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憶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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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憶往昔
飯局進行到下半段的時候, 祁辭望站起身，說：“抱歉各位，我有些不太舒服, 接下來就先失陪了。”
齊梓柔看準機會，也跟著起身。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包廂。
“祁總。”齊梓柔快走幾步, 走到祁辭望身邊, 試探著把手搭在祁辭望小臂上，說, “我看您臉色不好，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祁辭望垂下眼睫, 感受到體內傳來的不適感, 心下有些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但仍給齊梓柔留了幾分面子。
“不必了, 多謝齊小姐好意，我助理會來接我。”祁辭望把齊梓柔的手拂開, 說道, “齊小姐請回吧，包廂裏大家都等著呢。”
齊梓柔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腦子裏想到齊臣志的話, 有些著急, 說道：“可是祁總——您就算回去了，也沒有用呀。”
她靠近祁辭望, 吐氣如蘭, 聲音裏帶著蠱惑。
祁辭望眼神冰冷下來，他退了兩步, 說：“齊小姐，你的手段有些拙劣啊——或者說, 這是你父親的手段？不過如此毫不避諱的說出來，目的何在昭然若揭，我想，齊小姐也高明不了多少。”
被祁辭望如此直白的指出來，齊梓柔明顯有幾分慌張，但事已至此，她更不能就此離開，既怕失去這個機會，也怕齊臣志的責備。
“祁總，您知道我喜歡您很久了——而且我很幹凈的——”
齊梓柔話沒說完，被祁辭望打斷：“齊小姐，我並不關心你的私人生活，也請你自重。”
說完，他不再管齊梓柔作何反應，乘電梯下樓離開。
齊梓柔在原地站了會兒，失魂落魄的回到包廂。
進去的時候，她下意識看了齊臣志一眼，正好和他對視。
齊梓柔清楚的看見齊臣志眼裏一閃而過的怒火。
剩下的時間齊梓柔沒了心情，再加上齊臣志的那個眼神，簡直讓她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抻到結束，齊臣志忍了許久的怒氣終於在回去的路上爆發：“你怎麽搞的？”
“爸。”齊梓柔朝著齊臣志訴說委屈，試圖讓他心軟，“你又不是不知道，祁辭望多麽難搞，而且我這又不是在酒店的床上，我跟出去的時候他還清醒著呢。”
齊臣志呼了口氣，沈下聲，問：“你怎麽說的？”
齊梓柔不敢告訴齊臣志事情已經敗露，便怯怯地說道：“我就問他要不要我送他回去。”
齊臣志聞言，本想再責怪兩句，但從後視鏡裏看到齊梓柔柔弱弱的神色，便作又罷：“算了，下次再找機會吧。”
齊梓柔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然而第二天，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那是上午，她正在上舞蹈課，教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伴隨著“先生現在是上課時間”的小聲勸阻。
齊梓柔好奇擡起頭，發現是齊臣志。
他滿臉怒容的沖進來，身上還帶著酒氣，拽起齊梓柔便往外走。
她的舞蹈服還沒來得及換下來，貼身舞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偶爾路過的人都好奇看上兩眼。
齊梓柔覺得丟臉，再加上手腕被攥的生疼，一邊掙脫一邊壓低聲音問齊臣志：“爸，怎麽了？我在上課呢爸——你先松開我。”
“怎麽了？”齊臣志把齊梓柔一路拽到車邊，把她甩進副駕駛座，“你告訴祁辭望是我幹的了？”
齊梓柔聽到這話心裏一涼，小聲說：“我沒……是他自己猜的。”
“你昨晚到底怎麽說的？”齊臣志繞進駕駛座，腳下一踩油門，車速飛快。
齊梓柔緊緊攥著安全帶，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齊臣志只覺得胸腔裏的火就要沖出來：“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在幹嘛？祁辭望今早給我發郵件，說全面暫停和麒麟的合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齊臣志早上剛到公司，便收到祁辭望發來的郵件，馬不停蹄撥了祁辭望的工作號，接電話的是他助理。
“齊總，家風很重要，請您一定要上心這方面的問題，暫停合作是為了給您騰出時間，事業重要，但家庭更重要，希望您明白。”方任在電話裏說完，也不等齊臣志再說什麽，便掛斷了電話。
