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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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聞懷照是和大雨一起回到洛水的。
半夜睡得正好，床邊突然凹陷下去，還有人伸手攬自己入懷，溫糍嚇了一跳。
聞懷照出言安撫：“是我。”
溫糍這才放下心來，含糊問道：“你回來了？”
聞懷照親了親她的額頭：“嗯。”
溫糍抱住他的一只胳膊，在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沈沈睡去。
次日，溫糍醒了，聞懷照還在睡覺，可能是因為倒時差的緣故吧。
溫糍也沒喊他起來，吃飽了繼續回床上躺著，帶上耳機刷手機。
外面的天陰沈沈地，像是隨時要繼續下雨，樹上的葉子本來就落得差不多了，因為昨天那場急雨的洗禮，更是可憐，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到下午聞懷照還沒起，他定的鬧鐘響了起來，溫糍推他，“你鬧鐘響了。”
聞懷照被叫起來還有點懵，洗漱完畢清醒了許多，回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問：“我的生日聚會，你去嗎？”
溫糍：“牧陽也去嗎？”
聞懷照沒說話。
溫糍覺得自己相當於白問，這種場合，牧陽肯定會去的。
於是她換了個問題：“你想我去嗎？”
聞懷照道：“當然。”
溫糍有些得意：“好吧，誰讓是你生日呢。雖然我煩牧陽，但你想讓我去，我就滿足你嘍。”
聞懷照聽了這話，卻沒像往常一樣，過來撒嬌，說些“老婆最好了”之類的諂媚話。
他側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留給溫糍的時間並不多，她只能匆匆化妝換衣服，在路上的時候，醞釀了一天的雨終於下了下來，雖然比不上昨天晚上來得氣勢磅礴。
聞懷照一直沈默，溫糍百無聊賴地去看窗外，都說春雨如煙，現在雖然是秋天，但今天這雨細如牛毛，應該也算得上是沾衣欲濕了。
就算是這種陰氣沈沈的天氣，洛水這個城市也並沒有沈寂下來，行人神色匆匆，一個比一個忙碌。馬路上的汽車並沒有比晴天的時候少半分。
路過一個商場的時候，溫糍看到廣告屏，上面正放著廣告。
溫糍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再去看得時候，確定無誤這就是高中室友，那個最漂亮的封漾漾。
她興奮起來，指著廣告屏給聞懷照看，“你看啊，那個女明星，是我高中室友啊。你認不認識她？就是超漂亮的那個封漾漾啊！”
聞懷照給的反應卻很平淡，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就重新專心致志開車。
溫糍興奮極了，聞懷照的冷淡態度也沒耽誤她的好心情。她打開手機，封漾漾現在都能在這種商場有廣告牌了，肯定是名氣非常大的女明星了。她天天泡在網上，居然錯過了，真是罪過罪過。
果然搜到了封漾漾的名字，她只主演過一部網劇，風評毀譽參半，有一堆死忠顏粉，但黑她演技差還資源咖的人也不少。
溫糍去微博關註了封漾漾，又加入她的粉絲超話。超話現在只有寥寥幾千個人，但溫糍相信，封漾漾一定能可以大紅大紫的。
上天是非常公平的，如果先苦，一定可以後甜的。
她在心底裏記住了那部網劇的名字，準備回家看看。
車子行到半路，雨大了起來。到達目的地，溫糍才想到，今天沒有帶傘，看著外面的雨幕大了，她有些遲疑，為了好看，只穿了個單薄的裙子，如果下去一會兒，肯定是要澆個透心涼。
聞懷照把衛衣外套脫給她，“穿著吧，大不了我到裏面換一件衣服。”
溫糍穿上了，聞懷照嘆口氣，湊過去把帽子給她帶上，又整理好。
他今天真是奇怪極了，沈默寡言得像是被別人奪舍了。
牧陽早早就到了，他今天穿得很人模狗樣，替聞懷照招呼人的樣子倒有些像是當家主母，溫糍想笑。
牧陽看見她，翻了個白眼作為迎接。
