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巫女與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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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巫女與惡魔
“那真是太感謝了。”
東野白棨笑瞇瞇地說道。
“餵，高明，這不合規矩！”
大和敢助十分不讚同。
“中國有句古話，事有便宜，而不拘常制；謀有奇詭，而不徇眾情。”
諸伏高明不急不緩地說道：“意思是說，處置一件事，應采取最有利的方式，而不要拘泥於某種固定的程式。”
“我認為東野先生很有才華，偶爾破一次例，讓他參與查案又有何妨？我們都希望能趕在霜月祭開始之前將案件偵破。”
諸伏高明的話成功讓大和敢助啞口無言。
“可……”
諸伏高明微微一笑：“你應該也很清楚，今天剛來長野的東野白棨是不可能完成兩天前的兇殺案，或許今天的案子他有嫌疑，但捫心自問，你真的認為他是兇手嗎？”
諸伏高明這番話的確讓大和敢助重新思考，其實他心裏也清楚，東野白棨不會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只不過他看不慣一個嫌疑未完全解除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亂竄罷了。
“我向你道歉，東野先生，之前是我太主觀臆斷了。”
大和敢助是個直率的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也能及時承認。
“沒關系，我今天出現的時間的確太可疑了。”
東野白棨笑著擺擺手，長野的三人組能夠在眾多警察中脫穎而出，不是沒有道理的。
第二天，臨時在警局待了一晚上的東野白棨和諸伏高明他們一起出發，先去了主辦方之一的龍尾家。
說來也是奇怪，這龍尾家和虎田家兩家向來不和睦，每年的霜月祭也是輪流擔任主辦方，可今年兩家不知道簽了什麽協議，居然一起攜手舉辦，這在當地也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這也直接導致今年的霜月祭是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回。
如果不是發生了命案，這一次的霜月祭應該很有紀念意義才對，在路上，東野白棨默默心想。
龍尾家裏此時滿屋子都掛著祭奠的白布，完全看不出節日應有的氛圍，氣氛格外沈重，看見諸伏高明他們過來後，家裏的傭人心不在焉地接待了他們。
“老爺很快就過來，請你們稍等片刻。”
女傭對著幾人說完，就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諸伏高明看向剛加入查案的東野白棨，解釋說：“龍尾家的次子龍尾正英兩天前被人殺害，斯人已逝，他們現在正忙著下葬，上次配合我們調查的也是龍尾家的家主，龍尾正英的哥哥龍尾津生。”
很快，一個一身黑的中年男人十分不耐地走了過來，看向二次到訪的警察們，他臉上十分不悅：“上次我該說的都說了，兇手肯定是虎田家的人，你們還過來幹什麽？我弟弟今天下葬，我很忙的。”
大和敢助看著龍尾津生這副模樣，忍不住拳頭有些癢，被上原由衣趕緊按住。
諸伏高明先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悼念，隨後解釋說：“很抱歉再次叨擾，我們這次來是因為昨天發生了第二起命案，死者是虎田家的長子虎田仗，而根據調查的線索，我們懷疑這兩起案子有關聯。”
聽到死對頭家的兒子死了，龍尾津生也很意外，畢竟事發突然，他們這邊完全沒有聽見風聲。
龍尾津生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須，神色有些不自然：“怎麽就死了呢……”他喃喃自語。
東野白棨敏銳註意到龍尾津生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比起驚訝，他似乎有些……恐慌？
他在害怕什麽？
東野白棨微微瞇了瞇眼，沒有說話。
在諸伏高明他們問話的時候，東野白棨找了個借口說屋子太悶，出去透透風，然後他走到院子裏，開始觀察這周圍的環境。
祭奠的用品擺放地到處都是，而大院子的最中央放著一個靈柩，很顯然，這是還未下葬的龍尾正英。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好多傭人在忙活，東野白棨穿行其中，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他穿過院子，走到宅邸另一側的走廊上，卻發現這邊的一間屋子門上貼了封條。
