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鬥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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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鬥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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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藤由紀和諸伏景光離開前, 和老頭打了聲招呼。
老頭直勾勾地盯著諸伏景光不說話。
諸伏景光無措地對著老頭鞠著躬，表示謝意。
“老頭是啞巴，不是聾子啊。”由紀在他旁邊無奈地小聲說。
話音剛落, 那只老頭的大寶貝鷹就沖著由紀飛來。
“！？”她說得這麽小聲, 它能聽到？不對吧！這只老鷹太通人性了吧？
“臭鷹走開呀！”由紀一邊叫一邊趕緊轉頭就跑。
被留下來的諸伏景光, 又是鞠躬又是道謝：“對不起，還有感謝您讓我在這裏練習。”
老者站了起來, 拍了拍他的肩膀，吹了一聲口哨, 老鷹聞聲而歸。
“走啦！”由紀喊著, 她沒有跑得太遠, 只是跑出了點距離，然後繞圈圈。
諸伏景光道別又鞠了一躬，“再見, 我以後還可能會來打擾您, 請多見諒。”
然後轉身追上了由紀的身影, 兩個人離開了。
*
夜晚降臨, 地下賽場。
安藤由紀和諸伏景光都換了一身低調的黑色衣服，由紀還戴上了棒球帽和口罩, 裹得有些嚴實。
有通行證的安藤由紀帶著諸伏景光很順利的進來, 換取了下註機，通行證是拳館老板的, 所以如果下註的話, 賬都會記在拳館老板的頭上。
音樂聲震耳欲聾, 比賽還沒開始, 但人群嘈雜, 由紀和諸伏景光擠進了前排, 離賽場的鐵籠很近。
身邊的人都在無比興奮的討論著一會兒即將要開始的比賽，還有因此吵架的人。
“今天有無規則的道具賽吧？”
“對，聽說還有虎籠表演賽。”
“什麽？虎籠表演賽！三年那一場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吧？那次可是鬧出人命了！”
“是啊，唯一一個毫發無傷的女戰神從那場比賽後也銷聲匿跡，再也沒出現過。”
“女戰神是被針對了，我看過那場比賽，四個人圍攻女戰神，還有老虎。結果老虎咬傷兩個，咬死一個，還有一個嚇尿了一直躲在女戰神身後，最後女戰神把老虎打暈了。”
“呵，女戰神戰績不敗，上面的人怎麽掙錢啊？”
“所以其實是被封殺了？”
“沒準兒早就被暗殺了。”
安藤由紀和諸伏景光在人堆裏聽著熱鬧，聽到周圍提到“女戰神”時兩個人對上了眼神。
“……”由紀很是無語，姐不在江湖，依舊流傳著姐的傳說。
諸伏景光貼得由紀很近，在她耳邊悄聲問：“他們說的是你嗎？”
“咳咳咳……不是啊！”由紀戰略咳嗽了起來，也拒不承認事實。
諸伏景光以為由紀是被空氣嗆得真的咳嗽了，輕輕地拍著由紀的後背。
“餵！談戀愛滾出去！一個女的還來這種地方！”旁邊有人邊喊邊推搡著他們。
諸伏景光半個身軀護起了由紀，沒有言語。
“你算老幾？我在這裏關你屁事！剛剛你們嘴裏說的女戰神不也是女的嗎？”由紀直接怒罵。
剛剛一口一個女戰神，語氣中滿是佩服，現在卻對她這麽說話。
“真不知好歹，你配合女戰神相提並論嗎？我好心好意警告一下你們，一會兒嚇哭了有你好受的，別影響到我們看比賽！”
“就是就是！女戰神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只會哭哭啼啼真的很吵！”