溫糍毫不示弱翻回去，然後美瞳就劃片了……
該死的牧陽。
聞懷照先去換衣服了，溫糍把外套脫下了，長裙不規則的邊緣也濺上了雨水，濕了一角，她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應該很快能幹。
徐含嘉卻湊了上來，笑意盈盈，“衣服濕了會生病的，我帶你去換身衣服吧？”
溫糍看著她的笑臉，答應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徐含嘉怎麽笑得，這麽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還沒等她拒絕，牧陽已經黑著臉過來，“徐含嘉，你老跟她過不去幹什麽？二樓有人找你，你快去吧。”
徐含嘉今天還是穿了一條明艷的紅裙子，衣領很低，潔白的肩頸上帶著一串鉆石項鏈，又高級又風情萬種。
她斜著眼看牧陽，輕嗤：“至於嗎？看得這麽緊，我又不能吃了她。”
牧陽沒說話。
看著徐含嘉走了，他才又翻了個白眼，離開之前還不忘警告溫糍，“離她遠點，她真的會吃人。”
溫糍沒太懂他說什麽意思，但就算問牧陽也沒用。這牧羊犬，肯定不會告訴她的。
她平時根本不愛出來玩，這裏的人除了聞懷照和牧陽，她根本不認識幾個，別人倒是認識她，還有人親切地過來跟她打招呼，但溫糍根本說不上人家的名字，只能尷尬地附和，然後回報最無辜的傻笑。
終於，讓她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那個認識的人接觸到她的目光，也直接朝她走了過來。
溫糍道：“小保安，你怎麽也在這？”
眼前的男人不就是之前在公司裏目睹她和聞懷照吵架的保安嗎？他今天沒穿保安制服，頭發染成藍色，打了耳釘，一副潮男打扮。
溫糍覺得他面熟，又一時沒想起來，所以剛才才多看了幾眼。
小保安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你不是也在這？不是分手了嗎？”
溫糍一本正經：“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啊。”
小保安道：“哦。我當保安是因為暑假無聊，隨便找個地方消磨時間。”
溫糍由衷道：“當保安消磨時間，你這個人真特別。”
她沒有再跟這人說話的打算，他對她也愛答不理的，看那眼神，總帶著幾分戲謔。溫糍在心裏給他打上了玩咖的標簽，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琴湄今天明顯打扮過，穿得裙子一看就價值不菲，臉上妝容精致，比起平常的淡雅，更顯露出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致。
她看到溫糍，臉上得體的笑容繃不住，向她走過來，低聲問道，“溫糍，你怎麽也在這裏？”
溫糍無辜：“怎麽？我來不來，還需要你的批準嗎？”
琴湄臉色白了一下，大小姐真的很不會吵架，“你這個人真的是……”她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用氣音威脅，“雲阿姨才不會同意你進聞家的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拿了錢走不好嗎？”
溫糍攤手，“我也沒辦法呀，聞懷照就是喜歡我，死活要跟我在一起，我說不行，他就要死給我看。我也很無奈，你別看我天天懟你很厲害，其實我很心軟的，最不能看這種事情了。”
琴湄朝她身後看去：“懷照，牧陽，你來啦？”
溫糍不屑：“你騙誰呢，演技也太假了。”
她往後轉過去，沒想到聞懷照和牧陽真的照在後面，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鐵青。
牧陽翻了個白眼：“溫糍，你不亂造謠能死啊？”
溫糍哼了一聲，沒說話，坐在不遠處的小保安忍不住發笑。
牧陽又皺眉，火力轉移，“牧晨，你很閑嗎？暑假去當保安還沒當夠？還在到處看熱鬧。”
