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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什麽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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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什麽的都是真實存在的

光看外表,桂口中那位“幾松閣下”的拉面店絕不是什麽奢華的地方。和那些天人們開的富麗堂皇的大飯店不同,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但尚未走進店裏,便已經能聞到裏頭飄出的香氣了。

桂小太郎相當熟絡地走在第一個,他拉開店鋪的門,向站在櫃臺前的女人打招呼:

“幾松閣下,我帶朋友來了。”

將一頭棕黃色長發的尾端簡單用橡皮筋束住的女人望過來,看到桂的時候並沒有多麽驚訝,反倒是阪田銀時和他身後跟著的三人讓她揚了揚眉:

“這不是萬事屋老板嗎?說起來很久沒光顧過我們北鬥心軒了呢。”

“誒,幾松閣下不問一下我嗎?為什麽直接跟銀時說話了?”

阪田銀時忽略掉此刻桂的背景音,摸了摸後腦勺回答:

“好像確實很久沒來吃過了,今天剛好有空,便帶著這幾個家夥來了。”

幾松也沒理睬桂愈發升高的音量,而是微笑著看向阪田銀時身旁的花崎遙,帶點揶揄的意思道:

“我自然是歡迎所有的顧客的,啊,這位小姐很是眼生呢,是老板你的朋友嗎?”

“老板娘好,”

花崎遙眉眼彎彎,禮貌回應:

“我是花崎遙,是阿銀的女朋友,假發可是跟我極力推薦了一番您的手藝,所以就抱著相當大的期待過來吃晚飯了!”

“女朋友?”

幾松微微怔了一下,看向阪田銀時,發現他沒有要否認的意思才很是促狹地感嘆:

“以前倒是沒聽說萬事屋老板還有個女朋友,這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到位啊。”

“也不是故意要瞞的。”

阪田銀時只覺得站在拉面店裏讓腹中的饑餓感更甚,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撐著臉頰點單:

“一份味噌拉面。”

“我也要!”

神樂高高舉起了手,而後又看向了桂:

“對了,這次是假發請客吧?那我要吃三碗……不,五碗!”

“噢,吃吧吃吧,假發會買單的,對吧?”

阪田銀時斜眼看了自家發小一下,唇角一挑。桂呆滯了片刻,回過神來:

“誒等等,怎麽突然變成我請客了?leader,這根說好的不一樣……”

可惜並沒有人聽桂說話,花崎遙和新八也跟在兩人身後點了單,只留下他一人站在那裏無力地伸出手。桂深深地嘆了口氣,最終選擇一屁股坐下來,有氣無力地對幾松道:

“麻煩幾松閣下來一碗蕎麥面。”

明明是拉面館,桂卻點了蕎麥面,讓花崎遙稍微有些在意地多看了他幾眼。他和老板娘之間很是默契的氛圍也讓花崎遙知道了為何在萬事屋的時候阪田銀時那樣打趣他,想來這兩人也是發生了什麽獨特的故事。

幾松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熱騰騰的拉面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也沒什麽額外要說的話,幾人幾乎是同時開動,那香氣四溢的汁水一觸及到舌頭就讓花崎遙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朝笑吟吟看著他們吃面的幾松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幾松閣下的手藝真是這些年裏我吃過的拉面裏最棒的!”

不知何時,她也跟在桂的後面叫起了“幾松閣下”。自己的手藝被誇,是個人都會心情很好,幾松撐著櫃臺桌面,故意沖阪田銀時笑道:

“花崎小姐可真是坦率又可愛的女孩啊。”

阪田銀時沒吭聲,吸溜了一下嘴裏的面條,才慢吞吞地幅度輕微地點了下頭,聲音不大:

“確實。”

桂捕捉到了好友簡短的話語裏潛藏著的得意,對這種炫耀女友的行為表現了強烈的鄙夷。他哼了一聲,轉而同幾松說起話來。花崎遙在解決完自己的那份拉面後,便坐在旁邊休息,看著神樂開始進攻起第三碗的拉面。

阪田銀時也喝完了湯,將拉面碗往桌上一放,毫無形象負擔地癱在了椅背上。

“阿銀,我很在意之前在萬事屋時說的哥哥和守護龍脈的巫女。”

花崎遙轉過頭,看向阪田銀時:

“我什麽時候能見到他們呢?”

