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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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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的時候,等他都發洩出來了,也許心裏會好受一些吧。

雲霜從聖樓內部走了出來,快速來到蘇子晴身邊,她表情慌亂,顯得有些束手無策的樣子。

“小姐不好了,聖樓內沒有伏魔和陸神醫的蹤影,他們會不會是被……”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的眼圈都紅了。蘇子晴看見趕緊安慰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他們的屍體還沒看到,你怎麽就認為他們死了呢,說不定是自己逃出來了,或者是被人救走了。”

雲霜搖了搖頭:“我問了守門的人,他們說沒有看到他們兩個從房裏出來,更沒有人進去過,他們就好像是在小房子裏憑空消失的一樣。”說完,她握著劍柄的手,不自主得緊緊了。

雲霜的話,讓蘇子晴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想了想才說道:“等下,你帶我去小房子看一看,我確定一下是不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可能他們是自己逃出來的。”

蘇子晴蹲下身子半摟著龍軒,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哥,人死不能覆生,節哀,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聖樓撐起來,還有狗子說的最後一句,煙雲巷是什麽?”

這聽起來好像一個地名。龍軒被蘇子晴這麽一說,楞住了,他擡頭看著她,眼中有些迷茫。父母走了,最疼愛他的叔叔也走了,現在連好兄弟也走了,他撐得起聖樓嗎?

看著這樣的表哥,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從地上站了起來。當蘇子晴叫上雲霜想去看看小房子的時候,龍軒突然開口說話了。

“煙雲巷是南陽城中的一個小港子,那是狗子的家,裏面住著跟他相依為命的姐姐。”他說話的聲音很沙啞,聲音很輕,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沈重,蘇子晴感覺呼吸都十分費力,仿佛所有空氣都有了重量。

“表哥你等一下,我們幫你一起把屍體,送回煙雲巷。”

她悄悄抹了淚,聲音有些嗚咽。然後帶上雲霜,頭也不回的進入了聖樓內部。果然如蘇子晴所料,房子內確實有盾土咒的殘骸,看來他們是自己逃出來的,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當她想到小房子內滿屋的汙穢之物,又不免擔心起來,他們肯定是出了意外,不然的話房子不可能變成這樣。

龍軒抱著狗子的身體上了馬車,他們一人一屍共用一輛馬車,而蘇子晴這邊就是四人共用一輛。車夫駕著馬車緩緩前行,剛開始車廂裏,沒人說話顯得十分安靜,最後還是安以成沒忍住先開了口。

“表哥,那狗子口中打傷聖主的小孩子是從你身體裏跑出來的吧。”他把玩著腰間的紫色葫蘆,笑意盈盈的看著百裏冥,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中十分肯定。

百裏冥墨色的眼睛緊盯著和他面對面坐著的安以成:“你能來這裏,是不是萬應宗也出事了,姥姥她老人家怎麽樣了?”

他以為表弟來這裏是因為蘇子晴,所以他忽略心中的異樣,其實當他第一眼看到安以成的時候,心裏就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沒想到,是他大意了。

“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問出來,老祖宗沒事,就是金靈珠被搶了。”

安以成十分郁悶的說道,對於百裏冥沒有回答上一個問題也不在意,他拿起紫色的酒壺,喝了一大口,喝完他還把酒壺遞給斜對面的蘇子晴,不過卻被她身邊的百裏冥一把奪了過去。

“你表嫂不喝酒。”

他語氣十分不悅,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沈不定。安以成摸了摸鼻子,他也不要回酒壺,在那裏有話沒話的找蘇子晴說個不停。兩人聊得還算愉快,不過旁邊的百裏冥就十分不愉快了,他整張臉一直綁著,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臉色陰沈的嚇人。

雲霜整個人躲在車廂的角落裏,以前冰雪美人的氣質蕩然無存,大概也只有那兩個聊天的人不知道吧。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在一條巷口停了下來,這條巷子進不去馬車,所以他們只能在這裏下車。巷口的墻壁上,果然寫著三個紅色的大字,煙雲巷。

