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和你哥同時掉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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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和你哥同時掉水裏
伏黑惠：“……五條老師背後確實有東西。”
野薔薇繞到五條悟背後去看,“啊，真的誒。只不過白色粉末也太常見了吧，這根本是游戲前沾上的。”她拍了拍,粉末很快就拍掉了,“可能是粉筆灰吧。”
虎杖眨眨眼,“五條老師一直開著無限誒，粉筆灰怎麽沾上的。”
五條悟沈吟了一聲,沒對游戲規則多說什麽，舉起雙手,輕浮道：“我知道了，我退出。”
“欸！五條老師你起碼爭取一下啊！”
因為五條悟平時一直給人隨便的感覺，居然這種涉及由紀小姐500億的事情上也能這麽隨便！
虎杖不禁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註視看他。
五條悟笑著走到後面,彎下腰,百無聊賴把下巴撐在欄桿上面看他們，不說話了。
尾喰凜：“游戲繼續。”
說實話對咒術師而言,尾喰凜設置的陷阱確實是雕蟲小技，不堪一擊。虎杖就算閉著眼睛都能走過去,他不禁碎碎念,“所以五條老師是怎麽回事啊。”
第一局進行的很順利,沒有什麽差錯。
先公布尾喰凜拿到的數字,他拿了一張11.
虎杖有些意外，居然……這麽簡單就贏了？
這個想法截止到自己的組合公布數字之前。
尾喰茨公布了由紀方的數字總和：“45.”
“等等！”野薔薇叫停。
由紀想要獲勝的條件應該是數字越小才對,就算一不小心看走眼拿錯了也不會相差幾十。
她看了眼尾喰茨,質疑他，“你沒算錯嗎？”
尾喰茨：“沒有。”
野薔薇還想說什麽，由紀打斷，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問尾喰茨,“你沒說謊嗎？”
尾喰茨：“沒有。”
“恩。”得到這個答案後，由紀就滿足了，“我沒什麽好問的了，下一局開始吧。”
尾喰凜瞇起眼睛，傲慢的輕笑道：“看來你的夥伴裏有人背叛你，想要讓你輸，直接拿了最大的30.”他好似看透一切笑了一聲，“所以我都說了，咒術師永遠都是這樣子，背叛和欺騙，他們只會給你這種東西。”
“反正第一局還是我贏了，連贏兩盤游戲結束太早，那就太無聊了。”尾喰凜深不可測望他們，“第二局我會拿剩下最大的29，好好看看你們之中的叛徒會怎麽做。”
第二局開始，夏油傑開口：“我們這裏有人直接拿了30，是事實。游戲規則沒有時限，我們可以一個人將牌送到之後，第二個人出發。”他說，“我最後。”
第二局公布數字，由紀方的數字總和是“85”。
這代表……
“叛徒增加了！”
虎杖左右回頭看自己組合剩下的其他人……不管怎麽想都看不出來誰有問題，但是最後的數字總和揭曉答案，他們之間不僅有問題，還是兩個人。
第一局是有一個人拿了30，第二局是有兩人各拿了28和27.
而因為尾喰凜這次拿的數字太大，所以這次他輸了。
第二局，由紀勝。
按理說由紀想要贏，數字必須越小才對。
沒想到到了第三局，由紀方的數字總和已經變成了96，按照每個人都拿最小數字的抽法，到了這局他們的數字應該是75.這代表，到了第三局，就像是雞生蛋一樣，又多了一個叛徒。
總共三局，每過一局由紀的組合裏就多出一個叛徒。
第三局，尾喰凜勝。
三局兩勝，這盤關系到500億的賭局，是尾喰凜贏了。
意外的是他臉上表情很古怪，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反而不見了。
“既然游戲已經結束了。”虎杖一臉沈重，跳出一步，像是隔了一條結界，回看剛剛一起玩游戲的人，“誰！叛徒是誰！第三局居然出現了三個人！”
也薔薇也跳了出來，“太可怕了！說明我肯定和其中一個人出過任務！沒想到背後居然是這種人！”
人群中先是一陣沈默，然後黑發少年動了動。
伏黑惠別過臉，伸出手，“第三局我拿了26。”
虎杖和野薔薇齊聲道：“伏黑！”
順平伸出手，虎杖和野薔薇瞬間回頭看他，以為他也要自招是叛徒。
但順平只是制止他們兩個，“總之……先冷靜一點。”
虎杖摸下巴，一臉沈重，“仔細想想伏黑身上本來就謎團很多，上次去他學校才發現他居然是不良。如果不是因為剛好遇到那兩個小弟，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了。”
伏黑嘖了一聲，怒而轉頭：“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吧！”
“伏黑你已經不是初犯了！”野薔薇一臉警覺，“剩下呢！剩下兩個叛徒呢！”
順平用排除法已經知道答案了。
夏油傑笑瞇瞇舉起手。
他是特級咒術師，還是學校教師。
野薔薇詭異的沈默一瞬後，沒有追究責任，“夏油老師我們先放一邊，把第一個叛徒揪出來。”她轉頭，問最後剩下來的男生，“順平！為什麽要這麽做！惡作劇嗎？你知不知道這場游戲關系到500億啊，都可以舉辦好幾場大型運動會了！”
順平弱弱道：“……不是我。”
