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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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笑談中
“什麽鬼？”陶茵儀在電話另一端滿臉震驚。
她是不是因為沒吃午飯餓出幻聽來了？
盛眠糾糾結結地開口, 伴著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手勢。
……
“總之就是這樣。”盛眠一臉生不如死，“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面對祁辭望。”
“又準備使出你的死遁大法啦？”陶茵儀開玩笑的問。
“我倒是想啊，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恰好飯被端上來, 盛眠夾了一塊兒雞丁放到嘴裏，“馬上就是周天了, 我還要和祁辭望一起回老宅吃飯。”
“眠眠, 我問你，你對祁辭望是什麽感覺？”陶茵儀收了笑, 一本正經的問道。
盛眠眼神躲閃了下，說：“他就……人挺好的吧, 但我感覺我也沒有想和他談戀愛的想法——你懂嗎？就是他很完美, 人也很好，但是我現在的重心不是談情說愛, 所以我現在對他就是——有點愧疚，還有些尷尬。”
“懂, 你這是給祁辭望發好人卡了。”陶茵儀知道盛眠在擔心什麽, 說，“不過我覺得眼下這種情況的話——就是祁家對你很好的情況下, 你可以適當的向祁辭望尋求幫助, 眠眠, 不要總是一個人扛著。”
盛眠嘆了口氣，感覺嘴裏的飯都沒有味道了。
“我知道, 但是畢竟不能把祁家當提款機, 眼下盛·蔚來的第一筆資金已經有了——就是祁家給的，所以我也不好再開口, 而且實際上我和祁辭望扯證才一周，根本根本不熟。
“至於公司, 有了資金其實一切都好說，現在盛·蔚來和彈層科技有一個合作，我感覺希望很大。慢慢來吧，不出意外的話，兩到三個月盛·蔚來就能還上債務。”
“感情這種事情確實強求不來。”陶茵儀也嘆了口氣，說，“不過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你可以試著和祁辭望當朋友，說不定很合拍呢？”
“行吧——容我今天先逃避一天，明天再說。”盛眠手撐著下巴，和陶茵儀說了再見後，一個人慢吞吞把飯吃完。
-
下午在公司忙了一下午，四點鐘的時候，盛眠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麒麟。
說真的，她覺得當初齊臣志做出讓她每周一三五七到麒麟這個荒謬的決定絕對是為了一己私利。
就譬如今天就完全可以不用去，什麽項目重要到需要隔一天一匯報？
然而罵歸罵，盛眠也想知道齊臣志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常去麒麟，說不定能聽到點兒什麽東西。
……
盛眠到麒麟的時候還有十五分鐘才到五點，前臺告訴她齊臣志還沒回來。
盛眠索性在樓下大廳裏等著。
她隨便挑了首音樂，戴上耳機，準備稍微休息一會兒。
過了沒兩分鐘，盛眠的肩膀被拍了拍。
盛眠睜開眼，發現身側站了兩個人。
看起來像是一個媽媽一個女兒。
年紀較大的女人穿了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裙，外面是一件灰色皮草，齊肩的短發被燙成卷，紅唇尤其奪目。
年輕的姑娘穿著一身香奈兒，頭發挑染成粉色，眼妝有些濃，看起來有些乖張。
“你是盛眠吧？”女人開口問道，眼睛上下掃視著盛眠。
盛眠被她打量的不舒服，再加上旁邊小姑娘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讓她懷疑面前兩人是否來者不善。
“我是，您是？”盡管不舒服，盛眠還是禮貌性詢問。