“哪有男的把女的帶這裏來約會啊！”
周圍的人也跟著起哄起來，用身體擠推著他們兩個人，意圖把他們擠出去。
因為太擠了，安藤由紀整個人都被諸伏景光抱在懷裏。
可是由紀完全沒註意到這件事，只是擠得她很暴躁，因為他們所說的話而怒火攻心。
“老娘就樂意在這兒，看是你先哭還是我先哭。”
安藤由紀一個踢腿，照著那個一開始起哄的人就去了，然後倒了一片。
以他們兩個為中心，周圍的人自動退出來一個小圈，他們靜了下來，地上躺著的人哀嚎著。
“趁著比賽還沒開始，我不介意先場外來一場。”由紀看著地上的人冷聲說。
由紀以為諸伏景光在攔著她，順勢把他推開了。
圍著他們的人都不說話，在圈外的人聽見動靜都好奇的探頭探腦地議論著。
“不是說我會哭哭啼啼嗎？你先給我哭一個！現在不哭我就打你。”由紀像個惡霸一樣隨意的揪起地上一個人說，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對……對不起！”對方表情驚恐，聲音顫抖地道著歉。
“我讓你哭！”由紀厲聲說，不斷地揪著對方的衣領狠狠搖晃，像是在抖動一張紙一樣簡單。
對方看著由紀的眼睛怕得真的哭了出來，這波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還有人不服氣嗎？”由紀環顧四周。
周圍的人還是一個都沒敢說話，連上來打圓場的都沒有。
“哼！”由紀蔑視一哼。
然後向前走了，旁邊的人都自動給由紀讓了路，看向諸伏景光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由紀走到了最前排，緊貼著鐵籠，最佳觀看位置。
旁邊的人好像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都自動跟由紀和諸伏景光保持了一個身位的距離。
“哎呀，這個地方看起比賽來應該聽清楚的，等會好好觀察啊。”
由紀笑嘻嘻地說，說完還蹦跶了兩下。
好像剛剛什麽時候都沒有發生，只不過發洩完心情更加暢快了。
諸伏景光只是看著由紀笑了笑，點點頭。
音樂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人聲鼎沸。
第一場比賽即將開始，主持人的聲音通過音響環繞著整個場地，做著簡單的比賽雙方的介紹。
第一場比賽一般是開胃菜，打得中規中矩，又有些表演性質，輸贏一般不會開盤，交手了接近40分鐘才分出勝負。
比賽中時看客的吶喊助威，把場子熱了起來。
第二場比賽是女子比賽，可以進行下註，兩位身穿比基尼的女性進行肉搏戰。
雖說穿著性感，但是打得非常專業和激烈。
觀眾也少有下流的眼神看著她們，而是純粹的熱烈支持。
在他們眼裏，在場上的兩位激烈對戰著的不是性感尤物，而是能替他們贏得金錢的工具而已。
最後勝者贏了，全場歡呼與謾罵夾雜著，只不是歡呼得單調，謾罵得要多難聽就有多臟。
安藤由紀旁邊就有一位特別激進地觀眾，說得話不堪入耳。
由紀二話不說揮動了兩拳，人就暈靠在了鐵籠邊上。
由紀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暈過去的人，轉頭繼續為勝者鼓掌。
周圍的人也像是沒看到一樣，沒有人為他出聲，只不過離得由紀更遠了。
在下一場比賽的間隙，諸伏景光在由紀耳邊悄悄問：“她們好厲害啊，她們中間哪一個做過你的對手嗎？”
安藤由紀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回答道：“沒有啊。”
這時候，音響響起：“接下來就是無規則道具賽！請雙方入場！”接著主持人介紹著雙方的信息和戰績。
“哦，重頭戲要來了。”由紀說。
無規則道具賽，顧名思義，沒有規則，可以攻擊要害，可以帶除了帶刀刃或帶尖的器具，帶棒球棒或者錘子都無所謂，但一般都會選擇帶指虎，因為是比賽還是近身格鬥，戴在手上輕巧方便，不易脫落。
