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毒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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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毒是誰給你的？
然而空氣中一道勁風掠過，韓珣膝窩處一陣劇痛傳來，他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人踹倒在地，整個人狼狽的趴在地上。
腿骨像是斷掉一樣劇痛，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請你喝茶。”沈凝說著，在韓珣驚恐的眼神之下，緩緩舉起茶盞到他頭頂，把滾熱的茶水從他的頭頂澆下。
“啊啊！”韓珣慘叫著搖頭，可滾燙的茶水依舊落了他一頭一臉。
沈凝垂眸看著他：“韓珣，你惡心得讓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蠢貨。”
韓珣痛苦地抽搐著，臉上被熱水燙得通紅，很快泛起了水泡。
他死死閉著眼，忍著鉆心劇痛。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他咬牙低吼，聲音裏充滿著怨恨和絕望，“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如此恨我？”
“我只是想讓知道，沒了昭華長公主，你們的日子並不會越來越好。”沈凝聲音平靜而嗜血，像是來自無邊地獄，“不管是你，還是南昭那位假仁假義的皇帝，下場都會更慘。你可以慢慢等著看，看你的君王成為亡國奴，成為階下囚，跟你一樣被鐐銬加身，跪在本王妃面前求饒的一幕。”
韓珣白著臉擡頭，顫抖著從喉嚨裏擠出聲音：“你……你到底是誰？”
“你猜我是誰？”沈凝蹲下身子，眉梢微挑，開口卻是陰惻惻的聲音，“從武功到性情，你不覺得很熟悉？韓珣，新婚夜的那杯毒酒我到現在還記得，往後每一個日子的折磨刻骨銘心，想忘都忘不了。”
韓珣瞳孔放大，眼底清晰地流露出恐懼：“你……你……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沈凝一只腳踩在他的手上，慢慢碾磨著，看著他痛苦，聽著他慘叫，聲音平靜地仿佛沒有七情六欲：“天下之大，奇事甚多，沒什麼不可能的。”
韓珣疼得止不住發抖，然而哪怕十指連心的痛苦，此時也比不上心裏的恐懼。
她是昭華？
她竟然真的是昭華！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荒謬之事？
一定是她故弄玄虛，借著昭華之名讓他恐懼，讓他方寸大亂！
“來人！”沈凝站直身體，居高臨下俯視的姿態，像是在看一只將死的臭蟲，“把他帶去地牢關起來。”
“是。”兩個侍衛把他拖了下去。
“王妃。”侍棋很快從外面回來，恭敬地稟報，“嘉玉公主給顧姑娘一包藥，說只要讓攝政王服下，就會對她一往情深，此生不變。”
沈凝收回視線：“那藥的作用是什麼？”
侍棋回道：“是太後給嘉玉公主，想借顧姑娘的手謀害攝政王的毒藥。”
沈凝沈默須臾，眼神冷漠如霜：“看來太後連一年都等不了了。”
轉身回到暖亭，沈凝招呼著侍琴和侍棋：“都辛苦了，過來喝杯茶。”
侍棋有些意外，跟進暖亭：“王妃不打算處置顧姑娘？”
“那是姬蘌蒼的表妹，姬蘌蒼自己會處置。”沈凝顯然並不打算多管閑事。
姬蘌蒼這兩天會很忙，忙著應付南昭來的使臣，同時還要著手準備糧草。
淩鳳陽被關在牢裏成了個廢人，韓珣到了攝政王算是半個死人。
南昭使臣此次只怕是有來無回。
沈凝坐在暖亭裏喝茶，目光落在遠方天際，安靜地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顧嫣然回來得並不晚，進府就回了她自己的嫣然居，而姬蘌蒼則是在晚間才回來。
沈凝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跟往常一樣和姬蘌蒼一起用晚膳。
侍琴呈上來六道菜，並當場用銀針表現了一個驗毒大法。
屋子裏安靜無聲，氣氛詭異。
姬蘌蒼和沈凝不發一語地看著發黑的銀針，表情一言難盡。
