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7、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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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六十七
“常夫人, 這邊請啊。”妙輕領著雙兒往暖房走，一邊跟她介紹：“這裏是小花園，那邊是小姐的房間。”
雙兒左右看著：“這裏環境挺好,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等等, 她是不是眼花了？剛剛那個背影怎麽那麽像……世子爺！？
雙兒站在原地甩甩腦袋, 再定睛看過去, 拱門那邊空無一人。
真是嚇死，她們都從靖安王府逃出來三年了，怎麽可能在這裏遇見世子爺, 看來昨天還是太累。
走到暖房, 冉冉看見雙兒粲然一笑：“雙兒，剛新泡的茶，過來嘗嘗。”
雙兒拎著竹籃走過來：“喏, 家裏後院今年結的第一串西葡萄，不知道甜不甜。”
西葡萄在衛蕭都屬於稀有果實，恰好是老常走了趟西疆帶回來種子，又逢巴州沃野千裏, 天下謂之天府, 氣候宜人才能種出葡萄來。
宋悅抱著小一過來：“你家大嫂怎麽處置的？”
那葡萄亮紫紫顏色頗為鮮艷，小孩兒最愛這種鮮艷的東西，嗚嗚哇哇的想上手。
雙兒摘下顆給小一玩兒：“仵作已經驗出來，因為撞擊導致流產大出血去世, 現在兩個人已經押在牢裏，等待畫押。”
小一拿著葡萄咯咯地笑, 小手稍稍捏緊鮮嫩的葡萄汁順著他的手心低落在身上。
冉冉把孩子抱過來給他擦手：“都押進去了, 常小寶怎麽辦？”
雙兒：“常小寶在他自己家啊, 我們一日三餐給他送點吃食, 已經仁至義盡了，況且他家裏還有個老嬤嬤在。”
宋悅搖搖頭：“要是常家夫婦一同坐牢服刑，這個常小寶怕是要被判給你家撫養。”
“這怎麽能行！我們家與他們家是有仇的！”
冉冉擦著孩子的衣服，卻發現葡萄汁沾在上面怎麽也擦不掉：“按律法來講是這樣，且如果你們不養，能扛得住街坊鄰裏的議論麽？”
雙兒愁眉苦臉：“這可怎麽辦啊！你們也是知道那個是混世魔王，要是真把他養進我們家，老常的病又沒治好，豈不是正如了那對黑心夫妻的願？待我們百年之後都留給常小寶繼承？”
宋悅點著桌角：“所以，常家夫婦要有一人不服刑，才是最好的。”
雙兒福至心靈：“常大哥！他頂多就是從犯。”
宋悅點頭：“也確實是你家大哥出來最好，且不說那毒婦是主犯，萬一她出來丟下孩子跑了，這重擔還得落在你們家頭上。”
雙兒感激地點點頭：“我這就去找老常說！”
“回來。”宋悅嘆氣：“你就這樣讓你家老常去能把人撈出來才怪，最快的方法還是得讓常田氏自己把罪名全部擔下來。”
雙兒皺眉：“那個毒婦，怎麽可能？”
宋悅看著冉冉盯著小一的衣服若有所思：“冉冉？你在想什麽呢。”
冉冉擡頭：“啊？沒事，我在看這個西葡萄的顏色，又清又透真好看！我在想要是能把它染在布上就好了。”
宋悅無語，她這妹妹一碰上染料染布的事兒，能鉆進書袋子裏去鉆研。
不管冉冉，宋悅想了片刻：“這常田氏現在最想的肯定是出獄，咱們就利用她的急切，找兩個人在她跟前談天就說有人家先把罪輕的那個放出去，才能為另一個罪重的奔波跑關系求減輕責罰。”
雙兒：“這，常田氏能信嗎？”
宋悅：“這是最後的希望，就算是不為自己出去，常老大能出去也好過一家人都折裏面。最好是再讓人去說說那些雙雙進監獄的夫妻，留下兒子在親戚家，被親戚虐打還把家產全部謀奪了的案子，那常田氏指定就會怕。”
雙兒認同地點點頭，她那大嫂什麽都能吃就是不吃虧！只是關於家財的事，她肯定能上套！
