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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死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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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死的慘叫聲

眾所周知, 如果只是普通的撞臉,絕不會讓小白澤心心念念等後續。

只有一個可能——

“抱錯!”

“偷情!”

“一人分飾兩角!”

同時開口的幾人面面相覷。

“等會,抱錯怎麽回事!你不覺得, 縣令夫人和普通民戶會出現抱錯, 非常荒謬嗎!”

“那偷情又是怎麽回事!什麽樣的民女能勾得縣令放著大家小姐不要,和她偷情?”

“你就知道是大家小姐了?萬一是沒當縣令的時候娶的呢?”

“那不就是更不對了嗎?他當上縣令都沒有拋棄糟糠妻, 人品過得去,又怎麽會偷情!”

“為什麽不對, 偷情總比一人分飾兩角來得有道理吧?”

“一人分飾兩角哪裏不對嗎?小白澤以前說的事情,比這荒謬多的都有!萬一就是死者的弟弟想要享受家裏人不知道他當了縣令,還罵他游手好閑,以後一遭披露出來,家裏人後悔莫及呢?你們忘了小白澤說過那什麽……什麽龍王贅婿?可多人喜歡看這樣的話本子了。”

幾個官員壓著聲音吵成一團, 都覺得自己的猜想有道理,誰也不服誰。

他們在吵, 侍衛也立刻上前把人拉開:“大殿之上, 不得打罵!”

勉強算挽救了死者弟弟那張俊臉——畢竟還是被抓出了幾條血痕, 但看著不深, 應該能痊愈。

許煙杪心裏一聲驚呼:【這當娘的居然早就想抓花死者弟弟的臉了!因為他和洛縣縣令太像了!她可不想自己偷情的事情暴露!偷偷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這次可算讓她找到機會了!】

那群官員裏有人興奮起來:“看吧看吧,我就說是偷情!”

其他和他談論的人頓時遺憾地嘆口氣。

猜錯了啊……

而另一邊, 大將軍恍然後, 立刻抓住機會, 踹了死者母親的膝蓋一腳,咚的一聲撞了地板:“你這老婦!都說虎毒不食子, 你居然對你兒子有殺意!”

死者母親直接懵逼。

殺意?沒有啊!她只是想把小兒子的臉抓花而已!而且,她動手了, 其他人就不會動手了,一舉兩得!她怎麽會——

然而大將軍的嗓門特別大,讓人一聽就信服:“你別想騙我!你的殺氣都溢出來了!”

死者弟弟直接呆了,也不管臉上還淌著血,悲憤地說:“娘!為了這事,你居然要殺我!”

“娘沒有……”

“那人家將軍——”他憑體型猜的:“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冤枉你!而且你剛才抓兒子,下得是死手啊!我能感覺不到嗎!”

死者母親:“……”

這個,她要怎麽說?她可能就這一次機會了,怕不用力回頭連疤都留不下。

死者兒子心疼地看著自己情人加叔叔的臉,慌亂地插嘴:“奶奶!都是我的錯,要傷害就傷害我吧,別傷害叔叔!”

死者母親:“……”

明顯能看得出來,她被那個“叔叔”的稱呼創得死去活來。

死者弟弟也一咬牙:“娘!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但……我和家寶也算是親上加親!我會照顧好家寶的!”

大夏君臣:咦?不是叫耀祖嗎?

然後這群人精迅速反應過來:哦!估計耀祖是小白澤的調侃。

而不知道自己慘遭改名的死者兒子正滿臉感動:“叔叔……”

【別感動了!人快氣暈了!】

大將軍箭步上前,用力一掐死者母親的胳膊。

死者母親確實不暈了,疼得叫了一聲。

大將軍憨笑:“不用謝。”

死者母親:“……”

她艱難地把那口血咽下去,想要說什麽,突然一個官員站出來,佯裝仔細端詳了一下死者弟弟的臉:“本侯倒是有些疑惑,需要老夫人解答一下。”

死者母親:“什、什麽?”

那官員用手指敲擊著笏板,目光落到了死者母親臉上,微笑地問:“洛縣縣令是本侯女婿,本侯自然是見過他的臉的……”

死者母親的臉色已經有些著急張慌了:“我……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

“是嗎?”那官員臉色一變,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連聲音都t好像在狂吼:“為什麽你兒子的臉,和我女婿的臉一模一樣!他們是什麽關系!你和我女婿又是什麽關系!”

【哦豁!臉這事終於曝光了!比我想的快!】

——他也是在這家人來告禦狀的時候,順藤摸瓜,才翻出來這事的。

【罪過罪過,我之前都沒發現,原來洛縣縣令的夫人是平恩侯的女兒啊!】

平恩侯:沒關系,現在知道也不晚。回去他就把那王八羔子剁……

【不過,早點捅出去也沒辦法吧?好像平恩侯他閨女很喜歡她丈夫來著?】

【我看看……果然!當初平恩侯不管怎麽阻攔,都沒攔住要死要活的閨女,明明從人品到性格到家世都批判得體無完膚了,閨女就是要嫁。】

【就像這樣——】

許煙杪在內心掐著嗓子:【爹地呀!他才不是什麽窮小子呢!他跟我保證過的,等他金榜題名呢,就娶我~】

平恩侯突然捂著胸口,仿佛此處萬箭穿心。

痛!太痛了!

