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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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捉蟲）
月彌是在耳邊極為小聲的爭吵聲中醒來的，但看到入目的場景後她恨不得自己沒有醒過來。
徹怎麽過來了？
對方此時正一臉嚴肅的坐在牛若的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麽，而牛若則擺出了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兩人的樣子莫名給人一種在討論什麽嚴肅學術問題的樣子。
月彌下意識擡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又無意識蹭了蹭支撐自己的枕頭。
等等...她記得她是在書吧的休息區沒錯吧，書吧哪來的枕頭啊餵？
像是僵硬老化的機器人，月彌緩緩轉頭，看到了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的影山飛雄。
“小飛雄？”
不是，為什麽小飛雄會在這裏啊，你們宮城是有什麽必出什麽NPC的buff嗎？
影山飛雄呆呆的搖頭，板著一張池面臉看起來莫名無辜。
“我是和及川前輩一起來的，他今天答應教我發球...”
說到最後影山飛雄自己似乎都有些懷疑起來，雖然腦袋用在日常生活中很不靈光，但好歹和排球相關，他的理智告訴他及川前輩大抵不會這麽好心，但架不住他又非常想學，於是給對方當了一路的小跟班。
這是在故意逗學弟嗎？神理月彌嘴角微抽，覺得自己真相了。
那邊探討問題的兩人似乎也到了尾聲，同時將目光移到她身上後默契點頭，之後神理月彌拿書去結賬和大家一起離開。
等到走在路上的時候，及川和牛島兩人走在前面，月彌和影山兩人走在後面，看著前面兩個人你拉我我拉你的樣子，神理月彌的腦袋上冒起一個問號。
他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及川前輩之前說有事情要和牛島前輩商量。”
欸，誰這麽懂我？
神理月彌轉頭，看到了影山飛雄那張乖巧的臉，小飛雄什麽時候去修了讀心術嗎？
“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
影山飛雄摸著下巴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定道：“差不多二十分鐘前，當時牛島前輩正準備抱著你離開。”
“啊，這樣啊...”神理月彌默默轉頭，恨不得自己剛剛沒有問出口，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在兩位追求者之間會發生點什麽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但她也見過豬跑啊。
“怎麽了嗎？月彌...前輩？”
雖然我不在意敬語這件事但你這遲疑的語氣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摔？神理月彌死魚眼看向影山飛雄勉強掛起個笑容。
“沒事哦，小飛雄不需要用敬語哦，自己怎麽舒服就怎麽喊吧。”
“哦...”影山飛雄的目光看向走在前面的兩人，此時及川徹正一臉猙獰的跳起來鎖住了牛島若利的脖頸，硬生生將牛若拉得踉蹌，作案成功的他臉上掛起得意的笑意。
看來今天讓及川前輩教他發球大概是不可能的了，想到這裏單細胞的影山飛雄看向了他另一位尊敬的前輩。
“月彌前...月彌，可以看看我的發球嗎？”
男排女排力量不同，所以在球場上的風格也不同，但大多數的技巧是共通的，之前神理月彌在東京的代表決定賽他有和姐姐一起看到，對方僅僅依靠發球就牢牢掌握賽場節奏的樣子至今讓他印象深刻。
既然及川前輩和牛島前輩有事情要商量，那他就和月彌請教吧。
剛好不想面對修羅場的神理月彌點頭和影山飛雄一起離開，手上動作飛快的給及川和牛島發了消息。
等到及川徹和牛島若利掰扯完之後，收到消息的他哀嚎一聲：“都怪你啊小牛若，月彌和小飛雄先走了。”