☆、192 酸爽的止瀉藥

龍軒帶著他們來到巷子的最深處,也就是狗子的家,他也只來過一次,而且那一次還是偷偷摸摸來的。狗子的家在南陽城內一直搬家,反正他是不會在一個地方住太久,只因他是一名死士。其實他不在家裏住,只是偶爾回家而已,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會不停的搬家。

他敲響了面前有些破舊的大門,目光看著貼在門上的門神已經發白掉色,隱約只能看出原本的輪廓。開門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她身穿粗布麻衣,頭上同樣用花布綁著頭發,人長得還挺漂亮的,柳眉大眼,高鼻小嘴。

只是她的腳瘸了,蘇子晴心裏不由感慨一句可惜,只見她站立的時候腿形明顯十分怪異。

開門的明月看到龍軒,先是一楞,隨後露出微笑,只是她的嘴角才上揚一半,就停止了,她看到了龍軒懷裏的狗子。

狗子窩在龍軒的懷裏,如果忽略掉他蒼白的臉色和胸口的血跡,他就好像是熟睡了一樣,面容十分祥和。

“狗子怎麽了,他是不是睡著了?”

明月開始自欺欺人,當她的目光落在狗子胸前的血跡上,她的眼淚在說話的同時,已經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淚水劃過她漂亮的臉頰,頓時變成淚人兒。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狗子都是因為救我才死的,該死之人應該是我……”

龍軒抱著狗子的屍體,跪在地上,他剛哭過的眼眶又流下傷心的淚水。

明月撲通跪在地上,摟著狗子的身體,咆啕大哭起來,她一直都知道弟弟被龍長老下毒控制,總有一天會走,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她,現在輪不到他們插話,只能靜靜的等著,等這個剛失去親人的女孩自己想開。

在屋子裏休息的伏魔和陸逸飛二人聽到動靜走了出,還未走出屋子,伏魔嘴裏就囔著:“明月姑娘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我幫你揍……”

他~字還未說出口,他就看到蘇子晴等人站在門口,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沒有笑容,有的只是難過和傷心。

“妹妹怎麽是你,你們……”伏魔想問他們為什麽在這裏,只是話到嘴邊,他就想起自己一個人不聽她的勸跑出來的事,於是立馬乖乖閉上了嘴巴。

蘇子晴同樣也看到了他們二人,她這顆高懸許久的心這才放松下來。她看著對面走來的兩個人輕聲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都沒事吧?”

不等伏魔開口,明月突然從地上慢站了起來,對蘇子晴等人說道:“各位不嫌棄的話,不妨先進寒舍喝口熱水暖暖身子吧!”

明月招呼著眾人進入這間有些破舊的農家院。她走在前面引路,柔柔地對蘇子晴等人說道:“剛才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眾人,雙手死死地捏著自己的裙擺,一瘸一拐的往屋裏走去。

“少主你先把狗子放到床上吧,麻煩您了,您大恩大德明月沒齒難忘。”她對於龍軒十分客氣,就好像對主人一樣。

龍軒照辦,把狗子放到他以前睡的床上。明月提來一壺熱水,放在客廳裏唯一一張有些陳舊的木桌上。

“你們喝了熱水就離開吧,小女子想去陪弟弟最後一程,就不陪你們了,各位貴客請便。”

她朝蘇子晴等人福身一拜,轉身離開了客廳,進入旁邊的房子陪狗子去了。她一走,伏魔和蘇子晴等人立馬交交了這幾天的情況。

“太好了,柔兒沒事就好!”伏魔聽到蘇子晴說陸婉柔很好,已經被安頓在安全的地方時,他顯得很開心。

而雲霜卻圍著陸逸飛轉,這小妮子特別勤快:“要不要喝熱水,我給你倒吧?你的毒解了嗎?我叫小姐過來幫你施針解毒吧?”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對方明顯已經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忍耐著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只是她雲霜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圍著他忙前忙後。

這一面的雲霜,蘇子晴也是第一次看到,轉念一想,她臉上就露出了邪笑,就好像發現了奸.情一樣。原來這小妮子喜歡陸逸飛呀,不錯,挺般配的,女的清冷靚麗還會武功,男的俊俏溫柔,還懂醫術,不得不說這對Cp很完美。

