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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術轟炸她丫的,不過這只能在心裏想想而已,她不想違背爺爺的囑咐。

沒想到夜光還挺紳士的,為了替她擋那瘋狂的回旋鏢,滿身都被劃傷了。

“哎~有了。”

突然,蘇子晴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辦法,她低頭對身下狂奔的夜光喊道:“夜光,我記起來了,這匹白色的馬就是上次想強了雪兒臭不要臉的白馬。”

她氣沖沖地指著前面的白馬,臉上的表情煞有其事。

“嗒嗒……”

奔跑的夜光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專心比賽。

嗯,好像沒反應,那來個更猛的,蘇子晴心想,隨後狡黠一笑,又喊道:“我可憐的雪啊,我見到它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那雄馬露出那啥長長的東西,很可能雪兒現在已經懷孕了。

她話音剛落,身下的夜光便發狂起來向前沖刺。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蘇子晴手中的馬繩一滑,整個人向後倒去,還好馬鞍上有兩個踏腳,勾住了她的腳才幸免被掉下來。

“夜月停一下,我快掉下來了……”

蘇子晴邊拍打馬背,邊喊道,此時,她感覺自己的背快被蹦壞了,隨著馬奔跑的節奏,躍起落下又躍起落下,那背部就像砸在石頭上一樣,非常疼痛難忍。

見夜光沒反應,她只能自己想辦法,不知怎麽的,就想起爺爺教自己練的俯臥撐,那時被爺爺壓著雙腿,然後自己努力起來,現在她的情況也類似做俯臥撐,只要能坐起來就好。

想到這裏,她用雙腿緊緊夾住馬肚子,雙手放在頭頂,咬緊牙關努力收縮腹部肌肉,果然,她真的在馬背上慢慢坐了起來。

終於回來,蘇子晴整個人累得趴在馬背上,她正想著可以休息一下了,沒想到狀況又來了。

夜光追上了那匹白色雄馬,一口就咬在家人的屁股上,那白馬發怒,因此它也被對方踢了一腳,它揚起前蹄去反擊,害得蘇子晴又往回倒,還好這次她抓緊了馬繩,把她給拉了回來。

不知何時,那兩個陰魂不散的回旋鏢不見了蹤影。

蘇子晴剛想開口叫夜光快跑,拿到錦旗再說,下一秒她在馬背上就被甩了出去。

在夜光開足馬力飛奔的時候,揚起前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踢到了對方的蛋蛋,那雄馬本能用馬蹄向後方踢去,倒黴的她就這樣被夜光甩了出去。

看著一幕幕從眼前晃過蘇子晴心想,完了完了,這次肯定會摔得缺胳膊斷腿了。

她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刻降臨的時候,突然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她不由吸了吸小鼻子。

外圍的閨閣小姐們個個臉紅耳赤嬌笑連連。

“是冥王。”

“好帥呀!”

“他看我了。”

她們在外圍你一句我一言說得好不熱鬧。

百裏冥有些好笑的看著,懷中的少女,輕勾嘴角,不過一瞬,又變回了那副毫無表情冷冰冰的模樣。

“我的馬才借你這麽一小會,你就把它搞成這樣了?”

他那雙墨色的眼睛看向懷中的蘇子晴淡淡道。

完了,這小氣的王爺,要來興師問罪了,她要不要現在裝暈呢?蘇子晴在心中暗道。

她轉念一想,現在人都在他手上了,裝暈好像也跑不掉,打定主意要面對後,蘇子晴慢慢睜開那雙像蝴蝶翅膀的眼眸,看向上方的百裏冥,見對方的臉色沒有發怒的預兆,她在心裏悄悄松了口氣。

“那個王爺,是你自己說,如果我能把夜光牽出冥王府你就借給我的。”

她眨巴著杏眼無辜的看著百裏冥,突然她感覺身體一松,啪的一聲,整個人毫無征兆的就掉在地上。

百裏冥現在可沒空理會地上的蘇子晴,他用手彈開袖子上的透明蠍子,然後快速擡腳把它踩了個稀巴爛,隨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地上的蘇子晴已經被摔蒙了,並未註意到他的舉動,她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揉了揉屁股,心想,這小氣王爺真是的,不就是借了他的馬了受點傷嘛,也用不著這樣吧?

