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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第157章無恥娘倆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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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無恥娘倆的計謀

某王爺的內心,此刻真的是崩潰的。

他根本無法阻止這個小娃娃在這裏胡說八道誣賴他。

那會兒,他去了一趟妙手回春醫館,回來時順便到了皇家學堂接賤寶放學。

他領著賤寶剛出了學堂沒幾步,這小娃娃忽然賊溜溜的拽拽他的衣服道:

“靖王叔叔,本寶寶在靖王府住了一兩天了,整天吃好吃的,不曉得長肉了沒有。你抱一下本寶寶,試試重了沒有?回頭本寶寶也好跟楠楠顯擺一下靖王府的夥食。”

“長肉沒這麽快的!償”

君千夜直接就給拒絕了。

小娃娃不死心,繼續拽著他的衣服哀求:“靖王叔叔,你就抱一下試試嘛!”

後來經不住他可憐巴巴的哀求,君千夜就將他抱了起來,打算隨便顛兩下打發他算了。

可誰曾想到,他剛抱起來,這小娃娃猛的伸出手臂摟死死的摟住他的脖子。

還順勢將腦袋趴在他的肩頭,繼續哀求道:“靖王叔叔,本寶寶覺得好累呀!今天你抱著本寶寶回家好不好?”

他好說歹說,這個小娃娃就是抱著他的脖子,死活不肯下來。

君千夜也是一時腦袋發熱,再加之幹耗著也沒法子,他只好抱著回來了。

真沒想到,這陰險的小娃娃見到他娘之後會說這麽一番話。

整得好像他很歡迎他們母子,很想他們待在靖王府似的。

又是***裸的汙蔑!

某王爺的臉色能好看到哪兒去呢?

“賤寶,都到了還不快從靖王叔叔身上下來?”

穆瑾楠看著賤寶,笑的很溫柔,話中卻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嗔怪。

她只是看看君千夜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兒子又在撒謊栽贓陷害了。

這個冷冰冰的君千夜,怎麽可能會表現出這麽有愛的一面?

她才不會相信。

“喔,本寶寶曉得了!”

賤寶點點頭,乖乖的將手從君千夜的脖子上拿開,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上爬下來。

“靖王叔叔,本寶寶謝謝你!”

站到了地上,賤寶還禮貌的跟君千夜道了一聲謝,這才轉身朝穆瑾楠奔過去,一邊奔跑一邊張開了雙臂,撒嬌道:“楠楠,抱抱!”

穆瑾楠“噗嗤”一笑。

這小娃娃果然還是那個樣子。

她忽的也張開了手,在前方那個小小的身體靠近的時候將他抱在了懷中。

“在這裏呆的習慣嗎?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

穆瑾楠抱著他起身,笑道:“看來在這裏的夥食不錯啊,又重了呢!”

“楠楠,你要聽實話嗎?”

賤寶笑嘻嘻的問道。

“哪個好聽,你就講哪個!”

穆瑾楠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那本寶寶就說,見不到楠楠,真的很想念呢!”

這句話肯定是假的。

但是聽著好聽嘛!

在靖王府的這兩三天,他過得甭提有多麽自在了。

有那麽多人前後左右的伺候著,還能看到自己喜歡的、一心想認做爹的靖王叔叔,最重要的是,靖王府中的山珍海味那麽多,可以天天吃,怎麽吃都吃不完。

這種高檔的令人咋舌的待遇,他怎麽還有時間去想他娘?

“好了!我知道了!原來我生了一個白眼兒狼!枉我在家裏面對你思念成狂。”

穆瑾楠故作傷心似的。

“看來,你娘我要好好考慮自己的後半生。都說養兒防老,萬一兒子不孝順,我豈不是太淒慘……”

這一大一小的談話,一句不落的進了君千夜的耳朵裏。

他靜靜地站在旁邊,看的移不開眼睛。

這樣溫馨的場景,好似激發出他心頭的某種共鳴。

記憶回到了遙遠的從前。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親身經歷過這樣的畫面。

母後也這樣抱著他,飛上了皇宮那最高的建築房頂上。

整個允京城,盡收眼底,那些靜寂但是一直不停運動著的畫面,以最震撼人心的方式充斥著他們的視野。

母後將他緊緊地擁進懷裏,指著眼下方的廣闊與壯麗道:“千夜,你看到了嗎?我們這是在用權勢俯視允京城到一切。很壯觀對嗎?可是,我們俯視到了又能如何呢?”

