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4、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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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六十四
常家分家後, 常家大院一分為二，常老大住東跨院，常鏢師住西跨院, 中間砌了層薄墻, 各開一道門。
常田氏趴在墻壁偷聽到對面鬧鬧哄哄的：“今兒不年不節的, 宴什麽客啊敗家子。”
常小寶舔著糖葫蘆：“娘你聽啥呢？”
常田氏攛掇著兒子：“去, 你家小嬸今天開宴吃席，你跑過去就說聞著香味兒了，當那麽多的人面她肯定不好意思不給你！”
小嬸家有錢菜豐盛, 常小寶嘴立刻就饞了, 哼哧哼哧就跑對面去，沒進門就被侍衛攔下。
“這是我家！我家就在裏面，你們不許攔著我！”
侍衛們面面相覷, 問旁邊小廝說確實是常家的侄兒，這才放行。
從江縣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嬰兒洗澡和為孕婦清理血汙。
穩婆連著幾天都要給產婦排惡露調理身體，太醫也是一來就去州府的藥堂抓藥去了。
宋悅和穩婆在室內忙和, 冉冉抱著孩子和雙兒在外邊話家常。
正聊到日後打算, 突然從門口竄進一個七八歲的小胖墩。
冉冉下意識抱緊孩子側到一邊去。
常小寶：“小嬸，我聞見香味了，你家偷偷背著我娘請客！”
雙兒臉黑一半：“沒大沒小的，快出去！”
“有吃的！”常小寶撲在桌子上, 桌上放著幾盤點心和清茶。
這點心是玉冷院的廚娘做的，用的南蕭皇室做法, 在巴州很是稀奇。常小寶一聞香香甜甜就知道是好東西, 狼吞虎咽每種都嘗了幾口, 全都好好吃！
“常小寶！”雙兒覺得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 揪著他手臂想把他拉開，但七八歲的小胖墩噸位挺沈，一時間居然拉不動。
冉冉抱著小侄兒站起來避開，只覺得這孩子實在頑劣，沒一點家教。
常小寶見雙兒來拉，立刻開始撒潑打滾說小嬸一家虐待他，嘴裏說得那些糟心話絕不是半大孩子能想出來的，一聽就知道有大人在背後指引！
哭鬧聲把剛哄睡的小侄兒吵醒，也扯著嗓子開始哭，上午坐車顛簸都沒哭這麽可憐！
冉冉輕輕地上下顛著，心疼哄著小侄兒，想進去裏屋避開這熊孩子。
常田氏教常小寶要去人最多的地方哭鬧，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那小叔是個娶了媳婦忘了哥的白眼狼，他那小嬸是個摳門爛心腸的惡婦。
屋裏只一個客人，小孩都認死理，嘴裏還有他娘教他的話沒說完，人一走常小寶就追著她到內室哭訴。
惡露大約要三天才能排完，常小寶剛闖進內室，就看見個老奶奶端著一盆血水，她手上也沾著血眼神兇狠：“這是哪家的男娃！怎麽這般不懂規矩！女子閨室也敢亂闖！”
“殺人啦！小嬸殺人啦！”
常小寶七八歲，正是什麽都懂但什麽都只懂一點的年紀。
他看見盆血水就大驚小怪吵吵嚷嚷跑回家去跟娘親說小嬸家在殺人！
常田氏一聽這不是天大的把柄！當即帶孩子過去指認，常小寶卻什麽都不肯再去。
“娘，我不敢去！”
“傻孩子！抓人拿贓懂不懂啊，咱們不狠狠抓她個現行，往後怎麽拿捏她？”
“娘，你自己去吧，我真的不想去！”
“走，快點過去！你是小娃娃，小娃娃說的話別人才肯信知不知道？”
母子倆帶上家裏一個做粗活的老婆子，常田氏拿把菜刀別在後腰壯膽，常小寶也明顯安份不少，沒有剛過來時那麽雄赳赳氣昂昂。
