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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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眼見著整個西市上的午市才剛剛開始熱鬧起來，方若離就帶著婢女柳兒來到了秋家食肆。
從遠處看著，這秋家食肆整個桌面都推出來了一大截，而上面擺放著的，是各種各樣紙盒包裝的東西，都是大家沒有見過的。
秋妙儀坐在一旁，當她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馬叫聲的時候，她擡頭瞥了一眼遠處一眼，便看見了那方若離伸著她那嬌嫩的小手搭在婢女柳兒的手上，然後風姿搖曳地朝著這裏走過來。
只見那方若離剛走到食肆門口，便四處看了看，眼看著沒有見到什麽食物，她蹙眉嘆息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小娘子，我們付了錢，怎麽沒有見到食物？”
秋妙儀擡頭看向她，她伸手指向桌面那一籃用紙盒包裝成的糕點然後開口解釋道：“我秋家食肆每日賣什麽都是看我的心情，今日賣糕點，自然就賣給你們糕點，這旁邊的一籃就是你們的，拿走就是了。”
“一貫錢就只是這一籃子糕點？”聽聞秋妙儀的話，那婢女柳兒顯然是有些不滿，她小手提著竹籃，另外一只朝著裏面扒拉著，想必是在數有多少個糕點。
這一個籃子本就不大，而秋妙儀為了狠狠賺她一筆，自然也沒有多放。
因為秋妙儀本來就不是很想為方若離做好吃的吃食，還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她這才匆匆從超市系統裏面買了一些最便宜的桃酥和曲奇餅來糊弄方若離。
也害得她今日午市都只能隨便賣一些從超市系統購買的一些巧克力蛋糕，草莓千層和自己最愛的巧克力慕斯。
“謝謝小娘子，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方若離趕緊攔住正在發作的柳兒，她朝著她扭了扭頭，示意她退下去。
秋妙儀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她絲毫不在意地躺回椅子上靠著，看著兩人離開，她才轉頭開始交代起秋梨。
“梨兒，阿姊給你說過的價錢，你都記住了嗎。”秋妙儀訊問道。
秋梨點了點頭回應道：“阿姊，梨兒都記下來了。”
秋妙儀欣慰地摸了摸秋梨的頭，和她交代了幾句便帶著發財出了門。
眼看著五日之期就快來臨，可是因為超市系統就可以買保暖的衣物，所以秋妙儀和發財就商量決定不再去冒這個險去取那衣物。
反正又剛好在方若離那裏大賺了一筆。
而且超市系統裏面的東西除了稀有金屬以外都不貴，甚至比古代還便宜，所以秋妙儀當然願意在超市系統購買了。
只是明日衛凜又可以有一日變成人身的機會，他們想趁著他還是發財的時候去打探打探衛家現如今的情況。
可是沒有想到秋妙儀剛剛出門，就突然感覺身後受到重擊失去了知覺。
隱約之間她看到一個黑衣男子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就在她倒地地一瞬間她恍惚看到一個混亂的畫面，她掙紮著想要看過去，卻沒想到怎麽都看不清楚。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她只看到遠處宮門外，聽見那馬蹄聲陣陣，伴隨著陣陣叫喊，嘶吼聲，刀劍相擊的聲音刺耳的很。
空氣中揚起的灰塵味道夾雜著鐵銹般血腥的氣味，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看的人觸目驚心。
城墻下，一個青色衣服的少年彎腰跪在地上，劍杵在眼前的屍體上，他眼神空洞，黑色的眸子上細長的睫毛掛著血珠，他大口喘著粗氣，艱難的擡起手臂，衣袖上的紅色的血痕已經開始結痂，一塊一塊的黏在衣服上。
“嘶。”他一時吃痛，看著眼前圍攻過來的叛軍，他開始乏力了起來，身上的傷口讓他無法快速的起身，他眉頭緊皺。
眼見著寒冷的刀片直直砍向自己的身體，他伸手一檔，刀劃到了肩膀上，鮮血頓時直冒，他吃痛的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身體止不住的一顫。
