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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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一切眾生未解脫者，性識無定……”肖自在正為死去的陳朵口誦《地藏經》。
人群之中，張楚嵐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賊不走空，收割完成了。
陳朵，走好。
雖然不方便親自參加，這場臨行前的餞行，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希望你喜歡。
早有圍觀群眾報了警，警察已經趕來了。
“你們幾個人！怎麽回事！”
馮寶寶在見到“條子”的第一時間就熟練地抱頭蹲下，其餘人也並未抗拒，順從的被民警帶走。
“琳兒姐，走吧。”戲已落幕，他們也該走了。
*
從派出所裏把馮寶寶撈出來，宿嬪琳這邊三人原想直接回z市，卻被徐四一個電話直接叫來了北京。
張楚嵐問道：“怎麽回事，四哥？為什麽讓我們直接來北京？”
見宿嬪琳走過來，徐四默默吐出一口煙，將手中燃了半截的香煙掐滅。
“寶兒，阿琳，楚嵐，你們聽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有件事……”
這件事一說完，張楚嵐臉色難看得要死。
“臥槽！？從寬凳兒！？”
他萬沒想到還有這東西。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對，所以現在就要做決定！要不要讓寶兒和阿琳上……如果不上，馬上逃！”徐四抹了把臉看向宿嬪琳，“媽的，一開始被董事會擺了一道，不然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了。”一個阿琳一個阿無，她倆無論哪一個漏了底都夠要命的！
“楚嵐？”見張楚嵐不說話，他又問了一聲。
張楚嵐雙手捂住臉狠狠搓了搓，“等等，等等……我有點亂！”
“我有點亂……”
徐四擔憂道：“楚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累……”張楚嵐掐了掐臉，長吸一口氣，扭臉問宿嬪琳和馮寶寶，“琳兒姐寶兒姐，如果讓你們上凳子，你們願意麽？”
“可以啊。”馮寶寶無所謂。
倒是宿嬪琳有些忐忑猶疑，她身上不可告人的絕密不少呢，“可以是可以，不過公司會問我什麽呢，我一個外人卻參與了這次行動，說是外援倒也說得過去，但他們會不會問起我和寶寶的關系？那我要怎麽答？這個……不能說實話吧？”
“呼……”張楚嵐拍了拍臉，陷入頭腦風暴，“既然琳兒姐寶兒姐都沒意見，我覺得還是冒險去一下吧。其實他們大致想問什麽我能猜到，不過還得再合計合計……他們可能會向琳兒姐寶兒姐提出的問題，能想到的全部可能，四哥你也一起想想。”
“嗯。”徐四點頭，順帶提醒他，“不過別忘了，楚嵐，你自己也要做準備！你也要上從寬凳兒的，這是趙總親自交代……咱們還有些時間，等董事會那邊通知我就會帶你們過去。”
……
“寶兒，到你了。”
三人之中，馮寶寶第一個進去受審。
張楚嵐比她本人還緊張，徐四見狀安慰他，“楚嵐，有些事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放松點，下一個是阿琳，之後就到你了。”
好在，除了與任務相關的問題，其他涉及個人隱私的信息公司很有分寸的提都沒提一個字，張楚嵐壓的題庫夠全，三人都安全過關，虛驚一場。
“‘你是否以任何形式向外界透露與本次任務相關的任何信息’，琳兒姐，寶兒姐，這題趙董問你們了嗎？”張楚嵐一邊拍了拍胸口壓驚一邊問。
“嗯，問了。”宿嬪琳和馮寶寶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這個問題好奇怪，怎麽會這麽問？”宿嬪琳有些不解。
張楚嵐沈吟片刻，道：“琳兒姐，我猜，這可能跟之前我們還在碧游村交接馬仙洪那會兒你突然跟我說的情況有關。”
宿嬪琳一驚，“你是說馬仙洪還是被劫、”
“沒有。”徐四適時插話打斷她未盡之語，“得益於你的發現和及時提醒，馬仙洪已經順利被押送到公司了。不過…被派去埋伏預備劫走馬仙洪的人的弟兄們死傷慘重……付出這麽大代價才好不容易俘虜的一個居然還自殺了……最後也沒能搞清楚那夥人究竟是受誰指使。”
