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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12章一瞬間,她被絕望的氣息包圍——她看到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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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瞬間,她被絕望的氣息包圍——她看到了死亡

原本就處於懵逼狀態的所有人,陡然間聽到這麽***的笑聲,一下子懵逼的更厲害了。

這真是此聲只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且不說風怒國人沒有見過,就連穆瑾楠所屬的乾昭國人,那也是此生第一次聽見啊!

再一次的突發事件,不得不讓他們繼續懵逼下去。

原本對於那來自風怒國的長鼻巨獸,大家都認為它自己會乖乖的按照主人的吩咐,乖乖的上船攖。

誰曾想,剛到它居然跟瘋了似的,見人就卷起來扔掉。

見一個扔掉一個,最後還將那搜大船發瘋似的踢的粉碎扔進了心亭湖中償。

這一舉動,實在太過驚悚,逆轉的也太過不可思議。

可惜,這樣的驚悚還不算完,居然再加上個笑的那麽誇張的穆瑾楠。

這旁邊看熱鬧的人,真不曉得用什麽樣的神色表現自己內心的感覺了。

他們只是疑惑,誰家會教自己的姑娘笑的那麽沒有規矩?

當然,除了震驚之外,還是有人反應比較迅速的。

就像乾昭國的皇帝君墨塵。

那長鼻巨獸被人領著往那搜大船走去的時候,他的心情還非常緊張。

畢竟風怒國離勝利只剩下了最後一步。

若是它乖乖上了船,一切便都成了定局。

後來,那長鼻巨獸忽然發瘋,還將前後帶領它的人狠狠地甩了出去。

這一刻,他馬上發覺不對勁兒。

心頭禁不住有了一絲竊喜。

緊接著後面發生的事情,讓他越看心情越好。

那長鼻子怪物,居然不認得自己人了,居然不看形式的拆自己人的臺子。

最後,封泊天那剛剛建造好的船只,就那樣被那龐然畜生砸個稀巴爛。

這樣刺激的場景,此生恐怕也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夠看到吧。

他除了感覺從未有過的清爽之外,還忍俊不禁的差點有失體統的笑出了聲。

另一邊,穆瑾楠蹲在地上大笑的時候,他其實也特別想灑脫的笑一場。

可惜礙於身份在那裏,也只能看著穆瑾楠,借著她的笑,抒發一下自己暢快淋漓的心情。

至於跟穆瑾楠站在一起的君千夜。

這突發事件的整個過程,他都好像已經料到了一般,神色淡然至極。

一切的變故對他來說,完全不是變故,而是順其自然的結果。

唯有穆瑾楠沒有形象的蹲在地上大笑的時候,他微微蹙了蹙眉。

扭頭撇了一眼,臉上劃過一絲不悅。

這女子如此的沒有形象,對他的視覺沖擊力真的不小。

他甚至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君千夜逃離歸逃離,他並未對穆瑾楠如此誇張的笑聲有厭惡的感覺。

只因為,風怒國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愚蠢行為,真的只能配用這樣的笑聲來回味,才能顯示出裏面絕妙。

最後再說攝政王封泊天。

從長鼻巨獸忽然發瘋開始,他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他非常明白。

這一變故開始的一瞬間,就已經註定他今日會以慘敗收場。

長鼻巨獸忽然發瘋,他完全沒有預料到。

他自己其實清楚那長鼻巨獸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這裏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止它,更不能阻止。

因為,他要是上前,便是在眾人面前上演更精彩的丟人戲碼。

今日,他的顏面已經掃地,斷然做不出這等糊塗事。

所以,他根本沒有上前,甚至沒有理會。

而是任由它將他花費巨資造好的新船踹的稀巴爛。

封泊天看看面色歡悅的君墨塵,又看看還在地上捧腹大笑的穆瑾楠。

臉上的怒氣,再也遏制不了。

他們的嘲諷,狠狠地刺破了他包裹憤怒的那層窗戶紙。

不論從前他有多淡定,但在今日,他除了暴躁與憤怒報仇與血恨,再無其他感情。

他來乾昭國的目的,明明是來羞辱乾昭國,讓乾昭國皇帝難堪。

可是結局呢?