“不是你還是誰！難道還是由紀小姐本人嗎！她為什麽想不開要讓自己輸啊！她輸了要背負500億，贏了可是50億的債款一筆勾銷誒！”
最後在隊列裏剩下的女聲響起：“是我。”
野薔薇轉頭：“啊？”
由紀冷靜的說道：“游戲第一局裏的叛徒是我。”
野薔薇閉嘴不說話了，她滿腦子都剩下一句話：
為什麽啊？為什麽啊！這他特麽的為什麽啊！
由紀再次冷靜的說道：“讓五條出局的人也是我。”
在尾喰凜宣布參加的人選之後，由紀就直接往兩個特級咒術師的方向走。讓五條悟在游戲開始前就喪失了參加資格，總之必須第一個把五條悟給弄出去，六眼太礙事了。
野薔薇：“……”
虎杖：“……”
他們兩個人還在想：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以至於兩個人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做什麽綜藝節目裏的顏藝比拼。
兩個人都極度在用面部表情，問她一個問題：
為什麽？
她這麽做的理由呢！完全想不通啊！沒道理啊！
輸了就欠債500億，贏了可是50億的債款一筆勾銷誒！
這怎麽想都想不出理由啊！
野薔薇扭頭問同是叛徒的伏黑：“為什麽？”
伏黑惠面無表情：“我也不知道。”
“哈？”野薔薇像在琦玉那天一樣，試圖掰回他的臉，讓他目光正面對著她，“不是你們事先說好一起做叛徒的嗎？不知道理由還這麽做！”
“事先沒商量過。”伏黑惠還是倔強扭過頭，“是中途意識到的。五條老師不可能中那麽低級的陷阱，游戲開局就出現了叛徒，仔細想想只有由紀小姐是叛徒的可能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總之跟著她想輸的意思做了。”
“惠，謝謝你，幫我大忙了。”
由紀走到面色陰晴不定的尾喰凜面前，攤開手掌。
“既然我這場游戲輸了，那按事先說好的，那份人生計劃書可以作廢了。”
尾喰凜和由紀之間還擁有著一場這個游戲輸贏結果為賭註的賭外局。如果這場游戲由紀在大家幫助下贏了，雖然50億的債款一筆勾銷，但必須需要立即執行人生計劃書上的內容。
這是救她出來必須要答應的賭局。
這場賭外局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如果由紀透露賭外局的存在，照樣需要執行人生計劃書。
要別人不知道她想在數字游戲中輸，也不能透露有賭外局。
數字游戲就變成了她和尾喰凜之間的說謊游戲。
看似極難的條件，還好中途被夏油傑和伏黑惠意識到她想輸的意圖。
尾喰凜一直笑著的臉，此時面無表情下來，讓人無端有壓迫感。由紀還是伸出手，向他討要人生計劃書。
二年級的學生出完任務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一眼就知道不能摻和進去的氛圍。
但真希和胖達還是停了下來，看著他們。
尾喰凜沈默半晌，壓低聲音，“茨，你給她。”
由紀拿到人生計劃書之後，刷的一下，當著尾喰凜的面一分為二。
白色的紙片像是代表對她的控制欲，撕紙的聲音越來越多，撕到不能再小的碎片時候她才停了下來。
被禪院家處處打壓的禪院真希聽到這聲音勾起嘴角。
尾喰茨看到這幕楞住，以為由紀在發火，他想幫凜解釋：“你知道我是不能撒謊的吧。其實凜他關心你，但是不會好好說……”
“我知道。”由紀知道茨想解釋什麽，她看向背對著她看不見表情的凜，“我一直很感謝凜哥，可以說沒有凜哥，我也堅持不到現在。”
如果不是小時候身邊有一個一直溫柔對他的尾喰凜，可能早就在常年對抗本土病中認輸，不用等藥研制出來，早就變成跟母親一樣了。
因為身邊有尾喰凜來自家人之間愛的支持，所以她撐了許久。
但也正是小時候這種同吃同住來照看她的方式，導致長大之後尾喰凜對她“愛”的方式，也離不開控制。
“我喜歡凜哥，就像凜哥對我一樣。”她說，“我理解你，尊重你，但不會一直照著你的想法來。”
尾喰凜背對她，背脊挺直，良久，他說：“等你還完500億再來和我說這些。”
然後和尾喰家的人一起了。
虎杖發現了盲點，“恩？等等！500億還是要還的嗎！”
當事人由紀十分冷靜的點頭，“賭外局是我贏了，人生計劃書作廢。但數字游戲還是輸了，500億還是要還的。”
“這個……是不可能還的了的吧？”野薔薇有些小心翼翼看她，“就算要去搶銀行也要連著去搶好幾家。”
“恩，沒錯。”由紀從尾喰凜之後一直保持一種很冷靜的狀態。明明是其他人在擔心她的將來，她卻一直表現出聽別人事情的樣子。
“她這個狀態好糟糕。”野薔薇看她無悲無喜的樣子，小聲對虎杖說，“是不是虱多不怕癢，已經完全放棄了。”
由紀說：“我其實已經想到辦法了。”她一頓，帶著猶豫，“雖然不知道……法律和道德上允不允許。”
野薔薇震驚：“果然是打算連夜搶銀行了嗎！”
由紀只顧自己繼續說下去，“有時候當你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就要去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五條悟聽到這裏，一臉興奮，迅速說道：“你要去解決尾喰凜了是吧！我幫你！”
野薔薇：“為什麽五條老師你在這裏變得這麽積極，比知道搶銀行還興奮。”
“悟他……”知道內情的夏油傑說，“當初為了去尾喰家找由紀，跟尾喰凜這個人說過幾句話。”
