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達成目標要學會暫時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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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達成目標要學會暫時的忍耐
花街字如其名，無論從色彩還是裝飾上來說，都叫第一次來的四人眼花繚亂。街道很是寬敞，但由於尚處在白天，街上反而沒什麽人，顯得冷冷清清的。偶爾有游女從開著窗戶的二樓往下望，瞥見他們這四個年紀不大的少年時，也難免露出驚奇的神色。
“矢尾居酒屋……”
桂邊走邊念叨著地址：
“聯絡人，青木弘作，暗號是蕎麥面。”
高杉按住還要向前走的桂的肩膀，示意他轉頭看向屹立於四人右側的小酒館。
矢尾居酒屋的招牌大概因為時間久遠而已經有些模糊了，邊緣泛出些褪色似的黃。矢尾的矢字右邊那一撇沒了大半，看上去還有些滑稽。和一般白天不營業的酒館不同，這家店的門是拉開著的，只是開的幅度並不是那麽大，只堪堪能讓一個人側著身進去。
“應該就是這裏了。”
高杉道，上前將門拉的更大了些。隨後桂第一個進去，花崎遙緊隨其後，開門的高杉反而成了墊底的那個。謹慎起見，他在進屋後就將門關了個嚴實，並沒像其他三人一樣都到櫃臺前，而是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的墻上。
櫃臺前只有一個在懶懶打著哈欠的男人，見到四人進來，他沒什麽精神的眼裏閃過一道暗光，而後直起身，說道：
“還真是少見的客人，我們這可不接待未成年啊。”
“別把年齡卡的那麽死啊，小哥。”
阪田銀時用肩膀撞了下桂，示意他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小看未成年是會吃苦頭的，嘛總之，那個叫什麽來著？啊對，先來一碗蕎麥面。”
這下男人徹底精神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桂把宮本先生的介紹信拿出來遞給自己，確認過筆跡的真實性後又還給了他們，雙手撐著下巴，笑道：
“幹這行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們這個年齡的接頭人。”
“活的久了，見到的東西也就多了。”
阪田銀時不以為意，他對白天的花街可沒什麽太大的興趣，還不如早點交換完情報去城裏的甜品店買些甜食。
“宮本先生說你會向我們提供藤原徹的相關情報。”
桂開口：
“拜托了。”
提及正事，幾人都不免收斂了面上的笑意。矢尾居酒屋的接頭人青木弘作站直身子，從困意十足的前臺小哥切換成了情報人員：
“藤原徹在沼城的名聲相當糟糕，他不僅迎合諂媚天人，還喜歡搜集各種長相姣好的女孩子，既作為送人的禮物，也有自己喜歡的因素在。正因其好色，在花街這也是常客了，每個晚上基本都會到這裏來，點花街的頭牌作陪。”
“聽起來是很標準的反派配置啊。”
阪田銀時煞有其事地評論道：
“話說，在這裏這麽久了，你應該也有些自己的渠道幫助我們更好地完成任務吧？”
“渠道當然是有的，倒不如說我原本很苦惱自己除了告知情報外還能怎麽幫上忙呢，如果來的全是大老粗就難辦了，沒想到來的是像你們這樣的少年。”
青木弘作摩挲著下巴，目光著重在桂和花崎遙的身上停頓了好幾下：
“塞一兩個人到頭牌所在的店裏還是沒問題的，尤其是小姑娘本來長得就不錯，相信神宮媽媽也會很樂意收下她……嘛，長發的男孩子也相當秀氣，稍微打扮一下男扮女裝絕對不是什麽問題。”
花崎遙瞬間了然自己的任務，理解地點頭：
“我和假發扮做游女混進去就可以了吧？”
“餵，等下，確定這麽做嗎？這家夥除了臉能看，這個身材怎麽都和花街的游女扯不上關系吧？”
阪田銀時無力地舉手揮了揮，成功吸引來了花崎遙的註意。但她沒開口，反而是同樣被相中的桂小太郎很是認真地點頭：
“這樣暗殺的成功率相當高，也很猝不及防。至於裝扮問題……銀時，你完全不用擔心，在前胸塞兩個西瓜就行了吧。”
“不，那也太大了吧！而且抱著兩西瓜你想怎麽走路啊！”
青木弘作很是無語：
“都說了我有渠道，就算你們全是男的也塞得進去。這種東西啊化化妝，再穿上那些覆雜的衣服，基本看不出來什麽異常的。”
桂莫名一臉得意地看著阪田銀時：
“你看，銀時。”
“我要看什麽啊，真的是……”
阪田銀時向後一靠，幹脆坐在了店裏的小沙發上。他揉了揉眉心，接著又道：
“你們倆潛入花街，那我和高杉幹什麽？在外頭看著你們給藤原徹跳舞？”
“留一個負責在外觀察情況並且聯絡另一只小隊，等藤原徹死了，就能趁著混亂剛好打開沼城的大門，可謂是一舉兩得。”
青木弘作向他們展示自己的設想：
“至於另一個嘛，”
他看向了阪田銀時，後者莫名覺得身上一涼，充滿了相當不好的預感：
“去樓裏當打雜的小廝吧。”
———————————————————
雖然只是臨時的游女，但一些最為基礎的技能還是要學會的，不然光看與樓裏其他姑娘走路的姿勢都能看出不對的地方。