“你跟我過來。”婦人毫不客氣的抓住盛眠的手腕，帶著她就要往外走。
“誒——不是，你誰啊？我待會兒有事情的。”盛眠一邊掙脫女人的手掌，一邊問。
大廳裏已經有若有若無的目光放到三人身上，盛眠更覺得紮眼。
“有事情？我看你是想腳踏兩只船吧？”女人冷哼一聲，“要是不想在這裏丟臉就乖乖跟我走。”
盛眠越發覺得眼前這人離譜，用了大力甩開她，聲音也冷下來:“你什麽意思，說清楚，別不明不白的汙蔑人。”
“我什麽意思？你剛回國就勾搭上齊臣志，現在結婚了還不收斂？我說盛家也不至於缺錢缺到這種地步吧，要靠女兒討好男人來拿錢？”女人冷嘲熱諷道。
她聲音尖銳，又拔高了嗓子，盛眠覺得，估計大廳裏所有人都能聽到她說了什麽。
“你誰啊？”盛眠下巴指了指兩個人，說，“讓我猜猜，你是——齊臣志的妻子，你是——齊臣志的女兒，對嗎？”
年輕女孩兒冷笑了聲:“喲，還挺聰明嘛。”
“我警告你們，我沒工夫陪你們鬧，要怪就怪齊臣志自己貪財又好色，你們以為我想來啊？說真的要不是和麒麟有合作我都懶得踏進麒麟一步。”盛眠眼神銳利，氣勢一瞬大開，“再說了，齊臣志在外面拈花惹草這麽多，怎麽偏就找上我？看盛家落敗了以為我好欺負？還是說——你們哪個小姑娘都找一遍啊？”
齊臣志妻子下意識抓著女兒的手小幅度退了一步。
“那就別合作啊！不會是賠不起違約金吧？”齊臣志的女兒挺起胸脯，試圖壓過盛眠的氣勢。
然而盛眠本身就長得高，哪怕腳下踩的高跟鞋只有五厘米，也有一米七三，高出齊臣志女兒將近一個頭。
她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笑話，說:“聽剛剛你媽的語氣，也知道我結婚了啊？那難道不知道我是和誰結的婚嗎？你們覺得雲舟會賠不起這一點違約金？”
“呵，還不知道你這個狐貍胚子用了什麽手段勾引的祁總呢！不會是借子上位吧？雲舟會替你還這筆違約金？別搞笑了！盛家現在這個樣子，你還真把自己當寶貝啊？”齊臣志的女兒拔高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盛眠只覺得胸腔裏有一股無名火在燒。
不是，這兩個人怎麽回事？
這麽能胡思亂想呢？
“會不會賠問你爸不就知道了？”盛眠姿勢放松，和面前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在我這兒浪費什麽時間？”
“齊梓柔！丁何妤！你們兩個在幹嘛？”
一聲暴喝傳來，打斷盛眠面前的兩位。
盛眠眼皮一擡，發現是齊臣志。
“呀，齊總，您來了，不過我看您可能有些家事需要處理，我就先失陪了。”盛眠從單人沙發上拿起手提包，嘴角掛笑說道。
只是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底一片冰涼。
“小盛——”齊臣志伸出手，想留住她。
盛眠目光停在齊臣志嘴裏的齊梓柔和丁何妤身上:“看起來兩位不是很歡迎我留在這裏。”
不待三人反應，盛眠揚長而去。
出了麒麟，盛眠這才褪下冷靜的外殼。
氣死了！氣死了！
她一邊坐進車裏，一邊深呼吸平覆心情。
那兩個人怎麽敢的？是真傻還是別有目的？
盛眠手搭在方向盤上，腦子裏一團亂麻，朝盛·蔚來駛去。
-
“跟我上來。”齊臣志站在大廳裏，面色陰沈地對丁何妤和齊梓柔說道。
三人一同進了齊臣志辦公室。
齊臣志把辦公室的門反鎖，又把窗簾拉上，這才爆發怒火。
“丁何妤你瘋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就是盛家的女兒嗎？只不過走運抱上了祁總的大腿罷了。”
丁何妤還沒開口，齊梓柔先說道。
她欣賞著自己新做的美甲，語氣裏滿是不在意。
“你還知道她是嫁進了祁家啊？”齊臣志雙手叉腰，說，“齊梓柔，你怎麽沒那麽走運？你知不知道昨天盛眠剛說祁辭望讓她終止和麒麟的合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齊梓柔的臉色急劇變幻，一方面像是被齊臣志戳到了痛處，另一方面聽到他的話也終於開始慌張。
