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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是前世的,解決些遺留的問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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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是項竹重生,沈歡不重生番外,這個番外裏,歡歡真蘿莉!項竹全程護妻追妻!

第三部分是雙重生番外,至於一起從哪裏重生,留個懸念!會灰常搞笑!~(≧▽≦)/~

89、89 ...

項書不解的看向他。

項竹將冊子推到項書面前, 抽出夾在裏面的一張地契,放在了冊子上, 指尖點一點地契, 然後說道:“這是明義商行下, 惠安客棧的地契, 以及今年的賬目。”

項書依舊不解,但聽項竹接著說道:“二哥可將此交給二嫂打理。我希望你能留在金陵, 趁這段時間回來,正好可以上下打點, 往後少不了用銀子的地方, 這間客棧生意歷來不錯。”

“謙修……”項竹一下給他這麽大的禮,項書委實有些不知該如何接受。

但見項竹笑笑,接著道:“我手中無權,二哥有為官之才, 你我兄弟二人,正好互補。”

他手中財產豐厚, 單就府裏, 這麽多年何氏等人便一直在惦記,還有當初的高姝畫,費盡心思想要嫁給他,怕心思亦在別處。

為了避免以後別有用心的人,借過去他和歡兒的身份來做文章要挾,他需要有個手中有權的人作為助力。

他在府中孤立無援,即便有禦賜明義二字, 何氏項名等人,恐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還是會想法子從他手裏往外摳錢財,讓項書留在金陵,在府裏,他會多一條臂膀。

最要緊的是,一旦有什麽急事,他不在的情況下,項書也可以幫他暫護著歡兒!

項書何等聰明的人,聽項竹這般說,便基本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但凡有意仕途者,誰不願意留在朝中任職?既然項竹願意幫他實現此願,他自然也會幫著項竹,讓手中的權力成為他的助力!

想著,項書笑笑,將地契夾回冊子裏,拿起來在看看,笑著道:“如此這般,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說罷,項書覆又看了看沈歡,木已成舟,他也只能視而不見。項竹如此費盡心思,也要給她一個正經的名分,足可見沈歡在項竹心裏的分量。怕是從今往後,他要幫項竹,也得幫著沈歡。

幾人又閑說了幾句,項書便告辭離去。

倆人一起送了項書出院門,目送項書走遠後,沈歡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邊一起往回走,邊說道:“謙修,我想著,咱們用的所有碗筷杯盞器皿,皆換做銀器,可以嗎?”

“銀器?為何?”項竹聞言不解。

銀可試毒!

前世項竹的毒,不知是不是也是高姝畫下的,如果是便也罷了,就當求個安心。如果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可怎麽辦?這一世他好不容易平安無事,萬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但是不能跟他說實話,想著,沈歡低眉笑笑,對他說道:“之前中過毒,現在回來,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你就聽我的換成銀器吧,就當求個安心。”

說起她中毒一事,項竹心裏難免愧疚,不由握緊她的手,溫和笑言:“好,聽你的。下午就著人換。”

吃過中飯,項竹便讓許安出去采買銀器,自己則帶著沈歡,一起去新宅子那邊監工。

從那邊出來後,倆人一起去了宋氏和徐介宣暫住的客棧。

宋氏一家人準備著明日啟程,這一晚,一起吃了個飯。飯間,宋氏看著新婚燕爾的項竹和沈歡,總覺得別扭。

當年那個俊逸的公子,現如今成熟了不少,三爺若能再年輕個十歲,倆人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十三歲的差距,沈歡往他邊上一站,怎麽看都覺著小。

宋氏滿心裏無奈,這倆人差距這麽大,究竟是怎麽看對眼的呢?呆在一起,話能說到一起去嗎?

項竹哪裏知道宋氏的這些擔憂,他只知道,這麽些年來,他的小夫人,是唯一跟他心在一處的人,既是解語花,又是小福星。

這一頓飯吃的時間長,項竹和徐介宣都喝了不少酒,等他們從客棧出來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繁星綴滿夜空。

回到修竹院,項竹先去了凈室沐浴,沈歡則坐在梳妝臺前,拆發髻。

她將發飾一個個取下,然後拿過梳子,將綰了一日的頭發細細梳散。

頭發綰了一日,再兼她的本就頭發濃密,不大好梳,待她梳好時,項竹已經沐浴完,從凈室裏走了出來。

他只穿著中褲,上身裸著,邊擦頭發,邊向她走來:“歡兒,之前你給我做的那套雲錦的袍子放哪兒了?”