冉冉和雙兒忙著宋悅這邊的事，以為常小寶被嚇跑一時半刻不會再來，沒有及時通知侍衛說以後不許放隔壁人進來，導致常小寶帶他娘來時也沒人刻意攔著。
常田氏帶人走到二進院裏，一邊走一邊喊：“弟妹，弟妹？我家小寶是不是吃你屋裏東西了？”
雙兒聽得皺眉：“怎麽小的走了還把老的招來，悅姐你好生休息，我去把她們打發走。”
從客廂出來，雙兒剛幫小一換過尿布，袖子正挽著沒有落下來。
她一邊走一邊解開袖口：“大嫂，小寶來我家又是吃又是鬧，我還沒讓你管管孩子，你倒是先找上我了！？”
常田氏看著雙兒這挽袖子的架勢有些發杵，但想想老二家的家財，看看周圍又多了這許多的婢女，膽子漸漸放大：“你起開！我要進去！”
這人一來就挑事兒，雙兒哪能容她，直接攔下：“大嫂！我敬你年紀長可容不得你欺負！你這是要闖我的門還是怎麽？”
見雙兒攔人，常田氏更是篤定屋裏有兇案，恨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裏搞什麽！看在二弟的面子上，這事兒我們一家坐下來好好談談，要是真鬧出去大家臉上都難看！吃牢飯都沒人管你！”
雙兒覺得常田氏真是有病，跑到她家裏來胡言亂胡！
正推搡著，常田氏亮出菜刀，一把推開雙兒，卯足架勢往內室沖！把雙兒看傻了，悅姐冉冉和小一都還在裏面呢！
“把她給我攔下！”
侍衛不在內院，婢女們也嚇得掉魂，這蠢婦怎麽敢大白天持刀闖別人家來的啊！
雙兒和婢女一窩蜂湧進去，鬧哄哄亂糟糟的把常小寶擠哭，他沖到人群外圍撕打哭鬧：“你們不許殺我娘！不許殺我娘！你們和小嬸都是賤人！你們才都該被殺了！”
常田氏舉著把菜刀沖進內室，冉冉驚呼一聲立刻把孩子護在懷裏：“住手！！你是誰？”
常田氏也懵了，她本以為裏面會是什麽血腥分屍的場面，誰知道屋子裏只有三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鬧了個大烏龍！
侍衛長來的最快，撥開人群一腳把常田氏踹翻在地同時奪下菜刀。
“咳咳，押起來！”宋悅厲聲吩咐，青天白日這人簡直無法無天！
雙兒揪著常小寶的手腕把他拖過來：“把這個也一起押上！”
“娘！”常小寶飛撲在常田氏身上哭嚎，常田氏的身子骨哪裏經得住侍衛長一腳，早踹暈過去。
“殺人了！小嬸把我娘殺了！”
雙兒氣得想去揍熊孩子，宋悅冷冷道：“再多說一個字，連你也殺。”
哭嚎聲戛然而止，常小寶害怕又膽怯地看了眼對面，怎麽兩個仙女似的姐姐說話這麽恐怖？
侍衛長把常田氏拖走，常小寶老老實實跟在後面一並出去。
冉冉哄著哭累了的小侄兒放到姐姐懷裏，宋悅接過來：“這就是你家那個大嫂？”
雙兒為擁有這種極品親戚感到難堪：“嗯，常田氏那婦人愚蠢又市儈！常常來我家蹭吃蹭喝，有時還要連吃帶拿摸點擺件走。老來得子養的那個小兒子和她一個德行，我見他年紀小也不好次次打罵，沒想到助紂為虐，今日她居然敢拿著刀子沖進來！”
冉冉回想了下方才的場景：“她剛進來就停在門口，拿刀舉在胸前是防禦姿勢，看著不像是要沖進來亂砍亂殺。”
宋悅：“你沒聽那小孩兒臨走時說，小嬸殺人？”
冉冉：“這常田氏莫不是聽了常小寶的話特意闖進來驗證的？可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好處可太多了，否則她在聽到此事的第一反應就不會是舉著菜刀來抓現行了。”宋悅有些累，只說等太醫回來讓他給雙兒和老常把個脈。
為了這個小皇子蕭臨遠派這麽多人過來長久住在雙兒這裏也不是很方便。
劉管事當天就去州府城裏尋摸合適的宅子，總要先把一大幫人安排了。
劉管事通過牙行看上一處三進的院子，但是人家只租不賣。
南蕭皇室又不差錢，當然是能買最好，租來的房子哪兒能住得舒服。
這，牙行也難做。賣家說是租他們總不能轉手把人家房子買了吧？房契地契也沒在他們手裏啊，劉管事就說約人家房主出來談談。
