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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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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章

秦穆被抓了, 在蘇軍區被抓的,他原本能早點離開的,但因為不願意請調去偏遠地區, 就一直拖拖拉拉,拖到現在, 被抓了。

面對來抓捕自己的薛功, 秦穆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看來, 你是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抓。”薛功心情非常沈重。

“誰供出的我?”

秦穆可能是徹底絕望了,也不掙紮,幹脆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事。

“藥從哪拿到的, 如何送到的京城?”

薛功沒有回答,而是問他要問訊的問題。

“我不信我媽會供出我,所以你們沒有證據,你們現在需要求我?”秦穆從踏上最危險的那一步開始,就知道沒有後路。

薛功是什麽人,跟朱正毅一樣, 也是從小就參軍入伍的人,在軍隊摸爬滾打多年,什麽人都見過, 一看秦穆的態度, 就知道這人想要挾。

他也不著急, 這種心態的人他見多了,有的是辦法。

“你考慮過你的子女嗎?”

親情牌有的時候永遠的最有用的。

秦穆嗤笑起來, “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我父親都沒有管過我, 我又怎麽管得了那麽長久的事,沒有我, 明朗他們可能會更好。”

“你是在天方夜譚嗎?”

薛功驚異地看著秦穆。

現在全國什麽樣對方又不是不知道,憑秦穆現在犯下的罪行,他們一家都得被牽連,畢竟張文勇的身份不一般。

哪怕秦穆他們謀害的人是秦安嫻,也因為秦安嫻與張文勇的夫妻關系,成了重大案件。

可以說現在整個秦家都被秦穆害慘了。

只要秦穆這邊證據確鑿,哪怕秦家其他人沒有參與到案件中,也會受影響,這個受影響不僅僅是指政治面貌,還有工作,各種待遇。

薛功有點迷糊了,這秦穆害的到底是誰,怎麽看都是在給秦家自掘墳墓。

可能是薛功臉上的表情太過驚異,秦穆收起臉上的嗤笑,平靜說道:“我目的肯定是為了害朱正毅,這點毋庸置疑。”

“嗯。”

薛功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我也恨我姑姑,恨整個秦家。”秦穆五官突然扭曲起來,眼裏是憤恨,是不甘,還有瘋狂。

看著這樣的秦穆,薛功突然明白了。

秦穆之所以跟朱正毅起沖突,源於秦安嫻,是秦安嫻借刀殺人引起的禍端,結果秦穆倒黴後,秦安嫻不僅不護著,還不管對方的生死。

這讓秦穆怎麽甘心。

秦穆因為不甘給秦安嫻下藥,是因果,至於害秦家其他人,應該跟這些人對秦穆的見死不救有關。

秦家之所以過得如此好,依賴的是張文勇。

如果沒有張文勇,秦家人就算是再有本事,沒有賞識千裏馬的伯樂,他們如今也不會有如今安穩且富足的生活,這些人享受了秦穆父親死亡帶來的益處,卻沒能護著秦穆。

按照秦穆這偏激的性格,他都敢毀了秦安嫻,又有什麽是不敢毀了秦家的。

“秦穆,你走錯路了。”

薛功不算是賞識秦穆,但也覺得對方沒必要走這一步,害人害己,誰都沒落個好。

秦穆何嘗不知道自己走錯路。

但當初t被朱正毅逼到絕境時的種種心理過程,實在是太煎熬,煎熬得他頭腦發暈,靈魂出竅,他只想報覆,對朱正毅進行最狠的報覆,當那人聯系他時,他最終走錯了路。

一步錯,就是步步錯。

薛功見秦穆眼神暗淡下來,想了想,把朱正毅為什麽要針對秦穆的根源說了出來。

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為私人恩怨,還有考核。

考核個人能力,心性,品性。

最重要的是忠誠。

而這些考核,秦穆都失敗了,試問這樣的一個人,哪個軍區敢接受,當初沒有馬上把秦穆調走,除了看張文勇的面子,還有朱正毅對對方的手下留情。

不然秦穆哪裏會在蘇軍區耗這麽久,早就被調走。

但也因此,秦穆走上了不歸路。

秦穆聽完薛功的話,失神了好一會,慘笑起來,他一直那麽仇恨朱正毅,以為自己的所有不如意都是對方搞的鬼,到頭來是蘇軍區對他的考核。

這也太難以讓人接受。

“針對你的各種針對,軍區都有備份,也請示政委批覆,你如果不信,我們可以給你看。”

