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昨天的明天是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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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昨天的明天是今天嗎
尾喰由紀在小學的時候得了一種很奇怪的本土病。
但她吃了一份出身遠月學園“流浪廚師”制作的麻婆豆腐，這個現代醫療手段也束手無策的本土病居然奇跡般的好轉了。
由紀病情好轉後，對世界的感受也不一樣了。並不是說突然能看見詛咒，而是對認識他人的途徑產生了變化。
“今年17歲，血液AB型。”她微一停頓，看向剛剛被她舔了手背的狗卷棘，“味道有點苦，你剛剛在緊張嗎？”
狗卷棘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光速退到教室角落，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鮭木青花魚卵子。”
狗卷棘大腦一片空白，回答的話也是一堆飯團餡料亂報。
別說讓他人翻譯，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一向喜歡惡作劇捉弄他人，結果現下反倒是被捉弄的一方。
禪院真希不禁帶著可憐的目光看他。
這個可憐也就維持了一瞬，轉頭就興致盎然和尾喰由紀聊了起來，“剛剛那些信息怎麽初見面分辨出來的？”她猜測，“舔一口觸發你術式的條件？”
由紀搖了搖頭，“不是術式，是憑借我的絕對味覺。”
在音樂上有絕對音感，在料理上同樣也有絕對味覺。
她可以把兩萬種味道分成20個強弱等級進行分辨。
“不同年齡不同血型的人，體/液的味道是不一樣的。”她的舌頭可以清晰分辨出來這細微的差距，“同理，我也能通過汗水大致知道你們的心情。”
這就是由紀病好後的後遺癥，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
好處自然是她在料理上的起點跟一般人比遠遠甩出一截，壞處就是她在社交上有了煩惱。
“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們咒術師裏本來就是有很多奇怪的家夥。”禪院真希很快接受了這個脫離常識的設定。
不是客套話，真希的同班同學確實都是怪人。一個只會報飯團餡料說話，一個外形是熊貓，一個和特級咒靈是純愛。
“所以，”真希向她確認道，“對你來說味覺才是最‘直觀’信息？”
“是的。”
真希點點頭，沒有猶豫伸出了手，“那就互相認識一下吧。”
並不是握手的意思，示意由紀可以用味覺記住她。
就像由紀剛剛對狗卷做的那樣。
真希毫不介意的颯爽反應，出乎由紀的意料。
她一怔後，笑道：“其實剛剛是有故意嚇你們的成分。”
“雖然我的嗅覺是味覺的一半，但也勉勉強強可以用來記人。”
在由紀的感官世界裏，味覺類似正常人的視覺，嗅覺起到了聽覺的作用。
在正常人中，聽覺靈敏同樣可以用來辨識人。
“嗯。”真希沒有就此收回手，“但是對你來說用味覺才是記得最清楚的吧。”
看來真希是真正打心底不介意她的特殊。
由紀沒有再推脫，“那我就不客氣了。”
上前輕輕咬住了真希曲起的指節。
閉上眼睛，分析，記錄，存檔。
不經意拉開她還是遠月學生時期，第一次來咒術高專做交流生時的記憶檔案。
帶著糖粉的甜味，殘留尼古丁的苦味，幹凈清爽的甘味。
沒想到除了那三人，還有人能在初見面就大方讓她用味覺來認識熟悉。
由紀只是輕輕咬了一下，很快就松開了口。
然後問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真希，你猜我是誰？”
“不是悟昨天說的轉校生嗎？”
看到由紀臉上得逞的壞笑，真希就知道說錯了。
“你不是？那你身上的咒術高專的制服是怎麽回事？”
由紀正在硝子家暫住，她身上這件制服是兩人收拾屋子的時候一起翻出來的。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尾喰，尾喰由紀。”她在黑板上寫下自己名字，將粉筆利落丟進盒子裏，“是新招聘來的心理老師。”
“剛剛就是我上的第一課。”由紀沈聲道，“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真。”
尾喰由紀沒有一個字提過自己是轉校生。只不過大家看到她身上的制服，先入為主就被不存在的謊言欺騙。
那麽新的問題來了。
“那個轉校生呢？”
眾人說到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門口的吉野順平舉起了手。
他聲音微弱，“那個……我在這裏。”
