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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一把抱住百裏冥。

元管家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二話不說也上前去抱緊百裏冥。

兩人緊緊抱住冥王,赤影這才開口問道:“元叔,王爺這是怎麽回事?”

“啊……”突然百裏冥低吼起來,他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疼痛,那呻吟聲令人句句揪心。

“你快別問了,這怪物要出現了,快叫人……”

一臉懊惱的元管家說音剛落,“啊……”他懷中的百裏冥一聲大吼,用力一掙,把抱住他的二人甩開,這一摔可不得了了,就像是被手榴彈炸開一樣,威力之猛,二人猛地向後飛去,一個撞在墻上,另一個飛出窗外摔倒在地。

“哈哈……吾終得放出!”

此刻的百裏冥性格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從前不言茍笑的他現在卻哈哈大笑,他身上的月色錦袍隨風翻飛,顯得非常狂傲……

“汝等休想再困住吾”。

說罷,他縱身一躍跳上高墻,緊接著頭也不回幾個閃身消失在黑夜中。

元管家捂住胸口,慢慢從墻角站了起身來,擡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往墻角吐了一口血痰。

“這下可怎麽辦呀?”他在心中暗想,拖著蹉跎的腳步向門外走去。

見赤影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元管家眉頭緊鎖,加快腳步向前查看。

等他檢查完,發現赤影只是暫時昏迷,這才松了口氣,眉頭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這時冥王的隱密衛七影中,排行第四的綠影帶著一幫人馬匆匆趕來。

“元叔你們這是怎麽了?王爺呢?”身穿嫩綠色衣裳的綠影匆匆小跑過來,問道。

同時她向身後的士兵們招了招手,讓他們疏散開來順帶警戒。

盤腿在地上打坐調息的元管家深吐一口氣,雙手放在胸前慢慢往下壓。

“王爺失蹤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切不可洩露”。

他說完目光淩厲的來回掃視在場所有士兵,不明所以的士兵們一臉迷茫,不過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只有綠影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冥王的親信都知道他身體中住著另外一個人,他們都知道這個‘人’用自家主子的身體做一些奇怪的事。

元管家從地上站了起來,吩咐下人把赤影送回他的房間。

他還是感覺胸口有些疼,便用用手壓了壓胸部,向綠影詢問道:“陸小子不是回來了嗎?趕緊派人把他給我找回來。”

“你們慢點……”

綠影吩咐下人擡赤影的時候慢些,她聽到元管家這麽一說,回過頭來道:“聽說去了丞相府”。

“要不,我去把他請回來?”綠影用詢問的目光凝視元管家道。

元管家擺擺手:“還是我派人去吧,你先找到王爺,註意他的動向,有什麽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她向元管家拱了拱手道:“綠影遵命”

說完,不等元管家有所反應便匆匆往外走去。

元管家吩咐下人去丞相府找陸逸飛,他望著下人漸漸模糊的背影心想:“希望丞相府千金,記得地圖之事”。

然而他口中的丞相府千金,還在昏迷中。

流雲閣內,包子臉的雲香小心翼翼的拿著手中的去疤液,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從陸神醫那裏求來的。

“小姐醒過來,發現自己後背有這麽一塊大疤痕肯定會殺了我的。”雲香想到這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她加快腳步,穿過長長的走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蘇子晴的閨房。

雲香悄悄打開房門,往屋內看了看,見自家小姐還沒醒,頓時松了口氣,她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在床上趴著的蘇子晴,她後背血肉模糊,像燒傷似的紅中泛黑,雲香左右看了看小姐背上的疤痕,嘀咕道:“這得有多疼呀!”

