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耶（含海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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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好耶（含海貓）
基德和五條悟之間的討論沒被由紀聽到,她此時在輪船的另一角。
安室透在甲板上還在思考什麽，就遠遠看到由紀手中拿著六軒島順來的槍，對準他,場景就像是之前鈴木列車那樣,只不過雙方位置換了一下。
安室透一楞,沒有逃開，無奈笑道：“由紀小姐還是很在意上次的事嗎？”
由紀一邊上前,一邊用槍抵住了他的腦部，冷冷道：“聽基德說,你背後給我備註ママ（mama）？”
安室透：“……”
給小兩歲的女性朋友備註“媽媽”這確實怎麽解釋也洗不清楚，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名聲被自己迫害，真實社會性死亡,沒得洗。
“其實真正的備註應該是マキマ（Makima）吧？”
安室透呼吸一窒,“你怎麽會知道？”
尾喰由紀按理說不應該知道有瑪奇瑪這個存在。關於瑪奇瑪的事過了十幾年，都已經算公安機密,被封存留檔。
也是瑪奇瑪被電次殺死之後，公安在怪異專家建議下,開設了“風聞科”解決相關事件。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身體被人吃掉,死者的靈魂可以繼續存活在他人的體內。”
由紀只對五條悟說過這句話,雖然當時她把這句話說的很浪漫,但其實……是事實。
虎杖悠仁吃了兩面宿儺的手指之後，體內存在詛咒之王的靈魂。
“在很小的時候,我還不能壓制雛見澤綜合癥的時候和她聊過幾句。”
瑪奇瑪對她似是而非說過幾句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安室透三番兩次對她底線的試探，虎杖吃手指能和宿儺溝通，幸平城一郎跟她坦誠當初的料理被放了其他東西的瞬間，一切就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但她本身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她現在,正好好的活著，並且享受生活，就夠了。
由紀看著他的眼睛，“準確的說，是因為她幫我壓制了雛見澤綜合癥，我才活到現在。”
安室透微微側頭，嚴肅地盯著她看，“她現在還在嗎？”
“你到我身邊一直以來就是想查這個”由紀露出新月般的笑臉，“然後，你的結果呢？我像她嗎？”
安室透長久沈默過後，嘆氣，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副坦白的模樣，“說實話，我根本沒有和她接觸過。除了知道你們都是用氣味認人這一點，其他我找不出相似的地方。”
由紀將手中的槍又往前面遞了幾分，在他耳邊沈沈說道：“你猜我為什麽之前都裝不知道，這時候突然和你提這個？”
腦袋正被人抵著槍，安室透也不見一點慌亂的樣子，冷靜道：“你的槍沒有上膛。這種老式槍沒有資格證不知道怎麽換膛。”
由紀狡黠一笑：“誰說不上膛就不能開槍了？”
“砰——”
平靜的海面上響起六聲槍聲。
鳴叫的海貓被槍聲驚起，飛到天空之上。
碧波蕩漾的海面上重新歸於平靜。
人聲，鳥聲。
在槍聲之後，一切聲音消失，好似世界誕生之初那般平靜。
由紀看著倒地的安室透，將手中的槍扔到海中，沈沒海底。
整艘船只有五條悟和尾喰由紀兩個人還好端端站著，其他人都像是睡著一樣倒在地上。
五條悟看著滿地躺在地上的人，咋舌幾聲，“嘖嘖嘖，你覺得我們倆像不像壞事做盡後，正在殺人滅口的壞人。”
“身為咒術師你在說什麽呢？我們明明是在為社會服務，讓他們忘記六軒島之行的一切，要不然出去以後會給社會添亂的。沒聽到毛利小五郎剛剛還說要關於咒靈的事寫成書嗎？”
“等他們醒了之後，對空白記憶部分怎麽解釋？”
“就說路上遇到了臺風，還沒到六軒島原路返回了。”
