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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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五天的合宿很快結束，時間很快就到了東京的IH預選。
去年梟谷是東京的種子隊伍，在IH上又是前四，在免去前幾輪的廝殺後，只需要打一場就可以進入代表決定賽。
這次梟谷對上的是川內女子高中，她們去年敗給聖丘女子，並沒有挺到八強賽，今年的八強決定賽，她們又遇到了梟谷。
這簽運不可謂不差，光是看她們主將的表情就能知曉她們的心情並不平靜。
這次比賽月彌是作為關鍵發球員上場的，按照長澤教練的原話是，大城市也有大城市的煩惱，要是她們露底太多，到最後全國賽的時候可供對手參考研究的素材就太多了。
不止是梟谷，連帶著井闥山和音駒都藏了一手，在已知東京有三個名額的情況下，全國大賽才是他們他們真正的戰場。
但這僅限於有絕對把握的時候，否則一不小心就會翻車。
比賽結束得比想象的快，一直到最後的代表決定賽，梟谷對上音駒。
梟谷和音駒可以說是關系緊密的兄弟學校了，兩邊球員關系好，合宿經常在一起，連帶著今年梟谷女排打算去關西的合宿音駒也要一起前往，誰看了不說一句兄弟情深。
大道寺伊織和藤原奈葉日常較勁，其他成員們在後面友好的聊天，完全看不出即將大戰的氛圍，倒是前一場對上戶美的音駒像是想起什麽一樣低聲說。
“吶，你們聽說了嗎？今年東京的IH預選被讚助了，會場上安裝了動態捕捉儀和回放系統，周邊的幾個有縣都被輻散到了，導致今年球場上耍小聰明的隊伍直接被淘汰了。”
“聽說了聽說了，真的幹得漂亮啊，好像是什麽神理集團...”橘田夏和貓有杏聊得正歡快，提到神理這個姓氏的時候微微一楞，轉頭看向正低頭不語看平板上的比賽錄像的月彌。
“月彌？”
神理月彌擡起頭來回應：“是我，也許大多數地方給不了球員們想要的公平，但賽場上的公平還是可以努力的。”
霓虹的全國大賽雖然規模很大，但並不會像是國際上那樣有申請鷹眼挑戰的機會，最終結果看的都是裁判的判定，但裁判的視覺範圍就這麽大，一旦視覺受到影響，很容易出現誤判的情況。
排球這項運動，能堅持到現在的人除了熱愛還能有什麽別的理由？左右隨著神理家和咒術界王權界的深入合作，一些超高科技產品也制作出來，其實上首先投入的是國際賽場，現在投放到東京和周邊縣的產品是月彌制作的一代產品。
雖然靈敏度比不上三代，但用在高中聯賽上足夠了。
“月彌...”
梟谷和音駒眾人莫名覺得一臉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的女人該死的耀眼，然後她們看到這位金光閃閃的女人冷笑（？）一聲，說出了炸裂的消息。
“今年的合宿，神理家也讚助了，我們去巴西提升吧。”
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高中，何德何能，還可以去國外合宿啊！要知道排球的合宿大多數就是換個學校，換個場館，然後一起睡大通鋪，哪裏還能考慮其他地點和其他。
大道寺伊織輕咳一聲拍著藤原奈葉的肩膀：“不止是神理家，今年的合宿和春高我們大道寺家和藤原家也讚助了。”
要不怎麽說打排球完全看不出隊友們是傳說中的有錢人呢？他們訓練的時候穿的是部裏統一訂的運動服，鞋子都是千篇一律的美津濃和亞瑟士，等到外出合宿了，他們就算內裏的短袖和褲子不一樣，但誰又會去註意那個衣服是什麽牌子的啊？
眼見著隊友們瞳孔地震，早見千穗有一個算一個把人拍回神了。
“我們認識她們是因為她們的球技和她們本身，你們這會別扭啥？”
年輕人就是容易想通，沒有成年後的圓滑別扭，飛快想通的眾人上場熱身，一下沒了剛剛的其樂融融，反而火花四濺。
開玩笑，玩歸玩，笑歸笑，絕不拿比賽開玩笑，競技體育誰不想贏？
比賽開始，這次梟谷首發的二傳是神理月彌，倒不是由川葵不行，只是音駒的風格穩健，由川葵容易急，一急就會被伺機等待的貓貓抓住機會。