“不，剛剛是你一直拉著我不放。”
牛島若利陳述事實，但看到手機上的信息神色微松。
月彌：【今天很開心，下次若利來東京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動物園吧。貓貓探頭.jpg。】
她說了，下次。
就像是人們離別時說的再見，明天見，意味著還會再次遇到，等待也有盡頭，期待終會開花。
這邊自認為成功攪亂了牛島約會的及川也心情舒暢，畢竟他目前已知的對手只有小牛若，而對方那讓人望而卻步的氣場對於月彌來說毫無作用，這麽一對比過分正經的牛若似乎比起相對來說‘劣跡斑斑’的他更有競爭力。
就這還不多找機會表現一下？
總而言之，看目前的情況也算另外一種程度上的皆大歡喜了。
——
“這樣啊，小熊君想考白鳥澤啊。”
她又叫自己小熊了，墊著球的影山飛雄無意識的想著。
發球很耗費體力，再加上兩人在排球上多少有一點喜歡有始有終的強迫癥在，熱火朝天的幾球下來，今天白天才和牛島一起打過排球的神理月彌率先投降坐在休息區休息，影山飛雄則在她的旁邊墊球。
“不過最近小熊君不是說和隊友們相處得還不錯嗎？北川第一的大部分選手都會去青葉城西吧，就這麽分開了會不舍得嗎？”
是的，經過不斷努力，影山飛雄和隊友們在國三最後一個學期的關系有所緩和，當然也只是緩和，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通過話療來解決問題，何況影山飛雄傲人的天賦確實將他和很多人拉開了距離，這也算正常。
“我想和及川前輩打一場，因為及川前輩非常的優秀，我想在賽場上堂堂正正的超過他。”
說到這裏影山飛雄的背後似乎冒起了黑色的火焰，神理月彌理解的點頭，這大概就是排球癡永不滿足的野心吧，不斷的和比自己強的人比較，不斷追逐進化，然後從不回頭。
這大概也是徹口口聲聲說著討厭‘天才’的原因吧，確實是，對比起上限無限的天賦者，普通人最高的點似乎肉眼可見，每每想要突破都如同天闕...
這麽說好像有一些絕望，但也不要小看普通人的決心啊，世界上到處都是普通人，也正是普通人組成了這個普通的世界，才能是會開花結果的，日夜耕耘也是會得到回報的，誰又能否定，下一個人不會是自己？
神理月彌本打算說出祝福的話，但轉念一想對方平時的表現和那張看起來學習很好的臉蛋有些遲疑道：“最近有做模擬小測嗎？成績怎麽樣？我記得白鳥澤的偏差值好像不低...”
肉眼可見的，剛剛還野心勃勃的藍莓腦袋一下失去色彩變得灰白，失去夢想的小熊同學吐魂虛弱：“10...”
“10？”
“18分...”
好家夥好家夥，滿分40分考18分那種還是滿分100分考18分的那種，不，不管是哪種考白鳥澤都很懸吧！
要不問下若利當初他直升考試時的備考資料還在嗎？
神理月彌扶住失去夢想的小飛雄安慰道：“時間還有幾個月，多刷些套題也許來得及，不要這麽快放棄希望。”
至於影山飛雄為什麽沒有收到特招邀請，大概是因為鷲匠教練覺得對方‘不可控’吧，並非是教練不可控，而是對隊伍來說不可控。
鷲匠教練是一位很直接的天賦主義者，如果你有足夠的才能，並且能給隊伍帶來勝利，那他就會給你足夠的自由。
但相對的，如果你的天賦和才能支撐不起隊伍的勝利，那就只能聽他的安排。
影山很有天賦，但國中那場被換下場的比賽結果實在慘烈，何況還上了宮城的報紙，與其招攬一個‘不可控’的天才，不如找一個甘當綠葉，願意完完全全襯托若利的才能的二傳。
對方大概是這麽想的，不過...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預感，神理月彌總覺得最終的結果會出乎自己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總而言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當下，至於結果就等到之後再看吧。
“月彌...”
最終兩人回家的路上，分別時影山飛雄有些糾結的叫住了她。
“怎麽了？”
影山飛雄的嘴撅成彎鉤，眼睛看向另一邊，說出來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明天我和金田一還有國見約好了一起去逛街，姐姐也誇我最近腦袋更圓了...每天都有嘗試和其他人說話...”