穿著紅色德式軍服的千鬥五十鈴，看到他們的船靠邊後，放下手中的槍，“我已經用了六發讓人失去記憶的子彈了，按照約定好的，你……您之後務必要和我一起去趟甘輝游樂園。”
“恩。”由紀點頭，“你槍法確實很好，我當時看到安室透迅速躲開，還以為不會中彈的。”
由紀為了以防萬一，明明拿出這麽大的事情吸引他註意力，居然還是被察覺到槍手真正位置。
千鬥五十鈴被誇後一楞，掩飾羞赧，她低下頭，“對我來說就算動得再快靶子的，我也有信心射中。”
她擡頭，期期艾艾道：“所以甘輝游樂園，您會來的吧？”
“恩，畢竟你這次幫了我的忙，上次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
“萬分感謝。”千鬥五十鈴走前對她深深鞠了一躬。
看她走遠的背影，五條悟幽幽一句，“游樂園愛好者？”
“好像是游樂園裏的員工，一直想讓我過去一趟……但是要做什麽又不肯和我說，只說過去就知道了。”
“好可疑。”
兩人不能把船上的幾人拋著不管，就留到了幾人醒來，果然都問了一遍發生什麽。
他們問的時候，由紀剛好在剝葡萄，把剝完的葡萄的往後一懟，五條悟自覺伸過頭來吃了。
由紀就一邊剝葡萄，一邊跟他們解釋了一次臺風的事。
毛利蘭看著他們倆，歪頭小聲道：“好像……又正常了？”
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來時那麽奇怪。
柯南默默繞到五條悟的前方，觀察他有沒有偷偷墊內增高。
腳踝位置是正常的。
說明是本人。
基德呢？
“那還要去一次六軒島嗎？”
千鬥五十鈴的失憶子彈讓他們忘記這次六軒島上的所有事。
在他們眼裏看來，他們只是因為遇到臺風在返航途中，還沒登上六軒島。
“去！”毛利小五郎此時已經忘記十噸黃金不見的事，“還有委托金在等著我！”
黃金魔女已經消失，由紀也不會攔著他，點頭說好。
毛利小五郎剛要將船返航，手機響起鈴聲，他接起，“恩？右代宮繪羽女士找我？好的，我馬上過去。”
右代宮家第一個委托毛利小五郎找出六軒島真相的人，實際是右代宮繪羽，並不是緣壽。
雖然不知道右代宮繪羽何意，毛利小五郎還是作為偵探去了右代宮家主所在的重癥病房。
病房內團團圍著五六個黑衣保鏢，還有半張床的距離，毛利小五郎被遏止再進一步。
右代宮繪羽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滿頭白發，據說她現在已經病重到很少有精神正常能夠對話的時候，難得恢覆正常，居然叫來了他這個私家偵探，尋找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真相。
右代宮繪羽還沒開口，就像是要把肺也給咳出來的用力，咳了很久之後，她沙啞著聲音開口道：“我一直都知道，緣壽恨我，她一直相信是我殺了右代宮家的所有人。”
她說的話像是來自地獄深淵。
“我有當年留下的日記，裏面記錄著六軒島的真相。我把這本日記本給你，等我死了以後，你會作為我聘請的偵探，公布六軒島的真相。選擇權交給你，我已經累了。”
這句話說完，右代宮繪羽好像用完全部的力氣，倒下不再過多解釋。
毛利小五郎拿著這本日記本覺得不解。
右代宮繪羽想借他名偵探的身份落實12年前六軒島真相這件事是看懂了。可為什麽不是說必須公布，而是把選擇權交給他？
等毛利小五郎在路邊站著翻完這本日記本後，總算明白了右代宮繪羽為什麽一直不肯說六軒島的真相。
緣壽的父母殺死了她的丈夫和兒子，緣壽也相信是繪羽殺了所有人，兩人都在互相憎惡。
右代宮繪羽不說出真相是在保護緣壽，但內心又恨著緣壽。
所以臨死前將真相是否公布，交給了一個執著於真相的職業，同時也是毫不相幹的第三者。
重點並不是“毛利小五郎”這個人，只是因為他是“名偵探”。
毛利小五郎拿出打火機，在路邊就燒掉了這本記載著12年前真相的日記本。
就著火光，他一個人碎碎念：“看來我的黃金是沒有了。”
六軒島也沒必要再去了。
這本日記本裏的真相被人吵了12年，日記本內容一旦公布，他不僅能獲得名氣，也肯定會有人出高價買這本日記本。
他拿出兜裏的煙，就著燃燒的火點燃煙頭，尼古丁的味道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雖然心疼，但是不後悔。
