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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時間捏冷汗,念白入場引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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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時間捏冷汗,念白入場引紛爭

高希言心內只想著要拖延時間,等著念白到來,卻沒想到的是,大妖們修行幾千年也這般沒耐心。高希言只好硬著頭皮講下去,刻意放慢語速道:“試問,妖存千年,何為有用的修行?”

大妖們都已經活了幾千年,自然也思考過這個問題,不自覺地想要分享,一個接著一個道:“有用的修行自然是讓身心保持簡單,不被外界迷亂。”

“一直向著目標走,不問東西,不著歪道,喘著氣即為修行。”

等他們一一講完,高希言問道:“那若是外界亂了自己的心智,迷失了定下來的目標呢?”

那大妖道:“那就盡快折回來,這種時候基本都是心不夠堅定,問了太多,想得太多,方向不分了。”

高希言點點頭,道:“這本書裏也是這麽寫的,若是迷失,就要及時折返,千萬不能被其他聲音擾亂。那些聽信了謠言,以為人類的元氣可助修煉,不惜塗害其他生靈以滿足自己的妄念,何嘗不是迷亂了呢?”

幾句話說完,會場又是一陣沈默。有幾個大妖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原本對高希言懷疑的現在又增強了許多,因為璧泠從前從來不會一次講那麽多話,他總是一副冷漠面孔,跟他的蛇皮一樣是冷的。

一個坐在後排的大妖站起來道:“說了半天,你也沒說什麽有用的話,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麽不迷失又快速的法子?”

沈魚和落雁為高希言捏了把汗,沈魚小聲道:“他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瞎說的我這個千年的妖都要信了,但是想騙那群老家夥,還是太嫩了。”

落雁道:“沈住氣,我看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等小道士,若是一會兒他無法自圓其說,咱們可是要有一場血拼的,先養好精神。”

沈魚悄悄瞥見高希言低頭沈思了一下,高希言的面具下已經有汗珠滴落,沈魚越發覺得難為,心裏倒有些心疼高希言了。正在想著,只見高希言又擡頭,故作鎮定道:“我確實有個小建議,不知各位可願傾聽?”

大妖們一致嚷道:“您說吧,別兜圈子了。”“洗耳恭聽!”

高希言開口道:“想要有所修為,就要多做好事。心內有他人,把自己融入到天地日月之間,是為最快速。”

大妖們聽後哄堂大笑,只覺得他說得都是胡話,笑著道:“這叫什麽修行?做好事就是修行?如今人類都不做好事了,你讓妖去做?”大妖們交頭接耳,不屑一顧,討論的風生水起。

高希言嘴角微微一笑,沈魚和落雁以為自己看傻眼了,驚訝地盯著他。

沈魚問落雁,道:“他是不是嚇傻了?剛剛我怎麽看見他在笑?不會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可笑吧?讓妖去做善事,倒不如讓魚主動下鍋,誰又都不是傻子。”

落雁沈思著,不發一語。沈魚搖了搖頭,皺著眉頭看著高希言,心裏想著:“人類什麽時候才能不那麽自私自大!若不是有求於他幫著救師傅,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沈魚出神的片刻,剛剛幾個被點名殺害人類修煉的妖,早已摩拳擦掌,突然眼前一道光閃過,只見如利劍一般的魚刺拍成幾排,正飛速向高希言襲來。

沈魚和落雁反應迅速,向前揮動長劍和衣袖,雙雙擋在高希言面前。

剛剛說話的黑妞大妖驚呼一聲,道:“你們怎麽敢攻擊璧泠大人?”

那幾個被點名的妖一邊出手一邊道:“他是假的,璧泠根本就沒回來。他身上雖然有妖氣,但跟璧泠不同,我們都被耍了!”

有個年長的大妖,突然出手攔住了那幾個妖的攻擊,瞬間又站在高希言前面。沈魚落雁只是被他盯了一下便覺全身疼痛,重重的摔在地上,無法還手。

那只年長的大妖,胡子花白,長及前胸。戴著一副鷹眼面具,眼神卻頗為柔和,那面具好像是個玩具一般,頓時覺得可愛許多。他緊緊盯著高希言的臉,又閉上眼睛在高希言脖子處聞了聞,自顧自地搖了搖頭。

其他妖都以為這是證明眼前的璧泠是冒牌貨的信號,於是群情激昂,嘶吼著向前奔來。

只見那大妖擡起一只手,向後面搖了搖。又睜開眼睛看了看高希言,微微一笑,才發現他的嘴巴咧開來後甚是寬大,幾乎開到耳朵後面。他緩緩回身,向其他妖道:“他的確不是璧泠……”