進入賽場的兩個人氣場和前幾場比賽都不一樣，他們的眼裏透著嗜血般的兇狠，看對方就像是互為獵物。
“參加最後幾場重頭比賽的全是有錢人的手下，要不就是從貧民窟撿回來的，要不就是道上不要命的打手，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他們一般被觀眾稱為‘鬥犬’。”由紀給諸伏景光做著解釋。
沒一會兒臺上就血灑場地，由紀繼續說：“敗者輸了就算是廢了，被遺棄也會沒命，每一場都是死亡之戰，所以他們會拼勁全力去贏得比賽。”
“所以……你懂了嗎？你以後的生活就像是這場比賽一樣，只不過比賽會終止，會有勝負，而你只能一直要保持這樣的狀態，沒有一個明確的期限。”
安藤由紀目光離開拳臺，轉頭仰看向諸伏景光，有些語重心長說，話語中的含義更加偏向於讓他放棄。
“但總會迎來勝利，不是嗎？”諸伏景光看著由紀爽朗一笑，“我不會當逃兵的。”
由紀轉回了頭，收回了視線，低眉看著臺上的地面上那一攤鮮血，沒有說話。
一直保持到勝者取得勝利，贏得歡呼聲。
勝者貼著鐵籠蹲下，面對由紀說：“餵！我看你很眼熟啊。”說完笑了，嗜血地笑。
由紀淡然的隔著鐵籠看著對方，歪著頭，問：“你誰啊？”
勝者手扒著鐵籠，眼神中充滿惡意，說：“嘛，畢竟你不會記住手下敗將的吧，我得感謝你，因為你我才能活著。”
由紀面無表情地回答：“你神經病吧。”
“一會兒的虎籠，沒準兒你能想起來我呢。”那人微微一笑，又拍了拍鐵籠，“有機會再打一次吧，希望你能把我殺死。”然後轉身離開。
“看到了嗎？道上的人腦子都不正常，所以你也不能有正常的思維。”由紀毫不在意地又對諸伏景光說。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
因為他聽見旁邊的人悄悄地問他：“你旁邊的女的是不是‘女戰神’啊？剛剛那人三年來一直全勝，唯一一次失敗三年的虎籠賽，重傷後撿回一命，還有一個重傷的是他的兄弟沒救回來。”
“不是。”諸伏景光冷聲否認了，不再搭理身邊的人。
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聯想到早上的拳館老板稱呼由紀為“女戰神”，那麽八九不離十了。
諸伏景光對由紀說：“我知道了你的用意了，後面的虎籠賽就不看了吧？”
既然他明白了，那由紀就不強求了，“可以啊，那就走吧？”
安藤由紀交了下註機，和諸伏景光離開了地下賽場。
“咱們沒參與下註可以離開？”諸伏景光問，他以為這種地方必須要參與。
“我下了啊，贏了啊，剛剛掙錢工具不是和我打招呼了嗎？”由紀笑著把玩著手裏換回來的通行證。
“你認識他？”諸伏景光問。
“不認識，我聽到你旁邊的人說我才想起來。”由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也要時刻註意周邊的各種信息啊。”
諸伏景光看著由紀耳後有一道新鮮疤痕，想問卻問不出口。
“我上高中時，覺得無聊才和拳館老板合作參加的這種比賽，那時候還沒有女子比賽呢。至於剛剛那人，就是輸了比賽的人，現在應該就是拳館老板手下的人。”
由紀看出來諸伏景光想知道，所以自己解釋。
“那你……”
“哎呀，我是聽了主持人的介紹嘛，我替老板壓自己人不過分吧？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一個小神經而已。”由紀擺了擺手，“他哥把他推向老虎，我救他一命，他哥倒也被咬成重傷了，但具體怎麽死的我不知道。”
“所以，你再記住，道上爾虞我詐，親兄弟也會害對方，所以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由紀把通行證往他手裏一放，“你自己明天去還了吧，我先走啦，電話聯系。”