第一輪梟谷先發球，這次月彌站到了二號位，發球的是大道寺伊織。
強力的大力跳發，她像是一團熱烈的火焰，連帶著發散出驚人的熱量，無觸得分，非常完美的ACE球。
大道寺伊織繼續發球，直到第三球被音駒的自由人貓又杏把球接起，高菊繪裏托球，高橋圓子打了個漂亮的一人時間差，成功破發。
目前場上的比分是3:1，梟谷領先。
音駒發球的是副攻手加藤月，對比起隊伍裏的主攻手藤原奈葉，她雖然力道不足，但一手跳飄確實讓橘田夏失手丟了一球，在第二球時球被她穩穩接起，神理月彌一個漂亮的假傳真扣，成功得分。
在東京的隊伍裏，最喜歡搞二次進攻的大概就是梟谷的神理月彌和音駒的孤爪研磨，其他隊伍的二傳倒不是不想嘗試，只是動作上的漏洞較明顯，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意圖攔下。
就神理月彌和孤爪研磨，擺著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每次在攔網被騙過去以為他們要傳球了，結果變成了二次進攻。
神理月彌發球。
她的扣球是高中排球裏眾所周知的力道大，精度高，時不時近球遠球靈活運用，讓大多數隊伍防不勝防。
這次依舊是如此，她的動作是可以放入教學視頻的標準，拋球，助跑，起跳，身體彎成一道新月，是大力跳發！
音駒後排三人微微後退拉開距離，神理月彌唇角勾起笑意掌根與球相觸，球落到音駒後排前方，無觸得分。
“可惡，她剛剛收力了。”
“沒事，下一球下一球！”
正如音駒眾人所說，她收力了，這樣半途收力的發球不是沒有，只是比較費腰，猝不及防的收力需要強力的核心來維持以防摔跤，成功落地的月彌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腰，這還是她第一次投入賽場使用，還好沒有翻車。
發球繼續。
接下來月彌不敢嘗試新東西了，動作簡單粗暴的大力跳發，專門往斜線對角的地方砸，音駒的自由人水平可以稱得上全國水平，在大概習慣了之後就將月彌的球接起。
音駒的維系，梟谷的一球入魂，很好的詮釋了各個球隊的風格，雙方拉拉扯扯打到第三局，終於結束了比賽。
下午的比賽梟谷和井闥山爭奪第一代表和第二代表的名額，但月彌被強制按在了替補席。
本來按照計劃月彌是打算上場的，但是今年u17少年代表隊二傳手受傷，那邊教練打電話過來讓月彌準備上場。
雖然月彌之前確實假設過只有對方受傷自己才能上場，但她真的沒想到好好的u17，最容易受傷的副攻手和自由人沒有受傷，反倒是二傳手折了手。
反倒是長澤教練像是早就知道什麽坐在月彌身邊冷哼一聲解釋道：“今年代表隊裏的小孩們本來就對教練不滿，連帶著也對教練喜愛的二傳手不滿，在比賽的時候她又被對手抓住漏洞有意針對，伸手接球的時候卸力不當，手指骨折。”
聽到前因後果的月彌恍然大悟，說起國青女排的教練，月彌之前和對方短暫相處過，也是因為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符合對方的理念才在這次比賽中主動選擇退讓。
作為選手和教練對著幹，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對方針對了，她倒是沒想到原來國青的隊員也不喜歡對方？
長澤教練也沒把月彌當小孩子，非常耐心的解釋起來：“現任國青女排的教練裕和伢子當初作為國家隊選手的時候也只是替補，其他選手們要麽簽約了國外的俱樂部，要麽退役結婚生子，最後矮個子裏拔高個，她成功上位。”
“她上位之後也沒做什麽正事，反而提了幾個自己的學生進隊伍...”說到這裏長澤教練頓了頓：“要知道，有天賦的學生選擇的老師，基本都是曾經的國家隊正選隊員，她手中的那些不能說差，但對比起天才還差得遠。”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她還弄了個花錢買位的醜聞，意思是，只要你有錢，就可以成為國青隊的代表。”
