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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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留在練習場繼續鉆研新術式的九島月先是將咒力註入到一切可以觸碰到的物體中，並試著控制其按照自己的想法移動。
在術式「罰」的基礎原理上，她必須找到能讓這一招發揮更大威力的辦法才行。
而因為在此之前對這一招已經練習了將近一個月的她，如今對有形之物的操縱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就算是幾噸重的石頭只要註入足夠的咒力也能輕松舉起，配合上速度和重力，都能達到不錯的殺傷力。
缺點就是她必須觸碰到物品才能註入咒力，如果在一個什麽東西都沒有的空間裏的話，這一招基本沒戲。
所以接下來她的練習目標是對無形之物的控制。
既然這個術式理論上是所接觸之物都可以操縱的話，那麽空氣、水、火、甚至是雷電這些本質上同樣是物質構成的無形之物也能被操縱才對。
但這樣一來就要涉及到原子層面的東西了。
在試著將咒力註入到面前水瓶倒出來的一汪清水，效果都不太理想後，九島月最終決定去請教一下五條老師。
她記得他的無下限術式好像也是通過幹涉原子等級的物質來實現的。
當然她沒有老師那樣的六眼，肯定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但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不然面對之後出現的越來越強的咒靈們，她的招式實在是太雞肋了。
想到就馬上行動起來。
用手機詢問到五條老師現在所在的位置，九島月跟伏黑和幾位前輩打了聲招呼就獨自去找他了。
此刻的五條老師正在某個相當隱秘的地下房間裏訓練暫時不能暴露的虎杖。
因為學校裏有天元大人的結界的關系，再加上建築超多，月根據五條給的位置還是花了點功夫才找到了他們所在的秘密房間。
到的時候虎杖正抱著“咒骸”坐在沙發上看電影，忽略不及時註入咒力就會暴起揍他的“咒骸”，這訓練方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愜意的？
“哦~來得挺快的嘛，”靠著墻站在一旁的五條悟在看到她的到來時立刻就直起身來，笑著說道，“老師還以為要親自去帶你過來呢。”
“嘛，我在認路方面還是很可以的。”作為一個記憶力不錯的人，月對這一點相當自信。
虎杖悠仁看到九島月過來，也很是高興，“月！你來了！伏黑和釘崎怎麽樣了？”
“他們兩個還好，都在拼命的練習想要變強哦~”
“那我也不能輸給他們才行！”
虎杖悠仁剛說完差點又被手裏的“咒骸”暴揍，好在他又及時地註入了咒力，那醜萌醜萌的咒骸才又安靜了下來。
“你繼續，不用管我，我就是找老師請教點東西。”
“哦哦~”虎杖乖乖地點點頭後又再次將註意力轉回到了面前的電影。
“所以找老師是想要請教什麽？”五條悟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就是……”九島月將自己的“瓶頸”跟五條悟簡單地說了一下，對方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沒有六眼要做到那種程度確實很難，不過嘛也不是沒辦法實現的，”五條悟稍微思考一下才繼續說道，“以你咒力的量來說，目標體積越大應該越容易操縱對吧？”
“對！”這一點月自己在多次嘗試中也發現了。
“所以你不如試著一步步縮小自己操縱的目標的大小，比如首先是石頭、然後是沙子、更細的沙子、粉塵……這樣逐漸提高你對咒力操縱的縝密度和對物質的感知力，如此一來的話，達到原子等級的咒力控制應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完全懂了，不愧是五條老師！”
總能把覆雜的東西講得十分的通俗易懂。
“聰明的學生教起來也同樣令人愉快呢~”五條悟習慣性地揉了揉自家學生的腦袋。
“總之我先去嘗試一下！”
“老師給你加油哦~”
“好噠！！”
來了不到五分鐘就再次跟五條老師和虎杖告了別。
被五條悟的建議點醒的九島月此刻幹勁滿滿，隨便在學校裏找了一處無人的林子，站在水流潺潺的小溪邊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嘗試起來。
按照五條老師的說法，先是嘗試將咒力註入到拳頭大小的石頭中，控制著它懸空飄浮在自己的面前的同時，不斷地感受著咒力在其中的流動。
