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一切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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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一切沒有如果
東野白棨將最初的一批資料讀取完畢，隨後將檔案袋放回原位，做完這一系列工作，他才有空去看那些研究人員，奇怪的是，他們對自己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好奇或懷疑，好像東野白棨就是一團空氣一樣。
難道說這也是BOSS的指令嗎？東野白棨微微皺眉，BOSS就不擔心他將實驗室的資料全部毀掉，讓BOSS多年心血毀於一旦嗎？
而且在翻閱資料的時候，東野白棨還發現一個疑點，那就是最初啟動這個項目的記錄中，參與人員也有長島冰茶的名字。
東野白棨記得長島冰茶是後來才接手HR-912實驗小組的，在那之前都是BOSS在直接負責，既然如此，長島冰茶的名字又為何會出現在項目啟動的記錄上呢？
在回去的路上，東野白棨還在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HR-912的資料其實一直都不完整，除了二三十年前啟動這個項目的記載之外，後面便是一大段空缺，再後面便是十四年前長島冰茶接手後進行的人體試驗，而裏面就有琴酒的名字。
長島冰茶這個人，究竟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目前能夠指向這個人的線索太少，東野白棨無法得出合理的推論，可這個代號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肉裏，疼痛卻又拔不出來。
行駛在鳥取縣的公路上，東野白棨準備返回東京，不過當他的視野裏出現一座荒廢的孤兒院時，他不由得放慢車速，停了下來。
東野白棨之前就感覺組織新選的研究地址距離他曾經待過的孤兒院很近，現在看來他的記憶並沒有出錯。
他走下車，來到孤兒院的門口前。這裏已經變成一塊荒地，生銹的鐵門上爬滿了爬山虎，鐵門歪歪斜斜地橫在那兒，東野白棨伸手一推就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他側身從鐵門中間的缺口鉆進去，原本記憶中鮮明的畫面現在似乎都失去了色彩。東野白棨輕車熟路地來到孤兒院的側邊，這裏的一個小洞還沒有被填補上，當年他就是通過這個小洞逃出去玩兒，後來也是從這條路逃離了出去。
東野白棨沈默不語，眼裏滿是化不開的情緒。他再來到孤兒院另一邊的一個緊鎖的倉庫門，這個地方他記憶最為深刻，這個倉庫很小，放不了多少東西，倒是很適合把小孩子關進去。
而這個孤兒院也完全沒有浪費這個小倉庫，一旦有孩子犯錯，他們都會將那個孩子關在倉庫裏關一晚上，不給吃喝，因此這個小倉庫就成了孩子們口中的小黑屋。
東野白棨倒是沒有特別厭惡這個小黑屋，他反倒是以一種格外悲傷和沈痛的表情看向倉庫門上生銹的鎖，擡起手輕撫了上去。
如果當時……東野白棨害怕自己的回憶一發不可收拾，及時停止了下來，收回手。他摸了一手的鐵銹，自己也恍惚聞到了血的腥味，東野白棨重重地嘆息一聲，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一切都沒有如果，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沒有辦法再回去改變，現在的他只能不斷向前走，將自己的幼馴染從泥潭裏拉出來。
即使犧牲自己的性命。
東野白棨不再猶豫，轉身離開了荒廢的孤兒院。有些事情已經成為過去，比起那些沈重的過去，未來才是更為重要的，而且至少，琴酒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不是一具被組織殘忍殺害的屍體。
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
在東野白棨出發去鳥取的頭一天晚上，紅林雅子的手機就收到了來自情報組的任務。她沒有驚訝，畢竟以情報組的手段想要得知她的電話號碼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不過想起剛才才交代完事項的東野先生，紅林雅子想了想，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等到自己這個任務完成後再向他匯報。
