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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撿起老工作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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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撿起老工作看看吧

華佗作為四天王之一,讓花崎遙的調查範圍也不可避免地圍繞著歌舞伎町而定。她對於蹲點調查什麽的早就有了經驗,因此很快就有了進展。

雖然是外來的天人,還在歌舞伎町擁有了相當高的地位與勢力,但華佗並不滿足於此。在等待花崎蒼挑選出小隊的人到來前,花崎遙就已經發現了華佗不同尋常的動向。

她開設賭場,同次郎長搶奪生意,但這只能算是正常的商業往來,也抓不出什麽明顯的錯處,可華佗現在在暗中的準備就不同了。她派手下的人去聯系了宇宙中三大傭兵種族的辰羅,定下了與負責人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怎麽看也不像是單純地做生意。

辰羅擅長團體戰,與夜兔和茶吉尼不同,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犧牲個人生命以換取團隊的勝利。單獨碰上一兩個辰羅沒什麽,但在戰場上碰到一大群辰羅是相當要命的事。他們人數眾多,組織紀律又很是嚴明,配合起來默契的不行。俗話說蟻多咬死象,比起螞蟻辰羅顯然是要勝出許多的。

但好在作為天人,辰羅並不定居在地球,他們總是在宇宙中作為傭兵游蕩。即使華佗有心聯系自己的族人讓他們來到地球,為後續的計劃鋪路,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再說了,就連報酬的事她都沒有和辰羅那邊派出的負責人談好,留給花崎遙做文章的機會不要太多。

她如今竊取情報的手段可比當年先進多了,設備什麽的根本不需要擔心,有著花崎蒼的鼎力支持,因此花崎遙很是悠哉地用著竊聽設備將華佗原定和辰羅負責人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聽了個清清楚楚。這些都知道了,下一步要幹的事也非常簡單。

先華佗一步,到時候打暈原定要和她見面的聯絡人,再和花崎蒼提供的小隊進行一個兩面包夾之勢。她接替聯絡人的位置在房間裏等華佗,其他人則在旁邊等候,待她信號一發就一湧而上,抓住華佗想必不是什麽難事。本就是見不得人的碰頭,華佗能帶來的隨從人數也很有限。

計劃定好了,剩下的就是等待與執行的階段了。話是如此,為了作戰計劃的萬無一失,各項準備都要再認真地檢查一遍,各個環節也都需要提前溝通好。看著感覺沒什麽,但等到上手去做的時候才發現事情異常的多,安安心心休息到開始的那一天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阪田銀時休息的怎麽樣了,除去在吉原見過面後就沒再去過萬事屋。他倒是有給自己發消息,問她工作還要忙上多久卻絕口不提他在吉原正面挑戰夜王鳳仙戰成重傷的事情。花崎遙是想問的,但她不想通過手機裏呆板冰冷的文字得知前因後果,如果可以,她還是更希望阪田銀時能親口同她說。

硬要擠時間出來的話,也不是不能去萬事屋見上一面,但……

花崎遙垂下眼眸,手裏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方形的機身擠的手裏的軟肉都有些變形,她也渾然不覺那細微的痛感。不知怎的,現在有種不會面對阪田銀時的感覺。如果見了面了該說什麽?還是問他為什麽上次答應的事沒做到,又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嗎?

先前花崎蒼同她的談話莫名出現在了腦海裏,那時她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卻開始迷茫了起來。阪田銀時是愛著她的,這點花崎遙能夠確定,無論是在一起時候不經意的眼神,還是不明顯的小動作,都顯現著他的情感。跨越了十年積澱下來的愛未曾消失,沈重的叫人心臟都在發顫。

和阪田銀時有過那些相處點滴的是有著記憶的自己,可她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恢覆記憶,這樣的她真的是阪田銀時想要的嗎?

人在思考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多上些小動作。花崎遙被延遲進入到腦海裏的痛意給激回神,將手機放到一邊,兩只手交握在一起慢慢地摩挲。她現在同阪田銀時在一起,一是因為他是陪伴了自己過去的人,是那些丟失記憶的共同經歷者。二的話,坦誠來說,待在阪田銀時的身邊讓她很舒服,不需要想什麽有的沒的,只要坐在他的身邊,整個世界就都暖乎乎懶洋洋的。

但自己對阪田銀時是喜歡嗎?是愛嗎?她這種朦朧的好感能抵得上阪田銀時那麽多年來遭受的煎熬嗎?說到底,最初只是聽憑感覺就答應下來接著做他女朋友的自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一點?