“啊……”野薔薇回想起來尾喰凜這個人一開始就明晃晃表現出的對咒術師的討厭，“好像大概能理解五條老師了。”
“不行。”由紀斬釘截鐵拒絕五條悟提出的意見。
她笑著對五條悟說，“因為我喜歡凜哥，這個方案PASS。”
五條悟對她這個回答浮誇的捂心口，做出被痛擊退兩步的樣子。
身為最強咒術師，他擡頭問：“如果我和你哥同時掉水裏了，你先救誰？”
由紀：“……”
居然能當著眾多人的面問這種問題，看來五條悟是相當厚臉皮了。
“你是認真問這個問題的嗎？”
由紀走到他身邊，看五條悟一副心累到彎腰不能再起的樣子。
面對這個送命題，由紀幽幽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游泳。”
尾喰由紀人生中嘗試學游泳，只有在沖繩被夏油傑和五條悟強行逼著的那次。
最後也沒有學會。
五條悟：……
送命題還有什麽其他句式來著？
我前幾天吃藥的時候看到一個新聞？
啊，不對。他怎麽可能會吃藥呢。
“除了凜哥，還有另一個造出這種問題的人。”由紀解釋，“我家是給了咒術總監會一筆讀作稅金寫作賄賂，把我放出來的。”
“只要咒術總監會消失，這筆稅金的開銷就不存在。”她冷靜的說完前半句，又繞回自己的問題上，平淡的做結尾，“總之500億就不需要了。”
胖達震驚的嘴巴張大：“這個人一臉平靜的說了比搶銀行還可怕的話！”
只有五條悟高高舉起手，“欸~聽起來很有趣，我支持。”
“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人參與進來了!”
眾人目光迅速焦距在另一個特級咒術師身上。
快，阻止你唯一的摯友！讓他們兩個人冷靜一點！
夏油傑雖然嘆了一口氣，但回答是：“說真的，我對這些沒興趣。所以不會管。”
胖達幽幽道：“悟，屠/殺咒術總監會會被整個咒術界通緝的。”
“你們在說什麽可怕的事啊。”由紀反倒是一臉不理解看向他們，“我有在說這麽血腥的話題嗎？”
“可是……讓咒術總監會消失……不就是……”
由紀接上：“就是取締這個機構的意思。”
“啊？”胖達用“我只是一只熊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表情看她，總之順著她說下去，“咒術總監會要管理咒術界的一切事情，不可能取締的。”
“我知道，就是換一種模式。”由紀還是一臉冷靜，“就是類似三權構想，把一個機關分成很多個部門，權力互相壓制，但又不能獨章局面，派系和派系之間會一直無止無休鬥爭下去。”
胖達瞪大他圓溜溜的眼珠子，幽幽道：“總覺得你好像在說一個很可怕的話題。”
“不，那個……就算你想改這個模式，也不會很突然說因為由紀小姐你的想法，要改就去改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尾喰由紀臉上一直很冷靜，反倒是他們大驚小怪的表情，突然覺得好像……有可能了？
“你以為背後控制整個國家的是誰？”
“不！等等！深入這個話題真的很危險了！打住！”
“……日本是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家最有實力說話。”
能夠將一個團體的名字堂而皇之取名叫【東京】的組織，已經是背後的人因為害怕在讓步了。
東京，代表著霓虹的首都，霓虹的心臟。
幾個有實力的資本家和政治家在一起用的名字，可不是跟網上取網名一樣簡單。就算學校新創立的社團，都要提交資料給學校，審核社團的名字能不能通過。
【東京】這個組織背後有著尾喰財團，鈴木財團，赤司財團，霓虹幾乎所有經濟命脈都在這個組織裏面。
不只是學校審核社團名字這麽簡單。
是真正名副其實的“心臟”。
“還要加上右代宮財團和金南財團吧。”由紀已經開始在為下一步想計劃，“資本家都是聞血過來的生物。只要我聯合這幾個財團，再加上咒術界有地位的人，拿著咒術界本身的資源做誘餌，他們肯定會過來一起爭，最好的分蛋糕模式就是咒術總監會拆的七零八落，大家各吃紅利啦。”
“就像是做料理一樣簡單。別說一個國家，其實把一個世界分成……”
胖達打斷道：“可以了！不用再說下去了！”
“……”
其他人已經被她危險的想法說不出什麽了。
由紀一直跟資本家周旋久了，知道大體都在想什麽。
鈴木財團在戰後靠鋼材起家最先分到蛋糕，現在能分的蛋糕都已經被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骨頭渣。
她接下來就是要把咒術總監會這塊蛋糕拿出來，給他們分。
剛好幾個大財團的人她都認識，覺得溝通不算困難。主要是咒術界這邊能幫她的人……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五條悟。
五條悟挑了挑眉。
由紀轉過頭，唔……不夠啊。
她合掌道：“很好！下一個目標就是禪院家！”
“咒術界的禦三家裏加茂家聲望已經不夠，五條家在我這邊，剩下的就是禪院家。”
她做輔助監督的時候和禪院家的人打過交道，感覺對封建的他們來說，一下子變革這麽大，肯定不會同意。
由紀轉頭，“惠，如果禪院家的人不同意，到時候我想辦法推你做家主。”
伏黑惠很嫌棄，“啊？我才不要做，讓給真希學姐。”
他做出“請”的手勢，讓給真希。
禪院真希長長“欸”了一聲，“我雖然不討厭，但是惠你比我合適。”