東野先生已經夠忙了，自己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添亂。
紅林雅子換上一身黑衣，將頭發高高紮起，帶上遮擋面容的口罩以及東野白棨給她準備的槍，紅林雅子出了門。
按照手機上的信息，她今晚要和情報組目前留在東京的代號成員波本碰面，聽東野先生說這是個很難搞的男人，她今晚務必要多加小心。
碰面的地點選在一個偏僻的酒吧，晚上本應該是酒吧人最多的時間，可這個酒吧不一樣，到了晚上居然一個人也沒有，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氛。
紅林雅子走進去時就有這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吧臺邊上。
“你就是新來的成員吧？”
這時，一個聲音在紅林雅子耳邊響起，紅林雅子一瞬間就要起身襲擊向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紅林雅子對上波本的視線，這才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是一個金發黑皮的年輕男人，而這種極具個性的外貌特征紅林雅子是不會忘記的——這個人就是那天出現在東野白棨演唱會的粉絲。
沒想到組織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邊！紅林雅子不由得慶幸那天自己沒有直接出現在波本面前，否則不僅是她會暴露身份，東野先生也會受到她的牽連。
紅林雅子定住心神，冷聲回答道：“沒錯，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波本吧。”
波本看著紅林雅子的眼睛，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短時間他也想不起來這種熟悉感究竟在哪。
波本回神，多看了一眼這個新人，隨後將一個檔案袋交到紅林雅子手上。
“這是我們此次的目標，為了測試你的能力，我會全程跟在你旁邊，如果表現不錯的話，我會上報給組織，讓你優先獲得晉升。”
波本淡淡地解釋道。
不過波本內心清楚，不管這個成員表現如何，他都不可能給她晉升的機會，苗子必須扼殺在搖籃裏。
波本已經借著考察新人的名義暗中下了無數次黑手，在他手底下考核的新人沒有一個能夠通過，這也是貝爾摩德特意把紅林雅子這個麻煩的女人扔過來的原因，一是希望波本能挫挫她的銳氣，二也是想看看紅林雅子能否通過傳說中最嚴格的審核官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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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白棨將最初的一批資料讀取完畢，隨後將檔案袋放回原位，做完這一系列工作，他才有空去看那些研究人員，奇怪的是，他們對自己的舉動沒有任何的好奇或懷疑，好像東野白棨就是一團空氣一樣。
難道說這也是BOSS的指令嗎？東野白棨微微皺眉，BOSS就不擔心他將實驗室的資料全部毀掉，讓BOSS多年心血毀於一旦嗎？
而且在翻閱資料的時候，東野白棨還發現一個疑點，那就是最初啟動這個項目的記錄中，參與人員也有長島冰茶的名字。
東野白棨記得長島冰茶是後來才接手HR-912實驗小組的，在那之前都是BOSS在直接負責，既然如此，長島冰茶的名字又為何會出現在項目啟動的記錄上呢？
在回去的路上，東野白棨還在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HR-912的資料其實一直都不完整，除了二三十年前啟動這個項目的記載之外，後面便是一大段空缺，再後面便是十四年前長島冰茶接手後進行的人體試驗，而裏面就有琴酒的名字。
長島冰茶這個人，究竟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目前能夠指向這個人的線索太少，東野白棨無法得出合理的推論，可這個代號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肉裏，疼痛卻又拔不出來。
行駛在鳥取縣的公路上，東野白棨準備返回東京，不過當他的視野裏出現一座荒廢的孤兒院時，他不由得放慢車速，停了下來。
東野白棨之前就感覺組織新選的研究地址距離他曾經待過的孤兒院很近，現在看來他的記憶並沒有出錯。