“之後雲雀總教練接手處理，但外聘的教練暫時無法按時到位，只能讓她暫時代班，新招的選手都是真正經過考驗的天之驕子，又怎麽可能信服她被金錢腐蝕的腦袋。”
月彌一下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今年排協大改，很多人引咎辭職，急需新鮮血液填補空缺，但在換代的時候為了正常的交替還是選擇了更加溫和的方式。
裕和教練大概是認為自己沒有被辭退就是沒事了，反倒因為多年懈怠不能讓國青的選手們信服，最後她一手招進隊伍的小二傳反而成了替罪羊。
“說實話這樣的情況我是不讚成你去接爛攤子的，如果一不小心傷了手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疤，那就是你未來職業生涯的遺憾。”
長澤教練越說臉上的表情越嚴肅，最後幹脆拿起手機去打電話了。
“月彌前輩，您不參加IH了嗎？”
詢問她的是今年排球部招進來的經理，叫伏見雅和，一年級。
此時對方正一臉忐忑的看著她，於公，被征召去往世界舞臺這是多麽大的榮耀，於私，長澤教練剛剛都說了那是個爛攤子，月彌學姐去的話很容易被遷怒受傷...
“沒關系哦。”
等待間，男排那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木兔光太郎跑到隔板處朝她揮手。此時長澤教練也過來朝月彌點頭：“我已經問清楚了，雲雀教練去救場了，待會他們會直接來場館外面接你，受委屈了要說，不想做的事情直接拒絕。”
長澤覺得自己比起教練現在更像是神理月彌的老父親，而神理月彌就是他翅膀硬了想要出去闖一闖的孩子。
好在月彌本身性格靠譜，回應一聲之後又看向場上，看來她沒機會和隊友們告別了。
“伏見桑，待會可以幫我和她們說一下嗎？”
“是，學姐。”
事情發生得急，月彌到休息室收拾東西的時候木兔光太郎也繞到了這邊，他什麽都沒說，只是蹲在她身邊幫忙遞東西。
等到月彌都收拾完了，這只大型貓頭鷹伸手要拉，月彌把人拉起來，木兔順勢把人抱了個滿懷。
“來之前我問赤葦怎麽給即將遠行的人祝福，他說的太覆雜了我也記不住，但是，月彌，放心吧，這次我們梟谷會贏的！”
常年需要被哄的巨鷹主將已然脫胎換骨成為翺翔天空的鷹，他逐漸試著變得‘普通’，也逐漸學著像其他人一樣，小心翼翼去愛一個人。
“這是王牌對你的保證。”
月彌回抱住他，莫名覺得自己是不是就得一去不回了導致現在的送別都帶著幾分訣別的意味？
“真可靠呢，ACE。”
打開休息室的門，月彌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赤葦京治，也許和充滿勇氣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充滿力量，月彌主動抱住對方，輕聲道：“謝謝你。”
赤葦京治微微一楞，唇角上揚拍了拍月彌的後背：“祝君武運昌隆，我等你回來。”
直到順暢的走到體育館門口，月彌沒有再刷出什麽特別NPC，耐心的站在門口等車，不知何時，本是夏季末的東京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還隱隱可以看到日光，月彌肩上一沈，身上多了件黃綠漸變的運動外套，她下意識轉頭，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佐久早。
“明年，我也會去的。”
他這話帶著平鋪直敘的篤定，認真得像在宣告，月彌笑了：“嗯。”
不止是佐久早，相信在不久之後的未來，很多現在賽場上遇到的對手和隊友們，也會奔赴往不同的戰場。
車停在門口，很快有人拿起傘過來接人，月彌正打算和佐久早告別，卻只看到對方將單個包裝的口罩撕開給她戴上，手指碰到她的耳垂順勢捏了捏。
他低頭吻在她的眉心，輕聲道：“一路順風。”