牧晨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堂哥，別這樣啊，我爸媽訓我就算了，你也跟著訓我幹什麽？”
原來他是牧陽的堂弟，溫糍對他本來就不多的好感，立馬見底了。
聞懷照沒說什麽，只是到她身邊坐下，牧陽也跟著坐下。
她一直不高興，聞懷照道，“怎麽？誰又惹你了，不開心？”
溫糍哼道，“原來我不是透明人，你還能看得見我啊？”她微微擡起腿，把裙子濕了的那塊指給他看，“濕了。”
聞懷照：“要不要去換一件？”
溫糍道：“還是別了，牧陽剛才跟我說，徐含嘉要吃了我。”
聞懷照忍不住笑了一下，牽起她的手，扭過頭去跟別人說話，一邊跟溫糍介紹，“那位是牧陽的堂弟，牧晨，開學剛上大二。”
溫糍點了點頭，沒說什麽，任由他牽著手，另一只手玩消消樂。
這些有錢人的聚會也挺無趣的，也可能是玩得花的場合聞懷照根本不會帶她去。
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唱唱歌這些。
琴湄唱歌倒是很好聽，她拿著話筒唱了一首外文歌，溫糍連是不是英文都分不出來。她上學的時候英語就很爛，大學考完四級後，更是全部忘完了，現在只能記得二十六個字母。
情意綿綿的歌聲結束後，旁邊有人起哄也讓她唱一個。
溫糍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不行，我不會唱歌。”
她真的不會唱歌，怎麽學也學不會。
唯一一次當眾唱歌，還是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小組表演。
她們這組選擇了合唱，溫糍說了自己五音不全，組員都說沒事，說多唱幾遍就好了。
溫糍被鼓勵得也自信起來，但明明是一首很簡單的流行音樂，她苦練半個月也沒找到調在哪……
最後沒辦法了，組員們讓她對口型就行。
溫糍是絕不可能當眾唱歌的，不說別人，牧陽肯定會時常拿著這事嘲笑她的。
她沒多想，拒絕的徹底，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又有人繼續，“沒事，情歌對唱很簡單，讓聞哥帶帶，輕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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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懷照是和大雨一起回到洛水的。
半夜睡得正好，床邊突然凹陷下去，還有人伸手攬自己入懷，溫糍嚇了一跳。
聞懷照出言安撫：“是我。”
溫糍這才放下心來，含糊問道：“你回來了？”
聞懷照親了親她的額頭：“嗯。”
溫糍抱住他的一只胳膊，在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沈沈睡去。
次日，溫糍醒了，聞懷照還在睡覺，可能是因為倒時差的緣故吧。
溫糍也沒喊他起來，吃飽了繼續回床上躺著，帶上耳機刷手機。
外面的天陰沈沈地，像是隨時要繼續下雨，樹上的葉子本來就落得差不多了，因為昨天那場急雨的洗禮，更是可憐，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到下午聞懷照還沒起，他定的鬧鐘響了起來，溫糍推他，“你鬧鐘響了。”
聞懷照被叫起來還有點懵，洗漱完畢清醒了許多，回到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問：“我的生日聚會，你去嗎？”
溫糍：“牧陽也去嗎？”
聞懷照沒說話。
溫糍覺得自己相當於白問，這種場合，牧陽肯定會去的。
於是她換了個問題：“你想我去嗎？”
聞懷照道：“當然。”
溫糍有些得意：“好吧，誰讓是你生日呢。雖然我煩牧陽，但你想讓我去，我就滿足你嘍。”
聞懷照聽了這話，卻沒像往常一樣，過來撒嬌，說些“老婆最好了”之類的諂媚話。
他側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留給溫糍的時間並不多，她只能匆匆化妝換衣服，在路上的時候，醞釀了一天的雨終於下了下來，雖然比不上昨天晚上來得氣勢磅礴。
