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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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小鴨子和大傻子【八十八】
晚上十一點半, 齊巡一個人躺在陌生的床上睡不著覺，心裏想著鴨鴨現在在幹嘛。
鴨鴨會不會也和她一樣，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或者小家夥貪玩, 玩到現在都還沒睡覺。
她記得鴨鴨的房間好像有電視和游戲手柄來著。
不會真在玩游戲吧？
她腦袋裏浮現一只小小的小鴨子坐在電視機前握著手柄玩FPS射擊游戲的畫面。
她沒見過小鴨子玩游戲，但是小鴨子那麽小小笨笨, 肯定游戲水平不咋滴，玩個打僵屍模式都打不過那種。
到時候肯定被欺負的兩眼含淚汪汪大哭, 好可憐好可憐地跑過來找她要安慰的抱抱。
好乖哦。
笨蛋鴨鴨。
齊巡想著想著沒忍住笑出聲，像個躺在床上做美夢的白癡。
她閉著眼睛輕笑，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撲騰的水聲，拍水聲激烈，像是有人落水。
齊巡一下清醒了, 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聚精會神地仔細聽, 試圖確認這聲音是不是有人落水。
她聽了一會兒，聽不出來, 很快水聲消失，一時萬籟俱寂, 像剛死了人的那種萬籟俱寂。
齊巡心裏莫名不安, 手一撐從床上起來, 鞋都沒來及穿就往外跑。
外面沒有人，大家都已經睡下，就連原本守在院子裏的工作人員都已經收工。
院子裏只有她一個人傻傻站著, 連點燈光都沒有, 周圍一片漆黑。
齊巡想到水聲，那應當是從有水的地方傳來的, 她左右張望尋找水源，忽然想起這院子裏有個游泳池。
該不會是有人掉到泳池裏去了吧？
可那泳池邊上還專門立了個警示牌。
難道真有這麽笨的人？
齊巡心裏有些懷疑，猶豫地走到泳池邊確認到底有沒有人。
她仔細看了一圈，好像沒有人，但是泳池角落依稀有一團圓圓小小的東西，似乎在動，笨拙地劃水水。
齊巡覺得有點眼熟，心裏隱隱約約生出一些不太好的猜測。
她試探地小聲喚道：“十一？”
那只小團子一下頓住，隨後好努力好努力地向她游來，標準的狗刨，四只短短的手手腳腳亂七八糟地劃。
齊巡趕緊跑過去，正好小鴨子游得沒了力氣，蔫蔫地浮在水面上，像一只隨著水波晃蕩的奶黃色塑料袋。
齊巡半跪在泳池邊上，伸手把已經放棄抵抗、快要沈到水裏的小鴨子撈起來。
小鴨子渾身濕漉漉的，冰冰涼涼，毛毛沾了水，抱起來沈甸甸的，比平時重了不少。
齊巡見小鴨子蔫噠噠地閉著眼睛，以為小家夥剛才嗆了水，正手忙腳亂地準備把小鴨子放到地上做急救和人工呼吸，小鴨子忽然動了動。
它察覺到自己在某個溫暖的懷抱裏，艱難地撐起身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到一臉心疼的齊巡，還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在做死掉以後才能夢到的好東西。
小鴨子啪嘰一下倒回去，笨笨地翻個身，哭唧唧地說：“人家這麽快就死掉了嘛........”
剛松一口氣的齊巡：.........