她說了一個事實，“你做家主的呼聲其實挺高的。畢竟繼承十種影法術，和悟關系也不錯，很多人想借你和五條家關系好點。”
伏黑惠：“總之我不做。”
禪院真希：“你比我合適。”
由紀打斷他們，“我懂了，到時候你們兩個之間石頭剪刀布決出勝負吧。”
伏黑惠：“啊？”
由紀：“不想做家主的話，就跟我剛剛一樣，想辦法在石頭剪刀布裏努力輸吧。”
伏黑惠：“……”
事情到底是怎麽從500億變成他要被送去做禪院家家主的。
由紀已經一副事情棺材定好的樣子，“明天我就去禪院家。”
其他人：“……”
總覺得……好像因為這500億，事情朝不可控制的方向上發展了。
問題是聽意思尾喰由紀還真的辦得到。
她身邊還有一個五條家家主支持她。
咒術界……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啊。
看著五條悟和尾喰由紀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感覺風雨欲來的樣子。
好可怕！
但實際五條悟和由紀兩人的話題已經和咒術界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似乎這件事並不重要。
雖然由紀剛剛的那番話，就已經是接近五條悟的理想。
不管有沒有實現，五條悟是一個願意為了理想，決定做教師來獻身的人。
“聖誕禮物呢？”
銀發青年歪過頭，“突然把我弄出局，還被說技不如人，我可是很傷心的。”
遇到尾喰凜相關的事上他就爭了起來。
“抱歉，因為六眼太礙事了。”
“不要用礙事這種詞。”
由紀一頓後，問他：“五條，你相信我嗎？”
“嗯？”五條悟微微彎下腰，離她更近了一些。
由紀能聞到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乳味道，應該是剛洗過澡不久。
伴著這清爽的味道，五條悟認真對她說：“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總之我是相信你的。”
“無論何時？”
“無論何時。”
由紀黑色的眼睛裏深幽看不到底，她掩飾的眨了眨眼睛。
“可我明明一直在說謊，騙了你很多次，還願意相信我嗎？”
“有嗎？”五條悟陷入沈思，似乎全忘記了，“那就當做我願意被你騙好了。”
由紀一怔，之後笑著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表情，“笨蛋一樣的說法。”
五條悟皺眉，咂舌道：“這時候該誇我才對吧？”
尾喰由紀還是一直在笑，然後將早就準備好，就等他回來的巧克力給他。
她認真道：“用硝子的特質烏龍茶做的。”
沒有說謊。
但沒人猜到這句話代表這是用伏特加和威士忌混合的酒心巧克力。
她說：“等吃完這個巧克力，明天再來回答我的問題吧。”
她再一次給了五條悟一次機會。
她想象中吃到中間發現是酒心巧克力的五條悟，第二天見到她或許會生氣。
然後氣鼓鼓說：“再也不相信你了。”之類的話。
但沒想到，五條悟當晚就來找她了。
就像不存在記憶中的那樣，只不過窗外沒有臺風。
在深夜，她一人在房間內，聽到有人在敲落地窗的聲音。
轉過頭，看到銀發青年在窗外神色不明。
由紀恍惚看了他許久，想到了那段不存在記憶的開頭。
她立馬過去打開了窗戶。
這次沒有風聲與雨聲的灌入，迎接她的是酒味與溫暖的懷抱。
在臺風的夜晚，她主動抱住了淋濕的五條悟。
此時此刻，五條悟主動抱緊了她。
銀色的腦袋在她頸窩蹭了蹭，低沈又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呼喚她的名字。
“由紀。”
尾喰由紀被他弄的有些癢，想把他腦袋掰走，發現完全不行，他此時力氣大的驚人。
想到五條悟平時很少……或許說沒有喝酒。
“你……該不會是醉了吧？”
五條悟回答的很快：“沒有。”
如果五條悟說這句話的同時，她沒有聞到更強烈酒味的話，可信度確實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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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五條老師背後確實有東西。”
野薔薇繞到五條悟背後去看,“啊，真的誒。只不過白色粉末也太常見了吧，這根本是游戲前沾上的。”她拍了拍,粉末很快就拍掉了,“可能是粉筆灰吧。”
虎杖眨眨眼,“五條老師一直開著無限誒，粉筆灰怎麽沾上的。”
五條悟沈吟了一聲,沒對游戲規則多說什麽，舉起雙手,輕浮道：“我知道了，我退出。”
“欸！五條老師你起碼爭取一下啊！”
因為五條悟平時一直給人隨便的感覺，居然這種涉及由紀小姐500億的事情上也能這麽隨便！
虎杖不禁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註視看他。
五條悟笑著走到後面,彎下腰,百無聊賴把下巴撐在欄桿上面看他們，不說話了。
尾喰凜：“游戲繼續。”
說實話對咒術師而言,尾喰凜設置的陷阱確實是雕蟲小技，不堪一擊。虎杖就算閉著眼睛都能走過去,他不禁碎碎念,“所以五條老師是怎麽回事啊。”
第一局進行的很順利,沒有什麽差錯。
先公布尾喰凜拿到的數字,他拿了一張11.
