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又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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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又調皮了？
眾人一回來就看到墨默側坐在君慕寒雙腿上，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裏，而他一只手緊摟著她的腰，一只手緊握著她的手。
本來君慕寒看她有點疲憊想讓她回房休息的，但是她執意要等大家回來。
因為她心裏想著事情也睡不著，就在他懷裏閉目養神，聽到動靜，想著他們應該回來了就睜開了眼睛。
黎虞陰沈著臉看著君慕寒，君慕寒不以為意，反而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不見小花影墨默也沒有多問，這種時候還是讓她自己靜靜比較好。
墨默覺得這姿勢好像有點不妥，這麽多人看著，想要起身，但是君慕寒就是緊摟著她，不讓她亂動分毫，無法，她只好維持著這個羞人的動作，一直催眠自己這是椅子，這是椅子。
白露恭敬地抱拳鞠了個躬：“小姐。”
“說吧。”
“已經確認了安府上下111口人，除了小小姐以外全被殺了。”
“死者都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然後頸動脈一刀斃命。”
墨默一直一臉平靜，甚至還一直掛著一抹淺笑聽著白露匯報。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
“這麽多人裏，只有安家大小姐身上布滿了紅點，至於原因現在還沒查清。”
“啊……呃……那個…不用查了。”墨默尷尬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被墨默這句弄糊塗了，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只有君慕寒猜到是怎麽回事，他輕捏她高挺的小鼻子：“又調皮了？”
“哪有！”下意識就是反駁。
君慕寒挑眉，明顯一臉不相信。
“我不就是……她設計陷害我，我就在她掉下水那一瞬，把一包藥粉塞進她衣襟裏了，那包裝紙遇水即化，那可是我……”墨默見眾人的反應，收起自己的興奮，話鋒一轉：“那藥粉粘在她身上，不過是會讓她出一身紅點，癢幾天而已。”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葉無涯不知該作出什麽反應才好，信閣的眾人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很快就回過神來。
似乎是感受到空氣突然的安靜，她忙扯開話題：“兇，兇手的線索呢？”
“現場沒有關於兇手的任何線索。”
“也是……”她靠在君慕寒懷裏，心裏已經有了猜想，只是小花影的幸免於難到底是偶然還是人為呢？
“南淵城城主那邊呢？”
“南淵城城主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過府。”
葉無涯：“墨姑娘懷疑是南淵城城主？”
墨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猜。”
“……”
墨默一瞬不瞬地看著葉無涯，葉無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她看透了一般，有一種赤果著在她面前的感覺。
突然轉頭看向白露：“小花影在哪裏？”
“回小姐，小小姐在後花園。”
墨默拍了拍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她要起來。
君慕寒松開了她，和她一起站了起來。
“你要跟我一起去？”
“嗯。”
“……好吧。”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後花園。
小花影背對著他們坐在涼亭裏，看著遠處失神。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家人慘死，她卻無動於衷，只是……那些真的可以算是家人嗎？
她娘親只想著如何利用她，她父親只會拿她出氣，有時甚至會突然氣勢洶洶去她苑中狠狠責罵她一番，更甚者會莫名其妙地挨一頓打，明明她什麽也沒做，她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遇到這種事？
而她姐姐，她都不知道一直以來跟安晴說過的話有沒有10句，安晴一直都不待見她。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生出來，僅僅是為了給他們洩憤嗎？
那個家對她來說就是個地獄……
兩人剛坐下，小花影就開口了，沒有難過，也沒有鉆牛角尖，整個人很平靜：“仙女姐姐，他們死了，但是我一點也沒有高興，”雖然無數次想逃離那裏。
“也沒有難過，我是不是很奇怪？”家人死了，常人不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天喊地嗎？但是她沒有，內心毫無波瀾。
看著小花影的笑臉，她撫上她稚嫩的臉頰：“你可以不哭不鬧，但是沒必要強顏歡笑。”
聽到這句她終是流下了淚，也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失去了家人，但更多地是因為她懂她，她總是能說出她想聽的話，總能輕而易舉地打破她的堅強。