她不悅地瞪了對方一眼,被瞪的人不生氣反而提醒她。

“你還在這裏磨磨蹭蹭,那錦旗就讓別人拿走了。”

百裏冥表情淡淡不緊不慢道。

☆、045 賽馬場有鬼〈一〉

比賽越演越烈,夜光和那白馬在賽道上扭打成一團,從而雪姬也被她的馬甩在地上,不過她很快就爬了起來,棄馬繼續前進。

蘇子晴順著百裏冥的提醒,扭頭正好看見對方向目的地沖刺,她反應過來,撒腿就跑急忙追了上去,同時在心中暗罵,你妹的,還有完沒完了。

在她這個位置,目測離錦旗大概有個五十多米左右,而對方起跑的早,距離錦旗比她近了有十多米。

蘇子晴竭盡全力奔跑,可是還是落下一大截,眼看對方離錦旗越來越近,她就越想越焦躁,忽然,百裏冥淡然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

“白癡,空有一身內力卻不會使用。”

他斜視一眼跑得快沒氣的蘇子晴,接著道:“把內力集中在雙腿上,然後用力跳起。”

對方的話如雷灌頂,讓蘇子晴瞬時茅塞頓開,她立即照辦,調動所有內力源源不斷註入雙腿中,起跳前不忘瞪了百裏冥一眼,她心想,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跟你計較,下次再找你算賬,敢說她白癡,你才是白癡呢,話說她又不是本土人士,只是不熟悉內力的使用而已。

“噗……”

蘇子晴整個人像子彈一樣猛地向前飛去,可能是第一次對內力的掌控不夠好,她飛過頭了。

雪姬抿嘴輕笑,伸長右手想去抓錦旗,眼見馬上拿到目標,冥王來了,如果等一下拿到錦旗,他會不會主動來跟自己說話呢?她越想越開心。

就在她的手離錦旗還有一厘米的時候,蘇子晴這匹黑馬,從後方沖了出來,把她撞到一邊,而後者整個人砸在錦旗上。

“嘭”的一聲,倒在草地上的蘇子晴發出一聲悶哼,好痛啊,她怎麽這麽倒黴呢,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她,她半瞇著眼睛,伸手揉了揉胸部。

“咦?這是?”

她從身下摸出一條小棍子,低頭一看:“哈哈……錦旗,我拿到旗子了。”

她揮動手中的錦旗,開心地向百裏冥說道。

對方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百裏冥冷著臉走到跌坐在草坪上的雪姬面前,他伸出修長如玉般的大手遞到她眼前。

雪姬楞了一下,隨後臉頰如霞,感覺整張臉都燒起來了,她目光不敢看向百裏冥,伸出蔥白玉手搭在那雙修長而節骨分明的大掌上。

百裏冥大手用力一提,雪姬整個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她順勢一倒趴在對方的懷中,嗅著對方淡淡的藥香味,此時她很滿足。

百裏冥捉著她的手往前一遞一扭,把雪姬面朝外翻轉了過去。

“飛雪宮也來湊熱鬧了,不過她可不是你們能動的……”

他在對方的後腦勺前冷聲警告道。

雪姬表情一僵,隨後嬌笑連連:“王爺想把雪姬怎麽樣?”

她把嬌軀放得更加柔軟,把身體所有的重量壓在對方身上。

“哼~”

百裏冥冷哼一聲,眉頭微皺擡手在她背上重重點兩下,松開了對方,任其摔倒在地。

“嗯!”

雪姬悶哼一聲,整個人跪倒在地,全身輕輕顫抖著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緊皺眉頭的她,不忘用那雙不解的眼睛斜視百裏冥。

“這次只是封住你的內力,如有下次斬!”百裏冥厲聲說道,話落健步而去,他轉身的一瞬,雪姬目光透出狠毒,陰惻惻地盯著不遠處的蘇子晴。

蘇子晴被她的眼神逗笑了,話說她是招誰惹誰了?小氣王爺推開她,關她什麽事?真是一群奇葩,暗道的她撇了撇嘴,朝對方做了個鬼臉,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擡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她剛想問姓梅的要地契,忽然,從四面八方湧出無數弓箭手指向她。

賽道外的梅丹紅坐在太師椅上,她受傷的腳已經被大夫包紮過,綁了綁帶的整條腿粗了一圈。

“蘇子晴你太天真了,就算你拿到地契又怎麽樣?今天你還是會死在這裏。”

她高聲對場內的蘇子晴說道,那眼神就像看死人一般。

說罷,她笑意盈盈地看向,突然出現在離園的冥王,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做,但不該問的她不會多嘴,她把桌上的夜明珠朝百裏冥的方向推了推。

“這個東海夜明珠請王爺笑納,希望冥王不要管此事?”

