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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兄友妹恭(26)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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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兄友妹恭(26)金屋

父子倆在書房待了很長時間。

出來時,許薇薇在客廳沙發上等的都快長毛了。

她連忙上前去抓住許淮臣仔細看了看,確定他身上和臉都完好無損,才松了口氣。

頗為小心的觀察著她爸臉上的神色。

許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看我幹什麽,這世界上還有你許大小姐會怕的事兒嗎?”

“我還能真對你哥動手不成?”

“……那誰說得準。”許薇薇確實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心疼許淮臣啊。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麽,許淮臣在這事兒裏是最無辜的那個,他指定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許薇薇撇了撇嘴,“萬一您腦袋充血非要棒打這個鴛鴦,電視劇不都那麽演的……”

許父覺得他血壓是快高了,怒道,“許薇薇!我是你爸!”

說著就要擡手,佯作要教訓她。

許淮臣抓住這個不省心的姑娘的手臂,往後一拉,趕緊側身把她護到了身後,“爸!”

許薇薇躲在許淮臣身後,臉貼在他肩側探出個腦袋瓜來,笑臉欠欠兒,“略略略,我有我哥保護我,你打不著~”

許父:“……”

反天了,真是要反天了。

“看看,看看!許淮臣,都是你給慣的,你還護著她!”

許薇薇:“誰讓我哥最愛我呢~”

“……”

許淮臣無奈的提醒她,“薇薇,適可而止。”

許薇薇:“哼。”

她小聲問,“老頭兒沒欺負你吧?”

許淮臣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咱爸什麽時候真動過家法?”

淡定坐在沙發上的許母看著這場鬧劇,忍俊不禁。

許父虎著臉走到妻子身邊坐下,灌了一杯涼茶,下肚後才勉強冷靜了點兒,“白養了,一個兩個的。”

“昨個我還跟人還誇你倆長大了懂事了,今天就給我一塊兒叛逆是吧?”

許薇薇拉著許淮臣也到那邊坐下,有一說一的跟她爸講道理,“這可就是你迂腐了啊老許,我只不過是談個戀愛,怎麽就叛逆了?”

許父皮笑肉不笑,“你怎麽不說說是跟誰談的?”

許母看向許淮臣。

許淮臣眸光閃爍了一下,垂在膝上的手微微握起了些,靜靜地回視。

許是歷來家庭都這樣,比起許父,他更害怕看到許母失望或者異樣、不再柔和的目光。

這個象征著“母親”身份的女人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從未對他表露出過善意以外的神色。

她會同許父之間有夫妻間的小問題,小爭吵,但不論是對薇薇,還是對他,從來都是一副慈母的面孔。

許母似乎察覺到兒子的緊張,頓了頓,笑著說,“孩子大了,薇薇說的也是,臣臣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比外人更讓你放心?”

許父冷哼。

許淮臣悄無聲息的放松了緊繃的肩脊。

許薇薇靠著他,是第一時間察覺到這種變化的,頗為窩心的晃著小腿撞了撞他曲起的腿。

許淮臣偏了下頭。

看向她的目光溫和,柔軟。

充滿著包容和寵縱。

她一楞。

腦海一瞬間閃過了很多情緒。

竟頭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她的肆意妄為給他帶來的壓力,其實是很重很重的。

重到什麽程度呢。

許家是她的家,許父許母是她的父母,許淮臣是她的羽翼,她是擁有很多很多胡來任性底氣的小公主。

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的家人都不會拋棄她,父母不會,哥哥也不會。

而許淮臣卻沒有靠山,他是有可能一無所有的。

同她在一起,意味著他有可能承擔著失去他小心翼翼守護著的家。

晚上回到臥室。

許薇薇難得沒有像往常一樣鉆進許淮臣的房間。

她裹著浴袍靠在床邊,握著手機頗有些神游天外的盯著虛空。

反倒是許淮臣,來開了她的門。

轉動門把手的聲響喚回了她的註意,她懶懶揚眸,許淮臣輕輕關上門,走到她床邊坐下。

許薇薇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她朝他伸手。

許淮臣握住她有些涼的小手,握在手裏捏了捏,很軟,與她此刻郁悶又有些迷茫的神色一樣,讓他心臟灼熱。

許薇薇就順勢歪進了他懷裏,聲音悶悶,“許淮臣。”

“嗯?”許淮臣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頭發,順著她一頭柔順的烏發撫下去,落在她的後背。

他溫聲問,“不太開心?”