由紀在路口與諸伏景光道別，與他走向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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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直勾勾地盯著諸伏景光不說話。
諸伏景光無措地對著老頭鞠著躬，表示謝意。
“老頭是啞巴，不是聾子啊。”由紀在他旁邊無奈地小聲說。
話音剛落, 那只老頭的大寶貝鷹就沖著由紀飛來。
“！？”她說得這麽小聲, 它能聽到？不對吧！這只老鷹太通人性了吧？
“臭鷹走開呀！”由紀一邊叫一邊趕緊轉頭就跑。
被留下來的諸伏景光, 又是鞠躬又是道謝：“對不起，還有感謝您讓我在這裏練習。”
老者站了起來, 拍了拍他的肩膀，吹了一聲口哨, 老鷹聞聲而歸。
“走啦！”由紀喊著, 她沒有跑得太遠, 只是跑出了點距離，然後繞圈圈。
諸伏景光道別又鞠了一躬，“再見, 我以後還可能會來打擾您, 請多見諒。”
然後轉身追上了由紀的身影, 兩個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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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 地下賽場。
安藤由紀和諸伏景光都換了一身低調的黑色衣服，由紀還戴上了棒球帽和口罩, 裹得有些嚴實。
有通行證的安藤由紀帶著諸伏景光很順利的進來, 換取了下註機，通行證是拳館老板的, 所以如果下註的話, 賬都會記在拳館老板的頭上。
音樂聲震耳欲聾, 比賽還沒開始, 但人群嘈雜, 由紀和諸伏景光擠進了前排, 離賽場的鐵籠很近。
身邊的人都在無比興奮的討論著一會兒即將要開始的比賽，還有因此吵架的人。
“今天有無規則的道具賽吧？”
“對，聽說還有虎籠表演賽。”
“什麽？虎籠表演賽！三年那一場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吧？那次可是鬧出人命了！”
“是啊，唯一一個毫發無傷的女戰神從那場比賽後也銷聲匿跡，再也沒出現過。”
“女戰神是被針對了，我看過那場比賽，四個人圍攻女戰神，還有老虎。結果老虎咬傷兩個，咬死一個，還有一個嚇尿了一直躲在女戰神身後，最後女戰神把老虎打暈了。”
“呵，女戰神戰績不敗，上面的人怎麽掙錢啊？”
“所以其實是被封殺了？”
“沒準兒早就被暗殺了。”
安藤由紀和諸伏景光在人堆裏聽著熱鬧，聽到周圍提到“女戰神”時兩個人對上了眼神。
“……”由紀很是無語，姐不在江湖，依舊流傳著姐的傳說。
諸伏景光貼得由紀很近，在她耳邊悄聲問：“他們說的是你嗎？”
“咳咳咳……不是啊！”由紀戰略咳嗽了起來，也拒不承認事實。
諸伏景光以為由紀是被空氣嗆得真的咳嗽了，輕輕地拍著由紀的後背。
“餵！談戀愛滾出去！一個女的還來這種地方！”旁邊有人邊喊邊推搡著他們。
諸伏景光半個身軀護起了由紀，沒有言語。
“你算老幾？我在這裏關你屁事！剛剛你們嘴裏說的女戰神不也是女的嗎？”由紀直接怒罵。
剛剛一口一個女戰神，語氣中滿是佩服，現在卻對她這麽說話。
“真不知好歹，你配合女戰神相提並論嗎？我好心好意警告一下你們，一會兒嚇哭了有你好受的，別影響到我們看比賽！”
“就是就是！女戰神那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只會哭哭啼啼真的很吵！”
“哪有男的把女的帶這裏來約會啊！”
周圍的人也跟著起哄起來，用身體擠推著他們兩個人，意圖把他們擠出去。
因為太擠了，安藤由紀整個人都被諸伏景光抱在懷裏。