沈歡聞言,放下梳子,往塌邊的箱子處走去:“我給你找找。”說著,打開箱子,幫他找袍子。

項竹嗯了一聲,跟了過來。

沈歡翻找的期間,他卻瞥見了別的衣服,唇角勾起一個笑意,便將那幾件衣服拿了出來,一件一件拎起來細細欣賞:“這麽多?”

沈歡不解的看去,待看清他手裏的衣服,小臉一下便紅了,他手裏拿的,可不就是吳瑕之前給她的那幾套睡袍嗎?

“哎呀,你翻它做什麽?”說著,伸手便要去搶,項竹身子一轉,便將她伸來的手擋住。

沈歡見了,換個方向接著搶,項竹便接著轉身子攔她。

這期間,他已將幾件都翻看了一遍,然後挑出其中一套,轉過身子遞給她,將其餘的放回箱子裏:“這件好看,穿這個!”

看著他遞來的衣服,沈歡又羞又無奈,真不知該如何伸手接。

看她不接,項竹只好說道:“你要不接,我就親自幫你換了。”

沈歡聞言,立馬接過衣服,草草丟下一句:“你的袍子自己找吧。”說罷,拿了衣服疾步走進了凈室。

項竹看著她的背影笑笑,將擦頭發的棉巾放回架子上,然後自己找了件袍子穿上,去書架上隨便翻了一本話本,拿到塌邊坐著看。

沈歡沐過浴,在凈室裏將衣服換上。

看著銅鏡中倒影出自己此時的樣子,一想到走出去給他看到,就難免覺得羞。

可是心裏頭又隱隱有些期待,這別扭的心思,委實讓她覺得不自在。

她紅著臉,在鏡子前站了半晌,總不能一直不出去,也不能一直像現在這般放不開,畢竟還有大半輩子呢,一直這樣哪兒成啊?

且想一想等一下會發生的事,她唇角又掛上甜絲絲的笑意。

其實在她心裏頭,還是很想跟他親近的……

就這般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渴望與他親近的念頭占了上風。紅著臉,拉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凈室門響,項竹合上書,擡眼望去。

但見他的小夫人,向他走來時,眼神飄忽不定,腳步時快時慢,足可見心裏的緊張。

項竹失笑,將手裏的書放到旁邊的矮櫃上,緊張什麽啊,他今晚沒打算要她,想讓她緩緩來著。

為避免誘.惑太濃,他沒敢多看她,轉身將被子拉開,站在塌邊,讓她先上了榻,自己方才拉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他一躺下,身上溫熱的氣息便在身子一側傳來,沈歡心不由一緊。

項竹擡臂蓋熄了燈火,轉身攬過他的纖腰和脖頸,將她抱在了懷裏,嘴唇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一靠近,她身上剛沐過浴的香氣鉆入鼻息,只覺心頭一蕩,一股熱浪直往身下去,隨即,毫無疑問的豎了起來。

沈歡亦覺察到挨著自己腿面的硬物,心裏頭不由更緊張。

項竹忙將嘴唇從她額上離開,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讓她難受。

他深吸一口氣,在她頭頂溫柔的說道:“早點兒睡!”

沈歡聞言一楞,不、不嗎?可是他明明都……

方才還緊張到要死的她,心裏頭忽就有些失落。瑕嬸子不是說,新婚燕爾,會很頻繁嗎?他怎麽……

沈歡不由擡眼看看黑暗中的他,心裏頭開始瞎想。

是自己不夠吸引他嗎?還是昨晚她讓他感覺不好?還是……他真如前世手劄上所寫,於風月上寡淡?

想到此,沈歡心中一聲長嘆,如此這般,他們得到什麽時候才能有孩子啊?

她心裏頭愈發失落,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吸引力不夠,還是昨晚沒有伺候好他?

可是……她都是按瑕嬸子教得做的啊,她有悄悄地幫他找準位置,也有努力擡腰的……還是說,他是真的不好風月?