說著,她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仿佛遭受疼痛的是她。

“不過這上面七個紅點點,好像天上的北鬥七星”雲香話音剛落。

“嗯~”突然蘇子晴的一聲呻吟,把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把手中的去疤液扔在地上,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緊緊抓在手中,這才沒釀成大禍。

她不再研究小姐的疤痕,趕緊拔開裝著去疤液的玉瓶塞子,這時一股好聞的香氣從玉瓶中飄了出來,讓雲香不由深吸一口氣:“好香……”

“唔~”這時蘇子晴又開始呻吟,仿佛就要醒過來。

雲香心裏一急,小手一抖沒有控制分量,拇指般大小的去疤液全部倒在自家小姐的背上。

“啊……”她這一下把自家小姐害的夠慘,讓蘇子晴生生從昏迷中痛醒過來,她扭頭看了一眼楞在當場的雲香,還沒來得及說話,便翻了個白眼後痛暈了過去。

看到自家小姐又暈了過去,雲香也“啊”的一聲反應了過來。

她大叫著沖了出去:“老爺不好了,小姐又暈倒了”。

然而蘇子晴背部的圖形正漸漸消退,不一會兒,便恢覆如常,肌膚如雪的後背沒有一絲痕跡。

“快點…快點……”

雲香人未到聲先至,帶著蘇老爺和陸神醫等人匆匆趕來。

屋內,一位江湖人打扮的男子,坐在床邊替趴在床上的蘇子晴把脈,雲香在他們進來之前,已經替自家小姐穿上衣服蓋好被子。

把脈的陸逸飛剛開始皺著眉頭,隨後瞪大雙目,隨後他臉上露出微笑,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態。

他打開隨身攜帶的銀針開始給蘇子晴施針,不一會兒她身上便插滿銀針,從遠處一看活脫脫一只白刺猬。

“唔……”悠悠轉醒的蘇子晴看著眼前江湖派打扮的美男,她眨巴著眼睛,心裏有些郁悶,心想:“怎麽又是古裝美男?我承認我是很喜歡古裝美男,但並不代表我就想生活在他們的時代啊!”

“晴兒,你終於醒了,可把爹給急死了”。

蘇老爺見女兒清醒過來,愉快地向女兒說道。

“對呀……可把我們急死了,小姐你再不醒過來,老爺就要求到國師那裏去了”。

一旁的雲香也跟著幫腔道。

蘇子晴的視線從陸逸飛身上轉向蘇老爺,“這個世上的父親,比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憔悴多了,從前他只是兩鬢如霜,現在已是滿頭灰白,再加上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衣物更是顯老,原來還有人為我~操碎了心”。

想到這裏,淚水已經在她眼眶打轉,蘇子晴不由分說,起身一把抱住蘇老爺道:“爹爹女兒沒事,讓您擔心了”。

她的擁抱讓蘇老爺感覺有些喘不上氣,他輕推開懷中的蘇子晴。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蘇老爺說著把臉轉向一旁背著女兒悄悄抹淚。

女兒的命還能活多久蘇老爺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憔悴。

他指著陸逸飛對女兒說:“這是陸神醫。”

陸逸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向蘇子晴行了一禮:“三小姐好,在下有禮了”。

坐在床上的蘇子晴一楞,剛要說“你好”卻臨時反應過來,把嘴裏的‘你好’二字轉了一個彎,說出:“無須多禮……”

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心想:“差點就露餡了,還好我反應了過來,如果我當時說‘你好’不知他們會不會像看怪物一樣看我?”

在蘇子晴胡思亂想之際,陸逸飛已經幫她拔完了插在身上的所有銀針。

☆、010 路還長

“一大早冥王府就派人來找陸神醫是怎麽回事呢?”趙伯在心中暗暗琢磨,他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名身穿藍色衣服的侍從,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往流雲閣而去。

閨房內,陸逸飛把最後一根銀針插回原位,同時開口說道:“你這……”

他剛要說中毒之事,待他回家看過古書再做決定,誰知蘇老爺卻比他快一步打斷了他的話。

“陸神醫一大清早請您過來真是太勞煩您了,我已經命人準備了豐盛的早點,還請您賞臉!”

蘇老爺說話的同時,還不停地對陸逸飛眨眼睛。

陸逸飛本就是聰慧之人,他很快就回過味來,點點頭:“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子晴在邊上看著兩人的互動,在心裏忍不住翻個白眼,“這演技太爛了,我一眼就看穿了,不就是想瞞著我中毒之事嘛,沒必要在這裏擠眉弄眼呀,再說了自己中毒的事,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瞞和不瞞對她來說都沒什麽區別,不過既然老爹不想讓她知道那就不揭穿他們吧!”

