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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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疆
元溪看到墻角有兩個折疊床，應該是工作人員午休用的。
他把床拿出來撐開擺好。房間太小了，兩個折疊床只能並排貼在一起。
“今晚先在這裏將就一下吧。”元溪按了按床，還算結實，突然想到什麽，擡頭問何皖豫：“你介意嗎？”
何皖豫明白元溪是問她介不介意和自己床並床睡在一起，忙擺擺手，“不介意不介意！都什麽時候了哪有這麽矯情！”
說完先躺了上去，然後拍拍床，“你也快休息吧！”
元溪見她不扭捏，也松了口氣，檢查門鎖確定牢固後，把應急燈熄了，將刀靠在床頭，然後也躺了上去。
這一天一夜他幾乎都沒有休息，剛躺下，睡意便襲來了。
何皖豫也很困，但身邊躺著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個帥哥，她有點睡不著，但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她側過頭，等眼睛適應黑暗以後，隱約可以看清元溪的臉。他平躺在床上，從何皖豫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張開的嘴。
何皖豫小小地花癡了一會兒，然後也閉上眼睛安然睡去了。
--
晚上10點，姜家閣樓。
姜瀾站在窗前，觀察外面的情況。
昨晚開始就停電了，不過好在大家的手機還有些電，便輪流照明。
晚飯簡單吃點面。姜瀾依舊在房間休息，其他人心照不宣的上了閣樓等待。
一直捱到9點半，姜瀾才從房間裏出來，態度依舊很冷淡，只讓大家收拾一下穿好外套，10點出發。
沒有路燈的城市漆黑一片，喪屍們安靜地潛伏在各處。說來也怪，這些人變異後好像還殘存了部分智慧，知道藏匿起來，等目標出現了再呼朋引伴地攻擊。
城裏不知道還有多少幸存者，不過一眼望過去看不到一絲光亮，整個城市像死了一樣。
身邊有極輕的腳步聲，姜瀾不用看也知道是青裊。
“你能感覺得到，這裏還有多少人活著嗎？”姜瀾問。
青裊閉上眼睛，調動全身的意念默默感受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她回答道：“至少四分之一的人還活著。”
四分之一，比姜瀾預想的數量多不少。
看來她低估了人類的智慧和生存能力。
不過，也都與她無關了。
“走吧。”
天臺的門被打開，冷風迎面撲來，其他人忙攏緊了外套，姜瀾也皺了眉頭，迎風走了出去。
青裊化了原身，體積只比天臺小一圈。
“上來吧。”姜瀾朝葉玲伸出手。
葉玲用手機照了照：“這麽小，載的了我們所有人嗎？”
姜瀾解釋：“天臺地方有限，飛到天上以後青裊會變大的。”
葉玲這才把手遞過去，在姜瀾的攙扶下爬上了青裊的背，大家跟在後面依次爬上來，天黑加上羽毛很滑，一群人打著手電照明。
樓下的大門又傳來了撞擊聲，聽聲音比昨天的更猛，更重。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葉霖松哆嗦了一下，姜瀾安慰他：“別怕，他們沖破不了我設的結界。估計是咱們樓頂的燈光把這附近的都吸引來了。別管了，快上來吧！”
所有人都爬到了青裊的背上，因為害怕，都擠在青裊的背部中央，生怕它飛起來時掉下去。
最後姜瀾走了上去，坐在了一群人的身後。
“都坐穩了。”姜瀾盤腿坐好，兩手在胸前交疊掐了個訣，心中默念咒語，一層冰藍色光膜從她周身浮起，越來越大，最後形成圓球籠罩住所有人。
雖然溫度沒變，但葉霖松感覺耳邊的風小了，這層膜樣的屏障，好像阻隔了外界的一些東西。
與此同時，姜瀾收了樓下大門上的盾法，門立刻被撞倒了，一群喪屍立刻湧了進來，有幾只直接爬上了通往閣樓的樓梯。
眾人見喪屍從樓梯口冒了頭，發出驚呼，但青裊巨大的爪在地上用力一蹬，眨眼間展翅上了天。
喪屍們撲了個空，擠在天臺上看著巨鳥飛走，失望地吼叫起來。
葉玲回頭，看到她住了快十年的家就這麽被喪屍們給毀了，眼角落下一行淚水。
青裊飛到一定高度後，身體開始變大，直至原本的三倍。
這樣一來，原本坐在偏後方的姜瀾反倒位於青裊背部的中心了。
她維持著動作，開口對眾人說：“地方夠寬敞了，可以不用緊挨著。”
見眾人仍擠在一團不動，她也不多勸了，只說了句“我要打坐保持體力，不要打擾我。”便閉眼不再管眾人了。
其實她並不需要打坐維持體力，只是不想和這些人交流。
青裊變大後開始加速，飛的極快，但又很平穩。眾人漸漸也不緊張了，開始緩緩挪動位置，但誰都不敢距離姜瀾太遠，最後圍在了姜瀾四周。
當飛到X市邊緣時，姜瀾睜開了眼睛，扭頭向下最後看了一眼這座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祝這裏剩下活著的人好運吧。
--
S市半夜12點
某棟大廈頂樓，封燚一身黑色風衣，站在天臺邊緣，羅羅化為原型蹲在他身邊。