“那你還管不住自己想和她睡？”丁何妤一看齊臣志對齊梓柔發火，上前半步把女兒遮在身後，“齊臣志你別忘了，是誰扶你起來的，是丁家。”
“你真當我傻嗎？你在外面幹的那些破事我一無所知？”丁何妤越說越激動，“我早就挨個兒找過了，有些臉皮薄，被我罵走了，還有些臉皮厚的，就跟你跟到把她們玩兒膩了為止。”
齊臣志上前一步，兩只手抓住丁何妤的肩膀，說:“那又怎樣？我說呢，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啊，丁何妤，你記住你做的一切。”
說罷，他松開丁何妤，一把把她推到一旁，擡起齊梓柔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還有你，當初我可是把機會送到了你面前，你仍然讓它溜走了，你還好意思說？現在看著盛眠嫁進祁家，你羨慕了？你嫉妒了？那你當初怎麽不努力？你不是很會釣男人嗎？怎麽在祁辭望這裏栽了跟頭？”
齊梓柔被齊臣志骯臟露骨的話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齊臣志見狀，冷哼著把她狠狠甩開，齊梓柔被甩到一邊，腳下一扭，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扭到。
她驚呼出聲，跌倒在地上，齊臣志卻視而不見。
“我告訴你們，要是盛眠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祁辭望，你們信不信不僅麒麟要完，丁家也要完？不自量力。”齊臣志指著面前兩個人，如果不是知情人，真不會覺得她們是他的妻女，倒像是什麽仇人。
“趕緊滾！”齊臣志怒喝一聲，讓兩人離開。
丁何妤趕忙去扶齊梓柔，扶著她一瘸一拐的走出辦公室。
齊梓柔像失了魂兒一樣跟著丁何妤往外走，腦海裏回想起一年前。
那時她剛上大學，和眾多京市貴女一樣，都把祁辭望當成戀慕的對象。
她經常堵在雲舟門口，手裏要麽提著甜點，要麽提著她親手做的一些手工，試圖和祁辭望拉進關系。
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
祁辭望拒絕過那麽多人，她也在內。
齊梓柔也不灰心，想，反正那麽多人都被他拒絕了，她也不算個例。
後來機緣巧合，齊臣志告訴她，他即將參與的一個酒局，祁辭望也會在。
齊梓柔自然是興奮不已，求著齊臣志帶她參加。
齊臣志臉上笑容莫測，說:“梓柔，麒麟能不能再上一個臺階就看你了。”
“什麽意思，爸？”齊梓柔察覺出幾分不對勁，問。
“我會讓人在祁辭望的酒裏下藥，你把握好機會，和他一起回去。”齊臣志看了齊梓柔一眼，“你不是喜歡他嗎？能做到嗎？成功了可就是祁家的太太。”
齊梓柔內心最開始的恐懼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無邊的亢奮。
“謝謝爸。”她在齊臣志臉上親了一口，立馬噔噔噔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收拾一番。
……
到了晚上，齊梓柔跟著齊臣志盛裝出席。
白色抹胸禮服裙讓她風光半露，卻又因為白色本身而帶有幾分清純。
清純又嫵媚，齊梓柔對自己充滿信心。
走進包廂的時候，齊梓柔一眼看見坐在主位的祁辭望。
他正側頭聽人講話，唇邊帶著笑意。
即使包廂內溫度很高，他仍然將黑色襯衣的紐扣扣到最上面，只是挽起一截袖口，露出的左腕上百達翡麗偶爾折射出幾絲銀光。
“祁總。”齊梓柔看了眼齊臣志，得到他的肯定後聲音嬌媚的開口。
有人起哄，說齊家千金都長這麽漂亮了。
她一邊作羞澀狀掩唇微笑，一邊打量著包廂內的位置。
祁辭望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說道:“齊小姐。”
齊梓柔想到祁辭望身邊坐下，奈何他的左右都坐滿了人，她只好不情不願跟著齊臣志落座。