不想還好,越想,沈歡越發覺得心裏委屈……

於是,這一夜,沈歡便在忐忑的心情中淺淺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在他的親吻中醒來。

一睜眼,便看到他溫和俊逸的臉龐。

看她醒了,項竹俯身又親了她一下,唇角笑意繾綣:“醒了?睡得可好?”

“還好吧。”沈歡無力的笑笑。

見她這般神情,項竹只當她是剛醒沒精神,未做多想。

上午,她和項竹一起去送了宋氏一家啟程。

然後,餘下的這一日白天,沈歡一直在觀察項竹對她的態度,她當真怕自己不合他心意。

可是,一整日觀察下來,他對她的關心疼愛半分不少,沈歡漸漸確定,他大抵真的是於風月上寡淡,雖知不是自己的原因,可她卻愈發的失落……

到了晚上,沐過浴躺在榻上,熄燈前,項竹在被衾中握著她的手,在她耳畔問她:“今天還疼嗎?”

沈歡沒做他想,照實回答:“還疼啊……”那會好那麽快?平常手破了都得還幾日才能結疤呢。

項竹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疲累,怎麽還沒好?

他看著懷中的人,喉結微動,在要與不要間糾結了半晌,最後,還是對她的心疼戰勝了他,只好伸手蓋熄了燭火。

將她抱在懷裏,臉埋進她頎長滑.嫩的脖頸間,深吸了幾口香氣。

片刻後,他將頭擡起,疲累的對她說道:“早點睡吧!”

沈歡聞言,當下就楞了!

怎麽又早點兒睡?這要一直這麽下去,什麽時候才能有孩子啊?她前後兩世加起來,沒比項竹小多少,能不急子嗣嗎?

黑暗中,沈歡糾結了許久,最終,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向他問道:“謙修……你是不是……”

項竹聽她說話吞吞吐吐的,不解的問道:“是不是什麽?”

沈歡暗自咬唇,鼓起勇氣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

項竹聞言,轉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怎會這般以為?他有多惦記她,老天明鑒!

想著,項竹辨白道:“怎麽可能不喜歡?”

沈歡翻了個身,面朝著他,纖細的手伏在他的胸口,食指指尖輕輕在他領口露出的皮膚上劃拉著,委屈的嘟囔道:“那怎麽才剛成親,你就連著兩晚讓我早點兒睡。”

項竹聞言失笑,靜謐的夜裏,他的笑聲異常清晰。

原是如此,是他疏忽了,他每日都問她一次還疼不疼,他以為她明白呢!

想到此,項竹解釋道:“我、我這不是怕你還疼嗎?”

“真的?”沈歡眸中一亮,失落去了不少,是因為這樣?

“真的!”項竹認真的回答她。

聽他認真的回答,沈歡懸了一天一夜的心,總算落地!

原來是因為心疼她!害她多想!

想著,沈歡細不可聞的在他懷裏說道:“謙修,瑕嬸子說,初時都會疼,但是次數多了就好了……”

“當真?”項竹握著她纖腰的手,不由緊了緊。

沈歡輕輕的‘嗯’了一聲。

聲音剛落,項竹手上一用力,便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沈歡微微一楞。

他漆黑的雙眸,自上而下的望著她,他喉結微動,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這可是你說,別後悔!”

說罷,他呼吸一重,低頭緊緊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的小天使:天天、〃八月柒秋葉初涼-、風鈴、巨型大寶貝、青青子衿、餘曰、最愛_微澆灌的營養液!謝謝滋潤,麽麽啾!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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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評論區,我永遠不會承認我開了che,我要維持住我的清純形象!o(* ̄︶ ̄*)o

90、90 ...

他火熱的吻, 伴隨著急促的呼吸,好似要將她淹沒……片刻後, 項竹手從被衾側面伸出, 將倆人的衣衫全部推了出來。

他的吻又重又急, 沈歡腦中的思緒一點點被他掠奪而去, 他整個都貼上了她,在她外邊兒磨蹭, 奇異的感覺從身下騰起,異樣的酥軟爬滿全身。

少女軟軟的輕吟聲在他耳邊響起, 覺察到她已溫滑濕潤, 他一手握緊她的腰,一手撐在她身側扣住了她的肩,用力一挺,全然送入……他嗓中隨之發出一聲悶哼, 脖頸處筋脈亦是繃起。