“……算啦，不聊這個了。”他嘆了口氣，“反正眼下你們安全過關了就行，楚嵐，寶兒，下去集合！阿琳，趙董要跟他們開個內部小會，你不方便參與，就在會議室門口等他倆出來就行。”
宿嬪琳頷首應下，“哦。”
小會沒開多久，宿嬪琳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吧，會議室的門就再次打開了，臨時工們魚貫而出，各自散去，原地只剩下一個趙方旭笑瞇瞇的看著她們三個。
“張楚嵐，我怎麽覺得你見著我那麽緊張啊？”趙董雙臂交叉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張楚嵐。
“誒？”張楚嵐心裏咯噔一下，訕笑，“您、您這個，哪都通公司老總啊！我，小爬蟲…緊張也正常？”
趙方旭：“……”
他沒說話，只是越過張楚嵐歪頭看了看馮寶寶，又打量了宿嬪琳幾眼，笑得很和藹，“你叫阿琳對吧？誒，有件事，凳子上沒好問你們——寶兒，阿琳，你們到底多大了？”
“……”
氣氛瞬間沈寂下來，空氣都仿佛在這一刻凝結了。
張楚嵐的手指痙攣似的微微抽搐了下。
宿嬪琳瞄了一眼張楚嵐，有那麽一瞬間清晰地感知到了他身上浮動的殺意……純粹，轉瞬即逝。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還是趙方旭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寂靜，“張楚嵐，大區負責人在公司確實地位不小了……不過你以為沒我的幫忙他老徐能設立臨時工？”
“趙總，您……”張楚嵐裝傻。
趙方旭笑笑，“啊…到底是那個老東西選的接班人……當年啊，我讓老徐當上華北的頭頭之後，這王八蛋馬上以權謀私，做了幾個假身份。”他回憶道：“我跟他幾十年的交情，過命啊！所以這點小事我倒不會管他。不過有一天啊，我忽然回想起當初邀請老徐的場景，我回憶起他捧著個姑娘的照片那副猥瑣的樣子！我這八卦魂就起來了，這老東西是不是在外面對不起弟妹了！？”
“當時老徐對寶兒想的沒那麽周密，就是先給她弄個假身份糊弄著……我後來趁他不註意偷偷接觸了一下寶兒。”趙方旭瞥了憨憨的馮寶寶一眼，“這個二啊！沒幾句就套出來了！老徐發現這件事時的反應跟你今天很像……”他湊近了張楚嵐一些，語氣意味深長，又仿佛有些氣和無奈，“他當時居然動了封我口的念頭！”
張楚嵐訕笑，結結巴巴的否認，“趙、趙趙總！我沒有！”
他趕緊轉移話題，問馮寶寶：“寶兒姐！合著你認識趙總？”
“啊，好像見過幾回。”馮寶寶道：“趙胖子…好像比以前還胖……”
趙方旭瞪眼：“誰說的！”
宿嬪琳在旁圍觀得起勁，老狐貍老狐貍，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啊！
張楚嵐控訴：“寶兒姐！你認識趙總居然沒和我說！？”
“你又沒問過……”馮寶寶自覺自己很無辜。
“嗐，這事三兒四兒都不知道。”趙方旭擺擺手給他解釋，“現在寶兒的事實際上是你接老徐的班，你又找到了老徐一直在找卻沒能找到的人，所以我才會和你說起這些……你加入公司以來一直挺忙嘛，我也是，一直沒得機會。”
“楚嵐，我這個人呢，出生在亂世，成長在治世，我覺得這世界不會一直安定下去，以後還會亂！但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它再亂了。”趙方旭收斂了笑容，“所以我這一輩子都在維持秩序。同為異人，在情感上，我不想寶兒和阿琳有什麽不好的遭遇，所以能幫的我願意幫。但作為一個秩序的維護者，理智上，我是警惕她們的。”
“楚嵐，老徐把這事蓋到了今時，之後看你的了……我會盡力幫你蓋，只要你蓋得住。但你要是蓋不住了，要是有一天寶兒和阿琳成為了引發混亂的存在……”趙方旭給他交了個底，“抱歉，我的立場絕不在寶兒她們這邊。”
“……？”馮寶寶聽不懂，“什麽意思，沒大聽明白。”
張楚嵐：“…呃……”
宿嬪琳：“……”
趙方旭：“……”他嘴角抽了抽，“楚嵐，你懂就行！”
“好了，你們去吧。哦，對了，還有件事你考慮一下……”
通過趙董的口，宿嬪琳三人這才得知，原來天師府的張靈玉前陣子被老天師趕下山來歷練了，聽說吧…混得有點慘，現在就靠在天橋底下給人看（被）相（人）測（調）字（戲）、算命謀生，他想讓張楚嵐去邀請這人加入公司。
天知道宿嬪琳花了多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的嘴角當場上揚…哈哈哈！
……
總公司這邊事情了結，宿嬪琳一行人等便乘列車回了天津。
回來的當晚。
