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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加0.5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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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加0.5加更

隨著眼前死去的蠅頭一點點消失,漸漸褪出視野,紅頭罩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

真是大手筆啊,盧瑟。

那群“人”似乎沒什麽非常強有力的攻擊能力,看迸發出來的一些咒力,大概估測在二級極其以下的水平。

但他們勝在數量多,甚至堵在前面的並不是全部,還有一些行動緩慢的,剛從裏面用各種姿勢和形態挪出來。

“砰——砰砰——。”

左輪手槍中的最後三個子彈發射出去,紅頭罩用手抵在胸前,一把推開了層層疊疊,但已經有了空隙的蠅頭。

一攤並沒有什麽意識的四級咒靈應聲倒下,竟然真的像人一樣,發出了掙紮的痛呼聲。

紅頭罩顧不了那麽多。

他被皮質手套包裹的大手快速又準確的將子彈送入彈夾,槍聲又一次在狹窄的空間裏響起,徹底引起了對面那些“人”的註意。

紅頭罩暫且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變成這樣,只好暫且把他們稱為「類人生物」。

“唧唧。”

站在最邊緣的那個「類人」,用掐出來的尖細嗓音高叫一聲,向著傑森的方向沖了過去。

只見他雙臂緊緊夾在一起,小臂曲起貼著大臂,加上嘴裏發出的奇怪叫聲,紅頭罩推測它可能模擬的生物可能是雞。

所有來自盧瑟實驗室的類人生物很明顯都有參照物,只要仔細觀察幾個且不傻,就能得出答案。

更別說傑森那長到快要覆蓋生命全部時間的義警生涯裏,早早就接觸了很多同樣奇怪的生物和實驗體。

咒靈,咒術師?

還是死人?

紅頭罩開始思索眼前的類人生物到底是什麽,但是手腳上的動作也一點沒落下,一腳將跑過來的類人生物踹翻。

好巧不巧,這類人生物剛好倒在前一刻被紅頭罩掀翻的蠅頭上。

蠅頭:還沒站起就又倒下了。

蠅頭底下壓著的人:……到底有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壓扁吧——”(Squashit——)

咒言一出,紅頭罩就明顯地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一滯。壓強瞬時加大,直到四周的類人都被壓縮成奇怪的餅狀態,汁水四濺。

紅頭罩靈活的繞過混合著白色腦漿與結塊血液的固液混合物,快步移到抹去嘴角顏色的狗卷棘身邊。

一下控制了周圍的所有「類人」的狗卷棘,自然也抵抗不了來自咒言的反噬。

“喉嚨藥。”

紅頭罩很默契的遞上了放在多功能腰帶裏的藥物,看著狗卷棘的手從自己的喉嚨上劃下,喉結滾動過後,才放心地轉過頭去,看向更深處。

“明太子。”(危險。)

剛剛吞下藥,甚至還嘶啞著的喉嚨發出低沈之音。

狗卷棘的眼睛不似看向同伴那樣溫和,微微皺起的眉頭與警惕的神色皆沖著面前的詭秘之門。

已知,狗卷棘是準一級咒術師。

剛剛圍在身邊的全部咒靈都不超過二級,但他的喉嚨卻被反噬了。

求門內「類人」的等級。



“紅羅賓?”

傑森下意識在頻道裏叫了一聲這次負責後勤的提姆,然後意識到,他們的頻道已經斷開了連接。

怪不得剛剛一番動作沒有引起其他人的任何言語上的回覆。

然而眼下的情況並沒有給二人多餘的思考時間,一級水平的「類人」已經如潮水一樣壓了上來。

一時間,混亂的咒力席卷了這個狹窄的通道。

傑森現在的咒力水平應對一級咒靈完全不夠用,他並不算特別有天分的咒術師,全靠這些天的夜祓路經驗以及其他戰鬥經驗強撐。

狗卷棘也同樣在強撐,不過他是有點招架不住數量。

二人全憑一股“來都來了”的勁兒(bushi),硬生生用幾乎可以說得上短暫的時間解決了那群扭曲爬行的玩意兒。

對,就是玩意兒。

紅頭罩現在都不想稱他們為「類人」了。

這群東西什麽惡心的姿勢和形態都有,搭配青白的臉色與一部分死神留下的精彩創傷,實在令人反胃。

所以到底能不能讓我進去!?



。。

又來了。

新一輪進攻又來了。合著給我玩車輪戰呢?

盧瑟是不是在耍我?

現在無比後悔剛剛沒有撤退,疲憊至極的某不知名頭戴紅桶人士只想高喊一聲:“支援呢?!說好的從不獨自戰鬥呢小紅!!”

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嘲諷一下紅羅賓的後勤能力,支援到底怎麽回事???

