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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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他又是怎樣達成這樣的局面的？難道說他們之間有什麽不一樣嗎？
辭別胡桃之後,鐘離正打算去璃月的其它地方看看時，在街上遇到了若陀，他換了一身衣物。
早上第一次遇見若陀時,他衣著隨意，甚至可以說是和他記憶中完全相反的著裝風格,若非那張臉和氣息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若陀居然會穿得這麽隨意。
隨意得甚至比他更像一名普通璃月市民，就像今天早起送了孩子去幼兒園後就去按時上班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鐘離確實沒猜錯,若陀確實在人類手下按時上下班。
而現在的若陀才正是他所熟悉的模樣,錦衾葳蕤,蟬衫麟帶，華貴間帶著一絲矜貴與威嚴,甚至還帶著讓人難以察覺的自傲。
身為巖之龍王,大地之主，將“自傲”一詞放在他身上甚至都顯得他有些低調。
也許正因如此,兩個狂傲又低調的人才會成為摯友。
鐘離在打量若陀,若陀同樣在打量鐘離。
他不傻,也沒瞎,早在第一眼看到摩拉克斯的時候就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可能並不是他所熟識的摩拉克斯。
要說為什麽會這樣覺得……
也許是因為他熟識的那個摩拉克斯不可能去床下偷翻孩子的小金庫，也或許還有點別的原因。
比如說，這個摩拉克斯身上帶著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就像從遙遠的時空飄渡而來,帶著濃濃的孤寂。
都已經發生過父女二人回到魔神戰爭的事情，再來一個其他時空的摩拉克斯，若陀也不覺得奇怪了。
會是哪個時空的摩拉克斯呢？過去？未來？
如果是過去的話,至少不會是魔神戰爭末期到現在，因為至少在這段時間，摩拉克斯都記得自己未來會有一個女兒。
但更早的時期似乎也不太可能，且不論那時摩拉克斯是否認識他，至少在聽到歸離集那些人的消息後，摩拉克斯不應該露出詫異的表情。
來自未來？
可如果來自未來，哪怕未來的情況再糟糕，身邊的人都死絕了，也應該知道他有一個女兒才對。
但很明顯，摩拉克斯看上去並不知道，甚至表現得很陌生。
想到這裏，若陀壓下心中的疑惑，悅然道：“聽聞最近翠玦坡山色秀麗，風月無邊，今日恰巧風和日麗，不若去那邊信步漫游，扺掌而談？”
他沒有戳破對方的身份，也特意換了一身或許會讓摯友覺得熟悉的衣裝。
鐘離回過神來，微微頷首：“卻之不恭。”
……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符合現如今鐘離的常識的話，那麽不管外面的天氣如何，永無晴日的翠玦坡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好的散心地點，更不會出現類似於“山色秀麗”、“風月無邊”諸如此類的描述。
那裏被鎮壓著大量魔神怨念，怨念影響著
那片地區的每一個生物，不論是魔物還是人類都會變得暴躁且富有攻擊性。
只有極少數普通人願意涉足那片區域，或為了進行研究以完成學業，或為了采藥伐木以維持生計。
但如今歸終、若陀都還活著，翠玦坡或許也不會像他記憶裏的那樣陰暗壓抑。
鐘離一直沈默的跟隨著若陀，他沒有主動詢問，若陀也沒有主動找話題。
這種沈默就像無聲的巖石，不論何時都不需要語言和聲音。
沿著小路走過小山坡，淺草沒過腳踝，野花飄搖微風，陽光依然明媚，山坡的另一邊，能隱隱聽見人類的歡聲笑語。
鐘離恍然意識到，這一路走來，他都沒有感覺到魔神怨念的氣息，也沒有看見夜叉戰鬥的身影。
這片土地，幹凈得就像是一面剛被制作出來的鏡子。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越過那道山坡，站在高高的山地，翠玦坡谷底的風景一覽無餘。
成片的野生琉璃百合綻放，潔白的花瓣在晨光的照耀中折射出薄薄的微光，就像住在地面的一大片皎潔月光。