聞懷照一直沈默，溫糍百無聊賴地去看窗外，都說春雨如煙，現在雖然是秋天，但今天這雨細如牛毛，應該也算得上是沾衣欲濕了。
就算是這種陰氣沈沈的天氣，洛水這個城市也並沒有沈寂下來，行人神色匆匆，一個比一個忙碌。馬路上的汽車並沒有比晴天的時候少半分。
路過一個商場的時候，溫糍看到廣告屏，上面正放著廣告。
溫糍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再去看得時候，確定無誤這就是高中室友，那個最漂亮的封漾漾。
她興奮起來，指著廣告屏給聞懷照看，“你看啊，那個女明星，是我高中室友啊。你認不認識她？就是超漂亮的那個封漾漾啊！”
聞懷照給的反應卻很平淡，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就重新專心致志開車。
溫糍興奮極了，聞懷照的冷淡態度也沒耽誤她的好心情。她打開手機，封漾漾現在都能在這種商場有廣告牌了，肯定是名氣非常大的女明星了。她天天泡在網上，居然錯過了，真是罪過罪過。
果然搜到了封漾漾的名字，她只主演過一部網劇，風評毀譽參半，有一堆死忠顏粉，但黑她演技差還資源咖的人也不少。
溫糍去微博關註了封漾漾，又加入她的粉絲超話。超話現在只有寥寥幾千個人，但溫糍相信，封漾漾一定能可以大紅大紫的。
上天是非常公平的，如果先苦，一定可以後甜的。
她在心底裏記住了那部網劇的名字，準備回家看看。
車子行到半路，雨大了起來。到達目的地，溫糍才想到，今天沒有帶傘，看著外面的雨幕大了，她有些遲疑，為了好看，只穿了個單薄的裙子，如果下去一會兒，肯定是要澆個透心涼。
聞懷照把衛衣外套脫給她，“穿著吧，大不了我到裏面換一件衣服。”
溫糍穿上了，聞懷照嘆口氣，湊過去把帽子給她帶上，又整理好。
他今天真是奇怪極了，沈默寡言得像是被別人奪舍了。
牧陽早早就到了，他今天穿得很人模狗樣，替聞懷照招呼人的樣子倒有些像是當家主母，溫糍想笑。
牧陽看見她，翻了個白眼作為迎接。
溫糍毫不示弱翻回去，然後美瞳就劃片了……
該死的牧陽。
聞懷照先去換衣服了，溫糍把外套脫下了，長裙不規則的邊緣也濺上了雨水，濕了一角，她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應該很快能幹。
徐含嘉卻湊了上來，笑意盈盈，“衣服濕了會生病的，我帶你去換身衣服吧？”
溫糍看著她的笑臉，答應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徐含嘉怎麽笑得，這麽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還沒等她拒絕，牧陽已經黑著臉過來，“徐含嘉，你老跟她過不去幹什麽？二樓有人找你，你快去吧。”
徐含嘉今天還是穿了一條明艷的紅裙子，衣領很低，潔白的肩頸上帶著一串鉆石項鏈，又高級又風情萬種。
她斜著眼看牧陽，輕嗤：“至於嗎？看得這麽緊，我又不能吃了她。”
牧陽沒說話。
看著徐含嘉走了，他才又翻了個白眼，離開之前還不忘警告溫糍，“離她遠點，她真的會吃人。”
溫糍沒太懂他說什麽意思，但就算問牧陽也沒用。這牧羊犬，肯定不會告訴她的。
她平時根本不愛出來玩，這裏的人除了聞懷照和牧陽，她根本不認識幾個，別人倒是認識她，還有人親切地過來跟她打招呼，但溫糍根本說不上人家的名字，只能尷尬地附和，然後回報最無辜的傻笑。
終於，讓她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那個認識的人接觸到她的目光，也直接朝她走了過來。
溫糍道：“小保安，你怎麽也在這？”
眼前的男人不就是之前在公司裏目睹她和聞懷照吵架的保安嗎？他今天沒穿保安制服，頭發染成藍色，打了耳釘，一副潮男打扮。
溫糍覺得他面熟，又一時沒想起來，所以剛才才多看了幾眼。
小保安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你不是也在這？不是分手了嗎？”
