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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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因著是春節，街上都很熱鬧，出行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嚴子祺一個人拖著行李箱站在那時，倒顯得格外突兀。
當年他妥協出了國，在寄宿學校裏學了七年，好不容易完成學業回國時，他卻不知道該以什麽身份去見莫弈聹了。
同學？
朋友？
還是戀人？
他不確定，莫弈聹會不會早已忘了他。
他站在公寓門口踟躕，倒有些近鄉情怯，擡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手邊拿著行李箱，心裏不由自主在想。
是不是太冒失了？
他會不會怪自己當年什麽都沒說就不告而別？
會不會早就忘了他？
嚴子祺手指緊緊攥著行李箱，不敢往前再邁一步，他今早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可是他不知道，莫弈聹還在不在這裏，這些年他也曾試圖聯系他，可是沒辦法，那個學校裏根本聯系不到外面。
他根本沒有機會，莫弈聹會不會，嚴子祺頓了下，重新擡起頭。
不管怎麽說，當年都是他不對，他早就準備好接受一切。
縱使最後莫弈聹不原諒他。
他也認了。
他緩了一口氣，擡腳準備走過去，突然聽見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叫喚。
“子祺？”
嚴子祺聞言頓了下，下意識回過頭，瞳孔微縮，眼眶瞬間紅了。
這些年他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眼前，眼淚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對方穿著單薄的運動服，滿頭汗跡的，似乎剛晨跑回來。
對方看著他，似乎是沒想到一樣，跟他一樣楞住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委屈，聲音低啞著，叫他，“哥……”
莫弈聹楞了一下，神情冷淡，或許是表情太少，又或許是太多年了，總之嚴子祺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莫弈聹眨了眨眼，隨即把他拉上樓，途中一句話沒說，嚴子祺被他拽得疼，但他不敢說。
他怕莫弈聹不要他。
在進門時，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解釋。
“哥，當年我不是有意離開的，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也不想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莫弈聹沒理他，幾乎強硬的拽著他進了門，砰了一聲關上門，嚴子祺心裏發慌，目光一直看著他。
莫弈聹臉上表情比當年還要少，他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是喜還是怨？
莫弈聹一甩，他整個人便摔在了沙發上，嚴子祺彈了下就被他溫熱的身子壓住。
莫弈聹目光冷淡，語氣卻有些顫抖，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似乎在辨認真偽，過了不知多久才摸上他的臉低聲問，“你回來了？”
嚴子祺慌忙點頭，一直盯著他，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莫弈聹幾乎是下意識的擡手幫他拭去眼角的淚，嚴子祺眼眸微動，抓住他的手，低聲說，“哥，我當年不是有意離開你的。”
莫弈聹輕微點頭，眸光對視，聲音低啞著，他說，“他們逼你出的國。”雖是問話，卻斬釘截鐵。
嚴子祺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又看向他，“哥，你能原諒我嗎？”莫弈聹揉了揉他的頭，低聲暗啞道，“我等你等了好久，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嚴子祺輕搖了搖頭，目光灼熱，低聲道，“你還在這裏，我一定會回來的。”