“鴨鴨說什麽呢。”
小鴨子說：“人家都死掉了，姐姐還是這麽笨，笨蛋姐姐。”
齊巡抱著濕噠噠的小鴨子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小鴨子身上還在滴水，弄濕她胸口一大片。
“鴨鴨別瞎說，什麽死不死，好不吉利。”
小鴨子嘰裏咕嚕地說了一路，齊巡走到房間門口，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鴨鴨是變成小鴨子以後才出門的嗎？”
小鴨子說：“不是哦。”
它出門時並沒有變成小鴨子，天黑看不清，走著走著不小心摔進了泳池了，它只有在變成小鴨子的時候才會游泳，於是情急之下變成小鴨子試圖自救。
但是泳池太大了，它感覺自己游了好久好久，都摸不到泳池的邊邊。
後來它的手手腳腳都麻木了，再也沒有力氣掙紮，於放棄抵抗，之後忽然一下子又到了姐姐懷裏。
小鴨子心想，自己應該是死掉了，所以才能心想事成，這麽輕巧就得到了姐姐的抱抱。
齊巡停下腳步，思考了一會兒，“鴨鴨的衣服還在泳池裏？”
小鴨子乖乖地“嗯”了一聲，乖乖地說：“但是人家都死掉了，穿不穿衣服都一樣，死掉了就不能變成人了，人家想穿小背心。”
齊巡：“.......鴨鴨沒死，姐姐先把鴨鴨送回房間，鴨鴨等等姐姐，姐姐去把鴨鴨的衣服撈起來，好不好？”
小鴨子說：“不好！人家要一直和姐姐待在一起！”
齊巡沒聽它的，時間緊迫，她把房門打開，把小鴨子放在衛生間的盥洗臺上，準備等會兒撿完衣服回來給小鴨子洗個澡。
隨後她準備再出去一趟，剛把門打開一條縫，熙熙攘攘的人聲傳進來。
她從門縫裏看一眼，外面居然是人，
已經睡下的嘉賓們被剛才小鴨子的落水聲吵醒，起床摸摸索索穿好衣服，這會兒才出門來看。
他們圍在泳池邊，有人手裏拿著竹竿，好像在打撈東西。
然而按照他們這速度，要真有人落水呼救，可能早都被淹死了。
齊巡想起自己身上全是水，不敢出去暴露小鴨子的行蹤，於是迅速關上門，走進衛生間。
她進來的時候小鴨子正坐在盥洗盆裏玩水龍頭，一會兒打開，一會兒關掉，抻著小腦袋湊在水龍頭底下沖水，然後用手手接一小捧水，揮舞著手手到處亂甩，甩一地的水，齊巡進來踩到水差點摔倒。
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門把手，然後“砰”的一聲，門把手被她扯了下來。
齊巡：........
小鴨子聽到聲音好奇地望過來，看到她把門把手給擰下來了，一下子不敢玩了，縮著脖子，怕怕地問：“姐姐不開心嗎？”
齊巡：“........沒有，只是不小心。”
她把門把手扔一邊，走到盥洗臺邊，摸摸濕漉漉的小鴨子，嘲笑小鴨子，“鴨鴨是實心的呀，毛毛打濕了還是這麽圓圓。”
小鴨子大哼一聲，“人家就是很圓圓！圓圓的最可愛了！”
小鴨子這會兒也後知後覺地弄清楚了情況，知道自己是被姐姐救了起來，沒有死掉，而且還被姐姐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鴨子的最終目的已經達到，心情非常美妙，一邊在姐姐的幫助下洗澡澡，抹香香的沐浴露泡泡，一邊開開心心奶聲奶氣地哼歌。
小鴨子哼的是：“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隨後調子一轉，居然換了首歌接著哼：“咕嘎咕嘎，真鴨真多鴨~”
齊巡：.........
她舉著花灑小心避著小鴨子的眼睛鼻子嘴巴給小鴨子沖毛毛，小鴨子由著齊巡伺候，一邊唱歌一邊扭屁屁，心情好得不得了，明明剛剛才落水差點被淹死，真是一點都不往心裏去。
洗到最後，齊巡開始洗小鴨子的大尾巴，大尾巴毛茸茸的，一薅劈裏啪啦全是水，還有毛毛打結，梳都梳不開。
齊巡給小鴨子的大尾巴上了兩次洗發水，最後還用了好多護發素，才終於把尾巴毛弄柔順。
洗完以後，小鴨子扭著肥肥的身子抻著脖子去看自己的尾巴，不開心地擰起小眉毛，嬌嬌地埋怨齊巡：“人家的尾巴都蔫了，壞蛋姐姐。”
齊巡摸摸它的尾巴，“哪裏，摸起來還是很舒服嘛。”
小鴨子用手手上的肉墊墊拍打她的手背，輕輕的力度，軟軟的觸感，拍得啪嗒啪嗒響，超級舒服。
“就是蔫了！都不蓬了！壞蛋姐姐！”
齊巡說：“平時鴨鴨洗澡都不把自己的尾巴洗幹凈，上面都打結了，好邋遢的鴨鴨。”
小鴨子大吵大鬧，“才沒有才沒有！小鴨子都不洗尾巴的！人家才不是邋遢鴨鴨！人家是最愛幹凈的小鴨子！”
齊巡外面院子裏的人聽到小鴨子的聲音，趕緊安撫，“好好好，鴨鴨最愛幹凈，鴨鴨是最愛幹凈的小鴨鴨。”
她把跌坐在地板上撇著腳腳耍賴的小鴨子抱起來，準備抱到外面沙發上去把毛毛吹幹。
小鴨子渾身濕濕冷冷的，黏糊糊地抱住她的手臂，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她的手臂上。
“嘿嘿。”小鴨子傻樂，“人家是最乖的鴨鴨！”
小鴨子一路嘰裏咕嚕地說了好多話，齊巡把它放到沙發上，嗯嗯啊啊地敷衍一通，把小鴨子輕輕放在沙發上，取來電吹風，從上往下給小鴨子吹毛。
小鴨子不像小土豆，害怕電吹風，它和電吹風相處得很融洽，還給所有的電吹風取了個共同的名字，叫佩奇。
小鴨子瞧著齊巡手裏的電吹風，嫌棄地哼哼，“這只佩奇好小好難看。”
齊巡說：“將就一下嘛，房間裏面只有這只佩奇。”
小鴨子說：“吹得還慢慢的誒。”
齊巡揉揉小鴨子的腦袋毛，試試吹幹了沒。
沒吹幹，還很濕，她讚同地點頭，“是有點慢。”