絲絲的疼痛夾雜著撐脹感,迫使她睜開了雙眼, 眉心微蹙, 眸中神色夢寐迷離……

靜謐的夜裏,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隱隱可見他五官的輪廓,他的頭發從臉側垂下,落在她的鎖骨處,隨著他的動作,在她身上來回撩動……時緩時急, 時輕時重……

望著他,沈歡不由伸手,指尖覆上他的臉頰,項竹微微側身,自身的重量都落在一條手臂上,他松開她的纖腰,轉而蓋住了那只撫摸自己臉頰的小手,唇角隱有繾綣的笑意,啞聲喚她:“歡兒……”

他的聲音渾雅又溫柔,他這般喚她,她喜歡!

眉心依舊微蹙,唇角卻不由勾起笑意,在輕吟聲中叫出了他的名字:“謙修……”

這樣一聲綿長的輕喚,讓項竹身子不由一震,猛然俯身吻住她的唇,從自己臉頰上取下她的手,壓在枕上,轉而與她十指緊扣,與此同時,他身下的動作,也隨之用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他的小夫人,身子忽然緊繃了起來,嗓中的聲音愈發的婉轉動聽,與他相扣的那只手將他越握越緊,身下亦被她忽松忽緊的死死纏住……

項竹似乎意識到什麽,忙睜眼去她的神色,卻發現周圍太暗,看不清,這一刻,他萬分後悔方才熄了燭火,沒能親眼看到。

他唇角漫過一絲暧昧的笑意,側頭含住她的耳垂,趁此時候加快動作,耳畔,她的輕吟聲夾雜上了那麽一絲被逼迫的痛苦感,這對他的刺.激則愈發的強……

片刻後,他忽地重重往裏一送,松開了緊扣著她的手,整個人脫力地爬倒在她的身上,呼吸尚重,脖頸上的筋脈仍在跳動。

緩了一會兒,項竹翻身下去,隨即將她攬腰箍進了懷裏,嘴唇貼上她的額頭。

過了片刻,忽然感覺到沈歡在推他,項竹不解的低頭,但聽他的小夫人,拖著長長的尾音吐出一個字:“熱……”

項竹失笑,便暫將她放開,撩開被子坐起身,將燭火點上,屋裏一下便亮堂了起來。

借著光,她看到他背上有幾條紅印,不用想,肯定是她撓地,沈歡小臉一紅,捂著被子偷偷笑笑,他沒感覺到疼嗎?

她坐起身,拉過睡榻邊上的睡袍裹在身上,站起來走下了榻:“我先去凈室……”

結果人剛走出兩步,便被項竹拽住了手腕,沈歡不解的回頭。

項竹看著她尚泛著潮紅的臉頰,嘴角勾起一個笑意,一把將沈歡拉回懷裏。

沈歡身子失重,後背重重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跌坐在他的懷裏。

項竹兩手扣緊她的手臂,側頭低眉看著懷中的她,嘴角笑意暧昧,眸中潛藏著絲絲危險。

不等沈歡反應,他猛一轉身,便又被他壓進了睡榻裏,啞聲道:“一會兒再去!”說罷,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這一回,比方才更久更綿長,項竹自是如願以償的,親眼看到了他的小夫人因他而來的歡愉之時。

待結束時,沈歡靠在他的懷裏,只覺全身發軟,沒有半點兒起來的力氣,眼皮就像灌了鉛一樣沈……

項竹低頭看看自己懷中軟成一灘水兒的沈歡,眸中閃過一絲寵溺,伸手輕撫她腦後如絲般的長發,溫言道:“那……休息一會兒再去凈室。”

沈歡閉著眼,無力的‘嗯’了一聲。

過了片刻,懷中的人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項竹低頭看看,輕喚一聲:“歡兒?”

沒有回應!睡著了?