“這個嘛,你哥那裏我得寫個信跟他說明一下,畢竟好歹是個幕府的大忙人。至於巫女,你願意的話明天我就帶你去見她們好了。”

阪田銀時回答道,卻是在心裏打起了鼓。巫女那邊倒是好說,反正他也知道她們住在什麽地方,但對於花崎遙的兄長花崎蒼他就有些拿捏不定了。

十年前,在花崎遙出事後,花崎蒼寄過來的信件一律由阪田銀時保管。能一個人在幕府混得有聲有色的花崎蒼自然不是什麽天真的家夥,他很快察覺到了異常,並且通過手裏的情報得知了攘夷軍中白夜叉的反常行為,推斷出了自己的妹妹恐怕是出了事。沒有太多猶豫,花崎蒼便給阪田銀時寫了封專門的信。

時至今日,阪田銀時仍然能清晰地記得那封信裏的內容。

——————————————————

和往常沒什麽不同的戰役,攘夷軍剛剛打退一波敵人的攻擊,正就著臨近森林中的破廟休息。阪田銀時抱著劍依靠在墻角,垂眸盯著地上的草葉發呆,就在這時,軍隊裏的情報員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將手裏的信件遞給了他:

“阪田大人,這是花崎大人給您的信。”

他略微怔了一下:

“給我的?不是給……她的嗎?”

情報員非常確信地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給您的信。”

於是阪田銀時伸手接過那封輕飄飄卻又沈甸甸的信封,在要拆開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手指在封口處摩挲了好一陣子,才像是鼓起勇氣一樣,拿出了裏頭的信紙。阪田銀時將信展平,另一個男人蒼勁的筆鋒一下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花崎蒼在信裏的語氣很是平靜,沒有憤怒的指責,也沒有多麽沈痛的悲哀。他只是告知阪田銀時自己已經知道了花崎遙出了事,而後便又開始說起天人最近的動向與情報。只是在最後的時候,他重新提起了對於攘夷戰爭的看法,告訴阪田銀時攘夷軍的失敗只會是時間問題。

阪田銀時其實心裏也一直有那麽個底,作為將領,他毫無疑問是最了解戰爭形勢的那一波人。可事到如今早已回不了頭,他失去了花崎遙,至少吉田松陽還在那裏等待著他們的營救。

“可能這也是命運的無常,好不容易將我以為早亡的妹妹帶到我的身邊,卻又一次讓我失去了她。阪田,其實我看你不爽極了,但你畢竟是她最後選擇的人,所以我也會最大限度地幫助你。這是我的私人聯系方式,如果戰爭結束後你還活著的話,有需要就按照這個地址給我寄信吧。”

阪田銀時默念了那個聯系方式好幾遍,確認自己徹底記住後,將那封信連同外面的信封一起燒掉了。他不覺得自己會有要給花崎蒼寄信的那天,即使那兩兄妹都不是會將此事苛責於他身上的人,但阪田銀時依然覺得自己沒什麽臉再去見到那位失去了妹妹第二次的哥哥。

虧他當初還應下了要照顧好她的承諾。

阪田銀時很是自嘲地笑了一下,擡頭看著陰沈沈的天空。

結果到頭來,反而被她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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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為難的地方嗎?”

花崎遙註意到了男人突然有些凝滯的神色,伸手在阪田銀時眼前晃了晃,重新抓回他的註意力。

“不,沒有,只是想到些不重要的往事。”

阪田銀時回避了話題,他倒是從來沒這麽慶幸過自己好好地記下了花崎蒼的聯系方式。雖然說過了十年不知道有沒有改變,但好歹有個盼頭。再說了,如果真的改變了的話,他直接去花崎蒼常在的地方蹲點也得將人逮到。

兄妹間的重逢可是件嚴肅的事情。

阪田銀時這麽想著,決定晚上回到萬事屋後立即給花崎蒼寫一封信。一邊的神樂吃的也差不多了,桂盯著那已經堆起來的空碗發愁,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從錢包裏掏了錢出來。紅櫻事件解決後,他可算是被萬事屋狠狠地宰了一筆了。

“既然如此,明天我就帶你去見巫女好了。”

阪田銀時道:

“反正她們也挺長時間沒再見定春的了,剛好把定春帶去給她們看看。”