百裏冥註意到坐在身邊的女人,露出恐怖的笑容,他不由伸出手扣住她的小手。

“怎麽了,笑的都流口水了。”他湊到蘇子晴的耳邊,輕聲問道。

蘇子晴第一反應是用手摸自己的嘴角,結果發現什麽都沒有,她轉過頭來,有些生氣的瞪了百裏冥一眼。

不等蘇子晴開罵,伏魔非常突兀的放了一個響屁,當他捂著肚子跑出去的時候,後面還有一連串劈劈啪啦聲追著他而去。

伏魔整這一出,在場所有人面上全露出尷尬的神情,所有人當中最尷尬的就屬陸逸飛了。他有些緊張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擺,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

“我們為了逃出來,就讓伏魔吃了一種會拉肚子的菌,這種菌的後遺癥就是會一直拉,拉到好為止,也有可能會拉死……”

說到這裏,他立馬拍胸脯保證,他會盡快調制出止瀉的藥。說完,陸逸飛看著所有人,尷尬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泛紅,就連他的耳朵尖也變成了粉紅色。

在場的人見到他又是尷尬又是慚愧的模樣,紛紛搖了搖頭,客廳內原先的尷尬沒有了,氣氛也變得輕松起來,好像剛才的尷尬不過是一場戲,演過了就過去了。

蘇子晴聽了他話,低頭思索起來,她好像在陰陽內經中看到過這樣一種菌,也是拉肚子的,要止瀉的方法也簡單,在她記憶中,只要拿羊糞來泡水喝三天就好了。

伏魔解決了大號回來,當他聽到蘇子晴說止瀉要用羊糞來泡水喝三天,他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只是一想到每天要去一百多遍的廁所,他就含淚吞下了這碗糞茶。

沒辦法,誰讓隔壁鄰居養了兩只羊呢,剛好熱水有了,藥也有了,當然這藥其中滋味不用說肯定十分酸爽。

蘇子晴見他喝下了藥,十分寬慰的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客廳內的話題一轉,說到了靈珠身上,當伏魔聽了安以成的分析,他立馬擔心起來。

“無相派中也有一顆靈珠,現在在……”他看著蘇子晴,眼中露出深深的擔憂。

☆、193 玉佩中的靈珠

“在哪裏?我們一定要搶先找到靈珠,不然的話,無相派中又遭殃了。”

農家院的客廳內,所有人都看著說話的蘇子晴,身邊的百裏冥沒有接話,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他眼中浮現出一片堅定之色。

而安以成和陸逸飛的目光,卻像伏魔一樣,先是看著蘇子晴,然後視線才落在她脖子掛著的玉佩上。雲霜和龍軒剛開始還不明白,後來一看到大家的反應,也漸漸明白了過來,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有蘇子晴還沒反應過來。

雲霜從陸逸飛身邊站起身來,環顧一周看了所有人一眼,才開口對蘇子晴說道:“小姐,師傅留給你的那塊玉佩中藏著靈珠。”

聞言,蘇子晴從胸口拉出一塊羊脂玉佩,玉很光滑上面什麽都沒有,白白凈凈的一塊玉,並沒有看出來裏面藏有什麽東西。心想,難道是被施了法不成?

她從身上解下玉佩放在木桌上,然後,站起身來雙手結印,一個個繁覆的手訣在她手上飛快結印,同時嘴裏念念有詞。

“以吾之令打開虛空之門,開!”

完成結印後,蘇子晴一聲嬌喝,同一時間,等安靜躺在桌子上的羊脂玉佩漸漸泛起淡淡的白光,玉佩的表面上也出現了水波紋。她一只手保持著結印的動作,另一只手伸到玉佩上的水波紋裏面,手才剛碰到水波紋,手就慢慢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等蘇子晴的手再次出現,她手裏抓著一顆棕色的珠子,看起來像是木頭做的,不過卻十分油亮,仿佛是被把玩了許多年的佛珠。她收回手印,玉佩表面的白光和水波紋立馬消失不見。

看見靈珠被拿了出來,眾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少許笑容。然而伏魔卻顯得十分激動,他從凳子上起身抓著蘇子晴的手抖個不停。

“妹妹,你不愧是義父的女兒,無相派宗主一脈唯一的後人,此等法術,若非是施法者解開,不然的話,就算精通法術的大師也未必能解開。”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這個才十五歲的姑娘,接著又問道:“妹妹,你到底是用什麽解印咒來解開這個封印的?”

