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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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亮
夜深，電梯很快上來了。
成隱走進去，按下按鈕，隨即揉了揉眼睛。
電梯門合上的剎那，被人重新按開。
成隱視線有些模糊，還沒看清人影，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地拽出了電梯。
成隱重心不穩，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膛上，她鼻尖都撞疼了。
林惟低垂下來的眼裏，像是在克制著什麽。
成隱視線恢覆正常，怔望著他：“你還有事......”麽。
“成隱。”他語氣認真得不像話。
“嗯？”成隱古怪地望著他。
林惟喉結動了動，喑啞著嗓音說了一句話。
走廊是聲控燈，暖黃色的光線從他的臉上劃過，讓他的眸子恰似多了些溫柔。
成隱的腦中忽然像煙花般炸開，尤其在他的溫聲細語下，無比致命。
林惟看她半天沒有回應，極有耐心地又重覆了一遍：“我們，和解怎麽樣？”
成隱輕顫著眼睫，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沒作聲。
林惟盯著她的眼睛：“我們和解。”
心尖有些窸窸窣窣的東西在躁動著，成隱緊緊攥動指尖，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
成隱低下頭，想了想：“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林惟下意識回：“嗯，我送你。”
成隱楞了楞，搖頭道：“不用，你是病人。”
*
成隱開車回到家，先給自己泡了杯姜茶。可她還是感覺身上有些涼，又滾進了浴室。
水放得很滿，整個池子裏全是白色泡沫。成隱坐在浴缸中，兩只眼睛飄向虛空。
腦子裏反反覆覆回想著林惟對她說的那句話。
他說的和解，是什麽意思？
大約是池水太燙，成隱的臉頰紅透的像蘋果，莫名還有一絲心慌。
她深吸一口氣，幹脆將整個頭埋在了水中，嘴裏不停吐著泡泡。
直到憋氣憋不住了，她才又露兩只眼睛。
還是想不通。
放假兩日，成隱除去休息之外，每晚還會去林氏之前拍下的那塊地。
再被林惟“折磨”的那半個月之中，她陪他視察過這塊區域。她發現那邊有幾條流浪狗，瘦骨嶙峋，看著挺可憐的。
正好這塊地離她住的公寓挺近，現在一有空她就會去餵養，平常她也會積極給它們找領養人。
不過可能是小土狗的原因，始終沒人過來咨詢。
這陣子她一直再想辦法。
隔天。
又是周一。
今天起得早，成隱開車去了公司，停好車後，她在一樓碰到了黎曉。
黎曉端著咖啡，正好從咖啡廳走出來。
她開心地打著招呼：“隱隱寶貝。”
成隱眼睛彎了彎。
兩個女孩子又貼在了一起，一邊說一邊笑著，走向電梯。
眼前是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他等的是專屬電梯。
黎曉一眼認出來了：“副總，早上好。”
成隱也跟著小聲打著招呼：“早上好。”
林惟也轉身，嗓音低低懶懶的：“早上好。”
電梯門開，林惟走進去，他看著成隱：“不進來？”
成隱一頓，也跟著走了進去。
她猶豫，只是還未想好怎麽回答他的問題而已。
林惟笑著說：“現在還早，你也進來吧。”這句話是對黎曉說的。
黎曉真心覺得林二少很帥，他不是那種清冷高嶺之花的帥哥，而是一股子散漫慵懶的氣質，態度親和，卻有些距離感，但這個距離感把握的剛剛好，不會讓人不適。
反正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她打心裏覺得，林二少雖是人間尤物，但絕對不是一位良人。
她希望小隱和他在一起工作時，千萬不要和他有什麽感情上的牽扯。
小隱肯定hold不住林二少這種類型的男人，還是成熟穩重的伴侶比較適合她。
三個人站在狹小的空間，各有所思。
沈默得很。
黎曉向來喜歡活躍氣氛，便問：“小隱，你周五半夜三更，冒著大雨是為誰買藥啊？我堂弟說你渾身淋得透濕，沒感冒吧？”
成隱一僵：“.......嗯，我沒感冒。”她身體素質向來很好，不會輕易生病的。
“那你是為誰啊？”黎曉好奇的不得了。
還沒等成隱出聲，黎曉的樓層到了。
她只好朝成隱揮揮手：“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再問她。
“好。”成隱點點頭。
成隱繼續安靜地站著，餘光瞥了眼林惟。
他單手插兜，神色未變。
抵達二十六層時。
林惟輕扯了下領口，語氣帶著一絲壞意：“看來真的很關心我啊。”
成隱呼吸微頓：“.......”