疑惑之下，東野白棨叫住一個傭人詢問了情況，這才得知這間屋子是死者龍尾正英的。
屋子的門打不開，東野白棨只能從窗戶的縫隙往裏看，結果這一眼讓他感到更加奇怪了——龍尾正英的屋子裏沒有任何生活的氣息，與其說是一間臥室，不如說是一間沒人入住過的客房。
就算下葬會帶著死者生前的一些用品走，也不至於整個臥室都收拾地這麽幹凈吧？
這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抹除龍尾正英存在的痕跡一樣。
這時，一道幽幽的聲音在東野白棨的背後響起：“年輕人，有些東西不要深究。”
東野白棨猛然回頭，卻看見一個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的老太太，正死死的盯著他看。
“老人家，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東野白棨彎下腰，和老太太保持平視。他有預感，這座宅子裏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後天要舉辦的遠山霜月祭，你應該知道吧？”
老太太瞥了東野白棨一眼，顫顫巍巍地開口。
東野白棨點點頭。
“正英的死，就和霜月祭有關！”
老太太煞有介事的說道。
“你以為霜月祭是為了祛除汙穢？真是可笑的說法，這就是一個邪惡的儀式，能召喚出每個人心底的惡魔，然後將人給殺死！”
老太太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後眼珠子都恨不得凸出來，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老夫人你怎麽又犯病了？！”
一個女傭發現了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立馬叫人，一起將老人家帶走。
老太太發了瘋似的反抗：“別碰我，你們都是惡魔！”
她忽然扭頭，對著東野白棨喊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巫女閣下，她會告訴你一切的！”
看著老太太被人搬走，東野白棨一個人站在那兒，思索老太太話中的含義，她說的巫女又是誰？
就在這時，諸伏高明他們似乎問完了問題，從屋子裏走出來，然後他們幾人被沒什麽耐心的龍尾津生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
東野白棨沒忍住，將剛才老太太的事和諸伏高明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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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感謝了。”
東野白棨笑瞇瞇地說道。
“餵，高明，這不合規矩！”
大和敢助十分不讚同。
“中國有句古話，事有便宜，而不拘常制；謀有奇詭，而不徇眾情。”
諸伏高明不急不緩地說道：“意思是說，處置一件事，應采取最有利的方式，而不要拘泥於某種固定的程式。”
“我認為東野先生很有才華，偶爾破一次例，讓他參與查案又有何妨？我們都希望能趕在霜月祭開始之前將案件偵破。”
諸伏高明的話成功讓大和敢助啞口無言。
“可……”
諸伏高明微微一笑：“你應該也很清楚，今天剛來長野的東野白棨是不可能完成兩天前的兇殺案，或許今天的案子他有嫌疑，但捫心自問，你真的認為他是兇手嗎？”
諸伏高明這番話的確讓大和敢助重新思考，其實他心裏也清楚，東野白棨不會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只不過他看不慣一個嫌疑未完全解除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亂竄罷了。
“我向你道歉，東野先生，之前是我太主觀臆斷了。”
大和敢助是個直率的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也能及時承認。
“沒關系，我今天出現的時間的確太可疑了。”
東野白棨笑著擺擺手，長野的三人組能夠在眾多警察中脫穎而出，不是沒有道理的。
第二天，臨時在警局待了一晚上的東野白棨和諸伏高明他們一起出發，先去了主辦方之一的龍尾家。
說來也是奇怪，這龍尾家和虎田家兩家向來不和睦，每年的霜月祭也是輪流擔任主辦方，可今年兩家不知道簽了什麽協議，居然一起攜手舉辦，這在當地也引發了不小的轟動。
這也直接導致今年的霜月祭是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回。
如果不是發生了命案，這一次的霜月祭應該很有紀念意義才對，在路上，東野白棨默默心想。