然後開始用咒力不斷地擠壓註入其中直至將其化為細碎沙子的同時，細細地將每一顆沙子都裹挾在了自己的咒力之中，直到能用咒力將其任意地在空中匯聚成想要的形狀。
到了這個階段，她又再一次註入更多的咒力，將細沙碾成了粉塵。
不知不覺中散發著耀眼光華的金瞳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粉塵，被無限細化的咒力以及像是在顯微鏡下變得越發精細縝密的感官。
控制、碾碎、再控制、再碾碎……
觸感朝著微觀的世界不斷的延伸，直至一顆粉塵中所蘊藏的億萬級別的原子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一刻的九島月仿佛被打開了某種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眼前的一切在她的感知中都變了樣子。
就像低維度的生物窺見了更高維度的世界那般，通過咒力被無限延伸的感知下，連手中原本無形透明無法被目視的一團空氣都禁錮住的同時塞滿了咒力，變成了一顆金光耀眼的球體。
“轟！”
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以黑發少女所在的位置為中心，數十米氛圍內的樹木全部被移為了平地。
成，成功了？！！
等九島月再回過神來時，發現此刻已經是月懸中天的夜晚了，再看看周圍的“慘狀”，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是自己幹。
明明她只是試著將咒力註入到了一團空氣中在將其壓縮到了極致的同時註入了大量的咒力就有這樣的威力了嗎？
也幸虧她身上有著能自動觸發的絕對防禦術式，在這突然爆發的爆炸中自己才能完好無損。
九島月完全等不及想要跟五條老師匯報自己的修煉成果了！
第一次練成這樣看起來比較有威力的“招式”，她高興得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不過等她拿出電話來，才發現了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來電顯示都是“伊地知潔高”。
還以為是有什麽緊急任務的她也顧不得嘚瑟了，趕緊回撥了過去。
“摩西摩西……”
“啊，大小姐，是我，伊地知，您總算是接電話了！”
電話那頭是伊地知先生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是有任務給我嗎？”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準備去高專一趟，因為是從九島家出發，家主大人讓我幫您帶些點心過去，所以想著提前跟你說一聲。”
“原來如此，抱歉現在才接你電話。”
“沒關系的……”
“不過，這個點伊地知先生你還要過來嗎？”她剛剛掃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嗯，是夜蛾先生邀請五條先生去他家面談，所以五條先生讓我八點前去接他。”
“哦哦……”
雖然有點好奇這兩人要面談什麽，不過九島月也沒有多想，又跟伊地知先生聊了幾句，約定她會在校門口附近等他之後就掛了電話。
在心裏估算了一下伊地知先生到達高專的時間還很餘裕之後，她正想著先回宿舍吃了晚飯再說，然而前腳邁出去後腳就頓住了。
緊接著拔腿就往高專校門跑去，更準確來說是高專所在的筵山山腳！
腦海中飛速的閃過的是那些被她突然記起的細節。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時間點應該就是劇情裏五條老師坐伊地知先生的車前往夜蛾校長家，中途遭遇漏瑚襲擊的那個時間點了！
想到即將現身的特級咒靈漏瑚，九島月腳下奔跑的速度就更快了，哪怕是沒有把握袚除，也絕對不能將其放走！
這是手握劇情的她唯一一次能確切掌握其位置的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
如果放任它像劇情那樣偷襲了五條老師，最後還被救走了的話，那下次遇到就只能是在萬聖節的涉谷了。
這可不行！
所以哪怕是這會兒她弱雞的體力值正在迅速往下掉，九島月也果斷地抄了下山的近路。
中途甚至在陡峭的山間小路上還摔了幾跤，終於在二十分鐘後，氣喘籲籲的她出現在了盤山公路邊。
作為唯一通往高專的公路，平日裏基本不會有非咒術師從這裏經過，所以放眼望去，除了彎彎曲曲的道路，就只有人煙罕跡的森林。
跟咒靈打起來，連“帳”都不需要設下。
