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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260章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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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致歉

一晃到了子時,我在蘇遠帳外站了整整兩個時辰。蘇遠到底在搞什麽鬼?他做事能不能爽快點?要麽讓我進去,要麽讓我走人。就這麽讓我等在門口是幾個意思?

我準備擅自進去問個明白的時候,楊鐔突然來了。

都這麽晚了,楊鐔怎麽還會來找蘇遠?莫非軍中出了什麽變故?

“楊將軍!”我在門口攔住楊鐔說,“勞煩楊將軍幫我問問蘇將軍,我能不能進去與他說幾句話。”

“嗯。”楊鐔隨應一句便進門去了。

我豎直了耳朵往帳篷裏面聽,按理說這種帳篷沒什麽隔音效果,但是楊鐔進去以後根本沒有傳出任何說話的聲音。

難道……蘇遠本就不在這個帳篷裏面?

不多時,楊鐔出來了。我非常確定楊鐔在帳篷裏面絕對沒有說話,可是楊鐔卻對我說:“將軍請王爺先隨末將先到客帳休息。”

身在蘇遠的地盤上,就算是知道楊鐔在說謊,我也只能順著楊鐔的意思走。

時間太晚,整個人又累又困,也管不了楊鐔到底給我安排了一個怎樣的帳篷,反正不透風就行。等楊鐔走後,我自己鋪了地鋪就睡。

******

天還沒亮我突然被練兵的口號聲震醒,睜眼看見帳篷裏坐了個人。

“大將軍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懶懶散散起身問蘇遠。

“我昨夜一直在主帳批閱文書。”蘇遠語氣淡定得跟真的一樣。

“哦。”我懶得拆穿蘇遠,自己穿衣束發疊被子。

“你這被子疊得倒是比新兵整齊。”蘇遠說。

我心裏一驚,身為養尊處優的小王爺似乎不應該有疊被子這個技能。我靈機一轉,敷衍道:“我這叫入鄉隨俗。軍隊隨時都會拔營啟程,疊好被子方便應對臨時出征。既然身在軍營,我就應該和普通士兵一樣,遵守軍隊的規矩。”

為了掩蓋住我邏輯不通的強詞奪理,我岔開話題,抽出裝有望遠鏡的木盒遞給蘇遠說:“本想昨天送你的,可是你日理萬機沒空見我。正好見到了就現在送給你吧,免得等一下你又沒時間。”

蘇遠抓住我的手問:“既是千裏眼,我在甘肅可能看到京城?”

“不能。”我將木盒塞進蘇遠手裏說:“我是偷看了禁書學來的,學藝不精,只能勉強看清京城大小的範圍。”

我做的望遠鏡雖然只是普通望遠鏡,采用凸面物鏡凹面目鏡的構造,但是可視距離已經非常遠了。雖說從甘肅到金陵的距離是遠了些,就算是站在地面上看月亮也能勉強看到月亮上的丘壑。

但是我無法告訴蘇遠,他站在甘肅看不到京城是因為地球是圓的,而光線的傳播卻是延直線傳播。甘肅與京城,都在各自的地平線以下,所以互相看不見。

不過蘇遠這麽聰明一個人,等他使用時間長了,他或許能參悟其中道理。

蘇遠有些失落,道:“昨日夫人與我說,她用千裏眼能輕易尋到步光,好似步光站在她面前一樣。”

我瞬間捕捉到蘇遠話裏的有效信息,抓住重點說:“昨晚將軍明明是回家去陪夫人,怎麽還騙我說是在處理公務?”

蘇遠似乎是想辯解什麽,不過他忍了一下,然後就不說話了。

我清清喉嚨說:“這麽說就是你那個得力副將在騙我,他明知你不在軍中,還騙我在你帳外被蚊子活活咬了一晚上!欺騙王爺該當什麽罪來著?”

蘇遠突然緊張起來,他難得用懇求的語氣跟我說話:“是我管教屬下失職,一切罪責都應由我一人承擔。”

“你還真是護短!”我裝模作樣往蘇遠身上打一拳,“明知道我不能拿你怎麽樣,你就替他做人肉盾牌!”

蘇遠坐在地上,沒有回擊。他不會是真的以為我要跟他拼命吧?

“別哭喪個臉。”我伸出雙手把蘇遠的大臉揪成一張大餅,“我這個人再是十惡不赦,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跟一個副將拼到你死我活。楊鐔那人頭腦不靈光,你以後要多讓他讀書,別整天只學些打打殺殺的東西。”

蘇遠將我攬進懷裏。第一次把臉貼在他的戰服上,想不到戰服並不是冰冷的,隔著金屬薄片,我依然能感覺到蘇遠胸口的體溫。

我賴在蘇遠身上,跟他請罪說:“李夫人應該是跟你說了她昨天看到步光在做什麽,說到底這件事情是我不對。從今天起我會恢覆禁足令,不讓府中那些公子到外面胡鬧。”

蘇遠嘆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萬般無奈道:“小戎,你長大了,做事比我那逆子穩重許多。我那逆子給你惹了這麽大的事,你卻沒有怪罪於他。可他非但不知悔改,反是得寸進尺。”

“這件事真的錯在我身上。”我說。

蘇遠有拇指輕輕壓住我的嘴唇說:“錯不在你,在我。我常年在外,對那逆子疏於管教。昨晚我真想狠狠打他一頓,可是想到是我對他關懷太少,一時心軟我又下不去手。最後還是夫人替我打了他一耳光。”

“你們千萬別打他。”我聽得心驚肉跳。蘇展那種病秧子,萬一打出個什麽三長兩短,最後背鍋的肯定還是我。“等我去甘肅的時候我一定會把鳳棲帶上,以後都不會讓他再回京城。”

蘇遠的語氣中甚至夾雜了惶恐,“只怕我不好好教訓這逆子,他心裏便不知天高地厚。這次他碰了你的人,以後還不知會惹出什麽更大的麻煩。”

“京城這地潭水確實挺深的。”我也為蘇展揪一把汗。表面上看蘇展老實巴交的,不過是遇上點兒女情長的事情他就連他親爹的話都不聽了。

就算是蕭禪那麽囂張的一個人也只敢和鳳棲公子搞搞暧昧,完全不會像蘇展那樣直接滾到床上去。

蘇遠問:“害你失了面首,我當如何補償你?”

咦!蘇遠這話聽起來怎麽怪怪的?

蘇遠又說:“我知你是看在我的薄面上才不與那逆子計較。可錯已鑄成,我終究是不能欠你的。”

一條饞蟲在我肚子裏扭捏兩下,讓我立刻有了靈感。“敬賢哥哥臨走前可否再請我去醉仙樓吃一條八寶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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