莫弈聹突然低聲笑了下，垂頭細細碎碎的吻在他唇上，嚴子祺微頓，多年的思念一經觸發便再不可收拾。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可能是他，也可能是莫弈聹，但早已不重要了。
嚴子祺第一次哭的那麽慘，不是有意，卻真的控制不住的流淚。
莫弈聹吻著他，眸光溫柔如同當年，他一點一點的吻在他眼角，擡手安撫他，動作卻還是強硬。
嚴子祺無心反抗他，被他拽著，一次又一次，他眸光恍惚迷離，仰頭盯著天花板，第一次闔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他重新醒了過來，他目光一時之間無法聚焦，盯著熟悉卻陌生的天花板楞了下，身旁灼熱的身體包裹著他，他眼皮微擡，看到了莫弈聹，莫弈聹還睡著，手臂緊緊捆著他，有些讓人動彈不得。
嚴子祺慢慢擡起酸軟的手臂，指尖輕輕描摹他的輪廓，認真又仔細，如同這些年他在夢中日夜思念的那樣。
他瘦了。
嚴子祺驟然得出這個結論。
他心疼極了。
輕輕往他懷裏蹭了蹭，聽見頭上傳來低啞饜足的聲音。
“醒了？”
嚴子祺點了點頭，擡眸看他，莫弈聹垂眸看著他，手臂放在他敏感的後腰，低啞著聲音問他，“疼不疼？”
嚴子祺聞言臉色微紅，輕輕搖頭，埋頭蹭進他懷裏，抱著他，沙啞道，“沒事的，你別擔心。”
莫弈聹手放在他後腰揉了揉，嚴子祺不可制的抖了下，擡眸看他，眼神溫柔，靠在他懷裏，低聲說，“哥，我好想你。”
莫弈聹低低嗯了一聲，繼續揉他酸軟的腰，嚴子祺舒服的又要睡過去，過了好久才聽見他問，“不討厭吧？”
嚴子祺楞了下，輕微搖頭，抱緊他，“喜歡。”莫弈聹松了口氣，輕柔吻在他發絲上，低啞著聲音說，“別再離開我了。”
嚴子祺心疼不已，抱著他，低聲承諾，“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莫弈聹低低嗯了一聲，拉了拉被子蓋住他，看了眼時間，低聲說，“你在睡會，我去做飯。”
嚴子祺攔住他，在他懷裏蹭了蹭，難得撒嬌，“等會，再抱一會兒。”
等對方再次睡過去，莫弈聹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他穿好衣服，回身蹲著看他，對方似乎比當年還要沈穩些。
他記得，當年的嚴子祺，愛笑活潑、可愛且搞怪，可自從他們見面以來，他便少了那點感覺。
雖然依舊縱容他，可他總感覺少了點他說不上來的東西，可能是離開太久了，再次見面，總是不一樣。
他輕手輕腳的給他掖好被子，看著他熟睡的臉溫柔一笑，已經大中午了，折騰了這麽久，還是得弄些東西吃。
他起身下了樓，在廚房冰箱裏找了些他能吃的菜洗好，準備下鍋。
嚴子祺再次醒來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起床，從衣櫃裏找了件對方的衣服褲子套上，揉著眼睛下樓。
“班長，你這麽小聲幹什麽？你家還有人？”
“閉嘴吧你。”
“不是，沒人我小聲什麽？”
“哥——”
莫弈聹回頭去看，對方不過穿著他的一件襯衣，一件中褲就出來了，身上的痕跡一覽無餘。莫弈聹立時上樓擋住了他，嚴子祺靠在他身上，低啞著問他，“誰啊？”
莫弈聹攬著他的腰回去，也沒解釋，但他還是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
“祺哥？”
嚴子祺被他推著進了門，被他壓在床上時還沒反應過來，莫弈聹低頭吻著他，低聲問話，“怎麽穿我的衣服出來了？”
嚴子祺閉著眼睛，感覺到他在摸自己，他緩了口氣回答，“我沒衣服。行李箱在樓下。”
莫弈聹低聲笑了下，把他抱起來，重新給他找了一件寬松的衣服套上，擋住了所有痕跡，他低頭在他脖頸上咬了口，嚴子祺也只是搭著他的腰，軟在他懷裏。
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時，嚴子祺莫名有些尷尬，對面的人是吳宇，他沒想到對方會過來，還沒開口問話，門鈴又響了。
莫弈聹起身去開了門。
吳宇看著莫弈聹離開，低聲問他，“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從班長的臥室出來了？你們昨晚一起睡的？”
莫弈聹聞言無奈，引了人進門，隨手抓起沙發上的枕頭丟他，“話那麽多呢。”
吳宇閃身接過，嘿嘿一笑，嚴子祺看過去，沈嶼他們幾個也到了這裏。
身邊沙發一陷，莫弈聹坐在了他身邊，另外四個坐在了一起。