可是由紀完全沒註意到這件事，只是擠得她很暴躁，因為他們所說的話而怒火攻心。
“老娘就樂意在這兒，看是你先哭還是我先哭。”
安藤由紀一個踢腿，照著那個一開始起哄的人就去了，然後倒了一片。
以他們兩個為中心，周圍的人自動退出來一個小圈，他們靜了下來，地上躺著的人哀嚎著。
“趁著比賽還沒開始，我不介意先場外來一場。”由紀看著地上的人冷聲說。
由紀以為諸伏景光在攔著她，順勢把他推開了。
圍著他們的人都不說話，在圈外的人聽見動靜都好奇的探頭探腦地議論著。
“不是說我會哭哭啼啼嗎？你先給我哭一個！現在不哭我就打你。”由紀像個惡霸一樣隨意的揪起地上一個人說，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對……對不起！”對方表情驚恐，聲音顫抖地道著歉。
“我讓你哭！”由紀厲聲說，不斷地揪著對方的衣領狠狠搖晃，像是在抖動一張紙一樣簡單。
對方看著由紀的眼睛怕得真的哭了出來，這波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還有人不服氣嗎？”由紀環顧四周。
周圍的人還是一個都沒敢說話，連上來打圓場的都沒有。
“哼！”由紀蔑視一哼。
然後向前走了，旁邊的人都自動給由紀讓了路，看向諸伏景光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由紀走到了最前排，緊貼著鐵籠，最佳觀看位置。
旁邊的人好像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都自動跟由紀和諸伏景光保持了一個身位的距離。
“哎呀，這個地方看起比賽來應該聽清楚的，等會好好觀察啊。”
由紀笑嘻嘻地說，說完還蹦跶了兩下。
好像剛剛什麽時候都沒有發生，只不過發洩完心情更加暢快了。
諸伏景光只是看著由紀笑了笑，點點頭。
音樂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人聲鼎沸。
第一場比賽即將開始，主持人的聲音通過音響環繞著整個場地，做著簡單的比賽雙方的介紹。
第一場比賽一般是開胃菜，打得中規中矩，又有些表演性質，輸贏一般不會開盤，交手了接近40分鐘才分出勝負。
比賽中時看客的吶喊助威，把場子熱了起來。
第二場比賽是女子比賽，可以進行下註，兩位身穿比基尼的女性進行肉搏戰。
雖說穿著性感，但是打得非常專業和激烈。
觀眾也少有下流的眼神看著她們，而是純粹的熱烈支持。
在他們眼裏，在場上的兩位激烈對戰著的不是性感尤物，而是能替他們贏得金錢的工具而已。
最後勝者贏了，全場歡呼與謾罵夾雜著，只不是歡呼得單調，謾罵得要多難聽就有多臟。
安藤由紀旁邊就有一位特別激進地觀眾，說得話不堪入耳。
由紀二話不說揮動了兩拳，人就暈靠在了鐵籠邊上。
由紀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暈過去的人，轉頭繼續為勝者鼓掌。
周圍的人也像是沒看到一樣，沒有人為他出聲，只不過離得由紀更遠了。
在下一場比賽的間隙，諸伏景光在由紀耳邊悄悄問：“她們好厲害啊，她們中間哪一個做過你的對手嗎？”
安藤由紀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回答道：“沒有啊。”
這時候，音響響起：“接下來就是無規則道具賽！請雙方入場！”接著主持人介紹著雙方的信息和戰績。
“哦，重頭戲要來了。”由紀說。
無規則道具賽，顧名思義，沒有規則，可以攻擊要害，可以帶除了帶刀刃或帶尖的器具，帶棒球棒或者錘子都無所謂，但一般都會選擇帶指虎，因為是比賽還是近身格鬥，戴在手上輕巧方便，不易脫落。
進入賽場的兩個人氣場和前幾場比賽都不一樣，他們的眼裏透著嗜血般的兇狠，看對方就像是互為獵物。
