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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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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章

軍區大院的孩子, 在正事上從來不做假,這點是共識,所以當秦明朗質疑的聲音響起時, 所有人都詫異又驚奇地看著對方。

當裁判的幾個老師臉色嚴肅下來。

這份試卷是秦明朗出的,因為幾名老師是裁判, 當然也經過了他們的手, 為了答案的正確性, 老師們是一起計算出來的。

秦明朗現在這樣質疑,無疑是打了幾名老師的臉。

這點,只要是頭腦靈活的就都能看出來, 唯一看不出的只有秦明朗,此時的秦明朗見眾人不說話,又見朱英盛直楞楞地看著自己,以為對方害怕了,也以為自己猜中了真相。

臉上的表情更得意,用手比劃了一下朱英盛的身高, 接著說道:“你這年齡,身高,最多上三年級, 一個三年級的學生, 怎麽可能會初中生的題, 要不是造假,你絕對沒有贏的可能。”

朱英盛以為秦明朗能大放出什麽厥詞, 見對方目光短淺成這樣, 不禁笑了起來。

他一笑, 在場所有大院子弟也都笑了,甚至有些少年還吹起了嘹亮的口哨。

一幅看熱鬧的樣子。

“我叫朱英盛, 今年三年級,恭喜你,你猜對了我的就讀年級。”朱英盛笑嘻嘻地看著秦明朗。

對方越生氣,他就越開心,他好久沒有看到這麽輸不起,又自以為是的人了。

最開始時,他以為能搞出這麽難題目的秦明朗是個聰明人,是人才,目前來看,原來只有有點智商,卻沒有情商的蠢蛋。

“不準嬉皮笑臉,你弄虛作假,怎麽還好意思笑?”周圍哄笑的聲音讓秦明朗難受無比,心也有點慌。

“證據呢?”

朱英盛給秦明朗挖坑。

誰質疑,誰舉證,他要讓秦明朗在蘇軍區大院混不下去,因為就在剛剛,彭弘偉跟薛永和t已經在他耳邊小聲把大家跟秦明朗的恩怨說清楚了。

在明白秦穆算計過哥哥後,朱英盛怒了。

父債子償,他們蘇軍區一貫的傳統,更何況秦明朗在沒有任何證據下就誹謗、質疑他人,這也讓他明白這就是個小人。

對待小人,當然不用客氣。

秦明朗以為自己揭露了朱英盛的年齡與班級,對方就得老老實實承認造假,結果對方不僅不認,還跟自己要證據。

他哪來的證據。

沒有證據的人,臉不紅氣不喘,辯駁道:“都已經是明擺著的事了,還需要什麽證據,你一個小學生知道什麽是初中課程嗎?”

秦明朗鄙視朱英盛。

他學習成績好是吃了不少苦頭的,所學知識想要徹底掌握,融會貫通,可不容易,反正他可是花了無數個日夜用心學了才能擁有如今的成績。

一個屁大點的孩子,秦明朗是不信對方有能力學會初中知識。

朱英盛要給秦明朗挖坑,怎麽可能讓對方逃避問題,不屑地笑道:“你家大人就是這樣教你明事理的?還明擺著的事?什麽是明擺著的事,在沒有證據下,能憑主觀臆斷判案嗎?”

秦明朗被問得楞住了。

好一會,才解釋道:“我這是合理推斷,可以作為輔助證據。”

“屁的輔助證據。”

一旁的周正江見秦明朗狡辯,還欺負自家表弟,不客氣地懟了一句。

然後腦袋就被狠狠拍了一掌。

回頭,就看到了他爸跟小叔,兩人都狠狠瞪著他,周衛軍更是嘀咕了一句,再敢說臟話,屁股給你打爛。

周正江趕緊用力搖頭,然後飛速換了位置,他才不跟他爸跟小叔站那麽近,一會要是情緒激動再說臟話,可能還要挨揍。

其他周家小孩見此,也趕緊溜遠一點。

看得周衛國跟周衛軍眼皮子直跳,他們倆雖然才剛到,但不妨礙他們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已經知道了現場什麽情況。