花崎遙從來沒把丟失記憶的恐慌感告訴任何人,甚至這段日子和舊友重逢後,他們對她的評價也總是“和過去沒什麽區別”。但這樣的評價讓花崎遙很困惑,因為她對於過去根本就沒有概念。就算坐在萬事屋中,聽阪田銀時和桂小太郎給她講述過去的事,也只有種像是在旁觀電影的感覺。

就好像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被世界悄悄地拋在了身後。

花崎蒼、綾瀨奈奈生、伊井苗葉……還有這些重要的人,她也想不起來曾經寶貴的記憶,以及,吉田松陽。丟失了記憶的她想不起來難過的理由,就只是身體上刻下了曾經濃厚的情感,如同鈍刀子割肉一般將其延續到了今天。

喉口有些發澀,連帶著眼睛都酸脹酸脹的。花崎遙深吸了口氣,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末了又拍拍臉頰,至少在這個時間點別想太多。比起她個人這些微不足道的糾結,還是一整個國家未來的走向更加重要。處理好華佗,和神威成功達成交易,也是幕府改革中重要的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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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雇傭軍辰羅的聯絡人比起來,華佗也能算是半個東道主,因此見面的地點由她負責安排。既然如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不論是從安全還是方便的角度來說,肯定都是自己的地盤為第一選擇。花崎遙盯著即使在歌舞伎町裏也稱得上是最為奢華的屋子看,就在幾分鐘前,華佗的人剛從接了聯絡人過來,而半小時後,她也即將抵達這裏。

留給花崎遙的時間並不算太多,但好在她並不是獨自作戰。花崎蒼派來的小隊有十個人,為首的算是她的熟人了,在吉原時首次見到的忍者隱。後來她跟神樂和新八閑聊時,兩人還提起當時在吉原的控制室有個突然出現的忍者幫了他們,這才讓開啟穹頂的時間提前了不少。

花崎遙是很清楚隱的實力的,話不多,做事還靠譜,簡直是每一個上司夢寐以求的下屬。她把自己的計劃跟隱一說,忍者就立刻安排完了小隊裏其他人的任務職責,完全不需要她擔心什麽。

根據先前的調查,這間屋子裏除了辰羅聯絡人,還有華佗的五個衷心下屬。其中有兩個人守在聯絡人所在的房間門口,另外三個則在整座屋子裏巡邏走動。想要解決聯絡人,這五個人自然也不能放過。

花崎遙、隱和另外一位忍者負責潛入屋子,剛剛好好一人負責一個巡邏的人。對於忍者來說,潛入再從背後將人偷襲打暈過去不要太輕松,而花崎遙身形靈巧,潛入什麽的也相當拿手。三人早在進入前就分配好了各自的目標,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一人拖著一個暈過去的人交給了在外頭接應的人處理。

巡邏的三人倒了,剩下的兩個看門的結局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很快,華佗僅剩的兩個下屬和辰羅聯絡人就一起失去了意識躺板板。花崎遙接替聯絡人坐在房間裏等著,其餘人則變裝成了原先那些下屬的模樣,安安靜靜等著華佗的自投羅網。

等待的期間,花崎遙就坐在榻榻米上,托著下巴打量華佗挑選的這個地方。該說不愧是被稱為“孔雀姬”的人嗎?不僅自身稱得上美女,選地方的眼光也相當不錯,至少屋內裝飾什麽的讓人看了覺得順眼。只是花崎遙不習慣這種華貴風格,要讓她選的話,還是更傾向於那種淡雅的素凈感。

外頭傳來車子引擎熄火的聲響,花崎遙擡起頭,瞇了眼睛往窗外看。雖說由於窗戶是關上的且並不透明,她看不真切外頭的情況,但心頭也有預感是華佗到了。千流被她放在腳邊,雖然正常情況今天它也不會出鞘,可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房間外的木質走廊傳來數人的腳步聲,然後腳步在門口停下,花崎遙聽見了一個女聲詢問門口守衛——啊,只不過現在的守衛是隱和另一位忍者。隨後,門被拉開,華佗帶著一個辰羅走了進來。

“久仰大名,歌舞伎町四天王之一的孔雀姬。”

花崎遙笑瞇瞇地仰起頭,看著面色乍變的女人。她不緊不慢地站起身,順手將千流也拿了起來,置於左側腰間:

“你是個聰明人,對於現在的情況,自然也知道乖乖投降是最好的選擇吧?”