山色秀麗，風月無邊，賞景的人有不少都是來自異國，甚至還有異國旅游團。
唯獨那被圍起來的靖世九柱在告訴鐘離，這裏確實一如他記憶中的模樣，曾經鎮壓著諸多魔神怨念。
只是後來這些怨念被誰徹底清除，璃月自此太平。
“嘿！鐘離先生！”
遠處，穿著須彌學者服飾的少女拿著本子朝鐘離和若陀揮揮手，然後興沖沖的跑來。
“鐘離先生，您也是來看花的嗎？”
鐘離並不認識這個年輕的人類學者，但他只是打量了一眼對方，道：“這裏的風景確實不錯。你今日是來此研究課題的嗎？”
“是啊是啊！關於魔神戰爭時期的領地變遷我們團隊有了一個初步的概括，翠玦坡的靖世九柱遺跡也是我們研究重要內容之一。”
說完，艾瑪忽然想到了什麽，從腰間的挎包裏拿出一個被薄膜包裹的古老玻璃瓶，神秘兮兮的問道：“鐘離先生見多識廣，對這個有什麽了解嗎？”
鐘離從艾瑪手中接過被薄膜包裹的老舊玻璃瓶，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是剛出土的文物？看年份，應該有兩千餘年。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只是普通的玻璃制品……倒是這種玻璃工藝，在那個年代有些罕見，也許是從須彌貿易交往的物品。”
“鐘離先生果然博聞多識，眼光毒辣！”艾瑪對鐘離豎起了大拇指，“這是我們團隊近期高價買下的文物，是出自魔神戰爭末期的產物。”
聽到這裏，鐘離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剛才胡桃似乎說過，他給胡桃介紹過一批研究經費不足還是沒畢業的學者……莫不就是他們？
出土兩千年的物品可不是一點小錢就能買下的。
想到這裏，鐘離朝女學者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見一名戴著帽子的少年。
那少
年他略有耳聞，是巴爾的造物，在世界樹中刪除自己後被布耶爾收留在教令院做事。
想必這一次就是在給教令院幫忙帶畢業生。
流浪者註意到鐘離的視線，迎著他的目光惡劣的笑了笑，然後拉低帽檐轉移視線，似乎並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只是一個眼神的交錯，鐘離就意識到對方和“自己”是有過交集的，並且還不是一兩句話的交集。
是的，是帶過崽的交集。
“鐘離先生要和阿帽學長打招呼嗎？阿帽學長最近心情不太好……呃，學長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不過阿帽學長人還是很好的，溫柔善良聰明博學，還喜歡口是心非，簡直就像我弟弟一樣可愛。”
偷聽的流浪者：哈？
一天不罵，上房揭瓦。
“原來如此。”鐘離點點頭，拉回話題，“這件玻璃瓶能在兩千多年的時光中保存得如此完好，確實是個奇跡。但它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欸？鐘離先生看不出來嗎？”
鐘離一時間啞然。
一個經過兩千多年時光的玻璃瓶，甚至已經被侵蝕得看不出紋路和印章，只能勉強看出這是一個瓶子，他也沒博學到一眼能辨認出這是出自哪位魔神或者仙家之手的程度。
“這是楓丹的特產，楓達的瓶子，而且是經典原味，你家玥玥不是最喜歡喝原味楓達了嗎？”
鐘離沈默了。
這麽說來他確實有印象，家裏放著好幾箱楓達飲料。
原來她喜歡喝楓達嗎？
“楓達的歷史只有百餘年，但這個瓶子已經存在兩千多年，而且還是出現在璃月土地上，現在已經有楓丹記者報道這件事，說楓丹科學院研究的楓達其實是借鑒了兩千多年前的璃月技術。”
“無稽之談。”鐘離直接否定了這一猜測，“過去這片土地的玻璃制造業並不發達，並且因為仙人喜愛陶瓷和玉器，人類並不崇尚玻璃制品。”
“楓丹記者大多都是捕風捉影追求熱度，說的話不一定可靠。但我們團隊猜測，或許是有仙家穿越了時空，帶著楓達飲料去了兩千多年前的魔神戰場。”
鐘離：“……穿越時空帶著楓達飲料回到過去？”
有什麽必要嗎？
“或許是那位仙人喜歡喝楓達呢？”艾瑪咬著手指思考道，“就像玥玥一樣，不管到哪裏都要喝楓達。”
“那也不……”
那也不可能。
話到嘴邊，鐘離卻頓住了。
