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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場比賽,贏了的話,我立馬讓你們見面。”

她內心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樣說,夜光能不能聽懂,再說雪兒這名字是她瞎叫的,真希望能蒙混過去。

夜光在幻影消失的那一刻,沖上前去在剛才紙馬表演的地方左顧右盼,一遍遍來回尋找。

可能知道真的消失了,夜光又跑回蘇子晴身邊,沖她打了個響鼻,它那眼神好像在說:“快把它的夢中母馬交出來。”

蘇子晴搖了搖頭,她又重覆剛才去比賽的話,夜光用不情願的小眼神看她,沒有回應。

蘇子晴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夜光見她離開急忙跟了上去,它用馬嘴叼著她的衣領,不讓她走。

蘇子晴回頭怒視著它,被她這麽一瞪,夜光不好意思的左瞄右瞄,終於點了點頭,答應她的要求。

蘇子晴覺得有些傲嬌的夜光好可愛,立馬上前去摸它的馬腦袋,它一楞剛想跳開,不過接觸到對方威脅的眼神後,瞬時鳴鼓息兵。

雲香見小姐沒事,從地上爬起朝蘇子晴飛奔而去。

“小姐,太好了你沒事!”

她邊跑邊喊道。

“你這丫頭怎麽又哭上了?我沒事,乖不哭了。”

蘇子晴皺了皺眉頭安慰道。

雲香連忙把眼淚抹幹凈,點了點頭:“嗯~奴婢不哭。”

陸逸飛也走了過來,一臉關心的看著蘇子晴道:“蘇小姐沒受傷吧?要不要讓在下幫你把把脈……”

蘇子晴朝他福身,柔聲道:“子晴謝陸公子的關心,不過子晴沒受傷,讓陸公子費心了。”

她邊說邊悄悄把染血的手指往袖子裏縮去。

☆、040 李靜蘭的遭遇

綠樹蔥蔥的後山,陽光明媚,呈現一派好天氣。

陽光下,陸逸飛見蘇子晴總是公子公子的叫他,輕皺眉頭:“在下可以叫蘇小姐子晴嗎?”

他笑問,接著道:“子晴也可以叫我逸飛。”說罷,擡手指著自己,向她笑了笑。

蘇子晴有那麽一刻以為遇上了現代的花樣搭訕,不過這裏是古代,應該沒那種意思。她在心中暗道。

她回以一笑:“可以,我叫你陸大哥吧!”

不等陸逸飛開口,不遠處的百裏冥實在看不下去了,看見二人在那裏有說有笑,他就感覺特別刺眼,刺眼到讓他忍不住打破這個畫面。

“看來蘇小姐一點都不急呢?”他黑著臉沈聲道。

聞言,蘇子晴好像從他的話中聽出一點酸味,扭頭看去,見他還是那張冷冰冰的臉,又回頭對陸逸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陸大哥,子晴還要去離園比賽,失陪了。”

陸逸飛聽到她這麽一說,似乎想起了什麽,從衣襟內掏出一包東西遞給蘇子晴。

“等下你比賽的時候,放到馬鼻子上,讓它聞一聞,這是暫時讓馬失去嗅覺的藥粉。”

他保持著遞藥粉的動作,見蘇子晴沒有伸手來拿,又補充道:“離園跑馬比賽我也聽說了,聽說將軍府嫡小姐,詭計多端陰毒狠辣,我怕……”

他說到這裏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蘇子晴聽他這麽一說,這才接過藥粉,連聲道謝。

“謝謝您!陸大哥,不管她耍什麽陰謀詭計,我都會贏這場比賽的。”

她信心滿滿地捏著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這樣信心滿滿的蘇子晴很耀眼,仿佛寒冬的太陽讓人忍不住靠近,陸逸飛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溫柔了。

“晴兒,我送你去吧。”

他站在蘇子晴的身旁,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不知不覺中連對她的稱呼都變了。

“好啊!”