小花影情緒穩定了一點後，墨默才開口：“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
小花影搖搖頭，她定定看著墨默：“仙女姐姐……”是你做的嗎？
君慕寒察覺到她的意圖，不悅地蹙眉。
她在想什麽，墨默很容易就猜到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笑著看她：“怎麽了？”
“我想跟你離開。”終究沒有把那句話問出口。
“因為你被滅門了？”墨默笑看著她，她知道這種說法對一個12歲的小女孩來說可能有點不妥，但是有些事情她需要明白。
小花影慌忙搖頭：“不，不是的，本來我今天來找仙女姐姐就是想告訴你，我要跟仙女姐姐離開。”
“你可以跟我走。”
小花影一聽到墨默的回答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但是，你要自己決定你以後的路。”
小花影抿緊唇，低下了頭，怯怯地問：“仙女姐姐…我可以進信閣嗎？”
“為什麽要進信閣？”她沒有馬上答應，反而是問原因。
“因為我聽說信閣裏的都是…孤兒……”
聽到小花影的答案，墨默眼眸沈了下來，整個人也冷了下來，雖然嘴上依舊掛著淺笑，但是明顯意思已經不一樣了。
而低著頭的小花影還沒有發覺墨默的變化。
墨默站起身，沒有再看小花影一眼：“你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麽辦吧，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戶人家，讓你無拘無束的生活下去。”牽著君慕寒就走。
“但是……我……”
“如果你想抱團取暖的話請另請高明。”
“……”直到現在小花影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看著墨默越走越遠的身影，她慌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仙女姐姐……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她不像以前那般疼愛她，對她好了。
又或許是因為墨默一直以來太過疼愛她，以至於她沒有把握好與她之間的距離。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仙女姐姐對別人的冷漠……親身體會到了……
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想道歉但是她見不到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不肯見她……
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哭了起來。
而暗處的人，聽到她剛剛那句“因為信閣裏的都是孤兒”，他們心裏對這個小小姐是不喜的。
君慕寒一直在她身邊，沒有說一句話，就連剛剛她和花影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插一句。
看著她現在這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的心揪了一下，正想開口說些什麽。
“知道為什麽信閣都是些孤兒嗎？”她的聲音透出的滿是疲憊。
他心疼地把她輕輕摟入懷裏，輕吻她發頂，把下顎放著她頭頂：“為什麽？”
“因為能減少風險。”
君慕寒只是靜靜地聽她說，摟著她，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在。
“因為情報買賣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個高風險的事，有句話不是叫：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嗎。”
“如果有家人的話，難免不會被人利用。”
“這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
“我想告訴他們並不是擁有家人就是幸福，即便是孤兒也是可以有容身之所的。”
想起往事，她突然笑了：“呵呵，你知道嗎，之前大師兄他們還經常想辦法不讓我隨便撿人回去。”
大師兄？男的？跟她一起生活了五年？君慕寒心裏的妒火燒得格外旺盛，不禁更用力的抱著她。
墨默並不知道這男人這時候想些有的沒的：“但是我並不是把見到的每一個孤兒都撿回去。”
“嗯……怎麽說呢，就是看直覺，一看到那個人，就知道他是自己想要的人那種，你懂嗎？”
“我懂。”雖然不想承認，但一開始看到葉無涯的時候，他也有這種感覺。
“如果他們要報仇，我就幫他們報仇，報完仇後如果他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就幫他們做好安排；如果沒有，就讓他們加入信閣。”因為通常大仇得報後的人都會失去活下去的理由……
他現在知道她的情報網是哪來的，即使沒有加入信閣，但是那些人也會幫她收集情報，為了報答她對他們的恩情。
“但是信閣的人，沒有一個是弱小軟弱的，他們都有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他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抱團取暖！”
剛剛小花影那番話是真的讓她失望了。
“你打算怎麽處理安花影？”
“處理……”怎麽聽起來感覺有點怪怪的。
“你為什麽要幫她？”他一直都不明白，她不是一個熱心腸的濫好人，但是她似乎對安花影非常照顧。
“……因為……她和以前的我很像……”