快死了嗎，自己？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抵擋吶叛軍接下來的那一刀。
遠處城門樓上的角樓裏一個少女正看著這裏，少女一襲鴉青色的襦裙，紗織的腰帶，隨風搖曳，襯的她腰肢盈盈。
她眉目清冷，看著城樓下宮外的場景，深邃的眼神裏泛著幽幽寒光，長長的睫毛冷凝寒霜。
她手裏黑色的物件穩穩地架在墻上，長長的，黝黑的槍身還在反光。
少女軟軟的臉蛋一直靠著這黑色的物件，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倍鏡，觀察著遠處的情況。
當她看到遠處對著青衣少年揮起手裏長刀的叛軍的時候，少女想了很久，才扣動了手上的板機。
子彈瞬間就沖了出去，直直的射在叛軍身上。
只見那叛軍身體猛然一震，眼神中透漏出驚愕和痛苦，卻沒有一絲□□，他瞬間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又是一個叛軍重重地倒下，少年周圍的叛軍幾乎都倒下了，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援軍！援軍到了！殺！”
看到倒下一片的叛軍，本來處於劣勢的千牛衛瞬間士氣大漲，他們高吼著援軍來了，手上的牛頭刀似乎也更有力了一些。
很快，千牛衛就靠著自己有力又快的牛頭刀徹底挽回了局勢，落荒而逃的叛軍，卻在經過城門時，被各個爆了頭。
血腥的場面，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千牛衛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
千牛衛將領走到了青衣少年的身前，身子半跪，手微微抱拳稟報道：“啟稟衛凜少將軍，叛軍已經全部伏誅。”
衛凜招了招手，身旁的侍衛趕緊將他扶起來，他看向城墻，神色覆雜。
他剛剛觀察了很久，他能斷定，叛軍都是被來自城墻處的東西所殺，只是他也不清楚是何物，他只看到這些人的身上，都有著很大的血窟窿。能在這麽遠的距離殺人，又讓人無處躲避，實在是恐怖。
“快去回稟太子，所有亂黨全部殲滅。”衛凜語氣平靜，像絲毫沒有受傷一般，要不是一旁還有人攙扶著，都以為他沒有受傷一樣。
千牛衛應聲便離開朝著東宮準備去覆命了。
他低頭撥弄著腳下的屍體，用劍挖開了那血紅的血窟窿，黃銅色的尖銳物體，露了出來，這東西深深的鑲嵌在了肉裏。
很顯然，是這個小東西，要了他們的性命。
他俯下身子，先用手將這東西抽出來，可是這小東西緊緊的嵌在肉裏，竟是紋絲不動。衛凜微微皺了眉頭，擡頭朝著一旁攙剛剛攙扶著自己的侍衛說道：“你去問一下城門校尉，今日有誰上過城門？”
“是。”侍衛應聲之後，便快步朝著城門之處趕去。
箭樓上，少女將剛剛架在墻邊的黑色物件收回了自己手腕上的腕帶中，她賣力的擠出一絲柔弱，委屈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和剛剛冷若冰川般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故作驚慌的走到城門樓中央，看到衛凜派來的侍衛此時在詢問自己爹爹今日有誰上過城樓的情況，她知道，衛凜是在查自己。
想必他已經發現了是城門的方向，怕是很快就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今日，城樓只有弓箭手在此處，還有小女給我送吃食，不料遇到叛軍襲擊，剛剛受了驚嚇在一旁休息，現在應是好了，她過來了。”看到那少女過來，那男子連忙將女兒拉了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今日來這裏是幹什麽，只是他不想女兒和衛凜再有什麽瓜葛，畢竟當年他對自己女兒的傷害，他可不想她再次受傷。
他知道衛凜叫人來城樓上調查今日這叛亂之事，莫非是覺得城樓上有內應？
還是他知道她在城樓之上，可是他都已經逃婚了，還想幹什麽？
楊賀這樣想著，心裏面不由的打起鼓來，他作為城門總管，要是這裏有內應，那免不了是他的失職，要是他是問他女兒，那也大可不必，畢竟圍衛凜和她已經退親了。
“總管不必驚慌，衛將軍派我來只是想循例問問，今日大家都有功，我會回去如實稟告。”侍衛見到楊賀的神色有些驚恐，趕緊解釋道，他常年察顏悅色慣了，自然是知道衛將軍並不是叫自己來興師問罪，況且當年楊家嫡女和衛將軍的事情可謂是鬧的沸沸揚揚。