她似乎嘆著長氣。

“一直以為,母後以為有了權勢有了地位淩駕於很多人之上,人才可以不枉此生。為了這所謂的快樂,母後半生都在為之奮鬥。為了得到那所謂的權勢,母後違背了自己的心願,著了魔似的做出各種瘋狂的舉動。

“我將自己寶貴的東西棄之如敝屣;我毀滅了自己本該最重要的東西……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像今日這般俯視整個天下……”

母後的淚水,滴在了他的額頭上,熱熱的,又冰冰的,透出了一種憂傷與哀婉。

“今日得到了我想要的又能怎樣呢?母後才知道,什麽權勢富貴,不過都是浮雲。情誼才是最可貴的,最值得追尋。母後曾經有過的那份寶貴的東西,才應該是母後最珍惜的……”

“如今,母後有你父皇,有你們……很滿足……母後好希望我們一家人就這樣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可是……孽債總歸是要還的……”

那日,母後的話帶著淒涼;

那日,母後的懷抱多了幾分冰涼。

那日,幼小的他竟有種慌慌的不好的預感。

預感母後可能會出什麽事情。

那樣的預感,在很多年之後,終於得到了驗證。

十多年前,皇後寢宮的大火之後,母後離奇自殺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仍舊沒有理清楚母後究竟為何會自殺……

也許,那場變故會跟母後所說的孽債有關。

可惜,關於母後進宮之前的一切,他居然什麽都查不到。

母後的故事,好像被有心人故意抹去了,變成了一張白紙……

“餵,君千夜,你在神游什麽?”

眼前一雙白皙的手掌在晃動,斬斷了君千夜那根牽引回憶的絲線。

他驀地雙目聚焦,緩緩將眼前的女子的模樣浮現出來。

“沒什麽?”

他冷冰冰的回答,扭頭的一瞬,卻發現方才她懷中抱著的孩子已經不見了。

方才的回憶,他一定太投入了,那個孩子什麽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賤寶呢?”

他隨口一問。

“方才我給它出了一道題目,他回屋裏面思考去了。”

穆瑾楠隨便擺了擺手,好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賊溜溜的附在君千夜耳邊問道:“靖王爺,你方才在沈思什麽?我看了你好久你都沒有註意到。”

“沒什麽!”

君千夜還是那句冷冷的話。

說完之後,他馬上轉身就往書房中走去。

“餵餵餵!君千夜,你不要這麽小氣嘛!說說唄!方才你是不是在想某個美女?”

穆瑾楠的興趣似乎更大了,趕緊轉身也跟了上去。

“餵,君千夜,你說說吧!這都是正常現象,我不會笑話你——嘭!”

剛跟到書房門口前面,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嘭”的一聲,書房的門被狠狠地關上。

而悲催的穆瑾楠,驚嚇中狠狠地倒退了一步。

就這樣,她被擋在了書房外面。

“喔,小氣!說說都不行!”

穆瑾楠癟癟嘴。

好吧!人家把門都甩上了,肯定內心是非常憤怒、崩潰的。

她長點兒眼色,還是別那麽死皮賴臉厚顏無恥了。

穆瑾楠在房門口處站了一會兒,心底腹誹了半晌,最後擡頭看看天色。

此時太陽已經西下。

夕陽餘光穿過院中層層繁枝茂葉,落到地上時變為斑駁的疏影。

偶爾,有風兒吹過,晃晃悠悠,仿佛蕩悠的秋千。

給人一點兒虛幻的感覺。

穆瑾楠盯著那斑斑綽影,看了好久,更在心裏面想了好久,掉頭,去了另一間房中。

這段時間,她究竟想的是什麽呢?

當然不是在埋怨君千夜沒有肚量,更不是在為自己一次次被拒之門外而傷心。

她的沈思,完全是因為看到了君千夜臉上的憂郁,看到他心底的解不開的疙瘩。

穆瑾楠並非不會察言觀色之人,她怎麽會看不到君千夜的心底,其實一直有棘手的事情解決不了,一直有道墻阻隔他的視線。

她始終堅信,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沒有挺不過去的困難,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或許不是短短時間便想的出來,但是在時間的催促下,總會出現轉機。

作為朋友,她想幫他,更會幫他……

所以,她選擇了另一個房間。

書房外面的人走了,可是裏面的君千夜,煩亂的心境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不知為什麽穆瑾楠母子會讓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的母後靜怡皇後。

想到小時候跟母後相處的點點滴滴。

從前,他回想的是與母後在一起的開心時刻,只有今日他為何會聯想到那樣看似溫馨實則淒涼的場景呢?

君千夜回想了好久,慢慢的,他似乎找到了癥結的所在。

穆瑾楠與他的母後,同樣是母親,同樣愛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們兩個人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神情。

穆瑾楠面對兒子,臉上帶著笑,而眸子裏面更是始終帶著溫柔的笑。

那種笑容,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很溫暖。

可是當年的母後呢?

面對他的時候,她的臉是在笑,可是眸子就好像一片大海,平靜的海面之下波濤洶湧。

原本,母後的眸子應該是充滿笑意的。

是那無情的悲涼將那溫暖的笑遮住了吧!