蘇子晴擡手捋了捋夜光的臉,愉快地應道,她回頭想叫上雲香,順帶跟百裏冥他們告別,卻發現三人都不見了,她“咦”了一聲。

“他們都去哪了?”

她回頭疑惑地朝陸逸飛問道。

“我好像看到他們回去了。”

陸逸飛柔聲替她解答,說話的同時,兩人並肩向冥王府走去,想來是剛才他們聊天聊的太入神了,所以沒發現他們離開。

兩人來到冥王府大門,便看到雲香站在一旁等候。

“小姐,你出來了。”

雲香看到自家小姐從府內出來,快步迎了上去。

“你這丫頭怎麽一聲不吭,就自己跑到這裏來了?”

蘇子晴見雲香不告而別有些氣惱,說話的語氣不免有些嚴厲。

雲香低著頭,雙手不停的扭著帕子,小聲說道:“是王爺叫我出來的,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罷,她趕緊從自己的小荷包裏掏出,一母指般大小的錦盒遞給蘇子晴。

陸逸飛一眼就認出雲香手上的小錦盒:“這不是愈香膏嘛!”

隨後他一臉擔心的上下掃視蘇子晴,在他認真尋找下,終於發現了她身上的傷口:“晴兒,你的手……”

蘇子晴見對方發現了手指上的傷口,她大方地伸了出來,她滿不在乎地列嘴一笑。

“剛才畫符的時候自己咬破的,沒事,這種事我經常做。”

陸逸飛楞住了,像她這樣的小姐受了傷不應該呼天搶地尋求幫助嗎?

他記得有一次出診一位小姐,那小姐是削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削到手指了,然後她大肆宣揚,搞的全家都提心吊膽,把他從郊外請了過去,結果他一看那小姐只是一個小傷口,擦點藥就完事的事,卻搞得府內所有人不得安寧。

他那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畢竟女孩子是比較嬌氣的,再看蘇子晴那食指,指腹的肉已經被她咬得往外翻。

陸逸飛的心不由陣陣鈍痛,仿佛四肢被人大力拉扯,他回過神,忙從雲香手中飛快搶過愈香膏。

“哎~”

他這舉動把雲香驚到了,小丫頭微紅著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我來幫你塗吧!”

陸逸飛並不理會雲香,打開小巧別致的蓋子給蘇子晴上藥。

“小錦盒內只有三次用量,至少要擦三遍才會不留疤,它是專門塗傷口的一種藥。”

他擡眼看了蘇子晴一眼,邊替她抹藥邊解釋道,他的動作很溫柔,生怕弄疼了她。

這還是他師傅神醫谷谷主,花畢生所尋之藥研制而成,裏面的每種材料都非常珍貴稀少,每種材料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

師傅他老人家一共研制了三小盒,一盒自己留著用,一盒送給他,最後一盒送給冥王,然而他的早就用完了,沒想到冥還留著,他心中暗暗慶幸。

“這麽神奇呀,那我留著給雲霜用。”

蘇子晴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指一片冰涼剛才的疼痛瞬時消失不見了,隨後手指一陣發熱,就好像伸進四十度的溫水中一樣,不疼卻暖暖的。

一直註意手指情況的她,突然發現手指不腫了,剛才的微腫消失了。

“好神奇!”

蘇子晴看了看手指驚訝道。

“嗯嗯……”

雲香也是驚訝的忙點稱是。

只有一旁的陸逸飛笑而不語。

接下來他們去了文房四寶店鋪,蘇子清覺得夜光太顯眼了,她要用墨汁把它四個蹄子上的白毛染黑。

一陣搗鼓,終於弄好了蘇子晴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點了點頭,沒有四個蹄子那雪亮的白毛,夜光就像一匹全身漆黑的黑馬,它正嫌棄的不停甩著蹄子。

“小姐,你幹嘛要這麽做呀?”

