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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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因為米花町的特殊性，這些低級咒靈就算現在消滅了，很快還會出現，動手沒有意義。
這涉及從千年前起，天元結界出現就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
“表情不要變得那麽可怕啊。是想和我動手嗎？你打不過我哦。”
五條悟這話說的相當欠揍，他的“六眼”可以清晰看見，在他指出樂器包裏是狙擊槍後，眼前男人身上爆發出的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
原本只是最低級的四級咒靈被飛速的餵飽，成長，它們甚至可以開口說話了。
居然是這種負面情緒嗎？
他好像搞錯了什麽。
眼前男人身上承受著巨大的良心上的譴責。
真正的惡棍從來不會反省，他身上甚至沒有喊“殺殺殺”的咒靈。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你給我個放過你的理由怎麽樣？你的理由我滿意，我就不揭穿你。”
諸伏景光一楞。
他還以為眼前的白發年輕人會立刻揭發他。
不過這話說的，怎麽這麽像在戲耍他？
是等他醜態百出後再惡劣的告訴他，騙他的嗎？
不管怎麽說，只要這人沒有揭發他，就還有機會。
諸伏景光雙手從衣兜裏拿出來，捏了捏手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雖然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麽，不過，你是在找茬嗎？”
表情陰郁，加上那滿下巴的絡腮胡茬，這讓諸伏景光看起來像個十足的反派。
從短暫的交流中，諸伏景光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白發青年有一種刻在骨子裏的自傲。
也許是家世，也許是像他說的“你打不過我哦”這種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對待驕傲的家夥，挑釁他們通常很有效果。
“我不想在陸生小姐的店前鬧的太難看，我們去一邊練練？”
在白發青年開口前，諸伏景光率先說：“還是你只是口頭上厲害，實際上不敢？”
“我不敢？”
五條悟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居然有人在“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五條大人面前說出這種話。
甭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普通人，這種挑釁怎麽能忍？
“好啊。我們去哪練？”
成了。
果然是對自身實力絕對自信。
白發年輕人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調虎離山，因為確信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距離這裏大概兩百米有個拳擊館，我們去那。”
諸伏景光說完轉身直接就走，上衣兜裏的手機他按下了緊急聯絡人的撥通鍵，zero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進入拳擊館，他面不改色地在白發青年註視下，把樂器包寄存在更衣櫃。
“衣服就不用換了吧。”
諸伏景光松了松襯衫領口。
五條悟雙手插兜，一副怎麽樣都可以的模樣，“隨便。”
兩人來到拳擊場地，誰也沒戴拳擊手套和護具，諸伏景光表情凝重，而五條悟則在興致勃勃的壓腿。
“說起來，我還沒和普通人打過（加奈不算），總不能欺負人。就用……三分力吧。”
諸伏景光：“…………”
這就有點太瞧不起人了吧。
諸伏景光的搏擊術不差。
他從小和zero互相餵招，進組織後更是天天訓練，不過，這些都敵不過五條悟。
五條悟哪怕不動用咒力和術式強化體術，從小到大與生俱來的咒力也在淬煉他的身體細胞。
五條悟只是和諸伏景光過了不到五招，在諸伏景光側踢他的時候，順勢後躍，退出了戰鬥圈。