對方碎碎念著，終於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整張臉漲得通紅。
“總之...謝...謝謝你，願意幫我，每天聽我說話還給我建議！！！”
對方說著說著聲音大了起來，莫名帶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但事實上他只是快要被自己自身的熱量蒸熟了，頗為手足無措。
神理月彌輕笑一聲，靠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喲西喲西，做得很好哦，飛雄君。”
掌心的溫熱從頭發傳遞到心底，莫名泛起淡淡的酸和厚重的甜。
像是過往每個獲得成功的日子裏，他所想要的一聲回應。不單單只是自己慶祝，也想得到他人肯定的回應。
就好像，他極其偶爾幻想中，母親的樣子。
可月彌不是他的母親，那這種感覺究竟是因為什麽？影山飛雄茫然的抓緊衣領，像是這樣就可以把砰砰亂跳的心跳平覆下來。
下次問問金田一他們吧，他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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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彌是在耳邊極為小聲的爭吵聲中醒來的，但看到入目的場景後她恨不得自己沒有醒過來。
徹怎麽過來了？
對方此時正一臉嚴肅的坐在牛若的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麽，而牛若則擺出了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兩人的樣子莫名給人一種在討論什麽嚴肅學術問題的樣子。
月彌下意識擡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又無意識蹭了蹭支撐自己的枕頭。
等等...她記得她是在書吧的休息區沒錯吧，書吧哪來的枕頭啊餵？
像是僵硬老化的機器人，月彌緩緩轉頭，看到了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的影山飛雄。
“小飛雄？”
不是，為什麽小飛雄會在這裏啊，你們宮城是有什麽必出什麽NPC的buff嗎？
影山飛雄呆呆的搖頭，板著一張池面臉看起來莫名無辜。
“我是和及川前輩一起來的，他今天答應教我發球...”
說到最後影山飛雄自己似乎都有些懷疑起來，雖然腦袋用在日常生活中很不靈光，但好歹和排球相關，他的理智告訴他及川前輩大抵不會這麽好心，但架不住他又非常想學，於是給對方當了一路的小跟班。
這是在故意逗學弟嗎？神理月彌嘴角微抽，覺得自己真相了。
那邊探討問題的兩人似乎也到了尾聲，同時將目光移到她身上後默契點頭，之後神理月彌拿書去結賬和大家一起離開。
等到走在路上的時候，及川和牛島兩人走在前面，月彌和影山兩人走在後面，看著前面兩個人你拉我我拉你的樣子，神理月彌的腦袋上冒起一個問號。
他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及川前輩之前說有事情要和牛島前輩商量。”
欸，誰這麽懂我？
神理月彌轉頭，看到了影山飛雄那張乖巧的臉，小飛雄什麽時候去修了讀心術嗎？
“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
影山飛雄摸著下巴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定道：“差不多二十分鐘前，當時牛島前輩正準備抱著你離開。”
“啊，這樣啊...”神理月彌默默轉頭，恨不得自己剛剛沒有問出口，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她了，在兩位追求者之間會發生點什麽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但她也見過豬跑啊。
“怎麽了嗎？月彌...前輩？”
雖然我不在意敬語這件事但你這遲疑的語氣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摔？神理月彌死魚眼看向影山飛雄勉強掛起個笑容。
“沒事哦，小飛雄不需要用敬語哦，自己怎麽舒服就怎麽喊吧。”
“哦...”影山飛雄的目光看向走在前面的兩人，此時及川徹正一臉猙獰的跳起來鎖住了牛島若利的脖頸，硬生生將牛若拉得踉蹌，作案成功的他臉上掛起得意的笑意。
看來今天讓及川前輩教他發球大概是不可能的了，想到這裏單細胞的影山飛雄看向了他另一位尊敬的前輩。
“月彌前...月彌，可以看看我的發球嗎？”
男排女排力量不同，所以在球場上的風格也不同，但大多數的技巧是共通的，之前神理月彌在東京的代表決定賽他有和姐姐一起看到，對方僅僅依靠發球就牢牢掌握賽場節奏的樣子至今讓他印象深刻。
既然及川前輩和牛島前輩有事情要商量，那他就和月彌請教吧。
剛好不想面對修羅場的神理月彌點頭和影山飛雄一起離開，手上動作飛快的給及川和牛島發了消息。
等到及川徹和牛島若利掰扯完之後，收到消息的他哀嚎一聲：“都怪你啊小牛若，月彌和小飛雄先走了。”
“不，剛剛是你一直拉著我不放。”
牛島若利陳述事實，但看到手機上的信息神色微松。
月彌：【今天很開心，下次若利來東京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動物園吧。貓貓探頭.jpg。】