吉野順平接受虎杖悠仁的邀請，轉學到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沒想到一到門口，教室內的氛圍微妙到他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直到被眾人點名，才顯露存在感。
吉野順平望著剛剛鳩占鵲巢的由紀。並不是對她剛剛冒充自己的行為表達抗議，而是忍不住在意起她脖子上纏繞的那圈繃帶。
今天虎杖陪他一起轉學手續辦完後，他在路上想要刷下論壇，了解一下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校沒多少人的緣故，論壇發帖的頻率間隔很久。而且每個帖子無一例外都在吐槽一個叫“五條悟”的人。
而今天論壇首頁，不僅出現了一個新帖子，而且看標題和五條悟無關。
順平就被吸引了註意力，點了進去。
-----
標題：【如果你在學校遇到一個脖子上纏著繃帶的女人……】
1：
帥到沒眼看：【快逃.jpg】
2:
出差中：【悟，是你吧？】
3：
戒煙不戒酒：【除了他還有誰，就只有他吃了料理還會出現丟臉的反應。】
-----
吉野順平大概能猜出來發帖人是誰，在入學前虎杖悠仁曾經熱情高漲向他介紹過五條悟。
當時虎杖原本想誇幾句，但話到嘴邊不知道說什麽，冥思苦想許久，最後炯炯有神肯定道：“是個好人！”
思考那麽久，最後只能憋出一句寬泛的“好人”，連經常用到的萬能誇人理由“亞撒西”也沒用出來，反而讓五條悟給人感覺更加微妙了。
只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五條悟是最強的咒術師。
將這個帖子上下聯系一下，不難猜出是說只有五條悟吃料理才會出現丟臉的反應。
“丟臉？”順平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含義。
只是吃東西而已，有什麽好丟臉的？是說五條悟吃相不好嗎？
吉野順平還是猜不出來，到底出現什麽反應才能叫做丟臉。
但不管怎麽說，能讓最強咒術師專門發帖忌諱的人，他也要稍微註意一點。
在教室裏的認識環節輪到他的時候，順平下意識目光閃爍，躲開了尾喰由紀的視線。
“順平很怕我嗎？”走到他面前的由紀笑著問道。
吉野順平下意識否認：“不，沒有。”
但還是沒有將目光放在她的臉上，頂多只是到她纏繞一圈圈繃帶的脖子上。
“很在意這個？”由紀托腮，陷入糾結沈吟道，“要不要說呢？說出來不太好，畢竟這是屬於大人的秘密嘛。”
吉野順平很喜歡看獵奇恐怖片。而這些電影為了商業化考慮，或者說博人眼球，會有些打擦邊球的橋段。
他很快反應過來，到底什麽情況下，才會在脖子上留下“大人的秘密”。
而他剛剛居然一直盯著由紀的脖子看，他腦子裏迅速閃過幾個B級片段，低下頭，讓垂下的劉海擋住自己迅速升溫通紅的臉。
“是屬於我和硝子之間的秘密。”她閉上一只眼睛，語氣輕松，“抱歉，就當做可有可無的裝飾品吧。”
家入硝子，咒術高專的專屬醫師。
同時，也是名女性。
知道自己意會錯了意思，順平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沒問題了。”順平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擡頭，看到由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已經好好用嗅覺記住了順平。”
“畢竟對順平來說，我用味覺記住你是不會同意的吧。”她說。
吉野順平一怔，低下頭，看自己常年宅在室內，膚色白皙的手背。
他低頭認真想了想。
其實……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畢竟沒有討厭，只是稍稍有些在意。
但本身就性格內向的順平沒有提出重新認識的邀請，將這句話憋在了心裏。
即便之前一直遭受校園暴力，順平都沒和家人尋求過幫助，心理咨詢室他就更不可能去了。
原本以為不會再見面了，結果第二天他就坐在尾喰由紀開的車子上，一臉恍惚聽她講解這次任務。
“甘輝游樂園在一年前發生了雲霄飛車殺人事件，導致這座游樂園經營不善，不得不閉園，沒多久就變成了有名的靈異地點。”由紀作為輔助監督跟車上的學生們說道，“經常會有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人過來打卡，拍到靈異照片，猜測是有咒靈……”
“那個……”順平打斷道，“尾喰小姐除了心理咨詢師之外，還是我們的輔助監督嗎？”
“叫名字就可以了，我不喜歡我的姓氏。”由紀先說了稱呼問題，才回答道，“正確答案是我先作為輔助監督招聘過來，心理咨詢師才是兼職。”
尾喰由紀在高二的時候就成為了遠月十傑中的首席，即便站在名門料理學院的頂點，她仍然還原不出記憶中那位流浪廚師做的麻婆豆腐。
於是在迷茫時接受了遠月總帥的邀請，到同在東京的咒術高專內做交流生，期待能突破自己的瓶頸。