不用等到右代宮繪羽死去，他現在就可以做出這個選擇。
街邊的志願者拿著“捐獻愛心”的牌子找他，“獻出一份愛心吧，可以獲得一朵小花。”
“不用獻了，我就在剛剛已經捐出起碼幾十億的愛心。”毛利小五郎一臉憂郁，“我要去看今天的賽馬新聞了，別來找我。”
他用腳碾了幾下燒日記本留下的星火，一臉苦大仇深，叼著煙走了。
志願者一臉莫名其妙，只好又攔下下一個經過的黃發青年，說：“獻出一份愛心吧，可以獲得一朵花。”
黃發青年幽幽盯著他良久：“捐款我就有心了嗎？”
志願者：“呃……是的。”
黃發青年：“好耶！那我捐！”
志願者把手中的花交給他，黃發青年拿到手中像是路邊撿來的花也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志願者還沒轉頭，就看到黃發青年一口把手中的小花給吞了。
志願者：？？？！！！
“電次警部補。”找到他的金發青年一臉欲言又止，想想電次平時的所作所為，最後不打算說他了。
電次嚼了嚼口中的花，吃到一半，他突然頓住，明顯被難吃到了。
金發青年立即阻止道：“不準吐，會影響市容。”
電次默默吞了口中的花，“哼，我連痂都能吃下去，區區臭花而已，我是不會吐的。”
“這世上能讓我吃進去再吐出來的只有嘔吐物！”他說，“因為我吃進去就是拋棄身為人類的尊嚴！”
安室透： “……”
總覺得還是不要問發生過什麽比較好。
另一邊的由紀接到六軒島之行取消後，也樂得輕松。
她身邊的五條悟左聞聞右聞聞衣服，拉開領子，嫌棄道：“一股海風的腥味。”
“那先去換衣服吧。”由紀放下手機，“我先等你洗完澡，之後再一起去高專。”
“……”
對於五條悟微妙的沈默，由紀問道：“怎麽了？家裏太亂了？”
“沒什麽。”五條悟嫌棄自己身上味道，這時候不敢離太近，沒去抱她，一路上抓著她的衣服。
到家後，他推開門，頭也不回，直接去了二樓的浴室。
“你在樓下等我。”
由紀在樓下起碼玩了半個小時的手機，還是不見五條悟下樓的動靜。
“五條？”
她叫了幾聲名字都沒有反應，沒有坐家用電梯，而是走樓梯去了二樓。
二樓空闊無比，只有一個地方清晰傳來水聲。
她又叫了幾聲名字，慢慢朝有水聲的房間走近。
走到一半，她停了下來。
浴室的門開著，白色的水汽不停從裏面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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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甲板上還在思考什麽，就遠遠看到由紀手中拿著六軒島順來的槍，對準他,場景就像是之前鈴木列車那樣,只不過雙方位置換了一下。
安室透一楞,沒有逃開，無奈笑道：“由紀小姐還是很在意上次的事嗎？”
由紀一邊上前,一邊用槍抵住了他的腦部，冷冷道：“聽基德說,你背後給我備註ママ（mama）？”
安室透：“……”
給小兩歲的女性朋友備註“媽媽”這確實怎麽解釋也洗不清楚，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名聲被自己迫害，真實社會性死亡,沒得洗。
“其實真正的備註應該是マキマ（Makima）吧？”
安室透呼吸一窒,“你怎麽會知道？”
尾喰由紀按理說不應該知道有瑪奇瑪這個存在。關於瑪奇瑪的事過了十幾年，都已經算公安機密,被封存留檔。
也是瑪奇瑪被電次殺死之後，公安在怪異專家建議下,開設了“風聞科”解決相關事件。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身體被人吃掉,死者的靈魂可以繼續存活在他人的體內。”
由紀只對五條悟說過這句話,雖然當時她把這句話說的很浪漫,但其實……是事實。
虎杖悠仁吃了兩面宿儺的手指之後，體內存在詛咒之王的靈魂。
“在很小的時候,我還不能壓制雛見澤綜合癥的時候和她聊過幾句。”