齊臣志聽著這一番話，明白過來是昨晚齊梓柔闖了大簍子。
此刻齊梓柔心像是墜進了冰窖，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齊臣志，兇狠，陰鷙，一點即燃。
平日裏齊臣志待她還是不錯的，幾乎沒罵過她，對她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
“爸……你喝酒了，慢點開。”齊梓柔不敢看齊臣志，聞著車裏環繞的酒味，轉移話題般開口。
齊臣志冷笑一聲，非但車速沒有減慢，反而開的更快。
路上車少，從齊梓柔學跳舞的工作室到家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齊梓柔跟在齊臣志身後戰戰兢兢進了客廳，祈禱著丁何妤能在家裏。
然而很不巧，家中空無一人。
齊梓柔越發害怕，眼睜睜看著齊臣志從吧臺上拿起一瓶酒給自己倒了個滿杯。
她站在離齊臣志半米遠的地方，身上穿的還是舞蹈服，看著他連著喝了兩杯酒，生怕他一時頭腦發熱控制不住打她。
齊臣志喝完酒，這才重新轉過身來，對齊梓柔破口大罵：“怎麽就有你這麽不爭氣的東西？肉都到嘴邊又飛走了不說，還他.媽反過來讓我丟了塊兒肉——”
齊梓柔低著頭，承受著齊臣志的怒火，眼淚嘩啦啦往下掉，沒註意到齊臣志什麽時候收了聲兒。
等齊梓柔意識到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她的哭聲時，詫異地擡起頭，卻發現齊臣志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爸？”齊梓柔怯怯地喊了聲。
齊臣志放下手裏的酒杯，一步一步朝齊梓柔走過來。
齊梓柔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齊臣志的眼神太過陌生，上下的打量讓她本能不安。
齊臣志看著身材凹凸有致的齊梓柔，臉上尚掛著淚痕，一股邪念倏地鉆進他腦子裏。
他欺身靠近齊梓柔，說:“這不是挺會勾引人嗎？怎麽會失敗了？”
齊梓柔眼睛裏露出驚恐的神色。
她終於知道那股不安自哪而來。
齊臣志看她的眼神，根本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好色的眼神，而非她犯錯之後來自一個父親的暴怒。
齊梓柔知道齊臣志喜歡在外面睡小姑娘，她也跟著丁何妤堵過不少，但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落在她頭上。
“爸你看清楚，我是齊梓柔，不是你那些小情人！”齊梓柔看著齊臣志眼睛裏的醉意，害怕地試圖把他推開。
“不是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嗎？”齊臣志壓上齊梓柔的唇，攬著她朝房間走去。
齊梓柔嘴唇被齊臣志堵著發不出聲，他又大力箍著她，根本掙脫不開。
眼淚絕望流下，她無力的反抗著齊臣志。
再後來，她成了齊臣志地下見不得人的“床搭子”。
從最開始的反抗，到麻木的沈淪，再到清醒的沈迷。
兩個人陷入倫理的漩渦，關系扭曲，卻又不肯抽身。
除了他們兩人，沒有人知曉這段關系。
……
齊梓柔一邊趔趄地跟著丁何妤向外走，一邊回憶著過去。
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她，實際上在一年前就被她的父親摧毀了。
-
盛眠氣洶洶地回到車上，心裏還滿是怒火，腦海裏不停盤旋著停止這場合作的念頭。
她本想直接回長島山莊，但想到公司還有一堆事情，又調轉方向回到盛·蔚來。
盛眠工作了一會兒，肚子開始發出抗議聲。
她拿起手機準備點個外賣，發現祁辭望半小時前給她發了消息。
「你今晚幾點回來？」
盛眠看了看桌上的一摞文件，心裏估摸了一下，回他:「十一點左右吧。」
過期:「這麽晚？要我去接你嗎？」
盛眠:？？？
他這麽快就不尷尬了？
盛眠現在心情簡直是覆雜至極。
一方面為昨晚的事尷尬，另一方面為下午的事生氣，眼下祁辭望的消息更讓她摸不著頭腦。
她想了想，斟酌著敲下一行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沒事，我開車，很快的。」
幸好是隔著手機屏幕而不是面對面，她有充分的思考時間。
然而對面的祁辭望似乎是真的不尷尬，仍舊堅持:「沒事，剛好我順路過去。」
盛眠兩眼一黑，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絕妙的理由:「我中午開車過來的，要是今晚你接我回去的話，明早不太方便。」
過期:「再送你過去。」
盛眠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心裏默默流下兩行清淚。
他身為堂堂雲舟總裁，這麽閑的嗎？
不過眼下祁辭望既然這麽說，她要是再逃避，可能還得自己找機會破冰，倒不如順了他的話，把昨晚的事情遮過去。