“三哥四哥，琳兒姐寶兒姐，我找同學聚聚啊！”張楚嵐晚飯前行色匆匆的跑了出去。
徐四笑他：“呵，你同學還認識你？”
宿嬪琳也不禁回想起她剛遇上張楚嵐時碰見的那事，“你別又去認識哪個網友學妹，被仙人跳啊！”
遠遠的還能瞧見，張楚嵐的腳步似乎趔趄了一下。
徐四當即爆笑如雷。
徐三被提醒到，問起徐四：“誒，他學校那邊你給他安排了麽？”
“嗐，他的曠課都給他擺平了，不過其他的沒管，要是趕上他沒事那考試還得他自己去。”徐四開玩笑道：“實在不成最後幫他混個肄業！哈哈，這樣他除了公司估計也找不到啥像樣工作了。”
徐三深吸口氣，瞪他，“你是人麽！”
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宿嬪琳照常到別墅後的樹林裏溫故劍術。
等她練完收工，正巧見馮寶寶開車載著張楚嵐回來。
“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察覺到張楚嵐氣息有異，好似不太平穩，還隱隱弓著背，宿嬪琳皺眉走過去給他檢查傷勢，“別動，我看看。”
“我看過了，他內臟受了點傷。”馮寶寶道：“他同學挺厲害的，能把他打成這樣。”
同學？這貨哪有這麽厲害的同學？
宿嬪琳瞥了蔫吧嘆氣的張楚嵐一眼，倒也沒戳穿。
“別抗拒，靜心斂炁，我運功為你調息療愈。”她一手抵上張楚嵐後心，醇厚柔和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流入他體內為他療傷。
大約兩分鐘後，宿嬪琳收手，“好了，一周內盡量不要再和人動手，註意好好將養。”
先前隱隱作痛的不適感都沒了，通體舒泰的張楚嵐長籲口氣，又開始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
馮寶寶這時冷不丁開口插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就一周後對抗的練習繼續。”
張楚嵐噎住：“……”好家夥好家夥，之前回來的路上還說暫停一個月的呢。
算啦，一周就一周唄，能休息一周也不錯～
想起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張楚嵐上揚的嘴角不自覺變得平直。
呂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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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張楚嵐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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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方便親自參加，這場臨行前的餞行，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希望你喜歡。
早有圍觀群眾報了警，警察已經趕來了。
“你們幾個人！怎麽回事！”
馮寶寶在見到“條子”的第一時間就熟練地抱頭蹲下，其餘人也並未抗拒，順從的被民警帶走。
“琳兒姐，走吧。”戲已落幕，他們也該走了。
*
從派出所裏把馮寶寶撈出來，宿嬪琳這邊三人原想直接回z市，卻被徐四一個電話直接叫來了北京。
張楚嵐問道：“怎麽回事，四哥？為什麽讓我們直接來北京？”
見宿嬪琳走過來，徐四默默吐出一口煙，將手中燃了半截的香煙掐滅。
“寶兒，阿琳，楚嵐，你們聽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有件事……”
這件事一說完，張楚嵐臉色難看得要死。
“臥槽！？從寬凳兒！？”
他萬沒想到還有這東西。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對，所以現在就要做決定！要不要讓寶兒和阿琳上……如果不上，馬上逃！”徐四抹了把臉看向宿嬪琳，“媽的，一開始被董事會擺了一道，不然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了。”一個阿琳一個阿無，她倆無論哪一個漏了底都夠要命的！
“楚嵐？”見張楚嵐不說話，他又問了一聲。
