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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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金主
“餵，請問是喬小姐嗎？”
“我是，你好。”
喬嬌嬌剛回到家不久，就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喬小姐，你好。我是光耀影視的徐芝晴，也是這次《沈暮佳人》影視化項目的總負責人和制片人。”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光耀影視是近幾年行業內新晉的黑馬，在影視劇作改編和創作這塊，由於決策層敏銳的行業洞察力，在短短幾年內便把握住了熱門風向，手拿幾大IP，無一不是大火特火。目前是風頭正盛，賺得盆滿缽滿。
“徐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
“這次項目的投資方好像出了點問題。你現在如果時間方便的話，就過來公司一趟，我們見面詳談。”
像光耀影視這樣的行業內大公司，能看中了她的作品屬實意料之外。前不久才簽訂的合約，決定將她前幾年出版的一部聚焦女性成長視角的小說《沈暮佳人》進行影視化制作。
就連這次項目的主創團隊，也是由光耀影視總裁親自選定人馬，好幾個都是公司內經驗十分老道的人，打造過幾款大爆劇。看得出來光耀影視那邊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非常重視這次的合作。
原本以為這回事十拿九穩，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這節骨眼上，資方出了問題，不是什麽好消息。
“好的，我這就過來。”
喬嬌嬌著急忙慌得洗了個澡，換了身略顯正式的雪紡白襯衫和一步裙。沒辦法，她一個苦逼全職碼字工，一個自由職業人，實在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職業裝。
一路火急火燎趕到光耀影視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是徐小姐嗎？”喬嬌嬌剛一沖進會客室，就看到了正坐在辦公桌前等她的徐芝晴。
她留著一頭棕色的中長發，綁在腦後束成一個氣質的法式低馬尾。身穿米色職業套裝，唇上用的豆沙色口紅，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又不失幹練。
喬嬌嬌許是和方嘉盈這樣的小跳蚤待久了，一時間也楞住了神。
“是。”徐芝晴給她端來一杯熱咖啡，“喬小姐，你先別著急。”
“叫我來應該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吧！聽你在電話裏說，是資方那邊出了問題？具體是什麽事呢？很嚴重嗎？”
“是有點問題，不過我們封總也正在想辦法解決。”封總說的就是封愷，光耀影視的總裁。“大概一周前接到消息，說資方那邊出現了稅務問題，正在被徹查。原定好的投資，可能無法再履行合約。”
沒有投資了，這實在算不上什麽小問題吧！喬嬌嬌差點沒激動的跳起腳來，但在徐芝晴面前，她也只能強裝淡定。
徐芝晴淡然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資方不過是去喝了個下午茶一樣，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那怎麽辦呢？”
“喬小姐，你放心。我們光耀特別欣賞你的創作能力，封總本人也有意向與你繼續合作下去，只是這次的項目可能要暫時推遲了。等找到了合適的投資方，項目就會在第一時間重啟。”
重新找投資方，那要多久呢，誰也不知道。
不過光耀很快就會有新的本子，新的投資方，新的項目。誰還記得她喬嬌嬌呢，又有誰會欣賞她決定投她的作品呢。
喬嬌嬌沈默著，沒有再答話。
《沈暮佳人》出版至今已經好幾年了，早就有了一批固定的讀者群體，雖然受眾並不大，這麽幾年還在關註的大多都是些老讀者了。
在影視化合同簽訂完的第一時間，喬嬌嬌就在微博上官宣了作品即將改編上映的消息，低下的一眾老粉無一不是熱烈慶祝。
喬嬌嬌好像透過屏幕，也能看到了他們興高采烈的表情。
是啊，作為多年粉絲的他們，是多麽期待啊。
但這件事，卻要無疾而終了呢。
他們有多期待，就會有多失望吧。他們會不會覺得喜歡多年的作者，不過如此呢。
喬嬌嬌神情茫然的走出會客室，徐芝晴的話卻還在腦中來回飄蕩。
她失魂落魄的進了電梯，心不在焉的她並沒有想起去按一樓的按鈕，而是隨著同乘的人被帶到了地下停車場。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地下停車場內來來回回的走了好一會了。
一道剎車時在她身後響起，隨即是車輛鳴笛的聲音。
喬嬌嬌這才回過頭來，只見從車後排上緩慢下來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
“怎麽著？失戀了還沒緩過來呢？”那男人一手靠在車門處調笑揶揄。
盡顯龍章鳳姿，世無其二。
喬嬌嬌腦中迅速靈光一閃！千暉國際！何湛！
這叫什麽，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前人是誰啊，是何湛，卻不僅僅是何湛，那可是求都求不來的金主爸爸！