蘇子晴一只手拿著珠子,另一只手掩著嘴巴,她強忍著想把靈珠吞進肚子的沖動,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一般的解咒,經過自己改造一下,就能解開所有用法術封印的咒語了。”

她真的是不敢說實話啊,這咒語是前世爺爺教她的,那老頭子總喜歡解開別人用法術封印的好東西,久而久之他就練出了這一套專破封印的手訣。

沒想到蘇子晴此話一出,伏魔更加崇拜她了,他眼中的激動噴出一道亮光,眼睛已經化成了星星的形狀,那模樣活脫脫像現代追星粉一般。

“妹妹,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今後無相派定能在昌盛國發揚光大!”

伏魔還想繼續抓著蘇子晴的手不放,不過一旁的百裏冥卻不幹了,他站起身來不動聲色的把伏魔擠到一邊,同時,他手中動作未停,悄無聲息的拉開了蘇子晴手臂上的大手。

蘇子晴沒有說話任由百裏冥拉著她坐回到剛才的凳子上,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把手中的靈珠給吞進肚子裏,現在心裏那個郁悶啊。自從拿到靈珠,她心中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肚子裏長了一條蟲子,它正在不停的命令自己去吞掉手中的珠子。

終於蘇子晴還是沒能忍住,她手一擡就把珠子塞進了自己的嘴巴,猛的咽了下去。珠子大概像過年吃的湯圓這麽大,圓圓的,一進嘴就滑進肚子,她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那個對……對不起,我……我……”

蘇子晴都不知道怎麽解釋她這種狀況,一緊張說話都開始結巴了。所有人當中只有百裏冥最淡定,他牽著蘇子晴的手,一刻都不願意松開,還伸手拿起木桌上的熱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開水,給蘇子晴也倒了一杯。

蘇子晴見所有人都傻眼了,楞楞的看著她,所有人都沒有動作,看樣子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釋。她在心裏輕嘆一聲,看來自己不解釋清楚,他們這群人可能會猜的腦細胞都死亡一大片。

“其實我不止吃了一顆木靈珠,我還在皇宮吃過一顆土靈珠,在火山內也吃了一顆火靈珠……”

她的話,眾人越聽越激動,就連一向十分穩重的陸逸飛也猛地從凳子上起身,嘴巴還張得老大。其他人更不用說了,伏魔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屁股上的痛都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子晴看,他那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

對於眾人的舉動,蘇子晴十分不解,雖然對於自己吃了珠子實在駭人聽聞,但是也不用這麽誇張吧!

最後還是陸逸飛開口解釋道:“古書記載久遠的上古年代,有五靈珠一說和有藏靈體一說,不過到底是個什麽章程,我就不得而知了。”

“藏靈體?”

這下換蘇子晴目瞪口呆了,她急忙又問道:“藏靈體是什麽?我肚子裏的珠子會不會因吃的太多而爆炸,還是說會有不良後遺癥?”

這一次換伏魔回答,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順帶偷偷揉了一下疼痛的屁股。

“這古書是從五鳴山傳下來的,大家都覺得是無稽之談,也就沒在意,更不會去深究了。”

他停頓了一下,望了蘇子晴一眼,接著又道:“妹妹,哥哥建議你去五鳴山上看看,說不定有你想要的答案。”

他這話一出,立馬勾起了蘇子晴的好奇心,她看向眾人:“五鳴山上有什麽,你們誰知道或者是去過?”