張楚嵐雙手捂住臉狠狠搓了搓，“等等，等等……我有點亂！”
“我有點亂……”
徐四擔憂道：“楚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累……”張楚嵐掐了掐臉，長吸一口氣，扭臉問宿嬪琳和馮寶寶，“琳兒姐寶兒姐，如果讓你們上凳子，你們願意麽？”
“可以啊。”馮寶寶無所謂。
倒是宿嬪琳有些忐忑猶疑，她身上不可告人的絕密不少呢，“可以是可以，不過公司會問我什麽呢，我一個外人卻參與了這次行動，說是外援倒也說得過去，但他們會不會問起我和寶寶的關系？那我要怎麽答？這個……不能說實話吧？”
“呼……”張楚嵐拍了拍臉，陷入頭腦風暴，“既然琳兒姐寶兒姐都沒意見，我覺得還是冒險去一下吧。其實他們大致想問什麽我能猜到，不過還得再合計合計……他們可能會向琳兒姐寶兒姐提出的問題，能想到的全部可能，四哥你也一起想想。”
“嗯。”徐四點頭，順帶提醒他，“不過別忘了，楚嵐，你自己也要做準備！你也要上從寬凳兒的，這是趙總親自交代……咱們還有些時間，等董事會那邊通知我就會帶你們過去。”
……
“寶兒，到你了。”
三人之中，馮寶寶第一個進去受審。
張楚嵐比她本人還緊張，徐四見狀安慰他，“楚嵐，有些事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放松點，下一個是阿琳，之後就到你了。”
好在，除了與任務相關的問題，其他涉及個人隱私的信息公司很有分寸的提都沒提一個字，張楚嵐壓的題庫夠全，三人都安全過關，虛驚一場。
“‘你是否以任何形式向外界透露與本次任務相關的任何信息’，琳兒姐，寶兒姐，這題趙董問你們了嗎？”張楚嵐一邊拍了拍胸口壓驚一邊問。
“嗯，問了。”宿嬪琳和馮寶寶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這個問題好奇怪，怎麽會這麽問？”宿嬪琳有些不解。
張楚嵐沈吟片刻，道：“琳兒姐，我猜，這可能跟之前我們還在碧游村交接馬仙洪那會兒你突然跟我說的情況有關。”
宿嬪琳一驚，“你是說馬仙洪還是被劫、”
“沒有。”徐四適時插話打斷她未盡之語，“得益於你的發現和及時提醒，馬仙洪已經順利被押送到公司了。不過…被派去埋伏預備劫走馬仙洪的人的弟兄們死傷慘重……付出這麽大代價才好不容易俘虜的一個居然還自殺了……最後也沒能搞清楚那夥人究竟是受誰指使。”
“……算啦，不聊這個了。”他嘆了口氣，“反正眼下你們安全過關了就行，楚嵐，寶兒，下去集合！阿琳，趙董要跟他們開個內部小會，你不方便參與，就在會議室門口等他倆出來就行。”
宿嬪琳頷首應下，“哦。”
小會沒開多久，宿嬪琳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吧，會議室的門就再次打開了，臨時工們魚貫而出，各自散去，原地只剩下一個趙方旭笑瞇瞇的看著她們三個。
“張楚嵐，我怎麽覺得你見著我那麽緊張啊？”趙董雙臂交叉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張楚嵐。
“誒？”張楚嵐心裏咯噔一下，訕笑，“您、您這個，哪都通公司老總啊！我，小爬蟲…緊張也正常？”
趙方旭：“……”
他沒說話，只是越過張楚嵐歪頭看了看馮寶寶，又打量了宿嬪琳幾眼，笑得很和藹，“你叫阿琳對吧？誒，有件事，凳子上沒好問你們——寶兒，阿琳，你們到底多大了？”
“……”
氣氛瞬間沈寂下來，空氣都仿佛在這一刻凝結了。
張楚嵐的手指痙攣似的微微抽搐了下。
宿嬪琳瞄了一眼張楚嵐，有那麽一瞬間清晰地感知到了他身上浮動的殺意……純粹，轉瞬即逝。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還是趙方旭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寂靜，“張楚嵐，大區負責人在公司確實地位不小了……不過你以為沒我的幫忙他老徐能設立臨時工？”
“趙總，您……”張楚嵐裝傻。
趙方旭笑笑，“啊…到底是那個老東西選的接班人……當年啊，我讓老徐當上華北的頭頭之後，這王八蛋馬上以權謀私，做了幾個假身份。”他回憶道：“我跟他幾十年的交情，過命啊！所以這點小事我倒不會管他。不過有一天啊，我忽然回想起當初邀請老徐的場景，我回憶起他捧著個姑娘的照片那副猥瑣的樣子！我這八卦魂就起來了，這老東西是不是在外面對不起弟妹了！？”
