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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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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啊啊啊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呀——”

分屏上的畫面晦暗,萬俟泱握緊手柄,炫耀似的轉頭看向淺田真央。

“真是的……”

剛剛打游戲瘋狂晃動手臂,她現在有些蔫了。可憐兮兮地看了眼一旁的村上,又看了眼笑的燦爛的萬俟泱。

為什麽她能連輸兩次啊……

這是冰演第一站——愛知縣。位於日本本州島,屬於日本名古屋都市圈的組成部分。後臺的手柄游戲前,幾位選手聚在這裏玩耍。

“好了好了,我玩不動了。”

拿著手柄回頭,剛好就站在她身後的羽生結弦接過。他讓出電視前的位置,走到一旁,從隨身的口袋裏摸出一顆奶糖。

“我也要。”

“我吃什麽你都要吃。”

這麽吐槽著,她還是剝了一顆糖,遞到男孩嘴邊。正在用手柄選擇游戲的羽生結弦看都沒看,張嘴把糖含進嘴裏。

濃濃的牛奶味散開,是硬糖,但又是凝膠糖的口感,漸漸變成可以咬得動的軟糖。

“helo……”她被人拍了拍肩膀,回頭擡頭看去,是哈維,“我也要吃。”

“哦。”

她裝作沒看到哈維故意的表情和調侃的怪異音調,把奶糖扔進他手裏。順便四周都問了一遍,給每一個要吃的朋友。

能在這一起玩的,就都是關系還不錯的。不熟悉的男單、女單前輩,都不在這。

“helo,好冷淡啊。”哈維挑了挑眉,“在場就我們兩個不是日本選手,你這麽對師兄……”

“如果下次你遲到不讓我就救你的話,我的態度會好得多。”

萬俟泱挽住淺田真央的手,翻了個白眼。

哈維正要說些什麽,羽生結弦把手柄交給另一位男單選手,走了過來,帶著疑惑的聲音打斷了哈維即將出聲的勢態:“helo?”

“怎麽了?”

萬俟泱轉頭,沖著羽生結弦眨了眨眼。

“你是helo?”

“對啊,我們都叫她……只有我們叫你helo?”

簡單的英文交流,大家都聽懂了。萬俟泱看著哈維一臉震驚,眉間輕蹙。

按道理來說——原本娜塔莉亞也是叫她“helo”的,但是後來更熟悉了,就直接叫她名字。

中國的小夥伴肯定是直接叫“萬俟泱”,霓虹的好朋友,也就淺田真央、村上佳菜子和羽生結弦,三個人都是直接叫她優醬。

“不是啦……除了中國的朋友和這裏幾個人之外,都是這麽叫我的。”

“你怎麽稱呼她?”

哈維不死心,拽了一個一旁的選手。突然被抓住的選手楞了一會,用日文回答:“萬俟選手?”

“還有呢?”

“heloise?”

哈維皺眉,總算明白了語言的壁壘。用英語直譯“moki”,還不如取一個英文名來的方便。

“你不用這麽叫啊。”

她早就在哈維還糾結的時候,和羽生結弦走到一旁。

“叫我優醬舒服多了,當然你也可以……”

“泱泱!”

男孩很驕傲地咧出一口大白牙,用自字正腔圓的中文吐出這兩個字。

雖然這短短一個疊詞確實沒什麽難度。

“這麽稱呼當然最好咯。”

萬俟泱戳了下羽生結弦的胳膊,同樣用中文開口。

“柚子大笨蛋。”

“我聽懂了!”

羽生結弦瞪大眼睛,用日語控訴。

“真的假的?”

“當然,你……”

……

淺田真央手上還拿著萬俟泱剛剛給的糖,一只可愛的兔子模樣印在糖紙上。剝開含進嘴裏,濃郁的奶香擴散在口腔。她展平那張糖紙,看著兔子,又看了看拌嘴的兩人,笑著轉身。

小學生吵架嘛,兔子急了還要人,他倆也總會有急那天。

吃飯的時候,萬俟泱和柚子還沒有重點地拌著嘴。她跟羽生結弦、淺田真央和村上佳菜子四個人坐在一起,村上和淺田不知不覺坐地靠近了許多,兩人對著萬俟泱和羽生結弦,頗有一種看戲的意味。

“你不是喝飲料不愛吃壽司的嗎?”

“我現在餓了,餓了嘛。”

“那你的盤子裏不是有嗎?”

“可是你這……”

……

我倆是不是多餘了?

我覺得是。

淺田真央和村上佳菜子對視,從對方眼睛裏,都看到了同樣的——興奮?

他們吃了飯,所有選手一起給maia選手慶生,晚上還一起玩了蒙眼打西瓜的游戲。甚至回到酒店,串門、跳舞,像一群來自世界各地孩子聚集的夏令營一般玩得開心。直到夜深了,各自回到房間,萬俟泱回顧和羽生結弦拌嘴的一天,才發現自己忘了來之前和曹文璐說的東西。

她還是沒問羽生結弦的意思。

果然玩物喪志啊。

她有些懊惱地錘了錘床墊,把半張臉埋進被子裏。

反正都忘了,先睡覺。明天彩排的時候自己得空要是想起來,再說想起來的事。

除卻自身的一些節目之外,冰演最大的樂趣,就是一些不那麽正式的自由玩耍。

“開場兩兩搭檔……”

“羽生結弦,萬俟泱……”

他們倆開頭被分到一組,後面會交換舞伴,一共交換兩次。這樣分組,應該也是因為最近他倆關系曝光的原因。

“快去快去。”

淺田真央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男孩身邊。萬俟泱笑著抓住羽生結弦的手腕,站著不動,示意男孩帶著自己,滑到指定位置

“其實說真的,我還是不能理解霓虹有‘無良’這個姓氏。”

就像不理解“我孫子”、“床前”之類的一樣。

“無良?”

剛剛的一位花滑選手,叫“無良崇人”。

因為現場有些吵,他倆也不好說的太大聲。兩人頭微微靠近,萬俟泱用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跟他解釋中文裏“無良”是什麽意思。

“無良——你也是啊,剛剛還搶我糖。”

萬俟泱有些怨懟地戳戳羽生結弦的胳膊。

“我一共也沒帶多少,你剛剛,給本就不富裕的我雪上加霜。”

最後半句是中文,羽生結弦只是叉著腰,看著萬俟泱戲精似的假哭。

“去大阪請你吃你一直想吃的大阪燒。”

“勉強同意。”

萬俟泱一瞬間收斂了哭泣的表情,微笑著乖巧地盯著羽生結弦。

羽生結弦哭笑不得地擡手,報覆似的橫著在萬俟泱頭頂上揉了一把。好在本就是披著的,就是再亂也沒什麽關系。

“其實摸頭發在中國也有別的意思的。”

萬俟泱突然起了心思,試探地開口。

“什麽意思?”

“頭發只能給喜歡的人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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