席間的歡鬧齊梓柔像是感受不到，她只是看著祁辭望喝下的一杯又一杯酒，期盼著酒局快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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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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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準備使出你的死遁大法啦？”陶茵儀開玩笑的問。
“我倒是想啊，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恰好飯被端上來, 盛眠夾了一塊兒雞丁放到嘴裏，“馬上就是周天了, 我還要和祁辭望一起回老宅吃飯。”
“眠眠, 我問你，你對祁辭望是什麽感覺？”陶茵儀收了笑, 一本正經的問道。
盛眠眼神躲閃了下，說：“他就……人挺好的吧, 但我感覺我也沒有想和他談戀愛的想法——你懂嗎？就是他很完美, 人也很好，但是我現在的重心不是談情說愛, 所以我現在對他就是——有點愧疚，還有些尷尬。”
“懂, 你這是給祁辭望發好人卡了。”陶茵儀知道盛眠在擔心什麽, 說，“不過我覺得眼下這種情況的話——就是祁家對你很好的情況下, 你可以適當的向祁辭望尋求幫助, 眠眠, 不要總是一個人扛著。”
盛眠嘆了口氣，感覺嘴裏的飯都沒有味道了。
“我知道, 但是畢竟不能把祁家當提款機, 眼下盛·蔚來的第一筆資金已經有了——就是祁家給的，所以我也不好再開口, 而且實際上我和祁辭望扯證才一周，根本根本不熟。
“至於公司, 有了資金其實一切都好說，現在盛·蔚來和彈層科技有一個合作，我感覺希望很大。慢慢來吧，不出意外的話，兩到三個月盛·蔚來就能還上債務。”
“感情這種事情確實強求不來。”陶茵儀也嘆了口氣，說，“不過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你可以試著和祁辭望當朋友，說不定很合拍呢？”
“行吧——容我今天先逃避一天，明天再說。”盛眠手撐著下巴，和陶茵儀說了再見後，一個人慢吞吞把飯吃完。
-
下午在公司忙了一下午，四點鐘的時候，盛眠收拾了一下，準備去麒麟。
說真的，她覺得當初齊臣志做出讓她每周一三五七到麒麟這個荒謬的決定絕對是為了一己私利。
就譬如今天就完全可以不用去，什麽項目重要到需要隔一天一匯報？
然而罵歸罵，盛眠也想知道齊臣志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常去麒麟，說不定能聽到點兒什麽東西。
……
盛眠到麒麟的時候還有十五分鐘才到五點，前臺告訴她齊臣志還沒回來。
盛眠索性在樓下大廳裏等著。
她隨便挑了首音樂，戴上耳機，準備稍微休息一會兒。
過了沒兩分鐘，盛眠的肩膀被拍了拍。
盛眠睜開眼，發現身側站了兩個人。
看起來像是一個媽媽一個女兒。
年紀較大的女人穿了一條修身的黑色長裙，外面是一件灰色皮草，齊肩的短發被燙成卷，紅唇尤其奪目。
年輕的姑娘穿著一身香奈兒，頭發挑染成粉色，眼妝有些濃，看起來有些乖張。
“你是盛眠吧？”女人開口問道，眼睛上下掃視著盛眠。
盛眠被她打量的不舒服，再加上旁邊小姑娘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讓她懷疑面前兩人是否來者不善。
“我是，您是？”盡管不舒服，盛眠還是禮貌性詢問。
“你跟我過來。”婦人毫不客氣的抓住盛眠的手腕，帶著她就要往外走。
“誒——不是，你誰啊？我待會兒有事情的。”盛眠一邊掙脫女人的手掌，一邊問。
大廳裏已經有若有若無的目光放到三人身上，盛眠更覺得紮眼。