氣氛略顯尷尬。
吳宇突然開口問話，“所以現在什麽情況？”
嚴子祺看他，莫弈聹笑了笑，說，“還能是什麽情況？”
沈嶼看向他們，“你們，班長你家養貓了？脖子怎麽被抓那麽狠？”
嚴子祺一楞看向他，臉色爆紅，莫弈聹明知他是故意的，卻還是說，“對啊，是有點兇。”
嚴子祺睜大了眼睛看他，莫弈聹心情極好。候嘉嘉在一旁看了好久，終於開口。
“所以老大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
“那你沒回家嗎？”
嚴子祺一楞，不知道怎麽回答，候嘉嘉自顧自的說，“宋姨沒回來嗎？我媽不是說你們還得下個月才回來嗎？”
莫弈聹看向他，嚴子祺莫名有些緊張，“我自己回來的。”
嚴子祺又偷偷看了一眼他，吳宇問他，“祺哥，你當年真因為早戀被帶走啊？你對象誰啊？”
嚴子祺微微一楞，看向他，咬了咬唇，莫弈聹看過去，“你話真多。”
吳宇笑笑，“我這不是好奇嗎？”嚴子祺低下頭，手指交扣著沒說話，莫弈聹擡手抓過去，問他，“手這麽好玩？”
嚴子祺一楞，對面的人也是一楞，莫弈聹抓著他的手揉了揉，手心相扣，嚴子祺緊張的出了點汗。
沈嶼倒是反應極快，轉頭清咳一聲，裝作沒看見。旁邊的吳宇和候嘉嘉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吳宇問他，“你，對象不會是——”
莫弈聹神色淡然，把著他的手揉搓，嚴子祺看了看他，輕輕點了頭，莫弈聹低頭笑了下，心情極好。
他擡眸看過去，“怎麽，很驚訝？”吳宇看著他這幅明顯得意的樣子突然有點無語。
他看向沈嶼，問他，“你不會早知道了吧？”沈嶼看向他們，點頭說，“起碼是比你早知道。”
吳宇瞬間破防，看向一臉懵逼的候嘉嘉，突然笑起來，“你不知道？那還行，我可以接受這個結果。”
嚴子祺身子慢慢放松下來，莫弈聹看了他一眼，才說，“聊完了？那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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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
朋友？
還是戀人？
他不確定，莫弈聹會不會早已忘了他。
他站在公寓門口踟躕，倒有些近鄉情怯，擡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手邊拿著行李箱，心裏不由自主在想。
是不是太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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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子祺手指緊緊攥著行李箱，不敢往前再邁一步，他今早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可是他不知道，莫弈聹還在不在這裏，這些年他也曾試圖聯系他，可是沒辦法，那個學校裏根本聯系不到外面。
他根本沒有機會，莫弈聹會不會，嚴子祺頓了下，重新擡起頭。
不管怎麽說，當年都是他不對，他早就準備好接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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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了一口氣，擡腳準備走過去，突然聽見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叫喚。
“子祺？”
嚴子祺聞言頓了下，下意識回過頭，瞳孔微縮，眼眶瞬間紅了。
這些年他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眼前，眼淚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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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著他，似乎是沒想到一樣，跟他一樣楞住了。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委屈，聲音低啞著，叫他，“哥……”