雲香在一旁歪著腦袋問蘇子晴。

蘇子晴牽著馬兒繼續向前走,剛開始她想讓雲香幫忙牽著夜光,不料,夜光只能她來牽,換一個人它就發脾氣,沒辦法只能她來牽了。

“夜光在達官貴人中肯定誰都認識,我不想太顯眼了,再說,這樣才能殺的姓梅的措手不及。”

說罷,她又轉臉對陸逸飛說道:“陸大哥,等一下我們吃點幹糧就去,你不介意吧?”

“不會。”

緊隨其後的陸逸飛笑著搖了搖頭。

“那太好了,比賽完了,我就請陸大哥去迎客樓吃一頓好的。”

她開心地說道,她那張精致的小臉,有了笑容變得更加俏皮可愛,讓人一時挪不開眼。

一行人來到包子鋪,包子鋪旁邊有位中年大哥他在那裏跟另一名男子說八卦。

“你知道嗎?狀元府那小妾不是帶著細軟出城了嗎?結果被賴皮三他們盯上了,不僅搶了她的財物,還把她給……”

那中年大叔說到這裏,語氣更低了蘇子晴沒有聽清楚,不過看他臉上那抹邪笑,定不是什麽好事。

☆、041 口出狂言

離園在京都以西方向,眾人稱為‘城西’,離園內,五顏六色的菊花隨風搖曳,美不勝收。

梅丹紅一身大紅塑身騎馬裝,坐在首位,她懷裏抱著一個棕色的哈奇士,有些急躁地用手順了順小狗的毛發,用那雙三角眼斜視一旁的婢女。

“你再去門口看看,那賤~人來了沒有?”

她不悅的擡手指向婢女說道,隨後回頭對身後的雪姬說道:“你說她是不是怕了,所以不敢來了?”

站在她身後的雪姬,不明所以的低頭看了她一眼,向她福身道:“既然她敢答應小姐,應該不會失約!”

梅丹紅聽到她這麽回答,不悅地撇了撇嘴,繼續用手捋著小狗的毛發。

其他達官小姐也等得不耐煩了,每個人無聊的坐在椅子上,小屁股不安分地左右扭動,卻無人敢開口告辭回家。

這時,前去門口查探情況的婢女匆匆走來,她向上首的梅丹紅行了一禮道:“小姐,蘇府的小姐過來了。”

梅丹紅沒有說話,只是輕擺了擺手,示意婢女到一邊站著。

離園大門外,蘇子晴剛到就看見十幾名衣衫襤褸的婦人和小孩跪在門外哭泣。

她蹙眉上前一探究竟:“這位大姐,你們這是怎麽了?”

剛開始那些婦人都不敢開口說話,怯怯地看著她,她們怕蘇子晴是跟離園的人是一夥的,所以無人敢開口回話。

片刻之後,她們感受到了蘇子晴真誠的目光,這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訴她。

她們原本是賽馬場地上的居民,兩個月前,有人說要收購她們的田地和房屋,不過那些人只出一百兩銀子,她們自然是不肯的,就那房子少說也要一百多銀兩,加上田地,怎麽說也值三百多兩吧。

結果那些人不但不給錢,還把她們的丈夫打死了,強行搶占她們的土地。

她們去報官,結果官府給她們扔來一張轉賣土地的憑證,上面還蓋了手印,她們無奈只能每天來這裏求離園之主把土地還給她們。

帶頭的一位大姐三十來歲很瘦,她有個尖下巴,雙眼下陷,就連她擡起指向離園大門的手也是只剩比皮包骨了。

她身旁七八歲的小女孩也是非常的瘦,感覺她的整張臉只剩那雙大大的眼睛,其他人也差不多。

“快點,來把這些人全轟走。”