花崎遙還算好的，畢竟她本來就是女性，性別上有先天優勢，在老鴇的指導下很快掌握了阪田銀時口中“輕飄飄”走路的竅門。桂則辛苦一點，但他莫名對此包有極高的學習熱忱。
唯一不怎麽開心的就是阪田銀時，他抱著掃把，耷拉著眉眼看花崎遙和桂換上了繁覆的服裝，在散發著刺鼻香氣的老鴇跟前一遍遍地重覆著固定的動作。
“不錯，桂子和遙的領悟能力都很快。”
女人滿意地拍拍手：
“青木那家夥也算是終於給我推薦了點好的了，在我們這，十五歲可也算不上小了，是可以接客的年紀了。就是這個發育啊……算了，在我這裏補補，很快就能豐滿起來。”
阪田銀時握緊了手裏的掃把，而花崎遙還一臉懵懂的樣子。似乎是為了營造那種浪漫而夢幻的氛圍，花街的燈總是粉粉的，暗暗的，照在她的臉上，像是直接為她鋪上了腮紅。
少女還在仰著頭聽老鴇將接客時的註意事項，阪田銀時不由得莫名惱怒起來：這家夥也聽得太認真了吧？為了任務可以做到這種份上嗎？
很快他又自己說服了自己：沒辦法啊，誰讓她就是這樣的人呢。
阪田銀時的臉色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變化了好幾次，但桂和花崎都沒有註意到。這時候，他有些羨慕起高杉了，與其在這裏看著，還不如出去調查清楚守門士兵的執勤時間點。
啊啊，但在花街內也有著獨特的景色可以欣賞，好歹也是邁向成人的一大階梯，缺失了總覺得很可惜……
阪田銀時嘆了口氣，最終搖了搖頭。左右他就是一個打雜的，負責給到時候主上陣的花崎遙和桂打打後手，從旁輔助一下。以這兩個人的能力，倘若真跟藤原徹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時，取他性命不要太容易。
“身體這麽柔軟，那可是相當適合練舞呢……可惜，如果從小跟在我身邊的話，我絕對會把你培養成一名花魁。”
老鴇指點著花崎遙有些磕磕絆絆的舞步，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阪田銀時又忍不住在腦海裏想象花崎遙擔任花魁會是什麽模樣了：嘛，反正就是穿著華麗的不得了的和服，還有醒目的巨大發飾，像個木偶一樣地呆呆坐在高處撫琴。
還是現在更順眼一點。
他這麽想著，視線觸及到旁邊跳得鏗鏘有力的桂時，終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說真的，假發這家夥真的不會露餡嗎？
———————————————————
習劍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舞蹈也是同理。花崎遙和桂被惡補了兩天相關知識，也只能稱得上勉勉強強，整體在這樓裏還是很不夠看的。
但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要真成為多厲害的游女，只要能引起藤原徹的興趣一小會兒，拉近距離，確保能徹底殺死他就足夠了。
“所以說，我為什麽也要被打扮成這個樣子？我不是打雜的嗎？”
阪田銀時指了指自己被安上的假發，還有身上粉色的和服，原本的死魚眼更加明顯了些。
“就算是打雜，一個男的在這裏也夠明顯了。”
老鴇振振有詞：
“又不要你接客，負責好桂子和遙的後勤就好了。”
說實在的，花崎遙還不清楚青木弘作到底是怎麽讓這個花街裏相當有名的媽媽同意他們進來的。自己也就算了，桂雖然長相清秀，但憑借老鴇的眼力，一眼辨別出他是男人不是難事。銀時更是如此，竟然相當爽快地同意留下他打雜。
她有些疑惑，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許是看出了花崎遙的欲言又止，名為“神宮”的老鴇很是坦然地說出了原因：
“你們是要來殺藤原徹的吧，這些青木直接跟我說了。說實在的，我們已經受夠那家夥了，喜歡虐待人不說，還總是不守規矩地把姑娘奪走，搞的人心惶惶。”
“可是，這樣的話可能會連累到你們……”
花崎遙設想了一下藤原徹死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後沼城可能的風向，很是為她們的未來擔憂。
“我當然也考慮過這些了。”
神宮抽著長長的煙鬥，灰白的煙霧緩緩地上升，模糊了她的面龐。
“這也是我的一場賭博，賭你們能成功殺掉他，打開城門，讓攘夷軍進來，給沼城來個大換血。越是混亂之地，受到無聲的壓迫便越厲害，即使你們不來，這條花街也快在沈默中爆發了。”
四人處在花街高層的建築中。外頭早已是夜晚，但在這條街上，時間向來算不上什麽。花崎遙透過窗外向下看，很輕易地看到街上各種各樣攬著女人的武士，腳步搖搖晃晃，面色迷離而又眼神恍惚。
空氣中遍布女人的嬌笑和男人的調情，卻似乎都籠罩著一層虛假的面紗。
游女的地位太弱勢了，只要名義上的客人稍有不順，就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花崎遙垂眸看著一個男人毫無顧忌地在街上就推倒了女人，而後又毫不憐惜地拽著她往街旁的店裏走。