百裏冥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視線轉向半空,他沒說收,也沒說不收。

梅丹紅臉上露出少許尷尬的神色,她垂下目光陰冷一笑,心想,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她擡手示意弓箭手準備,只要她一聲令下,遠處的蘇子晴便會被紮成刺猬一般。

“完了,姓梅的又耍陰招。”

蘇子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上嘟囔一句,雙目快速往周圍的屋頂上瞄去,剛好看到白白的一團在屋角邊上。

她立馬雙手擋在嘴旁做個喇叭狀,大聲吼道:“有鬼呀!”

“啊……鬼啊!”

賽馬場內立馬沸騰了起來,那些閨閣小姐尖叫連連,轉頭就往外跑,也不管有沒有親眼看到,一人跑所有人跟著跑。

屋頂上的雲香對陸逸飛點了點頭,後者慢慢把繩索放了下去。

披頭散發的雲香穿著長長的白色戲服,吊在圍墻內的大樹樹枝上,她脖子上的灰色繩索是用紙做的,綁住她腋窩的繩索才是真的,兩者在她頭頂處合在一起,在別人看來,就像一只吊死鬼。

雲香的出現嚇得閨閣小姐們,有的尖叫著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上,還有的被推在地上連滾帶爬還想要逃離此處。

蘇子晴貓腰著身子,趁亂悄悄來到放地契的桌上,把裝有地契的錦盒抱在懷中。

“快把東西放下!”

碰巧她的舉動被反應過來的梅丹紅發現了,後者急促的沖她喊道。

蘇子晴哪裏肯聽她的話,像泥鰍一樣溜出了人群,她沒想到裝鬼這麽快暴露。

“誰敢再跑,我就射死她?”

梅丹紅拿弓搭箭對準奔跑的人群,大聲喊道。

所有人停止不動了,誰都不敢再往前走半步,他們知道將軍府嫡小姐的箭,在京都不容小視。

她唬住所有人後轉身把箭對準雲香,長箭脫弦而出,眨眼之間,原本還在樹上掛著的雲香就從高處掉了下來。

“啊……”

雲香尖叫著,砰的一聲掉在地上,隨後,便沒了動靜,看來是摔暈過去了。

梅丹紅把弓箭丟給旁邊的侍衛,得意的說道:“看看你們害怕的鬼,到底是人還是鬼?”

那些閨閣小姐面面相覷,有些反應不過來。

“糟糕,暴露了。”

蘇子晴低咒一句,快速跑到雲香身邊。

☆、046 賽馬場有鬼〈二〉

離園外,身穿灰色道服的伏魔,從墻角挖出一樽通體金黃巴掌大的金佛,他把粘上泥巴的金佛放到布袋中,裏面還有七個同樣大小的金佛,加上他現在放入的這個,布袋中一共有八樽。

“人都死了,還用法器鎮壓,未免太過殘忍。”

伏魔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他把手中布袋往肩上一甩,擡腳離開原地,心想,這些東西值不少錢,又多了一筆重建無相的財富。

伏魔一走,天空頓時暗了下來,烏雲翻滾,就像滾滾而來的驚濤駭浪。

蘇子晴用母指掐著雲香的人中,同時擡頭看了一眼黑沈沈的天空,眼中閃過驚愕。

“好強的怨氣!”

她垂下眼眸嘟囔一句。

“嗯~”

她懷中的雲香幽幽轉醒,小丫頭先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待看清楚是自家小姐後,驚喜交加。

“小姐,你沒事吧,剛才嚇死奴婢了。”

雲香激動的用兩手緊緊握住蘇子晴的手臂,她醒過來,最先想到的是小姐,而不是她自己,讓蘇子晴心中又感動了一把。

她笑了笑:“傻丫頭,有事的是你吧?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雲香羞澀一笑,悄悄用手揉了揉屁股,嘴上忙說:“奴婢,沒事,謝小姐的關心……”

蘇子晴看到她的舉動一下,噗嗤一笑:“好了,我們現在快出去。”