不過兩人誰都沒說話，大概也知道是誰這麼蠢，下毒下得這般明目張膽。
侍琴沈默地把六道菜都撤了，重新讓人上了一份。
吃飽喝足之後，沈凝早早洗漱休息，而姬蘌蒼回前院書房，處理白天沒有批完的奏折。
不到一盞茶時間，外面響起了女子溫婉嬌柔的聲音：“嫣然求見表兄有事，還望淩侍衛去稟報一聲。”
淩風望著眼前一身粉色薄紗裙裝的表姑娘，表情嚴肅：“王爺書房乃是重地，閑人免進，表姑娘請回吧。”
顧嫣然咬著唇，像是有些不服：“王妃之前不是進去過嗎？”
“夫妻本為一體。”淩風說道，“王妃是當家主母，想見王爺隨時可以見，但是表姑娘不是。”
顧嫣然抿唇：“請你通報一聲。”
淩風不為所動：“請表姑娘回去——”
“讓她進來。”書房裏傳出一個冷峻的聲音。
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讓淩風詫異，顧嫣然竊喜。
她揚了揚下巴：“借過。”
顧嫣然舉步進了書房，並自覺地把書房的門關上，只是當她轉身看見坐在書案後批閱奏折的姬蘌蒼，腳步頓時如灌了鉛一樣邁不出去。
“表兄。”顧嫣然望著神色冷靜如常，一點沒有中藥跡象的姬蘌蒼，“你……你晚膳用了嗎？”
姬蘌蒼聲音淡漠：“嗯。”
“那……那……”顧嫣然往前走了兩步，心頭忽然浮現不安的預感，“那表兄什麼時候休息？”
姬蘌蒼目光微擡：“本王今晚的膳食是你從廚房裏拿過來的？”
“表兄？”顧嫣然臉色一變，“我……我沒聽懂表兄在說什麼？”
“膳食裏的毒是你下的。”姬蘌蒼這句話是陳述，不是疑問，“毒是誰給你的？”
顧嫣然臉色煞白，不自覺地後退：“表兄，您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給表兄下毒？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顧嫣然，你是不是想被充入軍中做軍妓？”
這句話像是挾裹著漫天的寒氣而來，顧嫣然砰的一聲跌跪在地上，渾身發冷，不敢置信地擡頭看著他。
表兄要把她充軍做軍妓？
他們是親表兄妹，姑母在世時那麼疼她，甚至要把她許配給表兄，表兄怎麼可能對她這麼殘忍？
“表兄，你不能這麼對我……”顧嫣然白著臉，渾渾噩噩地搖頭，“我是姑母最疼愛的侄女，我一直喜歡你，表兄，我一直喜歡你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的毒是誰給你的？”
顧嫣然臉色蒼白如紙：“表兄，你不能這我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淩風。”姬蘌蒼冷冷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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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骨像是斷掉一樣劇痛，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請你喝茶。”沈凝說著，在韓珣驚恐的眼神之下，緩緩舉起茶盞到他頭頂，把滾熱的茶水從他的頭頂澆下。
“啊啊！”韓珣慘叫著搖頭，可滾燙的茶水依舊落了他一頭一臉。
沈凝垂眸看著他：“韓珣，你惡心得讓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蠢貨。”
韓珣痛苦地抽搐著，臉上被熱水燙得通紅，很快泛起了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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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是誰？”沈凝蹲下身子，眉梢微挑，開口卻是陰惻惻的聲音，“從武功到性情，你不覺得很熟悉？韓珣，新婚夜的那杯毒酒我到現在還記得，往後每一個日子的折磨刻骨銘心，想忘都忘不了。”
韓珣瞳孔放大，眼底清晰地流露出恐懼：“你……你……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沈凝一只腳踩在他的手上，慢慢碾磨著，看著他痛苦，聽著他慘叫，聲音平靜地仿佛沒有七情六欲：“天下之大，奇事甚多，沒什麼不可能的。”