雨水漸停，晴風過境，天空仿佛展現著洗了個澡的好心情，掛上了靚麗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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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合宿很快結束，時間很快就到了東京的IH預選。
去年梟谷是東京的種子隊伍，在IH上又是前四，在免去前幾輪的廝殺後，只需要打一場就可以進入代表決定賽。
這次梟谷對上的是川內女子高中，她們去年敗給聖丘女子，並沒有挺到八強賽，今年的八強決定賽，她們又遇到了梟谷。
這簽運不可謂不差，光是看她們主將的表情就能知曉她們的心情並不平靜。
這次比賽月彌是作為關鍵發球員上場的，按照長澤教練的原話是，大城市也有大城市的煩惱，要是她們露底太多，到最後全國賽的時候可供對手參考研究的素材就太多了。
不止是梟谷，連帶著井闥山和音駒都藏了一手，在已知東京有三個名額的情況下，全國大賽才是他們他們真正的戰場。
但這僅限於有絕對把握的時候，否則一不小心就會翻車。
比賽結束得比想象的快，一直到最後的代表決定賽，梟谷對上音駒。
梟谷和音駒可以說是關系緊密的兄弟學校了，兩邊球員關系好，合宿經常在一起，連帶著今年梟谷女排打算去關西的合宿音駒也要一起前往，誰看了不說一句兄弟情深。
大道寺伊織和藤原奈葉日常較勁，其他成員們在後面友好的聊天，完全看不出即將大戰的氛圍，倒是前一場對上戶美的音駒像是想起什麽一樣低聲說。
“吶，你們聽說了嗎？今年東京的IH預選被讚助了，會場上安裝了動態捕捉儀和回放系統，周邊的幾個有縣都被輻散到了，導致今年球場上耍小聰明的隊伍直接被淘汰了。”
“聽說了聽說了，真的幹得漂亮啊，好像是什麽神理集團...”橘田夏和貓有杏聊得正歡快，提到神理這個姓氏的時候微微一楞，轉頭看向正低頭不語看平板上的比賽錄像的月彌。
“月彌？”
神理月彌擡起頭來回應：“是我，也許大多數地方給不了球員們想要的公平，但賽場上的公平還是可以努力的。”
霓虹的全國大賽雖然規模很大，但並不會像是國際上那樣有申請鷹眼挑戰的機會，最終結果看的都是裁判的判定，但裁判的視覺範圍就這麽大，一旦視覺受到影響，很容易出現誤判的情況。
排球這項運動，能堅持到現在的人除了熱愛還能有什麽別的理由？左右隨著神理家和咒術界王權界的深入合作，一些超高科技產品也制作出來，其實上首先投入的是國際賽場，現在投放到東京和周邊縣的產品是月彌制作的一代產品。
雖然靈敏度比不上三代，但用在高中聯賽上足夠了。
“月彌...”
梟谷和音駒眾人莫名覺得一臉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的女人該死的耀眼，然後她們看到這位金光閃閃的女人冷笑（？）一聲，說出了炸裂的消息。
“今年的合宿，神理家也讚助了，我們去巴西提升吧。”
不是，我們一個小小的高中，何德何能，還可以去國外合宿啊！要知道排球的合宿大多數就是換個學校，換個場館，然後一起睡大通鋪，哪裏還能考慮其他地點和其他。
大道寺伊織輕咳一聲拍著藤原奈葉的肩膀：“不止是神理家，今年的合宿和春高我們大道寺家和藤原家也讚助了。”
要不怎麽說打排球完全看不出隊友們是傳說中的有錢人呢？他們訓練的時候穿的是部裏統一訂的運動服，鞋子都是千篇一律的美津濃和亞瑟士，等到外出合宿了，他們就算內裏的短袖和褲子不一樣，但誰又會去註意那個衣服是什麽牌子的啊？
眼見著隊友們瞳孔地震，早見千穗有一個算一個把人拍回神了。
“我們認識她們是因為她們的球技和她們本身，你們這會別扭啥？”
年輕人就是容易想通，沒有成年後的圓滑別扭，飛快想通的眾人上場熱身，一下沒了剛剛的其樂融融，反而火花四濺。
開玩笑，玩歸玩，笑歸笑，絕不拿比賽開玩笑，競技體育誰不想贏？
比賽開始，這次梟谷首發的二傳是神理月彌，倒不是由川葵不行，只是音駒的風格穩健，由川葵容易急，一急就會被伺機等待的貓貓抓住機會。
第一輪梟谷先發球，這次月彌站到了二號位，發球的是大道寺伊織。