唯有這一次,在穆瑾楠那雙溫柔的眸子的對比之下,他回憶起母後的雙眸,觀察的分外的清晰。

這說明什麽呢?

這不是再一次印證了,他的母後靜怡皇後是一個有著匪夷所思的過去的人?

可是,母後的過去,又究竟是什麽呢?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敲了幾下。

從響聲發出的高度來判斷,來人的個子不是很高。

君千夜的思緒又被拉了回來。

這樣的高度,這樣的敲門聲,靖王府中也只有那一個小娃娃而已。

不知怎的,想到那個孩子,君千夜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來一抹柔情。

“進來!”

他擡頭,沖門口道。

外面天色帶上了陰沈的昏暗。

夜,快要到來了吧!

“吱呀!”

門開了。

“靖王叔叔!”

某個小娃娃甜甜的叫了幾聲,模樣歡快的,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進來。

跑進來之後,他很自然而然的就過去依偎在了君千夜的身上。

“你有什麽事嗎?”

君千夜奇跡般的沒有抵觸這種親昵。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將他抱起來,坐在了他的懷中。

“靖王叔叔……”

得到如此的殊榮,賤寶馬上開心的一頭就紮進了他的懷中。

某寶寶簡直受寵若驚啊!

以前讓靖王叔叔抱抱他,那必須得連哄帶騙,陰險狡詐的設計才可以。

可是今天,靖王叔叔怎麽這麽主動的就抱他呢?

好奇怪的說!

不過,既然好不容易有了這樣可以撒嬌發嗲的機會,這個小娃娃當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掉。

他在君千夜懷中蹭了半晌,道:“靖王叔叔,楠楠給寶寶出了一道題,可是本寶寶想了好久都沒能想到好的答案。你能不能幫幫寶寶想一下?”

“你娘給你出的什麽題目?”

君千夜的話中明顯少了一絲冰冷,多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溫情。

他忽然想起,好像自己那會兒在深思的時候,穆瑾楠確實說過給賤寶出了一道題,讓他回房間想答案。

“楠楠問本寶寶,毛毛蟲怎麽過河。”

賤寶水靈靈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憂郁之色。

“楠楠說這是一類開放性的題目,答案有很多種!”

“奧?”

君千夜忽然來了興致。

“你想到了幾種答案呢?”

“本寶寶想到了好幾種呢?”

賤寶還有模有樣的,清了清嗓子。

“這第一種,毛毛蟲可以把樹葉當船,從河這邊兒劃到河那邊兒。”

君千夜點點頭。

“還有嗎?”

“第二種,讓毛毛蟲學游游過去。第三種,它順著河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橋,爬過去。第四種,要是本寶寶,恰好遇到了那只毛毛蟲的話,本寶寶會幫它過河。”

賤寶每說出一個辦法,君千夜總會點頭。

等到他說完了,微微露出了一次笑容,問道:“你娘的答案怎麽說?”

“楠楠她說,不管用什麽方法,只要能過河就行!可是本寶寶覺得楠楠說了等於沒說。

“她好像不太認同本寶寶的方法,因為楠楠她要本寶寶過來問靖王叔叔你,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靖王叔叔你說呢?”

賤寶瞪著大大水汪汪的眸子盯著君千夜。

“靖王叔叔,你還有什麽好辦法讓毛毛蟲過河嗎?”

“這個……”

君千夜遲疑了一會兒,點頭道:“賤寶,你有沒有想過,等到毛毛蟲變成蝴蝶的時候,它不僅能飛過河去,甚至還可以跨越大江大海……”

“讓毛毛蟲變成蝴蝶飛過去!哇哦,靖王叔叔你好厲害!”

賤寶興奮的拍拍手。

“靖王叔叔,楠楠脫苯寶寶給靖王叔叔帶了一句話。”

“什麽話?”

隱約中,君千夜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楠楠說,再大的大風大浪,只要足夠堅強足夠強大都能挺過去。毛毛蟲過河的方式尚且有那麽多,我們比毛毛蟲聰明那麽多,肯定能夠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楠楠還說,就算是現在找不到方法,當毛毛蟲歷經艱險磨難,破繭成蝶的時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所以,靖王叔叔你不要每天都不開心。”

賤寶忽然伸出小手,摸摸他緊蹙的額頭。

“靖王叔叔,你以後不要總是皺眉頭,那樣老的快!”

君千夜猛地恍然大悟!

心底莫名的有一股暖流經過。

好像回到了當年,他以為在母後的懷抱中——

那竟然是屬於親人才能夠給予的溫暖。

他的眉頭漸漸地展開了。

腦海中,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那個女子的模樣。

她的刁蠻、她的任性、她的蠻不講理、死皮賴臉甚至厚顏無恥……

曾經無數次的,他看到那個女人就莫名的上火,卻又無可奈何!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卻始終讓他恨不起來!