店內暖黃的光照亮了阪田銀時的側臉,讓他的眉眼籠罩上了些許倦怠之色。花崎遙看著他,總覺得雖然現在自己身處他的面前,但男人的心思仍然時不時地會飄到十年前的戰場上。她突然有些懊惱自己為何還沒有徹底地想起來記憶,如果能將過去十幾年的記憶全部找回,她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只能看著阪田銀時沈默。

他不願意提及太多當年的事情也情有可原,至少花崎遙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看著戀人在眼前失蹤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她輕輕在心裏嘆了口氣,伸手覆在了阪田銀時的手背上。

但她還活著,至少現在有現在的她能夠做到的事情。

“好啊,”

花崎遙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快起來,她看著阪田銀時那雙紅色的眼眸道:

“那就麻煩阿銀做我的向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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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江戶黃龍門的巫女是姐妹倆,而天人在龍脈上建立航站樓後,她們也被趕出了原先的住所,甚至生活一度相當困窘,為此不得不將神子定春遺棄給了萬事屋。為了活下去,姐姐阿音選擇成為陪酒巫女,在微笑酒吧工作。

由於酒吧的生意在晚上最為熱鬧,白天的時候阿音倒也沒什麽事,上午就和妹妹百音一起看看電視什麽的。姐妹倆就著電視裏那位據說結婚去了的結野主持討論了半天,而後響起的門鈴讓她們對視一眼,走到門口開門。

“喲,”

阪田銀時向前來開門的姐姐阿音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啊。”

“萬事屋老板?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裏來了?”

阿音第一時間註意到了阪田銀時身後的定春,不由得憂心道:

“難道是神子又出了什麽事?不應該啊,上次儀式很成功,如果不再給它吃紅色果實和羊奶的話是不會再有什麽問題的才對。”

“不不不,今天前來是有別的事。”

妹妹百音也好奇地從內室走過來,從姐姐阿音身後探出頭,阪田銀時側過身,顯出身後黑發女孩的身影:

“你們知道花崎這個姓氏嗎?”

阿音怔了一下,倒是妹妹百音想了想,反應過來:

“是那個,姐姐,傳說中巫女代代都有的守護家族,不過因為攘夷戰爭和我們也失聯了,不知道這一代的傳人怎麽樣了。”

“沒錯,就是這個,”

阪田銀時把手搭在了身邊女孩的肩膀上,一臉正經:

“嘛,這位就是當代花崎家的傳人,你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其實在見面前,花崎遙一直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但從神樂和新八口中得知了先前發生的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後也放松了不少,沒想到給定春喝個草莓牛奶還能冒出個這樣的大麻煩。四舍五入一下,巫女姐妹倆也算是萬事屋曾經的客戶了。

花崎遙被姐妹倆引著進了房間,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了墊子上。而她身邊的阪田銀時則和她成了鮮明的對比,就不說坐有坐相了,相當隨意地支起一條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等著她們的談話開始。

被他們帶過來的定春很高興地去找巫女倆養的另一位神子玩耍,兩只犬神在院子裏追逐打鬧玩的不亦樂乎。

“要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老板你今天帶人來,我都快忘記自己的家族還有這麽個設定了。”

阿音吐槽道:

“守護家族什麽的,聽起來這麽高大上的設定也會發生在我們身上啊?虧我小時候一直以為只是個顯示出逼格的傳說罷了。”

她又擡眸看向對面的花崎遙,流露出好奇:

“但是老板你又是怎麽找到人的?”

“這個啊,”

阪田銀時用小拇指摳了摳鼻子:

“她是我女朋友來著,嘛,算是那個什麽,漫畫小說裏很常見的那個,青梅竹馬什麽的。”

“什麽——?”

阿音瞳孔地震,猛地拍桌站了起來。她和阪田銀時雖然不算有多麽的熟絡,但好歹也是一起解決過犬神難題的人了,更別提之前還在微笑酒吧裏看見過他的身影,自然知道阪田銀時在沒有正事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懶洋洋的廢柴大叔。阿音艱難地將視線轉移到阪田銀時旁邊的女孩身上,她正仰著腦袋,乖乖地註視著自己,深紫的眼睛亮晶晶的。

萬事屋老板竟然還有個長得這麽好看的青梅竹馬?這兩人怎麽在一起的?以前也沒聽他說過啊?不不不等等,阪田銀時長得其實也不算差,只是平日裏那種廢柴大叔的氣質太過突出總讓人下意識地忽視掉了他的臉,這麽想想,兩人也稱得上郎才女貌……不對!