喬嬌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迅速掛上一個標準的八齒微笑，速度比川劇變臉都快上幾分。
“何總，好巧啊！在這裏也能碰到你。”喬嬌嬌表現出浮誇到不行的驚詫感。
她是好演員，必須要是個好演員。喬嬌嬌在心裏為自己鼓氣，瞧瞧前幾天那何湛的演技，她可不得學個七八分才行。
她邊笑邊走到何湛的身邊，早就笑僵了的嘴角依舊強行保留著標準的弧度。
何湛看她一副狗腿的模樣，也不強行拆穿她，微一挑眉，“我們很熟嗎？”
又是這幅死樣子，和電梯裏的時候一樣。喬嬌嬌正在腦海中將何湛千刀萬剮，表面卻裝作雲淡風輕。
“一面之緣，總是有的。何總不要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嘛。”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麽面子了，比起不想讓粉絲們失望，她是赴湯蹈火也是要走這一遭的。
喬嬌嬌努力的在腦子裏挖了個坑，把之前在今朝的境遇埋進土裏，完事再死死踩上兩腳，確保埋得嚴嚴實實。
什麽今朝救場，什麽車內爆哭，沒有的事，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有事求我？”男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但喬嬌嬌卻炸了，她腦中的炸彈被點燃，將她炸蒙半天都緩不過勁來，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腦袋瓜子上的羊毛卷一瞬間全部彈了起來。
“哎呀！何總果然是人中龍鳳，料事如神。”喬嬌嬌強裝鎮定，繼續拍著馬屁。
“我為什麽幫你？”
何湛居然都不問是什麽事，喬嬌嬌奇怪，他對自己的能力還真是自信。不過商人就是商人，做什麽事都要有回報。幫什麽忙，都得她有籌碼。
喬嬌嬌倒能理解，不然他也不會成為千暉國際的總裁。
“只要何總肯幫我，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你確定是做牛馬？而不是上次那種小孩子玩意兒？”
瞧瞧，瞧瞧，有錢人也這麽記仇。
“那是肯定的，只要不犯法，何總您要是用得上我，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真的做什麽都行？”正說著話男人突然傾身向前，瞬間拉近的距離使得喬嬌嬌一時間手足無措。那令人迷惘的木質香調裹挾著一絲辛辣味逐漸悄無聲息的占領她的鼻尖。
“嗯。”喬嬌嬌先是呆滯的點頭，突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雙手緊緊擋住胸口，扭扭捏捏，“但是……何總不能強人所難。”
“你想什麽呢？”看到她這幅模樣，何湛一時竟笑了出來，男人星眸熠熠，潤澤有光，“我可不缺女人。”
喬嬌嬌這才松下一口氣，肩膀也隨之放松下來。
“不計成本的付出。看樣子你這個忙不好幫。”那男人突然神色正經起來，身為商人的敏銳嗅覺告訴他其中定有問題。
“對何總來說，也只是小事一樁。”
那可不嘛，對有錢人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還能叫事嘛。
“哦？說來聽聽？”
“但是我想先知道，何總要我做什麽？”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不是不是，我是怕何總用不上我。”
何湛隨即認真的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除了那頭和獅子毛似的小卷發讓人不順眼以外，其他好像也沒有什麽了。
“多大了？”
“二十三。”
“哪畢業的？”
“江海大學。”
“什麽專業？”
“文學創作。”
“現在幹什麽工作？”
“自由寫作。”
好家夥，擱這兒HR招聘呢。
“何總是要我去千暉國際上班嗎？”
“你想得美。”
“……”
“上車說。”何湛隨即打開車門，先坐了進去，喬嬌嬌也跟著上了車。
車上還有林晉，不過他並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如雞。
“何總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喬嬌嬌畢恭畢敬，生怕何湛用不上她，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籌碼可以和何湛交換利益。
“家裏幾口人？”
“除了我，還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哥哥。”
“都是幹什麽的？”
這下變成調查戶口了，一會是不是還得政審。
“媽媽是高中語文老師，爸爸在出版社上班。哥哥大學畢業後當過幾年兵，前年才退役回來，現在在一家園林公司做策劃。”
“家室還算清白。”
“普通家庭，普通家庭……”喬嬌嬌牽強一笑，隨即附和著。
“用得上你。你現在可以說了，要我幫你什麽忙？”
喬嬌嬌心裏撲通亂跳，一時間竟失言不知如何開口了。
“我想……讓何總投資我。”
何湛驀然側過臉來，眉梢微翹，星眸微瞇，回睨著她。