真的不可能嗎？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嗎？
鐘離看向若陀，若陀擡頭看天。
鐘離：還真是。
“對了，鐘離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
“請說。”
艾瑪看著這片純潔的琉璃百合花海，問道：“鐘離先生知道這片花海是怎麽來的嗎？”
“何出此言？”
“聽說這裏在一兩年前還是魔
物橫生的不毛之地()，但卻在玉瑤帝姬的生日那天一夜開滿琉璃百合。璃月本地人都說是帝姬顯靈[(()，祛除了侵擾璃月數千年的魔神殘渣，這片琉璃百合也是在帝姬的神力之下綻放的。”
玉瑤帝姬。
瑤、玥，皆為美玉之意，同時玉也有吸收邪祟的能力。
鐘離心中豁然開朗。
“這對你們研究的論文有什麽幫助嗎？”鐘離問。
“玉瑤帝姬是所有仙人中最神秘的一位，我們走訪和查閱，發現她沒有與巖王帝君簽訂守護璃月的契約，也從未有過任何歷史記載。第一次出現就是在去年，璃月七星忽然公布玉瑤帝姬的存在，並且要為她大辦生辰。”
“……後來發生了什麽嗎？”
“啊？鐘離先生不知道嗎？”艾瑪有些詫異，但還是如實告知，“她的生辰日那天，帝姬徹底清除翠玦坡的魔神殘渣，因此引發劇烈地震海嘯，是帝姬的神光保護了每一位璃月民眾。這不是每一位璃月人都知道的事情嗎？那天楓丹頭條都在報道這件事誒！”
“那天……那天我不在璃月境內，並不是很清楚。”
艾瑪面色古怪的看著鐘離，許久之後才幽幽嘆了一口氣：“我們本來懷疑帝姬在魔神戰爭中就存在了，因為魘之魔神那邊有些信息對不上，還想找你探探口風的……沒想到你真的不是巖王帝君啊，居然連帝姬的事情都不清楚。”
艾瑪滿臉寫著失望。
鐘離：……
誤打誤撞把他的馬甲保住了？
艾瑪失望的離開後，鐘離看向若陀，問：“她說的都是真的？”
若陀：“確有其事，大差不差。”
鐘離看著花海，神色覆雜。
“這片花海，是她送的禮物。”若陀也看著那片純潔的花海，微微挑眉，“那天你問我，一名普通的父親在失去女兒之後，應該會擁有何種神情。”
胸口有種鈍痛的感覺。
鐘離平靜的捂著心口，隔著衣物握著那枚吊墜。
許久，他才放松下來，淺笑道，“她已經回來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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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胡桃之後,鐘離正打算去璃月的其它地方看看時，在街上遇到了若陀，他換了一身衣物。
早上第一次遇見若陀時,他衣著隨意，甚至可以說是和他記憶中完全相反的著裝風格,若非那張臉和氣息是他記憶中的模樣,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若陀居然會穿得這麽隨意。
隨意得甚至比他更像一名普通璃月市民，就像今天早起送了孩子去幼兒園後就去按時上班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鐘離確實沒猜錯,若陀確實在人類手下按時上下班。
而現在的若陀才正是他所熟悉的模樣,錦衾葳蕤,蟬衫麟帶，華貴間帶著一絲矜貴與威嚴,甚至還帶著讓人難以察覺的自傲。
身為巖之龍王,大地之主，將“自傲”一詞放在他身上甚至都顯得他有些低調。
也許正因如此,兩個狂傲又低調的人才會成為摯友。
鐘離在打量若陀,若陀同樣在打量鐘離。
他不傻,也沒瞎,早在第一眼看到摩拉克斯的時候就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可能並不是他所熟識的摩拉克斯。
要說為什麽會這樣覺得……
也許是因為他熟識的那個摩拉克斯不可能去床下偷翻孩子的小金庫，也或許還有點別的原因。
比如說，這個摩拉克斯身上帶著一種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就像從遙遠的時空飄渡而來,帶著濃濃的孤寂。
都已經發生過父女二人回到魔神戰爭的事情，再來一個其他時空的摩拉克斯，若陀也不覺得奇怪了。
會是哪個時空的摩拉克斯呢？過去？未來？