薛功說完這話,點評道:“其實給你設置的考核都是些小問題,憑你的能力,只要你能沈下心,謙虛,真心,就都能化解,偏偏你不願低下高傲的頭顱,不願意用公平且平常心面對,這才是你工作寸步難行的原因。”

“你們所有人都經歷過這樣的考驗嗎?”

秦穆眼珠有點紅了。

“我沒有。”薛功實話實話,同時又補充了一句,“朱正毅被這樣考核過。”

眼見秦穆又要問,他明說道:“軍區對誰越重視,就越會細節考核,不然你以為朱正毅年紀輕輕為什麽能坐上軍分區副司令的位置,想坐那位置,除了個人能力突出,其他各方面能力也是要突出的,不然就算再有能力,也不行。”

秦穆徹底失神了。

最後他幾乎沒有掙紮,就交代了一切。

供詞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京城朱正毅哪裏,聽完,朱正毅讓人去抓捕張文勇的司機小胡,平時不顯眼的人,沒想到卻是關鍵人物。

就是此人利用跟張文勇去滬市出差的機會,跟秦穆接上頭。

但朱正毅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

小胡死了。

死在家裏,很安詳,可以說線索就此中斷。

根據秦穆的供詞,藥是小胡提供的,給秦安嫻註射藥物的,是他的母親鄭素。

正常來說,張文勇是領導,進出大院不管是人,還是車都需要檢查,哪怕就是秦家人進大院見秦安嫻,也是需要檢查的。

所以沒有人能帶進有問題的物品。

偏偏司機小胡能。

當然也不是他特別厲害,而是他利用了張文勇的信任。

他把藥物藏在張文勇的手提包裏,作為領導人,門警肯定不會搜查張文勇的物品,從而也就讓藥順利進了張家。

再利用秦大嫂救兒子的急切心理,完成了看似很難,其實不算難的害人步驟。

看著司機小胡的屍體,朱正毅的神情還算平靜。

因為圍繞著對方的調查已經展開,哪怕目前還沒有好消息,但深查,總能查到一點東西的。

“自殺而死。”

劉醫生檢查完屍體,下了結論。

他不是法醫,但此時現場就只有他一個醫生,勉強當作法醫用。

“運回去,讓法醫再次仔細檢查,如果有必要,可以解剖。”朱正毅命令身邊的人,司機是案件的關鍵,不能出半點錯誤。

“是。”

隨行戰士領命。

忙碌了一天的朱正毅打算再次回四合院,張家這條線索斷在了這裏,他只能忙活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處理跟張家的關系。

也算是給整個京城一個交代。

不然一日父子關系不落實,背地裏就有閑言碎語。

更重要一點,他覺得妻兒早點回到滬市更好,多停留一日在京城,他就多擔心一日。

朱正毅又是深夜回到四合院的,今天好點,是吃了晚飯才來,不至於需要王蔓雲大晚上再給他弄吃的。

洗完澡,他終於可以摟著妻子躺在床上了。

“今天去張家?”

王蔓雲翻身鉆進朱正毅的懷裏。

“嗯,今天就去,早點把過程走完,你們也能早點回滬市。”朱正毅撫摸著妻子的秀發與後背,思索著要不要把秦安嫻的事說給妻子聽。

“還需要試探張家保姆嗎?”

王蔓雲察覺到異常。

“需要。”哪怕李美心現在已經洗脫了嫌疑,朱正毅覺得還是有必要試探一下,一直以來的嫌疑人,不多試探一下,他不安心。

“是張家出什麽事了嗎?”