說罷,她扶起雲香快步流星向大門而去。

賽場上的另一邊,梅丹紅所在之處,所有人已經被黑雲纏上,那些黑雲就像觸手一般不停的攻擊著那些帶兵器的侍衛,卻對無兵器的人視而不見。

有些家奴和閨閣小姐跑了出來,他們頭也不回直奔離園大門而去。

那些侍衛,一個一個倒在地上雙目瞪圓,像是被人給活活掐死似的,還有的侍衛已經分不清敵我,情急之中射出了手中利箭,把同伴給射殺了,侍衛臨死前,不解地看著自己胸前的翎羽挺直倒下,他到死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被箭射死。

滿臉擔心的元管家轉頭望著百裏冥道:“爺,要不要我去把蘇小姐帶出來。”

百裏冥把視線從黑雲處移開,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不用,她還沒這麽傻。”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黑雲,冥王把食指放在嘴上吹響一聲嘹亮的口哨。

還在暴打那匹白馬的夜光,聞聲一楞,它扭頭往主人的方向看了看,不緊不慢踏著碎步似走非走。

被暴打慘烈的白馬,見夜光要走了,它長松一口氣。

夜光見他這般,馬嘴似乎露出一抹邪笑,下一秒它用兩只前蹄狠狠踩在對方的下三路。

“嘶~”

躺在地上的白馬伸長脖子吼叫一聲,四肢跟著輕輕顫抖,接著兩眼一翻,徹底痛暈了過去。

夜光這壞小子,咧了咧馬嘴,調皮地踢著兩只後蹄歡快的向主人方向跑去。

“不好,爺,快上馬。”

元管家緊張地用雙臂擋在百裏冥身前,呼~,眨眼之間二人便淹沒在黑雲中,片刻之後,主仆二人騎著夜光破雲而去。

同一時間,蘇子晴拖著雲香踏出離園後長長松了口氣,緊接著沒走幾步便看見等候她們多時的陸逸飛。

見到蘇子晴主仆二人攙扶著出來,陸逸飛驚慌上前:“晴兒,你沒事吧,這是怎麽回事?”

他伸手幫忙扶起虛弱的雲香,順帶替她把脈。

邊上的蘇子晴用手托了托漸漸往下滑的雲香,搖了搖頭道:“現在先別問這麽多,快離開這裏。”

“可是……”

陸逸飛忙把雲香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替她分擔一些重量。

“沒什麽可是的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罷,她托著雲香快步向前走,陸逸飛見她不願多說,也擡腳跟上。

他們剛走,黑雲瞬間彌漫整座離園,就連外圍也不能幸免,黑雲中陣陣鬼哭神嚎,腿受傷的梅丹紅,整個人趴在桌子底下的草坪上,她捂著雙臉,半點不敢擡頭。

這濺!人又騙她,說什麽這裏的鬼怪已經被她師傅鎮壓了,全是狗屁。

梅丹紅恨恨在心中唾罵道。

“桀桀桀……”一聲怪笑在她頭頂響起,嚇得梅丹紅把頭壓得更低了,那怪笑只是在她頭上停留一會便飛走了,見那怪東西走了,她悄悄呼出一口氣。

現在也只能躲在這裏了,只希望這黑雲快點過去。

梅丹紅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天空的黑雲,在心中禱告道。

蘇子晴和雲香以及陸逸飛三人來到迎客樓大門外,迎客樓老板娘見弟弟回來了,愉快地迎上前來,待看到他身旁的蘇子晴後,她驚訝了一下。

“你們這是?”

蘇子晴見他們二人含笑脈脈,楞了一下,看看陸逸飛,又看看陸婉柔,她以為兩人是情侶,連忙開口解釋道:“我們沒什麽,就是…就是…我的丫頭受傷了他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的,我們現在就走。”

說完,她拉著雲香就想往外走,話說解釋什麽誤會的,她真的不太擅長。

“噗……”

陸婉柔撲哧一笑,輕笑道:“晴兒妹妹,你誤會了,我是他姐姐,才不是他的情人。”

“姐~”

陸逸飛臉龐微紅,帶著警告意味地叫了一聲陸婉柔。

這時蘇子晴才恍然大悟,對了,他們兩個都是姓陸,她怎麽這麽蠢呢,現在她恨不得狠狠敲自己的腦袋。

陸婉柔興許是看出蘇子晴的尷尬,忙扯開話題,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旁邊的陸逸飛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蘇子晴等待她的回答。

“這個等一下再說,可以嗎?”

