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蜀王x曹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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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蜀王x曹熙3
“你, 你真是個姑娘！”蜀王又驚又喜，“怪不得，怪不得, 我就說嘛。”
老天待他可真是不薄，他就知道, 他絕不可能對一個男子動心。
不同於他的欣喜若狂, 曹熙面色蒼白, 心如擂鼓, 連連擺手，兀自否認：“不, 我不是。”
怎麽辦？她的秘密被發現了。
“那你給我看看。”蜀王眉眼彎彎, 一掃先前的陰霾, 有些無賴, “既然你說你不是，那你給我看一看。反正大家都是男的, 給我看了也不吃虧。”
曹熙目瞪口呆, 一言不發, 拔腿就跑。
可惜才走幾步, 就被緊跟上來的蜀王攔住了。他急切地道：“你別走啊, 我不看了, 我逗你玩呢。”
他喝了酒, 又動作過急，不小心被圓凳絆了一下, 踉蹌著往下摔，帶著曹熙一起。
不過他反應倒還迅速, 匆忙伸手墊在曹熙頭下。
可因為這個動作，他結結實實壓在了曹熙身上, 還緊緊抱著她。
兩人身軀相貼，蜀王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洶湧的喜意漫上心頭，說不出的暢快。
一直以為困擾他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
然而曹熙卻只覺腦袋一片空白，擡手便去推他。
好巧不巧，手掌“啪”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蜀王皮膚白，曹熙這一下也沒刻意收力，他白皙的臉頰很快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他楞怔了一下：“你打我？”
但還是晃著身子起身，又將曹熙也扶了起來。
曹熙腦袋發懵，連聲道：“殿下恕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我知道，是我不小心。”蜀王搶道。
曹熙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蜀王輕嘆一聲，語帶憐惜：“你這麽多年，也不容易。”
他情不自禁伸手去碰觸她的臉頰，曹熙心中一凜，匆忙偏開頭，低聲道：“我是男的。”
“曹熙……”
“我是男的，還請殿下自重。”曹熙心裏亂糟糟的，固執地再次強調。
“不是，我知道你……”
曹熙厲聲打斷：“我是男的！”聲音隱隱有些發顫。
蜀王眨了眨眼睛，有些怔怔的：“哦。”
他這會兒思維有些遲鈍，只知道不能反駁她。
曹熙拱一拱手，快步離去。
離開酒樓之後，經涼風一吹，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怎麽辦呢？自己的秘密被他發現了，雙方地位懸殊，她沒本事封他的口。萬一他說出去……
曹熙咬了咬牙，掉頭回去。然而重新回到雅間後，卻發現已不見了蜀王的蹤影。
後背倏地冒出一層冷汗，曹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
明天就要遠行，父親東陽侯還在等她，見她失魂落魄地回來，忙問：“怎麽了？”
曹熙看了看一旁侍奉的下人，沒有說話。
“到底怎麽了？”東陽侯屏退下人，低聲問，“出什麽事了？”
曹熙淚珠滾滾：“爹，我，我，我被發現了。”
“什麽？”東陽侯脫口而出，很快又明白過來，“是誰？怎麽發現的？”
曹熙擡袖擦拭了一下眼淚：“是，是蜀王殿下。不小心發現的。”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不知道這關系到全家上下的性命嗎？”東陽侯雙眉緊蹙，出言指責。
“我也沒想到……”
“你沒想到，你能想到什麽？！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人前一定要小心。”東陽侯驚怒之下，口不擇言。
曹熙抿了抿唇：“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解決就是。”
“你解決？你怎麽解決？”東陽侯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他沈吟道，“蜀王，蜀王能不能信任？你是他的伴讀。按理來說，算是他的心腹。他應該不會揭發你，是不是？”
曹熙搖頭：“我不知道……”
若是其他事，她很肯定殿下會護著她，可此事涉及欺君，他又對她……
所以她拿不準他的心思。
“蜀王殿下當時是怎麽說的？”東陽侯細問。
“他，他喝醉了，沒多說什麽。”
東陽侯不解：“那你怎麽知道他發現了？”