心腹大患解決不用去跟小魔王做一家人，雙兒心情都好了不少：“來來來悅姐吃水果，這西葡萄在我們這兒可稀罕了！聽老常說這東西在西疆銷的極好。”
冉冉撥開紫色外皮發現裏面的果肉竟然是綠色的？她看看小一身上淡紫色極漂亮的顏色，是手裏這顆沒熟嗎？
三人說說笑笑一邊逗孩子一邊說趣兒，冉冉看大家的果肉都是綠色的，便拿了個大木碗把西葡萄的皮都收起來，用作稍後研究。
雙兒說起去酆京的事：“我和老常準備過陣子就去京裏看看，他正在跟鏢局商量，調去酆京的鏢局呢。”
宋悅：“那可是肥差，人家能輕易給他調？”
雙兒略略得意：“嗨，要不是這次我還不知道老常是大通鏢局小公子的救命恩人呢！人家老早就想還這個人情把他調去酆京，只是老常念著他大哥大嫂一家沒願意罷了。”
宋悅欣慰：“好人有好報，你家老常只要有你在有活兒幹，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只不過……”雙兒面露難色看向冉冉，她這一入酆京，免不了會碰上以前靖安王府的舊人，要是被世子的鷹犬發現，那冉冉不就被順藤摸瓜的找上？
冉冉在徐州遇見周作沒告訴雙兒，是覺得跟她說完除了白擔心沒半點用，幹脆讓她快快樂樂的備嫁不要天天提心吊膽被瑣事紛擾。
後來雙兒出嫁後，兩人見面時間短話又長，這些無關於生活的小事就忘了提。
直到現在……
雙兒還不知道世子已經找過來並且還換了個名字正在她手下打工的事。
“咳。”冉冉想選一個好的切入點告訴雙兒。
雙兒：“說來也是奇了，我一想到去酆京會遇上世子，我今天看誰都像世子！哈哈哈，你們不知道我剛才來的時候，差點把你家小廝認成世子爺！那身量那氣勢真是太像了，好歹我也在澄院呆了五年，連我都覺得像！冉冉你看見過沒？”
“……”冉冉哽住，“其實吧……”
妙輕站在門外稟報：“小姐，宋先生說已經把地動洪災損失具體數目的賬本擬好了，想跟您當面再談談咳，發獎金的事兒。”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雙兒撇嘴：“你家這賬房挺牛氣的，不年不節這麽直截了當地跟東家提獎金。”
冉冉更加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咳咳，賬本留下，就說我這邊有客人在讓他稍後再來找我。”
雙兒站起身來：“算了，別耽誤你事兒。我也得加緊去跟老常說，讓他找人演場戲把常大哥撈出來。”
現在兩人還抵死不認，萬一這段時間扛不住常大哥松了口那就壞了。
冉冉跟著出來送送雙兒，跨到門外冉冉挽著她的胳膊小聲道：“其實吧，酆京你只管放心大膽去，世子不會來追我們了。”
雙兒側頭：“當真！是娶世子妃了嗎？”
“這個倒還沒有。”冉冉指了指前面如松竹挺拔的側影：“他已經找來了。”
妙輕從他手裏接過賬本，小跑過來遞給冉冉：“小姐，賬本。”
雙兒目瞪口呆腦袋轉不過來彎已經僵住，結結巴巴地問：“他、他真的是、真是、我沒看錯？”
冉冉囑咐：“你只要裝作不認識他，他不會主動戳穿的。”
雙兒幾乎是被半攙扶著走過來，臉色發白表情緊張又害怕。
從小為奴為婢她對世子只有敬與怕，這是刻在骨子裏改不了的。
周作抱拳：“東家。”
冉冉翻翻賬本：“辛苦了，你在此處稍等等我，我去送送常夫人就來。”
周作再抱拳：“東家，常夫人慢走。”
還常夫人？
雙兒心跳如雷呼吸緊促，在周作略略彎腰的一瞬間腿就軟了，害怕得想避開被冉冉一把拉住，轉身走了。
越走越遠，雙兒的頭暈目眩腿軟心虛的癥狀才好些：“不、不跟世子說一聲嗎？”
冉冉把雙兒送到門外馬車：“你現在可是常夫人，又不是他家小丫鬟了。常夫人慢走。”
雙兒拍拍胸口，坐上馬車還後怕。
世子居然千裏迢迢追來巴州跑到冉冉身邊當個賬房！
這種話本都寫不出來的事他居然真的幹出來了！王爺王妃能同意嗎？