“再怎麽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神宮笑笑，
“你們可要加油啊，可千萬別失手，那整條花街都得陪你們一起喪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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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尾居酒屋……”
桂邊走邊念叨著地址：
“聯絡人，青木弘作，暗號是蕎麥面。”
高杉按住還要向前走的桂的肩膀，示意他轉頭看向屹立於四人右側的小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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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這裏了。”
高杉道，上前將門拉的更大了些。隨後桂第一個進去，花崎遙緊隨其後，開門的高杉反而成了墊底的那個。謹慎起見，他在進屋後就將門關了個嚴實，並沒像其他三人一樣都到櫃臺前，而是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的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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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少見的客人，我們這可不接待未成年啊。”
“別把年齡卡的那麽死啊，小哥。”
阪田銀時用肩膀撞了下桂，示意他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小看未成年是會吃苦頭的，嘛總之，那個叫什麽來著？啊對，先來一碗蕎麥面。”
這下男人徹底精神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桂把宮本先生的介紹信拿出來遞給自己，確認過筆跡的真實性後又還給了他們，雙手撐著下巴，笑道：
“幹這行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們這個年齡的接頭人。”
“活的久了，見到的東西也就多了。”
阪田銀時不以為意，他對白天的花街可沒什麽太大的興趣，還不如早點交換完情報去城裏的甜品店買些甜食。
“宮本先生說你會向我們提供藤原徹的相關情報。”
桂開口：
“拜托了。”
提及正事，幾人都不免收斂了面上的笑意。矢尾居酒屋的接頭人青木弘作站直身子，從困意十足的前臺小哥切換成了情報人員：
“藤原徹在沼城的名聲相當糟糕，他不僅迎合諂媚天人，還喜歡搜集各種長相姣好的女孩子，既作為送人的禮物，也有自己喜歡的因素在。正因其好色，在花街這也是常客了，每個晚上基本都會到這裏來，點花街的頭牌作陪。”
“聽起來是很標準的反派配置啊。”
阪田銀時煞有其事地評論道：
“話說，在這裏這麽久了，你應該也有些自己的渠道幫助我們更好地完成任務吧？”
“渠道當然是有的，倒不如說我原本很苦惱自己除了告知情報外還能怎麽幫上忙呢，如果來的全是大老粗就難辦了，沒想到來的是像你們這樣的少年。”
青木弘作摩挲著下巴，目光著重在桂和花崎遙的身上停頓了好幾下：
“塞一兩個人到頭牌所在的店裏還是沒問題的，尤其是小姑娘本來長得就不錯，相信神宮媽媽也會很樂意收下她……嘛，長發的男孩子也相當秀氣，稍微打扮一下男扮女裝絕對不是什麽問題。”
花崎遙瞬間了然自己的任務，理解地點頭：
“我和假發扮做游女混進去就可以了吧？”
“餵，等下，確定這麽做嗎？這家夥除了臉能看，這個身材怎麽都和花街的游女扯不上關系吧？”
阪田銀時無力地舉手揮了揮，成功吸引來了花崎遙的註意。但她沒開口，反而是同樣被相中的桂小太郎很是認真地點頭：
“這樣暗殺的成功率相當高，也很猝不及防。至於裝扮問題……銀時，你完全不用擔心，在前胸塞兩個西瓜就行了吧。”
“不，那也太大了吧！而且抱著兩西瓜你想怎麽走路啊！”
青木弘作很是無語：
“都說了我有渠道，就算你們全是男的也塞得進去。這種東西啊化化妝，再穿上那些覆雜的衣服，基本看不出來什麽異常的。”
桂莫名一臉得意地看著阪田銀時：
“你看，銀時。”
“我要看什麽啊，真的是……”
阪田銀時向後一靠，幹脆坐在了店裏的小沙發上。他揉了揉眉心，接著又道：
“你們倆潛入花街，那我和高杉幹什麽？在外頭看著你們給藤原徹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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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那家夥也算是終於給我推薦了點好的了，在我們這，十五歲可也算不上小了，是可以接客的年紀了。就是這個發育啊……算了，在我這裏補補，很快就能豐滿起來。”