“他，他就是發現了，他還說出來了，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在。”
“那他什麽都沒說？他是喝醉了後才發現的？”
曹熙重重點頭：“對。”想了一想，她又急道：“我當時害怕，匆匆忙忙出門。回去後他已經不見了。”
“他是去告發你嗎？”
“我不知道。”曹熙感覺應該不至於，但蜀王那麽開心她是女子，真的會一輩子幫她隱瞞秘密嗎？
東陽侯皺眉不語，他籌謀很久，自然不甘心輕易放棄。但這件事幹系太大，又不敢冒險。猶豫良久，他才道：“情況未必就有那麽壞，可能他以為自己喝醉了看錯了呢。這樣，你先去躲一躲，早早去青州。如果此事能遮掩下去，就還依著原計劃行事。若有變故，就，就假死換個身份吧。”
欺君是重罪，曹家的富貴固然重要，但遠不能和全家人的性命相比。
“嗯。”曹熙應下，心中惴惴不安。
是夜，她沒有休息，不停地回想著今日一事。城門一開，她就帶著護衛匆匆往青州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她離開包間後，蜀王追了上去，可惜醉後的他運氣也不大好，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頭不偏不倚碰上了一旁倒地的圓凳，就此昏了過去。
蜀王出宮，帶有侍衛，聽到動靜後匆匆趕至，見他沈沈睡著，身上明顯有酒氣，只當是醉酒，便將他帶回宮裏。
還好宮門還未下鑰，勉強來得及。
蜀王這一覺睡得很沈，次日醒來已是天光大亮：“曹熙！”
一旁的內監忙上前：“殿下醒了？”
蜀王認出是在宮裏，楞怔了一會兒，回想起在雅間發生的事情，一臉興奮，抓住了內監：“你知不知道，曹熙她……”
話說到這裏，他及時咽了下去，眉梢眼角的笑意遮也遮擋不住。
他笑吟吟拍了拍內監的手：“我去找她。”
當然，他沒見著人。曹熙早早出了門，前往青州去了。
蜀王抿了抿唇，這才想起，昨晚他們是在為她踐行。她就這麽走了？
他有些迷茫，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又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昨晚發生那些事情後，她不聲不響地就走了？是篤定他會為她保密，還是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個夢？
本來還萬分肯定的事情，蜀王竟又有點猶疑了。
不過細想起來，她是女子也並非毫無可能。
定了定心神，蜀王使人去查探曹熙的過去。
然而，剛發現一點異樣後，他就讓人收了手。
還查什麽呢？她是姑娘，也是東陽侯世子，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涉及她全家。他不能查下去，也不能讓這個秘密洩露。
只是他突然很想見她。
蜀王的調查雖然短暫，可還是驚動了東陽侯府。
東陽侯驚懼不已，是誰在查？是蜀王嗎？如果是他，他查這件事做什麽呢？告發還是脅迫？總不能是好奇心重吧？
早些年，他一心延續曹家的爵位，上了年紀後，他更擔心家人的性命。
他思慮良久，終是不敢去賭，遂修書一封，命人快速給女兒送去。
曹熙還未到青州，就收到了父親的來信。
看到父親暗示她“假死”的暗語，她心內竟然詭異地平靜。
過去十多年，她一直女扮男裝，時常擔心自己的秘密暴露連累全家。如今真的要結束自己的男子身份，她失落之餘，竟然松了一口氣。
真好，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
東陽侯世子曹熙死於火災的消息傳回京中，蜀王失手打碎了茶盞：“死了？”
“是的，東陽侯已經上書陛下了。”
“怎麽可能？她怎麽會死呢？”蜀王胸口似是被大錘重重錘擊了一下，心神劇痛，強撐著去東陽侯府。
曹家一片哭泣聲。
東陽侯世子死於大火，屍首慘不忍睹，滿面焦黑，已看不出本來面貌，只能確定是個青年男子，又有曹熙的玉佩作為憑證。
蜀王突然意識到不對，曹熙不是男子，這屍體肯定不是她。
那她呢？她在哪裏？
他私下找到東陽侯：“曹熙現在在哪裏？”
“殿下說的什麽話？他就在棺材裏啊。可憐他年紀輕輕，死於非命……”
蜀王匆忙打斷：“我知道那不是她，她是姑娘，那屍首是男人。”
“殿下怎麽能汙蔑人呢？我兒曹熙明明是男子。殿下，以女充男請封世子，那可是欺君之罪。”
“侯爺，在我面前就不必……”蜀王心神一轉，知道對方不可能承認，便垂眸不語。
果真，東陽侯始終堅稱曹熙是男子，更不願透露她的去向。
蜀王明白過來，可能這是東陽侯府的一出戲。
她假扮男子十多年，突然假死，是因為他的緣故吧？怕他告發嗎？
蜀王苦笑，其實她永遠不必有這樣的擔憂，他想和她在一起，從沒想過去害她。
他沒再多說什麽，上了一炷香後，離開了曹家。
後來，蜀王使人去打聽曹熙的下落，可惜毫無所獲。
半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在蜀王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她時，突然聽說東陽侯找回了遺失在外的女兒。