“人在吃到美食有70％的可能促進多巴胺分泌。”而吃到遠月首席親手做的料理，就是100％，“反正吃我做的料理，大家都很開心，算是給咒術師的心理治療吧。”
“哇哦。”副駕駛的釘崎野薔薇帶著八卦的笑容湊過來，“所以就是學生時期到我們學校有過這一段經歷，長大之後還放心不了這裏的咒術師，現在專門回來的嗎？”
“不是。”由紀的回答很快，比起釘崎猜測的這麽溫情的答案，她的真實理由顯得十分冷漠，“因為這裏開的工資比較高，畢竟背後是國家性質的嘛。”
釘崎不死心，追問道：“就這樣？”
“恩。”由紀應道，“之前買的東西有點貴，導致現在身上欠了一大筆錢。”
覺得沒有八卦聽的釘崎好好坐回了位置上面，順著話題漫不經心問了一句，“欠了多少？”
還在開車的由紀，表情淡淡道：“五十億。”
車內安靜一瞬後，理解她說的天文數字之後，像是將車子震動一樣同時爆發出驚呼。
“五十億？”後座的虎杖激動到直接起身前胸貼在車座上，向當事人確認道，“由紀小姐，你說的五十億就是五千萬的100倍，五十萬的10000倍的那個五十億嗎？”
“還能有什麽其他解釋的五十億啊？”由紀嘆了一口氣，“就是這個五十億哦。”
虎杖目光呆滯，掰著自己手指頭算，“五十億……用日元做單位，後面有幾個零啊？”
還算冷靜的順平提醒道：“高/利/貸是犯法的，由紀小姐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建議你可以去報/警。”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由紀淡定的打了一個方向盤，才又像是閑聊一樣說道，“我當時遇到一點急事向家裏借的錢，是貨真價實欠了五十億。”
伏黑惠看後視鏡裏照出的由紀表情淡淡，眉毛也沒動一下，皺眉問道：“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你是買了一艘航空母艦嗎？”
當初五條悟將他從禪院家買走，也就花了十億。
“大小來說差不多。”由紀不願意多說，靠邊停下，“到了，你們先下車吧。”
順平轉頭，路旁首先看到的粉色建築物。
並不是童話般的游樂園。
在漸漸暗下的天空中，粉色建築物頭頂著幾個閃亮的霓虹燈招牌。
“OVEHOTE”
順平冷靜提醒道：“由紀小姐，帶我們來這裏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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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吃了一份出身遠月學園“流浪廚師”制作的麻婆豆腐，這個現代醫療手段也束手無策的本土病居然奇跡般的好轉了。
由紀病情好轉後，對世界的感受也不一樣了。並不是說突然能看見詛咒，而是對認識他人的途徑產生了變化。
“今年17歲，血液AB型。”她微一停頓，看向剛剛被她舔了手背的狗卷棘，“味道有點苦，你剛剛在緊張嗎？”
狗卷棘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光速退到教室角落，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鮭木青花魚卵子。”
狗卷棘大腦一片空白，回答的話也是一堆飯團餡料亂報。
別說讓他人翻譯，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一向喜歡惡作劇捉弄他人，結果現下反倒是被捉弄的一方。
禪院真希不禁帶著可憐的目光看他。
這個可憐也就維持了一瞬，轉頭就興致盎然和尾喰由紀聊了起來，“剛剛那些信息怎麽初見面分辨出來的？”她猜測，“舔一口觸發你術式的條件？”
由紀搖了搖頭，“不是術式，是憑借我的絕對味覺。”
在音樂上有絕對音感，在料理上同樣也有絕對味覺。
她可以把兩萬種味道分成20個強弱等級進行分辨。
“不同年齡不同血型的人，體/液的味道是不一樣的。”她的舌頭可以清晰分辨出來這細微的差距，“同理，我也能通過汗水大致知道你們的心情。”
這就是由紀病好後的後遺癥，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
好處自然是她在料理上的起點跟一般人比遠遠甩出一截，壞處就是她在社交上有了煩惱。
“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們咒術師裏本來就是有很多奇怪的家夥。”禪院真希很快接受了這個脫離常識的設定。
不是客套話，真希的同班同學確實都是怪人。一個只會報飯團餡料說話，一個外形是熊貓，一個和特級咒靈是純愛。
“所以，”真希向她確認道，“對你來說味覺才是最‘直觀’信息？”
“是的。”
真希點點頭，沒有猶豫伸出了手，“那就互相認識一下吧。”
並不是握手的意思，示意由紀可以用味覺記住她。
就像由紀剛剛對狗卷做的那樣。
真希毫不介意的颯爽反應，出乎由紀的意料。