要不是周正江開口說臟話,他們都不打算露面。

當老子的在低調教訓兒子時,朱英盛跟秦明朗已經有理有據地又扯了好幾句。

總之秦明朗只有一個意思,要證據,他拿不出,但卻能合理質疑,讓朱英盛拿出證據來證明沒有做假。

朱英盛根本就沒有造假,憑什麽要自證。

面對秦明朗的胡攪蠻纏,小孩不屑到了極點,幹脆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我懷疑你的學習成績是造假的,因為你連一個小學三年紀的學生都比不過。”

聽到朱英盛的質疑,現場只安靜了一秒,就響起了更響亮的笑聲,口哨聲。

甚至還有掌聲。

大家欽佩朱英盛出色的口才,要是他們,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造假,早就自證了,而不是反將秦明朗一軍。

“對,小盛說得太對了,你連一個小學生都比不過,莫非好成績都是造假得來的?”

“自證,自證,趕緊自證。”

一幫十歲以下的小孩叫得最大聲,他們是朱英盛的忠實小弟,不管是打架,還是鬧事,只要朱英盛一聲令下,他們就敢沖。

此時見秦明朗欺負朱英盛,小孩們不幹了。

一個個叫嚷著讓秦明朗自證。

最後演變成,所有大院子弟都大聲嚷嚷著讓秦明朗自證。

秦明朗頂不住這股壓力。

也有點慌亂。

他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一著急,就說道:“要自證多簡單,就讓老師現場考我,我保證都能回答。”

“這種事哪裏用得著麻煩老師,我來。”

朱英盛大包大攬。

這讓了解的他人,在內心深處差點笑暈過去。

秦明朗對自己的學習成績非常自信,看著主動包攬的朱英盛,眼裏有質疑,不過他的質疑不是懷疑朱英盛搗亂,而是懷疑對方能不能出道像樣的題。

為了體現自己的本事,他甚至還提醒道:“別出一加一等於幾,這種人人皆知的題。”

“放心,我給你出我學過的。”

朱英盛混淆視聽先下套,他說他學過的,又沒說學的是幾年級,什麽難度的題,這就很容易讓人誤會,他出的就是三年級的題。

“好吧。”秦明朗無奈點頭。

“聽好了。”朱英盛一來也沒有拿出太難的題,就是一道三年級的數學題,但這題跟大部分學生學的不一樣,是王蔓雲教過他的。

這題在後世可難倒過不少大學畢業的家長。

聽都沒有聽過的題目讓秦明朗傻眼了,看著一臉自信的朱英盛,他心慌起來,低頭拿著草稿紙不停地演算著。

可不管怎麽算,都算不出答案。

秦明朗的自信受到了打擊,他難以相信自己連個三年級學生出的題都算不出來。

慌亂的他越慌亂,腦子裏就越沒有思路。

手下的草稿紙也被他劃得亂七八糟,甚至嘴裏嘀嘀咕咕地背誦著各種公式,但不管套用哪一個,都沒用。

“錯的,你出的題根本就是錯誤的。”

幾分鐘後,秦明朗把手裏的鉛筆用力一扔,看向朱英盛的目光充滿了怨氣,他覺得對方是在耍自己,出的題根本就沒有答案。

“你做不出,不代表題就是錯誤的,只能說你太蠢,連三年級的題都不會,我更懷疑你之前的成績,你的自證不成功。”

朱英盛已經聽薛永平說了,秦明朗得意時是如何打擊大院子弟自信心的,這會見對方做不出,立刻還擊回去。

他們大院子弟大部分的父母文化水平都不怎麽高,喜歡舞刀動槍,這就導致大院孩子不怎麽愛學習,在學習上比較吃力。

言傳身教,大家寧可訓練,也怕拿筆頭。

但這並不代表大院孩子笨,大家只是不愛學習,可就算不愛學習,也不能讓人打擊自信,這不是故意刺激大家厭學嗎!