她說了，下次。
就像是人們離別時說的再見，明天見，意味著還會再次遇到，等待也有盡頭，期待終會開花。
這邊自認為成功攪亂了牛島約會的及川也心情舒暢，畢竟他目前已知的對手只有小牛若，而對方那讓人望而卻步的氣場對於月彌來說毫無作用，這麽一對比過分正經的牛若似乎比起相對來說‘劣跡斑斑’的他更有競爭力。
就這還不多找機會表現一下？
總而言之，看目前的情況也算另外一種程度上的皆大歡喜了。
——
“這樣啊，小熊君想考白鳥澤啊。”
她又叫自己小熊了，墊著球的影山飛雄無意識的想著。
發球很耗費體力，再加上兩人在排球上多少有一點喜歡有始有終的強迫癥在，熱火朝天的幾球下來，今天白天才和牛島一起打過排球的神理月彌率先投降坐在休息區休息，影山飛雄則在她的旁邊墊球。
“不過最近小熊君不是說和隊友們相處得還不錯嗎？北川第一的大部分選手都會去青葉城西吧，就這麽分開了會不舍得嗎？”
是的，經過不斷努力，影山飛雄和隊友們在國三最後一個學期的關系有所緩和，當然也只是緩和，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通過話療來解決問題，何況影山飛雄傲人的天賦確實將他和很多人拉開了距離，這也算正常。
“我想和及川前輩打一場，因為及川前輩非常的優秀，我想在賽場上堂堂正正的超過他。”
說到這裏影山飛雄的背後似乎冒起了黑色的火焰，神理月彌理解的點頭，這大概就是排球癡永不滿足的野心吧，不斷的和比自己強的人比較，不斷追逐進化，然後從不回頭。
這大概也是徹口口聲聲說著討厭‘天才’的原因吧，確實是，對比起上限無限的天賦者，普通人最高的點似乎肉眼可見，每每想要突破都如同天闕...
這麽說好像有一些絕望，但也不要小看普通人的決心啊，世界上到處都是普通人，也正是普通人組成了這個普通的世界，才能是會開花結果的，日夜耕耘也是會得到回報的，誰又能否定，下一個人不會是自己？
神理月彌本打算說出祝福的話，但轉念一想對方平時的表現和那張看起來學習很好的臉蛋有些遲疑道：“最近有做模擬小測嗎？成績怎麽樣？我記得白鳥澤的偏差值好像不低...”
肉眼可見的，剛剛還野心勃勃的藍莓腦袋一下失去色彩變得灰白，失去夢想的小熊同學吐魂虛弱：“10...”
“10？”
“18分...”
好家夥好家夥，滿分40分考18分那種還是滿分100分考18分的那種，不，不管是哪種考白鳥澤都很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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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理月彌扶住失去夢想的小飛雄安慰道：“時間還有幾個月，多刷些套題也許來得及，不要這麽快放棄希望。”
至於影山飛雄為什麽沒有收到特招邀請，大概是因為鷲匠教練覺得對方‘不可控’吧，並非是教練不可控，而是對隊伍來說不可控。
鷲匠教練是一位很直接的天賦主義者，如果你有足夠的才能，並且能給隊伍帶來勝利，那他就會給你足夠的自由。
但相對的，如果你的天賦和才能支撐不起隊伍的勝利，那就只能聽他的安排。
影山很有天賦，但國中那場被換下場的比賽結果實在慘烈，何況還上了宮城的報紙，與其招攬一個‘不可控’的天才，不如找一個甘當綠葉，願意完完全全襯托若利的才能的二傳。
對方大概是這麽想的，不過...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預感，神理月彌總覺得最終的結果會出乎自己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總而言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當下，至於結果就等到之後再看吧。
“月彌...”
最終兩人回家的路上，分別時影山飛雄有些糾結的叫住了她。
“怎麽了？”
影山飛雄的嘴撅成彎鉤，眼睛看向另一邊，說出來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
“明天我和金田一還有國見約好了一起去逛街，姐姐也誇我最近腦袋更圓了...每天都有嘗試和其他人說話...”
對方碎碎念著，終於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整張臉漲得通紅。
“總之...謝...謝謝你，願意幫我，每天聽我說話還給我建議！！！”
對方說著說著聲音大了起來，莫名帶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但事實上他只是快要被自己自身的熱量蒸熟了，頗為手足無措。
神理月彌輕笑一聲，靠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喲西喲西，做得很好哦，飛雄君。”
掌心的溫熱從頭發傳遞到心底，莫名泛起淡淡的酸和厚重的甜。
像是過往每個獲得成功的日子裏，他所想要的一聲回應。不單單只是自己慶祝，也想得到他人肯定的回應。
就好像，他極其偶爾幻想中，母親的樣子。
可月彌不是他的母親，那這種感覺究竟是因為什麽？影山飛雄茫然的抓緊衣領，像是這樣就可以把砰砰亂跳的心跳平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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