項竹不由失笑,看來是折騰累了,那旁的事,等明早起來再說吧。

想著,他擡手蓋熄了燭火,抱緊懷中人,在她身上氤氳的香氣中,合目陷入了夢境。

第二日,毫無疑問,倆人都睡遲了。

項竹睡在外邊,被耀眼的陽光晃醒,刺眼而又溫暖的光線,透過窗上的明紙灑進屋裏。

他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眼,手臂放下搭在膝蓋上,回頭去看沈歡。

被子被他帶起了一半,沈歡背對著他尚在睡夢中,凹凸有致的線條呈現在他眼前。

忽地想起當初在泊南崖,給她作畫的那次,她也是這般躺在貴妃榻上。

那副畫,在他榻裏掛了許久,也曾無數次的聯想過衣下的風光,現如今,幻想了無數次的景象,就在他的眼前,反而覺得如夢如幻,比畫上還不真實。

他側過身子,手蓋上她溫暖光滑的肩頭,俯身輕輕的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然後越過她,伸手從榻裏側取過昨晚脫下的袍子。

給她蓋好被子,他輕手輕腳的下了榻,將袍子穿在身上,先去了凈室沐浴。

待他穿戴妥當出來後,卻見沈歡還沒醒。都快午時了,得起了,等吃過飯,下午再讓她睡一會兒。

想著,項竹走過去在塌邊坐下,曲起食指刮一下她的臉頰:“歡兒,歡兒,該起了。”

沈歡迷迷糊糊的醒來,怎知一翻身,全身上下,骨頭好似散了架一般的酸疼,尤其的腿.根內側,還有後腰處,簡直跟被人打了一樣。

她不由痛苦的蹙眉,艱難的翻了個身。

項竹見她這般神色,心頭一慌,忙問:“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卻聽沈歡開口怨道:“疼……全身都疼……賴你!”

這下,她總算明白,為何新婚第二日晨起,素娥嬤嬤看她好好的,神色會那般疑惑。

原是如此!項竹聞言,放下擔憂的心頓時散去,不由失笑。

他聽蕭朗玉提起過,似乎當年吳瑕第二日晨起去給長輩敬茶時,險些給他爹娘行個大禮,他之前還覺得誇張,現如今看起來,好像一點不假。

想著,項竹挑眉問道:“那……我抱你去凈室?”

沈歡從被中伸出白嫩的手臂,在他腿面上打了一巴掌:“你就不能再讓我睡會兒嗎?”

“不能!”說著,項竹拉開被子,扯過她的睡袍給她蓋在身上,將她打橫抱起,看著她笑笑:“吃過飯再接著睡。”

然後抱著她,徑直走進了凈室。

沈歡聽罷也沒有反對,其實她早就餓了,夢裏頭還找吃的呢,畢竟平時一日三餐都很按時。

泡了個熱水澡,渾身上下都松快了不少。

吃過飯後,她也沒了睡意,昨日本來說好,下午去新宅子監工,但是今日的她,委實走不動遠路,便打算和項竹在修竹院呆一天。

下午無事,項竹忽地又想給她畫一幅畫像,於是便去了書房拿紙筆。

沈歡趁著他去拿紙筆的空檔,去了一趟自己以前住的西廂房,將離開項府前,給他做的一件沒來及給他的外衫取了出來。

沈歡找了新的外衫出來,拿在手裏,邊看邊往外走。

誰知一腳剛跨出門,一盆水便潑了過來,只聽‘嘩’的一聲,門口的地上汪起了一灘水。

即便她躲得快,裙擺上還是沾上了不少水,正驚異著,但聽外頭門側面,響起了許安頗為不快的聲音:

“這間房是過去姑娘住的,夫人進出小心些,別碰壞了裏頭的東西。姑娘可是三爺心尖尖上的人,弄壞了裏頭的什麽,仔細傷了您和三爺的感情!”

沈歡聞言,轉瞬便明白了這盆水的來歷,不由抿唇一笑,不枉她這些年待許安好,還知道維護她的。

想著,沈歡將頭伸出了門框,但見許安手裏拎著銅盆,歪著下巴,不快的望著天,這麽多年,沈歡沒見過許安這麽痞裏痞氣的模樣。

但見她嘿嘿一笑,挑眉問道:“許安,哪個姑娘啊?”

許安一聽這聲音,楞了一下,連忙回頭。

看清沈歡面容的那一剎那,‘哐’的一聲響,許安手裏的銅盆掉在了地上。

他面上爬滿了驚異,驚的說話都結巴了:“姑、姑娘?”

沈歡一步跨出門框,眨眨眼,微微側頭,看著他一笑!

反應過來的許安,高興的連連搓手,眼眶隱隱泛紅:“您沒死!這可真是……可真是……太好了!”