虎杖有些意外，居然……這麽簡單就贏了？
這個想法截止到自己的組合公布數字之前。
尾喰茨公布了由紀方的數字總和：“45.”
“等等！”野薔薇叫停。
由紀想要獲勝的條件應該是數字越小才對,就算一不小心看走眼拿錯了也不會相差幾十。
她看了眼尾喰茨,質疑他，“你沒算錯嗎？”
尾喰茨：“沒有。”
野薔薇還想說什麽，由紀打斷，只是當著眾人的面問尾喰茨,“你沒說謊嗎？”
尾喰茨：“沒有。”
“恩。”得到這個答案後，由紀就滿足了，“我沒什麽好問的了，下一局開始吧。”
尾喰凜瞇起眼睛，傲慢的輕笑道：“看來你的夥伴裏有人背叛你，想要讓你輸，直接拿了最大的30.”他好似看透一切笑了一聲，“所以我都說了，咒術師永遠都是這樣子，背叛和欺騙，他們只會給你這種東西。”
“反正第一局還是我贏了，連贏兩盤游戲結束太早，那就太無聊了。”尾喰凜深不可測望他們，“第二局我會拿剩下最大的29，好好看看你們之中的叛徒會怎麽做。”
第二局開始，夏油傑開口：“我們這裏有人直接拿了30，是事實。游戲規則沒有時限，我們可以一個人將牌送到之後，第二個人出發。”他說，“我最後。”
第二局公布數字，由紀方的數字總和是“85”。
這代表……
“叛徒增加了！”
虎杖左右回頭看自己組合剩下的其他人……不管怎麽想都看不出來誰有問題，但是最後的數字總和揭曉答案，他們之間不僅有問題，還是兩個人。
第一局是有一個人拿了30，第二局是有兩人各拿了28和27.
而因為尾喰凜這次拿的數字太大，所以這次他輸了。
第二局，由紀勝。
按理說由紀想要贏，數字必須越小才對。
沒想到到了第三局，由紀方的數字總和已經變成了96，按照每個人都拿最小數字的抽法，到了這局他們的數字應該是75.這代表，到了第三局，就像是雞生蛋一樣，又多了一個叛徒。
總共三局，每過一局由紀的組合裏就多出一個叛徒。
第三局，尾喰凜勝。
三局兩勝，這盤關系到500億的賭局，是尾喰凜贏了。
意外的是他臉上表情很古怪，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反而不見了。
“既然游戲已經結束了。”虎杖一臉沈重，跳出一步，像是隔了一條結界，回看剛剛一起玩游戲的人，“誰！叛徒是誰！第三局居然出現了三個人！”
也薔薇也跳了出來，“太可怕了！說明我肯定和其中一個人出過任務！沒想到背後居然是這種人！”
人群中先是一陣沈默，然後黑發少年動了動。
伏黑惠別過臉，伸出手，“第三局我拿了26。”
虎杖和野薔薇齊聲道：“伏黑！”
順平伸出手，虎杖和野薔薇瞬間回頭看他，以為他也要自招是叛徒。
但順平只是制止他們兩個，“總之……先冷靜一點。”
虎杖摸下巴，一臉沈重，“仔細想想伏黑身上本來就謎團很多，上次去他學校才發現他居然是不良。如果不是因為剛好遇到那兩個小弟，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了。”
伏黑嘖了一聲，怒而轉頭：“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吧！”
“伏黑你已經不是初犯了！”野薔薇一臉警覺，“剩下呢！剩下兩個叛徒呢！”
順平用排除法已經知道答案了。
夏油傑笑瞇瞇舉起手。
他是特級咒術師，還是學校教師。
野薔薇詭異的沈默一瞬後，沒有追究責任，“夏油老師我們先放一邊，把第一個叛徒揪出來。”她轉頭，問最後剩下來的男生，“順平！為什麽要這麽做！惡作劇嗎？你知不知道這場游戲關系到500億啊，都可以舉辦好幾場大型運動會了！”
順平弱弱道：“……不是我。”
“不是你還是誰！難道還是由紀小姐本人嗎！她為什麽想不開要讓自己輸啊！她輸了要背負500億，贏了可是50億的債款一筆勾銷誒！”
最後在隊列裏剩下的女聲響起：“是我。”
野薔薇轉頭：“啊？”
由紀冷靜的說道：“游戲第一局裏的叛徒是我。”
野薔薇閉嘴不說話了，她滿腦子都剩下一句話：
為什麽啊？為什麽啊！這他特麽的為什麽啊！
由紀再次冷靜的說道：“讓五條出局的人也是我。”
在尾喰凜宣布參加的人選之後，由紀就直接往兩個特級咒術師的方向走。讓五條悟在游戲開始前就喪失了參加資格，總之必須第一個把五條悟給弄出去，六眼太礙事了。
野薔薇：“……”
虎杖：“……”
他們兩個人還在想：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以至於兩個人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在做什麽綜藝節目裏的顏藝比拼。
兩個人都極度在用面部表情，問她一個問題：