這時,從離園內走出幾名拿著棍棒的家奴,領頭的人走在前面,指著跪在地上的婦女,對身後的家奴說道。

幾名家奴迅速上前揮棒要打跪在地上哭泣的婦女。

跪在地上的婦女嚇得呆若木雞,等她們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逃開。

說時遲那時快,蘇子晴用中國武術,擡腳踹了過去,一個回旋又踢了過去,瞬間踢倒兩名沖上來的家奴。

“啊……”

二聲呼痛一前一後響起,領頭人見蘇子晴出手,他憤憤的看著她警告道:“三小姐,這不關你的事,最好別管,不然到時候傷到蘇小姐就麻煩了。”

他傲慢地把手背在身後,用那雙陰惻惻地眼睛緊盯蘇子晴看。

蘇子晴收回踢出的右腳,看著人模狗樣的領頭人,沒想到卻是條惡狗,她睥睨道:“今天你們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我就拆了這裏!”

她左手叉腰,右手指向離園,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兩名家奴已經被人扶了起來,所有人齊刷刷的看著領頭人,似乎在等待他的決定,後者擰著眉頭很為難的樣子。

這蘇小姐真討厭,不過自家小姐已經準備好怎麽整治她了,那就先放她一馬吧

領頭人暗道,陰笑的看了一眼蘇子晴。

“我們走。”說罷,他帶上家奴往回走。

危機解除,跪在地上的婦女紛紛向蘇子晴拜謝。

“謝謝您,蘇小姐真是個大好人。”

她們絡繹不絕地說著感謝的話。

“停一下,都起來吧,別跪了。”

蘇子晴攤開雙手向上擺了擺,叫跪在地上的所有人起來。

“你們先回去吧,我會幫你們要回土地的。”

說罷,她從地上拉起一名小女孩,幫小女孩抹去眼角的淚,還幫她拍了拍膝蓋的泥土。

蘇子晴幫小女孩順了順頭頂微亂的頭發,嘴裏溫柔的說道:“先回去好不好?姐姐會幫你的。”

小女孩閃亮的眼睛內透著希冀,她看著蘇子晴咧嘴一笑,同時點了點頭。

帶頭的婦女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蘇子晴面前感激涕零:“俺田花下輩子做牛做馬,定會報答小姐的恩情。”

她說著又想下跪,一旁的蘇子晴連忙拖住不讓跪下,她拍了拍田花的手背。

“田大姐,你先帶著眾人回去吧,在這裏很危險,要是你們在場的人有個好歹怎麽辦?”

蘇子晴勸慰道。

“俺懂,俺這就帶她們回去。”

田花是個做事利落的人,不一會便招集大家往臨時住處走去。

蘇子晴收回目光,對雲香和陸逸飛道:“你們兩都別進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這樣太危險了。”

陸逸飛緊皺眉頭,一臉不讚同。

雲香同樣不依,她輕咬下唇,好像在生悶氣。

蘇子晴狡黠一笑,一左一右搭上他們的肩膀,把他們的腦袋拉攏過來,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最後她指了指離園內,比較靠近墻壁的大樹。

“你們明白了嗎?”

“嗯~”

陸逸飛雙眼閃亮的看著她,點了點頭,雲香也微笑著點頭稱:“是”

離園內,梅丹彤正劈頭蓋臉罵著剛才通報的婢女:“人呢?都說人來了,怎麽這麽久還沒看到,你騙我呀?”

她氣急敗壞地喚來家奴:“把她給我帶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敢騙本小姐,這就是下場。”

那婢女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裏不停說著:“奴婢沒有騙小姐……”

隨後婢女看見兩名家奴向她走來更加激動了,不停的磕著頭,大喊道:“奴婢真的沒有騙小姐,小姐饒命啊!”

“好熱鬧啊。”

蘇子晴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她以為穿越在宮鬥劇裏了呢。

梅丹紅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她用眼睛狠狠瞪著兩名家奴,讓他們快點把婢女弄走。

“蘇小姐,來這麽晚,是來給我的狗道歉的嗎?”