S市已經亂成一團了，基礎設施幾乎全部癱瘓，自然沒人註意到他們，所以這主仆倆也懶得遮掩身份了。
封燚右手的貔貅紅光一閃，他立刻感應到了。貔貅噴出一小團火焰，上面隱約能看到幾個小字。
羅羅趴在地上，打了個呵欠。
封燚看完信，手一揮將火焰打散。
“是清澤殿下的信嗎？”羅羅問。
“嗯。”封燚負手而立，看著漆黑一片的S市，“我們回去吧。”
羅羅擡起頭：“回魔疆嗎？現在？”
“嗯。她已經出發了，明早太陽升起後，魔疆會被徹底‘封死’，所以我們也不能耽擱下去了。”
羅羅的聽覺很敏銳，感應到周圍並沒有休紈和程牧的蹤跡，惆悵的搖搖頭：“看來他們是真的不來了。”
“不等了，走吧。”
封燚兩指捏住貔貅頭頂那枚突兀的藍色水珠，微微用力，水珠破碎，裏面的水流湧出在半空化成了一道圓圈，圈內開始倒計時：10，9......
倒計時結束前，他們必須跨過這道圈，否則便無法回到魔疆。
封燚最後看了眼天臺的入口，嘆口氣，然後果斷地轉身，躍進了水圈。羅羅隨後跟上，兩個身影消失在水圈內，同時倒計時結束，水圈消失。
--
S市郊區，一輛越野車在公路上快速飛馳，喪屍被車發出的聲音吸引，源源不斷地從公路兩側冒出來追趕，並很快被甩開。
程牧坐在駕駛座上，冷靜地加速，眼看儀表盤上速度已經逼近150了，但他不敢松開油門分毫。
後座上，休紈懷裏摟著個氣質溫婉的年輕女人，是他的妻子，付妍。她穿了一身便捷的運動裝，雖然款式簡單，但衣領若隱若現的logo標志著它的價格不凡。
付妍脖子上套了根褐色的繩子，繩子末端拴著枚火紅的銅錢。
為了省油，車裏沒開空調。休紈在妻子身上蓋了件羽絨服，但不知是冷的還是被車後追逐不斷的喪屍嚇到，付妍身體一直在顫抖。
“別怕，別怕。”休紈不斷地安撫著妻子。
“我們要去哪裏啊？”付妍小聲詢問。
休紈的聲音格外溫柔：“我們去山裏躲一躲，等危機解除了再下來。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他在西南某個深山裏建了套房子，分為地面和地下兩層。地下層儲備了很多物資，加上山裏野獸多可打獵，應該足夠躲避一段時間。
“我睡不著。”付妍看上去很焦慮，“路程很遠吧，油夠不夠？”
“別擔心，後備箱準備了好幾桶油，而且路上加油站很多，足夠我們到目的地。”
付妍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休紈不敢讓她熬夜，在她後頸輕輕按摩，很快她便有了睡意，靠在丈夫懷裏閉上眼睛。
車裏又安靜下來，只能聽到付妍平穩的呼吸聲。
“不回魔疆，而是跟著我，後悔了嗎？”
程牧迅速掃了下後視鏡，和休紈視線對上。他自嘲地笑笑，回道：“在人界呆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是魔獸。真讓我回去，也不知道該怎麽生活了。”
休紈聽到後，也跟著一笑。
--
青裊在空中飛行了3個小時，來到了一座海濱城市。
眾人從來沒覺得夜晚這麽難熬，這種交通方式對他們來說太刺激了，就算姜瀾再三保證很安全，但也沒人敢真的休息。
經過的城市幾乎都斷電了，漆黑一片，按理說什麽也看不清。但撐在他們周圍的光膜好像有夜視的作用，眾人透過它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城市的情況。
當然，由於青裊飛行速度實在太快，地面風景一閃而過，他們也只能看個大概。
這時，姜瀾睜開了眼睛。
葉玲面對面坐在她正前方，姜瀾第一眼便看到了她。葉玲露出笑容，剛想說什麽，卻見姜瀾又默念了幾句咒語。她怕影響到女兒施法，立刻住了嘴。
原本只包裹著眾人的冰藍色光圈再次變大，顏色變淡，最後變成一個碩大的淡藍色圓球將青裊整個包裹在裏面。
大家也都註意了這一變化，但姜瀾施完魔法後又再次閉上了眼睛，不打算過多解釋。
青裊扇動有力的雙翅，很快越過海濱城市，飛向茫茫大海。
鳥背上的眾人顯然更緊張了，一望無際的大海震懾力太大，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往中間挪了挪。
青裊在海上飛行了不知多久，姜昌覺得至少有兩三個小時了，他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但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他試圖重啟但操作不起作用。
他煩躁地按著手機的開機鍵，一片潔白的雪花落在了屏幕上。姜昌擡頭，看到雪花從空中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下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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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皖豫明白元溪是問她介不介意和自己床並床睡在一起，忙擺擺手，“不介意不介意！都什麽時候了哪有這麽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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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見她不扭捏，也松了口氣，檢查門鎖確定牢固後，把應急燈熄了，將刀靠在床頭，然後也躺了上去。