卻是他們自己自取其辱。

如果前兩次攝政王封泊天覺著無地自容。

那麽,今日這次,他就是自殺,鬼魂到了陰曹地府,恐怕都要羞愧難當。

所以他選擇硬著頭皮去面對,豁出去了自己最後僅剩的顏面,將這場不歡而散的聚會演下去。

長鼻巨獸會發瘋,這完全不在他料想範圍之內。

原本以為,今早他將其四只蹄子上面那幾根木頭錐子弄出來就萬事大吉了。

萬萬沒想到,它看到船只會再次失控。

至於是失控的原因,肯定與紮在它腳上的木頭錐子有關。

這一點,他很快便聯想到了。

幾根木錐子,居然會讓如此巨大的長鼻巨獸驚恐至此。

乾昭國出的是個大招!

至於是誰想出的這個大招——

提出這個問題刁難他們的人正是穆瑾楠。

正是不遠處那個紮在人堆裏,笑的不能自已的那個女人。

不難想象,這個大招一定與她脫不了幹系。

封泊天的眸子,猛的看向穆瑾楠,裏面全是恥辱過後的仇恨。

那兩爐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雙目,那綿延而出的仇恨,幻化成摧枯拉朽的力量,將穆瑾楠緊緊包圍。

那是不死不休的恨意,那是誓要將敵人碎屍萬段的恨意。

四周看熱鬧的乾昭國百姓,***動聲越來越大了。

那是因為,他們全都將這場變故領會透徹了。

有的人在笑,有人在滔滔不絕發表意見,也有人手舞足蹈的將方才的奇景再現……

湖畔,有渾身濕噠噠的人上來了。

那幾個是被長鼻巨獸甩入湖中的倒黴球們。

原本,他們被選中代表風怒國參加這場空前絕後的驚世表演,絕對是一件非常光榮又神聖的事情。

可是表演還沒有開始,他們的劇本便被改寫成完全相反的劇情。

淒涼的場景設置,兇殘的戲中主角,下場淒慘的炮灰——

就好比此刻,他們渾身濕漉漉的,成了落湯狗。

他們樣子狼狽,可心裏面卻在慶幸,慶幸自己從湖水中爬了出來,慶幸保住了一條小命。

上了岸,岸邊乾昭國的百姓開始對他們嘻嘻哈哈,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一群沒用的廢物!”

幾只落湯狗經過的時候,攝政王封泊天憤怒的罵了一句。

挨了罵,落湯狗們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

跟著來的風怒國隊伍,靜悄悄的大氣不敢喘,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丁點兒聲音。

他們全都低垂著頭,好像犯了什麽大錯誤,怕被罰似的。

這群從風怒國來的“貴客”們,出了一位神態怡然,悠閑自得,其他的人,全都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看上去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呆。

那位“貴客”,就是心亭湖中玩兒的不亦樂乎的長鼻巨獸。

此刻,它只顧著在水中玩樂,開心的程度難以形容,並未有覺察到絲毫它主人以及國人同胞們臉面蕩然無存,心中恥辱萬分。

它更不會意識到自己就是那讓整個風怒國丟臉的罪魁禍首。

“嘶!”

它站在湖中,興奮的朝天吼叫了一聲,接著又用那長長的鼻子吸滿了水,歡悅的噴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樣的神色,簡直愜意急了。

“哎呀呀,攝政王爺。”

乾昭國的將士堆裏,穆瑾楠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塵土,看向封泊天笑瞇瞇的起身。

彼時的氣氛,有資格開口的人少之又少。

乾昭國中,除了皇帝便是靖王爺,兩人身份地位尊貴,說出的話完全可以代表乾昭國。

而穆瑾楠,她完完全全是個另類。

她才不會管自己現在說話究竟合不合適。

她認為,只要能把話說的痛快,那永遠沒有哪個場合合適,哪個場合不合適的說法。

所以,在乾昭國皇帝君墨塵或是靖王爺開口前,她先聲奪人了!

當然,更確切的來說是,她自告奮勇的去當那個不怕被槍打的出頭鳥了。

不僅敢當出頭鳥,還敢使勁兒往風怒國那位攝政王跟前靠攏。

似乎,她有意在他面前晃蕩,有意在礙他眼,有意在激怒他。

“攝政王爺!”