雙兒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心驚膽顫一會兒又愁眉苦臉。
半響才道：“冉冉居然瞞著我現在才告訴我！”
等把常家大哥的事兒處理完，她還得再過來一趟！問清楚！
冉冉拿著賬本回去，帶他去染坊談事。
“看起來虧損不大啊。”
周作：“除了房租和那些搬不走的櫃子工具，我們其他的損失並不高。再加上新店的租金、裝修、原料進貨，等開下來賬戶上只餘二百七十三兩五錢。”
“是得想個法子，你等等我。”冉冉跑去暖房把方才裝葡萄皮的木碗拿來。
“你看。”
冉冉拿出一片葡萄皮，按在潔白的棉布上輕輕一蹭，上面立馬出現介於紅色和藍色之間的顏色，像天邊絢爛的雲彩，又像雨過天晴的彩虹。
周作身在皇宮見過這種特殊的色彩：“魏紫，我在姨母的牡丹花會上見過，不過這個顏色比魏紫要更淺也更清透，沒那麽濃重。”
冉冉：“原來是最名貴的牡丹花才有的顏色，怪不得沒有被拿來當染料。”
周作回憶：“我記得泰平年間天竺還要往西的某個小國家派使者與我國建交，其中獻上的一塊羊毛氈子就是紫色。”
冉冉拿著木碗若有所思。
周作：“當時我姨母很喜歡那條毛毯問過才得知這是從一種蝸牛身上取下來的粘液，幾萬只蝸牛才能染出這麽一塊，珍貴異常價值千金，在他們國家只有是皇室才能用。”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如果……”
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
如果能把葡萄的紫色染在布上，他們布坊開業就算是不用愁客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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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夫人, 這邊請啊。”妙輕領著雙兒往暖房走，一邊跟她介紹：“這裏是小花園，那邊是小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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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兒站在原地甩甩腦袋, 再定睛看過去, 拱門那邊空無一人。
真是嚇死，她們都從靖安王府逃出來三年了，怎麽可能在這裏遇見世子爺, 看來昨天還是太累。
走到暖房, 冉冉看見雙兒粲然一笑：“雙兒，剛新泡的茶，過來嘗嘗。”
雙兒拎著竹籃走過來：“喏, 家裏後院今年結的第一串西葡萄，不知道甜不甜。”
西葡萄在衛蕭都屬於稀有果實，恰好是老常走了趟西疆帶回來種子，又逢巴州沃野千裏, 天下謂之天府, 氣候宜人才能種出葡萄來。
宋悅抱著小一過來：“你家大嫂怎麽處置的？”
那葡萄亮紫紫顏色頗為鮮艷，小孩兒最愛這種鮮艷的東西，嗚嗚哇哇的想上手。
雙兒摘下顆給小一玩兒：“仵作已經驗出來，因為撞擊導致流產大出血去世, 現在兩個人已經押在牢裏，等待畫押。”
小一拿著葡萄咯咯地笑, 小手稍稍捏緊鮮嫩的葡萄汁順著他的手心低落在身上。
冉冉把孩子抱過來給他擦手：“都押進去了, 常小寶怎麽辦？”
雙兒：“常小寶在他自己家啊, 我們一日三餐給他送點吃食, 已經仁至義盡了，況且他家裏還有個老嬤嬤在。”
宋悅搖搖頭：“要是常家夫婦一同坐牢服刑，這個常小寶怕是要被判給你家撫養。”
“這怎麽能行！我們家與他們家是有仇的！”