站在路邊，一邊努力的平覆著氣息，一邊思考著下一步行動的九島月，終於在將剛剛因為劇烈運動而瘋狂跳動的心跳平穩下來後，擡手一把將淩亂的黑色長發用隨身攜帶的橡皮筋綁到了腦後。
緊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手作 “喇叭”狀，用她最大的音量放聲喊道,“火山頭——漏瑚——你給我滾出來——”
伴隨著山間一遍又一遍的回音，一分鐘、兩分鐘……
五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九島月不信邪地再次呼喊道，“——膽小鬼——漏瑚——”
“臭小鬼！你在說誰呢！！！”
隨著一聲打斷她繼續喊話的怒喝，那頭頂“富士山”的特級咒靈終於從天而降，帶著極具壓迫感的詛咒氣息。
也不算第一次直面特級的九島月嘴角一勾，成功將對方提前引出來的她笑得不要太張揚。
盡管面前的漏瑚根本是之前白金女校遇到的剛成形的那只特級所沒法比的。
九島月依然沒有生出半點懼意來，甚至因為緊接著想起了英集少年院的宿儺手指就是它們這群以羂索為首的特級咒靈的手筆後，再想到夥伴們因此所受的傷，她就滿腔的怒火。
好！很好！害她的夥伴們受傷的仇可以先從它身上討教點回來了。
怒火被轉化成了源源不斷的力量，也是因此，這會兒的九島月別說是怕了，她甚至能看起來很輕松地笑著跟對方打招呼，“喲~漏瑚，初次見面呢！”
“小鬼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難道五條悟已經預料到我的偷襲了？”
誰能想到它剛達到“戰場”，不僅被對方提前察覺，還被罵了？
這哪裏能忍！都不用那個同行的詛咒師開口阻止，它就沖出來準備先把這小鬼給燒成灰！
“當然，沒有，這是我單方面找上你哦！雖然是初次見面，但請多指教就免了，來一決勝負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是真不怕死嗎？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本來就是一點就炸的性格，之前都被這小鬼那樣口頭侮/辱了,漏瑚又怎麽可能放過她！
當下就毫不留情地施展術式，從九島月所站的位置下方直接生成了一個火山口，並在第一時間將其發動，準備就這麽用沖天而起的烈焰將眼前這小鬼烤得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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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在此之前對這一招已經練習了將近一個月的她，如今對有形之物的操縱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就算是幾噸重的石頭只要註入足夠的咒力也能輕松舉起，配合上速度和重力，都能達到不錯的殺傷力。
缺點就是她必須觸碰到物品才能註入咒力，如果在一個什麽東西都沒有的空間裏的話，這一招基本沒戲。
所以接下來她的練習目標是對無形之物的控制。
既然這個術式理論上是所接觸之物都可以操縱的話，那麽空氣、水、火、甚至是雷電這些本質上同樣是物質構成的無形之物也能被操縱才對。
但這樣一來就要涉及到原子層面的東西了。
在試著將咒力註入到面前水瓶倒出來的一汪清水，效果都不太理想後，九島月最終決定去請教一下五條老師。
她記得他的無下限術式好像也是通過幹涉原子等級的物質來實現的。
當然她沒有老師那樣的六眼，肯定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但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不然面對之後出現的越來越強的咒靈們，她的招式實在是太雞肋了。
想到就馬上行動起來。
用手機詢問到五條老師現在所在的位置，九島月跟伏黑和幾位前輩打了聲招呼就獨自去找他了。
此刻的五條老師正在某個相當隱秘的地下房間裏訓練暫時不能暴露的虎杖。
因為學校裏有天元大人的結界的關系，再加上建築超多，月根據五條給的位置還是花了點功夫才找到了他們所在的秘密房間。
到的時候虎杖正抱著“咒骸”坐在沙發上看電影，忽略不及時註入咒力就會暴起揍他的“咒骸”，這訓練方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愜意的？
“哦~來得挺快的嘛，”靠著墻站在一旁的五條悟在看到她的到來時立刻就直起身來，笑著說道，“老師還以為要親自去帶你過來呢。”