他說過多少次呢?要扭斷她的脖子。

但是又有哪一次他真的去做了呢?

這個女人真的太過於眾不同!

前一刻,她還瘋瘋癲癲的惹人煩,所以在那個女人不時時務,啰啰嗦嗦,嘰嘰喳喳跟在他身後說個不停的時候,他選擇了“嘭”的一聲關上了書房的門。

但是後一刻,她卻又讓這個小娃娃過來。

明著是在請教他問題,實則卻是想借這個小娃娃之口安慰他,甚至是鼓勵他。

讓他不要因為眼前的困難而憂郁難過,要樂觀的堅信,困難是暫時的,任何事情都是事在人為,終有一日,祈求已久的光明定然會到來。

能夠托一個孩子說出這一番話,那女子又豈是不識時務之人?

她什麽都看得透,什麽都想得明白呀!

“代我謝謝你的娘親!”

君千夜奇跡般地散去了所有的陰雲。

哪知道,看到他這副表情之後,剛剛還面色凝重的小娃娃忽然賊溜溜的一笑道:

“靖王叔叔,你要是真的想謝謝楠楠,那讓她今晚在這裏住下好不好?本寶寶好幾天不見楠楠了,很想念她。”

後面一句話說完,某個禁不住小娃娃在心底裏直腹誹:

什麽叫他好久不見楠楠甚是想念,所以想讓她留下住一晚?

這句話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謊言!

明明是他那個二貨娘親,死皮賴臉的想賴在他靖王叔叔家裏住一晚。

可他娘臭不要臉的栽贓嫁禍他,非讓以他的名義用謊話——他想念娘親作為說辭,懇求靖王叔叔讓他娘留宿一晚。

想起來,某寶就覺得憤憤不平!

總之,賤寶從頭到腳所說的這些話,都是穆瑾楠提前教好的。

話說,她將君千夜內心剖析完了之後,離開書房便直奔賤寶的房間。

她料定,自己被關在了書房外面,若是想要安慰裏面的人,直接就那麽闖進去,裏面正郁悶煩亂的人肯定會不等她開口安慰就一巴掌將她扇出來。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他就教了自己兒子這麽一招。

借著那“毛毛蟲怎麽過河”的問題,旁敲側擊,然後長驅直入。

最終借賤寶之口將她想要安慰君千夜的話給說出來。

後來她又因為實在是不想離開,一來不想離開自己兒子,二來也不想離開自己的男神!

所以就讓兒子受累一些,委屈一些懇求靖王爺留她借宿一晚。

聽完懷中小娃娃最後的話。

君千夜沒有像以前那樣變了臉色,而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娘倆的特色,永遠都是這個樣吧!

完全把握不住他們哪一刻的話是認認真真說的,哪一刻的話需要死皮賴臉,厚顏無恥,死纏爛打……

賤寶的請求,他雖不是覺得很愉快,但還是答應了!

某賤寶萬萬沒有想到,靖王叔叔答應之後,等待他的會是這樣的結局:

當晚,他強行被他娘抱進了自己的房中……

然後,惡毒的“後娘”穆瑾楠對自己兒子開始了慘絕人寰,泯滅人性,狂轟濫炸似的“嚴刑逼問”——

“賤寶,靖王爺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我?”

某寶幹脆利落答:“沒有!”

“賤寶,靖王爺到底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我?”

某寶堅定答:“真沒有!”

“賤寶,靖王爺到底、究竟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我?”

某寶有點兒抓狂,答:“根本沒有啊!”

“賤寶,靖王爺有沒有在別人面前提過我?”

某寶答:“本寶寶不知道。”

“賤寶,靖王爺究竟有沒有在別人面前提過我?”

某寶又答:“本寶寶真不知道。”

“賤寶,靖王爺到底、究竟有沒有在別人面前提過我……”

某寶瘋了,眼一閉,腿一蹬,卒!

不久之後,輕微的鼾聲傳來……

原本想為自己找點兒信心的穆瑾楠,就在某寶忘我的熟睡中,被無情的擊碎了所有幻想。

她欲哭無淚——

蒼天啊,到了現在,原來人家靖王爺對她還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啊!

她好想跑出去仰天長嘯一句,以示自己的誠信與決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可惜,還未等她真的想要起身,院中忽然傳出一陣似衣襟攢動的聲音,好像在微風中透出了淩亂。

不好,有人!

這個念頭馬上在她腦海中閃過。

下一刻,她“蹭”的從床上爬起來,就近越過窗戶,飛身而出。

果然,朦朧的夜色中,有個黑色的影子在叢林間一閃而逝。

“什麽人?站住!”

她大吼一聲,頃刻間從地上彈跳而起,發揮自己剛剛發掘的輕威力,飛身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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