同樣在心裏咆哮的狗卷棘比身旁的傑森好一些,起碼得到了同伴的腦內回覆,而通訊器這種被非科學側壓制的科學產物,傑森完全就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傳下去,非科學統治世界。(那種語氣)

……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了。

白發少年默默向前一步,隱隱地站在紅頭罩的前面。

而傑森也感覺到了狗卷棘的保護之意,倒也沒逞強,只是填充了咒力子彈,指向同樣讓他感覺到強烈危機感的位置。

「類人」的身影緩緩出現。

與前面所有類人不同的是,它是用已經肌肉萎縮,已經不能稱之為腿的桿子走出來的。

除去身體,

無論是神態、智商、還是言語都能被稱之為人的「類人」。

“大晚上的來回瞎逛。”

“真是不要命呢。”

「類人」在說話。

頂著一張被死亡縈繞著的臉龐說話。

眼睛看見的事實,加上剛剛他們遭受過精神折磨所得出來的規律,這位「類人」的等級會是——

<特級>。

狗卷棘只是攥緊了拳。

每一個被<特級>二字標註的東西,都值得用一百二十分的態度對待。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ta究竟是特級的下水道,還是因為最高只有特級而已。

不過也不用像剛剛那麽累了。



“又是特級?”

女聲自焦灼的氣氛裏貫穿而出,是破竹之劍,也是乘勝之旗。

好在,支援終於到了。

——

“現在什麽情況?”

哥譚那邊,黑漆漆終於把出逃的謎語人先生撫(暴)摸(揍)了一遍,將他又送回了阿卡姆瘋人院。“乙骨憂太被「帳」屏蔽在外了。”紅羅賓已經搞清楚了情況,蝙蝠電腦的左下角用小窗看著白衣咒術師衣領上隱形監控的畫面,“不過紅頭罩和斯內克那邊,布魯德海文的那位去了。”

卡洛琳·克裏斯琴?

壓著一肚子火,甚至在路上用了更兇殘的手法爆錘小混混的羅賓不動聲色的看向電腦屏幕。

可惜沒有在上面找到來自盧瑟集團實驗室的監控。

“tt。”達米安卸下多米諾骨牌面具,面色不快地望向電腦前的紅羅賓,“愚蠢又沒用的德雷克。”

‘頻道都屏蔽了,沒道理監控還能看吧。’

回擊達米安的,是也沒被骨牌面具遮住的大白眼,提姆用同樣的語氣回擊道:

“你也不多承讓,差點被蝙蝠車甩下來的羅賓。”

二人一向沒在嘴皮上饒過對方,即使現在也如此,但當立在一旁的黑漆漆咳嗽兩聲後,兩位就又恢覆了正常。

百特曼沒有繼續問題,只是看不清眼睛的面具朝向紅羅賓,示意他繼續說大都會那邊的情況。

“咒靈無法被記錄,但盧瑟實驗室裏的那些可以,所以那些實驗體大概是有實體的。”

紅羅賓省去了中間其他的彎彎繞繞,簡潔明了的先說明了情況,“後面信號斷了,不知道情況。”

羅賓正要張嘴之際,紅羅賓快速接上上面說到一半的話,沒給他嘲諷的餘地。

“不過馬上就能知道了。”

因為紅頭罩和狗卷棘的定位已經到韋恩莊園了。

……

“這就是蝙蝠洞嗎?”

比他們先進來的,是禪院真希有些感嘆的聲音,她的眼神掃過墻上的武器和一些來自哥譚反派饋贈的“特產”,眼底的喜悅沒被其他人錯過。

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蝙蝠洞,先感嘆一下吧。

羅賓的目光追隨者真希進來的身影,細細地觀察著這位沒有接觸太多,號稱“鬼人”的布魯德海文負責人。

‘天與咒縛。’

達米安在心裏默念了一遍。

肌肉的走向,以及握刀的習慣和之前見過的爆發力,都不難看出禪院真希肉/體的強悍,因此羅賓對她一直頗為感興趣。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達米安盯上了這位克裏斯琴,只不過當時有兩只玉犬在,所以他沒顧上看真希而已。

嗯,還是動物比較重要。

不過他也確實不明白。

到底為什麽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會遭到其他人的歧視。

明明是很強大的天賦啊?

咒力和術式就這樣重要嗎?