“嘛，我在認路方面還是很可以的。”作為一個記憶力不錯的人，月對這一點相當自信。
虎杖悠仁看到九島月過來，也很是高興，“月！你來了！伏黑和釘崎怎麽樣了？”
“他們兩個還好，都在拼命的練習想要變強哦~”
“那我也不能輸給他們才行！”
虎杖悠仁剛說完差點又被手裏的“咒骸”暴揍，好在他又及時地註入了咒力，那醜萌醜萌的咒骸才又安靜了下來。
“你繼續，不用管我，我就是找老師請教點東西。”
“哦哦~”虎杖乖乖地點點頭後又再次將註意力轉回到了面前的電影。
“所以找老師是想要請教什麽？”五條悟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就是……”九島月將自己的“瓶頸”跟五條悟簡單地說了一下，對方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沒有六眼要做到那種程度確實很難，不過嘛也不是沒辦法實現的，”五條悟稍微思考一下才繼續說道，“以你咒力的量來說，目標體積越大應該越容易操縱對吧？”
“對！”這一點月自己在多次嘗試中也發現了。
“所以你不如試著一步步縮小自己操縱的目標的大小，比如首先是石頭、然後是沙子、更細的沙子、粉塵……這樣逐漸提高你對咒力操縱的縝密度和對物質的感知力，如此一來的話，達到原子等級的咒力控制應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完全懂了，不愧是五條老師！”
總能把覆雜的東西講得十分的通俗易懂。
“聰明的學生教起來也同樣令人愉快呢~”五條悟習慣性地揉了揉自家學生的腦袋。
“總之我先去嘗試一下！”
“老師給你加油哦~”
“好噠！！”
來了不到五分鐘就再次跟五條老師和虎杖告了別。
被五條悟的建議點醒的九島月此刻幹勁滿滿，隨便在學校裏找了一處無人的林子，站在水流潺潺的小溪邊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嘗試起來。
按照五條老師的說法，先是嘗試將咒力註入到拳頭大小的石頭中，控制著它懸空飄浮在自己的面前的同時，不斷地感受著咒力在其中的流動。
然後開始用咒力不斷地擠壓註入其中直至將其化為細碎沙子的同時，細細地將每一顆沙子都裹挾在了自己的咒力之中，直到能用咒力將其任意地在空中匯聚成想要的形狀。
到了這個階段，她又再一次註入更多的咒力，將細沙碾成了粉塵。
不知不覺中散發著耀眼光華的金瞳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粉塵，被無限細化的咒力以及像是在顯微鏡下變得越發精細縝密的感官。
控制、碾碎、再控制、再碾碎……
觸感朝著微觀的世界不斷的延伸，直至一顆粉塵中所蘊藏的億萬級別的原子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一刻的九島月仿佛被打開了某種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眼前的一切在她的感知中都變了樣子。
就像低維度的生物窺見了更高維度的世界那般，通過咒力被無限延伸的感知下，連手中原本無形透明無法被目視的一團空氣都禁錮住的同時塞滿了咒力，變成了一顆金光耀眼的球體。
“轟！”
伴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以黑發少女所在的位置為中心，數十米氛圍內的樹木全部被移為了平地。
成，成功了？！！
等九島月再回過神來時，發現此刻已經是月懸中天的夜晚了，再看看周圍的“慘狀”，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是自己幹。
明明她只是試著將咒力註入到了一團空氣中在將其壓縮到了極致的同時註入了大量的咒力就有這樣的威力了嗎？
也幸虧她身上有著能自動觸發的絕對防禦術式，在這突然爆發的爆炸中自己才能完好無損。
九島月完全等不及想要跟五條老師匯報自己的修煉成果了！
第一次練成這樣看起來比較有威力的“招式”，她高興得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不過等她拿出電話來，才發現了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來電顯示都是“伊地知潔高”。
還以為是有什麽緊急任務的她也顧不得嘚瑟了，趕緊回撥了過去。
“摩西摩西……”
“啊，大小姐，是我，伊地知，您總算是接電話了！”