她視線一轉,笑瞇瞇的看著下首的蘇子晴,不過那笑容有幾分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042 我要地契

離園客廳內,所有閨閣小姐全部用嘲諷的目光看著蘇子晴。

“你以為自己是誰呢,還想要賽馬場的地契,真是癡心妄想!”

坐在離梅丹紅較近的周小姐諷刺道,她是兵部侍郎嫡女,模樣算小家碧玉,卻長了一幅刻薄的嘴臉。

蘇子晴還是站在客廳中央,想來是對方故意讓她難堪,不請她入坐,不過這點小把式她見得多了,故並未理會。

話說站一下她又不會少塊肉,如果跟她們坐在一起,那才奇怪呢,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樣站著正合她意。

“如果這位小姐敢用這條命來賭,我願用丞相府地契來做註,就怕你不敢。”

蘇子晴輕松反擊了回去。

聞言,那周小姐氣得滿臉通紅,說敢也不是,說不敢也不是,她氣得把頭一扭不再看蘇子晴,嘴裏小聲嘀咕:“等下輸了,看你怎麽笑。”

在坐其他小姐,見周小姐被蘇子晴嗆了回來,立馬收起臉上諷刺的嘴臉,生怕下一個丟臉的是她。

然而,蘇子晴並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見對方不說話,也就不追究了,她轉身看向首位上的梅丹紅。

“梅小姐,考慮的怎麽樣?你贏了,這條命歸你,我贏了,我要這裏的地契。”

她屹然不動站在原地,又重覆了一遍剛才的話。

她見梅丹紅遲遲不開口,冷笑道:“難道這賽馬場不是梅小姐的,所以做不了主?”

蘇子晴的話,就像針一樣紮在梅丹紅的腦袋上讓她整個人跳了起來。

“胡說八道,誰說我做不了主?好,那我答應你!”

她雙目圓瞪,有些惱羞成怒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下首的蘇子晴說道。

這還真給蘇子晴說對了,這賽馬場的確不是梅丹紅一人所開,而是跟一個叫柳詩詩的女孩開的,因兩人身份差異,她早就想獨吞了。

接下來一行人來到賽馬場內,裏面的家奴拿來文房四寶放在案上,蘇子晴淡然上前拿起毛筆刷刷寫下生死狀。

同樣梅丹紅喚來管事,讓其拿出裝有地契的錦盒,跟她的生死狀放在一起。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兩人開始比賽,這賽馬場有一座山這麽大,少說也有千頃,比賽規則就是,跑一圈,誰在終點也可以說是起點拿到錦旗誰就贏。

“嘟~嘟~嘟~”一名家奴站在高臺上吹響碗口大的牛角,那聲音就像打仗沖鋒吹響的號角聲,聲音很宏亮。

蘇子晴身穿銀白色束身騎馬裝,頭發被她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後,用銀冠玉簪固定。

她牽著夜光去往賽道上,這騎馬裝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她都是場內最耀眼的一顆明星,不過也惹來場內無數閨閣小姐妒恨的目光。

小樣,等下贏了比賽,看我怎麽嚇你們。

蘇子晴雙眼微瞇,在心中暗道。

梅丹紅同樣拉著她的愛馬,取名‘華嬌’的紅馬去往賽道,見蘇子晴還是喜歡白色之類的衣物,她在心中譏笑。

“還以為她失憶後變聰明了,沒想到變得更蠢了,就算你贏又能怎樣?在我的地盤還不是我說了算……”

蘇子晴並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她拿出陸逸飛給的紙包,放在夜光鼻子上讓它聞一聞。

“嘶~”夜光聞上了藥粉有些躁動不安,不停打著響鼻,似乎想把藥粉從鼻中噴走。

見夜光情況不太好,她忙用手幫它順毛發,嘴上柔聲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夜光最棒了!”