冉冉擦著孩子的衣服，卻發現葡萄汁沾在上面怎麽也擦不掉：“按律法來講是這樣，且如果你們不養，能扛得住街坊鄰裏的議論麽？”
雙兒愁眉苦臉：“這可怎麽辦啊！你們也是知道那個是混世魔王，要是真把他養進我們家，老常的病又沒治好，豈不是正如了那對黑心夫妻的願？待我們百年之後都留給常小寶繼承？”
宋悅點著桌角：“所以，常家夫婦要有一人不服刑，才是最好的。”
雙兒福至心靈：“常大哥！他頂多就是從犯。”
宋悅點頭：“也確實是你家大哥出來最好，且不說那毒婦是主犯，萬一她出來丟下孩子跑了，這重擔還得落在你們家頭上。”
雙兒感激地點點頭：“我這就去找老常說！”
“回來。”宋悅嘆氣：“你就這樣讓你家老常去能把人撈出來才怪，最快的方法還是得讓常田氏自己把罪名全部擔下來。”
雙兒皺眉：“那個毒婦，怎麽可能？”
宋悅看著冉冉盯著小一的衣服若有所思：“冉冉？你在想什麽呢。”
冉冉擡頭：“啊？沒事，我在看這個西葡萄的顏色，又清又透真好看！我在想要是能把它染在布上就好了。”
宋悅無語，她這妹妹一碰上染料染布的事兒，能鉆進書袋子裏去鉆研。
不管冉冉，宋悅想了片刻：“這常田氏現在最想的肯定是出獄，咱們就利用她的急切，找兩個人在她跟前談天就說有人家先把罪輕的那個放出去，才能為另一個罪重的奔波跑關系求減輕責罰。”
雙兒：“這，常田氏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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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撥開紫色外皮發現裏面的果肉竟然是綠色的？她看看小一身上淡紫色極漂亮的顏色，是手裏這顆沒熟嗎？
三人說說笑笑一邊逗孩子一邊說趣兒，冉冉看大家的果肉都是綠色的，便拿了個大木碗把西葡萄的皮都收起來，用作稍後研究。
雙兒說起去酆京的事：“我和老常準備過陣子就去京裏看看，他正在跟鏢局商量，調去酆京的鏢局呢。”
宋悅：“那可是肥差，人家能輕易給他調？”
雙兒略略得意：“嗨，要不是這次我還不知道老常是大通鏢局小公子的救命恩人呢！人家老早就想還這個人情把他調去酆京，只是老常念著他大哥大嫂一家沒願意罷了。”
宋悅欣慰：“好人有好報，你家老常只要有你在有活兒幹，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只不過……”雙兒面露難色看向冉冉，她這一入酆京，免不了會碰上以前靖安王府的舊人，要是被世子的鷹犬發現，那冉冉不就被順藤摸瓜的找上？
冉冉在徐州遇見周作沒告訴雙兒，是覺得跟她說完除了白擔心沒半點用，幹脆讓她快快樂樂的備嫁不要天天提心吊膽被瑣事紛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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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
雙兒還不知道世子已經找過來並且還換了個名字正在她手下打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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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兒：“說來也是奇了，我一想到去酆京會遇上世子，我今天看誰都像世子！哈哈哈，你們不知道我剛才來的時候，差點把你家小廝認成世子爺！那身量那氣勢真是太像了，好歹我也在澄院呆了五年，連我都覺得像！冉冉你看見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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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雙兒撇嘴：“你家這賬房挺牛氣的，不年不節這麽直截了當地跟東家提獎金。”
