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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魏王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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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魏王的情愫

面對裴若蘭委屈至極的質問,霍準眸光閃了閃,低頭錯開她的眼神,默了半晌才道,“你既選擇留在本王身邊,本王絕不許你心裏想著別的男人,自然,你若不願意留在本王身邊,本王也不勉強。”

裴若蘭嘴角浮起一抹苦笑,他總是這樣,看著像是給了她選擇的機會,實際上卻根本不給她選擇的餘地。

罷了罷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罷!

她站起身,往凈房走去。

霍準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懊惱,他並非故意欺負她,只是有時候,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心裏名喚嫉妒的那只野獸。

三年前第一次見她,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放不下她。

只是那時候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他也親眼目睹她與未婚夫在一起有多幸福,便沒有打攪她的平靜生活,而是轉頭去了西北。

他以為在戰場上揮灑鮮血,無數次九死一生,就能對她忘情,可大漠長河,孤煙落日,卻令他對她的思念越發瘋狂。

一年前,他領一隊玄龍衛,孤軍深入匈奴王廷,將匈奴攝政王斬於馬下,自己也身受重傷,在風沙中迷失了方向,當時他躺在黃沙坑底,生死一線,滿腦子都是她語笑嫣然的模樣,再想到她對他的感情一無所知,甚至已經和未婚夫締結良緣、瓜瓞綿綿,那如陳年老酒一般的思慕之情便不知不覺的變了質。

被玄龍衛救回營地養好傷後,他極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回京後也不曾探聽過她的消息。

但沒想到,兩人還是遇見了,可笑的是,大佛寺遙遙一面,她對他毫無印象,但裴日文卻敏感的察覺到他的心思。

沒幾日,便將人送到了他府上。

在看到她滿面潮紅的躺在他的床榻上時,他下意識便想請府醫為她診治,喚人之時,又驀地想起次日便是她大婚的日子。

掙紮許久,在她的香軟雪白的手握住他的手時,他到底還是不舍得推開,順從自己的內心,俯身將她占有……

往事一幕幕襲上心頭,霍準心中生出一些微妙的愧疚,起身朝外走去。

良久後,裴若蘭才從凈房出來,在房中沒看到霍準,她松了口氣之餘,也有些自嘲,他不高興了,倒是可以隨時甩臉子走人,她卻只能忍著瞞著。

一整晚,霍準都不曾回來。

次日,桑雲服侍裴若蘭起身時,試探著道,“姑娘跟王爺鬧別扭了?”

裴若蘭瞥了鏡中的桑雲一眼,“他是高高在上的魏王,我是什麽身份,哪敢跟他鬧脾氣!”

霍準從外頭進來時,正好聽見裴若蘭的抱怨,他朝桑雲擺了擺手,桑雲朝外退去。

霍準走到裴若蘭的身後,輕撫著她背後如瀑的發絲,“對本王就這麽不滿?”

裴若蘭與鏡子裏的他對視,擰著眉心道,“王爺什麽時候……”

“嗯?”霍準停下輕撫她發絲的手,低頭看著她疑聲問道。

裴若蘭本想問他打算什麽時候給她一個名分,她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但是不能不為將來的孩子考慮,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就好像這句話一旦從她嘴裏說出來,就變成她求著他一般。

見裴若蘭不再開口,霍準有些失望,隨後道,“昨日夜裏你看到的那輛馬車上面坐著的的確是梁渝呈,梁國公夫婦這次接他回京,是為了替他完婚。”

“不知他們瞧中了哪家的姑娘?”

“梁國公夫人看中的是吏部侍郎顧如晦的長女。”

那不就是顧姐姐?裴若蘭臉色微變,她原以為兩年前梁國公府仗勢欺人就已經足夠惡心,沒想到他們還能做出更惡心的事,竟然想奪了兄長的未婚妻子給梁渝呈。這一家人是沒有良知的嗎?

霍準見裴若蘭氣得不輕,安撫的在她肩頭拍了拍,“只要顧侍郎還未答應,一切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件事,兄長知道嗎?”裴若蘭擔心的問,不等霍準回答,她又道,“能不能別讓他知道?他那麽喜歡顧姐姐,我怕他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霍準見她一心為裴日文著想,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只是裴日文的妹妹,並未他的母親,在本王看來,有些事還得他親自面對。”

裴若蘭不僅沒有從霍準那裏得到幫助,還被他教訓一通,面上有些訕訕,別過頭緘默下來。

霍準將她的失望看在眼中,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心,若有所思道,“你若實在擔心的厲害,本王明日陪你回裴家一趟。”

聽他這麽說,裴若蘭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轉念間,又想起陸鴻鳴,她側過頭仰視他黑沈沈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霍準嘆了口氣,“陸鴻鳴已經回了陸家,本王並未對他用刑。”

“那你昨日身上的血腥味……”

“匈奴攝政王的舊部追到了京城,想刺殺本王為他們的主子的覆仇。”霍準耐著性子解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一點情緒。

但讓他失望的是,裴若蘭對他並沒有發自內心的擔憂,僅是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平靜的問,“傷在了哪裏?”

霍準有些自討沒趣的說道,“只是在背上劃了一刀,不礙事。”

“換過藥了嗎?”

霍準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裴若蘭喚了桑雲去取藥,她則牽著霍準的小臂走到羅漢床邊,讓他坐下,霍準順從的任她擺布。

桑雲除了拿藥,還準備了藥酒和清水,以及幹凈的紗布。將東西放下後,她就退了出去。

裴若蘭熟練的解開霍準腰間的玉帶,又幫他除了外衣和中衣,只見包裹著傷口的紗布已經滲出淡淡的血水。

她皺著眉將紗布層層解開,下面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已經有些發膿。

裴若蘭皺起眉,“傷口已經化膿,要用藥酒清理,王爺忍著點。”說罷,便用幹凈的帕子沾著藥酒為他清洗傷口。

霍準也是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次九死一生的人,自認為十分能忍,可在裴若蘭簡單粗暴的清洗手法下,卻疼得忍不住悶哼出聲,他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蓄意報覆。

“你替裴日文上藥時也這般粗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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