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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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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人

電視新聞上說外國某個皇室去搞見不得人的花活時, 結束後直接給了人家折合聯邦幣十萬塊的錢!紀春時怎麽就給她一千塊啊!就算只是抱抱……那他這麽迷信,他給個1666塊也是好的呀!

或許是謝晴臉上的沈默太明顯了,此刻心情不錯的紀春瀟居然主動開口給她解釋:“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謝晴, 你只是做幾分鐘靠墊就能獲得一千塊, 這個時薪你該知足。”

紀春瀟確實富可敵國,可是他認為自己的每一分錢都該花在值得的地方。

紀春瀟的消費觀顯然跟傳聞中他花錢如流水的雙胞胎弟弟紀春時形成鮮明對比。

謝晴被紀春瀟這麽一解釋,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說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一千塊已經很好了。

一想到紀老板付錢靠在她身上,謝晴就沒那麽抗拒了。

這可是幾分鐘就能賺一千塊的生意!這超值的好吧!

這次紀春瀟學乖了, 他沒有將臉對著謝晴的脖頸。

他將自己的身體下滑,將後腦靠在謝晴的肩膀上, 臉貼在她鎖骨旁邊的位置。

謝晴身上噴著牛奶味的香水, 尤其是襯衫前襟。

紀春瀟理智回爐之後,就明顯感覺他目前嗅到的味道跟之前他趴在她背上貼著她脖頸嗅到的味道完全不同。

於是他篤定謝晴在隱藏她信息素的味道。

那麽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這動機所延伸出來的目的又是什麽?

謝晴還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已經搖搖欲墜, 在她眼裏的紀春瀟只是窩在她懷裏,他不言不語也不動作安靜得像是睡著了。

等待劉特助到來的時間像是過了一年那樣久, 終於謝晴聽到房門那裏傳來了敲擊聲。

她聽見劉特助的聲音:“謝晴, 你跟紀總在裏面嗎?”

謝晴從未覺得劉特助的聲音這樣像天籟, 她聽了之後擡手就想將紀老板從自己懷裏取出來放到一邊,然後自己去開門。

但是她剛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肩膀下方擡起來,就聽見他不悅地發出責問:“你幹嘛?”

謝晴頓時僵住了:“我、我去給劉特助開門。”

紀春瀟哦了一聲,然後主動從對方身上離開,用眼神示意她過去開門。

禪房門打開的一瞬間, 劉清河看見謝晴的臉先是楞了一下,聽見紀春瀟的輕咳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急忙背著包跑到了紀春瀟的身邊跪坐在那裏, 從裏面翻出抑制劑。

謝晴將房門鎖好,便聽見劉清河的提醒:“紀總, 您上個月經期就已經註射過抑制劑了,您確定這個月還要繼續註射嗎?”

速效抑制劑在abo世界就跟現實世界的緊急避孕藥功能類似。

它含有大量激素,會讓omega內分泌失調讓他們頭暈惡心渾身燥熱,在經期註射抑制劑還會令他們月經功能紊亂,有誘發懷孕器官跟腺體炎癥的可能性。

alpha註射之後也會不舒服,但是經期不會受到影響,畢竟他們根本就不存在能帶來經期的器官。

果然,不論是哪個世界都是能懷孩子的那個性別更遭罪。

謝晴上輩子可是女人,她對於omega擁有這個世界alpha很難具備的共情力。

她問劉特助:“總在經期註射抑制劑對omega傷害太大,我們現在還有沒有其他的既能疏解情潮期燥熱,又能最大程度保證他健康的方法?”

她說完這話,紀春瀟跟劉特助都用意外的神情看向她,在他們的印象裏謝晴不像是會主動否認上司決定的人。劉特助心想當然有健康無害的方法了,那就是找個alpha對著紀春瀟的後頸咬上一口,給他註射信息素。

過濃的a息素在他的身體裏中和,雖然不能完全緩解紀老板的情潮,但是會讓他好過很多。

但是紀春瀟他要是能接受隨便找alpha結合,他這些年又怎麽會獨自忍耐痛苦跟煎熬呢?

紀春瀟呼吸錯亂,臉頰潮紅,額頭上還有星星點點的汗珠。

他看上去是一副急需被狠狠疼愛的模樣,跟劉特助發號施令的聲音卻是冷酷異常:“註射。”

眼見著劉清河伸手去觸碰紀老板後頸的腺體貼,謝晴嚇得後退一步摸上了房門的木栓。

“我出去給你們看大門!”

說完這話,即便她聽見紀老板在她身後呼喚她的名字命令她留下,謝晴也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禪房。

往常早上七點應該承順寺會開門迎接第一批香客了,但是今天因為紀春瀟的意外情況,寺廟推遲了時間。

omeg息素會對alpha產生強烈影響,以免有把持不住的香客在財神廟裏發狂,財神廟的僧人幹脆就閉門謝客。

謝晴從禪房裏出來的瞬間,新鮮的帶著寒意的冷空氣湧入她的鼻腔,北風卷著鵝毛雪吹過來,激得她打了個冷顫。

剛才在溫暖的禪房裏她不覺得冷,這會兒帶著一身冷汗從裏面出來,就凍得控制不住地擡手去捂自己後頸的腺體。

她知道這個動作不雅,可是她身體抗凍,腺體可不抗凍。

謝晴一邊往她的掌心裏呼熱氣,一邊搓熱掌心之後,用它去暖冰涼的後頸。

她一邊這樣做,一邊愧疚地碎碎念道歉:“菩薩對不起,信女只是太冷了。”