她張口又吃了一口雲香用小勺子遞過來的燕窩粥,同時不忘用讚賞的目光看了看小丫頭。

這時趙伯走了進來向蘇老爺拱手道:“老爺!冥王府派人來請陸神醫……”

同時趙伯身後走出,一位身穿藍色衣裳的侍從,他也向蘇老爺拱手道:“給丞相老爺請安”。

隨後又向陸逸飛拱了拱手:“冥王有請還望您立即前往!”

陸逸飛聽到待從這話,他渾身一顫,頓時心中想起不好的預感。

“王爺怎麽了?你見到他了嗎?”陸逸飛急忙沖待從問道。

身穿藍色衣服的侍從搖了搖頭:“沒有見到王爺,聽說在臥室休息。”

待從這句話比上一句更有殺傷力讓陸逸飛的心不由低落到谷底,他二話不說把藥箱往肩上一背快步往外走,剛走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對蘇老爺做了一輯:“丞相老爺的心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他日在下定會在迎客樓宴請丞相老爺作為賠禮”。

蘇老爺呵呵一笑,同樣回禮道:“好,來日我們不醉不歸”。

目送走所有人,蘇子晴翻身下床不雅的伸了個懶腰,隨著她的動作,身體中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怪異的聲音。

邊上的雲香已經看呆了。

“小姐……你…”她指著自家小姐有些結巴道。

蘇子晴並未理會小丫頭,又開始不雅的用手抓了抓頭發,隨意說道:“好幾天沒洗澡了,頭皮也開始癢了,雲香你去幫我放洗澡水……”

蘇子晴手中動作一停,發現不對連忙改口,有些心虛道:“是沐浴,我要沐浴,你快去準備!”

雲香看到自家小姐像乞丐一樣抓頭皮,她腦中一陣暈眩,一定是她看錯了,小姐從來沒有這麽俗氣過……”

見小丫頭沒反應,蘇子晴也不催她,獨自來到屋內的銅鏡前照了照,這一照可把她給嚇壞了。

“啊!這是誰呀?”

隨著她的動作銅鏡中的人兒同樣張大嘴巴,隨後又用雙手捂住臉部。

“小姐怎麽了?”

雲香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來到她身邊問道。

蘇子晴不敢把手全部拿開,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指了指銅鏡說:“銅鏡裏面有張少女的臉”。

雲香疑惑的往銅鏡裏面看了看:“沒有啊,銅鏡裏面就是小姐你呀!”

“什麽?是我?”

這下輪到蘇子晴疑惑了,不過馬上又想起了自己穿越的事,她這才松了口氣,拿開遮住眼睛的手掌心想,“是自己大驚小怪了,既然都知道衣服和身體不是自己的,臉當然也不會是自己的。”

蘇子晴扭頭回到銅鏡前細細觀看這張臉,只見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垂至腰間,鵝蛋臉中的齊劉海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再往下是高挺的小鼻子,如煮熟後剝殼雞蛋般光滑的肌膚,有了粉色小嘴的點綴很是俏皮。

讓蘇子晴不由嘟了嘟小嘴,銅鏡中的她顯得更加俏皮可愛,她心裏頓時倍感愉悅,“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

接下來蘇子晴沐浴更衣後就說去看雲霜,可是卻遭受雲香的百般勸阻。

她從雲香口中得知,雲霜十八歲,是不久前才來到府上做丫環的,以前的蘇子晴屏退左右,跟她一個屋子聊過,後來兩人以吵架結尾,小丫頭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聽說從那以後前蘇子晴就很討厭她,反正就是非常不待見她,曾有幾次要趕她走,可是雲霜硬是不走……

“好了,雲香你別說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雲霜的事!”

蘇子晴說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接著又道:“你再說下去我的耳朵要起老繭了”。

雲香滿臉狐疑的看著她,再確定一遍:“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子晴無奈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一番折騰後她們吃了午飯才來到雲霜的下人房。

雲香走在前面,擡手推開房門,下人房很是簡陋,一個小房子左右放著兩張床,中間放著一張圓桌和兩張凳子僅此而已。

一名少女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另一位少女見到來人連忙停下手中擦拭的動作,起身向蘇子晴行禮:“給三小姐請安。”

“無需多禮”

蘇子晴說著轉頭看向雲香,朝她眨了眨眼睛。

“啊?哦…”

雲香有那麽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待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她叫小櫻,是老爺吩咐她暫且照顧雲霜的丫鬟”。

蘇子晴看著名叫小櫻的少女站在床前,硬是不挪步的樣子很是好笑,心中不由暗想,“看來這個叫雲霜的少女很受大家的歡迎呢!”

