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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167章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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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博弈

“喲!怎麽好意思讓錢大人親自跑一趟。”我故意說笑道,“剁手這種事情隨便找個下人就能做了,何必勞煩錢大人親自出馬。”

我不想再跟屋子裏的任何人浪費時間,我直接指著兩個提了鍘刀進來的小廝說:“我家仕女膽子小,見不得血腥的東西。你們兩個現在就把徐麻子拖去正堂外面剁手,記得動作麻利點,別剁個手還磨磨唧唧整出多大個動靜。”

“王爺!!!”這回徐麻子眼看沒有挽回的餘地,他大叫道:“王爺不能剁奴才的手,王爺不要為了奴才誤了與泰王爺之間的兄弟情分!”

泰王?!!!

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我的整個腦袋一下子就懵了。給徐麻子背後撐腰的,是泰王?泰王的耳目都送到十三王府來了!

“你這畜生!”錢司庫最先反應過來,他轉頭抽徐麻子一耳光,“竟敢對王爺做出這等罔顧人倫,大逆不道的事情!”

錢司庫轉身對兩個拿鍘刀的小廝說:“還楞著幹什麽?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

“錢大人!”徐麻子抓著錢司庫的袖口,“錢大人救我!是錢大人保我進王府的,錢大人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錢司庫用力把徐麻子的手從他袖口上撕開,“我保你入府是讓你進來做工,何時教過你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這個畜生,我今天就大義滅親,滅了你這個登徒子!”

“且慢!”從進門以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的蘇輒之終於發話了,蘇輒之看我一眼,深吸一口氣說:“其他人都出去,錢大人和徐麻子留下。”

徐麻子眼見能有一條活路,自然是做好了破釜沈舟的準備。但是跟徐麻子跪一起的錢司庫卻是面色發青,一看就是心裏裝了個天大的秘密,而且這秘密怕是守不住了。

再看一眼陳佃,老奸巨猾的臉上喜憂參半。我摸不準陳佃和錢司庫之間有沒有什麽恩怨情仇,所以我沒有和陳佃有任何眼神交流,只看一眼便回頭去尋月季。

“月季。”我拉過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對她耳邊小聲說:“這地方你別多待。等出去以後你讓阿龍送你回房去,聽到沒有?”

“嗯!”月季怕得很,她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奴婢知道了。”

房子裏很快安靜下來,只剩我和蘇輒之,還有地上跪著的錢司庫和徐麻子。不過安靜不一定是什麽好事,因為地上的兩個人也跟著一並閉了嘴。

蘇輒之走到徐麻子面前,註視著瑟瑟發抖的徐麻子問:“徐麻子,你和泰王府有什麽關系?”

徐麻子偏頭瞄一眼身邊的錢司庫,支吾半天說:“沒……沒什麽關系。剛才……是……是奴才說錯了。”

蘇輒之轉而問錢司庫:“對這個問題,錢大人的回答是什麽?”

錢司庫更是三緘其口,話倒是說了一大堆,卻沒有一句是在回答蘇輒之的問題。

“蘇大人見諒,徐麻子嘴笨不會說話。以前下官與泰王爺曾有幾面之緣,泰王爺對下官略有幾分賞識。下官帶徐麻子入京的那年,正好與泰王爺在街上見過一面。

“徐麻子沒見過市面,那日泰王爺不過是隨口誇了徐麻子一句,徐麻子就把泰王爺的話記許多年。自打那次以後,徐麻子與泰王爺再沒見過面,可徐麻子就記得被泰王爺誇過,自作多情以為……”

“錢大人!”蘇輒之發現錢司庫在故意繞彎子,他打斷錢司庫的話說:“若是錢大人不肯說實話,莫怪蘇某大刑伺候了!”

“蘇大人!”錢司庫一副委屈吧啦的樣子,“下官說得句句屬實啊!這麽多年下官對對十三王殿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鑒,蘇大人都是知道的!”

“輒之。”我發現蘇輒之已經開始發火了,他這個人平時腦子轉的比誰都快,但是發火的時候特別容易走極端。

蘇輒之果然已經進入極怒狀態,回頭看我的時候都帶著滿眼血光。

我起身把蘇輒之拉回幾步,給他順順氣說:“先別急,反正我們時間有的是,倒是他們能活在這世上的時間不多了。他們想要把話帶進墳墓裏,我們不如就成全他們一次。他們跟我這麽多年,好歹算我送他們個人情。”

錢司庫和徐麻子心裏的秘密果然非同小可,我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兩人還真有幾分把秘密帶進墳墓的意思。看來不給他們來一劑猛藥,他們是不會乖乖開口說話的。

蘇輒之卻是沒了耐心,要不是我強行拉著他,他估計會親自動手嚴刑逼供。

我對地上的兩人說:“今日之錯全在徐麻子,按照大安律法,徐麻子這雙手是鐵定保不住的。不過本王念在你為王府效力三年的份上,可以網開一面。若是你能將你與泰王之間的牽連和盤托出,本王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徐麻子畢竟不是個傻子,我這種初級誘降對他無效。

我拉著蘇輒之往門口走,“既然徐麻子不想說,那就一個人在這裏面壁思過吧。什麽時候想清楚了,什麽時候再對本王說。有勞錢大人隨本王到隔壁房間坐坐,本王倒是有些事想單獨與錢大人談談。”

錢司庫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跟我出門,出門前他還不忘對著徐麻子比劃一個禁聲的手勢。

我在心中冷笑,嘴長在徐麻子臉上,錢司庫手再長也不可能從隔壁伸過來堵這邊的嘴。

把錢司庫扔進隔壁的房間後,我折返出來找了兩個小廝道:“你們給本王看緊徐麻子,他要是在我回來之前死了,你們兩個就去給他陪葬。”

“是……”兩個小廝嚇得腿都開始抖,沖進門去直接把徐麻子五花大綁。徐麻子也學乖了,被比他職位低的人綁了也不敢還嘴。

蘇輒之現在異常急躁,他把我拉到一處墻角問:“主子要怎麽做?”

“要博弈。”我對蘇輒之說。

“博弈?”蘇輒之眸色一緊,“莫非主子又看出什麽棋局?”

蘇輒之會這麽問,自然是因為我曾用棋盤放米的例子給蘇輒之解釋了兩個月前流民人數如何被人操控。乍一聽“博弈”二字,他會往下棋的方向想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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