說完他側頭看了少女一眼，少女鴉青色的襦裙顯的她格外的纖瘦白皙，或許是受了驚嚇，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唉，終究還是可惜了，想當年她和衛凜都已經差點拜堂成親了，不知為何衛將軍竟然臨陣逃婚，最後讓楊家嫡女竟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
侍衛可惜著，卻只能默默的走了。
看到侍衛離開，少女才擡頭看向楊賀，她故作驚恐地朝著楊賀問道：“阿耶，我們沒事了嗎？叛軍，叛軍是不是都被殺了。”
楊賀心疼的摸了摸少女的頭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乖。”
自己這個女兒啊，本就是家裏的小女兒，生來膽子就小，又受到了全家的寵愛，今日不知道是突然心血來潮，說她自己做了桂花糕，鬧著要來給自己送吃食，這才遇到了叛軍，導致被困在城樓上，受到了驚嚇。
少女微微垂眸，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胸脯，故作鎮定的對著楊賀搖了搖了頭。
她今日還是來了，在收到叛軍今日要圍攻東宮的消息，她就迅速趕到了這裏。
來到這裏保下了那人，她在心裏嘲笑自己，哪怕他讓自己變成這樣，她還是舍不得他死，哪怕他狠心與自己退親，逃婚，裝作不認識自己，換取他那令人作嘔的榮華富貴。
她還是，沒有舍得他死。
秋妙儀感覺少女的臉很熟悉，卻是怎麽也看不清她的臉，她努力想朝著少女走過去，卻怎麽也看不清。
她到底是誰？
秋妙儀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少女很是熟悉，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臉，卻還是有一種共鳴的異樣感，於是她朝著少女拼命的喊道：“你是誰！”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秋桑一眼。
少女眼神空洞，絲毫看不出情緒，直到秋妙儀看清以後，才發現那少女竟然是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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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處看著，這秋家食肆整個桌面都推出來了一大截，而上面擺放著的，是各種各樣紙盒包裝的東西，都是大家沒有見過的。
秋妙儀坐在一旁，當她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馬叫聲的時候，她擡頭瞥了一眼遠處一眼，便看見了那方若離伸著她那嬌嫩的小手搭在婢女柳兒的手上，然後風姿搖曳地朝著這裏走過來。
只見那方若離剛走到食肆門口，便四處看了看，眼看著沒有見到什麽食物，她蹙眉嘆息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小娘子，我們付了錢，怎麽沒有見到食物？”
秋妙儀擡頭看向她，她伸手指向桌面那一籃用紙盒包裝成的糕點然後開口解釋道：“我秋家食肆每日賣什麽都是看我的心情，今日賣糕點，自然就賣給你們糕點，這旁邊的一籃就是你們的，拿走就是了。”
“一貫錢就只是這一籃子糕點？”聽聞秋妙儀的話，那婢女柳兒顯然是有些不滿，她小手提著竹籃，另外一只朝著裏面扒拉著，想必是在數有多少個糕點。
這一個籃子本就不大，而秋妙儀為了狠狠賺她一筆，自然也沒有多放。
因為秋妙儀本來就不是很想為方若離做好吃的吃食，還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她這才匆匆從超市系統裏面買了一些最便宜的桃酥和曲奇餅來糊弄方若離。
也害得她今日午市都只能隨便賣一些從超市系統購買的一些巧克力蛋糕，草莓千層和自己最愛的巧克力慕斯。
“謝謝小娘子，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方若離趕緊攔住正在發作的柳兒，她朝著她扭了扭頭，示意她退下去。
秋妙儀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她絲毫不在意地躺回椅子上靠著，看著兩人離開，她才轉頭開始交代起秋梨。