她勾起櫻唇沖小櫻展顏一笑:“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她的,還能治好她哦”。

蘇子晴的笑容仿佛有一種魔力,讓小櫻不由挪開腳步讓出位置來。

一開始蘇子晴給少女觀面相,雲霜的面相小時候克父母,長大後感情路坎坷,乃孤星之命。

接下來是把脈,她把手搭在雲霜的手碗上,不一會便有結果,是內傷得用名貴藥材慢慢調理。

最後掀開雲霜的被子,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觀看傷口,就在這時她嘴裏發出一聲呻吟聲,讓蘇子晴不由停下手中解衣物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床上人兒的呼吸才漸漸恢覆平穩。

此刻蘇子晴松了口氣,生怕自己弄疼了她,低頭往雲霜背上一瞧,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雲霜周身布滿褐色的傷疤,原來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不過讓人看起來還是那麽觸目驚心,像蜈蚣一樣猙獰的傷疤,在一個女孩子身上顯得非常不雅觀。

旁邊觀看的雲香捂住張大的嘴巴,同時眼睛已經開始泛紅,而邊上的小櫻早就在偷偷抹淚。

蘇子晴心裏也不好受,她在心中暗暗立誓:“定要罪魁禍首血債血償,她認定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這時她又想到爺爺教的五行去疤法,就是用五行屬性的物質,按照相生之法敷上一遍,不管多麽恐怖的疤痕都可以痊愈,不過在現代這些物質很難找,不過在這裏就容易多了。

蘇子晴在心中決定找回五行屬性的物質給雲霜醫冶傷疤,她吩咐小櫻一些事後,帶著雲香馬不停蹄的去找五行中的金物件,也就是金子。

蘇子晴立馬想到她閨房內一定會有金子,再怎麽說她還是一國丞相之女,總不會窮到一件金飾品都沒有吧!

蘇子晴沒想到的是,她一閃而過的想法居然應驗了。

蘇子晴和雲霜二人又匆匆往流雲閣趕去,一路上丞相府的風景挺不錯的到處都是綠油油的植物,不過她們可沒有閑情雅致停下來觀賞。

二人回到流雲閣一陣搗鼓後,結果把蘇子晴氣得想罵人。

她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根金燦燦的牡丹花簪子,這根簪子從外表看就像真的一樣,不過只要刮下外面一層鍍金,就會看到裏面的鐵。

她的閨房內沒有一件東西是真的,大量首飾全是鍍了金的鐵,古董花瓶是贗品,就連字畫也是贗品……

雲香蹲在地上試圖撿回被小姐扔在地上的假首飾。

“都別撿了,全是假的”

蘇子晴說著把手中的簪子丟回首飾盒內,裏面還有珍珠項鏈,銀首飾之類的,不過銀的也是只是鍍銀而已。

雲香看著被自家小姐丟的亂七八糟的首飾哭喪著臉:“小姐怎麽會這樣呢?這些全是老爺親自挑選送過來的。”

“你確定?”

蘇子晴怎麽都不肯相信那個這麽疼愛自己的爹爹居然會做這種的事情。

突然雲香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了,柳姨娘經常來借首飾,一借就會借好幾件,有時候幾天就還了,不過也有一兩個月才還的”。

她邊說邊掰著手指,又看了看首飾盒裏面少了什麽,待她確定後接著說道:“柳姨娘還借了藍寶石黃金額飾和玉鐲以及金鈴鐺沒有還。”

聽雲香這麽一說,蘇子晴腦中瞬間想出一條妙計,她朝小丫頭招了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

雲香眨巴著眼睛滿臉疑惑,不過她還是乖乖來到蘇子晴身旁。

蘇子晴湊近雲香的耳朵一陣嘀咕,後者得知整個計劃開心跑腿去了。

屋裏的蘇子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了順衣袍,朝柳姨娘的柳園走去,誰讓她不好過,那人也休想安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011 給我吐出來