夜光似乎很喜歡別人誇它,聽到蘇子晴這麽一誇讚它,忙擡頭挺胸,一副軍官模樣。

見夜光這樣,蘇子晴沒好氣得笑了笑,心想,真是一匹傲嬌的馬,它的主人也很奇葩,真是有什麽主人就有什麽馬。

兩人來到賽道起跑點,賽道被人用木棍隔開,一人用一邊,場地是橢圓形,故紅色錦旗插在她們後方二米處之地。

“鐺……”的一聲,一名家奴敲響了銅鑼,這也意味著比賽開始了。

賽道上,一紅一黑兩匹馬閃電般飛奔而去,外圍那幾名閨閣小姐不停地給梅丹紅加油。

“加油!加油!梅姐姐第一。”賽道外連綿起伏都是之類的話。

黑馬夜光遙遙領先,然而落後方的梅丹紅嘴角露出陰笑,突然,蘇子晴感覺一頓,夜光猛然停下,差點把她拋開,還好她用雙腿緊緊夾住馬肚子,當然雙手也沒閑著,這才幸免於難。

低頭一看,賽道的草坪上全是地洞,還好她騎的是夜光,不然早就連人帶馬一起摔倒在地。

現在夜光只能慢慢走,地上全是坑坑窪窪根本跑不起來,蘇子晴現在明白,那些隔開的木棍為什麽頂部會被削尖了,好歹毒啊。

她在心中暗罵。

眼看梅丹紅超越她們,很快,蘇子晴就落後一大截,她在心中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靜,夜光也是急促地踩著小碎步前行,它疑惑不解的看著地上,不明白它走的地上為什麽這麽多坑坑窪窪。

突然,蘇子晴靈光一閃,既然這條路走不了,那就跳過去,占領梅丹紅那條路,讓她無路可走。

她目測那木棍帶尖端的高度有二米五左右,夜光應該能跳過去。

蘇子晴用手拍了拍夜光的馬脖子,指向那削尖的圍欄,示意它跳過去。

夜光一看那鋒利的木棍,頓時齜牙咧嘴甩著鼻子,好像不願意。

她嘆了口氣,無奈又拍了拍夜光的馬脖子示意它往回走,夜光這次乖乖照辦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蘇子晴開始激將,她故意露出嫌棄的眼神看著夜光。

“哎~某些馬這麽懦弱,如果雪兒知道了一定不會跟它在一起的。”

說完,她斜眼觀察夜光的反應,只見它一個激靈楞了一下,隨後不安的看著蘇子晴。

蘇子晴見它有反應,繼續說道:“如果跳過去了,就是超級無敵馬王,雪兒一定拜倒在勇者馬王的魅力之下……”

夜光一聽立馬擡頭挺胸沖滿鬥志,仿佛它就是蘇子晴口中超級無敵的馬王,隨後它惡恨恨地盯著削尖的木棍,用一只前蹄刨了刨土,準備起跳。

☆、043 拼盡全力

場內所有人的目光,全看向賽道上的一人一馬,那周小姐開始落井下石,她甩著手中的帕子指向蘇子晴的方向,跟旁邊的閨閣小姐嗤笑道:“喲,就她那破馬還想跳過那圍欄,真是不自量力,你們說是不是呀?”

“是啊!”

“就是就是!”

聽到周小姐說話的閨閣小姐紛紛點頭迎合,她們都對蘇子晴的舉動嗤之以鼻,她們可從沒聽說過誰的馬能跳一丈高。

“呵呵……”周小姐見這麽多人迎合,她那張幸災樂禍的嘴巴笑得更歡了。

“撲通~撲通~撲通~”這時蘇子晴可沒空理會她們的挖苦嘲笑,她的心跳開始加速,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不過,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她一定要拿到賽馬場的地契。

“駕!”

蘇子晴大吼一聲,夜光開始在沒有坑坑窪窪的賽道上助跑起來,它強壯的四肢一拉一跨身形很健美,如同一只追逐獵物的獵豹閃電而去,那沖刺的勢頭,快、準、狠!

