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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一百二十你藏的可真深啊,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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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 你藏的可真深啊,賀川

看容王的表情就知道他怎麽可能怪賀川呢,甚至感覺被打的那一下直接給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他背過手去撫下背,笑著說:“無妨,無妨,力道不大。”

“啊,沒事就好。”

她靜靜的躺了一會,睫毛下的眼周透著疲憊的神態。容王似乎猜到她是在回想,將硌著她耳側的被子往下按按,擔憂的說,“賀川,是本王逼的緊了,你去跳井都是本王的錯。我口口聲聲說心儀你,可還是把你擠到走上自殺這一條路,再也不會了,本王保證,只要你好好的,修養好本王就送你回潯。”

啊?

容王真誠實意的話憋了許久才道出,可不知為什麽賀川眼睛裏沒有喜悅,“賀川,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本王不再說了,你且好好養著。”

他在醫師診治的時候瞧瞧看過一眼,賀川的手臂上脖子上都是紅色勒痕,除了自殘沒有別的解釋。

沒想到,九木的回應並不是他期待的任何一面,只是狂吼道:“醫師呢?!”

“醫,醫師?”容王思索須臾,皺著眉頭說,“你失蹤以後醫師也離開了,現在早已經不在宮中了,現在這個醫師也還得力。”

意思就是,邵逸江把她扔到了井裏,然後自己離開了!

九木恐怖的表情讓容王心裏微微一震,摸上她的手安慰道:“賀川別氣惱,本王尋一個更好的醫師來照顧你。”

容王對她噓寒問暖一大串換來的回應都是含含糊糊聽不懂的話,實則九木內心裏將邵逸江這個老王八的祖宗都罵了過來,甚至還上演了一副浸豬籠的大戲。她不管這狗男人犯的是不是要浸豬籠的罪,總之他配,他值!

因為在井裏泡的時間長,她在床上動不動就要出虛汗,在昏迷時內衫已經被宮女換了不下七八套。待到又需要更衣的時候,容王因為有事對醫師與宮女交代許久才離開。

宮女伺候她脫下衣服,發白的身體上無數的紅痕歷歷在目,還有被燙傷的手臂也是經歷水泡後變得觸目驚心。

醫師說這是自己虐待自己,很容易落下心裏疾病變成瘋子。殊不知這些傷痕都是他們曾經見過的徐仁卿醫師留下的。

九木順從的換上潤白柔軟的內服後一頭倒在床上,就不知道這些事怎麽就落到今天這副田地。她保持這個姿勢不變,盯著上頭的繡花看到深夜。

端進來的吃食放到跟前的凳子上也分毫未動。

沒多久,夜深了,外頭的夜鶯開始鳴叫起來。嫦館主屋的窗子被人迅速打開來,又隨著一道黑影滾入而迅速合上,一切都悄無聲息,隱在深沈的黑夜裏。

黑影拽下臉上的黑面罩,露出英俊陰險的臉,輕緩的靠近床榻。“你藏的可真深啊,賀川。”

他不止對這個名字記憶深刻啊。

這麽說著,可沒人回應。他伸頭去看被子裏鼓鼓囊囊的頭部。

怎麽沒有頭發?

突然,被子裏飛出一個白影嘣的一下擊中了他的額頭,那一瞬間他的眼角滑下兩道鮮紅的血痕。頭腦也被砸懵,還沒等反應過來,從被子裏竄出來拎起凳子的女子就給朝人猛的出擊。

可那凳子還是沒落到他身上。不是因為紅繩牽引,是因為九木突然反應過來身子是徐仁卿的,現在要是把他砸死徐仁卿就再也回不來了!

“行啊你,恢覆的很快,果真是骨骼驚奇。”邵逸江一手捂著額頭,面上還是從前那副笑裏藏刀的表情。“你怎麽知道我會來?”

“因為你是個王八狗混蛋,千年難得一遇的王八精。把我扔井裏,怎麽不把我吊在房梁上?”

九木不是沒想過回到凡間該怎麽解釋失蹤幾天去幹嘛了,不過確實沒料到邵逸江會出這種損招。投井自殺投井自殺,他的如意算盤打的真是好,雖然博得容王的同情憐憫,可對身體實在沒有任何的好處!

邵逸江扯下脖子上掛著的黑色面罩捂在腦門的傷口上,疼的嘴角抽搐,他卻顧不上自己的傷口,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怎麽樣,容王是不是一瞬間就對你愧疚心滿滿?”

“愧疚…呵…”九木看著他渾身通黑的修長身影慢慢靠近,連連恐懼的咽下口水。那日臨回凡間時的一陣翻雲覆雨她不是不知道邵逸江這人的厲害,完全不懂憐香惜玉的粗暴手法讓她直呼忍受不了。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叫?你叫啊,賀川,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賀川,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何止意義重大,簡直算得上讓他抱憾終身的一個名字。

九木倒退著坐到床上,伸出手去阻擋的時候驚然發現身上又奇癢難耐,本來在手腕處繞成一圈的縛魂繩似乎感受到邵逸江的氣息,迅速攀爬到她的頸項與腰間,以便隨時應對她突如其來的攻擊。

面前的男人血流不止,滴答滴答的落到又濕透的衣服上,染出好看的鮮紅色花紋。邵逸江垂眸盯著她的五官,在搜尋,搜尋屬於鶴川的臉。

搜尋一圈下來發現,他早已經忘記鶴川長什麽樣,那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不過既然她就叫賀川,姿色又不差,這張臉便就是鶴川的又有何妨?

唇輕輕附上去時邵逸江露出難以企及的欣慰表情,就像追尋夢想許久的孩子終於得逞,狡黠的笑容再次掛上他的嘴角。心滿意足的撲上去重覆吻在被誤認為的自殘的痕跡上。

“這裏是王宮!唔,邵逸江!你…”

王宮?邵逸江冷哼一聲,更深情的含住她不讓她在開口說話。北容的王宮對他來說實在太熟悉了,他不怕這兒,更不怕有人發現。嫦館這地方偏僻難行,行道深遠,就算有人來了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覺。

事罷,他伸手調戲著她沾滿汗的下巴。“你是不是跟你的夫君也在這兒這樣做過?”

九木幾乎是哽住,喉嚨處上下微小的滑動讓他忍不住吻了兩下。她的身體就像飄在水面的浮木,看似安全,實則隨時都有墜下神壇的可能。這幾日經受的折磨太多,對她來說該是算不上享受,尤其是這一次,時間長,連被窩裏都被虛汗洇的濕透。

微微張開的嘴發出的聲音毫無氣力:“你怎麽…”問到一半,井底的黑暗又籠罩下來,話也說不出口,感覺脖頸上啃咬的絲麻感被放大,吞噬者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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