“不打了，不打了，不好玩。”
“嘖，果然不該好奇和普通人動手是什麽感覺。”
“束手束腳，很難受誒。”
鼻梁處架著圓框黑墨鏡的白發青年這時候看起來就像個青春期的臭屁小鬼，還是口無遮攔那種。
諸伏景光順勢收回側踢的腿直皺眉。
普通人…什麽意思？
五條悟的戰鬥本能會讓他下意識想用無下限格擋和術式進行高速移動。和普通人打鬥動用這些，簡直是欺負人嘛，他還不至於這麽差勁。
對付咒術師他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算了，按照這人的身手，應該打不過拿著武器的加奈，看來不用他操心了。
就是槍什麽的有點麻煩。
“餵，你背著槍在案發現場亂晃，很囂張嘛。是想做什麽？”
一頭白毛卷翹的五條悟問。
諸伏景光其實一直沒搞清，他不明白白發青年為什麽那麽確定他的樂器包裏有槍。
“我從一開始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諸伏景光慢吞吞的說，“就算你想爭風吃醋，也不用這樣陷害我吧。”
五條悟：“…………”
“欸欸欸？爭風吃醋？你在說我？”
“我吃誰的醋？”
五條悟瞳孔地震。
他震驚地看向胡茬青年，不可思議地說：“你不會以為我喜歡陸生加奈那個女人吧？”
“我才不會喜歡那個兇巴巴，有兩張臉的女人好嘛！”
除非她溫柔點。
嘶～好吧。想起陸生加奈對待陌生人經常使用的溫溫柔柔的假臉，他還是更喜歡她兇點。
諸伏景光：“…………”
“陸生小姐哪裏兇了，她很溫柔的好嗎！而且有兩張臉怎麽了，我想你才應該反省你自己為什麽只配得到兇巴巴的態度吧？你是在嫉妒她對別人溫柔嗎？”
“餵，我為什麽要嫉妒啊？”
五條悟懊惱地抓了抓他那頭白毛，“那個女人本性就兇巴巴的，溫柔什麽的都是假象。你才要反省她為什麽不用真實的自己對待你吧。”
“哪有女人天生就兇巴巴的啊。還不是她過去太辛苦，只能這樣保護自己。如果是我，我才不會讓她那麽辛苦。我會保護好她。”
“啊哈，原來你喜歡她！餵，你是把她當成什麽嬌弱的菟絲花了嗎？好吧，雖然她超弱的，但對你們普通人來說，是食人花了吧？你要不要眼睛那麽糊啊！她才不需要你保護好嗎？”
“她需不需要是她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你既然不喜歡陸生小姐，就請不要妨礙別人追求她好嗎？！”
“什麽？你要追求她？”
五條悟驚了。
居然真的有人會喜歡那個兇女人嗎？
他至今還記得高專一年級那時候，那個女人拿咒具兇巴巴的滿操場攆他和傑。
他和傑可不是打女人的人渣啊（咒術師除外），打不得，還不能輕易還手，誰知道還手會不會把人給弄哭了啊，那麽瘦弱，弄哭了的話，夜蛾校長肯定會罰他們。
如今七年過去，他充分認識到那個女人超級會演啊，一點都沒有前輩的樣子。
諸伏景光點頭：“我對她一見鐘情。”
“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嘛，你就喜歡？”
有沒有搞錯啊。
這人完全就是個普通人吧，陸生加奈屬於咒術界，離普通人很遠的。
“她的領域不是你能接受的，奉勸你離她遠點。”
“你又是陸生小姐的什麽人，你憑什麽替她決定？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會接受？”
諸伏景光目光犀利地看向對面的白毛青年。
這人嘴裏說著不會喜歡加奈，卻不讓別人接近她，在他看來已經是情敵了，尤其他還和加奈關系親密。
“餵，大叔，我為什麽要和你在這討論這個啊，真是的。我當然知道啊。”
普通人對咒靈懼怕，進而覺得咒術師是怪物的不是少數。
他們生來就不同。
陸生加奈雖然不是咒術師，但她的工作裏經常會面對那些怪物。
“大、大叔？”
諸伏景光被叫出了豆豆眼。餵！他就是留了點胡茬，也不至於被這小子叫大叔吧？
“算了，好無聊。”
五條悟旁若無人地往外走，反正加奈到時候會把這人趕跑，他管那麽多幹嘛。
路過更衣室的時候瞟了一眼，更衣櫃裏的樂器包被換了。
五條悟沒回頭，他像完全忘記樂器包裏有狙擊槍這件事一樣，直接走了。
諸伏景光從更衣櫃中取出樂器包。當他走出拳擊館大門，正好看見白發青年鉆進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也不像是要回結界咖啡廳的樣子。
好奇怪的年輕人。
【蘇格蘭，沒問題了吧？】
手機屏幕顯示著最新消息。