她見寺廟裏步伐匆匆的僧人們時不時地看向她,她就尷尬得擡不起頭來。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的模樣,她的眼皮底下忽然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圍巾。

她訝異地擡起頭來,便看見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尼姑,她聲音滄桑而慈悲:“孩子,快披上吧。”

謝晴不好意思地從她手裏接過來:“謝謝師太,等我穿上我的大衣,我、我立刻就把它還給您。”

老尼姑笑著搖搖頭:“不必,這樣的圍巾我們廟裏有很多,它們就是準備給大家禦寒的。”

謝晴把圍巾圍到脖頸上之後,整個人瞬間就舒服了。

她不想白白享受人家的好處,於是拿過某個小尼姑手裏的大掃帚哼哧哼哧把從大門通往財神廟主殿積雪全都給清掃出來了。

期間她時不時地看向紀老板跟胡特助所在的那間禪房,確保沒有人靠近。

等到她把通道都掃出來之後,紀春瀟所在的禪房房門也終於被人從裏面打開。

開門的人是劉清河,率先走出來的則是穿戴整齊的紀春瀟。

謝晴看他站在那裏拽得二五八萬的氣場,便明白那個冷漠高傲的紀老板已經成功從情潮的泥潭裏脫身。

她剛冒出這個想法,就見紀老板擡手招呼她過去。

於是謝晴將手裏樹枝做的掃帚還給旁邊的小和尚,大步來到了紀春瀟的面前:“老板,您找我?”

失去了情潮帶來的潮紅色,紀春瀟的臉頰看上去竟然比兩人在山下見到時更加蒼白,甚至白得像雪。

聞言紀春瀟沒說話,只是給了身後的劉清河一個眼神。

於是劉特助表情覆雜地走到了謝晴的身邊,他踮腳在她耳邊低語:“紀總的痛經變得嚴重了,你過去扶著他。”

謝晴很疑惑:“為什麽是我扶著他?這種事不是你的工作嗎?”

她說話語氣這麽沖,劉清河要不是看在她臉長得好看的份上早罵她了。

他沒好氣地解釋:“紀總的心思不是你我能猜的,我們助理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

謝晴聞言沒再說什麽,只是走到紀春瀟身邊小心翼翼地用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姿勢把他扶住。

“謝晴!你在幹什麽?”

劉特助原本設想的姿勢是小太監扶老佛爺,結果謝晴可真是大膽!她、她居然一手扶著紀總的胳膊,另一只手則繞到紀總身後摟住了他的腰!

謝晴被問得發懵:“我在家就是這樣扶我癱瘓姥姥的啊。”

她家老太太腿腳不好,得她扶著腰,老太太走路才能輕松一點。

劉特助又不是謝晴的家人,自然是不知道內情。

他聽了只覺得這人胡言亂語,他想呵斥她老太太能跟紀總一樣嗎?

結果紀春瀟就是這個時候打斷了劉清河的施法,他說:“無礙。”

他側身看向謝晴:“扶我去請香。”

確認這位每年為寺廟捐款上億的omega解決了他的情潮,財神廟終於正式開張。

當大門被打開的瞬間,熙熙攘攘的香客便如洪水一般湧了進來,不少手握香燭的香客不管不顧地向前去擠上好的獻香位置。

謝晴用自己高大結實的身軀牢牢地將紀春瀟護在懷裏,別說是人擠不到他了,她護著他的時候可是連風雪也吹不到他。

紀春瀟面無表情地看著謝晴的臉,桃花眼裏的翠色瞳孔不宜察覺地顫動。

謝晴逆著人群帶紀春瀟來到請香的地方,10000一炷的超粗電子大香燭他請了三根,進入佛堂燒香拜佛祈願之後,金燦燦大佛背面供奉著的菩薩像那裏,他又用手腕上的終端掃二維碼點亮了寓意圓滿的108盞led蓮花供燈。

之後他又找到寺廟裏的師傅,以紀家三兄妹跟他母親的名義為承順寺捐贈999萬香火錢。

謝晴:“……”

原來紀老板不是摳,他只是對她摳,他對菩薩可挺大方的。

紀春瀟還在承順寺抽了個靈簽。

承順寺的靈簽據說很準,而且它的價格比山上最便宜香燭還便宜一半,所以謝晴也抽了一個。

抽簽過程全程不到三秒,她伸手進一個圓箱裏摸出一個寫著數字號碼的球球,大師會從桌子的抽屜裏把球球對應的靈簽紙條遞給她,她就可以離開自己去網上找解簽內容了。

謝晴看看上面的內容:生不逢時常憂苦,事非病果皆有因。待到菊花爛漫時,亨通吉運萃汝身。

“……”

菊花爛漫?啊?

這條靈簽倒是不用謝晴上網去查,字面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應該就是說她現在是個倒黴蛋,等到菊花爛漫的時節她就會開始轉運走財運了。

她低頭研究靈簽的時候,走路速度就下意識地放慢。

“菊花爛漫,”她身邊響起一聲輕笑,“果然秋天是個好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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