眼見黑馬離削尖的圍欄越來越近,場外的所有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上一秒,不管她們剛才是怎樣的心情,這一刻每個人心中都想見證勇者的一瞬間。

夜光躍起的那一刻蘇子晴感覺自己瞬間騰空起來,然後猛地落地,坐在馬鞍上的屁股一陣酥麻,隨後像裂成兩半的疼痛,她不由皺著眉頭夾緊雙腿。

夜光也好不到哪裏去,它的四肢正在輕輕顫抖,後腳被尖尖的木棍劃傷了一小口子,現在正冒血。

“啪啪啪……”

突然,外圍所有人絡繹不絕地拍起了雙掌,為蘇子晴鼓掌,不管比賽的結果如何,這一刻值得他們喝彩,當然周小姐除外,她雙手抱胸,嘴裏“切”了一聲,嫌棄道:“不就是跳一丈高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旁邊的一位閨閣小姐卻開口潑她冷水,那小姐微微歪著腦袋舉著拿帕子的右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點了點,像在努力回想:“我記得,周小姐你上次好像跳三尺的時候沒跳過去吧?”

聽到那小姐的奚落,站在旁邊的小姐們紛紛掩嘴偷笑。

“哼!下次我一定能跳過去。”

周小姐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旁,不再理會嘲笑她的小姐們。

賽道上蘇子晴長長呼出一口氣,這疼痛終於忍過去了,她用手拍了拍夜光的馬脖子。

“夜光你還能走嗎?”

“咈~”

夜光從嘴巴裏噴出一大口氣,全身肌肉瞬時緊繃起來向前奔去,它後腳揚起,連帶著幾滴細小的血珠在空氣中畫出圓形的弧度,然而鮮血的主人已經在十米開外。

“嗯~”

蘇子晴不解得輕咦了一聲,她突然發現跑在半道上的梅丹紅停在那裏一動不動很奇怪。

難道她又想耍什麽陰謀?這想法在蘇子晴腦中一閃而過,隨後她笑了笑,不管前面有什麽陰謀她都會闖過去。

就在她超越梅丹紅的那一刻,突然,感覺眼前的景象一晃,好像進入了什麽幻術中,身下的夜光也察覺到了不對,它奔跑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幻術,啊~夜光快停下!”

蘇子晴察覺不對,立馬急急叫住夜光,好在馬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可以做到隨叫隨停。

外圍的所有人都為蘇子晴這一人一馬捏了一把冷汗,只差馬的一跨步就撞上圍欄,雖然撞上不會死,但是搞得人仰馬翻,估計還想比賽就困難了。

幻境中天空是灰蒙蒙的,放眼看去到處是怪石嶙峋,而她正騎著夜光踩在斷崖上,差一點點就掉下去了。

蘇子晴忙拉馬繩把夜光往回扯,雖然幻境中的事物未必是真的,不過現在被蒙蔽了眼睛,並不知道現實還有什麽陷阱。

“整座離園是坐西向南,現在我的位置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是左手對門口,也就是說左手對應著南方。”

她在馬背上認真地推算起來,嘴上呢喃自語。

相對於淡定的蘇子晴,梅丹紅這邊早已亂了手腳,她急得團團轉,額頭冒出一片細汗,到底是左邊走三步,還是右邊走七步?她在心中不停得自問,急躁起來還會捶打身旁空氣來出氣。

這幻術是她讓柳詩詩弄的,它覆蓋兩條賽道,不過,柳詩詩早把出來的方法告訴她,可是不管梅丹紅怎麽走都不對,於是開始懷疑是不是騙她的。

“柳詩詩你這賤~人,等本小姐出去查清來龍去脈,定要你好看!”