蘇子晴用拜托的眼神看著他們姐弟二人,請求道。

“這小丫頭好像不行了!”

她轉頭看著雲香,接著有些擔心的說道,雲香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來到迎客樓外,見她還是睜著眼睛的,現在居

然悄無聲息地暈了過去,看來小丫頭傷的不輕。

蘇子晴在心中暗道。

“那快把她擡到屋裏去。”

陸婉柔緊張地揮著雙手,讓他們快點進去。

蘇子晴和陸逸飛趕緊把雲香擡了進去,剛好越過她去。

“你們快看這小丫頭的屁股流血了。”

陸婉柔驚訝的用手輕捂著嘴巴說道。

“什麽?”

蘇子晴忙回頭一看,果真發現雲香白色的戲服上有些血跡。

陸逸飛紅著臉忙道:“我們快把她扶進房裏再說吧!”

於是一行人匆匆往迎客樓廂房趕去。

☆、047 聖旨到

昌盛國又迎來一年一度的祭祀,相傳秋天的最後一天,用童男童女各一名來祭天,來年就會風調雨順,百姓盈車嘉穗,如今距離這祭祀還有半個月,宮裏卻下了一道奇怪的聖旨。

今天一大早,宮裏就來了聖旨,請丞相府三小姐入宮。

“請三小姐入宮幹嘛?難道是皇上想讓她當娘娘?”

一名梳著雙丫髻的丫鬟,對另外一名丫鬟說道。

前去蘇老爺書房的路上,一路上蘇子晴聽到好幾次這樣的話題,讓她做娘娘,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快五十歲的老頭了,還想娶小老婆,真是不害臊。

她在心中暗罵,快步趕忙書房,心想,得快點去找爹爹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子晴是一個人去的,雲香受傷了,被她逼迫在床上休息,昨天離園死了不少人,都驚動宮裏了。

當時,雲香屁股可能摔在尖利的石頭上才弄傷的,好在傷口不深。

書房內,蘇老爺無心看書,皇上還真是費心,聖旨一到,就讓他休假了,這是怕他出幺蛾子啊。

晴兒,怎麽這麽慢呢?他在心中惦念著,說曹操曹操就到。

“吱嘎~”一聲書房門被打開來,一身嫩綠色衣裙的蘇子晴走了進來,盈盈上前施禮。

“女兒,給爹爹請安!”

“爹爹,皇上是想讓我入宮做娘娘嗎?”

她規規矩矩站在中央,擡頭看向蘇老爺問出心中的疑問。

“啪~”

蘇老爺驚得手一松,掌中書籍掉在案上發出一聲輕響,他微皺眉頭看了看女兒,不明白女兒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

“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地圖一事。”

他臉色微沈,引導著女兒說道。

“爹爹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子晴忙開口問道,她現在真想扒開她爹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麽,不然怎麽每次都不能一次性把問題給說完。

她都快被那該死的什麽地圖困擾到抓心撓肺了。

“哎!”

蘇老爺嘆了口氣,幽幽說道:“這地圖是一座古墓的地圖,入宮後,你得裝傻充楞,就當不知道就行了。”

“古墓?什麽古墓?”

滿臉狐疑的蘇子晴來到案前,雙手趴在桌上,追著蘇老爺問道,她的舉動沒有剛開始的規矩,完全變成另一副調皮性子。

蘇老爺剛想開口說話,小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三小姐,明公公,快等不及了,他讓我來叫你快點跟他入宮呢?”

小丸站在門外伸長脖子說道。她微皺眉頭,緊張中不停地絞著手中的帕子。

蘇子晴和蘇老爺同時看向門外,蘇老爺率先開口。

“晴兒,入宮一切小心,切不可太過刁蠻任性。”

他滿眼關心,深深凝視著面前的小女兒。

蘇子晴看看他,又看看門外,最終無奈走出書房,隨小丸而去。

在去的路上,蘇子晴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封信交給小丸,對小丫頭細細囑咐道:“雲香,就麻煩你照顧一下啦,二姐也拜托你了,就按照信封內容來做就好。”

話落,她把手中的信封遞到小丸手上,小丫頭堅定地接過信封,對蘇子晴點了點頭。

“三小姐,你放心吧,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小姐和雲香的。”