龍尾家裏此時滿屋子都掛著祭奠的白布，完全看不出節日應有的氛圍，氣氛格外沈重，看見諸伏高明他們過來後，家裏的傭人心不在焉地接待了他們。
“老爺很快就過來，請你們稍等片刻。”
女傭對著幾人說完，就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諸伏高明看向剛加入查案的東野白棨，解釋說：“龍尾家的次子龍尾正英兩天前被人殺害，斯人已逝，他們現在正忙著下葬，上次配合我們調查的也是龍尾家的家主，龍尾正英的哥哥龍尾津生。”
很快，一個一身黑的中年男人十分不耐地走了過來，看向二次到訪的警察們，他臉上十分不悅：“上次我該說的都說了，兇手肯定是虎田家的人，你們還過來幹什麽？我弟弟今天下葬，我很忙的。”
大和敢助看著龍尾津生這副模樣，忍不住拳頭有些癢，被上原由衣趕緊按住。
諸伏高明先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悼念，隨後解釋說：“很抱歉再次叨擾，我們這次來是因為昨天發生了第二起命案，死者是虎田家的長子虎田仗，而根據調查的線索，我們懷疑這兩起案子有關聯。”
聽到死對頭家的兒子死了，龍尾津生也很意外，畢竟事發突然，他們這邊完全沒有聽見風聲。
龍尾津生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須，神色有些不自然：“怎麽就死了呢……”他喃喃自語。
東野白棨敏銳註意到龍尾津生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比起驚訝，他似乎有些……恐慌？
他在害怕什麽？
東野白棨微微瞇了瞇眼，沒有說話。
在諸伏高明他們問話的時候，東野白棨找了個借口說屋子太悶，出去透透風，然後他走到院子裏，開始觀察這周圍的環境。
祭奠的用品擺放地到處都是，而大院子的最中央放著一個靈柩，很顯然，這是還未下葬的龍尾正英。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好多傭人在忙活，東野白棨穿行其中，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他穿過院子，走到宅邸另一側的走廊上，卻發現這邊的一間屋子門上貼了封條。
疑惑之下，東野白棨叫住一個傭人詢問了情況，這才得知這間屋子是死者龍尾正英的。
屋子的門打不開，東野白棨只能從窗戶的縫隙往裏看，結果這一眼讓他感到更加奇怪了——龍尾正英的屋子裏沒有任何生活的氣息，與其說是一間臥室，不如說是一間沒人入住過的客房。
就算下葬會帶著死者生前的一些用品走，也不至於整個臥室都收拾地這麽幹凈吧？
這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抹除龍尾正英存在的痕跡一樣。
這時，一道幽幽的聲音在東野白棨的背後響起：“年輕人，有些東西不要深究。”
東野白棨猛然回頭，卻看見一個頭發花白，拄著拐杖的老太太，正死死的盯著他看。
“老人家，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東野白棨彎下腰，和老太太保持平視。他有預感，這座宅子裏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
“後天要舉辦的遠山霜月祭，你應該知道吧？”
老太太瞥了東野白棨一眼，顫顫巍巍地開口。
東野白棨點點頭。
“正英的死，就和霜月祭有關！”
老太太煞有介事的說道。
“你以為霜月祭是為了祛除汙穢？真是可笑的說法，這就是一個邪惡的儀式，能召喚出每個人心底的惡魔，然後將人給殺死！”
老太太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後眼珠子都恨不得凸出來，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老夫人你怎麽又犯病了？！”
一個女傭發現了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立馬叫人，一起將老人家帶走。
老太太發了瘋似的反抗：“別碰我，你們都是惡魔！”
她忽然扭頭，對著東野白棨喊道：“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巫女閣下，她會告訴你一切的！”
看著老太太被人搬走，東野白棨一個人站在那兒，思索老太太話中的含義，她說的巫女又是誰？
就在這時，諸伏高明他們似乎問完了問題，從屋子裏走出來，然後他們幾人被沒什麽耐心的龍尾津生毫不留情地趕了出去。
東野白棨沒忍住，將剛才老太太的事和諸伏高明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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