冉冉更加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咳咳，賬本留下，就說我這邊有客人在讓他稍後再來找我。”
雙兒站起身來：“算了，別耽誤你事兒。我也得加緊去跟老常說，讓他找人演場戲把常大哥撈出來。”
現在兩人還抵死不認，萬一這段時間扛不住常大哥松了口那就壞了。
冉冉跟著出來送送雙兒，跨到門外冉冉挽著她的胳膊小聲道：“其實吧，酆京你只管放心大膽去，世子不會來追我們了。”
雙兒側頭：“當真！是娶世子妃了嗎？”
“這個倒還沒有。”冉冉指了指前面如松竹挺拔的側影：“他已經找來了。”
妙輕從他手裏接過賬本，小跑過來遞給冉冉：“小姐，賬本。”
雙兒目瞪口呆腦袋轉不過來彎已經僵住，結結巴巴地問：“他、他真的是、真是、我沒看錯？”
冉冉囑咐：“你只要裝作不認識他，他不會主動戳穿的。”
雙兒幾乎是被半攙扶著走過來，臉色發白表情緊張又害怕。
從小為奴為婢她對世子只有敬與怕，這是刻在骨子裏改不了的。
周作抱拳：“東家。”
冉冉翻翻賬本：“辛苦了，你在此處稍等等我，我去送送常夫人就來。”
周作再抱拳：“東家，常夫人慢走。”
還常夫人？
雙兒心跳如雷呼吸緊促，在周作略略彎腰的一瞬間腿就軟了，害怕得想避開被冉冉一把拉住，轉身走了。
越走越遠，雙兒的頭暈目眩腿軟心虛的癥狀才好些：“不、不跟世子說一聲嗎？”
冉冉把雙兒送到門外馬車：“你現在可是常夫人，又不是他家小丫鬟了。常夫人慢走。”
雙兒拍拍胸口，坐上馬車還後怕。
世子居然千裏迢迢追來巴州跑到冉冉身邊當個賬房！
這種話本都寫不出來的事他居然真的幹出來了！王爺王妃能同意嗎？
雙兒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心驚膽顫一會兒又愁眉苦臉。
半響才道：“冉冉居然瞞著我現在才告訴我！”
等把常家大哥的事兒處理完，她還得再過來一趟！問清楚！
冉冉拿著賬本回去，帶他去染坊談事。
“看起來虧損不大啊。”
周作：“除了房租和那些搬不走的櫃子工具，我們其他的損失並不高。再加上新店的租金、裝修、原料進貨，等開下來賬戶上只餘二百七十三兩五錢。”
“是得想個法子，你等等我。”冉冉跑去暖房把方才裝葡萄皮的木碗拿來。
“你看。”
冉冉拿出一片葡萄皮，按在潔白的棉布上輕輕一蹭，上面立馬出現介於紅色和藍色之間的顏色，像天邊絢爛的雲彩，又像雨過天晴的彩虹。
周作身在皇宮見過這種特殊的色彩：“魏紫，我在姨母的牡丹花會上見過，不過這個顏色比魏紫要更淺也更清透，沒那麽濃重。”
冉冉：“原來是最名貴的牡丹花才有的顏色，怪不得沒有被拿來當染料。”
周作回憶：“我記得泰平年間天竺還要往西的某個小國家派使者與我國建交，其中獻上的一塊羊毛氈子就是紫色。”
冉冉拿著木碗若有所思。
周作：“當時我姨母很喜歡那條毛毯問過才得知這是從一種蝸牛身上取下來的粘液，幾萬只蝸牛才能染出這麽一塊，珍貴異常價值千金，在他們國家只有是皇室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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