不是關心。
只是內疚而已。
她咬著唇，內心拼命說服自己。
林惟推門，走進辦公室。
他按開筆記本電腦，隨後坐在了辦公椅上。
他懶懶地撩起眼，墨色的眸子勾住不遠處的纖弱身影。
她此時安靜耷著眼尾，無聲，再翻文件。
林惟的眸色漸漸晦深，擡手在桌面上輕扣兩下，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不怎麽在S市，林家的家庭醫生是專門照顧老頭子的，家裏根本沒有他要用的中藥。
他早就猜到成隱那晚一定是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的中藥。
只是親耳聽到別人說起，心緒還是完全不一樣。
林惟收斂了放肆的視線，他打開手機app，訂下一束花束，而後才接著開始批文件。
成隱也在埋頭處理手頭上的工作，下午劉氏集團的人過來繼續談藝術館的合作，她得把會議資料提前整理下。
中午快休息的時候，成隱還在辦公，忽然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她走出去一看。
撲面而來的香氣，讓她頓時眼淚狂飆，可她還是堪堪忍住了。
外賣小哥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遞給她。
各種各樣顏色的花朵，包裝的很精致，顏色也極其艷麗。
成隱說了句謝謝，簽字，拿回辦公室。
林惟玩轉著鋼筆，微掀眼簾，看她的反應。
成隱擡眼，撞入他狹長深邃的眼眸之中。
“你送的嗎？” 聲音很輕。
林惟眼尾微挑，只說：“算是和解的禮物。”
成隱深吸一口氣，拼命忍著打噴嚏。
“好。林副總，我們和解，還像以前那樣做陌生人就好。你是我的上司，我給你打工。只要你不刻意找我麻煩，我是不會有任何抱怨的。”她的語氣迅速：“我害得你感冒，心裏有些愧疚罷了，所以才給你買藥的。你不用覺得什麽，更不用像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對待我。感謝你的玫瑰花，可是我覺得它們更適合其他美人。”
成隱很少一口氣說這麽多話。
她一字一頓，很認真地再劃清界限。
甚至是，沒有脾氣。
林惟沒吭聲。
半天。
他唇角輕扯，按捺著情緒說：“什麽意思？”
這時，黎曉乘電梯來到了二十六樓，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所以一到中午休息時間，就主動上樓來找成隱。
辦公室門沒關。
她仰著脖子，往裏看，恰好看到好大一束花放在小隱的辦公桌上。
黎曉也顧不上其他，立即走到辦公室，對著林惟抱歉道：“對不起啊，副總。小隱對花嚴重過敏。您下次要想送花給女性朋友的話，還是別讓她送了。”
林惟微楞，眼眸驟然緊縮。
黎曉看向成隱，著急問：“有口罩麽？”
“在、在抽屜裏。”成隱終於沒忍住，連打著好幾個噴嚏。
黎曉趕緊拿出口罩，遞給她。
兩人離得很近，黎曉湊近一看到她的臉，驚叫了一聲：“啊！都起疹子了。”
成隱戴好後，悶聲說：“副總，我下午要請個假，去趟醫院。”
“我陪你。”黎曉趕緊說。
林惟薄唇緊抿，眼眸盯著成隱。
兩人很快出了辦公室。
林惟連忙追上，抓住了成隱的手腕，喉結滑動：“我送你去醫院。”
成隱眼睛含著霧氣，她實在控制不住生理性鹽水。
她開口說道：“不用麻煩了，待會兒劉氏集團那邊的人就要來了。下午你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資料我都整理好放在桌上了。只是下午我沒辦法做記錄，你記得找其他人。”她想了想，補充了句：“你也不用覺得內疚，我沒事。”
他只是不知道她花粉過敏而已。
所以也不能怪他。
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林惟指尖狠狠揉了下眉心。
內心無端冒出兩個字，
完了。
*
黎曉打車送成隱去了醫院，司機看到小姑娘的臉，以為她得了什麽重病。
一路上開得特別快。
黎曉擔心問：“疹子越來越多了，癢麽？千萬別抓啊。”
成隱說：“能忍得住的。”
黎曉就沒見過比她還能忍的姑娘，默默吐槽了一句：“你是忍者神龜麽？”
成隱不以為意，笑了笑：“曉曉，謝謝你。”
“你還笑？”黎曉沒好氣說道。
成隱垂著眼眸，冷靜得很。
她知曉了答案，心尖原本窸窸窣窣的躁動此時徹底安靜了下來。
林惟隨便的一句話，就讓她差點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諾言。
她說過，她再也不要為林惟心動了。
*
司機很快將兩人送到了醫院。
成隱隨後掛了皮膚科。
醫生開了些藥，還囑咐她多休息兩天。
沒花太長時間，兩人就離開了醫院，黎曉回了公司，成隱乘車回了家。
進了屋裏，成隱吃了藥，便走到了洗漱間。
她看著鏡子，臉上都是紅點，還有些腫。她撓了撓腦袋，這個樣子出去的話，有點影響市容。
總歸是個女孩子，她還是很在意這張臉的。
明天這樣肯定是見不了人。
有點難過。但難過的時候又要忌口，不能吃辣的，她瞬間更難受了。
成隱躺到了床上，她沒拉窗簾，陽光從窗戶外頭傾瀉進來，手機屏幕有些反光。
成隱只好換了個姿勢躺著，她找到和林惟的聊天框，編輯文字。
【副總，我想請兩天半的病假，回來再補假條。】
半天，她也沒得到回覆。
可能是在開會。
成隱想了下，過會兒再打電話給他吧。
陽光正好，倦意就爬了上來。
等她醒來時，窗外已經昏黃一片。
快六點了。
她看了眼微信，林惟回覆了兩條內容。
【好。】
過了很久，他又發了句。
【還有，抱歉。】
成隱敲字：【不怪你。謝謝你的花。】
她回覆的很客氣。