他走下車，來到孤兒院的門口前。這裏已經變成一塊荒地，生銹的鐵門上爬滿了爬山虎，鐵門歪歪斜斜地橫在那兒，東野白棨伸手一推就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他側身從鐵門中間的缺口鉆進去，原本記憶中鮮明的畫面現在似乎都失去了色彩。東野白棨輕車熟路地來到孤兒院的側邊，這裏的一個小洞還沒有被填補上，當年他就是通過這個小洞逃出去玩兒，後來也是從這條路逃離了出去。
東野白棨沈默不語，眼裏滿是化不開的情緒。他再來到孤兒院另一邊的一個緊鎖的倉庫門，這個地方他記憶最為深刻，這個倉庫很小，放不了多少東西，倒是很適合把小孩子關進去。
而這個孤兒院也完全沒有浪費這個小倉庫，一旦有孩子犯錯，他們都會將那個孩子關在倉庫裏關一晚上，不給吃喝，因此這個小倉庫就成了孩子們口中的小黑屋。
東野白棨倒是沒有特別厭惡這個小黑屋，他反倒是以一種格外悲傷和沈痛的表情看向倉庫門上生銹的鎖，擡起手輕撫了上去。
如果當時……東野白棨害怕自己的回憶一發不可收拾，及時停止了下來，收回手。他摸了一手的鐵銹，自己也恍惚聞到了血的腥味，東野白棨重重地嘆息一聲，強迫自己轉身離開。
一切都沒有如果，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沒有辦法再回去改變，現在的他只能不斷向前走，將自己的幼馴染從泥潭裏拉出來。
即使犧牲自己的性命。
東野白棨不再猶豫，轉身離開了荒廢的孤兒院。有些事情已經成為過去，比起那些沈重的過去，未來才是更為重要的，而且至少，琴酒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不是一具被組織殘忍殺害的屍體。
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
在東野白棨出發去鳥取的頭一天晚上，紅林雅子的手機就收到了來自情報組的任務。她沒有驚訝，畢竟以情報組的手段想要得知她的電話號碼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不過想起剛才才交代完事項的東野先生，紅林雅子想了想，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等到自己這個任務完成後再向他匯報。
東野先生已經夠忙了，自己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添亂。
紅林雅子換上一身黑衣，將頭發高高紮起，帶上遮擋面容的口罩以及東野白棨給她準備的槍，紅林雅子出了門。
按照手機上的信息，她今晚要和情報組目前留在東京的代號成員波本碰面，聽東野先生說這是個很難搞的男人，她今晚務必要多加小心。
碰面的地點選在一個偏僻的酒吧，晚上本應該是酒吧人最多的時間，可這個酒吧不一樣，到了晚上居然一個人也沒有，處處透露著詭異的氣氛。
紅林雅子走進去時就有這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吧臺邊上。
“你就是新來的成員吧？”
這時，一個聲音在紅林雅子耳邊響起，紅林雅子一瞬間就要起身襲擊向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紅林雅子對上波本的視線，這才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是一個金發黑皮的年輕男人，而這種極具個性的外貌特征紅林雅子是不會忘記的——這個人就是那天出現在東野白棨演唱會的粉絲。
沒想到組織的人居然就在自己身邊！紅林雅子不由得慶幸那天自己沒有直接出現在波本面前，否則不僅是她會暴露身份，東野先生也會受到她的牽連。
紅林雅子定住心神，冷聲回答道：“沒錯，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波本吧。”
波本看著紅林雅子的眼睛，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短時間他也想不起來這種熟悉感究竟在哪。
波本回神，多看了一眼這個新人，隨後將一個檔案袋交到紅林雅子手上。
“這是我們此次的目標，為了測試你的能力，我會全程跟在你旁邊，如果表現不錯的話，我會上報給組織，讓你優先獲得晉升。”
波本淡淡地解釋道。
不過波本內心清楚，不管這個成員表現如何，他都不可能給她晉升的機會，苗子必須扼殺在搖籃裏。
波本已經借著考察新人的名義暗中下了無數次黑手，在他手底下考核的新人沒有一個能夠通過，這也是貝爾摩德特意把紅林雅子這個麻煩的女人扔過來的原因，一是希望波本能挫挫她的銳氣，二也是想看看紅林雅子能否通過傳說中最嚴格的審核官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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