瑪奇瑪對她似是而非說過幾句話,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安室透三番兩次對她底線的試探，虎杖吃手指能和宿儺溝通，幸平城一郎跟她坦誠當初的料理被放了其他東西的瞬間，一切就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但她本身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她現在,正好好的活著，並且享受生活，就夠了。
由紀看著他的眼睛，“準確的說，是因為她幫我壓制了雛見澤綜合癥，我才活到現在。”
安室透微微側頭，嚴肅地盯著她看，“她現在還在嗎？”
“你到我身邊一直以來就是想查這個”由紀露出新月般的笑臉，“然後，你的結果呢？我像她嗎？”
安室透長久沈默過後，嘆氣，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副坦白的模樣，“說實話，我根本沒有和她接觸過。除了知道你們都是用氣味認人這一點，其他我找不出相似的地方。”
由紀將手中的槍又往前面遞了幾分，在他耳邊沈沈說道：“你猜我為什麽之前都裝不知道，這時候突然和你提這個？”
腦袋正被人抵著槍，安室透也不見一點慌亂的樣子，冷靜道：“你的槍沒有上膛。這種老式槍沒有資格證不知道怎麽換膛。”
由紀狡黠一笑：“誰說不上膛就不能開槍了？”
“砰——”
平靜的海面上響起六聲槍聲。
鳴叫的海貓被槍聲驚起，飛到天空之上。
碧波蕩漾的海面上重新歸於平靜。
人聲，鳥聲。
在槍聲之後，一切聲音消失，好似世界誕生之初那般平靜。
由紀看著倒地的安室透，將手中的槍扔到海中，沈沒海底。
整艘船只有五條悟和尾喰由紀兩個人還好端端站著，其他人都像是睡著一樣倒在地上。
五條悟看著滿地躺在地上的人，咋舌幾聲，“嘖嘖嘖，你覺得我們倆像不像壞事做盡後，正在殺人滅口的壞人。”
“身為咒術師你在說什麽呢？我們明明是在為社會服務，讓他們忘記六軒島之行的一切，要不然出去以後會給社會添亂的。沒聽到毛利小五郎剛剛還說要關於咒靈的事寫成書嗎？”
“等他們醒了之後，對空白記憶部分怎麽解釋？”
“就說路上遇到了臺風，還沒到六軒島原路返回了。”
穿著紅色德式軍服的千鬥五十鈴，看到他們的船靠邊後，放下手中的槍，“我已經用了六發讓人失去記憶的子彈了，按照約定好的，你……您之後務必要和我一起去趟甘輝游樂園。”
“恩。”由紀點頭，“你槍法確實很好，我當時看到安室透迅速躲開，還以為不會中彈的。”
由紀為了以防萬一，明明拿出這麽大的事情吸引他註意力，居然還是被察覺到槍手真正位置。
千鬥五十鈴被誇後一楞，掩飾羞赧，她低下頭，“對我來說就算動得再快靶子的，我也有信心射中。”
她擡頭，期期艾艾道：“所以甘輝游樂園，您會來的吧？”
“恩，畢竟你這次幫了我的忙，上次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
“萬分感謝。”千鬥五十鈴走前對她深深鞠了一躬。
看她走遠的背影，五條悟幽幽一句，“游樂園愛好者？”
“好像是游樂園裏的員工，一直想讓我過去一趟……但是要做什麽又不肯和我說，只說過去就知道了。”
“好可疑。”
兩人不能把船上的幾人拋著不管，就留到了幾人醒來，果然都問了一遍發生什麽。
他們問的時候，由紀剛好在剝葡萄，把剝完的葡萄的往後一懟，五條悟自覺伸過頭來吃了。
由紀就一邊剝葡萄，一邊跟他們解釋了一次臺風的事。
毛利蘭看著他們倆，歪頭小聲道：“好像……又正常了？”
兩人之間好像沒有來時那麽奇怪。
柯南默默繞到五條悟的前方，觀察他有沒有偷偷墊內增高。
腳踝位置是正常的。
說明是本人。
基德呢？
“那還要去一次六軒島嗎？”
千鬥五十鈴的失憶子彈讓他們忘記這次六軒島上的所有事。
在他們眼裏看來，他們只是因為遇到臺風在返航途中，還沒登上六軒島。
“去！”毛利小五郎此時已經忘記十噸黃金不見的事，“還有委托金在等著我！”
黃金魔女已經消失，由紀也不會攔著他，點頭說好。
毛利小五郎剛要將船返航，手機響起鈴聲，他接起，“恩？右代宮繪羽女士找我？好的，我馬上過去。”
右代宮家第一個委托毛利小五郎找出六軒島真相的人，實際是右代宮繪羽，並不是緣壽。
雖然不知道右代宮繪羽何意，毛利小五郎還是作為偵探去了右代宮家主所在的重癥病房。
病房內團團圍著五六個黑衣保鏢，還有半張床的距離，毛利小五郎被遏止再進一步。