聽到這裏君慕寒狠狠地皺著眉頭，以前的她？遇到他之前的她？他似乎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還有就是，我本想讓她接管信閣。”
“！！！”
側頭看著他的妖孽容貌：“我就是信閣閣主這件事，你早就猜到了吧。”
他眼底裏滿是憐愛和心疼，他是閻王殿的殿主，自然知道要建立維持一個勢力有多麽困難，而且她還是個沒有內力的女子，他可以想象她當時有多麽地艱辛。
帶著心疼和後悔，輕吻她的額頭：“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你。
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麽說對不起，她心裏暖暖地，撲進他懷裏，在他寬厚的胸膛蹭了蹭，表達她現在的高興。
她高興她能遇到他，高興他找到她了，高興他心疼自己，高興他想著自己……現在他在自己身邊想著她，寵著她，她覺得很滿足。
在他懷裏擡起頭，看著他：“還記不記得，當初你問過我為什麽要跟著你這件事嗎？”
他感受到她的高興，他也覺得愉悅，笑著看她：“記得。”
當時，明明他們已經出了那片樹林，她還跟了他一路，於是他就問她為什麽要跟著自己，她不應該回家去嗎？
當時她回答：“因為我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當時他覺得這根本算不上回答。
“那句話是真的。”
“嗯？”
“我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不太能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一臉痞氣地看著她：“默兒的意思是，對我一見鐘情了嗎？”
墨默羞紅了臉，瞪著他：“自戀！”
“嗯，因為只要是默兒喜歡的，我也喜歡。”
墨默害羞地捶了一下他，他這意思是因為她喜歡他，所以他喜歡她喜歡的東西，也就是說她喜歡他，她什麽時候說過喜歡他了！
這人怎麽……她好懷念以前那個正人君子啊。
墨默不知道的是，君慕寒遇到他之後就已經漸漸遠離正人君子這條路，在流氓這條路越走越遠。
看著炸了毛的小呆子，君慕寒心情大好，笑出了聲，調戲了一陣小呆子後，終於回到正題：“那現在呢？”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小花影的事：“我會幫她找一戶人家，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僅此而已。”
“且不說她進入信閣後，信閣的人會不會接受她；就剛剛她那一番話我也不會讓她進信閣，我有義務保護好我的人，我就是看不得我的人受委屈。”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這麽大一個信閣，這麽多能人異士奉她為主，因為她……值得。
暗處的人們聽到他們家小姐這一番話，感動得痛哭流涕，更加堅定了要跟在墨默身邊共生死的想法。
墨默最後的一句話讓君慕寒吃驚，他沒想過她會這般決絕，對別人殘忍，同時……也對自己殘忍。
她說：這件事過後和安花影不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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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心裏想著事情也睡不著，就在他懷裏閉目養神，聽到動靜，想著他們應該回來了就睜開了眼睛。
黎虞陰沈著臉看著君慕寒，君慕寒不以為意，反而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不見小花影墨默也沒有多問，這種時候還是讓她自己靜靜比較好。
墨默覺得這姿勢好像有點不妥，這麽多人看著，想要起身，但是君慕寒就是緊摟著她，不讓她亂動分毫，無法，她只好維持著這個羞人的動作，一直催眠自己這是椅子，這是椅子。
白露恭敬地抱拳鞠了個躬：“小姐。”
“說吧。”
“已經確認了安府上下111口人，除了小小姐以外全被殺了。”
“死者都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然後頸動脈一刀斃命。”
墨默一直一臉平靜，甚至還一直掛著一抹淺笑聽著白露匯報。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
“這麽多人裏，只有安家大小姐身上布滿了紅點，至於原因現在還沒查清。”
“啊……呃……那個…不用查了。”墨默尷尬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被墨默這句弄糊塗了，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只有君慕寒猜到是怎麽回事，他輕捏她高挺的小鼻子：“又調皮了？”
“哪有！”下意識就是反駁。
君慕寒挑眉，明顯一臉不相信。
“我不就是……她設計陷害我，我就在她掉下水那一瞬，把一包藥粉塞進她衣襟裏了，那包裝紙遇水即化，那可是我……”墨默見眾人的反應，收起自己的興奮，話鋒一轉：“那藥粉粘在她身上，不過是會讓她出一身紅點，癢幾天而已。”她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葉無涯不知該作出什麽反應才好，信閣的眾人顯然是已經習慣了，很快就回過神來。
似乎是感受到空氣突然的安靜，她忙扯開話題：“兇，兇手的線索呢？”
“現場沒有關於兇手的任何線索。”
“也是……”她靠在君慕寒懷裏，心裏已經有了猜想，只是小花影的幸免於難到底是偶然還是人為呢？
“南淵城城主那邊呢？”