這才是沈歡嫁進門的第二天,昨日許安只瞥見了一個背影,所以並不知道他們三爺的新夫人,就是沈歡!

許安高興的連連抹淚,想想剛才自己潑的那一盆汙水,委實覺得歉疚,緊著解釋道歉:“姑娘……不不不,夫人!我不知道是您,我以為您真的被害死了……我瞧著您才過世半年,三爺就娶了別人,還那麽高興,我替您不值,所以就、就……”

“所以就想給新夫人點兒顏色看看,是不是?”沈歡接過他的話說道。

許安看看沈歡,無奈的點點頭:“夫人……沒潑著您吧?”

沈歡搖搖頭,沖他一挑下巴:“沒想到,你對我這麽好!你等著啊,過些時日,我做主,給你挑個能幹的媳婦兒!”

許安聞言,激動的搓手:“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之前許安對新夫人的火兒有多大,這會兒,他就有多激動,這一聲聲夫人叫的,別提多殷勤!

真沒想到,三爺對姑娘的情意竟這般深,深到可以不顧世俗一切眼光,想盡一切辦法,將姑娘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留在身邊!

正在這時,項竹拿了紙筆出來,見他們在西廂門外,開口喚道:“歡兒,過來!”

沈歡沖許安一笑,捧著手裏的衣服,向項竹走去。

小池邊的木桌上,項竹先鋪了一層氈,然後將紙鋪在上面,用鎮紙壓好。

沈歡在他對面坐下,將手裏的衣服遞給他:“這是之前給你做好的,沒來及給你你就跑了,現在給你!”

項竹笑著接過,翻出袖口,但見左邊的袖子上,依舊繡著一個小小的竹字,他將袖口翻開,毫無疑問的在竹字背後,看到了一個歡字。

他嘴角漫過一個深邃的笑意,將歡字翻出,立在沈歡面前:“說說看看,什麽時候起的心思?”

他看到了啊?

沈歡微微咬唇,手肘支在桌上,托著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你不知道的時候。”久到前世,久到她自己都不記得具體的時候。

“當年在煙陽,你為什麽第一次見我,便哭成那樣?”這件事,項竹至今不解!

沈歡眸中閃過一絲刺痛,轉瞬消失,她笑笑,半真半假的搪塞道:“許是前世……你我就愛著對方,但是沒能在一起,所以今生再見,我便傷心難忍。”

項竹聞言,無奈的笑笑,她總是不告訴他,她究竟是何時愛上的他。

算了,不說便不說吧,只要她對自己的這份感情,這一輩子都不會變,以前如何,都無所謂。

其實回頭想想,當初在泊南崖,她初初表明心意時,自己最怕的,就是她分不清楚男女之情和仰止依賴。

他怕有朝一日,待她分清之時,便會離他而去,怕真的會有那麽一天,他承受不住!算起來,對她的感情,那時便已經深種在心間,否則怕什麽失去?

好在,現如今,所有的徘徊與患得患失,都過去了……

想著,項竹叫來許安,讓他將手中的衣服送回房裏,然後提筆,給他的小夫人作畫。

這一次,他再無之前的窘迫,全程輕松,頻頻與她四目交匯,相視一笑間,繾綣溫柔,所作之畫,□□,更甚前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的小天使巨型大寶貝、風鈴、最愛_微笑、非魚、〃八月柒秋葉初涼-、巍巍澆灌的營養液,感謝各位天使老板的滋潤(*^▽^*)摟住麽麽啾~

91、91 ...

日漸西沈, 項竹放下筆,指一指桌上的畫, 擡眼對沈歡道:“過來看看, 可喜歡。”

沈歡站起身, 繞到他身後, 抱住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背上, 越過他俯身去看。

項竹伸手握住沈歡的手,輕輕地捏住。

他的畫作的素來好, 眉眼神態與她半分不差, 但最讓她驚喜的,還是左上角的空白處,錯落有致的寫著八個字——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沈歡抿唇一笑, 低頭看看他含著笑意的臉龐,忍不住在他臉上輕啄了下。

項竹微楞, 隨即心間漫上一陣暖意。但見他微微蹙眉, 語氣裏隱帶埋怨:“太輕!”

得寸進尺!

沈歡暗自腹誹!不過……他得寸進尺的模樣,委實有趣。

想著,沈歡微微咬唇,覆又在他臉頰上重重親了下,然後側頭看著他:“項三爺可還滿意?”