在看到那位東陽侯府千金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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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待他可真是不薄，他就知道, 他絕不可能對一個男子動心。
不同於他的欣喜若狂, 曹熙面色蒼白, 心如擂鼓, 連連擺手，兀自否認：“不, 我不是。”
怎麽辦？她的秘密被發現了。
“那你給我看看。”蜀王眉眼彎彎, 一掃先前的陰霾, 有些無賴, “既然你說你不是，那你給我看一看。反正大家都是男的, 給我看了也不吃虧。”
曹熙目瞪口呆, 一言不發, 拔腿就跑。
可惜才走幾步, 就被緊跟上來的蜀王攔住了。他急切地道：“你別走啊, 我不看了, 我逗你玩呢。”
他喝了酒, 又動作過急，不小心被圓凳絆了一下, 踉蹌著往下摔，帶著曹熙一起。
不過他反應倒還迅速, 匆忙伸手墊在曹熙頭下。
可因為這個動作，他結結實實壓在了曹熙身上, 還緊緊抱著她。
兩人身軀相貼，蜀王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洶湧的喜意漫上心頭，說不出的暢快。
一直以為困擾他的事情終於有了答案。
然而曹熙卻只覺腦袋一片空白，擡手便去推他。
好巧不巧，手掌“啪”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蜀王皮膚白，曹熙這一下也沒刻意收力，他白皙的臉頰很快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他楞怔了一下：“你打我？”
但還是晃著身子起身，又將曹熙也扶了起來。
曹熙腦袋發懵，連聲道：“殿下恕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
“我知道，是我不小心。”蜀王搶道。
曹熙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蜀王輕嘆一聲，語帶憐惜：“你這麽多年，也不容易。”
他情不自禁伸手去碰觸她的臉頰，曹熙心中一凜，匆忙偏開頭，低聲道：“我是男的。”
“曹熙……”
“我是男的，還請殿下自重。”曹熙心裏亂糟糟的，固執地再次強調。
“不是，我知道你……”
曹熙厲聲打斷：“我是男的！”聲音隱隱有些發顫。
蜀王眨了眨眼睛，有些怔怔的：“哦。”
他這會兒思維有些遲鈍，只知道不能反駁她。
曹熙拱一拱手，快步離去。
離開酒樓之後，經涼風一吹，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怎麽辦呢？自己的秘密被他發現了，雙方地位懸殊，她沒本事封他的口。萬一他說出去……
曹熙咬了咬牙，掉頭回去。然而重新回到雅間後，卻發現已不見了蜀王的蹤影。
後背倏地冒出一層冷汗，曹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
明天就要遠行，父親東陽侯還在等她，見她失魂落魄地回來，忙問：“怎麽了？”
曹熙看了看一旁侍奉的下人，沒有說話。
“到底怎麽了？”東陽侯屏退下人，低聲問，“出什麽事了？”
曹熙淚珠滾滾：“爹，我，我，我被發現了。”
“什麽？”東陽侯脫口而出，很快又明白過來，“是誰？怎麽發現的？”
曹熙擡袖擦拭了一下眼淚：“是，是蜀王殿下。不小心發現的。”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不知道這關系到全家上下的性命嗎？”東陽侯雙眉緊蹙，出言指責。
“我也沒想到……”
“你沒想到，你能想到什麽？！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在人前一定要小心。”東陽侯驚怒之下，口不擇言。
曹熙抿了抿唇：“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自己解決就是。”
“你解決？你怎麽解決？”東陽侯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他沈吟道，“蜀王，蜀王能不能信任？你是他的伴讀。按理來說，算是他的心腹。他應該不會揭發你，是不是？”
曹熙搖頭：“我不知道……”
若是其他事，她很肯定殿下會護著她，可此事涉及欺君，他又對她……
所以她拿不準他的心思。
“蜀王殿下當時是怎麽說的？”東陽侯細問。
“他，他喝醉了，沒多說什麽。”
東陽侯不解：“那你怎麽知道他發現了？”
“他，他就是發現了，他還說出來了，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在。”
“那他什麽都沒說？他是喝醉了後才發現的？”
曹熙重重點頭：“對。”想了一想，她又急道：“我當時害怕，匆匆忙忙出門。回去後他已經不見了。”