強力的大力跳發，她像是一團熱烈的火焰，連帶著發散出驚人的熱量，無觸得分，非常完美的ACE球。
大道寺伊織繼續發球，直到第三球被音駒的自由人貓又杏把球接起，高菊繪裏托球，高橋圓子打了個漂亮的一人時間差，成功破發。
目前場上的比分是3:1，梟谷領先。
音駒發球的是副攻手加藤月，對比起隊伍裏的主攻手藤原奈葉，她雖然力道不足，但一手跳飄確實讓橘田夏失手丟了一球，在第二球時球被她穩穩接起，神理月彌一個漂亮的假傳真扣，成功得分。
在東京的隊伍裏，最喜歡搞二次進攻的大概就是梟谷的神理月彌和音駒的孤爪研磨，其他隊伍的二傳倒不是不想嘗試，只是動作上的漏洞較明顯，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意圖攔下。
就神理月彌和孤爪研磨，擺著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每次在攔網被騙過去以為他們要傳球了，結果變成了二次進攻。
神理月彌發球。
她的扣球是高中排球裏眾所周知的力道大，精度高，時不時近球遠球靈活運用，讓大多數隊伍防不勝防。
這次依舊是如此，她的動作是可以放入教學視頻的標準，拋球，助跑，起跳，身體彎成一道新月，是大力跳發！
音駒後排三人微微後退拉開距離，神理月彌唇角勾起笑意掌根與球相觸，球落到音駒後排前方，無觸得分。
“可惡，她剛剛收力了。”
“沒事，下一球下一球！”
正如音駒眾人所說，她收力了，這樣半途收力的發球不是沒有，只是比較費腰，猝不及防的收力需要強力的核心來維持以防摔跤，成功落地的月彌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腰，這還是她第一次投入賽場使用，還好沒有翻車。
發球繼續。
接下來月彌不敢嘗試新東西了，動作簡單粗暴的大力跳發，專門往斜線對角的地方砸，音駒的自由人水平可以稱得上全國水平，在大概習慣了之後就將月彌的球接起。
音駒的維系，梟谷的一球入魂，很好的詮釋了各個球隊的風格，雙方拉拉扯扯打到第三局，終於結束了比賽。
下午的比賽梟谷和井闥山爭奪第一代表和第二代表的名額，但月彌被強制按在了替補席。
本來按照計劃月彌是打算上場的，但是今年u17少年代表隊二傳手受傷，那邊教練打電話過來讓月彌準備上場。
雖然月彌之前確實假設過只有對方受傷自己才能上場，但她真的沒想到好好的u17，最容易受傷的副攻手和自由人沒有受傷，反倒是二傳手折了手。
反倒是長澤教練像是早就知道什麽坐在月彌身邊冷哼一聲解釋道：“今年代表隊裏的小孩們本來就對教練不滿，連帶著也對教練喜愛的二傳手不滿，在比賽的時候她又被對手抓住漏洞有意針對，伸手接球的時候卸力不當，手指骨折。”
聽到前因後果的月彌恍然大悟，說起國青女排的教練，月彌之前和對方短暫相處過，也是因為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符合對方的理念才在這次比賽中主動選擇退讓。
作為選手和教練對著幹，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對方針對了，她倒是沒想到原來國青的隊員也不喜歡對方？
長澤教練也沒把月彌當小孩子，非常耐心的解釋起來：“現任國青女排的教練裕和伢子當初作為國家隊選手的時候也只是替補，其他選手們要麽簽約了國外的俱樂部，要麽退役結婚生子，最後矮個子裏拔高個，她成功上位。”
“她上位之後也沒做什麽正事，反而提了幾個自己的學生進隊伍...”說到這裏長澤教練頓了頓：“要知道，有天賦的學生選擇的老師，基本都是曾經的國家隊正選隊員，她手中的那些不能說差，但對比起天才還差得遠。”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她還弄了個花錢買位的醜聞，意思是，只要你有錢，就可以成為國青隊的代表。”
“之後雲雀總教練接手處理，但外聘的教練暫時無法按時到位，只能讓她暫時代班，新招的選手都是真正經過考驗的天之驕子，又怎麽可能信服她被金錢腐蝕的腦袋。”