她的目光往華佗旁邊用面罩遮住下半張臉的辰羅上落了一下,這人的身上帶著一股血腥氣,毫無疑問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的其中一員。但就算把華佗也算上的話,對方也不過只有兩個人,辰羅種族的優勢無法被發揮出來。即使他是個精英級別的人物,想以少勝多也是難上加難。

華佗面上青白交加,她驚怒地連手裏的扇子都快拿不穩: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到底曾經也是春雨的第四師團長,華佗的眼界沒的說。她深吸了一口氣,很快調整好了心情,甚至還能對花崎遙露出一個客套的微笑:

“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各位吧?是不是有哪裏誤會了?天地良心,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花崎遙搖了搖頭,決定把話說的明白一些,也省得華佗還想著游說她:

“沒有誤會,華佗小姐不認識我們沒關系,但知道春雨就夠了。”

她沒必要把自己的身份說的明白,讓華佗以為自己是春雨派來追捕她的人就可以了。花崎蒼參與其中的事能不暴露當然是最好的,現在政局不定,對於自己哥哥的安慰花崎遙還是相當關註。

“竟然是春雨……”

華佗一聽老東家的名字,頓時整個人跟失去了力氣一樣,向後退了半步。隱和另一人早就斷絕了她的退路,在華佗踏進這間屋子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下場就早已註定。

沒了反抗的心思,華佗失神地被輕而易舉地戴上手銬帶走,經過她身邊時還能聽見她不甘心的低語。想想也是,逃跑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在地球上再次發展出了屬於自己的勢力,眼看著就要推進計劃將歌舞伎町逐步蠶食成屬於她的城市,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抓了回去。

但花崎遙對華佗跌宕起伏的心路歷程可沒什麽興趣,她只是很高興近日來所忙碌的一件事終於徹底解決。花崎蒼的人會負責任地看管好華佗,而為了防止意外,華佗將在第一時間被送到神威面前,由他把人帶回春雨。

目送著華佗被關進車裏帶走,花崎遙伸了個懶腰,總算有時間好好看看手機裏有沒有其他人給自己發的消息了。她剛給手機解鎖,就看到聯系人為阪田銀時的聊天框瘋狂彈出信息。雖然發信人是阪田銀時,但那口吻怎麽看怎麽像是志村新八:

“遙姐你在嗎?阿銀他出事了!雖然阿銀他不讓我聯系你,但這次傷的真的很嚴重,要不是全藏先生剛好經過把阿銀撈了起來,不會游泳的阿銀在重傷的情況下絕對很要命!不僅如此,吉原也陷入了新的麻煩狀況中!”

花崎遙心頭一顫,下意識咬住了唇,快速地給新八回信:

“先別急新八,阿銀他現在在哪裏,情況怎麽樣了?還有,究竟又發生了什麽事?”

“阿銀現在在日之屋,啊也就是日輪小姐開的茶屋,他睡了三天三夜,不久前才醒來,啊糟糕!現在他又要出去找全藏先生了!”

花崎遙扭頭上了一輛出租車,跟師傅說清去吉原後接著看新八的信息:

“鳳仙去世後,神樂的哥哥神威名義上是下一任夜王,但他也不管吉原,基本上由日輪小姐他們進行自治。最近發現吉原中出現了很多非法買賣,阿銀和月詠小姐一起去追查幕後主使,結果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看得出來,阪田銀時這次好端端地出門結果昏迷著被人送回來是真的把新八嚇到了,

“總之,要是遙姐你方便的話請快點來吉原,月詠小姐也被敵人抓走了,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花崎遙快速地安撫了一下新八,然後從聯系人裏找到綾瀨奈奈生。這段日子花崎蒼主要忙著和神威他們周旋,還要關註一橋家的動向,因此吉原的情報統一交給了綾瀨處理。花崎遙直截了當地詢問她吉原最近是否有什麽狀況,綾瀨在幾分鐘後效率極高地發了一份資料過來。

確實有些波動,矛頭隱隱指向曾經的禦番庭忍者地雷亞。他就是吉原自衛隊百華的第一任首領,也是現任首領月詠的師傅,但在吉原之前的大火中失去蹤跡,當時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死了。

綾瀨的資料很詳細,連地雷亞的生平都有。但花崎遙現在心亂如麻,根本沒工夫好好去讀那些一排排的黑字。她關上手機,轉頭註視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在擔憂阪田銀時安慰的同時,大腦卻莫名地冷靜了下來。

這是第幾次了呢,她想。

總是這樣什麽都不說地面對危險,帶著一身傷地回來,甚至都不讓人告訴自己。普通的出租車內,少女模樣的人將頭靠在車窗上,片刻後似有嘆息聲消散在寂靜的夜中。

“銀時,我們究竟是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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