所以朱英盛也要打擊秦明朗在學習上的自信心。

“嘖嘖,還說自己多厲害,搞了半天,連三年級的題都做不出來,也好意思跑來吹噓,這會露原型了吧,造假哦,初中學霸的形象是假造出來的。”

人群裏,大院子弟之前有多被秦明朗欺負,這會就有多少人想把對方狠狠踩在腳底。

如果真是學習交流,大家也不至於這麽反感。

可以說秦明朗是自己作死的。

他做事不計後果,不知道做人留一線,得意時張狂無比,想當他們大院的老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以為幾道算術題難住了眾人,就能耀武揚威。

做夢。

秦明朗現在有多被打臉,大家就有多想狂踩他。

“胡說,你們胡說,這題目絕對不是三年級的,你說謊!”秦明朗看向朱英盛的目光兇狠起來,跟他老子輸不起時一模一樣。

朱英盛原本是準備得有高中的題考對方的。

結果他高估了秦明朗,他真就只出了一道三年級的題,一點假都沒有做。

“輸不起。”

朱英盛對著氣急敗壞的對秦明朗扮了個鬼臉。

“略略略——輸不起,刷賴皮,以後是個大賴皮——”朱英盛那幫忠實的小弟立刻對著秦明朗吐舌頭、小手猛刮臉頰嘲笑。

其他大院子弟也哄堂大笑起來。

秦明朗輸不起的面目,讓眾人對他失去了最後一分耐心。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題,我不信,我不信這是三年級的題目,我也不信這個題目沒有做假。”面對嘲笑,秦明朗眼裏閃過絕望,但多年的優異成績還是讓他做起了最後的掙紮。

“井底之蛙怎知天外有天。”

朱英盛諷刺起人不輸朱英華,畢竟兩兄弟從小練的。

秦明朗破防了,怒吼道:“不可能,我在京城可是把每個年級所有的試卷與課本,還有輔導書,全部都研究透了的,根本就沒有看到你出的這種題目類型。”

一直沒有說話的幾名老師見秦明朗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名老師終於開口了。

“這就是三年級的題目,我留學過蘇國,那邊就有這樣的題型,我也學習過,朱英盛沒有騙你,是你自己沒有見識。”

老師的話好像鋒利的刀子,擊退了秦明朗的僥幸。

少年一下就癱軟在地,眼神直楞楞的。

這模樣嚇了眾人一跳,大家迅速往後退了一大步,不是怕麻煩,而是擔心被訛上。

“老師,他不會受不住打擊變傻了吧。”朱英盛有點著急,他可沒想把人弄成傻子。

“不至於,大家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秦明朗同學之前也t這麽說過輸了的同學,我們都聽到的,輪到他失落時,連這點奚落都承受不住,只能說心理承受能力太差,難當大任。”

幾名裁判老師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他們很公正。

除了當裁判,就沒有再幹涉過孩子們的‘恩怨’,也很公正的盡量不參與到孩子們的鬥陣中,結果其他孩子都能承受住秦明朗的各種奚落,輪到對方時,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這確定不是故意給他們上眼藥嗎!

幾名老師已經非常生氣了。

秦明朗之前質疑朱英盛的成績造假,就已經得罪過了他們一次,這會又來這套,幾個老師差點沒氣死。

他們一致覺得秦明朗要是沒有容人的量,就別搞這麽大的事。

就在幾個老師跟朱英盛說話時,秦明朗突然跳了起來,他聽到了老師口中的難當大任四個字,覺得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從小到大,他一直聰明好學,誰不誇。

家長誇,親朋好友誇,老師誇,就連周邊的鄰居都誇,大家都說他今後一定是棟梁之才,一定能比自己父親更有本事。

就因為這些誇獎,他犧牲了所以的課餘時間,只一心專研學習。

可剛剛他聽到了什麽,幾名老師說他難當大任,這是對他成績的否定,也是對他無數個日夜辛勞付出的否定。

秦明朗終於徹底破防了。

一雙眼睛不知不覺通紅一片,怒吼一聲,就沖朱英盛舉起了拳頭,他要打死這個小孩,要不是這個小孩,他也不至於成為整個大院的笑柄。

面對秦明朗的憤怒出擊,根本就沒有人動。

就連那麽在意朱英盛的周衛軍,都不屑地看戲。

秦明朗那小子一看就是沒怎麽運動的人,別看比小外甥高不少,但真要打架,估計只有被壓著打的份。

果然,朱英盛很輕松就接下了秦明朗的拳頭,不僅接下了,還把人壓著暴打了一頓,這個叫做秦明朗的是他見過人品最差的。

不把對方揍一頓,他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朱英盛的拳頭有多硬,力道有多大,大院裏不少小孩都深有體會,看著朱英盛揍人,孩子們再次整齊往後退了好幾步。