月彌一下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今年排協大改，很多人引咎辭職，急需新鮮血液填補空缺，但在換代的時候為了正常的交替還是選擇了更加溫和的方式。
裕和教練大概是認為自己沒有被辭退就是沒事了，反倒因為多年懈怠不能讓國青的選手們信服，最後她一手招進隊伍的小二傳反而成了替罪羊。
“說實話這樣的情況我是不讚成你去接爛攤子的，如果一不小心傷了手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疤，那就是你未來職業生涯的遺憾。”
長澤教練越說臉上的表情越嚴肅，最後幹脆拿起手機去打電話了。
“月彌前輩，您不參加IH了嗎？”
詢問她的是今年排球部招進來的經理，叫伏見雅和，一年級。
此時對方正一臉忐忑的看著她，於公，被征召去往世界舞臺這是多麽大的榮耀，於私，長澤教練剛剛都說了那是個爛攤子，月彌學姐去的話很容易被遷怒受傷...
“沒關系哦。”
等待間，男排那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木兔光太郎跑到隔板處朝她揮手。此時長澤教練也過來朝月彌點頭：“我已經問清楚了，雲雀教練去救場了，待會他們會直接來場館外面接你，受委屈了要說，不想做的事情直接拒絕。”
長澤覺得自己比起教練現在更像是神理月彌的老父親，而神理月彌就是他翅膀硬了想要出去闖一闖的孩子。
好在月彌本身性格靠譜，回應一聲之後又看向場上，看來她沒機會和隊友們告別了。
“伏見桑，待會可以幫我和她們說一下嗎？”
“是，學姐。”
事情發生得急，月彌到休息室收拾東西的時候木兔光太郎也繞到了這邊，他什麽都沒說，只是蹲在她身邊幫忙遞東西。
等到月彌都收拾完了，這只大型貓頭鷹伸手要拉，月彌把人拉起來，木兔順勢把人抱了個滿懷。
“來之前我問赤葦怎麽給即將遠行的人祝福，他說的太覆雜了我也記不住，但是，月彌，放心吧，這次我們梟谷會贏的！”
常年需要被哄的巨鷹主將已然脫胎換骨成為翺翔天空的鷹，他逐漸試著變得‘普通’，也逐漸學著像其他人一樣，小心翼翼去愛一個人。
“這是王牌對你的保證。”
月彌回抱住他，莫名覺得自己是不是就得一去不回了導致現在的送別都帶著幾分訣別的意味？
“真可靠呢，ACE。”
打開休息室的門，月彌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赤葦京治，也許和充滿勇氣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充滿力量，月彌主動抱住對方，輕聲道：“謝謝你。”
赤葦京治微微一楞，唇角上揚拍了拍月彌的後背：“祝君武運昌隆，我等你回來。”
直到順暢的走到體育館門口，月彌沒有再刷出什麽特別NPC，耐心的站在門口等車，不知何時，本是夏季末的東京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還隱隱可以看到日光，月彌肩上一沈，身上多了件黃綠漸變的運動外套，她下意識轉頭，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佐久早。
“明年，我也會去的。”
他這話帶著平鋪直敘的篤定，認真得像在宣告，月彌笑了：“嗯。”
不止是佐久早，相信在不久之後的未來，很多現在賽場上遇到的對手和隊友們，也會奔赴往不同的戰場。
車停在門口，很快有人拿起傘過來接人，月彌正打算和佐久早告別，卻只看到對方將單個包裝的口罩撕開給她戴上，手指碰到她的耳垂順勢捏了捏。
他低頭吻在她的眉心，輕聲道：“一路順風。”
雨水漸停，晴風過境，天空仿佛展現著洗了個澡的好心情，掛上了靚麗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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