她一怔後，笑道：“其實剛剛是有故意嚇你們的成分。”
“雖然我的嗅覺是味覺的一半，但也勉勉強強可以用來記人。”
在由紀的感官世界裏，味覺類似正常人的視覺，嗅覺起到了聽覺的作用。
在正常人中，聽覺靈敏同樣可以用來辨識人。
“嗯。”真希沒有就此收回手，“但是對你來說用味覺才是記得最清楚的吧。”
看來真希是真正打心底不介意她的特殊。
由紀沒有再推脫，“那我就不客氣了。”
上前輕輕咬住了真希曲起的指節。
閉上眼睛，分析，記錄，存檔。
不經意拉開她還是遠月學生時期，第一次來咒術高專做交流生時的記憶檔案。
帶著糖粉的甜味，殘留尼古丁的苦味，幹凈清爽的甘味。
沒想到除了那三人，還有人能在初見面就大方讓她用味覺來認識熟悉。
由紀只是輕輕咬了一下，很快就松開了口。
然後問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真希，你猜我是誰？”
“不是悟昨天說的轉校生嗎？”
看到由紀臉上得逞的壞笑，真希就知道說錯了。
“你不是？那你身上的咒術高專的制服是怎麽回事？”
由紀正在硝子家暫住，她身上這件制服是兩人收拾屋子的時候一起翻出來的。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尾喰，尾喰由紀。”她在黑板上寫下自己名字，將粉筆利落丟進盒子裏，“是新招聘來的心理老師。”
“剛剛就是我上的第一課。”由紀沈聲道，“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真。”
尾喰由紀沒有一個字提過自己是轉校生。只不過大家看到她身上的制服，先入為主就被不存在的謊言欺騙。
那麽新的問題來了。
“那個轉校生呢？”
眾人說到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門口的吉野順平舉起了手。
他聲音微弱，“那個……我在這裏。”
吉野順平接受虎杖悠仁的邀請，轉學到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沒想到一到門口，教室內的氛圍微妙到他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直到被眾人點名，才顯露存在感。
吉野順平望著剛剛鳩占鵲巢的由紀。並不是對她剛剛冒充自己的行為表達抗議，而是忍不住在意起她脖子上纏繞的那圈繃帶。
今天虎杖陪他一起轉學手續辦完後，他在路上想要刷下論壇，了解一下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校沒多少人的緣故，論壇發帖的頻率間隔很久。而且每個帖子無一例外都在吐槽一個叫“五條悟”的人。
而今天論壇首頁，不僅出現了一個新帖子，而且看標題和五條悟無關。
順平就被吸引了註意力，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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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如果你在學校遇到一個脖子上纏著繃帶的女人……】
1：
帥到沒眼看：【快逃.jpg】
2:
出差中：【悟，是你吧？】
3：
戒煙不戒酒：【除了他還有誰，就只有他吃了料理還會出現丟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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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順平大概能猜出來發帖人是誰，在入學前虎杖悠仁曾經熱情高漲向他介紹過五條悟。
當時虎杖原本想誇幾句，但話到嘴邊不知道說什麽，冥思苦想許久，最後炯炯有神肯定道：“是個好人！”
思考那麽久，最後只能憋出一句寬泛的“好人”，連經常用到的萬能誇人理由“亞撒西”也沒用出來，反而讓五條悟給人感覺更加微妙了。
只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五條悟是最強的咒術師。
將這個帖子上下聯系一下，不難猜出是說只有五條悟吃料理才會出現丟臉的反應。
“丟臉？”順平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含義。
只是吃東西而已，有什麽好丟臉的？是說五條悟吃相不好嗎？
吉野順平還是猜不出來，到底出現什麽反應才能叫做丟臉。
但不管怎麽說，能讓最強咒術師專門發帖忌諱的人，他也要稍微註意一點。
在教室裏的認識環節輪到他的時候，順平下意識目光閃爍，躲開了尾喰由紀的視線。
“順平很怕我嗎？”走到他面前的由紀笑著問道。