“當時老徐對寶兒想的沒那麽周密，就是先給她弄個假身份糊弄著……我後來趁他不註意偷偷接觸了一下寶兒。”趙方旭瞥了憨憨的馮寶寶一眼，“這個二啊！沒幾句就套出來了！老徐發現這件事時的反應跟你今天很像……”他湊近了張楚嵐一些，語氣意味深長，又仿佛有些氣和無奈，“他當時居然動了封我口的念頭！”
張楚嵐訕笑，結結巴巴的否認，“趙、趙趙總！我沒有！”
他趕緊轉移話題，問馮寶寶：“寶兒姐！合著你認識趙總？”
“啊，好像見過幾回。”馮寶寶道：“趙胖子…好像比以前還胖……”
趙方旭瞪眼：“誰說的！”
宿嬪琳在旁圍觀得起勁，老狐貍老狐貍，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啊！
張楚嵐控訴：“寶兒姐！你認識趙總居然沒和我說！？”
“你又沒問過……”馮寶寶自覺自己很無辜。
“嗐，這事三兒四兒都不知道。”趙方旭擺擺手給他解釋，“現在寶兒的事實際上是你接老徐的班，你又找到了老徐一直在找卻沒能找到的人，所以我才會和你說起這些……你加入公司以來一直挺忙嘛，我也是，一直沒得機會。”
“楚嵐，我這個人呢，出生在亂世，成長在治世，我覺得這世界不會一直安定下去，以後還會亂！但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它再亂了。”趙方旭收斂了笑容，“所以我這一輩子都在維持秩序。同為異人，在情感上，我不想寶兒和阿琳有什麽不好的遭遇，所以能幫的我願意幫。但作為一個秩序的維護者，理智上，我是警惕她們的。”
“楚嵐，老徐把這事蓋到了今時，之後看你的了……我會盡力幫你蓋，只要你蓋得住。但你要是蓋不住了，要是有一天寶兒和阿琳成為了引發混亂的存在……”趙方旭給他交了個底，“抱歉，我的立場絕不在寶兒她們這邊。”
“……？”馮寶寶聽不懂，“什麽意思，沒大聽明白。”
張楚嵐：“…呃……”
宿嬪琳：“……”
趙方旭：“……”他嘴角抽了抽，“楚嵐，你懂就行！”
“好了，你們去吧。哦，對了，還有件事你考慮一下……”
通過趙董的口，宿嬪琳三人這才得知，原來天師府的張靈玉前陣子被老天師趕下山來歷練了，聽說吧…混得有點慘，現在就靠在天橋底下給人看（被）相（人）測（調）字（戲）、算命謀生，他想讓張楚嵐去邀請這人加入公司。
天知道宿嬪琳花了多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的嘴角當場上揚…哈哈哈！
……
總公司這邊事情了結，宿嬪琳一行人等便乘列車回了天津。
回來的當晚。
“三哥四哥，琳兒姐寶兒姐，我找同學聚聚啊！”張楚嵐晚飯前行色匆匆的跑了出去。
徐四笑他：“呵，你同學還認識你？”
宿嬪琳也不禁回想起她剛遇上張楚嵐時碰見的那事，“你別又去認識哪個網友學妹，被仙人跳啊！”
遠遠的還能瞧見，張楚嵐的腳步似乎趔趄了一下。
徐四當即爆笑如雷。
徐三被提醒到，問起徐四：“誒，他學校那邊你給他安排了麽？”
“嗐，他的曠課都給他擺平了，不過其他的沒管，要是趕上他沒事那考試還得他自己去。”徐四開玩笑道：“實在不成最後幫他混個肄業！哈哈，這樣他除了公司估計也找不到啥像樣工作了。”
徐三深吸口氣，瞪他，“你是人麽！”
飯後，休息了一會兒，宿嬪琳照常到別墅後的樹林裏溫故劍術。
等她練完收工，正巧見馮寶寶開車載著張楚嵐回來。
“你這是怎麽了，受傷了？”察覺到張楚嵐氣息有異，好似不太平穩，還隱隱弓著背，宿嬪琳皺眉走過去給他檢查傷勢，“別動，我看看。”
“我看過了，他內臟受了點傷。”馮寶寶道：“他同學挺厲害的，能把他打成這樣。”
同學？這貨哪有這麽厲害的同學？
宿嬪琳瞥了蔫吧嘆氣的張楚嵐一眼，倒也沒戳穿。
“別抗拒，靜心斂炁，我運功為你調息療愈。”她一手抵上張楚嵐後心，醇厚柔和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流入他體內為他療傷。
大約兩分鐘後，宿嬪琳收手，“好了，一周內盡量不要再和人動手，註意好好將養。”
先前隱隱作痛的不適感都沒了，通體舒泰的張楚嵐長籲口氣，又開始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
馮寶寶這時冷不丁開口插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就一周後對抗的練習繼續。”
張楚嵐噎住：“……”好家夥好家夥，之前回來的路上還說暫停一個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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