諸伏景光看了眼，給zero回了通電話。
“沒事了。”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那個白發年輕人為什麽那麽確定我的樂器包裏有狙擊槍。”
“我懷疑，你們把狙擊槍換走他也知道。”
“不是你們的問題，他全程都在拳擊場內，應該不知道你的人在外面換了包。”
手機另一端傳來屬於降谷零的念叨，諸伏景光知道今天自己大失誤也沒有反駁。
他不會再失誤。
今天如果失敗暴露，他一年來沾染的所有罪過都將沒有意義。
這份懊惱他記住了。
刻骨銘心。
他絕對不能再出錯！
*
陸生加奈把目暮警官一行人送走後，往外一看，名叫蘇格蘭的胡茬青年還有五條悟兩個人都不見了。
“…………”
餵，搞什麽啊，最主要是五條悟他突然來幹嘛？總不至於是手機中聽到她這邊死人了，就過來看一眼吧？
還有那個叫“蘇格蘭”的年輕人到底怎麽了，樂器包裏又有什麽？別釣她胃口啊？
既然她猜咒物錯的很離譜，不會那個樂器包就像電視劇演的那樣，裏面放著狙擊槍吧？
等等！
陸生加奈目光移向蛛網碎裂狀的落地窗，殺人兇手重回現場什麽的，也太電視劇了，他是傻子嗎？
她沒從蘇格蘭眼中看到憎恨、殺意，還有興奮。
這人應該不是那種重回犯罪現場享受死亡氣息的愉悅犯。那……只是收錢辦事的職業殺手？不是，就算是職業殺手，專門找她搭話的行為是不是也太傻了？
陸生加奈腦洞開的沒邊，就怪五條悟說話說一半，明知她聽不得一半話。
不行，她必須得問一下。
這麽一想，陸生加奈立刻打電話給五條悟。
過了大概半分鐘，回應她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
那家夥不會又靜音或者關機了吧！
五條悟是如今咒術界僅有的兩個特級咒術師之一。（夏油傑是詛咒師，被咒術總監部踢出特級咒術師行列了）
由於另一位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常年行蹤飄忽不定，基本上國內所有棘手的任務都壓在了五條悟的頭上。
五條悟懶得搭理咒術總監部的爛橘子，手機除了拍照打卡常年靜音或者關機。
除了他主動聯絡別人，別人休想找他。
陸生加奈盯著一直忙音的手機，好吧，她現在確信，五條悟絕對是在耍她！
他有這個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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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米花町的特殊性，這些低級咒靈就算現在消滅了，很快還會出現，動手沒有意義。
這涉及從千年前起，天元結界出現就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
“表情不要變得那麽可怕啊。是想和我動手嗎？你打不過我哦。”
五條悟這話說的相當欠揍，他的“六眼”可以清晰看見，在他指出樂器包裏是狙擊槍後，眼前男人身上爆發出的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
原本只是最低級的四級咒靈被飛速的餵飽，成長，它們甚至可以開口說話了。
居然是這種負面情緒嗎？
他好像搞錯了什麽。
眼前男人身上承受著巨大的良心上的譴責。
真正的惡棍從來不會反省，他身上甚至沒有喊“殺殺殺”的咒靈。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你給我個放過你的理由怎麽樣？你的理由我滿意，我就不揭穿你。”
諸伏景光一楞。
他還以為眼前的白發年輕人會立刻揭發他。
不過這話說的，怎麽這麽像在戲耍他？
是等他醜態百出後再惡劣的告訴他，騙他的嗎？
不管怎麽說，只要這人沒有揭發他，就還有機會。
諸伏景光雙手從衣兜裏拿出來，捏了捏手指關節，發出“哢哢”的聲響，“雖然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麽，不過，你是在找茬嗎？”
表情陰郁，加上那滿下巴的絡腮胡茬，這讓諸伏景光看起來像個十足的反派。
從短暫的交流中，諸伏景光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白發青年有一種刻在骨子裏的自傲。