韓珣疼得止不住發抖，然而哪怕十指連心的痛苦，此時也比不上心裏的恐懼。
她是昭華？
她竟然真的是昭華！
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荒謬之事？
一定是她故弄玄虛，借著昭華之名讓他恐懼，讓他方寸大亂！
“來人！”沈凝站直身體，居高臨下俯視的姿態，像是在看一只將死的臭蟲，“把他帶去地牢關起來。”
“是。”兩個侍衛把他拖了下去。
“王妃。”侍棋很快從外面回來，恭敬地稟報，“嘉玉公主給顧姑娘一包藥，說只要讓攝政王服下，就會對她一往情深，此生不變。”
沈凝收回視線：“那藥的作用是什麼？”
侍棋回道：“是太後給嘉玉公主，想借顧姑娘的手謀害攝政王的毒藥。”
沈凝沈默須臾，眼神冷漠如霜：“看來太後連一年都等不了了。”
轉身回到暖亭，沈凝招呼著侍琴和侍棋：“都辛苦了，過來喝杯茶。”
侍棋有些意外，跟進暖亭：“王妃不打算處置顧姑娘？”
“那是姬蘌蒼的表妹，姬蘌蒼自己會處置。”沈凝顯然並不打算多管閑事。
姬蘌蒼這兩天會很忙，忙著應付南昭來的使臣，同時還要著手準備糧草。
淩鳳陽被關在牢裏成了個廢人，韓珣到了攝政王算是半個死人。
南昭使臣此次只怕是有來無回。
沈凝坐在暖亭裏喝茶，目光落在遠方天際，安靜地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
顧嫣然回來得並不晚，進府就回了她自己的嫣然居，而姬蘌蒼則是在晚間才回來。
沈凝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跟往常一樣和姬蘌蒼一起用晚膳。
侍琴呈上來六道菜，並當場用銀針表現了一個驗毒大法。
屋子裏安靜無聲，氣氛詭異。
姬蘌蒼和沈凝不發一語地看著發黑的銀針，表情一言難盡。
不過兩人誰都沒說話，大概也知道是誰這麼蠢，下毒下得這般明目張膽。
侍琴沈默地把六道菜都撤了，重新讓人上了一份。
吃飽喝足之後，沈凝早早洗漱休息，而姬蘌蒼回前院書房，處理白天沒有批完的奏折。
不到一盞茶時間，外面響起了女子溫婉嬌柔的聲音：“嫣然求見表兄有事，還望淩侍衛去稟報一聲。”
淩風望著眼前一身粉色薄紗裙裝的表姑娘，表情嚴肅：“王爺書房乃是重地，閑人免進，表姑娘請回吧。”
顧嫣然咬著唇，像是有些不服：“王妃之前不是進去過嗎？”
“夫妻本為一體。”淩風說道，“王妃是當家主母，想見王爺隨時可以見，但是表姑娘不是。”
顧嫣然抿唇：“請你通報一聲。”
淩風不為所動：“請表姑娘回去——”
“讓她進來。”書房裏傳出一個冷峻的聲音。
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讓淩風詫異，顧嫣然竊喜。
她揚了揚下巴：“借過。”
顧嫣然舉步進了書房，並自覺地把書房的門關上，只是當她轉身看見坐在書案後批閱奏折的姬蘌蒼，腳步頓時如灌了鉛一樣邁不出去。
“表兄。”顧嫣然望著神色冷靜如常，一點沒有中藥跡象的姬蘌蒼，“你……你晚膳用了嗎？”
姬蘌蒼聲音淡漠：“嗯。”
“那……那……”顧嫣然往前走了兩步，心頭忽然浮現不安的預感，“那表兄什麼時候休息？”
姬蘌蒼目光微擡：“本王今晚的膳食是你從廚房裏拿過來的？”
“表兄？”顧嫣然臉色一變，“我……我沒聽懂表兄在說什麼？”
“膳食裏的毒是你下的。”姬蘌蒼這句話是陳述，不是疑問，“毒是誰給你的？”
顧嫣然臉色煞白，不自覺地後退：“表兄，您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給表兄下毒？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顧嫣然，你是不是想被充入軍中做軍妓？”
這句話像是挾裹著漫天的寒氣而來，顧嫣然砰的一聲跌跪在地上，渾身發冷，不敢置信地擡頭看著他。
表兄要把她充軍做軍妓？
他們是親表兄妹，姑母在世時那麼疼她，甚至要把她許配給表兄，表兄怎麼可能對她這麼殘忍？
“表兄，你不能這麼對我……”顧嫣然白著臉，渾渾噩噩地搖頭，“我是姑母最疼愛的侄女，我一直喜歡你，表兄，我一直喜歡你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的毒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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