然後就聽到了秦明朗哭爹叫娘的聲音。

慘兮兮的,哭得鼻涕眼淚齊下,渾身發疼,此時的秦明朗哪裏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只有一心回家告狀的怒氣。

看著哇哇哭著回家找家長的朱英盛,幾個老師無奈又頭疼地看著朱英盛。

這情況他們是告家長,還是不告。

畢竟朱英盛已經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而老師們也看出來了,朱英盛揍秦明朗不僅僅是公報私仇,還有分散對方鉆牛角尖的死勁。

就秦明朗那偏激的性格,不及時幹預,能真把自己折騰成瘋子。

“餵,老劉,我家小盛可是在救人,你們可不能懲罰,不然我姐夫肯定要找你們麻煩的。”

周衛軍一直留意著現場情況,眼見幾個老師的表情不對,沖出來扛起小外甥,留下這麽一句話就跑了。

百米沖刺的速度不是虛的,眨眼的功夫,周衛軍跟朱英盛就消失了身影。

其他孩子見狀,立刻一哄而散。

老師縱容秦明朗為難他們,還是裁判,那麽應付秦明朗家長的事,就是老師的事,跟他們這群受害者一點關系都沒有。

孩子們跑得飛快,外圍看熱鬧的大人早一步就察覺了異常,更早就離開了。

所以等幾名老師回過神來,現場就只剩下他們幾人了。

“一群小兔崽子!”幾個老師都被大院這群孩子的邏輯與反應氣笑了,但卻不得不打起精神準備應付秦明朗家來找麻煩的家長。

秦穆與秦明朗是一前一後一身傷,回到家的。

朱英盛打人的技巧是朱正毅教的,那是身上那塊肉最疼,就打哪,不僅如此,打後還不留痕跡。

所以回到家的秦穆跟秦明朗都是豬頭臉。

身上的傷是暗傷,臉上的卻是明傷,也就是說朱正毅跟朱英盛是故意打臉的。

“我的天,這是怎麽回事?誰動的手?”

吳雲芳看到一身傷的丈夫與兒子,又驚又怒,血一下就湧到了頭頂,眼圈迅速紅了,也嚇到了家裏唯一的女兒秦小雅。

“哇……”

九歲的小女孩被嚇哭,緊緊抱著吳雲芳不撒手。

這更把吳雲芳刺激得火冒三丈。

“還有誰,當然是朱正毅哪個掃把星,媽/的,天殺的混蛋,下手那麽重。”秦穆揉著看不到傷勢的身體,氣得差點七竅生煙。

“朱正毅來了?”

吳雲芳一楞,她不知道朱正毅一家都到了寧城。

“嗯。”

秦穆渾身疼得難受,之前已經去醫務室看過了,結果身上什麽傷都看不出,搞得醫生還以為他是故意裝傷,準備陷害人。

“我去找他!”

吳雲芳準備去找朱正毅的麻煩,她是女同志,她就不信對方一個大男人敢動手打她,要是敢打,她就告到姑父面前去,讓朱正毅給自己跪下道歉。

秦穆沒有阻止妻子,但耳邊聽著子女的哭聲,更是煩躁,看向兒子:“你今天又是被誰打了?”不是搞了文/鬥嗎?不是好久沒被打了嗎?

“朱英盛,他出題造假,我指了出來,他不僅不承認,還打我,老師也不幫我,還騙我說朱英盛出的題是對的,你們都是壞人,一夥的,就欺負我們一家,嗚嗚……”

秦明朗顛倒是非的能力不愧是祖傳,一樣的不要臉。

“朱英盛……朱英盛……”

吳雲芳腦子裏飛速回憶誰是朱英盛。

“朱正毅的小兒子!”秦穆倒吸一口涼氣,要是沒記錯,他記得這朱英盛下個月才滿八歲,他兒子十四歲,連個八歲的小孩都打不過?