阿音大腦一片混亂,她重新坐了下來,捂住了臉。

妹妹百音對此的接受程度就高了不少,她眨眨眼睛,問道:

“花崎小姐今天來到這裏是有什麽想要了解的事嗎?”

“不瞞兩位,由於一些原因,我現在的記憶並不完全,希望能得知和家族有關的信息,從而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些什麽。”

花崎遙回答道,而百音已經站起身,跟姐姐說:

“我去把那些古書抱出來,沒記錯的話裏面應該有提及過花崎家。”

阿音點了點頭,目送著妹妹離開房間。說實在的,和那些老舊的家族傳承比起來,她更好奇的還是對面的兩個人。

百音的動作很快,但她總有些笨手笨腳的,特別容易在奇怪的地方受傷。花崎遙看著她抱著幾本書走進來,結果腳尖勾到了門框,一下就臉著地摔了下去,手裏的書瞬間撒了一地。

阿音嘆著氣把書撿起來,而離得近的花崎遙已經關切地將百音扶了起來。她摔出了鼻血,此刻正仰著腦袋捏著鼻子。

阪田銀時將桌上的紙遞了過去,吐槽道:

“總覺得這副景象怪熟悉的。”

“沒辦法,百音在這方面就是比較……嗯,但作為巫女來說還是很靠譜的。”

見妹妹已經用餐巾紙堵住了鼻子,阿音便又坐了回去,翻開百音拿來的書,快速地翻了翻,將有關花崎家的內容找出來,再遞到花崎遙的面前。而在花崎遙低頭閱讀的時候,她又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百音一說我又想起來了些,花崎家除了傳承的劍術外,還有一把很特殊的古劍。如果那些古籍上所寫的屬實的話,那把劍是由技藝精湛的鍛造師制作而成,甚至其中還蘊含了和龍脈同一根脈的力量。”

阿音思索道:

“嘛,想來在穩定龍脈上面的作用比較大就是了,其他的提及的倒也沒那麽多。”

花崎遙的視線停在了書頁上記載的“載體”二字上,她所持有的那把劍的全名是宗近千流,被稱讚為能斷寒鐵的好刀,但在其獨特的作用上確實語焉不詳。

載體?什麽的載體?

她向前向後翻了好幾頁,確認書裏並沒有直接地提到後才有些失望地將書放了下來。不管怎麽說,今天都從巫女姐妹倆的口中得到了和花崎家有關的信息,並且還知道了千流疑似存在特殊作用。

“實在感激不盡。”

花崎遙向姐妹倆微微鞠躬,行了一禮,而後神色堅定地道:

“日後我會履行花崎家的守護職責,保護兩位大人的。”

“啊,這倒也不用。”

阿音和百音姐妹對視一眼,她們都不是很習慣這樣的稱呼,並且……阿音看向了花崎遙旁邊的阪田銀時,微笑道:

“比起什麽守護家族來說,還是做朋友更好吧?以後如果我們遇到了什麽困難,可是會毫不顧忌地拜托花崎小姐的。”

花崎遙聽懂了她言語間的意思,便也不再堅持,同樣還以微笑:

“請務必這麽做。”

巫女倆的住所距離商業區有一段距離,神社的那種嚴肅性也決定了它不可能位於嘈雜的場所。周圍沒什麽人,高科技感的建築也少了很多,花崎遙和阪田銀時走在石板道路上,竟也有種倒退了十年的感覺。

阪田銀時牽著定春,兩人一狗很安靜地走在回去的道路上。花崎遙還在思考著了解到的有關信息,而阪田銀時則是純粹沒話說。但他不習慣這樣沈默的氛圍,眼睛轉了轉,在心裏盤算著挑起什麽樣的話題才好。

“說起來,阿銀還沒去過我家吧?”