溫糍一本正經：“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啊。”
小保安道：“哦。我當保安是因為暑假無聊，隨便找個地方消磨時間。”
溫糍由衷道：“當保安消磨時間，你這個人真特別。”
她沒有再跟這人說話的打算，他對她也愛答不理的，看那眼神，總帶著幾分戲謔。溫糍在心裏給他打上了玩咖的標簽，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琴湄今天明顯打扮過，穿得裙子一看就價值不菲，臉上妝容精致，比起平常的淡雅，更顯露出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致。
她看到溫糍，臉上得體的笑容繃不住，向她走過來，低聲問道，“溫糍，你怎麽也在這裏？”
溫糍無辜：“怎麽？我來不來，還需要你的批準嗎？”
琴湄臉色白了一下，大小姐真的很不會吵架，“你這個人真的是……”她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是用氣音威脅，“雲阿姨才不會同意你進聞家的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拿了錢走不好嗎？”
溫糍攤手，“我也沒辦法呀，聞懷照就是喜歡我，死活要跟我在一起，我說不行，他就要死給我看。我也很無奈，你別看我天天懟你很厲害，其實我很心軟的，最不能看這種事情了。”
琴湄朝她身後看去：“懷照，牧陽，你來啦？”
溫糍不屑：“你騙誰呢，演技也太假了。”
她往後轉過去，沒想到聞懷照和牧陽真的照在後面，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鐵青。
牧陽翻了個白眼：“溫糍，你不亂造謠能死啊？”
溫糍哼了一聲，沒說話，坐在不遠處的小保安忍不住發笑。
牧陽又皺眉，火力轉移，“牧晨，你很閑嗎？暑假去當保安還沒當夠？還在到處看熱鬧。”
牧晨懶洋洋靠在沙發上，“堂哥，別這樣啊，我爸媽訓我就算了，你也跟著訓我幹什麽？”
原來他是牧陽的堂弟，溫糍對他本來就不多的好感，立馬見底了。
聞懷照沒說什麽，只是到她身邊坐下，牧陽也跟著坐下。
她一直不高興，聞懷照道，“怎麽？誰又惹你了，不開心？”
溫糍哼道，“原來我不是透明人，你還能看得見我啊？”她微微擡起腿，把裙子濕了的那塊指給他看，“濕了。”
聞懷照：“要不要去換一件？”
溫糍道：“還是別了，牧陽剛才跟我說，徐含嘉要吃了我。”
聞懷照忍不住笑了一下，牽起她的手，扭過頭去跟別人說話，一邊跟溫糍介紹，“那位是牧陽的堂弟，牧晨，開學剛上大二。”
溫糍點了點頭，沒說什麽，任由他牽著手，另一只手玩消消樂。
這些有錢人的聚會也挺無趣的，也可能是玩得花的場合聞懷照根本不會帶她去。
無非就是吃吃喝喝唱唱歌這些。
琴湄唱歌倒是很好聽，她拿著話筒唱了一首外文歌，溫糍連是不是英文都分不出來。她上學的時候英語就很爛，大學考完四級後，更是全部忘完了，現在只能記得二十六個字母。
情意綿綿的歌聲結束後，旁邊有人起哄也讓她唱一個。
溫糍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不行，我不會唱歌。”
她真的不會唱歌，怎麽學也學不會。
唯一一次當眾唱歌，還是上大學的時候，有個小組表演。
她們這組選擇了合唱，溫糍說了自己五音不全，組員都說沒事，說多唱幾遍就好了。
溫糍被鼓勵得也自信起來，但明明是一首很簡單的流行音樂，她苦練半個月也沒找到調在哪……
最後沒辦法了，組員們讓她對口型就行。
溫糍是絕不可能當眾唱歌的，不說別人，牧陽肯定會時常拿著這事嘲笑她的。
她沒多想，拒絕的徹底，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又有人繼續，“沒事，情歌對唱很簡單，讓聞哥帶帶，輕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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