項竹笑笑沒答話,能滿意嗎?晚上再說!

待畫上墨跡幹後,項竹命人送去裝裱, 這是歡兒初嫁於他時的模樣,他得好好保存下來。

吃過晚飯,沈歡幫著項竹,一起在書房裏處理了些,絲綢海運的貨物清單,一直處理到戌時,方才一起回房休息。

進了臥房,沈歡在梳妝臺前坐下,拆了發髻,取過桌上的一匣子珍珠牡丹膏,仔細塗在臉上,昨晚沒休息好,她可不想自己容顏憔悴。

項竹脫了外衫,身著中衣中褲,正欲去凈室,卻見小姑娘手裏拿著什麽,正對著銅鏡抹得認真,不由好奇。

他走過去,拿起她面前的景泰藍掐絲匣子,細細看看,問道:“這是什麽?”

沈歡邊將臉上珍珠牡丹膏抹勻,邊解釋道:“珍珠牡丹膏啊,珍珠磨粉,白牡丹曬幹研末,用花蜜蒸出來的。”

項竹‘哦’了一聲,接著問道:“這個有什麽用?”

說話間,沈歡已經抹好,對著鏡子左右看著自己的臉,順口說道:“養顏啊,你看蕭叔父的祖母,都那麽大年紀了,看著也就三四十的模樣,就是常用這些保養的緣故。”

“原來如此!”說罷,項竹將手裏的小匣子仔細看看,覆又放回原位,然後便先去了凈室沐浴。

待他沐過浴出來時,沈歡已梳散頭發,換了睡袍,見他出來,便起身去了凈室。

項竹坐在塌邊看書等她,過了許久,聽著裏面的水聲似乎停了,他唇邊漫過一絲笑意,放下書,順道解了中衣脫下扔在榻上,朝凈室走了過去。

試著推了下門,門‘吱呀’一聲開啟,沒上門閂,真好。

沈歡剛穿好睡袍,正對著凈室的銅鏡擦頭發,從鏡中見他進來,不解道:“你怎麽進來了?”

看著剛出浴,宛如清水芙蓉的她,項竹喉結微動,他走上前,胸膛貼上她的後背,手已伸到倆人身體的間隙裏,解自己中褲上的系帶,微微俯身側頭,在她耳邊啞聲輕喚:“歡兒……”

這叫法兒,和每次雲雨中時相同。沈歡一聽項竹這般的聲音,身子一怔,當下便慌了神兒,她身上的酸疼還沒好呢,想著,放下手中棉巾便欲逃跑。

項竹覺察出她的意圖,伸手扣住矮櫃邊緣,將她困住。見她跑不掉了,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一點點的往上拉她的睡袍。

不是說於風月上寡淡嗎?怎麽昨夜那麽久,現在又要?沈歡忙委屈巴巴的嘟囔道:“我、我還沒好呢……”

項竹唇邊漫過一個暧昧的笑意,抱著她腰的手從睡袍交領處伸進去,另一手已將她睡袍拉起,從她腿.間摸索而上。

他在她耳畔促狹笑道:“你說的,次數多了就好了,爭取讓你早點兒好。”

沈歡聞言欲哭無淚,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他約莫是誤會了,正欲解釋,他已從她身後闖入,於是,解釋變成了輕吟,隨即,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

這大概是這麽多年來,沈歡在凈室裏呆得最久的一次,重新洗過之後,是被他抱回榻上的。

身上雖然乏力,可是方才雲雨後殘留下的餘韻,卻也讓她眷戀,枕著他的手臂靠在他溫熱的懷抱裏,沈歡忍不住伸手,輕撫他俊逸的側臉。

前世,他成親後,她總是忍不住去聯想他與旁人在房中的情形,想過之後,心裏頭既妒忌又惱他……

於前世的她而言,能與他有一次這般的親近,她也無憾了,可是沒有,哪怕一次,都是奢望。

但是現如今,他們已經成了夫妻,能時常與他親近。

想著,沈歡眸中流露出濃郁的眷戀,捧著他的臉頰,擡起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項竹唇角漫過一個驚喜的笑意,這是她頭一回主動親他,以往也只有親臉而已。他沒有放過,順勢含住她的小舌,綿長無盡的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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