為什麽？
她這麽做的理由呢！完全想不通啊！沒道理啊！
輸了就欠債500億，贏了可是50億的債款一筆勾銷誒！
這怎麽想都想不出理由啊！
野薔薇扭頭問同是叛徒的伏黑：“為什麽？”
伏黑惠面無表情：“我也不知道。”
“哈？”野薔薇像在琦玉那天一樣，試圖掰回他的臉，讓他目光正面對著她，“不是你們事先說好一起做叛徒的嗎？不知道理由還這麽做！”
“事先沒商量過。”伏黑惠還是倔強扭過頭，“是中途意識到的。五條老師不可能中那麽低級的陷阱，游戲開局就出現了叛徒，仔細想想只有由紀小姐是叛徒的可能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總之跟著她想輸的意思做了。”
“惠，謝謝你，幫我大忙了。”
由紀走到面色陰晴不定的尾喰凜面前，攤開手掌。
“既然我這場游戲輸了，那按事先說好的，那份人生計劃書可以作廢了。”
尾喰凜和由紀之間還擁有著一場這個游戲輸贏結果為賭註的賭外局。如果這場游戲由紀在大家幫助下贏了，雖然50億的債款一筆勾銷，但必須需要立即執行人生計劃書上的內容。
這是救她出來必須要答應的賭局。
這場賭外局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如果由紀透露賭外局的存在，照樣需要執行人生計劃書。
要別人不知道她想在數字游戲中輸，也不能透露有賭外局。
數字游戲就變成了她和尾喰凜之間的說謊游戲。
看似極難的條件，還好中途被夏油傑和伏黑惠意識到她想輸的意圖。
尾喰凜一直笑著的臉，此時面無表情下來，讓人無端有壓迫感。由紀還是伸出手，向他討要人生計劃書。
二年級的學生出完任務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一眼就知道不能摻和進去的氛圍。
但真希和胖達還是停了下來，看著他們。
尾喰凜沈默半晌，壓低聲音，“茨，你給她。”
由紀拿到人生計劃書之後，刷的一下，當著尾喰凜的面一分為二。
白色的紙片像是代表對她的控制欲，撕紙的聲音越來越多，撕到不能再小的碎片時候她才停了下來。
被禪院家處處打壓的禪院真希聽到這聲音勾起嘴角。
尾喰茨看到這幕楞住，以為由紀在發火，他想幫凜解釋：“你知道我是不能撒謊的吧。其實凜他關心你，但是不會好好說……”
“我知道。”由紀知道茨想解釋什麽，她看向背對著她看不見表情的凜，“我一直很感謝凜哥，可以說沒有凜哥，我也堅持不到現在。”
如果不是小時候身邊有一個一直溫柔對他的尾喰凜，可能早就在常年對抗本土病中認輸，不用等藥研制出來，早就變成跟母親一樣了。
因為身邊有尾喰凜來自家人之間愛的支持，所以她撐了許久。
但也正是小時候這種同吃同住來照看她的方式，導致長大之後尾喰凜對她“愛”的方式，也離不開控制。
“我喜歡凜哥，就像凜哥對我一樣。”她說，“我理解你，尊重你，但不會一直照著你的想法來。”
尾喰凜背對她，背脊挺直，良久，他說：“等你還完500億再來和我說這些。”
然後和尾喰家的人一起了。
虎杖發現了盲點，“恩？等等！500億還是要還的嗎！”
當事人由紀十分冷靜的點頭，“賭外局是我贏了，人生計劃書作廢。但數字游戲還是輸了，500億還是要還的。”
“這個……是不可能還的了的吧？”野薔薇有些小心翼翼看她，“就算要去搶銀行也要連著去搶好幾家。”
“恩，沒錯。”由紀從尾喰凜之後一直保持一種很冷靜的狀態。明明是其他人在擔心她的將來，她卻一直表現出聽別人事情的樣子。
“她這個狀態好糟糕。”野薔薇看她無悲無喜的樣子，小聲對虎杖說，“是不是虱多不怕癢，已經完全放棄了。”
由紀說：“我其實已經想到辦法了。”她一頓，帶著猶豫，“雖然不知道……法律和道德上允不允許。”
野薔薇震驚：“果然是打算連夜搶銀行了嗎！”
由紀只顧自己繼續說下去，“有時候當你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就要去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五條悟聽到這裏，一臉興奮，迅速說道：“你要去解決尾喰凜了是吧！我幫你！”
野薔薇：“為什麽五條老師你在這裏變得這麽積極，比知道搶銀行還興奮。”
“悟他……”知道內情的夏油傑說，“當初為了去尾喰家找由紀，跟尾喰凜這個人說過幾句話。”
“啊……”野薔薇回想起來尾喰凜這個人一開始就明晃晃表現出的對咒術師的討厭，“好像大概能理解五條老師了。”
“不行。”由紀斬釘截鐵拒絕五條悟提出的意見。
她笑著對五條悟說，“因為我喜歡凜哥，這個方案PASS。”