吉野順平下意識否認：“不，沒有。”
但還是沒有將目光放在她的臉上，頂多只是到她纏繞一圈圈繃帶的脖子上。
“很在意這個？”由紀托腮，陷入糾結沈吟道，“要不要說呢？說出來不太好，畢竟這是屬於大人的秘密嘛。”
吉野順平很喜歡看獵奇恐怖片。而這些電影為了商業化考慮，或者說博人眼球，會有些打擦邊球的橋段。
他很快反應過來，到底什麽情況下，才會在脖子上留下“大人的秘密”。
而他剛剛居然一直盯著由紀的脖子看，他腦子裏迅速閃過幾個B級片段，低下頭，讓垂下的劉海擋住自己迅速升溫通紅的臉。
“是屬於我和硝子之間的秘密。”她閉上一只眼睛，語氣輕松，“抱歉，就當做可有可無的裝飾品吧。”
家入硝子，咒術高專的專屬醫師。
同時，也是名女性。
知道自己意會錯了意思，順平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沒問題了。”順平不知道她在說什麽，擡頭，看到由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已經好好用嗅覺記住了順平。”
“畢竟對順平來說，我用味覺記住你是不會同意的吧。”她說。
吉野順平一怔，低下頭，看自己常年宅在室內，膚色白皙的手背。
他低頭認真想了想。
其實……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畢竟沒有討厭，只是稍稍有些在意。
但本身就性格內向的順平沒有提出重新認識的邀請，將這句話憋在了心裏。
即便之前一直遭受校園暴力，順平都沒和家人尋求過幫助，心理咨詢室他就更不可能去了。
原本以為不會再見面了，結果第二天他就坐在尾喰由紀開的車子上，一臉恍惚聽她講解這次任務。
“甘輝游樂園在一年前發生了雲霄飛車殺人事件，導致這座游樂園經營不善，不得不閉園，沒多久就變成了有名的靈異地點。”由紀作為輔助監督跟車上的學生們說道，“經常會有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人過來打卡，拍到靈異照片，猜測是有咒靈……”
“那個……”順平打斷道，“尾喰小姐除了心理咨詢師之外，還是我們的輔助監督嗎？”
“叫名字就可以了，我不喜歡我的姓氏。”由紀先說了稱呼問題，才回答道，“正確答案是我先作為輔助監督招聘過來，心理咨詢師才是兼職。”
尾喰由紀在高二的時候就成為了遠月十傑中的首席，即便站在名門料理學院的頂點，她仍然還原不出記憶中那位流浪廚師做的麻婆豆腐。
於是在迷茫時接受了遠月總帥的邀請，到同在東京的咒術高專內做交流生，期待能突破自己的瓶頸。
“人在吃到美食有70％的可能促進多巴胺分泌。”而吃到遠月首席親手做的料理，就是100％，“反正吃我做的料理，大家都很開心，算是給咒術師的心理治療吧。”
“哇哦。”副駕駛的釘崎野薔薇帶著八卦的笑容湊過來，“所以就是學生時期到我們學校有過這一段經歷，長大之後還放心不了這裏的咒術師，現在專門回來的嗎？”
“不是。”由紀的回答很快，比起釘崎猜測的這麽溫情的答案，她的真實理由顯得十分冷漠，“因為這裏開的工資比較高，畢竟背後是國家性質的嘛。”
釘崎不死心，追問道：“就這樣？”
“恩。”由紀應道，“之前買的東西有點貴，導致現在身上欠了一大筆錢。”
覺得沒有八卦聽的釘崎好好坐回了位置上面，順著話題漫不經心問了一句，“欠了多少？”
還在開車的由紀，表情淡淡道：“五十億。”
車內安靜一瞬後，理解她說的天文數字之後，像是將車子震動一樣同時爆發出驚呼。
“五十億？”後座的虎杖激動到直接起身前胸貼在車座上，向當事人確認道，“由紀小姐，你說的五十億就是五千萬的100倍，五十萬的10000倍的那個五十億嗎？”
“還能有什麽其他解釋的五十億啊？”由紀嘆了一口氣，“就是這個五十億哦。”
虎杖目光呆滯，掰著自己手指頭算，“五十億……用日元做單位，後面有幾個零啊？”
還算冷靜的順平提醒道：“高/利/貸是犯法的，由紀小姐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建議你可以去報/警。”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由紀淡定的打了一個方向盤，才又像是閑聊一樣說道，“我當時遇到一點急事向家裏借的錢，是貨真價實欠了五十億。”
伏黑惠看後視鏡裏照出的由紀表情淡淡，眉毛也沒動一下，皺眉問道：“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你是買了一艘航空母艦嗎？”
當初五條悟將他從禪院家買走，也就花了十億。
“大小來說差不多。”由紀不願意多說，靠邊停下，“到了，你們先下車吧。”
順平轉頭，路旁首先看到的粉色建築物。
並不是童話般的游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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