如果是過去的話,至少不會是魔神戰爭末期到現在，因為至少在這段時間，摩拉克斯都記得自己未來會有一個女兒。
但更早的時期似乎也不太可能，且不論那時摩拉克斯是否認識他，至少在聽到歸離集那些人的消息後，摩拉克斯不應該露出詫異的表情。
來自未來？
可如果來自未來，哪怕未來的情況再糟糕，身邊的人都死絕了，也應該知道他有一個女兒才對。
但很明顯，摩拉克斯看上去並不知道，甚至表現得很陌生。
想到這裏，若陀壓下心中的疑惑，悅然道：“聽聞最近翠玦坡山色秀麗，風月無邊，今日恰巧風和日麗，不若去那邊信步漫游，扺掌而談？”
他沒有戳破對方的身份，也特意換了一身或許會讓摯友覺得熟悉的衣裝。
鐘離回過神來，微微頷首：“卻之不恭。”
……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符合現如今鐘離的常識的話，那麽不管外面的天氣如何，永無晴日的翠玦坡永遠都不會是一個好的散心地點，更不會出現類似於“山色秀麗”、“風月無邊”諸如此類的描述。
那裏被鎮壓著大量魔神怨念，怨念影響著
那片地區的每一個生物，不論是魔物還是人類都會變得暴躁且富有攻擊性。
只有極少數普通人願意涉足那片區域，或為了進行研究以完成學業，或為了采藥伐木以維持生計。
但如今歸終、若陀都還活著，翠玦坡或許也不會像他記憶裏的那樣陰暗壓抑。
鐘離一直沈默的跟隨著若陀，他沒有主動詢問，若陀也沒有主動找話題。
這種沈默就像無聲的巖石，不論何時都不需要語言和聲音。
沿著小路走過小山坡，淺草沒過腳踝，野花飄搖微風，陽光依然明媚，山坡的另一邊，能隱隱聽見人類的歡聲笑語。
鐘離恍然意識到，這一路走來，他都沒有感覺到魔神怨念的氣息，也沒有看見夜叉戰鬥的身影。
這片土地，幹凈得就像是一面剛被制作出來的鏡子。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越過那道山坡，站在高高的山地，翠玦坡谷底的風景一覽無餘。
成片的野生琉璃百合綻放，潔白的花瓣在晨光的照耀中折射出薄薄的微光，就像住在地面的一大片皎潔月光。
山色秀麗，風月無邊，賞景的人有不少都是來自異國，甚至還有異國旅游團。
唯獨那被圍起來的靖世九柱在告訴鐘離，這裏確實一如他記憶中的模樣，曾經鎮壓著諸多魔神怨念。
只是後來這些怨念被誰徹底清除，璃月自此太平。
“嘿！鐘離先生！”
遠處，穿著須彌學者服飾的少女拿著本子朝鐘離和若陀揮揮手，然後興沖沖的跑來。
“鐘離先生，您也是來看花的嗎？”
鐘離並不認識這個年輕的人類學者，但他只是打量了一眼對方，道：“這裏的風景確實不錯。你今日是來此研究課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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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從艾瑪手中接過被薄膜包裹的老舊玻璃瓶，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是剛出土的文物？看年份，應該有兩千餘年。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只是普通的玻璃制品……倒是這種玻璃工藝，在那個年代有些罕見，也許是從須彌貿易交往的物品。”
“鐘離先生果然博聞多識，眼光毒辣！”艾瑪對鐘離豎起了大拇指，“這是我們團隊近期高價買下的文物，是出自魔神戰爭末期的產物。”
聽到這裏，鐘離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剛才胡桃似乎說過，他給胡桃介紹過一批研究經費不足還是沒畢業的學者……莫不就是他們？
出土兩千年的物品可不是一點小錢就能買下的。
想到這裏，鐘離朝女學者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見一名戴著帽子的少年。
那少
年他略有耳聞，是巴爾的造物，在世界樹中刪除自己後被布耶爾收留在教令院做事。
想必這一次就是在給教令院幫忙帶畢業生。