至於臨時的住宿，常夫人家住不下這麽多人就先安排過去一部分，剩下的先去住客棧裏。
傍晚時分，常鏢師從鏢局回來，一來便感覺家裏氣氛沈悶低落。
進到堂屋，看見大哥和妻子對坐在左右兩側的太師椅上一言不發，旁邊還站著面生的侍衛。
常鏢師納悶：“雙兒、大哥，這是怎麽了？”
雙兒緊蹙眉頭：“你先坐。”
常鏢師莫名其妙坐下，太醫從門外背著藥箱進來，雙兒客氣道：“勞煩了。”
太醫示意常鏢師把手伸出來，細細診脈道：“常郎君身體有些暗疾，許是經年習武留下的，現下可要註意保養調理否則於壽數上有害。”
常鏢師應下：“是，多謝醫師。”
“不過，常鏢師腎陰虛損舌紅少苔，於子嗣上也莫有太多苛求。”
！果然如此。
雙兒怒火中燒拍案而起：“能診出是什麽原因嗎？”
太醫搖搖頭：“這是經年暗疾，老夫只能推測也許是服的藥，卻難以診出來具體是什麽虎狼之藥。”
“藥？”常鏢師皺眉，“我未曾服過什麽不能生孩子的藥啊？”
雙兒冷哼：“當年我嫁你時，我姐姐特意調查過你家裏事，得知我前頭那個是害病死的，就沒深查。後來我年三十不是回家一趟，悅姐覺得你家裏人不對勁，又費時費力入細查了一次才曉得，我前頭那個是根本就是流產大出血死的！”
常鏢師楞住，一瞬不瞬看向對面的常大哥！
那年他是走鏢回來才知道娘子重病離世這個消息，大哥大嫂說屍體放不到等他回來就提前下葬了。
常大哥有些木訥，喃喃說不出話。
常鏢師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元娘當時是懷著身孕的？而且，是因為懷孕被人害死的？”
雙兒：“前頭那個被沒被害我不知道。我只曉得，你若再不跟你那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大哥大嫂劃清關系，就等著百年之後萬貫家財都給常小寶繼承吧！”
常大哥羞愧憤怒：“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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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田氏趴在墻壁偷聽到對面鬧鬧哄哄的：“今兒不年不節的, 宴什麽客啊敗家子。”
常小寶舔著糖葫蘆：“娘你聽啥呢？”
常田氏攛掇著兒子：“去, 你家小嬸今天開宴吃席，你跑過去就說聞著香味兒了，當那麽多的人面她肯定不好意思不給你！”
小嬸家有錢菜豐盛, 常小寶嘴立刻就饞了, 哼哧哼哧就跑對面去，沒進門就被侍衛攔下。
“這是我家！我家就在裏面，你們不許攔著我！”
侍衛們面面相覷, 問旁邊小廝說確實是常家的侄兒，這才放行。
從江縣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嬰兒洗澡和為孕婦清理血汙。
穩婆連著幾天都要給產婦排惡露調理身體，太醫也是一來就去州府的藥堂抓藥去了。
宋悅和穩婆在室內忙和, 冉冉抱著孩子和雙兒在外邊話家常。
正聊到日後打算, 突然從門口竄進一個七八歲的小胖墩。
冉冉下意識抱緊孩子側到一邊去。
常小寶：“小嬸，我聞見香味了，你家偷偷背著我娘請客！”
雙兒臉黑一半：“沒大沒小的，快出去！”
“有吃的！”常小寶撲在桌子上, 桌上放著幾盤點心和清茶。
這點心是玉冷院的廚娘做的，用的南蕭皇室做法, 在巴州很是稀奇。常小寶一聞香香甜甜就知道是好東西, 狼吞虎咽每種都嘗了幾口, 全都好好吃！
“常小寶！”雙兒覺得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 揪著他手臂想把他拉開，但七八歲的小胖墩噸位挺沈，一時間居然拉不動。