電話那頭是伊地知先生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是有任務給我嗎？”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準備去高專一趟，因為是從九島家出發，家主大人讓我幫您帶些點心過去，所以想著提前跟你說一聲。”
“原來如此，抱歉現在才接你電話。”
“沒關系的……”
“不過，這個點伊地知先生你還要過來嗎？”她剛剛掃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都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嗯，是夜蛾先生邀請五條先生去他家面談，所以五條先生讓我八點前去接他。”
“哦哦……”
雖然有點好奇這兩人要面談什麽，不過九島月也沒有多想，又跟伊地知先生聊了幾句，約定她會在校門口附近等他之後就掛了電話。
在心裏估算了一下伊地知先生到達高專的時間還很餘裕之後，她正想著先回宿舍吃了晚飯再說，然而前腳邁出去後腳就頓住了。
緊接著拔腿就往高專校門跑去，更準確來說是高專所在的筵山山腳！
腦海中飛速的閃過的是那些被她突然記起的細節。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時間點應該就是劇情裏五條老師坐伊地知先生的車前往夜蛾校長家，中途遭遇漏瑚襲擊的那個時間點了！
想到即將現身的特級咒靈漏瑚，九島月腳下奔跑的速度就更快了，哪怕是沒有把握袚除，也絕對不能將其放走！
這是手握劇情的她唯一一次能確切掌握其位置的機會，她絕對不能錯過。
如果放任它像劇情那樣偷襲了五條老師，最後還被救走了的話，那下次遇到就只能是在萬聖節的涉谷了。
這可不行！
所以哪怕是這會兒她弱雞的體力值正在迅速往下掉，九島月也果斷地抄了下山的近路。
中途甚至在陡峭的山間小路上還摔了幾跤，終於在二十分鐘後，氣喘籲籲的她出現在了盤山公路邊。
作為唯一通往高專的公路，平日裏基本不會有非咒術師從這裏經過，所以放眼望去，除了彎彎曲曲的道路，就只有人煙罕跡的森林。
跟咒靈打起來，連“帳”都不需要設下。
站在路邊，一邊努力的平覆著氣息，一邊思考著下一步行動的九島月，終於在將剛剛因為劇烈運動而瘋狂跳動的心跳平穩下來後，擡手一把將淩亂的黑色長發用隨身攜帶的橡皮筋綁到了腦後。
緊接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手作 “喇叭”狀，用她最大的音量放聲喊道,“火山頭——漏瑚——你給我滾出來——”
伴隨著山間一遍又一遍的回音，一分鐘、兩分鐘……
五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九島月不信邪地再次呼喊道，“——膽小鬼——漏瑚——”
“臭小鬼！你在說誰呢！！！”
隨著一聲打斷她繼續喊話的怒喝，那頭頂“富士山”的特級咒靈終於從天而降，帶著極具壓迫感的詛咒氣息。
也不算第一次直面特級的九島月嘴角一勾，成功將對方提前引出來的她笑得不要太張揚。
盡管面前的漏瑚根本是之前白金女校遇到的剛成形的那只特級所沒法比的。
九島月依然沒有生出半點懼意來，甚至因為緊接著想起了英集少年院的宿儺手指就是它們這群以羂索為首的特級咒靈的手筆後，再想到夥伴們因此所受的傷，她就滿腔的怒火。
好！很好！害她的夥伴們受傷的仇可以先從它身上討教點回來了。
怒火被轉化成了源源不斷的力量，也是因此，這會兒的九島月別說是怕了，她甚至能看起來很輕松地笑著跟對方打招呼，“喲~漏瑚，初次見面呢！”
“小鬼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難道五條悟已經預料到我的偷襲了？”
誰能想到它剛達到“戰場”，不僅被對方提前察覺，還被罵了？
這哪裏能忍！都不用那個同行的詛咒師開口阻止，它就沖出來準備先把這小鬼給燒成灰！
“當然，沒有，這是我單方面找上你哦！雖然是初次見面，但請多指教就免了，來一決勝負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是真不怕死嗎？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本來就是一點就炸的性格，之前都被這小鬼那樣口頭侮/辱了,漏瑚又怎麽可能放過她！
當下就毫不留情地施展術式，從九島月所站的位置下方直接生成了一個火山口，並在第一時間將其發動，準備就這麽用沖天而起的烈焰將眼前這小鬼烤得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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