誰知道他有多羨慕別人家的閨女——不管是想當女官,還是見一個愛一個,都比找了個吃軟飯的好啊!

民間吃軟飯的還願意當贅婿呢,他家這個算什麽?!

【他能怎麽辦,只能捏著鼻子嫁女兒了。】

【嗯……扶貧。】

對,算扶貧。

平恩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得死者母親禁不住後退一步:“我……不關我的事,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特別多。”

【嚴謹一點,從天統十年九月十三日到天統十二年四月十日,再天統十四年三月一日,到天統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這段時間,你們都經常偷情。】

【而且天統十八年停止偷情,不是洛縣縣令迷途知返了,是比他大十三歲的情人那一年四十三了,他喜歡(熟)(婦),但熟過頭他就不喜歡了。】

平恩侯楞了一下,又算了一下,勃然大怒:“不算特別多?你說不算特別多就不算?!”

來來去去差不多五年了,還不算特別多?!

而且,中間缺的那兩年,是因為當時新婚,那王八蛋怕被他抓到!

“我!”

平恩侯深呼吸一口氣:“算了,本侯不為難你,等你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去剁了那王八蛋。”

死者母親似乎想說什麽,又默默閉上嘴。

【我建議你現在去。】許煙杪習慣性地在心裏自言自語,假裝自己在和人對話。

順便翻翻八卦:【雖然我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他現在正在雲起寺的左廂房裏和張家寡婦滾床單呢,如果現在能過去,鐵定抓個正著……臥槽!畜生啊!你自己夫人在生孩子呢,這點時間都等不及?!】

“嘖。”

“真是好一個畜生!”

太子看了一眼好像在咬牙的平恩侯,默默獻上同情。

反正他是支持平恩侯把人大卸八塊的。

但現在,如果不找個合理的借口……許煙杪又不是傻子。

平恩侯自己為自己找了借口。

他臉色一沈,語氣也重了:“現在你還要告嗎?你大兒子是被什麽嚇死的,你心裏也有數吧?”

死者母親立刻表示:“不告了!不告了!我家大兒是暴斃,和千戶無關!”

再告下去,她小兒子和小孫子都得陷進去,還是算了,沒必要。

雖然不太對得起大兒子,但為了他們家香火,想必大兒子他會理解的。

老皇帝聽到這個,在平恩侯的祈求目光下,以最快的速度一錘定音:“既然如此,本案結束!”

又道:“誣告罪反坐。”

這家人嚇了一跳,頓時又淒苦地哭起來。

老皇帝慢慢說:“然而本次事跡特殊,死者恰好拿著信,信又恰好有氣人之語。你等心有憤然實屬正常,此次便不算誣告。你們歸家後,不可再和鄰裏多生事端,以和為貴。”

簡直峰回路轉。

這家人喜出望外,一邊哭一邊給老皇帝磕頭,學著話本子裏的喊:“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又七嘴八舌地說:“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和鄰居相處!”

“我們回去就把豬棚和雞舍拆了。”

老皇帝揮揮手,就有人把他們領出去了。

等事情結束,老皇帝剛宣布完可以解散了,平恩侯拔腿就往外跑。

他得快點!誰知道那王八蛋是不是許煙杪嘴巴裏那種“三秒男”啊!

回頭人走了,就不能人贓並獲了!

許煙杪看著平恩侯這樣子:“!!!”

【嘶——】

【想跟著去吃瓜!】

於是,迅速跟在後面。

大夏君臣:“……”

那個,去看一眼……啊呸,去關心一下愛卿/同僚,很正常吧?

他們去了,還能當個人證呢。省得那縣令抵賴。



洛縣縣令今天之所以不在洛縣,是因為夫人臨盆前很害怕,非要回京師找娘,他只能陪著人回來了。

但夫人懷孕了,他又不能碰。當初為了哄人嫁給他,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都說出來了,現在別說納妾,連丫鬟都不敢碰。只能偷腥了。

這可不能怪他!但凡夫人主動一點納幾房美妾,他肯定不會找外面的人啊!

洛縣縣令恬不知恥地想完,休息老半天後,又能續航了,立刻翻身繼續和身旁的女人做起了十秒運動。

然後,門被突然踹開!

“啊——”

“啊——”

兩聲尖叫。

不對,三聲。

【啊——】

許煙杪迅速把腦袋縮回來:【我的眼睛!】

門被平恩侯踹開(他先回家,假裝才發現女婿在女兒生產時不在外面陪著,隨後,半真半假地暴怒:“好啊!之前他經常去雲起寺祈福也就算了,今天還在!”火速沖去雲起寺)。

平恩侯,包括皇帝、太子和文武百官,都看到了兩團白花花的東西,像是兩塊大白肥肉,從床上“啪”一下滾到了地上。

兩個頭條件反射地扭向門口,人還緊緊貼在一起,仿佛連體嬰。

“咿——”

太子立刻捂住眼睛。

洛縣縣令看清楚外面有誰後(他被岳父帶過見皇帝和太子),場面靜止片刻,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

大夏君臣很懂,這是社死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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