許薇薇眨眨眼說,“我好像給你帶去了很大的麻煩。”

許淮臣笑著說,“比如?”

“和我談戀愛。”她悶悶回,難得性感一回的小姑娘,讓人心疼又覺得窩心,許淮臣好笑地想。

他低頭在她鼻尖親了親,低聲說,“我不覺得。”

許薇薇擡手勾住他脖子,桃花眼忽閃忽閃地,是那種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心虛的小表情。

“許淮臣,你有沒有後悔過?”

她小時候做錯了事情來找他,就總是這樣。

許淮臣眼底拾起笑意。

她還什麽都沒做,只是湊近,他在她的註視下就不禁滾了滾喉結,想親她。

男人總是這樣,擁有了就不太願意委屈自己,他先是屈服渴望湊近咬了下她飽滿誘人的嘴唇,才回答,“沒有。”

“一點兒也沒有?”

“沒有。”他這次沒再一下一下的不解癮,而是徹底吻住了她。許薇薇低哼了一聲,給他親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露出了爪牙。

老虎就是老虎,裝一會兒貓咪也會露出原本的有恃無恐模樣。

“這可是你說的。”

許家父母對自己這對兒叛逆崽終究沒有表示什麽反對意見。

經過了一晚上的冷靜思考後,只說,“你們倆談也行,現在就多少收斂著點,別太高調。”

許母的意思就是年輕人以後什麽樣兒誰都不敢保證,萬一哪天又不想好了,退一步還是一家人。

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豈不是成了笑料?

許父也是這個意思。

許薇薇對此頗有說辭,“你們這是對我和許淮臣的感情的不信任,我們怎麽可能不好了!”

許父睨她一眼,“瞎咋呼什麽?真有自信你就跟你哥好好的,年紀到了甩個結婚證兒給我跟你媽瞅瞅,不比什麽打臉都有效果?”

許淮臣笑道,“爸說的對。”

“好哇,許淮臣!”許薇薇不樂意了,掛著他脖頸要咬他,“你竟然敢不站在我這邊!”

許母把洗好的水果放到茶幾上,數落她,“你就知道欺負你哥。”

這段感情進行的太順利了。

從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許淮臣狼狽又從容的上了許薇薇這條船,父母沒有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爭吵竟然發生在出國這件事上。

許淮臣畢業後就正式進了許氏集團。

他行事作風溫和又不失狠厲,用實力說服了一些對他過於年輕就接手公司不放心的股東,憑本事將所有的反對意見壓了下去。

兩人黏黏糊糊一直到許薇薇大三這年。

身邊的朋友也從一點一滴中探明了他們的關系,戀愛中的人其實很難隱瞞一些暧昧符號。

江琎得知他臣哥跟許薇薇搞到一起那天還在他爸公司吭哧吭哧加班,當即掀桌不幹了,約許淮臣到一家清吧,罵罵咧咧到半宿。

最終把感情都傾訴進了一句話裏——

“許淮臣,你他媽不是人,你是禽獸吧你!”

許淮臣邊回薇薇消息,聳了聳肩。

江琎顫抖著手指指著他鼻子罵,“我說呢,我說呢。”

“怪不得我跟老二那會兒在實驗室說想追薇薇你一下子就冷臉了,虧我他媽還以為你是那該死的護妹狂魔!”

“你丫真狗。合著你那是吃我們醋呢是吧?啊?我說我大四那半年怎麽平白無故挨你那老多冷眼,我真傻,真的,我竟沒看出來。”

江琎說著就悲從中來。

他想起來他曾經甚至覺得自己瞎揣測他臣哥,思想太齷齪而扇過自己好幾個大比兜。

他痛心疾首地質問,“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跟哥們這玩金屋藏妹。”

許淮臣沒有什麽誠意的安撫他,“我很抱歉。”

江琎:“生而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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