右代宮繪羽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滿頭白發，據說她現在已經病重到很少有精神正常能夠對話的時候，難得恢覆正常，居然叫來了他這個私家偵探，尋找這世上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真相。
右代宮繪羽還沒開口，就像是要把肺也給咳出來的用力，咳了很久之後，她沙啞著聲音開口道：“我一直都知道，緣壽恨我，她一直相信是我殺了右代宮家的所有人。”
她說的話像是來自地獄深淵。
“我有當年留下的日記，裏面記錄著六軒島的真相。我把這本日記本給你，等我死了以後，你會作為我聘請的偵探，公布六軒島的真相。選擇權交給你，我已經累了。”
這句話說完，右代宮繪羽好像用完全部的力氣，倒下不再過多解釋。
毛利小五郎拿著這本日記本覺得不解。
右代宮繪羽想借他名偵探的身份落實12年前六軒島真相這件事是看懂了。可為什麽不是說必須公布，而是把選擇權交給他？
等毛利小五郎在路邊站著翻完這本日記本後，總算明白了右代宮繪羽為什麽一直不肯說六軒島的真相。
緣壽的父母殺死了她的丈夫和兒子，緣壽也相信是繪羽殺了所有人，兩人都在互相憎惡。
右代宮繪羽不說出真相是在保護緣壽，但內心又恨著緣壽。
所以臨死前將真相是否公布，交給了一個執著於真相的職業，同時也是毫不相幹的第三者。
重點並不是“毛利小五郎”這個人，只是因為他是“名偵探”。
毛利小五郎拿出打火機，在路邊就燒掉了這本記載著12年前真相的日記本。
就著火光，他一個人碎碎念：“看來我的黃金是沒有了。”
六軒島也沒必要再去了。
這本日記本裏的真相被人吵了12年，日記本內容一旦公布，他不僅能獲得名氣，也肯定會有人出高價買這本日記本。
他拿出兜裏的煙，就著燃燒的火點燃煙頭，尼古丁的味道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雖然心疼，但是不後悔。
不用等到右代宮繪羽死去，他現在就可以做出這個選擇。
街邊的志願者拿著“捐獻愛心”的牌子找他，“獻出一份愛心吧，可以獲得一朵小花。”
“不用獻了，我就在剛剛已經捐出起碼幾十億的愛心。”毛利小五郎一臉憂郁，“我要去看今天的賽馬新聞了，別來找我。”
他用腳碾了幾下燒日記本留下的星火，一臉苦大仇深，叼著煙走了。
志願者一臉莫名其妙，只好又攔下下一個經過的黃發青年，說：“獻出一份愛心吧，可以獲得一朵花。”
黃發青年幽幽盯著他良久：“捐款我就有心了嗎？”
志願者：“呃……是的。”
黃發青年：“好耶！那我捐！”
志願者把手中的花交給他，黃發青年拿到手中像是路邊撿來的花也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志願者還沒轉頭，就看到黃發青年一口把手中的小花給吞了。
志願者：？？？！！！
“電次警部補。”找到他的金發青年一臉欲言又止，想想電次平時的所作所為，最後不打算說他了。
電次嚼了嚼口中的花，吃到一半，他突然頓住，明顯被難吃到了。
金發青年立即阻止道：“不準吐，會影響市容。”
電次默默吞了口中的花，“哼，我連痂都能吃下去，區區臭花而已，我是不會吐的。”
“這世上能讓我吃進去再吐出來的只有嘔吐物！”他說，“因為我吃進去就是拋棄身為人類的尊嚴！”
安室透： “……”
總覺得還是不要問發生過什麽比較好。
另一邊的由紀接到六軒島之行取消後，也樂得輕松。
她身邊的五條悟左聞聞右聞聞衣服，拉開領子，嫌棄道：“一股海風的腥味。”
“那先去換衣服吧。”由紀放下手機，“我先等你洗完澡，之後再一起去高專。”
“……”
對於五條悟微妙的沈默，由紀問道：“怎麽了？家裏太亂了？”
“沒什麽。”五條悟嫌棄自己身上味道，這時候不敢離太近，沒去抱她，一路上抓著她的衣服。
到家後，他推開門，頭也不回，直接去了二樓的浴室。
“你在樓下等我。”
由紀在樓下起碼玩了半個小時的手機，還是不見五條悟下樓的動靜。
“五條？”
她叫了幾聲名字都沒有反應，沒有坐家用電梯，而是走樓梯去了二樓。
二樓空闊無比，只有一個地方清晰傳來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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