打定主意，她給祁辭望發了兩條消息過去。
「那好。」
「謝謝。」
……
盛眠十點五十三就收拾好了一切，準備下樓去等祁辭望。
然而等她乘電梯下到一樓，發現祁辭望已經在大廳的等候區坐著了。
盛眠小跑過去，有些意外:“你怎麽到了也沒給我發消息？你什麽時候到的？”
“你不是說十一點結束嗎？我本來想十一點再給你發消息的。”祁辭望站起身來，倒是看不出不耐煩。
“辛苦你了。”盛眠沖他笑笑，說，“我請你喝奶茶吧？”
祁辭望眉頭挑了挑，說:“和我這麽客氣？”
盛眠:不然呢請問？！我們也不熟啊！
然而心裏是這麽想的，她面上卻絲毫不顯。
盛眠搖了搖頭，笑得燦爛:“那你就當是我想喝好了。”
“那走吧，上車。”祁辭望笑起來，率先轉過身。
盛眠不明白祁辭望為什麽突然笑，一頭霧水地跟著他到車上。
祁辭望變魔術一般從後座上掏出來兩個包裝袋:“喏。”
“什麽？”盛眠還沒反應過來，兩個袋子已經到了她手中。
“奶茶和蛋糕，給你買的。”
祁辭望說話的間隙，盛眠也已經打開包裝。
一杯奶茶和一個草莓蛋糕。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味道，隨便買的。”祁辭望看盛眠已經打開，便說道。
盛眠看到草莓蛋糕，發自內心的感謝他:“謝謝你，好人。”
“不過——你不會是特意買的吧？還是順路？”盛眠又想起一個問題，問。
祁辭望聞言，腦海中回憶起和梁冕的對話，說:“順路。”
“那就好那就好。”盛眠生怕給祁辭望添麻煩，聽到這話松了口氣，“謝謝啦。”
她拿起小叉子，開始沈浸在美食的世界裏。
祁辭望看到盛眠吃的歡快，想，梁冕果然有兩招。
下午他給盛眠發完消息，便問梁冕有什麽需要註意的。
“信我，帶奶茶和甜點！兩樣裏面她總有一樣會喜歡！很少有人能拒絕奶茶和甜點！”梁在視頻電話裏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萬一她正在減肥怎麽辦？或者說她為了保持身材不在晚上吃這些東西怎麽辦？”祁辭望忍不住提出質疑。
另一邊的梁冕隔著屏幕錘了他一拳，說:“那你就帶她從盛·蔚來跑回長島山莊！不是我說哥，你這麽有想法還要我這個軍師幹什麽？怪不得你找不到對象，原來腦回路這麽清奇呢！”
祁辭望半信半疑地應下來:“那行吧。”
他正要掛斷電話，梁冕又叫住他:“誒誒誒——要是盛眠問你怎麽想到的買這些東西你就說看見路邊有賣的就買了，千萬別說是我給你出的主意！還有就是千萬不要說你是特意買的！你這麽刻意會嚇到她的。”
“好好好，信你一次。”祁辭望邊說邊按下掛斷鍵，“要是失敗了你就回去再精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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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梓柔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腦子裏想到齊臣志的話, 有些著急, 說道：“可是祁總——您就算回去了，也沒有用呀。”
她靠近祁辭望, 吐氣如蘭, 聲音裏帶著蠱惑。
祁辭望眼神冰冷下來，他退了兩步, 說：“齊小姐，你的手段有些拙劣啊——或者說, 這是你父親的手段？不過如此毫不避諱的說出來，目的何在昭然若揭，我想，齊小姐也高明不了多少。”
被祁辭望如此直白的指出來，齊梓柔明顯有幾分慌張，但事已至此，她更不能就此離開，既怕失去這個機會，也怕齊臣志的責備。
“祁總，您知道我喜歡您很久了——而且我很幹凈的——”
齊梓柔話沒說完，被祁辭望打斷：“齊小姐，我並不關心你的私人生活，也請你自重。”
說完，他不再管齊梓柔作何反應，乘電梯下樓離開。
齊梓柔在原地站了會兒，失魂落魄的回到包廂。
進去的時候，她下意識看了齊臣志一眼，正好和他對視。
齊梓柔清楚的看見齊臣志眼裏一閃而過的怒火。
剩下的時間齊梓柔沒了心情，再加上齊臣志的那個眼神，簡直讓她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抻到結束，齊臣志忍了許久的怒氣終於在回去的路上爆發：“你怎麽搞的？”
“爸。”齊梓柔朝著齊臣志訴說委屈，試圖讓他心軟，“你又不是不知道，祁辭望多麽難搞，而且我這又不是在酒店的床上，我跟出去的時候他還清醒著呢。”
齊臣志呼了口氣，沈下聲，問：“你怎麽說的？”
齊梓柔不敢告訴齊臣志事情已經敗露，便怯怯地說道：“我就問他要不要我送他回去。”
齊臣志聞言，本想再責怪兩句，但從後視鏡裏看到齊梓柔柔弱弱的神色，便作又罷：“算了，下次再找機會吧。”
齊梓柔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然而第二天，她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那是上午，她正在上舞蹈課，教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伴隨著“先生現在是上課時間”的小聲勸阻。