五條悟對她這個回答浮誇的捂心口，做出被痛擊退兩步的樣子。
身為最強咒術師，他擡頭問：“如果我和你哥同時掉水裏了，你先救誰？”
由紀：“……”
居然能當著眾多人的面問這種問題，看來五條悟是相當厚臉皮了。
“你是認真問這個問題的嗎？”
由紀走到他身邊，看五條悟一副心累到彎腰不能再起的樣子。
面對這個送命題，由紀幽幽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游泳。”
尾喰由紀人生中嘗試學游泳，只有在沖繩被夏油傑和五條悟強行逼著的那次。
最後也沒有學會。
五條悟：……
送命題還有什麽其他句式來著？
我前幾天吃藥的時候看到一個新聞？
啊，不對。他怎麽可能會吃藥呢。
“除了凜哥，還有另一個造出這種問題的人。”由紀解釋，“我家是給了咒術總監會一筆讀作稅金寫作賄賂，把我放出來的。”
“只要咒術總監會消失，這筆稅金的開銷就不存在。”她冷靜的說完前半句，又繞回自己的問題上，平淡的做結尾，“總之500億就不需要了。”
胖達震驚的嘴巴張大：“這個人一臉平靜的說了比搶銀行還可怕的話！”
只有五條悟高高舉起手，“欸~聽起來很有趣，我支持。”
“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人參與進來了!”
眾人目光迅速焦距在另一個特級咒術師身上。
快，阻止你唯一的摯友！讓他們兩個人冷靜一點！
夏油傑雖然嘆了一口氣，但回答是：“說真的，我對這些沒興趣。所以不會管。”
胖達幽幽道：“悟，屠/殺咒術總監會會被整個咒術界通緝的。”
“你們在說什麽可怕的事啊。”由紀反倒是一臉不理解看向他們，“我有在說這麽血腥的話題嗎？”
“可是……讓咒術總監會消失……不就是……”
由紀接上：“就是取締這個機構的意思。”
“啊？”胖達用“我只是一只熊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表情看她，總之順著她說下去，“咒術總監會要管理咒術界的一切事情，不可能取締的。”
“我知道，就是換一種模式。”由紀還是一臉冷靜，“就是類似三權構想，把一個機關分成很多個部門，權力互相壓制，但又不能獨章局面，派系和派系之間會一直無止無休鬥爭下去。”
胖達瞪大他圓溜溜的眼珠子，幽幽道：“總覺得你好像在說一個很可怕的話題。”
“不，那個……就算你想改這個模式，也不會很突然說因為由紀小姐你的想法，要改就去改的……吧？”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尾喰由紀臉上一直很冷靜，反倒是他們大驚小怪的表情，突然覺得好像……有可能了？
“你以為背後控制整個國家的是誰？”
“不！等等！深入這個話題真的很危險了！打住！”
“……日本是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家最有實力說話。”
能夠將一個團體的名字堂而皇之取名叫【東京】的組織，已經是背後的人因為害怕在讓步了。
東京，代表著霓虹的首都，霓虹的心臟。
幾個有實力的資本家和政治家在一起用的名字，可不是跟網上取網名一樣簡單。就算學校新創立的社團，都要提交資料給學校，審核社團的名字能不能通過。
【東京】這個組織背後有著尾喰財團，鈴木財團，赤司財團，霓虹幾乎所有經濟命脈都在這個組織裏面。
不只是學校審核社團名字這麽簡單。
是真正名副其實的“心臟”。
“還要加上右代宮財團和金南財團吧。”由紀已經開始在為下一步想計劃，“資本家都是聞血過來的生物。只要我聯合這幾個財團，再加上咒術界有地位的人，拿著咒術界本身的資源做誘餌，他們肯定會過來一起爭，最好的分蛋糕模式就是咒術總監會拆的七零八落，大家各吃紅利啦。”
“就像是做料理一樣簡單。別說一個國家，其實把一個世界分成……”
胖達打斷道：“可以了！不用再說下去了！”
“……”
其他人已經被她危險的想法說不出什麽了。
由紀一直跟資本家周旋久了，知道大體都在想什麽。
鈴木財團在戰後靠鋼材起家最先分到蛋糕，現在能分的蛋糕都已經被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骨頭渣。
她接下來就是要把咒術總監會這塊蛋糕拿出來，給他們分。
剛好幾個大財團的人她都認識，覺得溝通不算困難。主要是咒術界這邊能幫她的人……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五條悟。
五條悟挑了挑眉。
由紀轉過頭，唔……不夠啊。
她合掌道：“很好！下一個目標就是禪院家！”