小鴨子乖乖坐了幾分鐘，開始覺得無聊了，拉著齊巡的衣角站起來，說要看電視。
“想看電視！”小鴨子眼睛亮亮地望著齊巡，“姐姐，人家想看電視！”
齊巡：“大半夜了........”
小鴨子說：“哪裏哪裏，才十一點，才十一點，要看要看，人家要看。”
齊巡抵不住小鴨子的撒嬌，剛給小鴨子吹幹毛毛，又轉頭去看電視。
她找了半天沒找到電視遙控器，後來想起好像在玄關看到過，於是走過去拿。
她剛走到玄關，在鞋櫃上找到和空調遙控器擺在一起的電視遙控器，門口響起敲門聲，“叩叩叩”敲了三下，外面的人說話了。
“齊總，我們有些事情想問您，您能開開門嗎？”
齊巡隔著門問：“什麽事？”
外面的人說：“我們在泳池裏發現了一套衣服，之前也聽到了水聲，感覺有點奇怪，剛才敲門挨個問過別的嘉賓，小賀好像沒在房間裏，衣服裏有張工作證，好像是小賀的，您和她的關系瞧著不錯，您知道她在哪兒嗎？”
他這一大段話長得齊巡感覺自己像是在聽英語聽力，聽完以後腦子有點暈，可能因為今天發生太多事情，她的腦子已經瀕臨宕機。
她楞了楞，隨後回道：“十一在我這兒，額，就是小賀，她今晚在我這兒睡。”
門後的嘉賓懵了，“啊？”
“她在您那兒？”
“可她衣服全都在外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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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鴨會不會也和她一樣，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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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鴨鴨的房間好像有電視和游戲手柄來著。
不會真在玩游戲吧？
她腦袋裏浮現一只小小的小鴨子坐在電視機前握著手柄玩FPS射擊游戲的畫面。
她沒見過小鴨子玩游戲，但是小鴨子那麽小小笨笨, 肯定游戲水平不咋滴，玩個打僵屍模式都打不過那種。
到時候肯定被欺負的兩眼含淚汪汪大哭, 好可憐好可憐地跑過來找她要安慰的抱抱。
好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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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巡想著想著沒忍住笑出聲，像個躺在床上做美夢的白癡。
她閉著眼睛輕笑，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撲騰的水聲，拍水聲激烈，像是有人落水。
齊巡一下清醒了, 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聚精會神地仔細聽, 試圖確認這聲音是不是有人落水。
她聽了一會兒，聽不出來, 很快水聲消失，一時萬籟俱寂, 像剛死了人的那種萬籟俱寂。
齊巡心裏莫名不安, 手一撐從床上起來, 鞋都沒來及穿就往外跑。
外面沒有人，大家都已經睡下，就連原本守在院子裏的工作人員都已經收工。
院子裏只有她一個人傻傻站著, 連點燈光都沒有, 周圍一片漆黑。
齊巡想到水聲，那應當是從有水的地方傳來的, 她左右張望尋找水源，忽然想起這院子裏有個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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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看了一圈，好像沒有人，但是泳池角落依稀有一團圓圓小小的東西，似乎在動，笨拙地劃水水。
齊巡覺得有點眼熟，心裏隱隱約約生出一些不太好的猜測。
她試探地小聲喚道：“十一？”
那只小團子一下頓住，隨後好努力好努力地向她游來，標準的狗刨，四只短短的手手腳腳亂七八糟地劃。
齊巡趕緊跑過去，正好小鴨子游得沒了力氣，蔫蔫地浮在水面上，像一只隨著水波晃蕩的奶黃色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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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巡見小鴨子蔫噠噠地閉著眼睛，以為小家夥剛才嗆了水，正手忙腳亂地準備把小鴨子放到地上做急救和人工呼吸，小鴨子忽然動了動。
它察覺到自己在某個溫暖的懷抱裏，艱難地撐起身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到一臉心疼的齊巡，還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在做死掉以後才能夢到的好東西。
小鴨子啪嘰一下倒回去，笨笨地翻個身，哭唧唧地說：“人家這麽快就死掉了嘛........”