齊梓柔好奇擡起頭，發現是齊臣志。
他滿臉怒容的沖進來，身上還帶著酒氣，拽起齊梓柔便往外走。
她的舞蹈服還沒來得及換下來，貼身舞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偶爾路過的人都好奇看上兩眼。
齊梓柔覺得丟臉，再加上手腕被攥的生疼，一邊掙脫一邊壓低聲音問齊臣志：“爸，怎麽了？我在上課呢爸——你先松開我。”
“怎麽了？”齊臣志把齊梓柔一路拽到車邊，把她甩進副駕駛座，“你告訴祁辭望是我幹的了？”
齊梓柔聽到這話心裏一涼，小聲說：“我沒……是他自己猜的。”
“你昨晚到底怎麽說的？”齊臣志繞進駕駛座，腳下一踩油門，車速飛快。
齊梓柔緊緊攥著安全帶，不敢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齊臣志只覺得胸腔裏的火就要沖出來：“你他.媽知不知道你在幹嘛？祁辭望今早給我發郵件，說全面暫停和麒麟的合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齊臣志早上剛到公司，便收到祁辭望發來的郵件，馬不停蹄撥了祁辭望的工作號，接電話的是他助理。
“齊總，家風很重要，請您一定要上心這方面的問題，暫停合作是為了給您騰出時間，事業重要，但家庭更重要，希望您明白。”方任在電話裏說完，也不等齊臣志再說什麽，便掛斷了電話。
齊臣志聽著這一番話，明白過來是昨晚齊梓柔闖了大簍子。
此刻齊梓柔心像是墜進了冰窖，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齊臣志，兇狠，陰鷙，一點即燃。
平日裏齊臣志待她還是不錯的，幾乎沒罵過她，對她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
“爸……你喝酒了，慢點開。”齊梓柔不敢看齊臣志，聞著車裏環繞的酒味，轉移話題般開口。
齊臣志冷笑一聲，非但車速沒有減慢，反而開的更快。
路上車少，從齊梓柔學跳舞的工作室到家只用了不到十分鐘。
齊梓柔跟在齊臣志身後戰戰兢兢進了客廳，祈禱著丁何妤能在家裏。
然而很不巧，家中空無一人。
齊梓柔越發害怕，眼睜睜看著齊臣志從吧臺上拿起一瓶酒給自己倒了個滿杯。
她站在離齊臣志半米遠的地方，身上穿的還是舞蹈服，看著他連著喝了兩杯酒，生怕他一時頭腦發熱控制不住打她。
齊臣志喝完酒，這才重新轉過身來，對齊梓柔破口大罵：“怎麽就有你這麽不爭氣的東西？肉都到嘴邊又飛走了不說，還他.媽反過來讓我丟了塊兒肉——”
齊梓柔低著頭，承受著齊臣志的怒火，眼淚嘩啦啦往下掉，沒註意到齊臣志什麽時候收了聲兒。
等齊梓柔意識到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她的哭聲時，詫異地擡起頭，卻發現齊臣志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爸？”齊梓柔怯怯地喊了聲。
齊臣志放下手裏的酒杯，一步一步朝齊梓柔走過來。
齊梓柔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齊臣志的眼神太過陌生，上下的打量讓她本能不安。
齊臣志看著身材凹凸有致的齊梓柔，臉上尚掛著淚痕，一股邪念倏地鉆進他腦子裏。
他欺身靠近齊梓柔，說:“這不是挺會勾引人嗎？怎麽會失敗了？”
齊梓柔眼睛裏露出驚恐的神色。
她終於知道那股不安自哪而來。
齊臣志看她的眼神，根本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好色的眼神，而非她犯錯之後來自一個父親的暴怒。
齊梓柔知道齊臣志喜歡在外面睡小姑娘，她也跟著丁何妤堵過不少，但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情會落在她頭上。
“爸你看清楚，我是齊梓柔，不是你那些小情人！”齊梓柔看著齊臣志眼睛裏的醉意，害怕地試圖把他推開。
“不是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嗎？”齊臣志壓上齊梓柔的唇，攬著她朝房間走去。
齊梓柔嘴唇被齊臣志堵著發不出聲，他又大力箍著她，根本掙脫不開。
眼淚絕望流下，她無力的反抗著齊臣志。
再後來，她成了齊臣志地下見不得人的“床搭子”。
從最開始的反抗，到麻木的沈淪，再到清醒的沈迷。
兩個人陷入倫理的漩渦，關系扭曲，卻又不肯抽身。
除了他們兩人，沒有人知曉這段關系。
……
齊梓柔一邊趔趄地跟著丁何妤向外走，一邊回憶著過去。