莫弈聹楞了一下，神情冷淡，或許是表情太少，又或許是太多年了，總之嚴子祺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莫弈聹眨了眨眼，隨即把他拉上樓，途中一句話沒說，嚴子祺被他拽得疼，但他不敢說。
他怕莫弈聹不要他。
在進門時，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解釋。
“哥，當年我不是有意離開的，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也不想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莫弈聹沒理他，幾乎強硬的拽著他進了門，砰了一聲關上門，嚴子祺心裏發慌，目光一直看著他。
莫弈聹臉上表情比當年還要少，他看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是喜還是怨？
莫弈聹一甩，他整個人便摔在了沙發上，嚴子祺彈了下就被他溫熱的身子壓住。
莫弈聹目光冷淡，語氣卻有些顫抖，一言不發的看著他，似乎在辨認真偽，過了不知多久才摸上他的臉低聲問，“你回來了？”
嚴子祺慌忙點頭，一直盯著他，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流，莫弈聹幾乎是下意識的擡手幫他拭去眼角的淚，嚴子祺眼眸微動，抓住他的手，低聲說，“哥，我當年不是有意離開你的。”
莫弈聹輕微點頭，眸光對視，聲音低啞著，他說，“他們逼你出的國。”雖是問話，卻斬釘截鐵。
嚴子祺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又看向他，“哥，你能原諒我嗎？”莫弈聹揉了揉他的頭，低聲暗啞道，“我等你等了好久，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嚴子祺輕搖了搖頭，目光灼熱，低聲道，“你還在這裏，我一定會回來的。”
莫弈聹突然低聲笑了下，垂頭細細碎碎的吻在他唇上，嚴子祺微頓，多年的思念一經觸發便再不可收拾。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可能是他，也可能是莫弈聹，但早已不重要了。
嚴子祺第一次哭的那麽慘，不是有意，卻真的控制不住的流淚。
莫弈聹吻著他，眸光溫柔如同當年，他一點一點的吻在他眼角，擡手安撫他，動作卻還是強硬。
嚴子祺無心反抗他，被他拽著，一次又一次，他眸光恍惚迷離，仰頭盯著天花板，第一次闔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他重新醒了過來，他目光一時之間無法聚焦，盯著熟悉卻陌生的天花板楞了下，身旁灼熱的身體包裹著他，他眼皮微擡，看到了莫弈聹，莫弈聹還睡著，手臂緊緊捆著他，有些讓人動彈不得。
嚴子祺慢慢擡起酸軟的手臂，指尖輕輕描摹他的輪廓，認真又仔細，如同這些年他在夢中日夜思念的那樣。
他瘦了。
嚴子祺驟然得出這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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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嚴子祺點了點頭，擡眸看他，莫弈聹垂眸看著他，手臂放在他敏感的後腰，低啞著聲音問他，“疼不疼？”
嚴子祺聞言臉色微紅，輕輕搖頭，埋頭蹭進他懷裏，抱著他，沙啞道，“沒事的，你別擔心。”
莫弈聹手放在他後腰揉了揉，嚴子祺不可制的抖了下，擡眸看他，眼神溫柔，靠在他懷裏，低聲說，“哥，我好想你。”
莫弈聹低低嗯了一聲，繼續揉他酸軟的腰，嚴子祺舒服的又要睡過去，過了好久才聽見他問，“不討厭吧？”
嚴子祺楞了下，輕微搖頭，抱緊他，“喜歡。”莫弈聹松了口氣，輕柔吻在他發絲上，低啞著聲音說，“別再離開我了。”
嚴子祺心疼不已，抱著他，低聲承諾，“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莫弈聹低低嗯了一聲，拉了拉被子蓋住他，看了眼時間，低聲說，“你在睡會，我去做飯。”