眾人搖了搖頭表示都沒有去過,這時,對面的雲霜插了一句話:“我跟師傅游歷江湖的時候,聽說,沒人上過五鳴山上,有的人才爬到半山腰就迷路了,後來在山上轉悠了幾天,楞是沒上去,就打道回府了,從那以後就沒人上去。”

看來還真是要去五鳴山走一遭了,蘇子晴讓龍軒留下來,重建聖樓,而他們一行人則往五鳴山而去。

☆、194 劫難不死就在一起

告別了龍軒和明月,蘇子晴等人便踏上了昌盛國往南方向屹立在熱帶雨林中的五鳴山。臨走前她檢查過明月的腳,還有可能覆原,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於是蘇子晴就告訴她,等他們這邊忙完了,可以讓龍軒帶著明月去找她。當聽到自己的腳還能變回常人一般無二,明月當即流下了開心的淚水。

龍軒給他們準備了一輛馬車和四匹馬,只是百裏冥不願意騎馬,他要跟蘇子晴一起坐馬車,沒辦法龍軒只能又多準備了一輛馬車。雲霜騎著駿馬和馬車並排行走,她負責放哨和警覺的工作。

伏魔和陸逸飛姐弟同坐一輛馬車,他們兩個是傷員,只能乖乖呆在馬車裏,而陸婉柔負責照顧他們。另一輛馬車是安以成和百裏冥以及蘇子晴同坐一輛。

雲霜騎馬放哨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停在陸逸飛旁邊的窗口,也許是她的動作太過明顯,陸婉柔也發覺了。她用胳膊肘撞了撞弟弟的手臂,然後擡了擡下巴指向窗外。

“怎麽樣,你是不是應該成家了?”她輕聲的對弟弟低語道。

原本正在休息的陸逸飛被姐姐這麽一撞,睜開了眼睛,他先是看了看姐姐,又透過車簾看向外面的雲霜,臉色立馬沈了下來。

“姐,你說什麽呢,要成家也是你先成家,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別在一旁亂點鴛鴦譜。”

他說完還不忘瞟了一眼,一直盯著姐姐看的伏魔。陸婉柔被弟弟這麽一說,再加上伏魔的目光,瞬間讓她羞紅了臉,再也不敢開口說弟弟成家之事。

陸逸飛看著姐姐在伏魔面前就像是小女孩一般,他心裏很寬慰,姐姐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真好!

只是自己的幸福又在哪裏呢,他的腦海突然浮現出那個女孩姣好的面容,她姓蘇,名子晴,是丞相府的千金,還是冥王的王妃,他們終究是不可能的。陸逸飛透過馬車的簾子,朝前面的馬車看去,仿佛能透過層層阻隔看到車廂內的蘇子晴。

她正在幹什麽呢,是不是被冥王護在懷中,不讓她跟萬應宗的少主接觸呢。他自嘲的笑了笑,隨後輕輕閉上眼睛,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滴落在別人看不見的陰影處。

愛情不是紋身,愛的時候紋在心上,不愛了就能洗幹凈的。有人說愛情就是瓷器上的一道裂痕,不管過去多久,在地裏深埋多久,只要愛過那道裂痕便會一直在。

同一時間,相對於陸逸飛車廂上的安靜和溫馨,蘇子晴的馬車內就顯得火藥味十足。

“表哥你怎麽回事,我坐在晴兒身邊跟她說話都不行嗎?”

安以成一邊搖著骨扇擠到蘇子晴身邊,一邊據理力爭,原本就邪魅的眼睛,如今瞇成一條線,看他那要閉不閉的眸子,真的很撩人。

蘇子晴還沒反應過來,百裏冥已經伸手把安以成給抓起來扔到對面,他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摔傷,冷冰冰的開口說道:“你要敢再亂動,別怪我把你從這裏扔出去。”

“為什麽?”

安以成此話一出,他整個人已經被扔了出去,看著自己破窗而出倒飛出來,心裏那個悔呀,緊接著他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

“哎喲!我的腰……”安以成從地上爬了起來,呲牙裂嘴的揉搓著自己的腰。他沒想到,百裏冥這麽狠,不就是只問了個為什麽嘛,就這麽狠心對他下手,這家夥一定是在報覆,報覆自己以前那樣對他,一定是的。

安以成不敢再進馬車跟百裏冥同坐,他站在原地看著漸漸跑遠的馬車,臉上露出苦澀的笑,這下好了自己上路吧。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坐到樹幹上,等待下一輛從這裏經過的馬車,好搭一陣順風車。

車廂內只剩下他們二人,蘇子晴變得有些緊張,她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想要遠離百裏冥。她那邊才剛移動,百裏冥也跟著移動,不僅動了還伸手抱住她。