花崎遙突然擡起頭說道:

“那是我在江戶的居所,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替我安排的。對了,我還養了一只貓,不過因為最近比較忙的緣故拜托別人替我照顧了。”

“你這位救命恩人還真是出手大方啊。”

阪田銀時回應道,他自然是感謝救了花崎遙一命的人的,但自從知道那人也沒比花崎遙大上幾歲後,就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敵意。畢竟目前為止從花崎遙口中冒出的對於恩人的評價都相當的好:身居高位,為人不善表達自己的情緒但實則很是溫柔,出手闊綽大方……簡直是自己的反面。

他在心裏嘀咕道,看著身旁人完全沒意識到他語氣中的輕微酸意,而是坦然地點了點頭:

“確實,朧他給的真的很多。”

阪田銀時無語地移開視線,抓了抓頭發:

“那麽,突然提起來是想帶我去你家看看嗎?”

花崎遙點了點頭:

“之前因為阿銀傷沒好,我大多時間都留在萬事屋,不過現在的話,也是時候回去住了吧?小白可還在等我呢。呀,這麽長時間沒見它,不知道小白會不會有特別的表示呢?”

一聽到花崎遙想回去住,阪田銀時就開始急速思考起讓她留下來的說辭。照顧重傷病人的說法是不好用了,他現在活蹦亂跳地能再跟紅櫻打一架,啊不,這還是算了吧。

但直接說希望她留下來的話,阪田銀時又有些開不了口。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額頭,用餘光打量著花崎遙。

“神樂她,她挺想要有個姐姐能一直陪著她來著。”

雖然沒有和神樂提前溝通,但阪田銀時張嘴就來:

“畢竟還是個十四歲的小鬼頭。”

花崎遙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微微揚起唇笑了:

“好吧,神樂希望我留下來的事我知道了。”

她促狹地盯著阪田銀時的眼睛:

“但我還以為更希望我留下來的人會是阿銀你呢。”

阪田銀時沒話說了,加快了腳步,隨機又慢了下來,等花崎遙跟上,很有種心思被戳破後的惱羞成怒。

“既然知道的話還說這麽多,這麽想看我的反應嗎?”

他抱怨道,卻是牽住了她的手。

“啊,抱歉,因為發現逗阿銀真的很有趣。”

花崎遙爽快地道了歉:

“但房子空在那也不太好,再說了,小白也確實需要人照顧。我的工作也差不多要回到正軌了,至少監察的職責還需要履行,像之前那樣全天待在萬事屋是不太可能了。”

她很明確地闡述了現況,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折中一下吧,一有空我就去萬事屋,好嗎?”

她話都說的這麽明白了,阪田銀時也沒再有什麽拒絕的心思。但是,要忍受重逢後的分離這點實在讓他有些難受,曾經的陰影尚未徹底從阪田銀時的心裏消失。他沈默了一會兒,又提了一個要求:

“給我一個一定能迅速聯系到你的方式。”

“我一般都用手機哦,話說阿銀你有手機嗎?感覺萬事屋的大家不是很習慣使用這個呢。”

“喜好和現實是兩碼事,雖然確實不是那麽習慣,但誰讓這是聯絡到你的最快方法呢?簡單地發郵件什麽的還是沒問題的。”

阪田銀時回答道,成功要來了花崎遙的聯絡方式。之後的住所一事討論完畢,他們又把話題轉到了救命恩人的身上去。

“什麽時候讓我見見他?這麽大的恩情還是要好好道謝的,想必你哥哥跟我的想法也差不多。”

“我也說不好,畢竟感覺朧是個大忙人……等我回去發消息問問他吧。先說好,就算問了,大概率得到的回覆也只會是‘不用’和‘只是小事’這種類似的說辭,本人應該相當不願意露面才對。”

“這是什麽古早年代的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設啊。”

阪田銀時吐槽道,確認了下兩人走的方向:

“你現在是要帶我回家沒錯吧?”

“對,去見見小白,再在我的住所休息一會兒吧,今天走了這麽多,麻煩阿銀陪我來見兩位巫女了。”

“要在這種事上跟我道謝的話也太生分了些。”

阪田銀時回答:

“而且,比起語言,阿銀我更希望你用行動表示一下感謝之情。”

花崎遙舉起兩人牽著的手,在阪田銀時的手背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腳步輕快地往目的地走。定春在他們身後應景地汪了兩聲,黑亮的大眼睛清晰地映出了前面兩人一起向前走的身影。

“這樣滿意了吧,阪田先生?”

“勉勉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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