這一天一夜他幾乎都沒有休息，剛躺下，睡意便襲來了。
何皖豫也很困，但身邊躺著個陌生的男人，還是個帥哥，她有點睡不著，但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她側過頭，等眼睛適應黑暗以後，隱約可以看清元溪的臉。他平躺在床上，從何皖豫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張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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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開始就停電了，不過好在大家的手機還有些電，便輪流照明。
晚飯簡單吃點面。姜瀾依舊在房間休息，其他人心照不宣的上了閣樓等待。
一直捱到9點半，姜瀾才從房間裏出來，態度依舊很冷淡，只讓大家收拾一下穿好外套，10點出發。
沒有路燈的城市漆黑一片，喪屍們安靜地潛伏在各處。說來也怪，這些人變異後好像還殘存了部分智慧，知道藏匿起來，等目標出現了再呼朋引伴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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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感覺得到，這裏還有多少人活著嗎？”姜瀾問。
青裊閉上眼睛，調動全身的意念默默感受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她回答道：“至少四分之一的人還活著。”
四分之一，比姜瀾預想的數量多不少。
看來她低估了人類的智慧和生存能力。
不過，也都與她無關了。
“走吧。”
天臺的門被打開，冷風迎面撲來，其他人忙攏緊了外套，姜瀾也皺了眉頭，迎風走了出去。
青裊化了原身，體積只比天臺小一圈。
“上來吧。”姜瀾朝葉玲伸出手。
葉玲用手機照了照：“這麽小，載的了我們所有人嗎？”
姜瀾解釋：“天臺地方有限，飛到天上以後青裊會變大的。”
葉玲這才把手遞過去，在姜瀾的攙扶下爬上了青裊的背，大家跟在後面依次爬上來，天黑加上羽毛很滑，一群人打著手電照明。
樓下的大門又傳來了撞擊聲，聽聲音比昨天的更猛，更重。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葉霖松哆嗦了一下，姜瀾安慰他：“別怕，他們沖破不了我設的結界。估計是咱們樓頂的燈光把這附近的都吸引來了。別管了，快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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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溫度沒變，但葉霖松感覺耳邊的風小了，這層膜樣的屏障，好像阻隔了外界的一些東西。
與此同時，姜瀾收了樓下大門上的盾法，門立刻被撞倒了，一群喪屍立刻湧了進來，有幾只直接爬上了通往閣樓的樓梯。
眾人見喪屍從樓梯口冒了頭，發出驚呼，但青裊巨大的爪在地上用力一蹬，眨眼間展翅上了天。
喪屍們撲了個空，擠在天臺上看著巨鳥飛走，失望地吼叫起來。
葉玲回頭，看到她住了快十年的家就這麽被喪屍們給毀了，眼角落下一行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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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燚負手而立，看著漆黑一片的S市，“我們回去吧。”
羅羅擡起頭：“回魔疆嗎？現在？”
“嗯。她已經出發了，明早太陽升起後，魔疆會被徹底‘封死’，所以我們也不能耽擱下去了。”
羅羅的聽覺很敏銳，感應到周圍並沒有休紈和程牧的蹤跡，惆悵的搖搖頭：“看來他們是真的不來了。”
“不等了，走吧。”
封燚兩指捏住貔貅頭頂那枚突兀的藍色水珠，微微用力，水珠破碎，裏面的水流湧出在半空化成了一道圓圈，圈內開始倒計時：10，9......