“南淵城城主今天一整天都沒出過府。”
葉無涯：“墨姑娘懷疑是南淵城城主？”
墨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猜。”
“……”
墨默一瞬不瞬地看著葉無涯，葉無涯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她看透了一般，有一種赤果著在她面前的感覺。
突然轉頭看向白露：“小花影在哪裏？”
“回小姐，小小姐在後花園。”
墨默拍了拍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示意她要起來。
君慕寒松開了她，和她一起站了起來。
“你要跟我一起去？”
“嗯。”
“……好吧。”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後花園。
小花影背對著他們坐在涼亭裏，看著遠處失神。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家人慘死，她卻無動於衷，只是……那些真的可以算是家人嗎？
她娘親只想著如何利用她，她父親只會拿她出氣，有時甚至會突然氣勢洶洶去她苑中狠狠責罵她一番，更甚者會莫名其妙地挨一頓打，明明她什麽也沒做，她不明白為什麽她會遇到這種事？
而她姐姐，她都不知道一直以來跟安晴說過的話有沒有10句，安晴一直都不待見她。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生出來，僅僅是為了給他們洩憤嗎？
那個家對她來說就是個地獄……
兩人剛坐下，小花影就開口了，沒有難過，也沒有鉆牛角尖，整個人很平靜：“仙女姐姐，他們死了，但是我一點也沒有高興，”雖然無數次想逃離那裏。
“也沒有難過，我是不是很奇怪？”家人死了，常人不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天喊地嗎？但是她沒有，內心毫無波瀾。
看著小花影的笑臉，她撫上她稚嫩的臉頰：“你可以不哭不鬧，但是沒必要強顏歡笑。”
聽到這句她終是流下了淚，也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失去了家人，但更多地是因為她懂她，她總是能說出她想聽的話，總能輕而易舉地打破她的堅強。
小花影情緒穩定了一點後，墨默才開口：“如果你想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
小花影搖搖頭，她定定看著墨默：“仙女姐姐……”是你做的嗎？
君慕寒察覺到她的意圖，不悅地蹙眉。
她在想什麽，墨默很容易就猜到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笑著看她：“怎麽了？”
“我想跟你離開。”終究沒有把那句話問出口。
“因為你被滅門了？”墨默笑看著她，她知道這種說法對一個12歲的小女孩來說可能有點不妥，但是有些事情她需要明白。
小花影慌忙搖頭：“不，不是的，本來我今天來找仙女姐姐就是想告訴你，我要跟仙女姐姐離開。”
“你可以跟我走。”
小花影一聽到墨默的回答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但是，你要自己決定你以後的路。”
小花影抿緊唇，低下了頭，怯怯地問：“仙女姐姐…我可以進信閣嗎？”
“為什麽要進信閣？”她沒有馬上答應，反而是問原因。
“因為我聽說信閣裏的都是…孤兒……”
聽到小花影的答案，墨默眼眸沈了下來，整個人也冷了下來，雖然嘴上依舊掛著淺笑，但是明顯意思已經不一樣了。
而低著頭的小花影還沒有發覺墨默的變化。
墨默站起身，沒有再看小花影一眼：“你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麽辦吧，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戶人家，讓你無拘無束的生活下去。”牽著君慕寒就走。
“但是……我……”
“如果你想抱團取暖的話請另請高明。”
“……”直到現在小花影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看著墨默越走越遠的身影，她慌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仙女姐姐……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她不像以前那般疼愛她，對她好了。
又或許是因為墨默一直以來太過疼愛她，以至於她沒有把握好與她之間的距離。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仙女姐姐對別人的冷漠……親身體會到了……
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想道歉但是她見不到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不肯見她……
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哭了起來。
而暗處的人，聽到她剛剛那句“因為信閣裏的都是孤兒”，他們心裏對這個小小姐是不喜的。
君慕寒一直在她身邊，沒有說一句話，就連剛剛她和花影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插一句。
看著她現在這個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的心揪了一下，正想開口說些什麽。