冉冉抱著小侄兒站起來避開，只覺得這孩子實在頑劣，沒一點家教。
常小寶見雙兒來拉，立刻開始撒潑打滾說小嬸一家虐待他，嘴裏說得那些糟心話絕不是半大孩子能想出來的，一聽就知道有大人在背後指引！
哭鬧聲把剛哄睡的小侄兒吵醒，也扯著嗓子開始哭，上午坐車顛簸都沒哭這麽可憐！
冉冉輕輕地上下顛著，心疼哄著小侄兒，想進去裏屋避開這熊孩子。
常田氏教常小寶要去人最多的地方哭鬧，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那小叔是個娶了媳婦忘了哥的白眼狼，他那小嬸是個摳門爛心腸的惡婦。
屋裏只一個客人，小孩都認死理，嘴裏還有他娘教他的話沒說完，人一走常小寶就追著她到內室哭訴。
惡露大約要三天才能排完，常小寶剛闖進內室，就看見個老奶奶端著一盆血水，她手上也沾著血眼神兇狠：“這是哪家的男娃！怎麽這般不懂規矩！女子閨室也敢亂闖！”
“殺人啦！小嬸殺人啦！”
常小寶七八歲，正是什麽都懂但什麽都只懂一點的年紀。
他看見盆血水就大驚小怪吵吵嚷嚷跑回家去跟娘親說小嬸家在殺人！
常田氏一聽這不是天大的把柄！當即帶孩子過去指認，常小寶卻什麽都不肯再去。
“娘，我不敢去！”
“傻孩子！抓人拿贓懂不懂啊，咱們不狠狠抓她個現行，往後怎麽拿捏她？”
“娘，你自己去吧，我真的不想去！”
“走，快點過去！你是小娃娃，小娃娃說的話別人才肯信知不知道？”
母子倆帶上家裏一個做粗活的老婆子，常田氏拿把菜刀別在後腰壯膽，常小寶也明顯安份不少，沒有剛過來時那麽雄赳赳氣昂昂。
冉冉和雙兒忙著宋悅這邊的事，以為常小寶被嚇跑一時半刻不會再來，沒有及時通知侍衛說以後不許放隔壁人進來，導致常小寶帶他娘來時也沒人刻意攔著。
常田氏帶人走到二進院裏，一邊走一邊喊：“弟妹，弟妹？我家小寶是不是吃你屋裏東西了？”
雙兒聽得皺眉：“怎麽小的走了還把老的招來，悅姐你好生休息，我去把她們打發走。”
從客廂出來，雙兒剛幫小一換過尿布，袖子正挽著沒有落下來。
她一邊走一邊解開袖口：“大嫂，小寶來我家又是吃又是鬧，我還沒讓你管管孩子，你倒是先找上我了！？”
常田氏看著雙兒這挽袖子的架勢有些發杵，但想想老二家的家財，看看周圍又多了這許多的婢女，膽子漸漸放大：“你起開！我要進去！”
這人一來就挑事兒，雙兒哪能容她，直接攔下：“大嫂！我敬你年紀長可容不得你欺負！你這是要闖我的門還是怎麽？”
見雙兒攔人，常田氏更是篤定屋裏有兇案，恨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家裏搞什麽！看在二弟的面子上，這事兒我們一家坐下來好好談談，要是真鬧出去大家臉上都難看！吃牢飯都沒人管你！”
雙兒覺得常田氏真是有病，跑到她家裏來胡言亂胡！
正推搡著，常田氏亮出菜刀，一把推開雙兒，卯足架勢往內室沖！把雙兒看傻了，悅姐冉冉和小一都還在裏面呢！
“把她給我攔下！”
侍衛不在內院，婢女們也嚇得掉魂，這蠢婦怎麽敢大白天持刀闖別人家來的啊！
雙兒和婢女一窩蜂湧進去，鬧哄哄亂糟糟的把常小寶擠哭，他沖到人群外圍撕打哭鬧：“你們不許殺我娘！不許殺我娘！你們和小嬸都是賤人！你們才都該被殺了！”
常田氏舉著把菜刀沖進內室，冉冉驚呼一聲立刻把孩子護在懷裏：“住手！！你是誰？”
常田氏也懵了，她本以為裏面會是什麽血腥分屍的場面，誰知道屋子裏只有三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鬧了個大烏龍！
侍衛長來的最快，撥開人群一腳把常田氏踹翻在地同時奪下菜刀。
“咳咳，押起來！”宋悅厲聲吩咐，青天白日這人簡直無法無天！
雙兒揪著常小寶的手腕把他拖過來：“把這個也一起押上！”