差不過挪過去了,穆瑾楠噓噓的抱抱拳頭,權當行禮。

還是個特別沒有誠意的禮。

“看來,民女給王爺出的那道題目實在是太難了。”

她故意充滿惋惜的嘆口氣。

“你們自己帶來的長鼻巨獸,都不知道幾斤幾兩,這不是典型的不自量力?”

攝政王此時的臉色,用鍋底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那暴怒的緊繃的臉,那憤怒揚起的眉,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還有那羞憤難當的掙紮……

這一次,全在他臉上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

他沈浸在這種難以遏制的憤怒中,大腦因為高強度的侮辱性沖擊,暫時進入了休克狀態。

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麽出口,該說什麽話挽回自己的面子。

穆瑾楠淡淡的瞟了幾眼,在心裏面暢快的暗笑了幾聲。

她就是要好好氣氣這位可惡的攝政王,氣不死他不算完。

看到他氣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穆瑾楠繼續落井下石嘲諷道:“王爺,您那個用船只稱量長鼻巨獸的方式真的非常絕妙啊!哈哈!”

她誇張的咧嘴大笑幾聲。

“可惜,那句話怎麽來說的?理想是豐滿的大饅頭,現實卻是扁平的幹餅子。理論跟實踐之間,還是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的!

“哎,你的想法不錯,並不代表它實行起來也是對的,成功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呢?”

穆瑾楠神神秘秘的收了收自己的聲音。

而攝政王封泊天,渾身已經被激怒的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可惜,他依舊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長鼻巨獸它不是人,它是只畜生啊!畜生怎麽能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呢?畜生,又怎麽按照人的方法來做?所以,那個妄想利用畜生反敗為勝的人,是不是在自不量力?”

“穆瑾楠,你——”

封泊天的怒氣不可遏制,他攥緊了拳頭。渾身都在顫抖,恨不得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囂著,叫囂著將那些忤逆他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穆瑾楠看著他的樣子,心底早已經痛快的樂開了花。

這就是得罪她穆瑾楠的下場。

封泊天這場賭局的失敗,關鍵點就在穆瑾楠的身上。

一天前的那個深夜子時,穆瑾楠還有君千夜悄悄潛入來賓館。

那一刻,他們就是為了破壞今日這場“稱量長鼻巨獸的決戰時刻”。

當日在乾坤殿上,將此問題拋給攝政王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到了攻破封泊天稱量計策的戰略行動。

那就是從那頭長鼻巨獸身上著手。

只要到時候它不肯乖乖配合,一切便都OK了。

攝政王封泊天自然撐不出它的重量。

沖著這個目的,穆瑾楠想到了讓長鼻巨獸看到船只的時候便會憤怒,憤怒的不肯上船。

而讓它憤怒的方式,必須要“船只”得罪它。

當然,如果真的讓船只“得罪”它是不容易行得通的。

長鼻巨獸是一種不怕水的動物,單純的船只絕對不可能對它產生任何威脅,讓它有任何的恐懼。

所以,她選擇了令一種取代性的捷徑。

穆瑾楠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了好一些跟小指頭長短一樣的木頭,削尖了頭,裝在了口袋中。