柳園在丞相府的南面,在府上除了蘇老爺的院子,就屬柳園最大了。

現在是初秋,柳樹的葉子開始變黃,蘇子晴來到柳園時岔好聽見柳姨娘跟丫鬟紅豆正在屋裏嘲笑她是傻瓜。

“夫人,你看這額飾好漂亮啊,還好現在是在夫人手上,如果在三小姐那個傻瓜手上就是糟蹋它了”

長著倒三角眼的紅豆向柳姨娘獻媚地說道。

她眼巴巴地看著柳姨娘把玩手中的藍寶石黃金額飾垂涎欲滴。

聞言,把玩額飾的柳姨娘手中動作一頓,隨後呵呵一笑:“就你這丫頭嘴甜!”

說罷,把手中的藍寶石黃金額飾遞給紅豆。

“你快幫我戴上”

一臉驚訝的紅豆,小心翼翼接過額飾。

“喲!戴別人的東西不怕壓斷脖子嗎?”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紅豆嚇了一跳,她手中的藍寶石黃金額飾跟著咣嘰一聲掉在腳邊,見來人是蘇子晴,可把她嚇壞了,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就這樣楞在當場。

“原來是三小姐呀,有什麽事嗎?”坐在圓凳上的柳姨娘轉過身來,慢條斯理地問道。

蘇子晴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說明來意:“我要拿回我的首飾”。

她連稱呼都省了,一字一頓地說道,把最後‘我的首飾’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柳姨娘聽到蘇子晴這麽一說,臉上的假笑一僵,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逝。

“晴兒好好的怎麽了?不是說,我想借多久就借多久嗎!”

趁說話的空蕩,柳姨娘偷偷給身旁的紅豆使眼色,讓她把地上的額飾撿起來,真假調換一下,轉頭又可憐兮兮的看著蘇子晴說道,連稱呼都變了。

驚醒過來的紅豆剛撿回額飾,卻被蘇子晴一把奪了過來,她左右翻看手中的藍寶石黃金額飾,待確定是真的後,便把它裝進袖兜裏。

“你……”

柳姨娘原本想說,‘你放開’,不過卻忍了下來,她張開雙臂順了順衣擺,對身旁的紅豆說道:“既然三小姐不肯借,紅豆你快去把剩下的兩件拿出來”。

紅豆看了蘇子晴一眼,把手放在腰間虛行一禮,說道:“是”

不一會紅豆便端出了,血色玉鐲和精致的金鈴鐺。

蘇子晴看著紅豆端著的兩樣東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柳姨娘確定這兩樣東西是我當初借給你的東西,是一樣的嗎?”

蘇子晴的話讓柳姨娘心中一驚,惱羞成怒的她一巴掌拍在梳妝臺上,啪的一聲。

“三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說罷便從圓凳子上起身,目光嘟嘟逼人。

蘇子晴嘴角的嘲諷更濃了,她從紅豆的紅盒子內拿出血色玉鐲,用大拇指大力搓了幾下,掀起大拇指看了看,如她所料。

“哼…”蘇子晴用鼻子輕哼了一聲松開手,玉鐲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只見摔碎在地的玉鐲,只有外面一層是紅色的,裏面卻是白石。

“你……”

柳姨娘一臉肉疼的看著地上的玉鐲碎,這雖然是假貨,但也是她花了十兩銀子請別人做的。

這時,蘇老爺踏過門檻走了進來,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玉鐲,視線向上移,左右看了兩下,沒有再說話,似乎在等待回答。

蘇老爺的出現讓屋內的二人很是驚訝,不過柳姨娘很快便反應過來,她立馬撲進蘇老爺的懷中,嚶嚶哭了起來。

蘇老爺本來就是她讓雲香找過來的,蘇子晴自然不會吃驚。

“老爺,你要替我做主呀!”

柳姨娘趴在蘇老爺的胸前,邊哭邊說道。

蘇老爺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呀?”

“前段時間,三小姐來向我要錢,我那時實在拿不出來,所以她懷恨在心,今天拿這些假首飾來說是我給她的,來汙蔑我,還說我借了她的首飾,卻還了些假的給她……”

柳姨娘哭得梨花帶雨,一臉哀傷地說道。

接著她又道:“我根本就沒有借過三小姐的首飾,何來還假首飾之說?老爺,您要替我做主呀!”