發完消息，成隱橫躺在床上，將手機一扔，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
又癢又疼，偏偏還不能動手抓。
難受的很想哭。
可她還是忍住了落淚。
就這樣和解，井水不犯河水，其實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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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惟看她半天沒有回應，極有耐心地又重覆了一遍：“我們，和解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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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有些窸窸窣窣的東西在躁動著，成隱緊緊攥動指尖，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
成隱低下頭，想了想：“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林惟下意識回：“嗯，我送你。”
成隱楞了楞，搖頭道：“不用，你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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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放得很滿，整個池子裏全是白色泡沫。成隱坐在浴缸中，兩只眼睛飄向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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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憋氣憋不住了，她才又露兩只眼睛。
還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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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林惟“折磨”的那半個月之中，她陪他視察過這塊區域。她發現那邊有幾條流浪狗，瘦骨嶙峋，看著挺可憐的。
正好這塊地離她住的公寓挺近，現在一有空她就會去餵養，平常她也會積極給它們找領養人。
不過可能是小土狗的原因，始終沒人過來咨詢。
這陣子她一直再想辦法。
隔天。
又是周一。
今天起得早，成隱開車去了公司，停好車後，她在一樓碰到了黎曉。
黎曉端著咖啡，正好從咖啡廳走出來。
她開心地打著招呼：“隱隱寶貝。”
成隱眼睛彎了彎。
兩個女孩子又貼在了一起，一邊說一邊笑著，走向電梯。
眼前是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他等的是專屬電梯。
黎曉一眼認出來了：“副總，早上好。”
成隱也跟著小聲打著招呼：“早上好。”
林惟也轉身，嗓音低低懶懶的：“早上好。”
電梯門開，林惟走進去，他看著成隱：“不進來？”
成隱一頓，也跟著走了進去。
她猶豫，只是還未想好怎麽回答他的問題而已。
林惟笑著說：“現在還早，你也進來吧。”這句話是對黎曉說的。
黎曉真心覺得林二少很帥，他不是那種清冷高嶺之花的帥哥，而是一股子散漫慵懶的氣質，態度親和，卻有些距離感，但這個距離感把握的剛剛好，不會讓人不適。
反正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
但是她打心裏覺得，林二少雖是人間尤物，但絕對不是一位良人。
她希望小隱和他在一起工作時，千萬不要和他有什麽感情上的牽扯。
小隱肯定hold不住林二少這種類型的男人，還是成熟穩重的伴侶比較適合她。
三個人站在狹小的空間，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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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隱一僵：“.......嗯，我沒感冒。”她身體素質向來很好，不會輕易生病的。
“那你是為誰啊？”黎曉好奇的不得了。
還沒等成隱出聲，黎曉的樓層到了。
她只好朝成隱揮揮手：“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再問她。
“好。”成隱點點頭。
成隱繼續安靜地站著，餘光瞥了眼林惟。
他單手插兜，神色未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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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隱呼吸微頓：“.......”