……

緊接著進來的紅頭罩和狗卷棘。

前者抱著一被一團東西包裹著的球體,後者的外套已經不見了,蛇牙和蛇信的咒紋裸露在外,單薄的內襯顯得各位清冷。

傑森三兩下拆開用狗卷棘外套包裹的球體,露出了裏面從實驗室帶回的東西。

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嬰兒。

他皺皺巴巴的臉還沒長開,本應該呈現肉紅色的皮膚就已經變成了破敗灰白的模樣。

“盧瑟實驗室的,我帶回來了。”

原本應該是承載父母幸福的結晶,此刻卻悄無聲息的被不詳咒力縈繞著,有種說不出來的諷刺感。

“不過他們大概率是在死人身上做的實驗。”真希有些看不懂盧瑟的操作,“我還是第一次見死人作為受肉呢。”

受肉

又是一個新概念。

蝙蝠俠默默記下了這個詞,但沒在這個時候發出疑問,聽著真希繼續說下去

“盧瑟的實驗與上兩位合作人的不同。”真希沒興趣給他們解釋咒術名詞,她只是闡述著自己認為異常和危險的點,“他的實驗,做的是咒物。”

“只不過他實驗的咒物中使用的配方,也就是咒靈,大多以動物為參照藍本。”

真希指指紅羅賓擺出的監控截圖。

“喏,如圖所示。”

“那麽乙骨他……”

紅羅賓似乎猜到了什麽。

“嗯哼。”

這種東西,果然一猜就知道。真希將前些天調查得來的圖片打開,將手機大咧咧的放在桌面上讓蝙蝠系義警觀看。

“盧瑟受肉選的不講究,可咒靈是實驗過的。”

“不過能找到這麽多屍體,也是夠——”

嘖,忘記盧瑟是有錢人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所以,重點來了朋友們。”真希敲敲桌子,用嚴肅的語氣說道,“又一個特級咒靈被灌到受肉裏。”

美利堅的特級含量是否過高了

“且,他大概率是人造的咒靈。”

“明太子!”

狗卷棘在旁邊附和一聲,甚至擺出了偷拍的照片。

盧瑟出品的特級咒靈……

蝙蝠俠已經猜到了這位特級大概是什麽誕生原因了。

嗯,盧瑟嘛,大家懂得都懂。

“所以格雷森沒下到實驗室是嗎”達米安發現了盲點,“所以騰出時間笑了是嗎。”

“實則什麽用沒有。”

“小D!”迪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巴巴的,他為自己辯解道,“我負責牽著上面的人好嗎?盧瑟集團還是有人加班的。”

“不過還有一個很奇怪的點。”紅頭罩想起那群惡心蠅頭發出的痛呼聲,“在場的所有咒靈的參照物都是動物,但是有些卻發出了人的聲音。”

死屍的聲帶也能被使用嗎?

紅頭罩有些不理解,動物咒靈知道怎麽說人話嗎?

“那些咒靈的出現了這種情況?”

蝙蝠俠立刻詢問了起來。

“大概是盧瑟放四級咒靈那會,可能監控還沒斷。”紅頭罩補充了一句。

“哦,還有我踹到一只「類人」咒物的時候,也有聲音。”傑森調理很清晰的梳理著他所聽到的所有聲音,“最後撤退的時候,踏著咒靈踩過去的。”

“都有類似人類的痛呼聲。”

“噗呲。”

從紅頭罩開始說話時就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紅羅賓,此刻終於憋不住了(假的),笑出了聲。

大家的目光一時間都轉向了他。

只見提姆絲毫沒有慌張,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似的,將電腦上縮小的視頻放大開來。

那時一些拼接起來的監控錄像,而視頻的主角則是那位發現他們的巡邏員。

打暈、捆綁、一氣呵成。

紅頭罩的手法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你笑什麽?”

紅頭罩的拳頭已經攥緊了。

“你繼續往下看。”

視頻裏頭戴紅桶的男人剛走出房間,那位被綁著的巡邏實驗員就睜開了眼睛,只不過他的眼睛只能用“瞳孔地震”這個詞來形容。

一把實驗室裏常備的手術刀從他袖子裏滑出,一點點切割開反捆住自己手腕的繩索。

“居然沒發現一位位柔弱的實驗員在裝暈啊,大紅。”

驚!

某紅桶竟然遭遇義警生涯最大滑鐵盧,原因竟是——

傑森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

而視頻的播放也完美解釋了紅頭罩的預感。

以下就用視頻裏,那位巡邏實驗員的視角來解釋痛呼聲來源吧:

臥*,好大的胸肌,要窒息了。

他居然沒發現我是裝的?

*,把我放咒靈的屋子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發現我害怕咒靈了嗎?

兩個人終於走了幸好我順了把手術刀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西八!那群咒靈怎麽突然飛出去了啊啊啊啊啊!

可能老天看他不太順眼,巡邏員先生就解鎖了被咒靈迫害(劃掉)的夜晚——

第一次,被扔咒靈堆,怒了。

第二次,被醜咒靈壓,委了。

第三次,被紅桶人踩,躺平了。

這心境的變化,聽者傷心,問者落淚。



認命吧,巡邏員先生。

這就是被胸肌淹沒還裝暈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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