果然，她就知道。商人提到錢，總是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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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請問是喬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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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嬌嬌剛回到家不久，就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喬小姐，你好。我是光耀影視的徐芝晴，也是這次《沈暮佳人》影視化項目的總負責人和制片人。”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光耀影視是近幾年行業內新晉的黑馬，在影視劇作改編和創作這塊，由於決策層敏銳的行業洞察力，在短短幾年內便把握住了熱門風向，手拿幾大IP，無一不是大火特火。目前是風頭正盛，賺得盆滿缽滿。
“徐小姐，請問有什麽事嗎？”
“這次項目的投資方好像出了點問題。你現在如果時間方便的話，就過來公司一趟，我們見面詳談。”
像光耀影視這樣的行業內大公司，能看中了她的作品屬實意料之外。前不久才簽訂的合約，決定將她前幾年出版的一部聚焦女性成長視角的小說《沈暮佳人》進行影視化制作。
就連這次項目的主創團隊，也是由光耀影視總裁親自選定人馬，好幾個都是公司內經驗十分老道的人，打造過幾款大爆劇。看得出來光耀影視那邊也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非常重視這次的合作。
原本以為這回事十拿九穩，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這節骨眼上，資方出了問題，不是什麽好消息。
“好的，我這就過來。”
喬嬌嬌著急忙慌得洗了個澡，換了身略顯正式的雪紡白襯衫和一步裙。沒辦法，她一個苦逼全職碼字工，一個自由職業人，實在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職業裝。
一路火急火燎趕到光耀影視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是徐小姐嗎？”喬嬌嬌剛一沖進會客室，就看到了正坐在辦公桌前等她的徐芝晴。
她留著一頭棕色的中長發，綁在腦後束成一個氣質的法式低馬尾。身穿米色職業套裝，唇上用的豆沙色口紅，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又不失幹練。
喬嬌嬌許是和方嘉盈這樣的小跳蚤待久了，一時間也楞住了神。
“是。”徐芝晴給她端來一杯熱咖啡，“喬小姐，你先別著急。”
“叫我來應該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吧！聽你在電話裏說，是資方那邊出了問題？具體是什麽事呢？很嚴重嗎？”
“是有點問題，不過我們封總也正在想辦法解決。”封總說的就是封愷，光耀影視的總裁。“大概一周前接到消息，說資方那邊出現了稅務問題，正在被徹查。原定好的投資，可能無法再履行合約。”
沒有投資了，這實在算不上什麽小問題吧！喬嬌嬌差點沒激動的跳起腳來，但在徐芝晴面前，她也只能強裝淡定。
徐芝晴淡然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資方不過是去喝了個下午茶一樣，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那怎麽辦呢？”
“喬小姐，你放心。我們光耀特別欣賞你的創作能力，封總本人也有意向與你繼續合作下去，只是這次的項目可能要暫時推遲了。等找到了合適的投資方，項目就會在第一時間重啟。”
重新找投資方，那要多久呢，誰也不知道。
不過光耀很快就會有新的本子，新的投資方，新的項目。誰還記得她喬嬌嬌呢，又有誰會欣賞她決定投她的作品呢。
喬嬌嬌沈默著，沒有再答話。
《沈暮佳人》出版至今已經好幾年了，早就有了一批固定的讀者群體，雖然受眾並不大，這麽幾年還在關註的大多都是些老讀者了。
在影視化合同簽訂完的第一時間，喬嬌嬌就在微博上官宣了作品即將改編上映的消息，低下的一眾老粉無一不是熱烈慶祝。
喬嬌嬌好像透過屏幕，也能看到了他們興高采烈的表情。
是啊，作為多年粉絲的他們，是多麽期待啊。
但這件事，卻要無疾而終了呢。
他們有多期待，就會有多失望吧。他們會不會覺得喜歡多年的作者，不過如此呢。
喬嬌嬌神情茫然的走出會客室，徐芝晴的話卻還在腦中來回飄蕩。
她失魂落魄的進了電梯，心不在焉的她並沒有想起去按一樓的按鈕，而是隨著同乘的人被帶到了地下停車場。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地下停車場內來來回回的走了好一會了。
一道剎車時在她身後響起，隨即是車輛鳴笛的聲音。
喬嬌嬌這才回過頭來，只見從車後排上緩慢下來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
“怎麽著？失戀了還沒緩過來呢？”那男人一手靠在車門處調笑揶揄。
盡顯龍章鳳姿，世無其二。
喬嬌嬌腦中迅速靈光一閃！千暉國際！何湛！
這叫什麽，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前人是誰啊，是何湛，卻不僅僅是何湛，那可是求都求不來的金主爸爸！