不是關心。
只是內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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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懶地撩起眼，墨色的眸子勾住不遠處的纖弱身影。
她此時安靜耷著眼尾，無聲，再翻文件。
林惟的眸色漸漸晦深，擡手在桌面上輕扣兩下，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不怎麽在S市，林家的家庭醫生是專門照顧老頭子的，家裏根本沒有他要用的中藥。
他早就猜到成隱那晚一定是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的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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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隱也在埋頭處理手頭上的工作，下午劉氏集團的人過來繼續談藝術館的合作，她得把會議資料提前整理下。
中午快休息的時候，成隱還在辦公，忽然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她走出去一看。
撲面而來的香氣，讓她頓時眼淚狂飆，可她還是堪堪忍住了。
外賣小哥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遞給她。
各種各樣顏色的花朵，包裝的很精致，顏色也極其艷麗。
成隱說了句謝謝，簽字，拿回辦公室。
林惟玩轉著鋼筆，微掀眼簾，看她的反應。
成隱擡眼，撞入他狹長深邃的眼眸之中。
“你送的嗎？” 聲音很輕。
林惟眼尾微挑，只說：“算是和解的禮物。”
成隱深吸一口氣，拼命忍著打噴嚏。
“好。林副總，我們和解，還像以前那樣做陌生人就好。你是我的上司，我給你打工。只要你不刻意找我麻煩，我是不會有任何抱怨的。”她的語氣迅速：“我害得你感冒，心裏有些愧疚罷了，所以才給你買藥的。你不用覺得什麽，更不用像對待別的女人一樣對待我。感謝你的玫瑰花，可是我覺得它們更適合其他美人。”
成隱很少一口氣說這麽多話。
她一字一頓，很認真地再劃清界限。
甚至是，沒有脾氣。
林惟沒吭聲。
半天。
他唇角輕扯，按捺著情緒說：“什麽意思？”
這時，黎曉乘電梯來到了二十六樓，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所以一到中午休息時間，就主動上樓來找成隱。
辦公室門沒關。
她仰著脖子，往裏看，恰好看到好大一束花放在小隱的辦公桌上。
黎曉也顧不上其他，立即走到辦公室，對著林惟抱歉道：“對不起啊，副總。小隱對花嚴重過敏。您下次要想送花給女性朋友的話，還是別讓她送了。”
林惟微楞，眼眸驟然緊縮。
黎曉看向成隱，著急問：“有口罩麽？”
“在、在抽屜裏。”成隱終於沒忍住，連打著好幾個噴嚏。
黎曉趕緊拿出口罩，遞給她。
兩人離得很近，黎曉湊近一看到她的臉，驚叫了一聲：“啊！都起疹子了。”
成隱戴好後，悶聲說：“副總，我下午要請個假，去趟醫院。”
“我陪你。”黎曉趕緊說。
林惟薄唇緊抿，眼眸盯著成隱。
兩人很快出了辦公室。
林惟連忙追上，抓住了成隱的手腕，喉結滑動：“我送你去醫院。”
成隱眼睛含著霧氣，她實在控制不住生理性鹽水。
她開口說道：“不用麻煩了，待會兒劉氏集團那邊的人就要來了。下午你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資料我都整理好放在桌上了。只是下午我沒辦法做記錄，你記得找其他人。”她想了想，補充了句：“你也不用覺得內疚，我沒事。”
他只是不知道她花粉過敏而已。
所以也不能怪他。
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林惟指尖狠狠揉了下眉心。
內心無端冒出兩個字，
完了。
*
黎曉打車送成隱去了醫院，司機看到小姑娘的臉，以為她得了什麽重病。
一路上開得特別快。
黎曉擔心問：“疹子越來越多了，癢麽？千萬別抓啊。”
成隱說：“能忍得住的。”
黎曉就沒見過比她還能忍的姑娘，默默吐槽了一句：“你是忍者神龜麽？”
成隱不以為意，笑了笑：“曉曉，謝謝你。”
“你還笑？”黎曉沒好氣說道。
成隱垂著眼眸，冷靜得很。
她知曉了答案，心尖原本窸窸窣窣的躁動此時徹底安靜了下來。
林惟隨便的一句話，就讓她差點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諾言。
她說過，她再也不要為林惟心動了。
*
司機很快將兩人送到了醫院。
成隱隨後掛了皮膚科。
醫生開了些藥，還囑咐她多休息兩天。
沒花太長時間，兩人就離開了醫院，黎曉回了公司，成隱乘車回了家。
進了屋裏，成隱吃了藥，便走到了洗漱間。
她看著鏡子，臉上都是紅點，還有些腫。她撓了撓腦袋，這個樣子出去的話，有點影響市容。
總歸是個女孩子，她還是很在意這張臉的。
明天這樣肯定是見不了人。
有點難過。但難過的時候又要忌口，不能吃辣的，她瞬間更難受了。
成隱躺到了床上，她沒拉窗簾，陽光從窗戶外頭傾瀉進來，手機屏幕有些反光。
成隱只好換了個姿勢躺著，她找到和林惟的聊天框，編輯文字。
【副總，我想請兩天半的病假，回來再補假條。】
半天，她也沒得到回覆。
可能是在開會。
成隱想了下，過會兒再打電話給他吧。
陽光正好，倦意就爬了上來。
等她醒來時，窗外已經昏黃一片。
快六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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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過了很久，他又發了句。
【還有，抱歉。】
成隱敲字：【不怪你。謝謝你的花。】
她回覆的很客氣。
發完消息，成隱橫躺在床上，將手機一扔，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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