沈魚落雁更是驚慌,踉踉蹌蹌從地上站起來,忍著身體的疼痛,拉著高希言向後退了幾步,悄悄轉頭尋找最快出逃的方法。

會場裏的妖一陣騷亂,都氣呼呼的抽出武器和妖力,作勢斬殺高希言他們三個。

又見長胡子寬嘴巴的鷹眼面具大妖搖了搖頭,道:“雖然不是璧泠,卻與璧泠極有關系,也是不可傷害之身。另外,剛剛他講得修煉之法,雖說不適合所有妖,但也不無道理。老夫只勸各位一句,今天就到此為止,把頭籌讓給他吧,其餘的不便再說。”

話音剛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會場。沒有人看見他出去的地方有沒有門,沈魚落雁看得也甚是奇妙。

妖群又開始議論,道:“跟璧泠大人極有關系?難道是他兒子?”

“我看很像,這身形若非父子,絕不可能如此相像!”

“剛剛那位大爺就這麽走了,是因為打不過嗎?那咱們……”

正在大妖們不知道要進還是退時,只聽會場的外壁中傳來一陣猛烈鉆地的可怕回響。眾妖原本來保持著一份冷靜和矜持,有了這一聲巨響,好似有了趁亂強搶的底氣,不約而同使出修為,彼此打作一團。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聲音是念白搞出來的。

就在一炷香之前,念白已經在樓上會場,看見河豚幾個懶懶地躺在地上,念白用木劍戳了戳他們,一個個被念白的木劍嚇醒,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擡頭看看念白,只見他戴著烏龜的面具,原本想發脾氣,瞬間軟綿綿的行了禮,並恭敬的叫了聲:“恩公!”

念白先是一楞,不知道這群妖什麽來頭,但找高希言要緊,也懶得跟他們掰扯,只問道:“你可知最終關的會場在哪兒?”

河豚聽恩公問自己話,趕緊搖晃著腦袋,反覆思考和回想,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就在念白不耐煩的時候,毛蟹恭敬道:“恩公,您看,這裏有那青天上飛的姑娘留下的線索,只要咱們按照這個線索找,很快就能找到。”

念白道:“那還不趕緊的?”

河豚幾個讓念白先站在原地休息,自己幾個結隊在整個會場轉圈找,怎麽都找不到具體入口。

念白等地焦急,滑步過去站他們身邊,問道:“到底有沒有用?”

毛蟹見他一個滑步過來,奉承道:“幾年不見,恩公又掌握了新的技能,實在可喜可賀啊!”

念白不理他,只問:“到底有沒有找到?”

他們自知烏龜恩公雖然喜歡被拍馬屁,但更在意效率和智力,毛蟹不敢再說話,碰了碰河豚。

念白看向河豚,河豚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找到了,但又沒找到。”

見念白皺了皺眉頭,河豚忙解釋道:“就在這個位置,可是沒有門,我估計是有什麽暗道機關。”

念白指了指地面,問道:“你確定是這裏?”

河豚猛烈的上下晃著鼓鼓的臉頰,裏面還發出“呼呼呼”的聲音。

念白示意他們退後一步,撚了個口訣,一腳重重地踩在地面上,腳底的沙子慢慢從地面向上浮起,表面的沙子剛升上半空,又見沙子下面露出了細軟的泥沙,接著又是一個大大的黑洞從中間洞開。

念白把手放下,站在一旁,河豚幾個也湊過來低頭看過去。

毛蟹道:“這是什麽地兒?能下去嗎?”

念白擡頭看著他,毛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正要道歉,只見念白嘴角撇了撇,道:“這環境你最熟啊,你在前面?”

毛蟹雖是慣會走沙路的,但他這幾年眼神不好了,變得尤其怕黑,稍微猶豫了一眨眼的功夫,只見念白已經先跳了下去。

河豚幾個面面相覷,道:“怎麽辦?恩公生氣了?”“

我們現在要不要也跟下去?”

“當然要啦,難不成等他上來打我們啊!”很快議論一通已經有了決定,幾個你爭我搶的跟著跳了下去。

還沒等河豚幾個落地,聽見會場裏面一陣廝殺聲。河豚突然拼死抓住洞邊的泥沙,短腿短手緊密掙紮,企圖原路返回去。

毛蟹和過江草踩在河豚的臉,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麽,還笑嘻嘻道:“下面一定是個好地方,這腳感就很不同尋常,軟綿綿的,比細沙還松,咱們趕緊下去。”說完,使勁向下一墩,河豚的臉頓時被踏平。

只聽他嗷嗷嚎叫幾聲,毛蟹才連忙擡起屁股,問道:“老哥你怎麽了?可是下面有什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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