也許是家世，也許是像他說的“你打不過我哦”這種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對待驕傲的家夥，挑釁他們通常很有效果。
“我不想在陸生小姐的店前鬧的太難看，我們去一邊練練？”
在白發青年開口前，諸伏景光率先說：“還是你只是口頭上厲害，實際上不敢？”
“我不敢？”
五條悟驚訝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居然有人在“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五條大人面前說出這種話。
甭管眼前的人是不是普通人，這種挑釁怎麽能忍？
“好啊。我們去哪練？”
成了。
果然是對自身實力絕對自信。
白發年輕人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調虎離山，因為確信他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距離這裏大概兩百米有個拳擊館，我們去那。”
諸伏景光說完轉身直接就走，上衣兜裏的手機他按下了緊急聯絡人的撥通鍵，zero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進入拳擊館，他面不改色地在白發青年註視下，把樂器包寄存在更衣櫃。
“衣服就不用換了吧。”
諸伏景光松了松襯衫領口。
五條悟雙手插兜，一副怎麽樣都可以的模樣，“隨便。”
兩人來到拳擊場地，誰也沒戴拳擊手套和護具，諸伏景光表情凝重，而五條悟則在興致勃勃的壓腿。
“說起來，我還沒和普通人打過（加奈不算），總不能欺負人。就用……三分力吧。”
諸伏景光：“…………”
這就有點太瞧不起人了吧。
諸伏景光的搏擊術不差。
他從小和zero互相餵招，進組織後更是天天訓練，不過，這些都敵不過五條悟。
五條悟哪怕不動用咒力和術式強化體術，從小到大與生俱來的咒力也在淬煉他的身體細胞。
五條悟只是和諸伏景光過了不到五招，在諸伏景光側踢他的時候，順勢後躍，退出了戰鬥圈。
“不打了，不打了，不好玩。”
“嘖，果然不該好奇和普通人動手是什麽感覺。”
“束手束腳，很難受誒。”
鼻梁處架著圓框黑墨鏡的白發青年這時候看起來就像個青春期的臭屁小鬼，還是口無遮攔那種。
諸伏景光順勢收回側踢的腿直皺眉。
普通人…什麽意思？
五條悟的戰鬥本能會讓他下意識想用無下限格擋和術式進行高速移動。和普通人打鬥動用這些，簡直是欺負人嘛，他還不至於這麽差勁。
對付咒術師他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算了，按照這人的身手，應該打不過拿著武器的加奈，看來不用他操心了。
就是槍什麽的有點麻煩。
“餵，你背著槍在案發現場亂晃，很囂張嘛。是想做什麽？”
一頭白毛卷翹的五條悟問。
諸伏景光其實一直沒搞清，他不明白白發青年為什麽那麽確定他的樂器包裏有槍。
“我從一開始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諸伏景光慢吞吞的說，“就算你想爭風吃醋，也不用這樣陷害我吧。”
五條悟：“…………”
“欸欸欸？爭風吃醋？你在說我？”
“我吃誰的醋？”
五條悟瞳孔地震。
他震驚地看向胡茬青年，不可思議地說：“你不會以為我喜歡陸生加奈那個女人吧？”
“我才不會喜歡那個兇巴巴，有兩張臉的女人好嘛！”
除非她溫柔點。
嘶～好吧。想起陸生加奈對待陌生人經常使用的溫溫柔柔的假臉，他還是更喜歡她兇點。
諸伏景光：“…………”
“陸生小姐哪裏兇了，她很溫柔的好嗎！而且有兩張臉怎麽了，我想你才應該反省你自己為什麽只配得到兇巴巴的態度吧？你是在嫉妒她對別人溫柔嗎？”
“餵，我為什麽要嫉妒啊？”
五條悟懊惱地抓了抓他那頭白毛，“那個女人本性就兇巴巴的，溫柔什麽的都是假象。你才要反省她為什麽不用真實的自己對待你吧。”
“哪有女人天生就兇巴巴的啊。還不是她過去太辛苦，只能這樣保護自己。如果是我，我才不會讓她那麽辛苦。我會保護好她。”
“啊哈，原來你喜歡她！餵，你是把她當成什麽嬌弱的菟絲花了嗎？好吧，雖然她超弱的，但對你們普通人來說，是食人花了吧？你要不要眼睛那麽糊啊！她才不需要你保護好嗎？”
“她需不需要是她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你既然不喜歡陸生小姐，就請不要妨礙別人追求她好嗎？！”