剛松一口氣的齊巡：.........
“鴨鴨說什麽呢。”
小鴨子說：“人家都死掉了，姐姐還是這麽笨，笨蛋姐姐。”
齊巡抱著濕噠噠的小鴨子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小鴨子身上還在滴水，弄濕她胸口一大片。
“鴨鴨別瞎說，什麽死不死，好不吉利。”
小鴨子嘰裏咕嚕地說了一路，齊巡走到房間門口，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鴨鴨是變成小鴨子以後才出門的嗎？”
小鴨子說：“不是哦。”
它出門時並沒有變成小鴨子，天黑看不清，走著走著不小心摔進了泳池了，它只有在變成小鴨子的時候才會游泳，於是情急之下變成小鴨子試圖自救。
但是泳池太大了，它感覺自己游了好久好久，都摸不到泳池的邊邊。
後來它的手手腳腳都麻木了，再也沒有力氣掙紮，於放棄抵抗，之後忽然一下子又到了姐姐懷裏。
小鴨子心想，自己應該是死掉了，所以才能心想事成，這麽輕巧就得到了姐姐的抱抱。
齊巡停下腳步，思考了一會兒，“鴨鴨的衣服還在泳池裏？”
小鴨子乖乖地“嗯”了一聲，乖乖地說：“但是人家都死掉了，穿不穿衣服都一樣，死掉了就不能變成人了，人家想穿小背心。”
齊巡：“.......鴨鴨沒死，姐姐先把鴨鴨送回房間，鴨鴨等等姐姐，姐姐去把鴨鴨的衣服撈起來，好不好？”
小鴨子說：“不好！人家要一直和姐姐待在一起！”
齊巡沒聽它的，時間緊迫，她把房門打開，把小鴨子放在衛生間的盥洗臺上，準備等會兒撿完衣服回來給小鴨子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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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圍在泳池邊，有人手裏拿著竹竿，好像在打撈東西。
然而按照他們這速度，要真有人落水呼救，可能早都被淹死了。
齊巡想起自己身上全是水，不敢出去暴露小鴨子的行蹤，於是迅速關上門，走進衛生間。
她進來的時候小鴨子正坐在盥洗盆裏玩水龍頭，一會兒打開，一會兒關掉，抻著小腦袋湊在水龍頭底下沖水，然後用手手接一小捧水，揮舞著手手到處亂甩，甩一地的水，齊巡進來踩到水差點摔倒。
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門把手，然後“砰”的一聲，門把手被她扯了下來。
齊巡：........
小鴨子聽到聲音好奇地望過來，看到她把門把手給擰下來了，一下子不敢玩了，縮著脖子，怕怕地問：“姐姐不開心嗎？”
齊巡：“........沒有，只是不小心。”
她把門把手扔一邊，走到盥洗臺邊，摸摸濕漉漉的小鴨子，嘲笑小鴨子，“鴨鴨是實心的呀，毛毛打濕了還是這麽圓圓。”
小鴨子大哼一聲，“人家就是很圓圓！圓圓的最可愛了！”
小鴨子這會兒也後知後覺地弄清楚了情況，知道自己是被姐姐救了起來，沒有死掉，而且還被姐姐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鴨子的最終目的已經達到，心情非常美妙，一邊在姐姐的幫助下洗澡澡，抹香香的沐浴露泡泡，一邊開開心心奶聲奶氣地哼歌。
小鴨子哼的是：“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隨後調子一轉，居然換了首歌接著哼：“咕嘎咕嘎，真鴨真多鴨~”
齊巡：.........