“有事情？我看你是想腳踏兩只船吧？”女人冷哼一聲，“要是不想在這裏丟臉就乖乖跟我走。”
盛眠越發覺得眼前這人離譜，用了大力甩開她，聲音也冷下來:“你什麽意思，說清楚，別不明不白的汙蔑人。”
“我什麽意思？你剛回國就勾搭上齊臣志，現在結婚了還不收斂？我說盛家也不至於缺錢缺到這種地步吧，要靠女兒討好男人來拿錢？”女人冷嘲熱諷道。
她聲音尖銳，又拔高了嗓子，盛眠覺得，估計大廳裏所有人都能聽到她說了什麽。
“你誰啊？”盛眠下巴指了指兩個人，說，“讓我猜猜，你是——齊臣志的妻子，你是——齊臣志的女兒，對嗎？”
年輕女孩兒冷笑了聲:“喲，還挺聰明嘛。”
“我警告你們，我沒工夫陪你們鬧，要怪就怪齊臣志自己貪財又好色，你們以為我想來啊？說真的要不是和麒麟有合作我都懶得踏進麒麟一步。”盛眠眼神銳利，氣勢一瞬大開，“再說了，齊臣志在外面拈花惹草這麽多，怎麽偏就找上我？看盛家落敗了以為我好欺負？還是說——你們哪個小姑娘都找一遍啊？”
齊臣志妻子下意識抓著女兒的手小幅度退了一步。
“那就別合作啊！不會是賠不起違約金吧？”齊臣志的女兒挺起胸脯，試圖壓過盛眠的氣勢。
然而盛眠本身就長得高，哪怕腳下踩的高跟鞋只有五厘米，也有一米七三，高出齊臣志女兒將近一個頭。
她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笑話，說:“聽剛剛你媽的語氣，也知道我結婚了啊？那難道不知道我是和誰結的婚嗎？你們覺得雲舟會賠不起這一點違約金？”
“呵，還不知道你這個狐貍胚子用了什麽手段勾引的祁總呢！不會是借子上位吧？雲舟會替你還這筆違約金？別搞笑了！盛家現在這個樣子，你還真把自己當寶貝啊？”齊臣志的女兒拔高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盛眠只覺得胸腔裏有一股無名火在燒。
不是，這兩個人怎麽回事？
這麽能胡思亂想呢？
“會不會賠問你爸不就知道了？”盛眠姿勢放松，和面前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在我這兒浪費什麽時間？”
“齊梓柔！丁何妤！你們兩個在幹嘛？”
一聲暴喝傳來，打斷盛眠面前的兩位。
盛眠眼皮一擡，發現是齊臣志。
“呀，齊總，您來了，不過我看您可能有些家事需要處理，我就先失陪了。”盛眠從單人沙發上拿起手提包，嘴角掛笑說道。
只是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底一片冰涼。
“小盛——”齊臣志伸出手，想留住她。
盛眠目光停在齊臣志嘴裏的齊梓柔和丁何妤身上:“看起來兩位不是很歡迎我留在這裏。”
不待三人反應，盛眠揚長而去。
出了麒麟，盛眠這才褪下冷靜的外殼。
氣死了！氣死了！
她一邊坐進車裏，一邊深呼吸平覆心情。
那兩個人怎麽敢的？是真傻還是別有目的？
盛眠手搭在方向盤上，腦子裏一團亂麻，朝盛·蔚來駛去。
-
“跟我上來。”齊臣志站在大廳裏，面色陰沈地對丁何妤和齊梓柔說道。
三人一同進了齊臣志辦公室。
齊臣志把辦公室的門反鎖，又把窗簾拉上，這才爆發怒火。
“丁何妤你瘋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就是盛家的女兒嗎？只不過走運抱上了祁總的大腿罷了。”
丁何妤還沒開口，齊梓柔先說道。
她欣賞著自己新做的美甲，語氣裏滿是不在意。
“你還知道她是嫁進了祁家啊？”齊臣志雙手叉腰，說，“齊梓柔，你怎麽沒那麽走運？你知不知道昨天盛眠剛說祁辭望讓她終止和麒麟的合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齊梓柔的臉色急劇變幻，一方面像是被齊臣志戳到了痛處，另一方面聽到他的話也終於開始慌張。
“那你還管不住自己想和她睡？”丁何妤一看齊臣志對齊梓柔發火，上前半步把女兒遮在身後，“齊臣志你別忘了，是誰扶你起來的，是丁家。”