“梨兒，阿姊給你說過的價錢，你都記住了嗎。”秋妙儀訊問道。
秋梨點了點頭回應道：“阿姊，梨兒都記下來了。”
秋妙儀欣慰地摸了摸秋梨的頭，和她交代了幾句便帶著發財出了門。
眼看著五日之期就快來臨，可是因為超市系統就可以買保暖的衣物，所以秋妙儀和發財就商量決定不再去冒這個險去取那衣物。
反正又剛好在方若離那裏大賺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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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日衛凜又可以有一日變成人身的機會，他們想趁著他還是發財的時候去打探打探衛家現如今的情況。
可是沒有想到秋妙儀剛剛出門，就突然感覺身後受到重擊失去了知覺。
隱約之間她看到一個黑衣男子從她身後走了出來，就在她倒地地一瞬間她恍惚看到一個混亂的畫面，她掙紮著想要看過去，卻沒想到怎麽都看不清楚。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她只看到遠處宮門外，聽見那馬蹄聲陣陣，伴隨著陣陣叫喊，嘶吼聲，刀劍相擊的聲音刺耳的很。
空氣中揚起的灰塵味道夾雜著鐵銹般血腥的氣味，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看的人觸目驚心。
城墻下，一個青色衣服的少年彎腰跪在地上，劍杵在眼前的屍體上，他眼神空洞，黑色的眸子上細長的睫毛掛著血珠，他大口喘著粗氣，艱難的擡起手臂，衣袖上的紅色的血痕已經開始結痂，一塊一塊的黏在衣服上。
“嘶。”他一時吃痛，看著眼前圍攻過來的叛軍，他開始乏力了起來，身上的傷口讓他無法快速的起身，他眉頭緊皺。
眼見著寒冷的刀片直直砍向自己的身體，他伸手一檔，刀劃到了肩膀上，鮮血頓時直冒，他吃痛的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身體止不住的一顫。
快死了嗎，自己？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再抵擋吶叛軍接下來的那一刀。
遠處城門樓上的角樓裏一個少女正看著這裏，少女一襲鴉青色的襦裙，紗織的腰帶，隨風搖曳，襯的她腰肢盈盈。
她眉目清冷，看著城樓下宮外的場景，深邃的眼神裏泛著幽幽寒光，長長的睫毛冷凝寒霜。
她手裏黑色的物件穩穩地架在墻上，長長的，黝黑的槍身還在反光。
少女軟軟的臉蛋一直靠著這黑色的物件，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倍鏡，觀察著遠處的情況。
當她看到遠處對著青衣少年揮起手裏長刀的叛軍的時候，少女想了很久，才扣動了手上的板機。
子彈瞬間就沖了出去，直直的射在叛軍身上。
只見那叛軍身體猛然一震，眼神中透漏出驚愕和痛苦，卻沒有一絲□□，他瞬間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又是一個叛軍重重地倒下，少年周圍的叛軍幾乎都倒下了，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援軍！援軍到了！殺！”
看到倒下一片的叛軍，本來處於劣勢的千牛衛瞬間士氣大漲，他們高吼著援軍來了，手上的牛頭刀似乎也更有力了一些。
很快，千牛衛就靠著自己有力又快的牛頭刀徹底挽回了局勢，落荒而逃的叛軍，卻在經過城門時，被各個爆了頭。
血腥的場面，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千牛衛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
千牛衛將領走到了青衣少年的身前，身子半跪，手微微抱拳稟報道：“啟稟衛凜少將軍，叛軍已經全部伏誅。”
衛凜招了招手，身旁的侍衛趕緊將他扶起來，他看向城墻，神色覆雜。
他剛剛觀察了很久，他能斷定，叛軍都是被來自城墻處的東西所殺，只是他也不清楚是何物，他只看到這些人的身上，都有著很大的血窟窿。能在這麽遠的距離殺人，又讓人無處躲避，實在是恐怖。
“快去回稟太子，所有亂黨全部殲滅。”衛凜語氣平靜，像絲毫沒有受傷一般，要不是一旁還有人攙扶著，都以為他沒有受傷一樣。
千牛衛應聲便離開朝著東宮準備去覆命了。