嚴子祺攔住他，在他懷裏蹭了蹭，難得撒嬌，“等會，再抱一會兒。”
等對方再次睡過去，莫弈聹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他穿好衣服，回身蹲著看他，對方似乎比當年還要沈穩些。
他記得，當年的嚴子祺，愛笑活潑、可愛且搞怪，可自從他們見面以來，他便少了那點感覺。
雖然依舊縱容他，可他總感覺少了點他說不上來的東西，可能是離開太久了，再次見面，總是不一樣。
他輕手輕腳的給他掖好被子，看著他熟睡的臉溫柔一笑，已經大中午了，折騰了這麽久，還是得弄些東西吃。
他起身下了樓，在廚房冰箱裏找了些他能吃的菜洗好，準備下鍋。
嚴子祺再次醒來是被一陣說話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起床，從衣櫃裏找了件對方的衣服褲子套上，揉著眼睛下樓。
“班長，你這麽小聲幹什麽？你家還有人？”
“閉嘴吧你。”
“不是，沒人我小聲什麽？”
“哥——”
莫弈聹回頭去看，對方不過穿著他的一件襯衣，一件中褲就出來了，身上的痕跡一覽無餘。莫弈聹立時上樓擋住了他，嚴子祺靠在他身上，低啞著問他，“誰啊？”
莫弈聹攬著他的腰回去，也沒解釋，但他還是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
“祺哥？”
嚴子祺被他推著進了門，被他壓在床上時還沒反應過來，莫弈聹低頭吻著他，低聲問話，“怎麽穿我的衣服出來了？”
嚴子祺閉著眼睛，感覺到他在摸自己，他緩了口氣回答，“我沒衣服。行李箱在樓下。”
莫弈聹低聲笑了下，把他抱起來，重新給他找了一件寬松的衣服套上，擋住了所有痕跡，他低頭在他脖頸上咬了口，嚴子祺也只是搭著他的腰，軟在他懷裏。
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時，嚴子祺莫名有些尷尬，對面的人是吳宇，他沒想到對方會過來，還沒開口問話，門鈴又響了。
莫弈聹起身去開了門。
吳宇看著莫弈聹離開，低聲問他，“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從班長的臥室出來了？你們昨晚一起睡的？”
莫弈聹聞言無奈，引了人進門，隨手抓起沙發上的枕頭丟他，“話那麽多呢。”
吳宇閃身接過，嘿嘿一笑，嚴子祺看過去，沈嶼他們幾個也到了這裏。
身邊沙發一陷，莫弈聹坐在了他身邊，另外四個坐在了一起。
氣氛略顯尷尬。
吳宇突然開口問話，“所以現在什麽情況？”
嚴子祺看他，莫弈聹笑了笑，說，“還能是什麽情況？”
沈嶼看向他們，“你們，班長你家養貓了？脖子怎麽被抓那麽狠？”
嚴子祺一楞看向他，臉色爆紅，莫弈聹明知他是故意的，卻還是說，“對啊，是有點兇。”
嚴子祺睜大了眼睛看他，莫弈聹心情極好。候嘉嘉在一旁看了好久，終於開口。
“所以老大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
“那你沒回家嗎？”
嚴子祺一楞，不知道怎麽回答，候嘉嘉自顧自的說，“宋姨沒回來嗎？我媽不是說你們還得下個月才回來嗎？”
莫弈聹看向他，嚴子祺莫名有些緊張，“我自己回來的。”
嚴子祺又偷偷看了一眼他，吳宇問他，“祺哥，你當年真因為早戀被帶走啊？你對象誰啊？”
嚴子祺微微一楞，看向他，咬了咬唇，莫弈聹看過去，“你話真多。”
吳宇笑笑，“我這不是好奇嗎？”嚴子祺低下頭，手指交扣著沒說話，莫弈聹擡手抓過去，問他，“手這麽好玩？”
嚴子祺一楞，對面的人也是一楞，莫弈聹抓著他的手揉了揉，手心相扣，嚴子祺緊張的出了點汗。
沈嶼倒是反應極快，轉頭清咳一聲，裝作沒看見。旁邊的吳宇和候嘉嘉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吳宇問他，“你，對象不會是——”
莫弈聹神色淡然，把著他的手揉搓，嚴子祺看了看他，輕輕點了頭，莫弈聹低頭笑了下，心情極好。
他擡眸看過去，“怎麽，很驚訝？”吳宇看著他這幅明顯得意的樣子突然有點無語。
他看向沈嶼，問他，“你不會早知道了吧？”沈嶼看向他們，點頭說，“起碼是比你早知道。”
吳宇瞬間破防，看向一臉懵逼的候嘉嘉，突然笑起來，“你不知道？那還行，我可以接受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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