柳姨娘說話的同時眼神卻不敢瞄蘇子晴一眼,只能低頭假裝抹淚。

蘇老爺看了一眼神情淡定,還和他對視的蘇子晴,心中略有些譜,視線一轉,見紅豆端著的盒子裏有個金鈴鐺,他便伸手拿了出來,左右看了看,道:“晴兒,這可不是我送給你的那一個金鈴鐺呀?”

蘇子晴把手背在身後,微擡下巴:“這就要問柳姨娘了……”

柳姨娘急忙反駁:“老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嗎?”

見蘇子晴如此篤定,她內心開始慌了。

蘇老爺矛頭一轉,不再問蘇子晴和柳姨娘,而是問一旁的紅豆。

“紅豆,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紅豆被這麽一問,嚇得立馬噗通一聲跪下:“老爺,是……”

她左右看了看蘇子晴和柳姨娘,緊張得雙手來回擰著衣角,最後終於下定決心,一口氣說了出來。

“是三小姐在陷害夫人”。

“請老爺給夫人主持公道”

紅豆說罷,開始給蘇老爺磕頭。

蘇子晴也不開口辯解,就站在那裏看她們主仆二人練演技。

蘇老爺擰緊眉頭,向蘇子晴開口問道:“晴兒,你又缺錢了?”

不等蘇子晴開口,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晴兒啊,俗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做人啊,不能盡想些旁門左道……”

聞言,蘇子晴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她連忙穩住腳跟,心想,“我說丞相大人,你這麽武斷真的好嗎?”

柳姨娘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挑釁的看向蘇子晴,仿佛在說:敢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紅豆也是一臉愉悅。

突然出現的雲香打斷了,剛要開口說話的蘇子晴,她只能把話咽回去,重新說道:“雲香,你怎麽這麽慢呢?”

雲香舉了舉手中碗口粗的大鐵錘:“小姐,這東西可不好找,讓我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

蘇子晴撲哧一笑,調侃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小姐,真的要這麽做嗎?”雲香不確定的問道。

蘇子晴拍了拍她的肩:“快去吧,一切看你的了。”

雲香點點頭,扛著大鐵錘往裏屋柳姨娘的床走去。

☆、012 自食惡果

柳園內的哭聲震耳欲聾,讓丞相府的丫鬟婆子紛紛側目,在柳園外總有三三兩兩的來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蘇老爺坐在上首,氣得幾次想要上前毆打柳氏,每每總被趙管家攔了下來。

“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蘇老爺朝柳氏大聲吼道,話音剛落他又想上前毆打這個該死的女人。

趙管家連忙上前拉住蘇老爺,忙說:“老爺,請息怒!”

坐在一旁的蘇子晴實在受不了這兩個大男人在這裏拉拉扯扯,不鹹不淡的丟出這麽一句。

“爹爹有句話這麽說:是男人的話,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打女人”。

聞言,蘇老爺的臉脹成豬肝色,憤憤坐回椅子上。

一番詢問下來,柳氏全盤托出,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蘇子豪。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過把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就另當別論了。

原來蘇子晴聽雲香說,柳姨娘的床都是她自己收拾,從來不讓人靠近她的床半步。

蘇子晴猜想裏面肯定大有文章,便讓雲香去找個大鐵錘來砸砸看,沒想到真的藏在裏面,砸開一看,有好幾大箱金銀珠寶,不過她只拿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蘇子晴放下茶盞,起身雙手放在腰前向蘇老爺行了一禮道:“爹爹,女兒先行告退”

她拿回自己的東西,自然不想在這裏聽柳姨娘的鬼哭狼嚎。

“晴兒,你看這該如何處置?”

蘇老爺看著子晴詢問道,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怕罰輕了對不起女兒,罰重了又怕對不起他們娘倆。

“爹爹,你看著辦吧”

蘇子晴說完頭也不回走了,她身後跟著雲香和幾個幫忙搬箱子的家奴。

剛走出柳園,蘇子晴不自覺地擡手摸摸自己的臉頰,忍不住想到,“難道我現在這張臉看起來像傻瓜?”