“咒術界的禦三家裏加茂家聲望已經不夠，五條家在我這邊，剩下的就是禪院家。”
她做輔助監督的時候和禪院家的人打過交道，感覺對封建的他們來說，一下子變革這麽大，肯定不會同意。
由紀轉頭，“惠，如果禪院家的人不同意，到時候我想辦法推你做家主。”
伏黑惠很嫌棄，“啊？我才不要做，讓給真希學姐。”
他做出“請”的手勢，讓給真希。
禪院真希長長“欸”了一聲，“我雖然不討厭，但是惠你比我合適。”
她說了一個事實，“你做家主的呼聲其實挺高的。畢竟繼承十種影法術，和悟關系也不錯，很多人想借你和五條家關系好點。”
伏黑惠：“總之我不做。”
禪院真希：“你比我合適。”
由紀打斷他們，“我懂了，到時候你們兩個之間石頭剪刀布決出勝負吧。”
伏黑惠：“啊？”
由紀：“不想做家主的話，就跟我剛剛一樣，想辦法在石頭剪刀布裏努力輸吧。”
伏黑惠：“……”
事情到底是怎麽從500億變成他要被送去做禪院家家主的。
由紀已經一副事情棺材定好的樣子，“明天我就去禪院家。”
其他人：“……”
總覺得……好像因為這500億，事情朝不可控制的方向上發展了。
問題是聽意思尾喰由紀還真的辦得到。
她身邊還有一個五條家家主支持她。
咒術界……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啊。
看著五條悟和尾喰由紀兩個人在一起，就是感覺風雨欲來的樣子。
好可怕！
但實際五條悟和由紀兩人的話題已經和咒術界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似乎這件事並不重要。
雖然由紀剛剛的那番話，就已經是接近五條悟的理想。
不管有沒有實現，五條悟是一個願意為了理想，決定做教師來獻身的人。
“聖誕禮物呢？”
銀發青年歪過頭，“突然把我弄出局，還被說技不如人，我可是很傷心的。”
遇到尾喰凜相關的事上他就爭了起來。
“抱歉，因為六眼太礙事了。”
“不要用礙事這種詞。”
由紀一頓後，問他：“五條，你相信我嗎？”
“嗯？”五條悟微微彎下腰，離她更近了一些。
由紀能聞到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乳味道，應該是剛洗過澡不久。
伴著這清爽的味道，五條悟認真對她說：“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總之我是相信你的。”
“無論何時？”
“無論何時。”
由紀黑色的眼睛裏深幽看不到底，她掩飾的眨了眨眼睛。
“可我明明一直在說謊，騙了你很多次，還願意相信我嗎？”
“有嗎？”五條悟陷入沈思，似乎全忘記了，“那就當做我願意被你騙好了。”
由紀一怔，之後笑著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表情，“笨蛋一樣的說法。”
五條悟皺眉，咂舌道：“這時候該誇我才對吧？”
尾喰由紀還是一直在笑，然後將早就準備好，就等他回來的巧克力給他。
她認真道：“用硝子的特質烏龍茶做的。”
沒有說謊。
但沒人猜到這句話代表這是用伏特加和威士忌混合的酒心巧克力。
她說：“等吃完這個巧克力，明天再來回答我的問題吧。”
她再一次給了五條悟一次機會。
她想象中吃到中間發現是酒心巧克力的五條悟，第二天見到她或許會生氣。
然後氣鼓鼓說：“再也不相信你了。”之類的話。
但沒想到，五條悟當晚就來找她了。
就像不存在記憶中的那樣，只不過窗外沒有臺風。
在深夜，她一人在房間內，聽到有人在敲落地窗的聲音。
轉過頭，看到銀發青年在窗外神色不明。
由紀恍惚看了他許久，想到了那段不存在記憶的開頭。
她立馬過去打開了窗戶。
這次沒有風聲與雨聲的灌入，迎接她的是酒味與溫暖的懷抱。
在臺風的夜晚，她主動抱住了淋濕的五條悟。
此時此刻，五條悟主動抱緊了她。
銀色的腦袋在她頸窩蹭了蹭，低沈又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呼喚她的名字。
“由紀。”
尾喰由紀被他弄的有些癢，想把他腦袋掰走，發現完全不行，他此時力氣大的驚人。
想到五條悟平時很少……或許說沒有喝酒。
“你……該不會是醉了吧？”
五條悟回答的很快：“沒有。”
如果五條悟說這句話的同時，她沒有聞到更強烈酒味的話，可信度確實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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