喬嬌嬌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迅速掛上一個標準的八齒微笑，速度比川劇變臉都快上幾分。
“何總，好巧啊！在這裏也能碰到你。”喬嬌嬌表現出浮誇到不行的驚詫感。
她是好演員，必須要是個好演員。喬嬌嬌在心裏為自己鼓氣，瞧瞧前幾天那何湛的演技，她可不得學個七八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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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湛看她一副狗腿的模樣，也不強行拆穿她，微一挑眉，“我們很熟嗎？”
又是這幅死樣子，和電梯裏的時候一樣。喬嬌嬌正在腦海中將何湛千刀萬剮，表面卻裝作雲淡風輕。
“一面之緣，總是有的。何總不要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嘛。”現在已經顧不得什麽面子了，比起不想讓粉絲們失望，她是赴湯蹈火也是要走這一遭的。
喬嬌嬌努力的在腦子裏挖了個坑，把之前在今朝的境遇埋進土裏，完事再死死踩上兩腳，確保埋得嚴嚴實實。
什麽今朝救場，什麽車內爆哭，沒有的事，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有事求我？”男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但喬嬌嬌卻炸了，她腦中的炸彈被點燃，將她炸蒙半天都緩不過勁來，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腦袋瓜子上的羊毛卷一瞬間全部彈了起來。
“哎呀！何總果然是人中龍鳳，料事如神。”喬嬌嬌強裝鎮定，繼續拍著馬屁。
“我為什麽幫你？”
何湛居然都不問是什麽事，喬嬌嬌奇怪，他對自己的能力還真是自信。不過商人就是商人，做什麽事都要有回報。幫什麽忙，都得她有籌碼。
喬嬌嬌倒能理解，不然他也不會成為千暉國際的總裁。
“只要何總肯幫我，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你確定是做牛馬？而不是上次那種小孩子玩意兒？”
瞧瞧，瞧瞧，有錢人也這麽記仇。
“那是肯定的，只要不犯法，何總您要是用得上我，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真的做什麽都行？”正說著話男人突然傾身向前，瞬間拉近的距離使得喬嬌嬌一時間手足無措。那令人迷惘的木質香調裹挾著一絲辛辣味逐漸悄無聲息的占領她的鼻尖。
“嗯。”喬嬌嬌先是呆滯的點頭，突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雙手緊緊擋住胸口，扭扭捏捏，“但是……何總不能強人所難。”
“你想什麽呢？”看到她這幅模樣，何湛一時竟笑了出來，男人星眸熠熠，潤澤有光，“我可不缺女人。”
喬嬌嬌這才松下一口氣，肩膀也隨之放松下來。
“不計成本的付出。看樣子你這個忙不好幫。”那男人突然神色正經起來，身為商人的敏銳嗅覺告訴他其中定有問題。
“對何總來說，也只是小事一樁。”
那可不嘛，對有錢人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還能叫事嘛。
“哦？說來聽聽？”
“但是我想先知道，何總要我做什麽？”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不是不是，我是怕何總用不上我。”
何湛隨即認真的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除了那頭和獅子毛似的小卷發讓人不順眼以外，其他好像也沒有什麽了。
“多大了？”
“二十三。”
“哪畢業的？”
“江海大學。”
“什麽專業？”
“文學創作。”
“現在幹什麽工作？”
“自由寫作。”
好家夥，擱這兒HR招聘呢。
“何總是要我去千暉國際上班嗎？”
“你想得美。”
“……”
“上車說。”何湛隨即打開車門，先坐了進去，喬嬌嬌也跟著上了車。
車上還有林晉，不過他並沒有任何反應，安靜如雞。
“何總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喬嬌嬌畢恭畢敬，生怕何湛用不上她，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籌碼可以和何湛交換利益。
“家裏幾口人？”
“除了我，還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哥哥。”
“都是幹什麽的？”
這下變成調查戶口了，一會是不是還得政審。
“媽媽是高中語文老師，爸爸在出版社上班。哥哥大學畢業後當過幾年兵，前年才退役回來，現在在一家園林公司做策劃。”
“家室還算清白。”
“普通家庭，普通家庭……”喬嬌嬌牽強一笑，隨即附和著。
“用得上你。你現在可以說了，要我幫你什麽忙？”
喬嬌嬌心裏撲通亂跳，一時間竟失言不知如何開口了。
“我想……讓何總投資我。”
何湛驀然側過臉來，眉梢微翹，星眸微瞇，回睨著她。
果然，她就知道。商人提到錢，總是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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