蘇子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好。”

來到小花園內,蘇子晴和小丸兩人各走一邊,一個去客廳見明公公,一個走去繁星閣蘇子瑩的閨房。

身穿深藍色宮服的明公公,把手上的茶盞往桌上一放,斜眼看向他帶來的宮中侍衛,尖聲道:“這三小姐都什麽時候了,還沒到嗎?趕緊去給雜家催一催。”

三十多歲的明公公那聲音不男不女,尖細刺耳,讓人很不舒服。

說罷,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甩手中的拂塵。

“都一盞茶過去了,雜家回去怎麽向皇上交代啊。”

明公公怨非怨,幽幽自話。

蘇子晴來到客廳時,差點撞上去找她的宮中侍衛。

“不好意思啊!”

她連忙道歉,那宮中侍衛向他拱手抱拳行了一禮。

“三小姐,你總算回來了,請小姐跟我們立刻進宮。”

明公公見蘇子晴到來,忙走上前來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他翹起蘭花指,指向蘇子晴:“三小姐,你總算來了,再不來雜家沒法向皇上交代啊。”

蘇子晴看他那娘娘腔的動作,忍不住在心裏泛起一身雞皮疙瘩。

她臉上連連陪笑:“子晴的錯,讓公公久等了……”

“別廢話了,我們快回宮覆命去吧。”

明公公不悅地撇了撇嘴,把手中的拂塵一甩,換到另只手上,率先走了出去。

他帶來的人陸續跟上去,蘇子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想,走就走,誰怕誰。

巍峨的皇宮中,禦花園內的人工湖邊,一身大紅衣裙的百裏惜月正百無聊賴在湖邊釣魚,她雙腿大開毫無形象的坐在湖邊的草地上,手中拿著魚竿的她,一瞬不瞬地盯著湖面上的浮子。

這時,一名粉色衣裙的宮女匆匆走來,嘴裏囔著。

“公主,你要奴婢打聽的事,奴婢打聽到了。”

小宮女邊跑邊說道。

“快說~”

百裏惜月把手中的魚竿一樣,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跑著跟那宮女會合。

那宮女用手捂著肚子邊喘粗氣,邊說道:“蘇小姐,快到宮裏來了,聽說皇上的聖旨一大早就去了,估值一會兒就到了。”

話音剛落,猛然,她眼前一花,剛才還站在她面前的公主已經不見了蹤影,如果不是空氣中還飄蕩著淡淡的花香味,那宮女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小宮女看著公主丟在湖邊的釣魚工具,微微出神,自從公主從那什麽尼姑庵回來後,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雖然每天的生活習慣和喜好還是一樣,不過她感覺公主整個人就是不對,至於哪裏不對,她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

她把所有東西,一一撿起來,往回公主住的寢宮玉陽宮走去。

冥王府內,百裏冥坐在亭子裏啜飲清茶,他熟練地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細細品嘗,看他臉上平靜的模樣很是享受。

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名黑衣男子,悄然無聲落在亭子外,對百裏冥拱手施禮。

“等下,皇上下聖旨讓蘇小姐入宮。”

他一直低頭把情報如實向主子匯報。

☆、048 苦逼的竹馬

昨天百裏冥從離園出來後,一直呆在府裏,外面到底如何,他好像也不想再去關註。

冥王府內,百裏冥坐在亭子裏啜飲清茶,他熟練地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細細品嘗,看他臉上平靜的神色很是享受。

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名黑衣男子,悄然無聲落在亭子外,對他拱手施禮。

“屬下見過爺,探子來報說,等下,皇上會下聖旨讓蘇小姐入宮。”

黑衣男子一直低頭把情報如實向主子匯報,他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

涼亭內的百裏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蹙眉:“隨她去吧,說不定皇兄能從她嘴裏問出地圖的下落。”

他親自給自己滿上茶水,端起,又抿了一口,擡頭不緊不慢道:“先盯著吧,有情況再向本王匯報。”

說完放下茶盞,便靜靜閉目養神起來,不再理會亭子外的黑衣男子。

黑衣人似乎習慣了這樣的主子,他朝冥王點頭行禮,又悄無聲息離開原地。

黑衣人一走涼亭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唯留那陣陣微風吹過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

“桀桀桀……”

這時,百裏冥腦海中響起一陣怪笑,他皺了皺眉頭。

“汝別高興得太早,他們暫時沒發現而已,我們呆得越久,越容易暴露。”

他這副模樣在別人看來就是在自言自語,好在周圍都沒人,不然肯定會問他啥意思?