在行動之前,她還跑到妙手回春館中跟那位吳現之大夫要了不少的麻藥。

準備就緒,兩人出發。

在來賓館偌大的院子裏,君千夜負責為她把風。

而穆瑾楠要做的,就是將包袱裏面的小木尖兒們紮進長鼻巨獸的腳底,等麻藥過了,讓它在疼痛中恐懼。

就這樣,她悄然到了長鼻巨獸跟前,小心翼翼的去處麻藥,用很細的銀針,將麻藥送到長鼻巨獸巨獸的蹄子上面。

那種麻藥,可以讓它馬上失去腳底下的知覺。

借著這個勁兒,穆瑾楠將木樁子插進了長鼻巨獸的腳掌底下。

因為麻藥的作用,那龐然大物到了第三天才找回知覺。

恰好在這個時候,攝政王命人將它牽走,到心亭湖實行計劃。

可惜,那麻藥的作用沒有了,長鼻巨獸每走一步都會鉆心的痛。

這樣的痛,才促使它在來賓館中就瘋了似的攻擊風怒國中的將士們。

後來,那木頭錐子被拔出來了。

長鼻巨獸雖然智商低些,可是它還是看出了那紮在它腳底板上的東西究竟什麽。

那是木頭!還帶著氣味的木頭。

所以,方才當那長鼻巨獸看到船只,又因它跟木錐子一樣都是木頭的,還散發著同樣的氣味。

它可能認為不小心會被再紮一次。

它有過嘗試那疼痛的滋味,所以會發瘋似的到處亂竄,到處亂甩。

不僅不上船,還將船只砸個稀巴爛,將人甩進心亭湖。

每每回味,穆瑾楠都覺得這場戲看的人真是爽極了!

“穆瑾楠——”

封泊天忽然幾乎咬牙切齒。

他忽然一擡手,用環指吹了一下。

那清脆的聲音,馬上在蒼穹回蕩。

“嘶……”

心亭湖中的長鼻巨獸,陡然間像是接到了什麽指令,馬上停止了在湖中的嬉戲。

它猛地在水中扭頭,邁著巨大鏗鏘的步伐——

“噗通!噗通!”

它粗壯的蹄子,狠狠地踐踏在心亭湖中。

湖水被拍打著連連慘叫,濺起的水花,淒然飛入高空,又猛地落地。

長鼻巨獸,直沖穆瑾楠飛奔過來。

方才的那聲哨想,是封泊天訓練它的指令。

那個指令是——召喚死亡。

“嘶……”

長鼻巨獸上了岸,片刻前還是開心的神色,陡然間化為了暴怒與痛恨。

就好比方才看到船只時候一樣。

它的視線,落在了穆瑾楠的身上。

暴怒著,大踏步的奔走。

它那長長的鼻子,似乎是在發洩著憤怒,一路不停的甩著,好像是在將障礙物全部清除,又好像只是在演習怎麽將障礙物清除。

“呀!不好!”

穆瑾楠眼尖,意識到那長鼻巨獸是沖她來的,趕緊扭頭便跑。

“嘶……”

長鼻巨獸又嘶吼了一聲,就要接近穆瑾楠。

不料它的目標迅速的消失。

它即時反應過來,倒頭繼續追過去。

“該死!居然盯上老娘了!”

她恨恨的罵了一句。

沒想到這個封泊天居然敢如此囂張,當著乾昭國皇帝的面便放這麽危險的長鼻巨獸想將她“光明正大”的殺掉。

“嘶嘶……”

長鼻巨獸連著嘶吼了兩聲,沒幾步便追上了穆瑾楠。

它忽然擡起前腳,恨恨的朝著底下人的踩了過去。

若是被踩,不變肉泥也得血肉模糊。

穆瑾楠深知此間的嚴重性。

“老娘閃!”

就在那巨大的腳掌落下的那一刻,穆瑾楠猛地在地上滾了一個軲轆,麻溜的躲了開去。

“咣!”

那巨大的蹄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砸凹進去了很深的一塊。

“娘的,還好老娘的速度麻溜,要不然,今天還不得變成血肉模糊的人肉餅子?不行,老娘要快——啊!”

那個“逃”字還沒有說出口,她整個人陡然間被一個長長的卷卷的硬硬的***子緊緊纏了起來。

那***子纏著她的腰,非常用力,那緊掙的程度,讓她整個人根本無法掙紮,當然掙紮不下。

她的身體,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那是長鼻巨獸用那長長的鼻子,將她卷起來,高高舉起。

“該死的畜生,你想怎麽樣?”

穆瑾楠狠狠地砸著那根***子,可惜,她的拳頭在上面無異於撓癢癢。

“你想怎麽樣——啊!”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猛地被那滿是力氣的***子用盡所有的力氣狠狠地甩了出去。

“啊——”

穆瑾楠尖叫了幾聲,胸膛中那顆火熱跳動的心,馬上涼了半截。

她被甩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空氣拂過她的臉頰如尖利的刀次。

如果以這樣的速度撞擊在地上,她最好的結局也是全身粉碎性骨折加即時死亡……

難不成,今日就是她穆瑾楠陽壽將近的日子?

周身的空氣,化作了尖利的刀鋒,插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一瞬間,她被絕望的氣息包圍——她看到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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