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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第460章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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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興州

半夢半醒的時候我聽不到琴音,反是聽到采蝶呵斥了一句:“去!”

“嗚嗚嗚……”微弱的嗚咽聲也跟著響了起來,如同一聲警鐘瞬間在我腦中炸響!

我轉頭一看,艷和尚正抱著蘇懷往遠離采蝶的地方挪,采蝶一雙尖酸刻薄的眼睛正冷酷地盯在蘇懷身上。

“怎麽了?”我慵懶地問。

采蝶先發制人,淚眼闌珊地告狀說:“宗主,這小孩碰我的琴。師傅說過,琴是我們安身立命的寶貝,萬萬不能讓不懂行的人碰。”

我滿眼的瞌睡都被這姑娘給氣醒了,我不動聲色坐起身,招呼蘇懷說:“狗兒到我這來。”

蘇懷怕得很,見能往我懷裏鉆,他半刻都不停留,一頭撲倒我身上來。

“剛才是不是摸大姐姐的琴啦?”我問蘇懷。

蘇懷點點頭,撅著小嘴不敢說話。

“是哪只小手摸得?”我問。

蘇懷怕極了,將兩只手都往身後縮。

“沒事了啊!”我揪出蘇懷的兩只小手各親一口,“爹爹親親狗兒的手手,狗兒就不會害怕了啊!。”

采蝶眉頭一皺,疑惑地問我:“宗主,這是誰家的孩子?”

“當然是我家的孩子。”我說,“這是你少宗主。”

采蝶幾乎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麽,“宗主何時有了孩子?”

我拉開窗簾,捧著蘇懷的小臉說:“單看長相,你看不出這是我的孩子嗎?”

采蝶一雙桃花眼瞪得圓溜溜的,她結結巴巴地說:“可師傅……師傅她……”

“又不是和你師傅生的。”我靠回蘇輒之身上說,“還不快給雍國侯見禮。”

采蝶看看我,又看看蘇懷,最後看看蘇輒之,險些沒背過氣去。“奴家見過侯爺,見過少宗主。”

我瞅給采蝶一眼,心中泛起嫌棄,“你師傅怎教的?你身為堂主做事竟是這般沒有分寸!等下停車,你去芍藥那輛車上坐。”

“是。”采蝶萬般懊惱地應一聲。

“把琴留下。”我補一句。

******

吃晚飯的時候采絲湊到我旁邊說:“早上宗主到底是怎麽跟采蝶說的?采蝶拉著我便問宗主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怎還能生孩子。哈哈哈!”

“你是怎麽回她的?”我問。

采絲聳聳肩說:“男人要不會生孩子,世上這麽多孩子哪裏來的。”

“行吧。”我說,“傳話下去,就說蘇懷是我和雍國侯生的。”

“噗嗤!”采絲捂嘴笑道,“采薇姐姐要知道了,她能被你再氣死一回!”

“一個人不會死兩次。”我無所謂道。

采絲上上下下打量著我說:“宗主都死過少次了,怎麽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所以我才能生孩子吖!”我兩手一攤,就這麽把事情給坐實了。

想要把春香失蹤的事情盡可能壓下來,最有效的措施就是盡快找到春香。可是我們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連春香是往哪個方向逃跑的都不知道。

一連趕了三天急路,我們終於趕到興州(註:今銀川市)。

雖說蘇輒之讓信使把乞彥珪抓了,但興州哪裏敢真的動乞彥珪。他們不過是編些好聽的話哄著,再好吃好喝把乞彥珪養在州府裏。

“我們到西夏王城咯!”我抱著蘇懷跳下馬車,“以前這裏是西夏王朝的都城,狗兒趕緊看看,喜不喜歡這裏?”

“嘟!”蘇懷扭扭小脖子,順便把一顆小腦袋轉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那狗兒喜歡哪裏?”我問。

蘇懷想想,撲我懷裏說:“爹爹!哈哈哈!”

我們滿身的風塵氣都沒來得及洗掉,州府就派人過來說:“敢問你們哪位叫秋月?”

“這呢!”我揮手說:“誰找我?”

“汗王有請。”衙役灰頭土臉地說,看樣子他這幾天被乞彥珪折磨得夠嗆。

我立馬給采絲布置了任務,然後拖著蘇輒之說:“輒之,我有點怕那個韃子。你幫我去撐撐場面好不好?”

蘇輒之說得理所當然,“秋月是我娘子,我怎可能讓秋月單獨去和其他男人見面。”

有蘇輒之打頭陣,我只要抱著兒子跟在後面就萬事大吉。

走進州府,衙役一路把我們引到一間居室門口。衙役當真是膽小,我們還沒敲門他就先跑得連影子都不剩。

蘇輒之對衙役提前開溜這件事並不在意,他攤開聚財手幾巴掌拍到乞彥珪門上。

果然有蘇輒之就是好,乞彥珪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被蘇輒之鎮得啞口無言。

開門瞬間乞彥珪本還想罵些什麽的,可是見到滿臉殺氣的蘇輒之以後,乞彥珪突然就認慫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誰?”乞彥珪伸長脖子問。

蘇輒之不鹹不淡地說:“四年前,韃靼王廷與大安和親。和親當日韃靼可汗主動拉弓向我射來一箭,後來那一箭被我娘子擋住。今日我便是來向射箭之人討要一個說法,為何要向我夫妻二人放箭?”

蘇輒之一步走進門去,嚇得乞彥珪咽了一下口水。“我射的,是秋月。”

“你射的是我!”蘇輒之語氣肯定,“當日我就坐在秋月身邊。你的箭是朝我飛過來的,只不過是秋月替我擋了那些箭!”

“你是,陪嫁?”乞彥珪不可置信地上上下下看看蘇輒之,忍不住又往後退一步。

我突然覺得好笑,要是當年和親成功了,還不知道現在坐在汗位上的人究竟是誰。估摸著乞彥珪也是這麽想的,和親的人都是綿羊,怎麽大安選的陪嫁會是只老虎。

乞彥珪沒退幾步便踢到茶幾上,他自己差點沒把自己絆翻到地上。

蘇輒之全程冷眼看著乞彥珪,乞彥珪的處境從慌亂變成窘迫。

眼見時機差不多,蘇輒之拉過我說:“汗王今日找我娘子有何事?”

我抱著孩子,溫順地靠在蘇輒之懷裏。

乞彥珪左右看看我們三個,繼續問出一個更加艱難的問題:“孩子,你們,生的?”

“是。”蘇輒之坦然道。

蘇輒之倒是坦然了,可是乞彥珪坦然不起來了。乞彥珪漢語不怎麽好,不過這件事情估計他用蒙語也想不明白。

這半年來乞彥珪見過好幾次蘇懷,他以前肯定以為蘇懷是我和哪個女人生的,他萬萬沒想到蘇輒之才是孩子的親爹。

蘇輒之再次發問:“汗王請我夫妻二人來,究竟有何事?”

乞彥珪緩了緩語氣問:“春香在哪?”

蘇輒之非常淡定地說:“在春香將軍出關前,他還是大安的將軍,有軍務在身。將軍在大安以內的行蹤,贖在下無可奉告。

“我奉勸汗王盡早出關,在關外耐心等待禮部通知為好。否則汗王今日所為,對兩國邦交皆無益處。切莫弄巧成拙,再壞了一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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