王蔓雲原本是不想問的,因為她擔心事情牽扯到機密,但張家不同,她要是不知己知彼,很容易被動,也容易失去先機。

朱正毅原本就在思考秦安嫻的事,妻子問起,他也就明說了。

“被鄭素註射了精神病人藥物,秦家人狗咬狗?”王蔓雲原本正舒適地躺在朱正毅身邊,聽清楚秦安嫻的遭遇,她瞬間推開男人,坐起身。

這個消息太令她震驚與意外。

之前她跟朱正毅一直懷疑李美心有嫌疑,可藥物事件一出,司機小胡一死,可以說李美心完美洗白,一點可疑都沒有了。

莫非他們真懷疑錯了人。

“我不信李美心沒有問題。”

王蔓雲是見過李美心的,雖然是遠遠看了幾眼,但直覺讓她覺得李美心不簡單,對方看似很普通,其實說話做事都很恰到好處。

溜滑的感覺特別明顯。

正常的普通人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我也覺得李美心不簡單。”這也是朱正毅目前還堅持要試探李美心的原因,這人給他的感覺也是看似一眼就看到底的普通,其實又什麽都看不清的感覺。

“有沒有一種可能。”

王蔓雲睡不著了,大膽設想起來。

“你說。”朱正毅也不躺著了,而是坐起身,把枕頭墊在背後靠了上去,再把妻子抱在懷裏,此時他有很多想法,非常想跟妻子一起捋一捋。

說不定兩人能捋清楚主線。

王蔓雲靠在朱正毅懷裏,在黑暗中輕聲說道:“我懷疑司機的死是為了隱藏更深層次的人,而這個人才是真正影響秦安嫻的。”

“你懷疑李美心?”

朱正毅撈過一旁的蒲扇給妻子扇風。

天氣太熱,哪怕窗戶都開著,也沒有什麽風吹進來,更感覺不到涼意。

“司機雖然也算是經常進出張家的人,但跟李美心比起來,他缺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是男性,秦安嫻不可能跟對方接觸過多。”

王蔓雲站在女性的角度思考問題。

司機是男性,哪怕跟秦安嫻再熟,也熟悉不到兩人能無話不談,又或者是對方三兩句話就能影響到秦安嫻的思維。

目前查出秦安嫻的異常是因為藥物。

但藥物也不是馬上就能見效的,必定需要一個過程,才三天的藥物註射,就能讓秦安嫻兩月前就利用秦家算計朱正毅,這不可能。

秦安嫻的異常肯定不是現在才開始,而是很早就出現。

“看似合理下的罪行其實有可能是人為算計,是故意展露出來的一面,他們害怕了,我懷疑司機只是一個棄子,為了保護另外一個人的棄子。”這話是朱正毅說的。

他一直在思考司機的死亡原因。

這人就算暴露也完全沒有必要死,可以逃,可以投降,甚至可以在自己去張家時偷襲,跟自己來個同歸於盡。

偏偏對方什麽都沒有做。

就那麽幹脆利落地死了,死於自殺,死於秦穆交代了一切,事情明了時。

好似有人給他們劃出道,讓他們趕緊結案。

“如果司機的死是為了保護李美心,說明追查的路線是對的,隱藏在暗處的人害怕,害怕深查,害怕暴露,才給軍方安排了這麽一出完美的證據鏈死亡。”

王蔓雲接下了朱正毅的話。

兩人的猜想不謀而合。

“我猜對方一定有大動作,而且是馬上要進行的大動作,對方在用司機的死轉移目光,你們現在的追查重點是不是開始圍繞司機的所有關系來進行?”

王蔓雲突然想起即將暴發的大事件。

按照歷史記載,七月京城市井與高校間會發生不少武-鬥,到時候會死很多人,從而導致了大t規模的上山下鄉。

這是明面上的,暗中有些事可能並沒有公布。

王蔓雲知道上山下山後,十年期間的權力構架就會穩定下來,不少高層人物被陷害,軍方只能自保,如果背後之人謀劃的事跟這有關,那對方還真有可能在搶時間。

“一定要查清楚李美心到底有沒有問題。”