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她，實際上在一年前就被她的父親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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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氣洶洶地回到車上，心裏還滿是怒火，腦海裏不停盤旋著停止這場合作的念頭。
她本想直接回長島山莊，但想到公司還有一堆事情，又調轉方向回到盛·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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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斟酌著敲下一行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沒事，我開車，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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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面的祁辭望似乎是真的不尷尬，仍舊堅持:「沒事，剛好我順路過去。」
盛眠兩眼一黑，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絕妙的理由:「我中午開車過來的，要是今晚你接我回去的話，明早不太方便。」
過期:「再送你過去。」
盛眠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心裏默默流下兩行清淚。
他身為堂堂雲舟總裁，這麽閑的嗎？
不過眼下祁辭望既然這麽說，她要是再逃避，可能還得自己找機會破冰，倒不如順了他的話，把昨晚的事情遮過去。
打定主意，她給祁辭望發了兩條消息過去。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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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眠十點五十三就收拾好了一切，準備下樓去等祁辭望。
然而等她乘電梯下到一樓，發現祁辭望已經在大廳的等候區坐著了。
盛眠小跑過去，有些意外:“你怎麽到了也沒給我發消息？你什麽時候到的？”
“你不是說十一點結束嗎？我本來想十一點再給你發消息的。”祁辭望站起身來，倒是看不出不耐煩。
“辛苦你了。”盛眠沖他笑笑，說，“我請你喝奶茶吧？”
祁辭望眉頭挑了挑，說:“和我這麽客氣？”
盛眠:不然呢請問？！我們也不熟啊！
然而心裏是這麽想的，她面上卻絲毫不顯。
盛眠搖了搖頭，笑得燦爛:“那你就當是我想喝好了。”
“那走吧，上車。”祁辭望笑起來，率先轉過身。
盛眠不明白祁辭望為什麽突然笑，一頭霧水地跟著他到車上。
祁辭望變魔術一般從後座上掏出來兩個包裝袋:“喏。”
“什麽？”盛眠還沒反應過來，兩個袋子已經到了她手中。
“奶茶和蛋糕，給你買的。”
祁辭望說話的間隙，盛眠也已經打開包裝。
一杯奶茶和一個草莓蛋糕。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味道，隨便買的。”祁辭望看盛眠已經打開，便說道。
盛眠看到草莓蛋糕，發自內心的感謝他:“謝謝你，好人。”
“不過——你不會是特意買的吧？還是順路？”盛眠又想起一個問題，問。
祁辭望聞言，腦海中回憶起和梁冕的對話，說:“順路。”
“那就好那就好。”盛眠生怕給祁辭望添麻煩，聽到這話松了口氣，“謝謝啦。”
她拿起小叉子，開始沈浸在美食的世界裏。
祁辭望看到盛眠吃的歡快，想，梁冕果然有兩招。
下午他給盛眠發完消息，便問梁冕有什麽需要註意的。
“信我，帶奶茶和甜點！兩樣裏面她總有一樣會喜歡！很少有人能拒絕奶茶和甜點！”梁在視頻電話裏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萬一她正在減肥怎麽辦？或者說她為了保持身材不在晚上吃這些東西怎麽辦？”祁辭望忍不住提出質疑。
另一邊的梁冕隔著屏幕錘了他一拳，說:“那你就帶她從盛·蔚來跑回長島山莊！不是我說哥，你這麽有想法還要我這個軍師幹什麽？怪不得你找不到對象，原來腦回路這麽清奇呢！”
祁辭望半信半疑地應下來:“那行吧。”
他正要掛斷電話，梁冕又叫住他:“誒誒誒——要是盛眠問你怎麽想到的買這些東西你就說看見路邊有賣的就買了，千萬別說是我給你出的主意！還有就是千萬不要說你是特意買的！你這麽刻意會嚇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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