她舉著花灑小心避著小鴨子的眼睛鼻子嘴巴給小鴨子沖毛毛，小鴨子由著齊巡伺候，一邊唱歌一邊扭屁屁，心情好得不得了，明明剛剛才落水差點被淹死，真是一點都不往心裏去。
洗到最後，齊巡開始洗小鴨子的大尾巴，大尾巴毛茸茸的，一薅劈裏啪啦全是水，還有毛毛打結，梳都梳不開。
齊巡給小鴨子的大尾巴上了兩次洗發水，最後還用了好多護發素，才終於把尾巴毛弄柔順。
洗完以後，小鴨子扭著肥肥的身子抻著脖子去看自己的尾巴，不開心地擰起小眉毛，嬌嬌地埋怨齊巡：“人家的尾巴都蔫了，壞蛋姐姐。”
齊巡摸摸它的尾巴，“哪裏，摸起來還是很舒服嘛。”
小鴨子用手手上的肉墊墊拍打她的手背，輕輕的力度，軟軟的觸感，拍得啪嗒啪嗒響，超級舒服。
“就是蔫了！都不蓬了！壞蛋姐姐！”
齊巡說：“平時鴨鴨洗澡都不把自己的尾巴洗幹凈，上面都打結了，好邋遢的鴨鴨。”
小鴨子大吵大鬧，“才沒有才沒有！小鴨子都不洗尾巴的！人家才不是邋遢鴨鴨！人家是最愛幹凈的小鴨子！”
齊巡外面院子裏的人聽到小鴨子的聲音，趕緊安撫，“好好好，鴨鴨最愛幹凈，鴨鴨是最愛幹凈的小鴨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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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鴨子傻樂，“人家是最乖的鴨鴨！”
小鴨子一路嘰裏咕嚕地說了好多話，齊巡把它放到沙發上，嗯嗯啊啊地敷衍一通，把小鴨子輕輕放在沙發上，取來電吹風，從上往下給小鴨子吹毛。
小鴨子不像小土豆，害怕電吹風，它和電吹風相處得很融洽，還給所有的電吹風取了個共同的名字，叫佩奇。
小鴨子瞧著齊巡手裏的電吹風，嫌棄地哼哼，“這只佩奇好小好難看。”
齊巡說：“將就一下嘛，房間裏面只有這只佩奇。”
小鴨子說：“吹得還慢慢的誒。”
齊巡揉揉小鴨子的腦袋毛，試試吹幹了沒。
沒吹幹，還很濕，她讚同地點頭，“是有點慢。”
小鴨子乖乖坐了幾分鐘，開始覺得無聊了，拉著齊巡的衣角站起來，說要看電視。
“想看電視！”小鴨子眼睛亮亮地望著齊巡，“姐姐，人家想看電視！”
齊巡：“大半夜了........”
小鴨子說：“哪裏哪裏，才十一點，才十一點，要看要看，人家要看。”
齊巡抵不住小鴨子的撒嬌，剛給小鴨子吹幹毛毛，又轉頭去看電視。
她找了半天沒找到電視遙控器，後來想起好像在玄關看到過，於是走過去拿。
她剛走到玄關，在鞋櫃上找到和空調遙控器擺在一起的電視遙控器，門口響起敲門聲，“叩叩叩”敲了三下，外面的人說話了。
“齊總，我們有些事情想問您，您能開開門嗎？”
齊巡隔著門問：“什麽事？”
外面的人說：“我們在泳池裏發現了一套衣服，之前也聽到了水聲，感覺有點奇怪，剛才敲門挨個問過別的嘉賓，小賀好像沒在房間裏，衣服裏有張工作證，好像是小賀的，您和她的關系瞧著不錯，您知道她在哪兒嗎？”
他這一大段話長得齊巡感覺自己像是在聽英語聽力，聽完以後腦子有點暈，可能因為今天發生太多事情，她的腦子已經瀕臨宕機。
她楞了楞，隨後回道：“十一在我這兒，額，就是小賀，她今晚在我這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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