梅丹紅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後拍打馬屁股不管不顧往前跑。

“嘚嘚嘚……”

一陣馬蹄聲從後方響起,下了馬背的蘇子晴扭頭看去,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不過那聲音聽得很真切。

她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按照剛才的方位,知道前面是東,後面是西,幾個方向,然後按照八卦八門排列。

“左三步,右七步,再左七步,右三步。”蘇子晴邊說邊走步法,夜光緊隨其後。

這幻陣還是破了吧,到時候居民們住在這裏,讓他們誤入陣中出不去就麻煩了,她想了想從頭發裏拔出玉簪,插在腳上的土地裏。

她從包包裏掏出一張黃紙,這是剛才在店鋪裏買的,又從一個小玉瓶裏拿出朱砂和雞血以及一根小毛筆,開始快速的畫符。

符紙一畫好蘇子晴拿在手中,念念有詞:“各神助我,破幻術!”

“轟”的一聲,地上的玉釵斷了,符紙也燒成了灰,不過,好在天空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能看到賽道外的人群,不過他們那是什麽表情,也用不著這麽驚訝吧?

蘇子晴滿心狐疑,突然,一陣厲風掃過,梅丹紅一人一馬撞上了圍欄,轟然摔倒在地。

離得太近為實把蘇子晴嚇到了,她半張著嘴巴,隨後吐出一口氣,拍了拍胸脯,還好沒撞上自己,不然現在她就是那倒下的圍欄了。

這時管事帶著家奴匆匆跑來:“小姐,你怎麽樣了?”

管家來到梅丹紅身旁問道,他又轉頭對幾名家奴說道:“快把華嬌擡起來,它壓到小姐的腿了。”

“是~”

幾名家奴才推動了幾下,那叫華嬌的紅馬就自己翻身站了起來,它身下的梅丹紅也開始悠悠轉醒。

☆、044 英雄救美

“這是怎麽了?”

“太恐怖了!”

“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離園中賽馬場內,外圍觀看的小姐們驚恐萬狀,她們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賽道上,管事的中年男子擺手示意,對他身旁的家奴,喊道:“快去找大夫。”

說完,轉頭對另外兩名家奴道:“快把小姐扶起來,擡到外面去……”

“是…”

兩名家奴連忙應聲上前扶起梅丹紅往回走

,這群人還沒走出賽場,一身穿黑衣的少女策馬而來,通體雪白的馬就像一陣風似的從蘇子晴身邊經過。

“呼~”

這風不僅吹散蘇子晴額前的碎發,還能把衣擺吹到半尺高,躍過的一瞬,她看見少女的細眉上有六顆小水晶,很是耀眼,冷不防的,騎馬少女回頭揶揄她一眼。

“去你個大香蕉,夜光,快!我們快跑,一定要率先拿到錦旗!”

反應過來的蘇子晴說罷,急沖沖上前利索翻身上馬,奔騰而去,嘴裏還嘟囔一句:“你妹的,又是陷阱!”

還在馬背上飛馳的雪姬感覺後者離她越來越近,二話不說就從腰間摸出兩個碗口大的回旋鏢,朝蘇子晴方向甩去。

“嗡……”

一聲破空的嗡鳴聲,勢如破竹般向她襲來,蘇子晴的身體本能一僵,只見兩把利刃飛快朝她下腹襲來。

她立馬向後倒去,兩個回旋鏢險險從她肚子上飛過,剛坐直身子,後面的破空聲又來了,她快速用手一拍馬背,整個人騰空飛起,那兩個回旋鏢又從夜光的背上劃過,還削壞了蘇子晴的馬鞍。

那契約上說甲方和乙方,誰從起點跑到終點,還拿到錦旗誰就贏,她就說嘛,合約這麽簡單,原來早有預謀。

不等蘇子晴細想,那回旋鏢又回來了,搞得一人一馬狼狽不堪,都沒法跑了。

“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輸的。”

蘇子晴嘟囔了一句,又猛的彎腰躲過那回旋鏢,爺爺說不能隨便使用法術,更不能用法術對付普通人,不然會遭天譴。

此刻,蘇子晴真想用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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