“參加最後幾場重頭比賽的全是有錢人的手下，要不就是從貧民窟撿回來的，要不就是道上不要命的打手，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他們一般被觀眾稱為‘鬥犬’。”由紀給諸伏景光做著解釋。
沒一會兒臺上就血灑場地，由紀繼續說：“敗者輸了就算是廢了，被遺棄也會沒命，每一場都是死亡之戰，所以他們會拼勁全力去贏得比賽。”
“所以……你懂了嗎？你以後的生活就像是這場比賽一樣，只不過比賽會終止，會有勝負，而你只能一直要保持這樣的狀態，沒有一個明確的期限。”
安藤由紀目光離開拳臺，轉頭仰看向諸伏景光，有些語重心長說，話語中的含義更加偏向於讓他放棄。
“但總會迎來勝利，不是嗎？”諸伏景光看著由紀爽朗一笑，“我不會當逃兵的。”
由紀轉回了頭，收回了視線，低眉看著臺上的地面上那一攤鮮血，沒有說話。
一直保持到勝者取得勝利，贏得歡呼聲。
勝者貼著鐵籠蹲下，面對由紀說：“餵！我看你很眼熟啊。”說完笑了，嗜血地笑。
由紀淡然的隔著鐵籠看著對方，歪著頭，問：“你誰啊？”
勝者手扒著鐵籠，眼神中充滿惡意，說：“嘛，畢竟你不會記住手下敗將的吧，我得感謝你，因為你我才能活著。”
由紀面無表情地回答：“你神經病吧。”
“一會兒的虎籠，沒準兒你能想起來我呢。”那人微微一笑，又拍了拍鐵籠，“有機會再打一次吧，希望你能把我殺死。”然後轉身離開。
“看到了嗎？道上的人腦子都不正常，所以你也不能有正常的思維。”由紀毫不在意地又對諸伏景光說。
諸伏景光欲言又止。
因為他聽見旁邊的人悄悄地問他：“你旁邊的女的是不是‘女戰神’啊？剛剛那人三年來一直全勝，唯一一次失敗三年的虎籠賽，重傷後撿回一命，還有一個重傷的是他的兄弟沒救回來。”
“不是。”諸伏景光冷聲否認了，不再搭理身邊的人。
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聯想到早上的拳館老板稱呼由紀為“女戰神”，那麽八九不離十了。
諸伏景光對由紀說：“我知道了你的用意了，後面的虎籠賽就不看了吧？”
既然他明白了，那由紀就不強求了，“可以啊，那就走吧？”
安藤由紀交了下註機，和諸伏景光離開了地下賽場。
“咱們沒參與下註可以離開？”諸伏景光問，他以為這種地方必須要參與。
“我下了啊，贏了啊，剛剛掙錢工具不是和我打招呼了嗎？”由紀笑著把玩著手裏換回來的通行證。
“你認識他？”諸伏景光問。
“不認識，我聽到你旁邊的人說我才想起來。”由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也要時刻註意周邊的各種信息啊。”
諸伏景光看著由紀耳後有一道新鮮疤痕，想問卻問不出口。
“我上高中時，覺得無聊才和拳館老板合作參加的這種比賽，那時候還沒有女子比賽呢。至於剛剛那人，就是輸了比賽的人，現在應該就是拳館老板手下的人。”
由紀看出來諸伏景光想知道，所以自己解釋。
“那你……”
“哎呀，我是聽了主持人的介紹嘛，我替老板壓自己人不過分吧？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一個小神經而已。”由紀擺了擺手，“他哥把他推向老虎，我救他一命，他哥倒也被咬成重傷了，但具體怎麽死的我不知道。”
“所以，你再記住，道上爾虞我詐，親兄弟也會害對方，所以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由紀把通行證往他手裏一放，“你自己明天去還了吧，我先走啦，電話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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