“知道為什麽信閣都是些孤兒嗎？”她的聲音透出的滿是疲憊。
他心疼地把她輕輕摟入懷裏，輕吻她發頂，把下顎放著她頭頂：“為什麽？”
“因為能減少風險。”
君慕寒只是靜靜地聽她說，摟著她，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在。
“因為情報買賣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個高風險的事，有句話不是叫：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嗎。”
“如果有家人的話，難免不會被人利用。”
“這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
“我想告訴他們並不是擁有家人就是幸福，即便是孤兒也是可以有容身之所的。”
想起往事，她突然笑了：“呵呵，你知道嗎，之前大師兄他們還經常想辦法不讓我隨便撿人回去。”
大師兄？男的？跟她一起生活了五年？君慕寒心裏的妒火燒得格外旺盛，不禁更用力的抱著她。
墨默並不知道這男人這時候想些有的沒的：“但是我並不是把見到的每一個孤兒都撿回去。”
“嗯……怎麽說呢，就是看直覺，一看到那個人，就知道他是自己想要的人那種，你懂嗎？”
“我懂。”雖然不想承認，但一開始看到葉無涯的時候，他也有這種感覺。
“如果他們要報仇，我就幫他們報仇，報完仇後如果他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就幫他們做好安排；如果沒有，就讓他們加入信閣。”因為通常大仇得報後的人都會失去活下去的理由……
他現在知道她的情報網是哪來的，即使沒有加入信閣，但是那些人也會幫她收集情報，為了報答她對他們的恩情。
“但是信閣的人，沒有一個是弱小軟弱的，他們都有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他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抱團取暖！”
剛剛小花影那番話是真的讓她失望了。
“你打算怎麽處理安花影？”
“處理……”怎麽聽起來感覺有點怪怪的。
“你為什麽要幫她？”他一直都不明白，她不是一個熱心腸的濫好人，但是她似乎對安花影非常照顧。
“……因為……她和以前的我很像……”
聽到這裏君慕寒狠狠地皺著眉頭，以前的她？遇到他之前的她？他似乎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還有就是，我本想讓她接管信閣。”
“！！！”
側頭看著他的妖孽容貌：“我就是信閣閣主這件事，你早就猜到了吧。”
他眼底裏滿是憐愛和心疼，他是閻王殿的殿主，自然知道要建立維持一個勢力有多麽困難，而且她還是個沒有內力的女子，他可以想象她當時有多麽地艱辛。
帶著心疼和後悔，輕吻她的額頭：“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你。
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麽說對不起，她心裏暖暖地，撲進他懷裏，在他寬厚的胸膛蹭了蹭，表達她現在的高興。
她高興她能遇到他，高興他找到她了，高興他心疼自己，高興他想著自己……現在他在自己身邊想著她，寵著她，她覺得很滿足。
在他懷裏擡起頭，看著他：“還記不記得，當初你問過我為什麽要跟著你這件事嗎？”
他感受到她的高興，他也覺得愉悅，笑著看她：“記得。”
當時，明明他們已經出了那片樹林，她還跟了他一路，於是他就問她為什麽要跟著自己，她不應該回家去嗎？
當時她回答：“因為我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當時他覺得這根本算不上回答。
“那句話是真的。”
“嗯？”
“我一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不太能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一臉痞氣地看著她：“默兒的意思是，對我一見鐘情了嗎？”
墨默羞紅了臉，瞪著他：“自戀！”
“嗯，因為只要是默兒喜歡的，我也喜歡。”
墨默害羞地捶了一下他，他這意思是因為她喜歡他，所以他喜歡她喜歡的東西，也就是說她喜歡他，她什麽時候說過喜歡他了！
這人怎麽……她好懷念以前那個正人君子啊。
墨默不知道的是，君慕寒遇到他之後就已經漸漸遠離正人君子這條路，在流氓這條路越走越遠。
看著炸了毛的小呆子，君慕寒心情大好，笑出了聲，調戲了一陣小呆子後，終於回到正題：“那現在呢？”
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小花影的事：“我會幫她找一戶人家，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僅此而已。”
“且不說她進入信閣後，信閣的人會不會接受她；就剛剛她那一番話我也不會讓她進信閣，我有義務保護好我的人，我就是看不得我的人受委屈。”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這麽大一個信閣，這麽多能人異士奉她為主，因為她……值得。
暗處的人們聽到他們家小姐這一番話，感動得痛哭流涕，更加堅定了要跟在墨默身邊共生死的想法。
墨默最後的一句話讓君慕寒吃驚，他沒想過她會這般決絕，對別人殘忍，同時……也對自己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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