“他是去告發你嗎？”
“我不知道。”曹熙感覺應該不至於，但蜀王那麽開心她是女子，真的會一輩子幫她隱瞞秘密嗎？
東陽侯皺眉不語，他籌謀很久，自然不甘心輕易放棄。但這件事幹系太大，又不敢冒險。猶豫良久，他才道：“情況未必就有那麽壞，可能他以為自己喝醉了看錯了呢。這樣，你先去躲一躲，早早去青州。如果此事能遮掩下去，就還依著原計劃行事。若有變故，就，就假死換個身份吧。”
欺君是重罪，曹家的富貴固然重要，但遠不能和全家人的性命相比。
“嗯。”曹熙應下，心中惴惴不安。
是夜，她沒有休息，不停地回想著今日一事。城門一開，她就帶著護衛匆匆往青州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昨晚她離開包間後，蜀王追了上去，可惜醉後的他運氣也不大好，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頭不偏不倚碰上了一旁倒地的圓凳，就此昏了過去。
蜀王出宮，帶有侍衛，聽到動靜後匆匆趕至，見他沈沈睡著，身上明顯有酒氣，只當是醉酒，便將他帶回宮裏。
還好宮門還未下鑰，勉強來得及。
蜀王這一覺睡得很沈，次日醒來已是天光大亮：“曹熙！”
一旁的內監忙上前：“殿下醒了？”
蜀王認出是在宮裏，楞怔了一會兒，回想起在雅間發生的事情，一臉興奮，抓住了內監：“你知不知道，曹熙她……”
話說到這裏，他及時咽了下去，眉梢眼角的笑意遮也遮擋不住。
他笑吟吟拍了拍內監的手：“我去找她。”
當然，他沒見著人。曹熙早早出了門，前往青州去了。
蜀王抿了抿唇，這才想起，昨晚他們是在為她踐行。她就這麽走了？
他有些迷茫，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又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昨晚發生那些事情後，她不聲不響地就走了？是篤定他會為她保密，還是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個夢？
本來還萬分肯定的事情，蜀王竟又有點猶疑了。
不過細想起來，她是女子也並非毫無可能。
定了定心神，蜀王使人去查探曹熙的過去。
然而，剛發現一點異樣後，他就讓人收了手。
還查什麽呢？她是姑娘，也是東陽侯世子，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涉及她全家。他不能查下去，也不能讓這個秘密洩露。
只是他突然很想見她。
蜀王的調查雖然短暫，可還是驚動了東陽侯府。
東陽侯驚懼不已，是誰在查？是蜀王嗎？如果是他，他查這件事做什麽呢？告發還是脅迫？總不能是好奇心重吧？
早些年，他一心延續曹家的爵位，上了年紀後，他更擔心家人的性命。
他思慮良久，終是不敢去賭，遂修書一封，命人快速給女兒送去。
曹熙還未到青州，就收到了父親的來信。
看到父親暗示她“假死”的暗語，她心內竟然詭異地平靜。
過去十多年，她一直女扮男裝，時常擔心自己的秘密暴露連累全家。如今真的要結束自己的男子身份，她失落之餘，竟然松了一口氣。
真好，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
東陽侯世子曹熙死於火災的消息傳回京中，蜀王失手打碎了茶盞：“死了？”
“是的，東陽侯已經上書陛下了。”
“怎麽可能？她怎麽會死呢？”蜀王胸口似是被大錘重重錘擊了一下，心神劇痛，強撐著去東陽侯府。
曹家一片哭泣聲。
東陽侯世子死於大火，屍首慘不忍睹，滿面焦黑，已看不出本來面貌，只能確定是個青年男子，又有曹熙的玉佩作為憑證。
蜀王突然意識到不對，曹熙不是男子，這屍體肯定不是她。
那她呢？她在哪裏？
他私下找到東陽侯：“曹熙現在在哪裏？”
“殿下說的什麽話？他就在棺材裏啊。可憐他年紀輕輕，死於非命……”
蜀王匆忙打斷：“我知道那不是她，她是姑娘，那屍首是男人。”
“殿下怎麽能汙蔑人呢？我兒曹熙明明是男子。殿下，以女充男請封世子，那可是欺君之罪。”
“侯爺，在我面前就不必……”蜀王心神一轉，知道對方不可能承認，便垂眸不語。
果真，東陽侯始終堅稱曹熙是男子，更不願透露她的去向。
蜀王明白過來，可能這是東陽侯府的一出戲。
她假扮男子十多年，突然假死，是因為他的緣故吧？怕他告發嗎？
蜀王苦笑，其實她永遠不必有這樣的擔憂，他想和她在一起，從沒想過去害她。
他沒再多說什麽，上了一炷香後，離開了曹家。
後來，蜀王使人去打聽曹熙的下落，可惜毫無所獲。
半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在蜀王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她時，突然聽說東陽侯找回了遺失在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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