“哼!這怪誰呀?親自出馬還找不到地圖,還被那家夥壓制了回去。”

那聲音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如果不是本尊嗅到怨氣突然醒過來,你是不是就這樣一直被壓下去了?直到我再次醒來?”

那聲音又在他腦中響起,還帶著少許責備之意。

百裏冥不說話了,他心中想著另外一件事,飛雪宮都來了,萬應宗和聖樓的人應該就在附近,只是沒有出現而已。

昨天在黑雲中是突然出現的男子把雪姬給救走的,看來他得進宮一趟,不過片刻,百裏冥心中已經千回百轉。

同一時間,在飛雪宮情報組織中的雪姬悠悠轉醒,她看著上方白色的帳簾眼中盡是迷茫。

在旁邊一直守候她的司夜聽到動靜從睡夢中驚醒,原來他在等候的時間裏不小心睡著了。

“小姬,你醒了?現在好點了嗎?還有哪裏不舒服。”

飛雪宮情報頭子司夜急忙問道,他是專門管理給飛雪宮宮主送各種情報的人,類似飛雪宮宮主在外面的耳目一般的存在。

聞聲,雪姬看向聲音來源,見到是膚色較黑的司夜,她好像不太開心,看了一眼立馬把頭扭到一旁,不再看床邊的司夜。

司夜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見到心愛的人不理他,自然是萬分著急,情急下伸手把雪姬的臉掰回來面向他。

“小姬,你還要躲著我到什麽時候?我對你的好,難道你都沒感覺嗎?”

他垂喪著臉痛苦萬分,就差撕心裂肺的怒吼了。

躺在床上的雪姬擡手撥開放在她臉上的大手。

“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不喜歡你,還有,我記得我說過,自己已經有心上人了,你還想要糾纏我到什麽時候?”

她似乎受夠了對方的言行舉止,有些惱怒的說道。

司夜見她發怒立馬軟了,忙柔聲輕語安撫。

“小姬,你來到京都不來找我,我不怪你,你有心上人,我也不在乎,不過,你別把我推離你的身邊,我會發狂的。”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充滿哀求,可是,如果愛能求來,那世上怎會有這麽多癡男怨女?

“你……”

床上的雪姬氣得無話可說,幹脆把被子一拉蒙過頭頂,來個眼不見為凈。

司夜見她這翻舉動,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每次跟她說不到兩句話就開始逃避了,隔著被子,他說了一下七星地圖的情報。

見錦被中的雪姬沒有半點動靜,司夜便喚來門口的丫鬟。

“小優,你進來,好好照顧小姐。”

“是~”

一名身穿橙色衣裙,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女,快步走來,向他行了一禮應下。

臨走前司夜還對床上的雪姬叮囑道:“不要逃跑,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找地圖,要去的話也不是不行,讓我陪你……”

突然,躺在床上的雪姬,掀開被子從床上跳起,她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橫在司夜脖子上的大動脈處。

她擰著眉頭,一臉氣憤厲聲說道:“你敢多說半句試試,我就殺了你。”

她拿刀怒氣騰騰的模樣,嚇得一旁的小優連連後退,她背部抵在墻根,伸手扶墻似乎嚇得動彈不得。

被刀抵著脖子,司夜眼中無半點害怕的樣子,他用眼睛向後瞄了瞄雪姬。

“小姬,要殺就殺吧,我司夜能死在心愛的人手中死而無憾。”

說罷,他便閉上眼睛,等待對方的裁決,這一刻,雪姬很迷茫,眼前黝黑的男子還是那個小時候,自己要果汁就給果汁,自己說要花就給花的司夜哥哥。

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不喜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司夜哥哥,唯獨對冷若冰霜的冥王一見鐘情?

雪姬想到這些,默默放下匕首,把它插回刀鞘上,放在枕頭底下,她又重新掀開被子鉆進去,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墻根的小優,見她收回匕首,偷偷長呼一口氣,她剛才真怕,雪姬一激動傷了主人,殃及她這條池魚。

筆直站立等待死亡的司夜感覺脖子上的壓力一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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