“娘！”常小寶飛撲在常田氏身上哭嚎，常田氏的身子骨哪裏經得住侍衛長一腳，早踹暈過去。
“殺人了！小嬸把我娘殺了！”
雙兒氣得想去揍熊孩子，宋悅冷冷道：“再多說一個字，連你也殺。”
哭嚎聲戛然而止，常小寶害怕又膽怯地看了眼對面，怎麽兩個仙女似的姐姐說話這麽恐怖？
侍衛長把常田氏拖走，常小寶老老實實跟在後面一並出去。
冉冉哄著哭累了的小侄兒放到姐姐懷裏，宋悅接過來：“這就是你家那個大嫂？”
雙兒為擁有這種極品親戚感到難堪：“嗯，常田氏那婦人愚蠢又市儈！常常來我家蹭吃蹭喝，有時還要連吃帶拿摸點擺件走。老來得子養的那個小兒子和她一個德行，我見他年紀小也不好次次打罵，沒想到助紂為虐，今日她居然敢拿著刀子沖進來！”
冉冉回想了下方才的場景：“她剛進來就停在門口，拿刀舉在胸前是防禦姿勢，看著不像是要沖進來亂砍亂殺。”
宋悅：“你沒聽那小孩兒臨走時說，小嬸殺人？”
冉冉：“這常田氏莫不是聽了常小寶的話特意闖進來驗證的？可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好處可太多了，否則她在聽到此事的第一反應就不會是舉著菜刀來抓現行了。”宋悅有些累，只說等太醫回來讓他給雙兒和老常把個脈。
為了這個小皇子蕭臨遠派這麽多人過來長久住在雙兒這裏也不是很方便。
劉管事當天就去州府城裏尋摸合適的宅子，總要先把一大幫人安排了。
劉管事通過牙行看上一處三進的院子，但是人家只租不賣。
南蕭皇室又不差錢，當然是能買最好，租來的房子哪兒能住得舒服。
這，牙行也難做。賣家說是租他們總不能轉手把人家房子買了吧？房契地契也沒在他們手裏啊，劉管事就說約人家房主出來談談。
至於臨時的住宿，常夫人家住不下這麽多人就先安排過去一部分，剩下的先去住客棧裏。
傍晚時分，常鏢師從鏢局回來，一來便感覺家裏氣氛沈悶低落。
進到堂屋，看見大哥和妻子對坐在左右兩側的太師椅上一言不發，旁邊還站著面生的侍衛。
常鏢師納悶：“雙兒、大哥，這是怎麽了？”
雙兒緊蹙眉頭：“你先坐。”
常鏢師莫名其妙坐下，太醫從門外背著藥箱進來，雙兒客氣道：“勞煩了。”
太醫示意常鏢師把手伸出來，細細診脈道：“常郎君身體有些暗疾，許是經年習武留下的，現下可要註意保養調理否則於壽數上有害。”
常鏢師應下：“是，多謝醫師。”
“不過，常鏢師腎陰虛損舌紅少苔，於子嗣上也莫有太多苛求。”
！果然如此。
雙兒怒火中燒拍案而起：“能診出是什麽原因嗎？”
太醫搖搖頭：“這是經年暗疾，老夫只能推測也許是服的藥，卻難以診出來具體是什麽虎狼之藥。”
“藥？”常鏢師皺眉，“我未曾服過什麽不能生孩子的藥啊？”
雙兒冷哼：“當年我嫁你時，我姐姐特意調查過你家裏事，得知我前頭那個是害病死的，就沒深查。後來我年三十不是回家一趟，悅姐覺得你家裏人不對勁，又費時費力入細查了一次才曉得，我前頭那個是根本就是流產大出血死的！”
常鏢師楞住，一瞬不瞬看向對面的常大哥！
那年他是走鏢回來才知道娘子重病離世這個消息，大哥大嫂說屍體放不到等他回來就提前下葬了。
常大哥有些木訥，喃喃說不出話。
常鏢師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元娘當時是懷著身孕的？而且，是因為懷孕被人害死的？”
雙兒：“前頭那個被沒被害我不知道。我只曉得，你若再不跟你那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大哥大嫂劃清關系，就等著百年之後萬貫家財都給常小寶繼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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