阪田銀時握緊了手裏的掃把，而花崎遙還一臉懵懂的樣子。似乎是為了營造那種浪漫而夢幻的氛圍，花街的燈總是粉粉的，暗暗的，照在她的臉上，像是直接為她鋪上了腮紅。
少女還在仰著頭聽老鴇將接客時的註意事項，阪田銀時不由得莫名惱怒起來：這家夥也聽得太認真了吧？為了任務可以做到這種份上嗎？
很快他又自己說服了自己：沒辦法啊，誰讓她就是這樣的人呢。
阪田銀時的臉色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變化了好幾次，但桂和花崎都沒有註意到。這時候，他有些羨慕起高杉了，與其在這裏看著，還不如出去調查清楚守門士兵的執勤時間點。
啊啊，但在花街內也有著獨特的景色可以欣賞，好歹也是邁向成人的一大階梯，缺失了總覺得很可惜……
阪田銀時嘆了口氣，最終搖了搖頭。左右他就是一個打雜的，負責給到時候主上陣的花崎遙和桂打打後手，從旁輔助一下。以這兩個人的能力，倘若真跟藤原徹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時，取他性命不要太容易。
“身體這麽柔軟，那可是相當適合練舞呢……可惜，如果從小跟在我身邊的話，我絕對會把你培養成一名花魁。”
老鴇指點著花崎遙有些磕磕絆絆的舞步，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阪田銀時又忍不住在腦海裏想象花崎遙擔任花魁會是什麽模樣了：嘛，反正就是穿著華麗的不得了的和服，還有醒目的巨大發飾，像個木偶一樣地呆呆坐在高處撫琴。
還是現在更順眼一點。
他這麽想著，視線觸及到旁邊跳得鏗鏘有力的桂時，終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說真的，假發這家夥真的不會露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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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劍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舞蹈也是同理。花崎遙和桂被惡補了兩天相關知識，也只能稱得上勉勉強強，整體在這樓裏還是很不夠看的。
但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要真成為多厲害的游女，只要能引起藤原徹的興趣一小會兒，拉近距離，確保能徹底殺死他就足夠了。
“所以說，我為什麽也要被打扮成這個樣子？我不是打雜的嗎？”
阪田銀時指了指自己被安上的假發，還有身上粉色的和服，原本的死魚眼更加明顯了些。
“就算是打雜，一個男的在這裏也夠明顯了。”
老鴇振振有詞：
“又不要你接客，負責好桂子和遙的後勤就好了。”
說實在的，花崎遙還不清楚青木弘作到底是怎麽讓這個花街裏相當有名的媽媽同意他們進來的。自己也就算了，桂雖然長相清秀，但憑借老鴇的眼力，一眼辨別出他是男人不是難事。銀時更是如此，竟然相當爽快地同意留下他打雜。
她有些疑惑，卻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許是看出了花崎遙的欲言又止，名為“神宮”的老鴇很是坦然地說出了原因：
“你們是要來殺藤原徹的吧，這些青木直接跟我說了。說實在的，我們已經受夠那家夥了，喜歡虐待人不說，還總是不守規矩地把姑娘奪走，搞的人心惶惶。”
“可是，這樣的話可能會連累到你們……”
花崎遙設想了一下藤原徹死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後沼城可能的風向，很是為她們的未來擔憂。
“我當然也考慮過這些了。”
神宮抽著長長的煙鬥，灰白的煙霧緩緩地上升，模糊了她的面龐。
“這也是我的一場賭博，賭你們能成功殺掉他，打開城門，讓攘夷軍進來，給沼城來個大換血。越是混亂之地，受到無聲的壓迫便越厲害，即使你們不來，這條花街也快在沈默中爆發了。”
四人處在花街高層的建築中。外頭早已是夜晚，但在這條街上，時間向來算不上什麽。花崎遙透過窗外向下看，很輕易地看到街上各種各樣攬著女人的武士，腳步搖搖晃晃，面色迷離而又眼神恍惚。
空氣中遍布女人的嬌笑和男人的調情，卻似乎都籠罩著一層虛假的面紗。
游女的地位太弱勢了，只要名義上的客人稍有不順，就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花崎遙垂眸看著一個男人毫無顧忌地在街上就推倒了女人，而後又毫不憐惜地拽著她往街旁的店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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