蘇子晴瞪大眼睛有些驚慌的看著他,嘴裏緊張的說道:“你想幹嘛,快放開我。”她掙紮著想要從百裏冥懷中掙脫。突然,感覺自己唇上一熱,獨有的雄性氣息圍繞在她鼻尖,一下子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昏昏沈沈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子晴已經感覺不到唇上的觸覺,看來已經被親得麻木的不成樣子了。而且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滑到了胳膊肘,露出來一大片春光和潔白如玉的背部。

這還不算,百裏冥還把手伸到她的裙子裏,這一下子蘇子晴更不淡定了,她拼命掙紮,嘴裏連連告饒,就連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這時,百裏冥也發現了她的失控,趕緊退了出來,雖然那觸覺讓他沈淪,心中有著萬般不舍,但是他不想所愛之人傷心,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她全心全意把自己交出來的。

百裏冥努力壓下心中的躁動,一邊幫蘇子晴穿回衣服,一邊喘著粗氣,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我愛你!”

這一句‘我愛你’就好像是一股電流,把蘇子晴渾身電得微微顫抖起來,她擡起頭來,認真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也許自己應該做他的王妃,應該好好珍惜眼前人。

“你不怕我嗎,我可是會吃靈珠的,也不知道藏靈體是什麽,萬一藏靈體會死呢,你還會愛我嗎?”蘇子晴從他懷中退出來,二人面對面坐著。

聞言,百裏冥笑了,這次笑的發出低沈的呵呵聲,他笑得很開心。伸出手把蘇子晴又摟進懷裏,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傻瓜,我體內還有蚩尤呢,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這樣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看著這個不會安慰人,卻用自己的方式行動的男人,蘇子晴也笑了,她的笑聲很悅耳,好像銀鈴一般。

蘇子晴這一次是心甘情願的靠在百裏冥的懷裏,兩個人就這樣膩歪了在一起。

“如果昌盛國這次劫難過去了,我們都沒有死去,那麽就在一起吧。”蘇子晴輕聲說道。

☆、195 賴皮老頭

昨天下過大雨,今天萬裏晴空,太陽暖洋洋的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泛起一片薄薄的金色光暈。蘇子晴一群人騎馬走在山間的小道上,他們已經來到五鳴山腳下不遠之處,這裏不能通馬車,所以只能以馬代步進山。

他們來到一條小河邊,河水流的很急,可能是因為昨天的雨。橋上有一條木橋,橋的表面看起來常年失修有些破敗,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人安全走過去。

“我的鞋子啊……我的鞋子啊……”

突然,一位老者的聲音在橋下響起,他身穿灰色的衣服,頭發花白,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望著河中央,嘴裏還念念叨叨。

蘇子晴翻身下馬,沿著河岸走下去,來到老者旁邊,恭敬的向他拱手問道:“老人家,小女子可否向你打聽一事?”

走近她才發現,坐在石頭上的老者,一只腳上穿著鞋子,另一只腳上的鞋子卻不知所蹤,雖然心裏疑惑,但是卻沒有繼續盯著對方的腳看。

老者聽到有人跟他說話,轉過頭來看向蘇子晴:“小女娃,你想要問什麽事?”

老者不僅頭發白了,就連眉毛和胡子都是雪白雪白的,臉上還滿是皺紋。他看向蘇子晴臉上沒有笑容,反而露出難過的表情。

看到他這樣,蘇子晴都不好意思開口問了,於是她剛到嘴邊的話鋒一轉,問了老者一個問題:“老人家你為什麽在這裏,我看你很難過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老者聽了她的問題,先是一楞,接著唉聲嘆氣的說道:“我的鞋子,我剛才過橋的時候鞋子不小心掉入河裏被掛在河中間的木頭上了。”

蘇子晴依言望去,果然看到河中央的木頭樁子上掛著一只跟老者腳上那只顏色一模一樣的鞋子。她向雲霜招了招手,指著河裏的鞋子:“雲霜麻煩你去把老人家的鞋子拿上來。”

雲霜得令,從岸上一躍而起,腳尖輕點在水面上,借助水面快速向河中心飛去,她今天穿了一身月色衣裙,當她飄蕩在河面的時候好像仙女一般,這讓蘇子晴看了,不由在心裏羨慕了一把。