“我就說名字怎麽似曾相識,原來是朱正毅那個克死親媽的兒子。”吳雲芳徹底被激怒,拉開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直接沖出了家門。

此時的她,哪裏還顧得上安撫受驚的女兒。

吳雲芳顧不得安撫女兒,秦穆也顧不得,他看著一臉傷的兒子,怒道:“你連一個不到八歲的孩子都打不贏?”

秦明朗哭得更傷心了,“他拳頭太硬了,力氣又大,我打不贏。”

“你……”

指著兒子,秦穆有心罵一句廢物,但看著兒子那淒慘樣,最終忍下了罵人話,而是追問起細節來。

兒子讀書那麽厲害,好端端的文-鬥怎麽就被破壞了。

秦明朗其實是不想回憶之前的經歷,但父親問起來,他不得不把情況說了一遍,其他的都沒有造假,唯獨不認可朱英盛的能力與出題。

“蘇國的課本!”

秦穆眼珠子一轉,眼神深沈起來。

另一邊,周衛軍救出小外甥後,兩人並沒有馬上回周家,而是鬼鬼祟祟躲在了一個角落裏,小聲嘀咕起來。

“你闖禍了,你爸可能會揍你。”

周衛軍想起秦明朗的慘樣,內心是好笑的,但現實卻不得不嚴肅著臉提醒。

“那怎麽辦?我們偷偷去找我媽,我媽肯定會護著我的。”朱英盛對王蔓雲非常信任。

“不行,我之前看到了你爸的身影,應該是回家裏,我們現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周衛軍飛速否決了小外甥的提意。

朱英盛這下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總不能逃出大院。

真逃了,他爸估計得把他兩條腿都打折。

“唉,你說做好人怎麽就這麽難,要不,我們藏起來,等大家回去時再出現,到時候要趕時間,又當著外婆的面,我爸肯定就不好意思揍我了。”

朱英盛出鬼主意。

然後後腦勺就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爸。”朱英盛欲哭無淚地看著朱正毅,他怎麽這麽倒黴,都躲到這裏說悄悄話了,還能被他爸抓了個正著。

“姐夫,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教壞小盛。”

周衛軍怕朱正毅,趕緊自證。

然後收獲了外甥指責的小眼神,他只能當作沒看到,他剛剛真的沒有挑唆外甥,真的只是在想辦法怎麽不讓人告狀到朱正毅面前。

“表現得不錯。”

朱正毅剛剛拍兒子的頭,只是因為對方出餿主意,但對於小兒子對戰秦明朗的事,他看了全局,非常滿意。

“爸!”

朱英盛的臉上浮現驚喜。

“我跟爸都在現場,知道怎麽回事,你幹得不錯,就算是我,我估計也得揍那小子一頓,太不t是東西,心性不好。”

一直跟在朱正毅身邊的朱英華,狠狠揉了揉弟弟的頭。

“嘿嘿——”

朱英盛笑了,笑得得意又可愛。

吳雲芳沖出門的速度非常快,她甚至都沒往訓練場去,而是直接往周家走。

她早就知道朱正毅一家跟周家的關系。

“姑姑,姑姑——”

周正江是最先跑回家的,還沒進門,就大聲呼喚起王蔓雲。

小表弟闖禍了,根據他的經驗,一會秦家就得來找麻煩,為了不讓小表弟挨打,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找王蔓雲。

“急急忙忙跑這麽快,是出什麽事了嗎?”

夏喬驚訝地看著沖進家門的兒子。

王蔓雲正好從樓上下來,一下就看見了一臉焦急尋找自己的周正江,心思一動,問道:“正正,是不是小盛出什麽事了?”

她記得朱英盛是跟周家孩子出門玩的。

“秦明朗家的人要打小盛!”周正江不知道秦明朗的家長會是誰來鬧事,但為了保護表弟,把問題往最大的說。

王蔓雲一聽對方秦姓,立刻沖出了家門。

周大姐跟周正江也馬上跟了上去,家裏此時就他們倆最適合跟隨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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