“什麽？你要追求她？”
五條悟驚了。
居然真的有人會喜歡那個兇女人嗎？
他至今還記得高專一年級那時候，那個女人拿咒具兇巴巴的滿操場攆他和傑。
他和傑可不是打女人的人渣啊（咒術師除外），打不得，還不能輕易還手，誰知道還手會不會把人給弄哭了啊，那麽瘦弱，弄哭了的話，夜蛾校長肯定會罰他們。
如今七年過去，他充分認識到那個女人超級會演啊，一點都沒有前輩的樣子。
諸伏景光點頭：“我對她一見鐘情。”
“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嘛，你就喜歡？”
有沒有搞錯啊。
這人完全就是個普通人吧，陸生加奈屬於咒術界，離普通人很遠的。
“她的領域不是你能接受的，奉勸你離她遠點。”
“你又是陸生小姐的什麽人，你憑什麽替她決定？你又怎麽知道我不會接受？”
諸伏景光目光犀利地看向對面的白毛青年。
這人嘴裏說著不會喜歡加奈，卻不讓別人接近她，在他看來已經是情敵了，尤其他還和加奈關系親密。
“餵，大叔，我為什麽要和你在這討論這個啊，真是的。我當然知道啊。”
普通人對咒靈懼怕，進而覺得咒術師是怪物的不是少數。
他們生來就不同。
陸生加奈雖然不是咒術師，但她的工作裏經常會面對那些怪物。
“大、大叔？”
諸伏景光被叫出了豆豆眼。餵！他就是留了點胡茬，也不至於被這小子叫大叔吧？
“算了，好無聊。”
五條悟旁若無人地往外走，反正加奈到時候會把這人趕跑，他管那麽多幹嘛。
路過更衣室的時候瞟了一眼，更衣櫃裏的樂器包被換了。
五條悟沒回頭，他像完全忘記樂器包裏有狙擊槍這件事一樣，直接走了。
諸伏景光從更衣櫃中取出樂器包。當他走出拳擊館大門，正好看見白發青年鉆進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也不像是要回結界咖啡廳的樣子。
好奇怪的年輕人。
【蘇格蘭，沒問題了吧？】
手機屏幕顯示著最新消息。
諸伏景光看了眼，給zero回了通電話。
“沒事了。”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那個白發年輕人為什麽那麽確定我的樂器包裏有狙擊槍。”
“我懷疑，你們把狙擊槍換走他也知道。”
“不是你們的問題，他全程都在拳擊場內，應該不知道你的人在外面換了包。”
手機另一端傳來屬於降谷零的念叨，諸伏景光知道今天自己大失誤也沒有反駁。
他不會再失誤。
今天如果失敗暴露，他一年來沾染的所有罪過都將沒有意義。
這份懊惱他記住了。
刻骨銘心。
他絕對不能再出錯！
*
陸生加奈把目暮警官一行人送走後，往外一看，名叫蘇格蘭的胡茬青年還有五條悟兩個人都不見了。
“…………”
餵，搞什麽啊，最主要是五條悟他突然來幹嘛？總不至於是手機中聽到她這邊死人了，就過來看一眼吧？
還有那個叫“蘇格蘭”的年輕人到底怎麽了，樂器包裏又有什麽？別釣她胃口啊？
既然她猜咒物錯的很離譜，不會那個樂器包就像電視劇演的那樣，裏面放著狙擊槍吧？
等等！
陸生加奈目光移向蛛網碎裂狀的落地窗，殺人兇手重回現場什麽的，也太電視劇了，他是傻子嗎？
她沒從蘇格蘭眼中看到憎恨、殺意，還有興奮。
這人應該不是那種重回犯罪現場享受死亡氣息的愉悅犯。那……只是收錢辦事的職業殺手？不是，就算是職業殺手，專門找她搭話的行為是不是也太傻了？
陸生加奈腦洞開的沒邊，就怪五條悟說話說一半，明知她聽不得一半話。
不行，她必須得問一下。
這麽一想，陸生加奈立刻打電話給五條悟。
過了大概半分鐘，回應她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
那家夥不會又靜音或者關機了吧！
五條悟是如今咒術界僅有的兩個特級咒術師之一。（夏油傑是詛咒師，被咒術總監部踢出特級咒術師行列了）
由於另一位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常年行蹤飄忽不定，基本上國內所有棘手的任務都壓在了五條悟的頭上。
五條悟懶得搭理咒術總監部的爛橘子，手機除了拍照打卡常年靜音或者關機。
除了他主動聯絡別人，別人休想找他。
陸生加奈盯著一直忙音的手機，好吧，她現在確信，五條悟絕對是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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