這一點難不倒武功高強的雲霜,很快鞋子被拿了回來。蘇子晴拿著鞋子,交到老者的手上,順帶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老人家你知道……”

蘇子晴話還沒說完,老者就把交到他手中的鞋子扔回了河中央,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就連鞋子的姿勢都跟剛才的一模一樣。

“老人家為什麽,你不是要找回你的鞋子嗎,為什麽又把它扔回去呢?”看到對方這般舉動蘇子晴十分不解。

聞言,老人家卻一臉嚴肅的看著蘇子晴:“我是讓你去撿,不是讓你的丫頭去,還有你不許使用輕功,而是淌水下去幫我拿鞋子!”

聽到老者這話,蘇子晴一臉懵圈,這誰撿不是撿,不對不對……重點錯了,不是鞋子撿回來就好了嗎,幹嘛還要丟出去重新讓我撿。她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雙目睜得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小老頭,仿佛失魂了一般。

看到蘇子晴沒動靜,老者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他轉過身去,有些賭氣的擺了擺手,唉聲嘆氣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幫老人家撿一下鞋子都不肯了,老了不中用了,活該被嫌棄,不幫我把鞋子撿回來,我就坐在這裏不回家了……”

聽了他的話,眾人臉上一囧,這老頭還真賴皮。站在橋邊的安以成最先沒忍住,開口說道:“晴兒你別管他,趕緊上來,我們進山!”

他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狠狠的瞪了老者幾眼,嘴裏小聲嘀咕:“一個臭老頭而已,管他這麽多幹嘛。”

蘇子晴卻沒有聽安以成的話,她朝岸上的眾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她脫去茶青色外衣,然後挽起袖子,準備淌水到河中去撿鞋子。

岸上眾人見她這般動作紛紛開口阻止,身邊站著的雲霜直接伸手拉住了她:“小姐別去了,你身子又弱,你看河水又這麽急,肯定會被沖走的,萬一你有什麽不測,我們怎麽辦?”

“妹妹,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上五鳴山……”伏魔非常委婉的勸說蘇子晴,他身邊的陸婉柔沒有說話,不過從她表情來看,也是支持伏魔的。反對最激烈的就屬安以成,他從橋上一躍而下,大步走來,看樣子想要把蘇子晴強拉上岸。

岸上只有百裏明和陸逸飛沒有開口,他們臉上表情淡淡的,不緊張也不勸說,咋一看好像漠不關心一樣,不過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眼中同樣露出寵溺的目光,看著下方的蘇子晴。

蘇子晴甩開安以成的手,直接踏入水中,冬天的河水很冷,她剛踏進去就感覺腳丫子已經被凍得麻木沒有知覺了。她一步步,小心前行,剛開始水漫到她的大腿,接著到腰,後來到胸口,最後只留下一顆脖子了。

“啊嚏~”

冷不妨的,蘇子晴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結果可想而知,她重心不穩一頭栽倒在河裏了。等眾人趕去想要救她已經來不及了,河水不僅流的急,還非常渾濁,河裏瞬間就沒了蘇子晴的蹤影。

眾人尋找一圈沒找到蘇子晴,他們回到原處的時候,老者已經不見了。安以成氣得一骨扇劈出去,把老者剛才坐的石頭劈成了兩半,還在地上劃出一道兩米多長的裂縫。河水流進了裂縫,瞬間把猙獰的裂縫給填滿了。

“現在怎麽辦?”

雲霜著急的看向百裏冥,原來不止蘇子晴,連她身邊的人也習慣了把這個男人當作主心骨。

一身茶青色衣袍的百裏冥負手望著面前高聳入雲的五鳴山,眼神精光微微閃爍:“先等一天,明天若是沒見到她人,我就踏平五鳴山。”他說的是我,而非我們。

陸逸飛同樣看著樹木旺盛,到處是綠樹成蔭的五鳴山,微微出神。明明都已經是冬天了,山上的樹木還不見黃葉,到處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倒像是夏天一般。

百裏冥的話有人聽,也有人不聽,安以成和伏魔就不聽,二人分成兩組,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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