倒計時結束前，他們必須跨過這道圈，否則便無法回到魔疆。
封燚最後看了眼天臺的入口，嘆口氣，然後果斷地轉身，躍進了水圈。羅羅隨後跟上，兩個身影消失在水圈內，同時倒計時結束，水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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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郊區，一輛越野車在公路上快速飛馳，喪屍被車發出的聲音吸引，源源不斷地從公路兩側冒出來追趕，並很快被甩開。
程牧坐在駕駛座上，冷靜地加速，眼看儀表盤上速度已經逼近150了，但他不敢松開油門分毫。
後座上，休紈懷裏摟著個氣質溫婉的年輕女人，是他的妻子，付妍。她穿了一身便捷的運動裝，雖然款式簡單，但衣領若隱若現的logo標志著它的價格不凡。
付妍脖子上套了根褐色的繩子，繩子末端拴著枚火紅的銅錢。
為了省油，車裏沒開空調。休紈在妻子身上蓋了件羽絨服，但不知是冷的還是被車後追逐不斷的喪屍嚇到，付妍身體一直在顫抖。
“別怕，別怕。”休紈不斷地安撫著妻子。
“我們要去哪裏啊？”付妍小聲詢問。
休紈的聲音格外溫柔：“我們去山裏躲一躲，等危機解除了再下來。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他在西南某個深山裏建了套房子，分為地面和地下兩層。地下層儲備了很多物資，加上山裏野獸多可打獵，應該足夠躲避一段時間。
“我睡不著。”付妍看上去很焦慮，“路程很遠吧，油夠不夠？”
“別擔心，後備箱準備了好幾桶油，而且路上加油站很多，足夠我們到目的地。”
付妍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休紈不敢讓她熬夜，在她後頸輕輕按摩，很快她便有了睡意，靠在丈夫懷裏閉上眼睛。
車裏又安靜下來，只能聽到付妍平穩的呼吸聲。
“不回魔疆，而是跟著我，後悔了嗎？”
程牧迅速掃了下後視鏡，和休紈視線對上。他自嘲地笑笑，回道：“在人界呆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是魔獸。真讓我回去，也不知道該怎麽生活了。”
休紈聽到後，也跟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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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裊在空中飛行了3個小時，來到了一座海濱城市。
眾人從來沒覺得夜晚這麽難熬，這種交通方式對他們來說太刺激了，就算姜瀾再三保證很安全，但也沒人敢真的休息。
經過的城市幾乎都斷電了，漆黑一片，按理說什麽也看不清。但撐在他們周圍的光膜好像有夜視的作用，眾人透過它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城市的情況。
當然，由於青裊飛行速度實在太快，地面風景一閃而過，他們也只能看個大概。
這時，姜瀾睜開了眼睛。
葉玲面對面坐在她正前方，姜瀾第一眼便看到了她。葉玲露出笑容，剛想說什麽，卻見姜瀾又默念了幾句咒語。她怕影響到女兒施法，立刻住了嘴。
原本只包裹著眾人的冰藍色光圈再次變大，顏色變淡，最後變成一個碩大的淡藍色圓球將青裊整個包裹在裏面。
大家也都註意了這一變化，但姜瀾施完魔法後又再次閉上了眼睛，不打算過多解釋。
青裊扇動有力的雙翅，很快越過海濱城市，飛向茫茫大海。
鳥背上的眾人顯然更緊張了，一望無際的大海震懾力太大，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往中間挪了挪。
青裊在海上飛行了不知多久，姜昌覺得至少有兩三個小時了，他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但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他試圖重啟但操作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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