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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把哥哥放在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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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把哥哥放在眼皮子底下

季辭遠對陸洲向來就沒有防備之心,他沒想太多,轉過身,扶著樓梯上去二樓。

在主臥的衣帽間裏拿了一套藏青色綢緞面料的睡衣,走進浴室,關上浴室的單向玻璃門,將身上的西服,襯衫全都通通脫了下來。

他站在淋浴噴頭下,調整了淋浴噴頭的溫度,水流“嘩啦啦”地噴湧而下,他的頭發,以及皮膚都被溫水給浸濕了。

現在他感覺到很困,必須要速戰速決,他打了個哈欠,簡單地擠出沐浴露,全身都是泡沫,沐浴露是奶香味的,他不太喜歡這個味道,絕對這種味道應該是omega才會用的沐浴露,但陸洲卻很喜歡給他買這個牌子的沐浴露,他怎麽說,陸洲都不聽,後來他索性就不說了。

洗完澡,他一身都是奶味。

真煩,他下次還不如親自去超市裏買瓶薄荷味的沐浴露。

季辭遠一邊想著,一邊套上睡衣。

他剛才好像拿錯睡衣了,這套是陸洲的,穿起來袖子、領口都很長,褲子都快想要拖地了。他嘆了一口氣,懶得去衣帽間換別的睡衣,將就穿著陸洲的睡衣走出浴室。

他很困,眼皮沈重,像是要睜不開眼睛了,他揉了揉眼睛,實現有些朦朧,後頸也有點癢,他撓了撓後頸,心不在焉地掀開被子,爬上床,躺了上去。

沒一會兒,季辭遠就睡著了,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別墅裏的每個角落都安裝了監控,主臥自然也不例外,在主臥的角落裏,一個紅色的,迷你版攝像頭在黑暗中閃爍著紅光。

沒過多久,陸洲就推門進來了,他動作很輕,像是生怕季辭遠會醒來一樣。

明知道杯子裏的牛奶放了安眠藥,陸洲還是這樣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點岔子。

主臥床頭櫃旁邊有一盞花枝形的小夜燈,不太亮,燈光是昏黃色的,照在季辭遠的臉上,季辭遠生得很漂亮,他的眉眼深邃,鼻翼高挺,身材也不像是omega一樣柔軟,這也正是陸洲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他比別的omega來得耐操。

陸洲笑了一下,他倚靠在床邊,手指撩撥開季辭遠鬢邊略微淩亂的碎發,指腹順著季辭遠的臉,一寸寸往下,他的動作暧昧,像是在撫摸著什麽寶貝一樣。

平時季辭遠清醒跟他做的時候,他都會顫栗,會發抖,會沈著臉罵他放肆,但睡著的季辭遠很乖,沒有動,也很安靜,偶爾會抗拒性地皺眉。

陸洲對季辭遠的表現很滿意。

他俯下身,在季辭遠的嘴唇上親了一口,一觸即離。

他意猶未盡地盯著床上的beta,笑容有些病態的瘋狂。

“哥哥。”

“你的嘴巴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樣。”

“都是奶香味的。”

“我很喜歡。”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只可惜昏睡過去的季辭遠根本就不會聽到他在說什麽,今晚註定是陸洲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但他也不在乎這些。

無論是沈睡的季辭遠,還是清醒的季辭遠。

他都喜歡。

只要是季辭遠,他就喜歡。

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季辭遠,勝過他喜歡自己。

陸洲沒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很偏執。

欣賞夠了,陸洲從主臥的保險櫃裏,拿出了一瓶白色的藥瓶,藥的側身貼著一長串的英文。這種藥很貴,一瓶得幾十萬,但幾十萬對陸洲來說,只不過是一天的零花錢而已。

陸洲拿著藥瓶,走到床邊,給季辭遠翻了身,讓季辭遠的後頸對著自己。

他蹲下身,拿著棉簽,蘸了一點藥膏,緩緩地將冰涼的藥膏塗在季辭遠的後頸上。

Beta是沒有腺體的,也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同樣,也無法釋放信息素。

但經過陸洲這些年來的努力,季辭遠的後頸上長著一塊突起的粉紅色,這塊突起並不明顯,只有一點點,像是一個增生的疤痕,不算很好看。

相信只要再過一段時間,這裏會長出一塊粉嫩的腺體,像是omega一樣,會發情,會釋放出香味。

只要想到這裏,陸洲會全身都興奮起來。

他太期待等到這一天了。

這樣一來,季辭遠就永遠都沒有辦法離開他了。

只不過還有個問題,要是季辭遠知道這是他在背後搗鬼的,肯定會生氣的。

也沒有關系,只要他嘴巴甜一點,跟季辭遠認錯,再跟季辭遠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他,說不定季辭遠就能夠原諒他啦。

季辭遠那麽愛他,肯定舍不得看他難過吧。

陸洲的嘴角翹起來,他心滿意足地笑了。

他抱著季辭遠清臒的身體,鼻子湊到季辭遠的頸部,聞著季辭遠的後頸的藥味以及皮膚上的奶香味,他覺得很好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像是一個中毒的癮君子。

他真的很喜歡季辭遠。

他不想讓季辭遠難過,所以大費周章地用這種麻煩的方法來對付季辭遠,只為了能讓季辭遠永遠擺脫不了他。

“哥。”陸洲輕聲呢喃,“我愛你。”

回應陸洲的,只有那均勻地喘息聲。

陸洲笑了,就當作是季辭遠回應他了。

*

第二天,季辭遠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沈,像是沒睡夠一樣。

他嘆了口氣,揉著腦袋,準備要起來,卻發現身上還壓著一個人形掛件,是陸洲。

季辭遠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醒來都被陸洲壓在身下了,他不討厭這種感覺,無論是生理,還是心裏。

任由陸洲這麽趴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洲才醒過來,漆黑的睫毛輕顫著,像是蝴蝶的羽翼。

醒來的第一件事,陸洲去親吻季辭遠的臉頰,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哥哥。”

“你終於醒了。”季辭遠的語氣帶著寵溺,手上卻不自覺地撫摸著陸洲的一頭卷發,柔軟,順滑,摸著有點像大型犬科動物的毛發。

“我很困嘛。”陸洲像是樹袋熊一樣掛在季辭遠的身上,鼻音有點重。

季辭遠有個習慣,他每個月的月底,都會去福利院裏幫忙照,“我今天準備去福利院。”

陸洲眼底黑沈,擡起眼睛時,又是一片溫軟,“那我要跟哥哥一起去。”

目的嘛。

自然是把哥哥放在眼皮子底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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