朱正毅跟王蔓雲同時說出這句話。

王蔓雲知道歷史,所以明白一定要查李美心,朱正毅不知道歷史,但他憑多年的經驗,還有京城目前的形勢,他也要查。

他總有種風雨欲來前的危機感。

估計主席也看出了問題,才會勒令他快點抓到幕後之人。

“天亮後,我會先去張家問訊秦安嫻,你跟孩子們準備準備,中午以後我會來接你們。”朱正毅察覺到時間不早,不打算再深聊下去。

因為他跟妻子已經捋清楚了主線。

“嗯。”

王蔓雲今天很累,別看她在何先生的生日上沒說幾句話,但因為一直擔心,防備,消耗的精力還是比較多,早就困了。

朱正毅讓她休息,她就真的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早上醒來時,身邊早就沒有了朱正毅的身影,跟在滬市的家裏一樣,這人應該是一大早就走了。

王蔓雲起床後,收拾完自己,就跟老太太跟孩子們宣布中午去張家的事。

張家此行不簡單,她不打算帶策策。

所以策策要留在四合院。

王蔓雲沒有藏著掖著,當眾跟策策解釋清楚他們去張家的原因,也說明不方便帶對方去,畢竟他們現在跟張家的關系挺尷尬。

多一個外人,情況更覆雜。

“我陪婆婆。”策策在王蔓雲身邊待了幾天,也感受到了朱家人對他的好,雖然還略有提防,信任度卻非常高了。

聽清楚情況,小孩立刻乖巧地抱住老太太的胳膊。

張家那種地方一聽就不是好玩的地方,他不想去。

“策策真乖,不過你陪婆婆就只能在四合院,不能亂跑,要是跑丟了,我們就找不到你了。”王蔓雲提醒策策。

“嗯。”

策策用力點頭。

他現在對外面更不放心,沒有朱英盛,他才不想出四合院。

見策策是真的聽話,大家都放心了。

老太太打發孩子們去院子裏玩後,才對王蔓雲說道:“去了張家,你別有什麽顧忌,要是有人不好相處,你也別慣著,該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張文勇那人我了解,雖然嚴肅,但是個講理的,不會偏幫。”

“嗯。”

王蔓雲因為老太太的話,內心暖洋洋的。

“對了,正毅他媽吃了不少苦,你們可以不尊重張文勇,但必須尊重正毅他親媽,當年朱家的全部身家都給了張文勇幹-革命,老張家欠朱家。”

老太太想起最關鍵的事,小聲叮囑。

王蔓雲震驚了,“正毅的母親姓朱?”她一直以為朱正毅隨的是養父母的姓。

“這事得慶幸正毅的母親未雨綢繆,當年給孩子做衣裳時,衣服裏面都繡了自己的姓,正毅的養父母也是根據這個姓給正毅取的名。”

老太太說到這,一臉感嘆,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正毅這個名字好聽吧?”

“嗯。”

王蔓雲覺得是有文化水平的人取的。

“正毅的養父母不識字,在發現孩子的衣服裏有字後,就把孩子抱去鎮上找了老先生,老先生是當地唯一的文化人,認字,也就給正毅取了這麽個正氣凜然的名字,說是能讓孩子一輩子順遂。”

老太太當年嫁女兒時,是了解過情況的。

就是覺得朱正毅能幹,可靠,還有正直,才嫁的女兒,可惜女兒命不好,沒能早一步發現張大林兩口子有問題。

老太太的話讓王蔓雲回憶起來原劇情裏的朱正毅。

原劇情裏的朱正毅雖然後半輩子工作算是順遂,但家庭卻不順遂,出了太多事,幸好自己來後,很多命運都改變了。

也許朱正毅的名字太過剛毅,需要補全。

而王蔓雲三個字,就正好。

“媽,正毅的生母,你還知道其他信息嗎?”王蔓雲對早逝的婆婆敬佩又心疼,在知道朱家傾家蕩產支持張文勇革-命卻落得早逝的命運後,她的心情沈重起來。

“正毅生母其實我知道得不多,就知道對方叫做朱瑾心,是個溫婉又漂亮的女性,多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太太神情有點遺憾。

朱瑾心的信息她還是從張文勇這邊知道的,雖然跟朱正毅的母親姓氏一樣,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是同一個人,c從而也就錯過了很多東西。