流浪者註意到鐘離的視線，迎著他的目光惡劣的笑了笑，然後拉低帽檐轉移視線，似乎並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只是一個眼神的交錯，鐘離就意識到對方和“自己”是有過交集的，並且還不是一兩句話的交集。
是的，是帶過崽的交集。
“鐘離先生要和阿帽學長打招呼嗎？阿帽學長最近心情不太好……呃，學長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不過阿帽學長人還是很好的，溫柔善良聰明博學，還喜歡口是心非，簡直就像我弟弟一樣可愛。”
偷聽的流浪者：哈？
一天不罵，上房揭瓦。
“原來如此。”鐘離點點頭，拉回話題，“這件玻璃瓶能在兩千多年的時光中保存得如此完好，確實是個奇跡。但它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欸？鐘離先生看不出來嗎？”
鐘離一時間啞然。
一個經過兩千多年時光的玻璃瓶，甚至已經被侵蝕得看不出紋路和印章，只能勉強看出這是一個瓶子，他也沒博學到一眼能辨認出這是出自哪位魔神或者仙家之手的程度。
“這是楓丹的特產，楓達的瓶子，而且是經典原味，你家玥玥不是最喜歡喝原味楓達了嗎？”
鐘離沈默了。
這麽說來他確實有印象，家裏放著好幾箱楓達飲料。
原來她喜歡喝楓達嗎？
“楓達的歷史只有百餘年，但這個瓶子已經存在兩千多年，而且還是出現在璃月土地上，現在已經有楓丹記者報道這件事，說楓丹科學院研究的楓達其實是借鑒了兩千多年前的璃月技術。”
“無稽之談。”鐘離直接否定了這一猜測，“過去這片土地的玻璃制造業並不發達，並且因為仙人喜愛陶瓷和玉器，人類並不崇尚玻璃制品。”
“楓丹記者大多都是捕風捉影追求熱度，說的話不一定可靠。但我們團隊猜測，或許是有仙家穿越了時空，帶著楓達飲料去了兩千多年前的魔神戰場。”
鐘離：“……穿越時空帶著楓達飲料回到過去？”
有什麽必要嗎？
“或許是那位仙人喜歡喝楓達呢？”艾瑪咬著手指思考道，“就像玥玥一樣，不管到哪裏都要喝楓達。”
“那也不……”
那也不可能。
話到嘴邊，鐘離卻頓住了。
真的不可能嗎？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嗎？
鐘離看向若陀，若陀擡頭看天。
鐘離：還真是。
“對了，鐘離先生，我還有一個問題。”
“請說。”
艾瑪看著這片純潔的琉璃百合花海，問道：“鐘離先生知道這片花海是怎麽來的嗎？”
“何出此言？”
“聽說這裏在一兩年前還是魔
物橫生的不毛之地()，但卻在玉瑤帝姬的生日那天一夜開滿琉璃百合。璃月本地人都說是帝姬顯靈[(()，祛除了侵擾璃月數千年的魔神殘渣，這片琉璃百合也是在帝姬的神力之下綻放的。”
玉瑤帝姬。
瑤、玥，皆為美玉之意，同時玉也有吸收邪祟的能力。
鐘離心中豁然開朗。
“這對你們研究的論文有什麽幫助嗎？”鐘離問。
“玉瑤帝姬是所有仙人中最神秘的一位，我們走訪和查閱，發現她沒有與巖王帝君簽訂守護璃月的契約，也從未有過任何歷史記載。第一次出現就是在去年，璃月七星忽然公布玉瑤帝姬的存在，並且要為她大辦生辰。”
“……後來發生了什麽嗎？”
“啊？鐘離先生不知道嗎？”艾瑪有些詫異，但還是如實告知，“她的生辰日那天，帝姬徹底清除翠玦坡的魔神殘渣，因此引發劇烈地震海嘯，是帝姬的神光保護了每一位璃月民眾。這不是每一位璃月人都知道的事情嗎？那天楓丹頭條都在報道這件事誒！”
“那天……那天我不在璃月境內，並不是很清楚。”
艾瑪面色古怪的看著鐘離，許久之後才幽幽嘆了一口氣：“我們本來懷疑帝姬在魔神戰爭中就存在了，因為魘之魔神那邊有些信息對不上，還想找你探探口風的……沒想到你真的不是巖王帝君啊，居然連帝姬的事情都不清楚。”
艾瑪滿臉寫著失望。
鐘離：……
誤打誤撞把他的馬甲保住了？
艾瑪失望的離開後，鐘離看向若陀，問：“她說的都是真的？”
若陀：“確有其事，大差不差。”
鐘離看著花海，神色覆雜。
“這片花海，是她送的禮物。”若陀也看著那片純潔的花海，微微挑眉，“那天你問我，一名普通的父親在失去女兒之後，應該會擁有何種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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