他低頭撥弄著腳下的屍體，用劍挖開了那血紅的血窟窿，黃銅色的尖銳物體，露了出來，這東西深深的鑲嵌在了肉裏。
很顯然，是這個小東西，要了他們的性命。
他俯下身子，先用手將這東西抽出來，可是這小東西緊緊的嵌在肉裏，竟是紋絲不動。衛凜微微皺了眉頭，擡頭朝著一旁攙剛剛攙扶著自己的侍衛說道：“你去問一下城門校尉，今日有誰上過城門？”
“是。”侍衛應聲之後，便快步朝著城門之處趕去。
箭樓上，少女將剛剛架在墻邊的黑色物件收回了自己手腕上的腕帶中，她賣力的擠出一絲柔弱，委屈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和剛剛冷若冰川般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故作驚慌的走到城門樓中央，看到衛凜派來的侍衛此時在詢問自己爹爹今日有誰上過城樓的情況，她知道，衛凜是在查自己。
想必他已經發現了是城門的方向，怕是很快就會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今日，城樓只有弓箭手在此處，還有小女給我送吃食，不料遇到叛軍襲擊，剛剛受了驚嚇在一旁休息，現在應是好了，她過來了。”看到那少女過來，那男子連忙將女兒拉了過來，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今日來這裏是幹什麽，只是他不想女兒和衛凜再有什麽瓜葛，畢竟當年他對自己女兒的傷害，他可不想她再次受傷。
他知道衛凜叫人來城樓上調查今日這叛亂之事，莫非是覺得城樓上有內應？
還是他知道她在城樓之上，可是他都已經逃婚了，還想幹什麽？
楊賀這樣想著，心裏面不由的打起鼓來，他作為城門總管，要是這裏有內應，那免不了是他的失職，要是他是問他女兒，那也大可不必，畢竟圍衛凜和她已經退親了。
“總管不必驚慌，衛將軍派我來只是想循例問問，今日大家都有功，我會回去如實稟告。”侍衛見到楊賀的神色有些驚恐，趕緊解釋道，他常年察顏悅色慣了，自然是知道衛將軍並不是叫自己來興師問罪，況且當年楊家嫡女和衛將軍的事情可謂是鬧的沸沸揚揚。
說完他側頭看了少女一眼，少女鴉青色的襦裙顯的她格外的纖瘦白皙，或許是受了驚嚇，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唉，終究還是可惜了，想當年她和衛凜都已經差點拜堂成親了，不知為何衛將軍竟然臨陣逃婚，最後讓楊家嫡女竟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
侍衛可惜著，卻只能默默的走了。
看到侍衛離開，少女才擡頭看向楊賀，她故作驚恐地朝著楊賀問道：“阿耶，我們沒事了嗎？叛軍，叛軍是不是都被殺了。”
楊賀心疼的摸了摸少女的頭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乖。”
自己這個女兒啊，本就是家裏的小女兒，生來膽子就小，又受到了全家的寵愛，今日不知道是突然心血來潮，說她自己做了桂花糕，鬧著要來給自己送吃食，這才遇到了叛軍，導致被困在城樓上，受到了驚嚇。
少女微微垂眸，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胸脯，故作鎮定的對著楊賀搖了搖了頭。
她今日還是來了，在收到叛軍今日要圍攻東宮的消息，她就迅速趕到了這裏。
來到這裏保下了那人，她在心裏嘲笑自己，哪怕他讓自己變成這樣，她還是舍不得他死，哪怕他狠心與自己退親，逃婚，裝作不認識自己，換取他那令人作嘔的榮華富貴。
她還是，沒有舍得他死。
秋妙儀感覺少女的臉很熟悉，卻是怎麽也看不清她的臉，她努力想朝著少女走過去，卻怎麽也看不清。
她到底是誰？
秋妙儀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少女很是熟悉，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臉，卻還是有一種共鳴的異樣感，於是她朝著少女拼命的喊道：“你是誰！”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秋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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