她認識張文勇時,這人已經再婚。

有了新妻子,也有了可愛的三個子女,她怎麽好意思多問,多了解對方的前妻,關於朱瑾心的信息,她還是無意中聽別人說的。

王蔓雲見老太太神情遺憾,也就不多問了。

另一邊,朱正毅一大早就帶著劉醫生趕到了張家,要不是秦安嫻昨天被打了一針鎮-定,今天才能醒來,他早就問訊了。

他們到達張家時,才七點出頭。

張家特別冷清。

因為司機小胡出事,張家不僅所有人都被問訊,也不能進入張家,此時這麽大一棟樓裏,也就張文勇與昏睡中的秦安嫻。

幸好昨天晚上值守的戰士去食堂給張文勇打了飯菜來,不然這人連飯都沒吃的。

朱正毅是提著早餐到的。

食堂裏打的早餐,不僅打了張文勇的份,還有他跟劉醫生的,兩人來得早,都還沒吃早餐。

過去的這一晚,張文勇並沒有休息好。

查出司機有問題,秦穆勾結司機,秦大嫂謀害妻子,這種種的一切都觸動著他的心靈,他除了擔心秦安嫻的安危,想得最多的就是護著自己死去的秦大哥。

張文勇覺得對不起秦大哥。

要不是因為他,秦穆也不會走上不歸路,要不是他去查朱正毅的身世,這一切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他們家也不會成為現在的樣子。

張文勇挺後悔的。

後悔一時沖動去查朱正毅的身世,也後悔當斷不斷,在確定朱正毅的身世後,為什麽不早點認,或者是幹脆不認。

理智上,張文勇知道自己有義務協助朱正毅抓到背後之人。

情感上,看到家庭陷入泥沼,他心裏還是產生了一絲怨恨。

對朱正毅的怨恨。

所以當朱正毅提著早餐進門時,他就沒給人好臉色。

以前兩人相處算不上和諧,但起碼還有父子樣,但今天沒有了,張文勇神情很淡漠,好似朱正毅是空氣不存在。

朱正毅瞬間就感覺到了張文勇的情緒變化。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工作,他根本就不想踏進張家門,沒想到他還沒表達怨言,得了便宜的張文勇還給自己擺上臉色了。

朱正毅生氣。

把早餐放下後,招呼劉醫生一起吃,至於張文勇,餓一頓死不了。

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人,他覺得是慣的。

張文勇心煩氣躁,原本就對朱正毅有了一絲不滿,此時見這人不僅不搭理自己,還大大咧咧在一旁吃早餐,心裏那個氣喲。

胃都氣疼了。

“嘭!”

就在朱正毅跟劉醫生即將吃完早餐時,主臥裏傳來聲響,憑經驗,劉醫生判斷秦安嫻醒了,背著醫藥箱就想沖進主臥,卻被朱正毅拉住了。

也就是劉醫生停的這一下,張文勇沖進了主臥。

隨著他進門,臥室門關了起來。

“我忘記了。”劉醫生不好意思地對著朱正毅笑了笑,在他眼裏,秦安嫻是病人,一時忘了對方是領導夫人,此時不適合進入。

“不急,先吃早餐,吃完再去檢查問訊。”

朱正毅讓劉醫生安心吃飯。

而且他相信張文勇肯定會先跟秦安嫻解釋一些情況,也便於他們一會的問話。

確實如此。

主臥裏,秦安嫻醒了,醒來的她頭疼欲裂,才一不小心碰到床頭櫃的手表上,手表落地,傳出了聲響。

“你說什麽,我被大嫂註射了治療精神疾病的藥?”

秦安嫻難以置信地看著丈夫,此時她已經顧不得找對方的麻煩,所有的心神都在被人謀害的事上。

“對,正毅跟醫生在外面,發生了很多事,也死了人,他們需要查案,也需要問訊,你一會好好配合,趕緊徹底查清楚,t才對我們沒有什麽影響。”

張文勇安撫妻子。

“朱正毅查我?”秦安嫻的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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