待蘇子晴等人一走,柳姨娘立馬爬到蘇老爺腳邊淒淒哀哀求饒恕。

她的發髻微亂垂在臉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讓蘇老爺不由皺緊眉頭。

他移開腳步,讓柳姨娘的手撲了個空,一甩袖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再說在本相府中可從來沒短過你們娘倆的吃穿”。

他話音剛落,便大步向門外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吩咐侍衛。

“你們兩個要把她給我看好了,不準夫人踏出院子半步”

兩名侍衛忙抱拳連聲稱:“是~”

“老爺我錯了,求求你,饒了妾身吧……”柳姨娘哀求道。

她身邊的紅豆嚇得一直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管家走在最後,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柳姨娘一眼,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快步跟上蘇老爺。

碰的一聲,兩名侍衛關上了院門,柳姨娘見院子內已經沒有其他人,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她輕拍了拍衣裳,臉上露出怨毒的邪笑,輕聲呢喃:“今日你對我無情,他日休怪我無義”。

跪在地上的紅豆偷瞄了一眼柳姨娘,接著整個身子微微抖了抖,那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一樣。

與此同時蘇子晴一行人匆匆回到流雲閣,蘇子晴吩咐雲香給幫忙搬箱子的家奴一些賞錢。

雲香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一毛不拔的小姐怎麽舍得賞錢給別人,她的嘴巴活像倒豆子一般,喋喋不休,一刻都不能停下。

蘇子晴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她實在受不了這丫頭的嘮叨:“你這丫頭,再說下去,別人都走了。”

雲香這才帶上賞錢,歡喜地跑出去追上那三位家奴,她跑在三位家奴前面,張開雙臂攔下他們。

“等一下,這是我們小姐賞你們的!”

她說著把捏在手中的三個小荷包遞了出去。

這三位家奴才十八九歲左右,頭一次被女孩子攔住去路,他們不由臉上一熱,嚇得什麽話都沒說,一溜煙的跑了,活像後面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

雲香還保持著遞錢的動作,她只感覺眼前一花,待看清楚時,面前之人全部不見了。

“哎……你們…的…賞錢”

雲香望著他們逃跑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錢袋,心中猶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往回走的她心情很是低落,第一次給別人發賞錢,沒想到卻被嚇跑了,原本以為她可以揚眉吐氣的說:看我家小姐也會發賞錢,才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現在倒好,把人嚇跑了,也不知道明天會傳出怎樣的流言蜚語出來中傷自家小姐”。

“哎~”暗想中的雲香又嘆了口氣。

蘇子晴剛換好衣裳走到門外,見她這般,不由好笑,開口問道:“這又是怎麽了?”

雲香哭喪著臉拿出三個小錢袋,遞到自家小姐面前:“小姐,他們不要”。

蘇子晴整理了一下她的腰帶,好笑的說:“不要就不要唄,你難過個什麽勁呀?”

“小姐~”雲香委屈的叫了一聲。

隨後說道:“這是小姐第一次發賞錢呢,他們居然不要”她氣憤地皺了皺小鼻子。

不過她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小半刻鐘後才弱弱地說道:“奴婢也只是想堵住那些說小姐是鐵公雞之人的嘴而已”。

聽小丫頭這麽一說,蘇子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以前的她到底有多摳門呀?”

“小姐,你這身打扮,是要去哪?”

雲香這才註意到,自家小姐居然穿男裝。

蘇子晴這身衣服是她在衣櫃裏找到的,可見以前的主人也是個經常女扮男裝的主。

突然雲香臉上一紅,支支吾吾道:“小姐,你該不會又去偷看那個吧?”

“哪個?”

蘇子晴疑惑的問道。

“就是暖香樓那個呀!”

雲香一臉怕怕的說道,話音剛落她一掌拍在額頭上,心想,“對呀,小姐失憶了,不可能記得這件事”。

蘇子晴實在受不了,這小丫頭的吊胃口,趕緊追問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快如實招來。”

此刻被逼問的雲香內心有個小人在咆哮,“小姐,這種事讓奴婢怎麽說得出口啊啊啊啊!”

慢慢地她冷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說完這段奇葩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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