“你真當我傻嗎？你在外面幹的那些破事我一無所知？”丁何妤越說越激動，“我早就挨個兒找過了，有些臉皮薄，被我罵走了，還有些臉皮厚的，就跟你跟到把她們玩兒膩了為止。”
齊臣志上前一步，兩只手抓住丁何妤的肩膀，說:“那又怎樣？我說呢，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啊，丁何妤，你記住你做的一切。”
說罷，他松開丁何妤，一把把她推到一旁，擡起齊梓柔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還有你，當初我可是把機會送到了你面前，你仍然讓它溜走了，你還好意思說？現在看著盛眠嫁進祁家，你羨慕了？你嫉妒了？那你當初怎麽不努力？你不是很會釣男人嗎？怎麽在祁辭望這裏栽了跟頭？”
齊梓柔被齊臣志骯臟露骨的話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齊臣志見狀，冷哼著把她狠狠甩開，齊梓柔被甩到一邊，腳下一扭，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扭到。
她驚呼出聲，跌倒在地上，齊臣志卻視而不見。
“我告訴你們，要是盛眠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祁辭望，你們信不信不僅麒麟要完，丁家也要完？不自量力。”齊臣志指著面前兩個人，如果不是知情人，真不會覺得她們是他的妻女，倒像是什麽仇人。
“趕緊滾！”齊臣志怒喝一聲，讓兩人離開。
丁何妤趕忙去扶齊梓柔，扶著她一瘸一拐的走出辦公室。
齊梓柔像失了魂兒一樣跟著丁何妤往外走，腦海裏回想起一年前。
那時她剛上大學，和眾多京市貴女一樣，都把祁辭望當成戀慕的對象。
她經常堵在雲舟門口，手裏要麽提著甜點，要麽提著她親手做的一些手工，試圖和祁辭望拉進關系。
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
祁辭望拒絕過那麽多人，她也在內。
齊梓柔也不灰心，想，反正那麽多人都被他拒絕了，她也不算個例。
後來機緣巧合，齊臣志告訴她，他即將參與的一個酒局，祁辭望也會在。
齊梓柔自然是興奮不已，求著齊臣志帶她參加。
齊臣志臉上笑容莫測，說:“梓柔，麒麟能不能再上一個臺階就看你了。”
“什麽意思，爸？”齊梓柔察覺出幾分不對勁，問。
“我會讓人在祁辭望的酒裏下藥，你把握好機會，和他一起回去。”齊臣志看了齊梓柔一眼，“你不是喜歡他嗎？能做到嗎？成功了可就是祁家的太太。”
齊梓柔內心最開始的恐懼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無邊的亢奮。
“謝謝爸。”她在齊臣志臉上親了一口，立馬噔噔噔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收拾一番。
……
到了晚上，齊梓柔跟著齊臣志盛裝出席。
白色抹胸禮服裙讓她風光半露，卻又因為白色本身而帶有幾分清純。
清純又嫵媚，齊梓柔對自己充滿信心。
走進包廂的時候，齊梓柔一眼看見坐在主位的祁辭望。
他正側頭聽人講話，唇邊帶著笑意。
即使包廂內溫度很高，他仍然將黑色襯衣的紐扣扣到最上面，只是挽起一截袖口，露出的左腕上百達翡麗偶爾折射出幾絲銀光。
“祁總。”齊梓柔看了眼齊臣志，得到他的肯定後聲音嬌媚的開口。
有人起哄，說齊家千金都長這麽漂亮了。
她一邊作羞澀狀掩唇微笑，一邊打量著包廂內的位置。
祁辭望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說道:“齊小姐。”
齊梓柔想到祁辭望身邊坐下，奈何他的左右都坐滿了人，她只好不情不願跟著齊臣志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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